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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的呼吸尽数都被陆泽之霸道夺去。
最后狠下心用牙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舌头上。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就在味蕾中蔓延，陆泽之皱了皱眉，但还是不愿放开。
但还是留出一部分空隙，让她能够换气。
不管许栀在身下再怎么折腾，陆泽之都很耐心的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解开，直到最后白皙的肌肤都暴露在了口气中。
陆泽之的手一路向下，探向许栀的身下。
滚烫的大手在腿上摩过的时候，许栀全身的都不由得绷紧，一阵轻颤。
陆泽之感受到她身体的反应，皱紧的眉宇才微微缓和，看向许栀的目光也变得迷离起来。
“轻轻，给我。”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很是勾人。

许栀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咬紧唇瓣没有说话。

随后，陆泽之的动作更大胆，脱下身上的里衣，露出精壮的腹肌。
只有和许栀的肌肤相贴，他身体里的躁火才慢慢降了下来。
漫长的深夜里，两个人在床榻上难舍难分，陆泽之一次又一次抱起她的腰，渐渐深入。
翌日。
许栀在床上悠悠转醒，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枕在陆泽之的臂弯里。
见他还在睡，她便想着起床，但没想到稍稍动一下身子都无比酸疼。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的脸颊便像火烧一般变得烫起来。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许栀微微抬眸，就看到陆泽之对着自己发笑，一时间又羞又恼：“你还好意思笑？”
“我为什么不能笑？夫妻之间这本就是常事。”陆泽之回答的一本正经。
许栀气鼓鼓的将手攥成拳状，捶在陆泽之的胸口，虽然她很清楚自己这力道无非是以卵击石，但打完后至少她心里舒坦了一些。
陆泽之也不恼，任由她折腾。
半响后，他才出声：“好啦，这打了打完了，该起床梳洗了，不然又该日上三竿了。”
许栀这才止住了动作，轻轻应了一声：“嗯。”
洁面之后，许栀坐在梳妆台前，刚要拿起桌子上的梳子时，却被陆泽之先行夺过。
许栀刚想转头问他，就听到他出声。
“我来吧。”
说完，陆泽之拿起手上的梳子，轻轻撩起她的一束青丝发细细梳理起来。
看着镜子陆泽之低眉梳发的模样，许栀的心微微一动。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双只握过刀剑的手，有一天竟会拿着梳子为自己束发。
但转眼间，她又想起了谢婉姚的话。
很快心里原本的温热又再次被冲淡。
许栀眼眸一压，掩盖住了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色：“侯爷，纳妾一事妾身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陆泽之墨眸一沉，放下梳子将许栀的身子板正：“你的苦衷究竟是什么？”
但许栀的眼里却依旧平静，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只微微动了动唇：“纳妾和和离侯爷自己选一个吧？”
她的话像藏了冰一般，让陆泽之的脸上露出片刻的错愣，连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松。
他极力忍着心中的火气，咬紧牙关叫出了她的名字：“许栀。”
许栀眼中泛着泪光，扯出一抹苦笑：“不纳妾，你便没有子嗣可言。”

