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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岚一早就在停车场碰见了秦荆。
看附近没人，她便走到了秦荆面前，惊喜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秦荆一如既往不说话，双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关岚：“干嘛这么冷淡嘛，那天晚上视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哦。”
秦荆：“下班来办公室。”
关岚：“干嘛？”
秦荆：“你说呢？”
关岚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该不会真的要打我屁股吧？”
她还在故意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秦荆的视线往下扫了一眼，“不是你自己求我打的？”
关岚：“是啊，我还要感谢哥哥对我有求必应呢。”
说完这句话，关岚忽然看到秦荆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是添了几分厉色。
关岚正纳闷，忽然听见一道故作淡定的声音，“周总，姜助。”
转身看到梁聪的关岚：“……”
难怪秦荆那个鬼表情。
说骚话被下属听见，是挺丢人的。

第091回留不得了
“嗨，梁助，早上好呀！”关岚笑盈盈地和梁聪打招呼，“吃早饭了没？”
梁聪：“……吃了。姜助早上好。”
他是万万没想到关岚还能笑着跟他打招呼，并且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梁聪觉得他之前低估关岚的心理素质了，她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脆弱。
关岚挥挥手：“那我先上去给周总准备咖啡了。”
她这一走，梁聪更紧张了。
所幸秦荆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往电梯口走了，梁聪紧紧跟上了他。
两人一起坐了专属电梯上楼，梁聪发挥着一个助理的优秀品质，装傻充愣。
顺利把秦荆送进办公室，梁聪去茶水间喝了杯冰美式冷静。
但是冷静不下来。
耳边都是刚才在地库无意听见的对话。
有生之年，他竟然能从秦荆嘴巴里听见那种污言秽语。
梁聪毕业就跟在秦荆身边做事了，对秦荆和詹语白的关系也有一定了解。
外界说他们感情好，其实不然，秦荆对詹语白一直挺敷衍，像是完成任务，更不会去和她亲昵。
梁聪一度以为秦荆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结果来了个关岚。
该说不说，秦荆现在的表现就像饿了几年的难民突然掉进米堆里一样。
刚才那些话，可以用饥渴难耐来形容了。
原来关岚之前下班就往他办公室跑，是他的要求，而不是关岚主动。
——
秦荆几天没在，堆了很多文件要处理，一个上午都在工作中度过了。
关岚中途来送过一次咖啡，没再打扰过他。
午休的时候，詹语白带着午饭过来了，关岚又在楼道里和詹语白打了照面。
詹语白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和谁讲电话。
关岚听见她说：“嗯，还是秦荆想得周到，我前阵子胃不舒服，他马上就安排了胃镜，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呢！”
关岚差点笑出声来，谢谢詹语白解答了她的疑惑。
原来秦荆用的这一招啊。
詹语白：“嗯，好，我现在来给他送午饭了。”
詹语白看见关岚，便先行把电话挂断了，视线定在了关岚身上。
关岚：“周总就在办公室。”
詹语白：“谢谢姜助。”
关岚：“不客气，詹总这个未婚妻真是当得兢兢业业，周总真有福气。”
詹语白：“付出都是双向的，他对我也很用心，只是姜助没看到罢了。”
这话里的炫耀不要太明显。
关岚扬起嘴唇笑了笑，“那就祝福两位长长久久。”
詹语白看着关岚的背影，手指攥在一起，差点捏碎。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关岚在她面前是装都不装了，每一句话都阴阳怪气——
这个人，绝对留不得了。
关岚吃午饭的时候还在想詹语白电话里说的话，除了讽刺之外，她更加好奇检查结果如何。
但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她应该很难在秦荆这边拿到想要的信息了。
詹语白盘算着这些问题吃完了午饭。
洗好饭盒回来的时候，又碰上了詹语白，她竟然已经要走了。
詹语白在跟秘书办的其他人说话，关岚没去凑热闹。
下午四点多，关岚被秦荆内线通知去取文件。
接完电话她就动身过去了，进了办公室，才发现还有其他人在。
一个年轻的男人和秦荆坐在茶几前。
可能是因为她进来的时候没敲门，那男人看她的眼神有点疑惑。
关岚：“周总，我来取文件。”
秦荆指了指办公桌，“桌上。”
关岚转身去拿的时候，听见那个年轻男人说：“完整的检查报告都在这里了。”
关岚拿文件的手停了一下，肩膀处有明显的僵硬。
秦荆抬眼扫到了这一幕，淡淡说，“嗯，知道了。”
燕北：“对了，干妈后来来电话，又补了一项生育检查，结果也在里面。”
秦荆：“嗯。”
燕北笑着说，“看得出来干妈着急抱孙子了，大哥二哥都有孩子了，她眼馋吧？”
秦荆没接燕北的话，目光又一次转向了关岚。
这会儿她已经拿好文件了，回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关岚：“周总，我先退下了。”
等关岚走了，燕北随口问了一句，“你这个助理怎么进你办公室也不敲门？”
秦荆：“我让她来的。”
燕北：“怪不得，我记得你最讨厌别人不敲门就进你房间。”

