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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小说休书拿来,我不埋你家坟头了谢长珩华筝-(休书拿来,我不埋你家坟头了)谢长珩华筝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

分类: 日记  时间: 2023-04-20 17:51:49  作者: shenliao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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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顿了顿,像是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什么也没说。
我看着那休书二字,心仿佛被滚水过了一遍,眼眶竟有些酸酸的。
我转过身不再看,心里压着一口气:“休书就休书,反正我不埋你家坟头了!”
孤城长烟,那人骑着马走远了。
众人缓缓起身,相互交头接耳。
唯有谢长珩一人独立,面向昌安城的方向,身如雕像。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厌我,我们夫妻多年,他连一点体面的成全都不肯给我,一纸休书,哪怕我死了,也要让我成为天下笑柄。
当然,谢长珩一向如此无情。
我记得那年冬天,默儿调皮打碎了苏宁身上的一块翠玉,谢长珩便罚默儿去跪了祠堂一夜。
才五岁的孩子啊,我怎么求他都不管用。
默儿跪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染了风寒,嘴里还叫着他“爹爹”。
我让谢长珩去看一看默儿,可他去营外训军也抽不出一点时间去看看自己的孩子。
那天,我让人拦了他的马,冒雪追了过去,问他:“默儿年龄尚小,你待他严苛也罢,可孩子病了,想见你一面,你就这么忙吗?”
谢长珩脸上没有一丝松动:“你记好了,我先是华国的将军,其次才是你的驸马,若有误军令,你担当不起!”
说罢,他一扬马鞭,决然离去。
我一直理解他,他本是大好男儿,在朝堂上应该另有一番天地。
可他娶了我,在旁人眼里,他不管再努力,都始终摆脱不了靠女人的名头,只能是华国的驸马,他委屈。
由此,我与他那几年的关系一直有些僵硬。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病,我永远失去了默儿。



第2~6章
回到府中,听下人来传,说是默儿落水,发现的晚了没能救过来!
我疯了一样赶回去,见到的却只有默儿冰冷的尸体了。
他小小的身子,冷得骇人,就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后来才得知是苏宁将病了的默儿带出来,推到了湖里,活活溺死了他。
我盛怒之下抓来了苏宁,我还清楚的记得苏宁当时的模样。
她笑得嚣张,对我说:“华筝,表哥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他最爱的是我,表哥说了,只要默儿和你死了,我就能做他的正室夫人!”
“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这些年来,表哥让你喝了多少慢性毒药,你也很快就要去陪你儿子了!”
苏宁笑得刺耳,我当时站也没能站稳,狼狈地跌坐在地,满脸煞白。
难怪谢长珩对默儿如此严苛理整家獨費付βγ
,难怪我近来总觉身体不适,原来他竟然想我死!
“来人!给我杀了她!杀了她!”我嘶吼着,让人把苏宁处置掉,下一刻,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弑子之仇,杀身之恨,那一年起,我便知道,我活不久了。
谢长珩几天后得了消息回来,苏宁死了,默儿没了,我大病一场。
他口口声声说苏宁只是一时不慎,默儿的死只是意外。
我看着他袒护别人的模样,问他:“默儿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真毫不在乎吗?”
谢长珩默然,那以后他一句话不肯同我说,向皇帝哥哥请旨去了漠北。
那以后,我与谢长珩便已然形同陌路。
而如今,谢长珩终于休了我,可苏宁已死,他也不见得能得偿所愿。
我躺在他营帐的木榻上,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却又感觉心头一阵阵刺痛。
入夜,谢长珩将人全都撵了出去,独自在帐中饮酒。

他已经醉了,但还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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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你说要陪我一辈子,如今你竟然先一人变卦了!”他死死握着手里的酒杯,眼尾泛红。
我撑着头,默然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他究竟在说谁。
“华筝!你狠,你便真当我谢长珩今生只能娶你为妻吗?有本事,此生都别再见!”说着,他似哭似笑,向前猛一摔酒杯。
我明白过来,他竟是在说我?见他如此模样,难不成七年夫妻,他还真有什么不舍?
我愣愣望着他,突然笑了,谢长珩啊,我们此生真的无法再见了,如你所愿。
“默儿没了,我知道你心结在这。”他开始浑浑噩噩的说起胡话,翻起往事,“我又怎么会不难过呢,那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可苏宁,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实在下不去手去责罚,她遣人同我说她只是一时疏忽,没注意到默ⓨⓑγβ
儿溺水,你又为何要步步不饶,非要置她于死地!”
谢长珩端着酒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平地炸雷,我听着,心底骤然一惊。
当年苏宁同我说的,她害死默儿是得了谢长珩意思,但如今听谢长珩酒醉之语,他对此事并不知晓。
怎会如此,难道,苏宁那时只是骗我?
谢长珩跌跌撞撞走出营帐,面对塞外繁星百斗,他声音暗哑,“华筝,你当真不要我了。”
我愕然愣在原地,想抓住他的衣角。
可是谢长珩,我死了啊,死了!



