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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栀柠注意到白玉书手上抱着的是粉色小熊，是江裕树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宋栀柠正想要的那只小熊，没想到白玉书也喜欢这个。
“顾大哥，你快过来。”
宋栀柠见到而来的男人，眼神震怒，很快的她又撇开眼不想去看他。
他来的可真及时，是来看他们有没有死的吗？
真抱歉，让你失望了顾衍。
顾衍走来眸光锋利，“江总出了车祸？可有大碍？”
宋栀柠注意到，顾衍再跟江裕树对视间，好像有股无形的威压，围绕着四周，有几分压迫。
江裕树未回，宋家背景，他全都调查过，没有一个干净，栀柠不同，她善良美好，偏偏生在了这种脏污之地。
若不是栀柠，宋家的人，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江裕树并没把顾衍放在眼里。
江裕树侧身问向沉枫：“人还有多久到？”
沉枫：“还需要十五分钟左右时间。”
“刚刚冲过来的车，看清楚了吗？”
沉枫低下头：“抱歉，总裁，并未看清。”
江裕树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那就去查，三天给我抓到肇事凶手。”
沉枫：“是，总裁。”
白玉书过来上前抓着宋栀柠的手，嘘寒问暖地关心，“栀柠，你还好吧？我跟顾大哥准备在家给你过生日的，要不是吴妈，我跟顾大哥都还不知道。上次你的生日我没有参加，这次…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可是这次没有等到你，下次我想再给你举办一次。”
宋栀柠面色冷然，抽回了手，“不用麻烦了。你跟顾…哥，先回去吧！我们会处理好的。”
她能够感觉到顾衍的目光，从未离开她身上，宋栀柠不想看他一眼。
“自家的事，怎么能够随便麻烦别人，栀柠…你忘了义父说的话？在外面惹了麻烦出了事，就告诉哥哥。你跟玉书先上车，等我跟江总说几句话，就送你回去。”顾衍的声音就像是暴风雨后压抑的平静。
他警告过一次，要是她私自跟江裕树见面，不会放过她。
江裕树将她拉到身后，“栀柠我自会送回，顾总无须担心。”
顾衍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并不理会，而是将那道目光落在了，宋栀柠身上，“栀柠，听话，嗯？”
宋栀柠从江裕树身后迈出一步，“裕树…我想先跟哥哥回家了。”
在宋家一日，她就逃不了，顾衍的控制。
江裕树眸中闪过一丝黯然，那只手附上她的头，话语中带着些宠溺的语气，“到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宋栀柠很快应了声，点头，离开，坐上了顾衍那辆车。
她很识相的坐在了后副驾驶的位置。
白玉书：“顾大哥，我在车里等你…”
宋栀柠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白玉书转过头，探过身问了她：“栀柠，刚刚那个人好像对你不一般，你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这是我的私事…”宋栀柠闭着眼睛，她后怕，等回去后，顾衍又会怎么对付她？
现在她没有任何能够跟他抗衡的力量，她斗不过顾衍的。
白玉书脸上笑了声，有些尴尬的撩了下耳边的头发，“对不起啊！我只是想关心你。”
宋栀柠没有回话，听到驾驶座位上的门，打开又被关上，白玉书跟顾衍轻声说着什么。
她没有去在意。
直到车子慢慢开动，很快就到了南苑别墅。
顾衍：“下车！”
宋栀柠睁开眼睛，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说，顾衍问了什么，她也没有听清。
进到别墅里，客厅亮着灯，汪梅手撑着头昏昏欲睡，桌上全都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才，中间还有个快要花掉的蛋糕。
汪梅听见动静，很快就被吓醒了过来，西索了声，擦了下下巴的口水，“艾玛，大小姐，这都几点了？咋才回来。这么大桌菜，我给你热热吃，准备老久了。”
宋栀柠面无表情：“不用，我吃过了，我先上楼休息。”
“站住！”
顾衍像是这个家的主人般，将车钥匙丢在玄关处，直接走了进来，身上散发着一股凛冽危险的气息。
第90章 现在连求饶都不会了？
“小玉，你先上楼休息。”
白玉书看了看顾衍，又看了眼宋栀柠，“顾大哥，栀柠刚受过惊吓，你别欺负她。”
白玉书不喜欢顾衍跟宋栀柠独处，有时候，她都在想，顾大哥真的喜欢她吗？
如果不喜欢，那他对自己说的话，又算什么？
他也从未真正听到过顾衍，说喜欢她，这几个字。
这样让她没有任何安全感。
白玉书上了楼，汪梅见到这种气氛，磕磕巴巴的开口：“那我也走了？”
顾衍一道锋利冷冽的眼神看过去，汪梅吓得直接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直到大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股冰冷压抑的气氛，压得让宋栀柠透不过气来。
“我的话，你都当成了耳旁风？”顾衍一步步地朝她走近，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意，哪怕不看他，宋栀柠都知道他此刻现在的脸色。
与刚刚在江裕树关心她时，简直判若两人，情绪收放自如，他就像是地狱走来的恶魔。
“我没有忘记。”宋栀柠紧张的擦去手心的冷汗，不安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又解释的说：“今天是王叔过来接我，我没有办法拒绝，正好借此机会，我都已经跟他说清楚。”
“顾衍，什么话，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头抬起来。”他的声音是强制的在发号施令。
宋栀柠抬起头，盯着他阴鸷锋利的眸子，他身上有股摄人的戾气。
