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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楷就用打火机，点燃了这份报告，看着上面的报告被火光一点点吞噬。
哪怕再亮的光源只要靠近这两人都会被一股黑暗所吞噬。
“…这样的决定，希望你不会后悔第二次。”
第一次…还是在说，他对宋栀柠没有兴趣的时候。
不过想顾珩这样的人，他似乎天生就适合存活在黑暗里，阴暗扭曲。
又或者强大到像是银河里的黑洞，哪怕是光，都会被他一并吞噬。
就像他跟宋栀柠这层关系，就注定这辈子，见不得光。
如果…先动心的是他…
凭徐泽楷对他的了解，这个秘密…永远都将会成为秘密，被深埋藏在底下。
徐泽楷也很好奇，像他这样的，彻底爱上一人，会变成什么样…
…
这一夜。
白玉书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梦到了十岁的自己，在漆黑无人的大街上，此刻…天空下着濛濛细雨…
她手里撑着一把小红伞，一边哭着喊着，“顾大哥，你在哪里…”
“玉书好害怕…”
“你快回来好不好？”
后来…黑暗的巷子里，三个喝了酒烂醉的中年男人，在电线杆边吐着。
小女孩壮着胆子上前，“叔叔…你们看见我哥哥了嘛？我哥哥好像走丢了，你们能不能帮我报警，找找哥哥…”
“呦，好可爱的小妹妹，谁家的啊…”
黑暗的巷子里，只留下男人的奸笑声，女孩无助的哭声。
等有人发现时，是一地的血迹，街边还躺着一把红色的伞…
八年前，帝都也只不过就是破烂的城区，街边都是混乱分子，鱼龙混杂。
当年的事并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录像。
但是…这八年顾珩从未停止寻找。
让她出国，除了她的哮喘，为的…就是让她离开，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啊——”
白玉书发出刺破喉咙的尖叫，等顾珩走进病房时，看到的是缩在角落里，抱着头瑟瑟发抖的白玉书，她的神情恍惚。
“顾大哥…顾大哥，你在哪儿？”
白玉书声音颤抖着。
顾珩半蹲在她面前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没事了。”
男人的声音像是给了她温暖，白玉书情绪稳定不少，闻着他身上淡淡烟草的味道，抱着他腰间的手，更加紧了，“顾…顾大哥…我刚刚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我好害怕…我梦见自己浑身都是血，那种感觉好疼…”
“我去找你，可是…我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你，院长妈妈说…你不要我了。”
“只是梦而已，不是真的。”顾珩拉开她身边的窗帘，天已经亮了，“已经天亮了，顾大哥办好了出院手术，现在带你回去。”
白玉书瑟瑟发抖揪着男人胸口的衣服：“可我觉得那个梦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好可怕。”
顾珩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怀里不停瑟瑟发抖的人。

等白玉书平静下来时，她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她安安静静的牵着顾珩的手，跟他一起走出了医院。

坐在副驾驶，顾珩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车一路平稳的开到了华庭公寓。
地上的血迹顾珩动手清理干净，累了一夜，顾珩仅睡了四个小时，又去了公司。
吴妈还在医院接受化疗，家里没有人照顾。
顾珩只好将她带去公司。
宋栀柠到了学校，难得见白玉书没有来学校。
而且还是一连续一个星期…
应柠瑶跟白玉书同样成为了一般两大失踪人物。
应柠瑶家大业大，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学习对她来说只是分外之事，更何况…她本就有学习的天赋，跟许言就是一类人。
宋栀柠除了努力死记硬背多刷题，根本没有别的优势，就算有…她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许言单莫成给她规划了高考可能会考的题目。
许言也算是一代考神，有他们的帮忙事半功倍。
或许真的会像单莫成说的那样，今天的高考第一的状元真的会落在她的头上，许言并不打算参加这次高考。
一眨眼时间过得很快，日子也是难得的平静，帝都中央美术学院外招的考试就开始了。
知道她这场考试的人在学校里并不多，除了许言单莫成，宋栀柠也告诉了苏暖暖。
帝云中学休息的两个小时，正好是宋栀柠的考试时间。
她也是抱着一试才去。
而且这次的考试名额是内推，还是获得许泰年教授亲自推荐。
就是因为她参加的那次征稿比赛，无意间认识了他。
如果她没有参加那次的征稿。
也许她也没有这次的机会。
帝都中央美术学院，比其他学校招生更为严格，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
许言开车送她到了学校门口。
苏暖暖又塞给了一罐旺仔牛奶，“…栀柠，你要加油哦！等你考完我们过来接你，晚上…我还给了你大惊喜。”
单莫成手搭在车窗上跟她挥手，“老二，不管考得怎么样，我跟你许哥，保你拿今年文理第一状元，市长亲自给你颁奖状，加油！”说完又给她做了个打气的手势。
许言也没说什么，就跟她说了两个字：“…加油。”
看着他们开车离开。
宋栀柠才转身去了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
拿到画纸那刻，宋栀柠就尽量让自己的心平稳下来，开始动手中的画笔。
她画了两辈子的画，还是第一次正式测验自己真实的水平，要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可是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来不让她碰。
她只能偷偷摸摸的去画。
后来…她跟江裕树在一起之后就没有人在拦着她，她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其实比起帝都市的文理科状元，宋栀柠最想的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
两个小时的主观素描，主观色彩，平面，速写…
考完这些之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六点半，宋栀柠从考场出来。
苏暖暖如以往的朝她跑来，“栀柠…栀柠…栀柠…”开心的喊着她的名字，“考得怎么样？还好吗？”
宋栀柠平静的勾着嘴角微笑，“我觉得发挥的还不错，应该能过。”
单莫成一手搭在宋栀柠的肩膀上，“…那就一起去庆祝下吧。正好…我们也好久没出去玩了。”
宋栀柠看了眼时间，“恐怕不行了，我得赶回去…”
单莫成：“啧，这还没过门，就管这么严了？”
宋栀柠微微一笑：“他就是不放心我，要不然还是下次吧。”
苏暖暖咧着大白牙，傻笑着，她举起宋栀柠的手机：“刚刚…我接到你未婚夫打来的电话啦，我们已经帮你说过了哦，他同意了呢。”
考场上不能带手机，她怕丢了就给了苏暖暖保管。
“这样嘛？”
宋栀柠拿过手机，看着江裕树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江裕树：聚会结束给我提前发消息，我去接你。
宋栀柠回道：好。
回复完，她就收了手机，“那就走吧。”
苏暖暖：“画笔放我书包里吧，拿着累，我这里还有一罐旺仔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