第7章
第7章
朝阳初升,天边泛起一丝丝鱼肚白。
经过醉酒的折腾,又是因为前两天受了箭伤的缘故,谢长珩竟一大清早竟发起烧来。
营里向来没有体贴的女人,在军医开过药后,便是苏婉来照顾谢长珩。
大将军营帐内,酒味还未消散。
苏婉为谢长珩额上换下被理整家獨費付βγ
重新烫热的毛巾,突然被他抓住双手。
“华筝,华筝……”他像是梦到了什么,无比痛苦的蹙着眉头,叫着我的名字。
我自是没办法回应他,即使我也就在床前,比任何人都要焦心病情。
苏婉不似她胞姐的精明算计,只轻轻拉开被谢长珩紧握着的手,小声开口道:“长姐欠下的债,还不清便走了,以后,将由我一点点偿还给你们夫妻。”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早起的疑惑越发加深。
这一对姐妹,到底隐瞒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真相。
我想拉住她的手,问个清楚,但却只是徒然——这世间已没有人能看得见我的存在。
“成婚七年,我们夫妻还有多少误会?”我坐在床头,低声问谢长珩,尽管知道他并不能听见。
又是两日,蛮人来犯。
不似往日两军间的小打小闹,这次敌方竟有部落的首领亲征。
连哥哥也顾不上我与谢长珩间的小儿女恩怨,连下御旨几道,命谢长珩马上披挂上任。
军报连夜飞来,像这漠北的黄沙络绎不绝,气氛陡然紧张。
他的病还没有好全,明日便是决战,纵然所有人都闭语不谈,但这几乎触机便发的紧张气氛处处彰显此次必然是背水一战,凶多吉少。
我见谢长珩在营帐里徘徊许久,久久不肯就寝,想是也是忧心次日的决战。
良久,他伏在案上,亲自磨墨执笔,准备书信一封。
“华筝亲启。”竟是写给我的。
这是我所知道的,他唯一往回写过的家书。
“夫人见信安……”他忽然顿了顿,将纸团揉了扔进火盆。
“公主见信安好,前方大战凶险万分,不知谢长珩是否能平安回来,休书之事,实是我一时冲动……”谢长珩皱着眉,再一次将信丢进火盆。
“祁叔,若我战死沙场,烦请将我的尸骨收敛,葬在夫人所植紫薇树下。”
这封信是写给府中的老管家的。
可他盯着信纸皱眉,沉默良久,一会儿又把信纸揉了,丢在火盆里。
到此,停住,落笔不觉。
良久他起身,将一只匣子拿过来,打开,里面全是一封封家书,而所有的信,竟都是给我的,只是一封封被珍藏,从未寄出。
我单看着,已感到那力透纸背的深沉情感——他埋藏了这么多年的,我从不曾明白的心意。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谢长珩他爱我,同我爱他一般,爱恨交织。
终于,谢长珩最后一封家书落笔,寥寥三字,贴身塞在胸口,像青涩少年的把心意珍藏。
而我终究也没看清那信的内容,只听得门外鼓响擂擂,战事一触即发。



第8章
第8章
旌旗漫卷黄沙,战鼓声声。
这是一场死斗,谢长珩披盔戴甲行在军前,自成了我华国的一面旗帜。
两军相接,遍地的鲜血,把明年这片土地的春天滋养。
只可惜,可怜无定河边骨,尤是春闺梦里人,多少年轻的将士死在他乡,多少母亲没了孩儿,又有多少女子没了丈夫。
号角响了三天,这一战,蛮人千里奔袭,兵困马乏,终是我们胜了。
皇帝哥哥龙颜大悦,一时军里封官加爵的消息纷来沓至。
当天夜里,谢长珩大宴三军。
战士们大胜归来皆是豪情万分,争要醉个方休。
谢长珩向来受不得这喧嚣的场面,便只在酒宴上露了个面,小酌几杯就匆匆离去。
我跟着他来到平日摆放他父母灵位的营帐里,却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啜泣之声。
竟是苏婉与我们撞了时间,同来祭告她的胞姐。
“阿姐,我当时你便劝你,江逸的死是算不到华筝头上,你却偏执迷不悟,白白害了她儿子一条性命,如今更惹的夫妻二人离心……"
江逸?
听到这名字,我心里跟着一揪,江家三公子,是当年皇帝哥哥派给我的贴身近卫。
我嫁给谢长珩以后,有一年皇家狩猎,我失足落水,是江逸这个不通水性的傻子,拿命救了我。
我一直心中亏欠,由此对江家百般照拂,可从不曾想,因为江逸的死,苏宁恨上了我。
谢长珩猛的冲进帐里厉声问苏婉:“你刚刚说的可是实话,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
苏婉一张通红的小脸,哭的梨花带雨。
“将军,且听我一一说来。”不知是被沉重的秘密压弯了身,还是被谢长珩逼迫着无可奈何,苏婉终于开口道。
“我其实早在多年前便与姐姐相认,只是当年我已嫁做人妇,也便无心留意你们。只在姐姐死后,想是为她报仇才开始查明真相。”
“千错万错,全在姐姐,断怨不得夫人,姐姐心念江家公子,怨当年华公子为救夫人溺水丢了性命,便处心积虑蓄意报复,甚至……害死你们夫妻二人的孩子,多次投毒于夫人。”
“夫人中毒已久,恐怕身子已撑不了多久………”
谢长珩激动的扼住她的手:“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什么叫恐怕撑不了多久!”
苏婉跪倒在地,已然泣不成声:“表哥,是我们姐妹对不住你们夫妻二人,若表哥不忿,便杀了我,苏婉绝无怨言!”
谢长珩一时似哭似笑,推下苏婉一个人向外走去。
“竟是我错了。”他面着黄沙喃喃,面容悲切,又无可奈何。
原来真相是这般,枉我们彼此相恨多年。
西风又起塞上寒沙,羌笛悠悠又响起我最爱的胡笳十八。
翌日清晨,前一日喝的烂醉的军营还悄无声息,谢长珩已整装待发准备回朝,是从未有的归心似箭。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颤抖着将前些日子手写的家书从怀里取出。
摊开信纸,这一次,我看见了,上面只寥寥三字——我想你。
他害怕再等不及,又遣人回去抓了信鸽一只,小心的把信纸卷了进去。
而后他跃身上马,将白鸽放飞。
眼睛盯着那白色的鸟儿越飞越远,穿越黄沙,飞向我们梦里的昌安城。
“华筝,等我。”谢长珩说。
我就坐在他马背后面,我已等了他七年,这一次,我终于等不到他了。
我抱住他冰冷的铠甲,终于忍不住落下一滴眼泪:“可惜,将军大胜回朝,只能看见一座新坟了。”




