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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霖站在原地不敢移开脚步，屏声敛气的看着手术室的方向。
轮子在地上推动的沙沙声出现在耳中，紧接着是纯白的床单被罩，两名医护人员推着满身管子的林若若出来。
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管子和高高悬挂的输液瓶，秦泽霖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本上提到喉间的大石沉了一些。
这些管子至少证明，林若若还活着。
对于现在的秦泽霖而言，这便够了……
手术医生紧跟着出来，看着门外的两人，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病人是被刺入脾脏，导致的大出血，情况危急，现在情况暂时稳定住，但还没脱离危险，如果在四十八小时内醒过来的话，还有恢复的可能。”
秦泽霖心里骤然一缩，身体颤动。
金荀在一旁连忙上前：“谢谢医生，辛苦了。”
医生点点头，说了句没事后离开。
林若若已经被转移到了ICU病房，四十八小时内禁止探视，只能透过病房外的玻璃看上一眼，并且也不能待太久。
十一点以后整个医院禁止探视。
秦泽霖在病房外没站多久，就被巡回的护士劝回。
见状，金荀带着秦泽霖离开医院，开车回南苑。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在路灯的灯光下，白色飘飘洒洒，不一会儿地上已积了一层雪花。
深夜的马路上，行人车辆稀少，大多数人也都是形色匆匆的回家。
一路畅通无阻，不到二十分钟，金荀已经把车开到了南苑别墅。
车停好后，金荀本想跟着一起进去，秦泽霖转头看向他：“不用跟来了，你开车回去吧。”
说完，便打开别墅大门进去。
无力一片黑暗，空荡、冷寂的厉害。
一到晚上九点，佣人就会离开别墅，所以整个别墅内除了秦泽霖之外空无他人。
秦泽霖打开别墅内所有的灯，朝着楼上走去。
浴室内，秦泽霖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却没有冲走他满身的疲惫和心头浓浓的不安。
躺在床上也毫无睡意，林若若浑身鲜血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时间临近天亮，秦泽霖刚迷迷糊糊进入浅睡眠之中，却又突然被惊醒。
额头出现一层细密的虚汗，仿佛心有余悸。
就在刚刚，他看到林若若流着血泪，睁大双眼看着他，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她，为什么要弃她于不顾，为什么让人害死她妈妈和妹妹。
卧室内漆黑无光，秦泽霖眼神涣散，一时竟分不清现在和刚才究竟谁是虚幻。
过了一会儿，他浑身血液渐渐流通，理智回笼，拿过床边的手机一看，早上五点。
不过他却是再也睡不着，脑中不自觉回忆起跟林若若在一起的时候。
他是爱林若若的，这一点，秦泽霖从来没有否认过。
在他心里，只有林若若才是他认定，想要白头偕老的妻子。
只是两人结婚多年，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林若若想要的是什么，她在乎的又是什么。
这五年来，他一直是两人之间的主导者。
林若若只是默默的站在他身后，在他决定和林氏合作之前，她始终没有表露出一丝的委屈和反抗。
她的忍让让他认为理所应当，才会在林若若反抗他的时候，觉得异常的愤怒。
黑暗中，秦泽霖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如月，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吗？”
只是房间内一片寂静，无人听见也无人回答。
只有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被寒风吹得泛起一丝涟漪，轻轻晃动……