——

晚上八点，秘书办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了关岚和梁聪。
在梁聪面前没必要避讳，关岚当着他的面进了秦荆的办公室。
秦荆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了一份文件，走近以后，关岚发现他看的正是詹语白的检查报告。
关岚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目光像是磁铁一样盯着桌上的东西。
秦荆瞟她一眼，“上次还没看够？”
关岚收回视线，一下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捂住他的眼睛，“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
她倒打一耙，“你就这么关心她的身体么？不会一个下午都在研究吧？”
秦荆：“手拿开。”
关岚：“不拿，你不准看！”
她突然就生气了，开始翻旧账，“我中午都听到了，她说了一句胃疼，你马上就给她安排了检查，你都没有这样关心过我。”
秦荆：“你哪里听到的？”
关岚委屈地告状：“她在我面前打电话，故意说给我听的。”
秦荆：“……确定不是你偷听的？”
关岚：“我偷听的又怎样，反正都是你安排的，你关心她了。”
秦荆：“无理取闹。”
关岚“呵”了一声，将无理取闹发挥到极致，她收回手来，坐在秦荆腿上，大喇喇地拿起了詹语白的检查报告，嘴里念念有词：“还检查了生育功能是吗，哼，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秦荆看着关岚的后脑勺，偶尔能瞥见她的侧脸，她的表情的确是生气的表情。
行为也是撒泼打滚的行为，和她平时闹脾气没什么区别。
秦荆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目不转睛看着她。
关岚胡乱翻找了一通，拿起了激素报告和B超报告，研究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又生气地摔到一边，“烦死了，一个字都看不懂。”
经过几轮下来，关岚终于在诸多纸张里翻到了詹语白的肾脏CT报告。

第092回顶替
肾脏CT检查图很直观，一看就能看出来左边肾脏缺失，影像报告里也是这么写的。
这次检查是秦荆安排人做的，按说不该出现什么差错。
关岚拿起CT报告，回头举到秦荆眼前，“这就是她摘给周夫人的那颗肾呀？”
秦荆：“嗯。”
关岚：“也是她威胁你娶她的筹码咯。”
秦荆：“她没威胁我。”
关岚讥诮一笑，漂亮的脸蛋上满是不耐烦，“道德绑架也是威胁，又不是你让她这么做的。”
她口吻义愤填膺，又带着嫉妒，毫不掩饰自己对詹语白的厌恶。
秦荆打量着她的脸，眼中带着审视，仿佛要透过这双眼睛看到她心底。
关岚也不躲闪，直勾勾看着他，赌气似的说，“早知道我也这样威胁你了，不就是一颗肾么？”
秦荆：“不就是一颗肾？”
她这不把身体当回事儿的态度惹恼了他，秦荆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少一颗肾受多少罪么？”
关岚：“我知道啊。”
当初她亲眼目睹了裴烨桉在手术之后的痛苦，曾经一口气爬两千米山的壮年男人，走路都颤颤巍巍需要人扶着。
曾经可以穿着短袖过冬的男人，在港城那种四季如夏的地方，需要关上空调裹着毯子才睡得着。
少一颗肾的日子有多折磨人，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但关岚这样的话，传到秦荆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看着她这无所谓模样，秦荆的手又捏紧了几分，“你什么都不知道。”
关岚忽然笑了起来，眼中露出了几分狡黠，“但是我有其他办法哦。”
“如果是我的话，才不会自己上去捐呢，再找一个配型类似的人来顶替不就好了嘛。”关岚笑得很得意，“反正手术的时候又没人能看到，我只要买通医生和捐肾的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完成啦。”
秦荆听了关岚的这番话，目光陡然严厉起来。
他狭长的眼睛眯起起来盯着她，像在看什么恶毒的犯罪分子。
关岚的心沉了几分，却依旧面不改色：“干嘛这样看着我啊，怪害怕的。”
秦荆不说话，仍然紧紧盯着她。
关岚瘪嘴，搂住他把的脑袋往他怀里钻，仰起头来软软地说：“好吧，我不该去想这种恶毒的办法。”
“我只是嘴上说说嘛，又不会真的去做，哥哥别把我想成那种坏女人啊。”关岚探出手指挠他心口。
一下一下，像是羽毛一样，挠得他心痒难耐。
秦荆用小腿撑住地面，将椅子往前推了一把，让关岚的后背靠在了办公桌上。
“裙子撩起来。”他命令。
关岚很配合地撩起了裙边，期间一双狐狸眼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舌尖伸出来，无意识地舔着嘴唇。
几天没做，又被关岚视频撩拨过一回，秦荆自然不会轻易绕过她。
办公室换了几个角落，最后把人带回了休息室。
做完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关岚伏趴在床上，浑身绵软无力，头发被汗水沾湿贴在脸边，身上一丝不挂，臀上的痕迹在灯光的照射下堪称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