第九十三章 无缘

陆泽之怔住一瞬。
“你什么意思？”
这话他听的不明不白，但隐约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许栀凝着眼前人眼里那一刹的惊愕，嘶哑着声音再次解释：“妾身此生无缘子嗣，但希望侯爷能子孙满堂。”
无缘子嗣这四个字像一股寒风灌进了陆泽之的心底，让他悄然松开了手。
许栀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消失，心也一点点的凉了下来。
这句话她依旧压在心底无数个日夜，从知道这件事情后她就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
但不曾想，却是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将话说了出来。
在上京城，无孝有三，无后为大。
她身为一介女子，不孕子嗣已是不德，而陆泽之不能也背上这莫须有的骂名。
两人就这样面面相对，彼此对望。
但谁都看不透对方眼里的情愫。
不知过了多久，陆泽之眉梢间露出几分倦态，轻轻吸了一口气问道：“是因为之前吃药导致的吗？”
许栀微微一愣，但眼里的眸光也随之黯了黯，只吐了一个字：“是。”
比起那更让人窒息的真相，她情愿让他就这么以为。
陆泽之黑目一沉，沉默下声。
半响过后，他又重新抬起眼眸，眼里一片清净没有任何杂质的看向许栀：“是我的错，之前如果我能早点发现或许就不会酿成现在的结果。”
许栀看着他认真道歉的模样，眼眶一酸：“这不怪侯爷，是我自己没有福气，不能给你孕育子嗣。”
陆泽之缓缓抬起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清泪，动作温柔至极：“所以，你为了让我能有子嗣，才把那女子送入我房中？”
许栀含泪点了点头，将喉间的苦涩尽数都咽了下去。
她所求不多，只愿能在老来时能有一把紫藤椅，然后看着心爱之人儿孙满堂，儿孙绕膝。
陆泽之眼里划过一丝痛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明面上，许栀这么做是顾全大局，也是最理智的做法。
但他宁愿许栀能自私一点，不用像从前那样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
“许栀，你这么做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许栀瞳孔微微一震，愣了半瞬：“这事你有什么理由不愿意的？”
于男人而言，多个妻妾就等于是好事。
陆泽之长袖一挥，将许栀重新拥入了怀中，薄唇微微抿起：“我不愿意。”
他的语调温柔缠绵，让许栀失神半瞬，心跳的律动都错了拍。
但这感觉很快又被涌上来的理智冲淡，她垂下眼眸，掩下眼里的失落，声音低微道：“卫家不能断后，你比我应该更清楚。”
就算陆泽之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卫家上下能善罢甘休吗？
依照卫母的脾气，估计会将侯府闹得掀起来都不一定。
陆泽之眸光微微一暗，也学着许栀的语调出声：“这不能怪你，是本侯自己没福气。”
话落，许栀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怔忪间，夜七突然拿着一封信笺跑来，急声道：“侯爷，卫府急信，老爷出事了！”

第九十四章 肺痨

陆泽之和许栀脸色皆是一变。
从夜七手上接过信后，陆泽之直接撕开了外裹的信封，打开了里面的信纸。
信上是卫家长姐，卫涟漪代笔的。
只写了寥寥几字“父亲病重，速回！”
陆泽之看完信后，眉头紧锁成一道，捏紧信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许栀在旁，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原本好不容易释怀的心情在这一刻又提了起来：“侯爷，我现就下去给你准备行李，你们快些出发吧。”
说完，她转身欲去，但还走迈步子就被陆泽之拉住了。
“你不回去？”他眉眼皱的更紧了。
“我想多在江南留些时日，侯爷先回吧。”许栀不紧不慢的回道。
但这话陆泽之很明显不买账，他直接将许栀揽腰抱起，冷眼看向夜七：“备车！”
夜七迟疑半响，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是！属下马上去！”
说完，飞快的跑了出去。
许栀在陆泽之怀里不停挣扎：“侯爷，放我下来！”
陆泽之似笑非笑的睨了眼怀里的女人：“看来本侯昨晚还是不够力道啊，才让你这么有精力折腾？”
许栀闻言脸颊微微发烫，一时间无语凝噎。
就这样，许栀被强行带上了回京的马车，速度之快到她连告别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跟姐姐说。
而后院的行李更是一件没拿。
所以上车后的她脸色就没好过。
陆泽之态度倒是转变的极快，从刚刚的霸道不讲理，又开始主动道歉：“刚刚情况紧急，我只想着把你带回去，就没想到其他了。”
即便认错的态度还算认真，但许栀却依旧不买账：“你先回上京有何不可？”
陆泽之眸底的神色黯了些，唇角扯出一丝苦意：“我怕你像上次一样呆在江南不回来了。”
许栀微微一怔，心里的郁气一下子降了下来，这话还让她怎么生气呢？
想到马车都行使了一段路了，她也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只要一有空她还是会回来的。
半响后，许栀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怕姐姐担心，毕竟我们走的一声不吭。”
“这事不用担心，自然会有人告诉她的。”陆泽之安慰道。
许栀先是一愣，而后脑中又想到一个理由，试探性的看向陆泽之：“你在云府留了人？”
陆泽之淡淡颔首，算是应了。
“她毕竟是一介女子，就一个人定是不安全的。”
许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也微微安了一些。
因为一路快马赶路，所以一行人只用了七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卫府。
许栀跟在陆泽之身后，在小厮的带领下走到主院，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
卫母最先看到两人进来，还没出声就先哭了起来：“我儿可算回来了，快进来看看你爹。”
陆泽之看着卫母眼里的泪光，心不由地感知到了一股不安。
而后让他跟着卫母来到床前时，看到卫父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昏睡，双眼凹陷，脸上的病态尽显。
看得陆泽之眼皮发紧，看向卫母：“这什么病来得如此凶险？”
卫母哭得厉害，说话都断断续续：“大夫说……是肺痨，只有三日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