第十五章 更重的惩罚

天色逐渐明亮，一夜的风雪导致外面早已是银装素裹的一片。
南苑大厅内，金荀正在对坐在沙发上的秦泽霖汇报。
“今天陆氏的股票一开盘就已经跌停。”
群众的记忆很短，但有时却又很长。
昨天的事虽然在网上找不到相关搜索，但群众的记忆无法抹去，事情并没有随着网上禁词而沉寂下去，只是变得更加隐晦。
开市即跌停的股价已经做了最好的说明。
秦泽霖脸色难看，陆氏不仅是他多年的心血，还有林若若的心血，不管如何，他都要保住陆氏。
“把陆氏最新的芯片技术发布出去。”
秦泽霖很快做出决定，只有让外界知道陆氏的商业实力，才能更好的控制舆论。
“好的，陆总。”金荀立刻回答。
发布新产品能够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待时间一长，风波自然就会过去。
“那陆总，我们对林氏的收购是否按计划实施？”
金荀不清楚经过这事，秦泽霖是否会改变计划，他要问清楚，才能把命令发出去。
闻言，秦泽霖沉默一瞬，随后语气坚定的说了两个字：“收购。”
这是他最终的目的，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不可能弋㦊就这么放弃。
“好的，陆总，我这就发布收购命令。”金荀利落地回答。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声音。
“医院怎么样了？她可醒了？”秦泽霖忍不住问。
这话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与刚才的语气判若两人。
“楚总还没醒，医院也没有电话打过来。”金荀手上停下，压低声音回复秦泽霖的话。
秦泽霖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他早已知道林若若没醒，他在医院里面留了电话，这一早上都没有电话打过来，起来时他也打了电话过去，护士说林若若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或许是想从他人身上听到一个意外答复。
金荀看了秦泽霖一眼，问：“陆总，今天您是否要去医院？”
医生说四十八小时黄金时间，醒不醒得过来全看这四十八小时，时间在慢慢的过去，晚醒一秒，林若若的危险就多一分。
秦泽霖没有回答金荀的话，只是以一种你在说废话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金荀立刻明白，从沙发上起身：“好的陆总，我立马开车送您去医院。”
……
到了医院。
林若若还是如早上电话里的那样，没有丝毫醒来的症状。
秦泽霖站在玻璃门外，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只能视线紧盯着她带着面罩惨白的脸，久久不能移开。
病房内，各种精密昂贵的仪器同时开启，对着林若若身上的各种指标同时监控。
护士一个小时来记录一次，每一次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医生每两个小时来查房一次，每一次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
走廊外随时有人前来巡查……
这是秦泽霖在病房外站了一个下午所看到的情况。
他没有刻意去记，但是与林若若有关的所有事，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他的脑海。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很快就过去了三十六个小时。
四十八小时已经过去了大半，然而林若若的眼皮都没有跳动一下。
医生会议室内。
秦泽霖请来的权威专家围成一团，对着林若若的病历讨论。
却都束手无策，现在能否醒来全看病人的求生意志是否强烈。
听到这里，秦泽霖眼神黯淡下去，他知道，林若若没有任何的求生欲，死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解脱。
只要她死了，林臻才能得到更重的惩罚。
林臻？
秦泽霖神色一闪，对着医生开口：“我要进去病房！”

第十六章 应有的代价

ICU病房内。
秦泽霖穿着隔离衣坐在病房内。
看着眼前没有动静的林若若，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悲伤和痛苦。
“我知道你不想活着，因为这世上你没有亲人，因为你对我失望，所以你想一死了之。”秦泽霖声音低沉。
“也许从那天你出差回来开始，便已经对我失望，这段时间一点一滴的积攒，导致你现在如此决绝。”
秦泽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这段时间他的所作所为，心里在不断的淌血。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爱的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林臻不过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只是我没想到这颗棋子竟然把你伤的这么深。”
秦泽霖眼底闪过一丝狠意：“我一定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着，秦泽霖低头看了林若若一眼，依旧毫无反应。
病房内只有机器“滴滴——”得声音。
秦泽霖脸上划过一丝失落，但他转头在林若若耳边说起：“这一切，都是在你好好活着的基础上，如果你死了，我会给林臻请最好的律师，用尽一切办法为她做无罪辩护，你知道我可以做到的。”
秦泽霖一字一顿：“你听到了吗？你死了，你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你妈和楚星寻的死也是毫无意义。”
“林若若，你听到了吗？”秦泽霖声音逐渐变的冷硬。
无人回应……
从病房内出来后，秦泽霖不知为何直接回了南苑别墅。
静坐在客厅内，外面天色逐渐变黑，佣人把别墅的灯打开后离开，秦泽霖整个人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一动不动。
只是视线一直在盯着墙上挂着的欧式挂钟，时间不断的接近四十八小时。
还剩一个小时，没有动静。
半个小时，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
最后，四十八小时已过，秦泽霖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剧烈震颤起来。
秦泽霖身体一僵，他看着震动不已的手机，不敢接听。
一分钟后，电话自动挂断。
没过多久，金荀的一条短信发过来：“陆总，楚总醒了。”
这句话陡然映入秦泽霖的眼前，他整个人怔住。
脑中只不断的重复出现这句话，林若若醒了，醒了……
下一秒，电话再次响起，秦泽霖意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行动，接通电话。
电话里，金荀激动的声音响起：“陆总，醒了，楚总就在刚才醒了，医生已经进去检查，之前医生就说过，只要楚总能在四十八……”
金荀的话还没说完，秦泽霖就挂断了电话，原本紧绷的肩膀卸下来，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浑身无力。
嘴角却扬起越来越高，原本死寂的双眸也逐渐变得灵活有神。
……
十五分钟后。
秦泽霖出现在医院里。
金荀见到他后迎了上去：“陆总。”
秦泽霖径直朝着林若若的病房走去，金荀跟在他身后。
病房外，医生还没有出来，秦泽霖透过玻璃看向里面，就看到医生正在开口询问，问完后，林若若的手指轻动，像是在回答医生的问题。
这一刻，秦泽霖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视线一直停留在林若若的身上不离开。
没过多久，医生出来。
秦泽霖转过头，只听医生跟他说：“楚小姐已经脱离危险，明天再再ICU观察两天，没有问题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谢谢医生。”秦泽霖道完谢，视线又移过去。
病房里，林若若已经再次睡着，这一次，秦泽霖心里却异常安定。
因为他知道，明天，太阳会升起，林若若，也会醒来。