顾衍轻笑了声，“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破绽在哪？栀柠…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
跟她相处这么多年，一朝一夕过了十几年，她爱吃什么，喜欢什么，他都心知肚明，哪怕她一个眼神，顾衍都清楚她心里的想法。
宋栀柠憋在肚子里的话，原本想直接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毫无力气地变成了这四个字，“我知道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回去休息了。”
宋栀柠转身正要上楼，顾衍的声音又叫住了她，“还没过十二点。”
“过来。”
顾衍拉开了两个椅子，一个他翘着腿坐着，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宋栀柠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没动。
“要我请你？”
话刚落下，宋栀柠才慢吞吞地走过去，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你不是最喜欢吴妈做的饭菜？今天桌子上的菜，不吃就浪费了。”
宋栀柠眼神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这桌上的菜，已经全冷了，她本身就胃寒吃不了冷的东西。
“你想逼死我？”
她的情况，顾衍不是不清楚。
“栀柠…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这是规矩。”
“这是你的规矩，不是我的！”宋栀柠踢着凳子站了起来，“你只不过是我爸爸收养的孩子，没有权利让我做什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不管是你，还是裕树，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这桌菜，要吃，你自己吃。”
宋栀柠转身刚踏上楼梯，头皮传来一直刺痛，她被顾衍拖到了饭桌前，手用力一甩，宋栀柠整个人都贴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想起身，一只手直接就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乖乖听话，不好吗？”
他的眼神可怕，那一瞬间，宋栀柠几乎认为他真的会杀了自己，他的手用了力，感觉疼痛窒息，喘不过气来，地上的寒气侵蚀着她的全身。
宋栀柠皱了皱眉，没说一句话。
顾衍并没有使出全力，鹰隼的眸光凝视着她，欣赏着她痛苦而带来的快感。
本以为能听见她哭喊求饶的模样，可是并没有，哪怕是一句求饶。
看见她这般模样，顾衍胸口越发地烦躁。
“怎么，现在连求饶都不会了？”
宋栀柠了解他，要是顾衍真的想杀了她，就不会愚蠢地在这里动手！
也许是因为今晚发生的事，他想让她求饶，服软，但是她偏不。
宋栀柠眼里被逼出了生理性盐水，目光莹莹，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很快就掉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下雨天被摧残后的小百花，花瓣支零破碎，这副模样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心疼。
宋栀柠一把将他给推开，“我就是死，这辈子都不会向你求饶。顾衍死后你一定会下地狱。”
他手上沾了这么多人命…
老天真是不公平，让他还活着。
地狱？
他已经是地狱的恶鬼。
“那我…就带你一起下地狱。”
如果宋栀柠真的想攀附江家。
他只能毁了她！
顾衍一把抓住想跑的女孩儿。
突然下秒，顾衍将她像领小鸡一样，拽了起来，手掐着她的脖子，控制她的身子，靠在墙上，只见他眼神猩红似得，盯着她，粗暴的吻了下来。
他一边亲吻，一边手在用力，宋栀柠大脑缺氧窒息，恍惚间，感觉到她的薄唇被他用力啃咬，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手挣扎的在他脸上，脖子上，留下了不少抓痕…
宋栀柠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能任由他蹂躏着。
顾衍已经彻底疯了…
走廊上，白玉书不放心便悄悄地下楼，直到她看到这幕。
白玉书轰然间炸响，脑子瞬间空白一片，怔然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顾衍察觉到了什么，掀起冰冷的眸子，瞥了眼站在楼梯上的人。
白玉书与他对视，心如刀割…她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很快她跑回到了楼上。
宋栀柠听见了那脚步声，趁着顾衍走神，等到有了喘息机会，用力一把将他推开。
手毫不犹豫地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荡响着。
大厅只有她大肆喘气的呼吸声。
‘滴答滴答’
未开灯的房间里，时钟不停地在转动。
凌晨十二点三十分。
洗手间里，宋栀柠扣着喉咙，将自己肚子里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耳边也听见了耳鸣…
半个小时前。
她的反抗，更加激起了顾衍体内的暴虐因子，那一桌子，顾衍看着她吃。
直到过了十二点，才肯放过她。

第91章 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浴室门前，宋栀柠散乱着长发，眼神怨恨，像极了个女鬼，眼神空洞麻木。
看着床上手机不断亮起白光，悦耳的铃声，在房间里响着。
来电联系人，江裕树。
宋栀柠看着它一次次被自动挂断，又响起，她没有去动。
过了会儿，她才走过去，拆掉手机的电池，扔在一边。
水晶月牙的项链吊坠，还遗落在墙角…
…
手上的伤还没有愈合，过了几天，已经开始结痂，只要不碰水就不会裂开。