第9章
第9章
人间四月,正是昌安城最绚烂的时节。
我第一次同谢长珩一起回到这座囚牢一样的城,心中却只剩下一片悲凉。
将军凯旋,百官相候,丞相大人奉旨来迎:“将军大胜回朝,陛下龙颜大悦,还请将军随本官前去面圣述职。”
谢长珩翻身下马:“请大人禀告圣上,在下有急事,先回府一趟,随后再去向陛下请罪。”
他牵着马,一路往府邸走,这条街,这条巷子,都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路过淮上酒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走了进去。
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将军,要吃点什么?”
“栗子鸡,梅花糕,卤牛肉,再要一瓶梨花醉。”他报出几个菜名,脸上也带了几分暖意。
我站在他身旁,看着他侧脸露出的微微暖意。
我知道,他方才报的,都是素日我最爱吃的。
这辈子,我都在怨他不爱我,可原来,我喜欢的东西他都记得。
一对新婚夫妇笑着从我面前走过,男子牵着那女子的手,笑意温柔:“娘子,我带你去买些首饰,才能配得上你这般美貌。
我瞧着他们二人走远,回头看了一眼谢长珩,记忆中,他总是一副这样清冷不近人情的模样,也从未对我有过半分那样的温柔。
成婚七年,他还从未送过我任何东西。
恍神间,他已经踏出酒家,跟着那对小夫妻去了对面的首饰铺子。
谢长珩对这些首饰不懂,只挑了一根最简单的白玉簪子,嘴角竟缓缓扬起微笑,一如当年年少模样,小心将爱意珍藏。
那一刻,我想,谢长珩不是不温柔,只是我们从未有机会将温柔袒露给对方。
谢长珩提了我爱吃的东西回府,一路脚步匆忙。
我就那样跟在他身后,看这理整家獨費付βγ
春日的艳阳一寸一寸洒在他身上。
多少个日夜,我就坐在院子里,等着他有一日能够这样回来见我一面,可我活着的时候,他一次也没有过。
将军府的府门沉重的打开,大门两侧还立着未曾撤走的白幡迎风招摇。
我见谢长珩愕然停住了脚步,看着那白幡脸色霎时苍白。
府里的老管家出来相迎,模样似乎比我离去那时更苍老了些。
“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
许是门口的白幡已经冥冥中昭示了什么,谢长珩开口的刹那,我似乎听出了他语气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害怕:“夫人在哪?”
老管家低下头,却是良久不答。
“砰砰砰……”
府里传来嘈杂的敲打声,谢长珩快步循着声音上前,瞧见一群工匠正在重修将军府的后院。
我顿住了脚步,后院的紫薇花树没了,新搭了蔷薇花架。
这里当真已经面目全非,正如我死前所愿,这里再寻不出一丝我曾存在过的痕迹。
谢长珩心慌了,我似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已经乱了。
我从未见过他脸色如此难看,连着声音都在颤抖:“夫人,夫人在哪里!”
老管家想必从未见过他如此,握紧了手里的拳头,霎时间便红了眼。
他在谢长珩面前直直跪了下去,磕下一个响头,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悲痛:“将军,您回来晚了,夫人一月前便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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