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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做人也别太普信了，就你这身材，啧啧啧……」
江衍毕竟不是练家子，躲闪不及中被击中，嘴角瞬间就渗血了。
听到顾北川这话，更是脸都红了。
没办法，江衍虽然是游泳队的，但人却只有 175，对上顾北川这种 188 的大长腿，简直是被秒杀。
但江衍还没来得及反驳，比赛就轮到他了。
临走前，江衍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许念念，你别得意，不就是找了个臭混混，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他……」
后面的话，在看到顾北川眉间的不悦后，江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软蛋。
这时候，顾北川突然挡在了我面前，遮住了我的视线，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许同学，不要被这种人渣坏了心情。」
「我要去热身了，马上就轮到我了，你不给我加油吗？」
同一时间，我听到顾北川在心里咆哮：
【老婆刚刚为什么盯着那个小豆芽的背影看，老婆是不是不爱我了，委屈 ing。】
【下次再见到那颗豆芽菜，绝对揍得他面上开花，什么东西。】
【不过不要紧，我马上就可以施展美男计了，老婆的心是我的！】
9.
看着校霸一脸委屈的小表情，我忍不住笑了，笑得格外灿烂，「顾同学，加油！」
参赛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顾北川。
顾北川穿着一条黑色泳裤，身上薄薄的一层肌肉恰到好处，有力又不夸张。
男人来回穿梭在水中，流畅的线条看得人鼻尖发热。
比赛结束后，我第一时间把毛巾递给了顾北川，跟着他就闷头往里走，最后更是直接撞到了男人后背上。
下一秒，耳边传来了顾北川的轻笑声，「许同学，你跟着我来换衣间干吗？」
「还有，你那天发信息说想对我这样那样。」
「许同学，这样那样是怎样？」
对上顾北川眼里的笑意，我瞬间脸色暴红。
原来那天我误发给他的消息，他看见了。
一时间，那句「好想把他摁在墙上亲，然后再这样那样。」反复在我脑海中循环。
CPU 都给我干烧了。
甚至都忘了顾北川也能听见我的心声这件事。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抱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下巴被轻轻抬起，我听见顾北川哑着嗓音说，「许同学，我好喜欢你。」
「我可以亲你吗？」
「许同学。」
10.
四目相对，男人眼里尽是宠溺，还夹杂着一丝紧张。
没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头发一路滑到精致的锁骨，不知道是不是刚游完泳的原因，男人的眼角也微微泛红。
既性感，又勾人。
简直就像是一只妖精。
迟迟等不到回答的男人眼里渐渐多了些许失望，抓在我胳膊上的手也慢慢松开。
不待男人彻底放开，我突然凑了上去。
唇瓣贴上了一抹柔软，我看见顾北川突然睁大的眼睛，唇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原来小说里的双向奔赴，就是这种感觉吗？
不知道是不是顾北川害羞了，回去的一路上话都很少，耳尖则是一直红得像血一样。
但顾北川在心里却是个话痨，一路上都在疯狂 OS：
【啊啊啊，老婆亲我了，天知道我当时心都快爆炸了。】
【赶紧挑个好日子表白，我顾北川也要有老婆了哈哈哈。】
【什么时候表白呢？好着急，要不然现在？一分钟后？一小时后？最多明天，不行老子忍不住了。】
【表白送什么礼物才能证明我的爱呢？】
【999 朵红玫瑰？爱心蜡烛？唱表白歌曲的八音盒？】
听到这，我聋了。
这是什么直男审美，简直不敢想象顾北川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在宿舍楼下摆满心形蜡烛，手里再拿一个红色八音盒的场景。
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看向了顾北川，「那个，我跟你说，其实有时候不送礼物对方也是会感动的。」
「尤其是那种心形蜡烛和八音盒。」
闻言，顾北川惊奇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想送你什么？」
我：「……」
「咳咳，我猜的，直男审美不都差不多吗？」
说完后，顾北川没说话，反而是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我知道了。」
11.
回到宿舍后，我整个人的思绪都在飘。
一会想到，万一顾北川的表白仪式很让人尴尬怎么办，要怎么装才能不被发现。
但是又一想到，明天顾北川要跟我表白哎，那他就是我男朋友了。
哇，男朋友，那岂不是想怎么亲怎么亲。
想到这，我简直要笑出声来，舍友都被我的粉红泡泡吵到眼睛了。
「念念，看来你今天跟顾北川出去心情不错啊，你俩什么情况？」
「到哪一步了，我前一阵就看你跟他一起吃饭，都忘了问你。」
「就是啊，上课你俩也老坐一起，你俩在一起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许念念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几个舍友起哄道。
我嘿嘿一笑，但又纳闷，「不是，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是跟顾北川出去的？」
明明这次他是在校门口等的我啊。
舍友李芳摆了摆手里的手机，调出界面，「你看，你俩都上表白墙了，还戴着情侣头盔，啊，这恋爱的酸臭味，啧啧啧。」
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拍摄得有些模糊，但前后好几张还是能看出来这就是我跟顾北川。
表白墙底下全是评论。
仅仅不到一天，就好几百条。
但最醒目的却是最新发的那条：顾北川旁边这女的谁啊，她不知道人家校花苏晚跟顾校霸才是一对吗？往上贴什么贴啊，要不要脸了还？
而这一条底下更是疯狂盖了几十层楼，一堆求瓜的。
我盯着这条看了很久，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12.