早上宋栀柠下楼，宋海生跟姜曼已经在楼下用早餐，顾衍跟白玉书也在。
餐桌上，宋海生没有察觉到异常，跟顾衍照常谈论公司的事。
听着宋海生的意思，他现在已经渐渐地将公司所有重要的事务，全都交给了顾衍去做，大多重要的项目都在他的手里。
宋海生现在被姜曼勾引得鬼迷心窍，哪里还会再管公司。
“晚上，你去跟我参加宴会，应家大小姐想为上次的事，当面感谢你。礼物你看着挑，多花点心思，小姑娘喜欢的就是那几样。”
“是，义父。”
应家？宋栀柠听着有些耳熟，但是有些记不起来。
宋栀柠喝了半碗粥，放下筷子，默默地站起来，“父亲，我先去上学了。”
她开口，宋海生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培训班的课程全都上完了？”
宋栀柠：“丢掉三个月没上的课程，我都已经补回来了，父亲放心，我不会耽误的。”
宋海生脸上的情绪才松了松，满意地点头，“去吧，路上小心。”
宋栀柠刚接过汪梅的书包，宋海生很快就叫住了他。
“等下。”
宋栀柠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宋海生问：“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
宋栀柠：“不是很深，过几天就好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几天也确实光顾着生意，冷落了她。
“也别太累着自己，实在吃不消，就休息几天再回学校。”宋海生注意到宋栀柠嘴角的伤口，眸光深了几分，没有多的细问。
早上，宋栀柠还是没有逃得过，跟白玉书一起坐顾衍的车，去学校。
三个人在封闭的空间，对昨晚的事，谁都没有提，就好像是从未发生过的一样。
车子里的空气，闷得令人窒息，她闭着眼睛，实在想不通，顾衍当时为了什么发疯地吻她。
正巧白玉书也看见了…
难道他不在乎白玉书吗？
他那么爱白玉书，为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也不碰人任何女人，不就是等白玉书长大，娶她为妻？
很多事，宋栀柠突然觉得自己，彻底想不明白了。
到了门口，她一句话未说，直接下车进了学校门口。
若是以往，白玉书会很开心地跟顾衍说话，让他在开车的路上慢些。
“顾大哥，我去学校了。”
“嗯。”语气淡然。
白玉书慢吞吞的解开安全带，在打开车门的那瞬间，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顾大哥，你难道没有话，想对我说的吗？”
顾衍透过车窗玻璃，直看着她身影不见，“小玉，你快考试了，别去想这些。”
男人要是转过头，一定能够看到她眼里蓄满了眼泪，她委屈地咬着唇。
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也没有得到顾衍解释。
哪怕只要他说一句，不管什么样的解释，她都可以接受的。
偏偏他就是不开口。
白玉书失望地下了车。
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宋栀柠没有回教室，她直接去办公室找到了班主任。
两班做完了交接之后，宋栀柠回到教室，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课桌，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课本习题。
现在已经是快要上课时间。
见到宋栀柠走进来，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喧哗起来。
“我去不是吧！宋栀柠来真的？”
“你看，一班班主任还在外面等她…宋栀柠真滚了！”
其中有好几道不屑的声音说着：“要不然，我们打赌，看她能在一班撑到几天，我做庄。”
“我赌三百，撑死三天、”
“我赌一天…”
宋栀柠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窃窃私语，背着包就离开了教室。
“韩老师，我好了，我们走吧。”
韩洁是帝都最优秀的教师，在她手里带过的学生，都是精英之子。
宋栀柠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赶得上一班的学习进度。
韩洁走在前面，手里抱着教材书，跟她说一班的规矩：“进了一班，就要守一班的规矩，谈恋爱的事，我就不用说了。还有的就是我不希望在高考最后的半年时间里，让我看到，你带跟学习无关的东西进到学校。”
“晚上还有四十五分钟的两节晚自习，中晚饭…晚半小时去食堂。”
“一班的学习强度， 会比你想象的要大，要是接受不了，现在你还有后悔的机会。当然如果你的学习成绩，比上次落后，或者达不到年级前三十，也会被踢出去。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
一个班几乎都是三十个人，一班包揽了年纪三十之前的名额。
上次挤进前年级前三十，其他班的只有宋栀柠。
韩洁将宋栀柠带进教室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宋栀柠就被安排到了前面第三的位置。
这里的位置是按照成绩排名就座。
宋栀柠发现这里透着紧张学习的气氛，全都低头写试卷，跟六班不同，女生聊的都是化妆品包包，男生就是炫耀球鞋。
老师走之后，第一节就是语文课…
宋栀柠每节课都在认真地听讲，记着笔记，对她来说这样的学习强队，对她来说还算是轻松，大多也都是她能理解的东西。
唯一不好的就是放了学，还有两节四十五分钟的晚自习，一来培训班那边的课，她是顾及不上了。
作业量，还比之前多了一倍。
上午几节课下来，手上堆满了八张试卷。
下课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全都自顾自地写手里的试卷。
她也只有在奋笔疾书的时候，才不会去胡思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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