第十七章 不喜欢你

两天后。
林若若变得稳定，转到普通单人病房，吸氧面罩也摘了下来。
病房内。
秦泽霖脸上是不可置信，声音带着一丝微颤。
“你说什么？”
林若若轻扫了他一眼，再次淡声开口：“你是谁？”
她觉得奇怪，明明完全不认识眼前之人，却让她心里莫名带着一丝抗拒。
抗拒跟他独处，抗拒跟他交谈。
此刻，林若若问完话之后，就偏过头去不在看他，看着窗外的飘雪失神。
早在林若若第一次问秦泽霖是谁的时候，金荀就跑出去叫医生。
这会儿正推开房门。
“陆总，医生过来了，医生，您快给楚总看看。”
林若若听到开门声转过头。
医生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听金荀说了林若若的症状，进来后直接对她开始检查。
由于前几天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林若若一直是带着氧气面罩不能说话，而起是睡着的时间多，醒的时间少，所以也没有发现失忆的情况。
今天，秦泽霖进来前，试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林若若对他愤怒，或是无视，或是不原谅。
但他从没预料到这种情况，林若若以一个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不记得他们之间所有的事。
在她眼里，他秦泽霖跟街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区别，得不到一丝不同。
这比愤恨更让他难以接受。
这时，医生已经检查完毕。
病房外，医生沉吟一番对着秦泽霖说。
“楚小姐之前失血过多，陷入重度昏迷，头部也有过短暂的失血，应该是这个原因导致了现在记忆有所缺失。”
秦泽霖双拳紧握，压低声音：“有没有可能恢复？”
“这个不能保证，只是一半一半的几率，有可能下一秒会想起，有可能永远也想不起。”
失忆一直是医学上的难题，从失忆到恢复记忆，从来没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闻言，秦泽霖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双眸逐渐变得深沉。
送走医生，秦泽霖回到病房。
就看到林若若正和金荀相谈正欢，脸上的笑意是秦泽霖多日未曾见到过的。
病房里的林若若见到秦泽霖回来，立马敛住了笑意，偏过头不去看他。
连旁边站着的金荀也收住了正要说的话，一动不动。
病房顿时安静下来。
秦泽霖脸色逐渐冷下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不速之客，打扰了主人家的原本愉悦的交谈。
“说什么呢？”秦泽霖语气生硬。
金荀一愣，抬头，才发现秦泽霖是对他说的。
忙开口说：“陆总，楚总在问我一些她的事。”
“什么事？”秦泽霖淡声说。
“就是问我为什么要叫她楚总。”金荀解释。
闻言，秦泽霖不说话，看了眼从他进来就一言不发的林若若，好看的眼眸暗了下去。
金荀站在这里只觉得如芒在背，忙编了个借口出去。
“陆总，公司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我先回去了，楚总，您好好休息。”
说完，金荀快速离开病房，仿佛后面有恶鬼追赶一般。
金荀一走，病房内只剩下了林若若和秦泽霖两人。
林若若的目光一直看着没什么风景的窗外，一言不发。
半晌，秦泽霖走到床边，低沉着嗓音问她：“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林若若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记得。”
“不记得为什么对我一副这么冷淡的样子？”秦泽霖追问。
他能看出来林若若从醒来后就对他不冷不热，甚至是抗拒。
对金荀的时候则完全不是这个态度。
“你想多了，我只是本能的不喜欢你而已，可能我没失忆前就对你不喜，只是现在没了记忆，只剩感觉保留了下来。”
林若若本不想说的这么直接，然而看到秦泽霖的时候，她就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可能她之前真的对他有怨吧。
听到这话，秦泽霖心猛地一阵抽痛，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第十八章 痛不欲生