李芳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神情，再看了眼手机屏幕，顿时眉毛都皱了起来，「你别听那些人放屁，苏晚是老来咱们班找顾北川，但你看顾北川哪次给过她好脸色。」
「反而是你，他每次上课老偷看你，坐他周围的人都知道。」
「顾北川喜欢的人是你还是苏晚，这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我握紧了手里的手机，淡淡地笑了笑，「也是。」
别人不知道，但我能听见顾北川的心声，自然是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我。
但这个评论，看着还是很恶心人。
这一晚上我睡得格外不踏实，断断续续醒来好几次。
但心里又隐隐有些兴奋。
顾北川几点会来跟我表白啊？
我到时候要穿哪条裙子啊？接受表白后我要说什么啊？
想到这，我就忍不住拿被子蒙住了头。
许念念，你没救了。
然而，等我化好妆后，九点，十一点，下午四点，晚上八点，凌晨十二点……
都没有。
顾北川没有来跟我表白，他甚至没有回我任何一条消息。
「顾北川，你个骗子。」
我倔强地盯着手机屏幕，一遍遍地翻看我们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时候，我舍友李芳突然给我发了条消息。
她是我们学院的小灵通，家里有亲戚在教务处，八卦格外多。
她说，「念念，我听说顾北川今天被叫到教务处了，还差点被开除，最后是苏晚出面求情，顾北川才只是记了过。」
苏晚，是教务处主任的女儿。
我下意识问道，「顾北川，为什么差点被开除？」
13.
「因为打架，据说是把隔壁班的宋峰打进医院了，听说骨折了好多地方呢，这顾北川可真够狠的，这开学都两个多月了吧，人还在医院住院呢。」
看到这，我突然想起了顾北川这个校霸称号的由来，就是因为开学把人打进医院，一战成名，后面他进了篮球队，更是没人敢惹他。
想了想，我还是追问道，「芳芳，那你知不知道，顾北川为什么要打宋峰啊？」
发完后，对面输输停停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半晌，对面才发过来一句，「我也不知道，这也是他差点被开除的原因，因为教务处主任不论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后来传出来，说是他不说是因为要保护什么人，而苏晚今天又去求情，所以很多人都猜……」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都是人瞎传的，念念，你别乱想。」
李芳再发什么我也看不进去了，一时间，脑子里全是顾北川和苏晚。
他要保护的人……是苏晚吗？

这时候，我又忍不住想起在表白墙看到的那句评论：「人家校花苏晚跟顾校霸才是一对。」

可是我明明听到顾北川在心里说喜欢的人是我啊。
他又不知道我能听见他的心声。
他怎么可能骗我？
想到这，我还是打算明天亲自去找他问问。
所以一大早我就等在了男生宿舍门口，顾北川显然也没料到我会来堵他，表情透着些许心虚。
我心里咯噔一下。
「顾北川，你昨天怎么不回我消息？我听说你昨天被叫到教务处了，你……」话还没说完，顾北川就打断了我。
「啊，昨天事太多了忘了回，不好意思，那个马上上课了，我先走了。」
这一刻我才清晰地意识到，他真的在躲我。
看着顾北川的背影，我突然有些难过。
然后我就看见有个女生从拐角的树林里蹦蹦跳跳地走到了顾北川面前，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女生笑得很开心，还想要伸手挎住男人的胳膊。
男人躲了一下，但却没有排斥女生的靠近。
女生我认识，是苏晚。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教学楼，又是怎么坐在了顾北川的后面。
我只知道，这十几分钟的路程里，我满脑子全是苏晚对着顾北川笑的画面。
帅哥美女，般配……个屁，我心想。
在我没注意的同一时间，顾北川浑身僵了一下。
下一秒，我就听到了顾北川的心声。
【完了老婆要生气了，呜呜呜老婆不会抛弃我吧。】
【今天早上老婆的表情好可怕，一定是我演技太好了，可是不这样的话，我怎么保护我的亲亲老婆呢？】
【可恶，这个恶毒的苏妖婆，真想左勾拳右勾拳，再一个大飞踹给她踹出地球，别他妈妨碍我跟老婆贴贴。】
我：「？？？」
15.
苏妖婆？
我看了看坐在顾北川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苏晚，沉默了。
但是我还是能听得出来，顾北川跟苏晚的接近似乎并不简单，他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保护我？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其中的秘密，我皱紧了眉头，左眼皮快速地跳了两下。
不过想着顾北川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他既然想演戏给苏晚看，那我就只管配合好了。
这么想着，没过多久，就下课了。
铃声刚响，苏晚立马回过了头，娇滴滴地喊道，「念念，你放学能帮我把书包带回宿舍吗？反正咱俩宿舍隔得也不远，我待会要跟北川一起出去玩，他说要带我骑摩托车呢！嘻嘻。」
我：「嘻你妹。」
「念念，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听错了。」
「你怎么会说脏话呢？女生说脏话也太惹人厌了，念念才不会是这种人呢！」苏晚一副不可思议表情，眼底却透着明晃晃的挑衅。
我也毫不示弱，张口又给她重复了一遍，「我说嘻你妹，听见了吗？耳朵坏了就治，别装聋。」
下一秒，苏晚就哭了。
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滴落，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语气更是说不上的委屈，「北川，念念她骂我，你就不帮我吗？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最后几个字，苏晚几乎是一字一顿说的，仿佛在强调什么。
恶意满满。
顾北川沉默了两秒，淡淡扫了我一眼，「我怎么可能喜欢她？这种人，我们别理她就好了，我一会让我朋友给你放到宿管阿姨那。」
同一时间，顾北川在心里疯狂呐喊：
【呵，我最喜欢我老婆，没人比我更喜欢我老婆了，还想挑拨离间，苏妖婆，你给我等着。】
【还敢说我老婆惹人厌，我老婆天下第一甜，就你们干的那种腌臜事，早晚给你们送牢子里去。】
【哭，还哭，哇，妖婆哭了，吓死人了。】
【我老婆骂得真爽啊，简直帅呆了，不愧是我老婆，好想亲亲 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