秦泽霖是落荒而逃的。
在听到林若若的话和看到她脸上隐隐带着的嫌弃厌恶后，他直接夺门而出。
秦泽霖背靠着外墙，看着窗外的寒冬，发现自己也一直身处于寒冬之中。
一开始，他别无所求，只想要林若若醒来，好好的活着。
可是现在，他不仅想让林若若好好活着，更想她能记起自己，而不是一个无差别的陌生人。
人一旦有了贪心，便再也满足不了……
病房内，林若若看着秦泽霖离开，反而觉得自在了许多。
她打开电视，无意识的调转着台，突然觉得腹部一股剧烈的疼痛，连带着强扯引起胸前疼痛。
“嗯……”
林若若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蜷缩着身子，手放在腹部的伤口上，痛不欲生。
她不知道自己腹部为什么有一个这么大的伤口，失忆前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若若想在脑海中搜索什么的时候，却只有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这股疼痛慢慢消下去，林若若的后背却已经被汗水湿透。
浑身粘腻的滋味很不好受，林若若实在受不了这样，见病房内没人，她缓慢的起身下床，想到浴室内换身衣服。
然而她低估了自己身体虚弱的程度，一下床，双腿就立马无力的跪在地上，起不了身。
“嘶——”她下意识痛的惊呼一声。
秦泽霖就站在外面没有走远，听到林若若痛苦的喊声，心里一颤，连忙打开病房门。
只见林若若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撑着，表情痛苦。
“如月！”
秦泽霖跑到床边，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病床上。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下床？”秦泽霖焦急的问，心里担忧，刚才的情况吓到了他。
若不是他就在外面，听到了声音，还不知道林若若要在地上跪多久。
林若若见他进来了，心知一时半会儿也换不了衣服，于是安生的躺在床上。
见他问起，只淡声道：“没事，不过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多谢你。”
秦泽霖听她这么冷淡话，脸色暗沉了下来，忍不住问她：“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疏离？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林若若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血色，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这只是礼貌而已，而且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特别是眼前这个人。
林若若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她，离前面的人远一些。
秦泽霖一直隐忍的怒气直接被林若若这句别人刺激出来。
他言语中带着怒意和不甘：“我不是别人，是你合法的丈夫！”
这话一出，林若若怔了一下，眼睫轻颤，她知道两个人可能关系没那么简单，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夫妻关系。
她没有怀疑秦泽霖的话，他没必要撒这种一下就容易被拆穿的谎言。
“那我是怎么受伤的？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这伤一看就是被别人所害，刀口极深，不留余地。
林若若不过随口一问，谁知问完之后却看到秦泽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他这个脸色，更引起了林若若的好奇。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总不至于我现在这样是你害的吧。”
话音刚落，秦泽霖的身体颤抖了一瞬，眸色也变得隐晦起来。
林若若杏眸微眯，心里不由得开始怀疑。
良久，她听到秦泽霖微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秦泽霖说完这一句，就没有再开口，丝毫没说她受伤原因。
林若若神色微动，看着他一言不发。
病房内压抑的气氛让秦泽霖坐立难安，他宁愿林若若对他大吼大骂，也不愿意她这副懵懂不清的样子。
秦泽霖脸色变幻不定，对林若若道：“你才刚醒，医生说需要多休息，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转身离开病房，走时脚步有些凌乱。

第十九章 落寞

陆氏集团大厦。
秦泽霖浑身冷漠的坐在办公桌前听金荀汇报最近陆氏对林氏的收购进度。
“陆总，我们已经完成大部分对林氏的收购，今天林氏的股价有所上升。”
经过几天，网上的事已经差不多完全平息下来。
世界每天都会发生许多事，一件事并不会占据大众太多的视野。
秦泽霖翻看桌上的文件，在最后一页签上名字。
金荀见状拿过文件，正准备离开时，秦泽霖叫住了他。
“如月问你的事，你是怎么回答的？”
金荀呆愣住，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他把秦泽霖的话在脑海中回想一遍，终于回想起秦泽霖问的是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林若若问他为什么要叫她楚总。
看到秦泽霖不耐烦的脸色，金荀忙回答：“我说的是，楚总之前是公司研拓部的总监，公司的人都是叫您楚总。”
这个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但秦泽霖却莫名感觉不舒服。
他眼神渐渐变得深沉，金荀看的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便听到秦泽霖沉声开口：“明天过去你就说自己记错了，她一直是公司的总监，整个部门都在等她回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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