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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忘记。”顾锦瑟紧张的擦去手心的冷汗，不安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又解释的说：“今天是王叔过来接我，我没有办法拒绝，正好借此机会，我都已经跟他说清楚。”
“席霆，什么话，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头抬起来。”他的声音是强制的在发号施令。
顾锦瑟抬起头，盯着他阴鸷锋利的眸子，他身上有股摄人的戾气。
席霆轻笑了声，“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破绽在哪？锦瑟…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
跟她相处这么多年，一朝一夕过了十几年，她爱吃什么，喜欢什么，他都心知肚明，哪怕她一个眼神，席霆都清楚她心里的想法。
顾锦瑟憋在肚子里的话，原本想直接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毫无力气地变成了这四个字，“我知道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回去休息了。”
顾锦瑟转身正要上楼，席霆的声音又叫住了她，“还没过十二点。”
“过来。”
席霆拉开了两个椅子，一个他翘着腿坐着，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顾锦瑟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没动。
“要我请你？”
话刚落下，顾锦瑟才慢吞吞地走过去，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你不是最喜欢吴妈做的饭菜？今天桌子上的菜，不吃就浪费了。”
顾锦瑟眼神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这桌上的菜，已经全冷了，她本身就胃寒吃不了冷的东西。
“你想逼死我？”
她的情况，席霆不是不清楚。
“锦瑟…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这是规矩。”
“这是你的规矩，不是我的！”顾锦瑟踢着凳子站了起来，“你只不过是我爸爸收养的孩子，没有权利让我做什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不管是你，还是裕树，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这桌菜，要吃，你自己吃。”
顾锦瑟转身刚踏上楼梯，头皮传来一直刺痛，她被席霆拖到了饭桌前，手用力一甩，顾锦瑟整个人都贴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她想起身，一只手直接就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乖乖听话，不好吗？”
他的眼神可怕，那一瞬间，顾锦瑟几乎认为他真的会杀了自己，他的手用了力，感觉疼痛窒息，喘不过气来，地上的寒气侵蚀着她的全身。
顾锦瑟皱了皱眉，没说一句话。
席霆并没有使出全力，鹰隼的眸光凝视着她，欣赏着她痛苦而带来的快感。
本以为能听见她哭喊求饶的模样，可是并没有，哪怕是一句求饶。
看见她这般模样，席霆胸口越发地烦躁。
“怎么，现在连求饶都不会了？”
顾锦瑟了解他，要是席霆真的想杀了她，就不会愚蠢地在这里动手！
也许是因为今晚发生的事，他想让她求饶，服软，但是她偏不。
顾锦瑟眼里被逼出了生理性盐水，目光莹莹，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很快就掉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下雨天被摧残后的小百花，花瓣支零破碎，这副模样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心疼。
顾锦瑟一把将他给推开，“我就是死，这辈子都不会向你求饶。席霆死后你一定会下地狱。”
他手上沾了这么多人命…
老天真是不公平，让他还活着。
地狱？
他已经是地狱的恶鬼。
“那我…就带你一起下地狱。”
如果顾锦瑟真的想攀附江家。
他只能毁了她！
席霆一把抓住想跑的女孩儿。
突然下秒，席霆将她像领小鸡一样，拽了起来，手掐着她的脖子，控制她的身子，靠在墙上，只见他眼神猩红似得，盯着她，粗暴的吻了下来。
他一边亲吻，一边手在用力，顾锦瑟大脑缺氧窒息，恍惚间，感觉到她的薄唇被他用力啃咬，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手挣扎的在他脸上，脖子上，留下了不少抓痕…
顾锦瑟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能任由他蹂躏着。
席霆已经彻底疯了…
走廊上，白玉书不放心便悄悄地下楼，直到她看到这幕。
白玉书轰然间炸响，脑子瞬间空白一片，怔然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席霆察觉到了什么，掀起冰冷的眸子，瞥了眼站在楼梯上的人。
白玉书与他对视，心如刀割…她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很快她跑回到了楼上。
顾锦瑟听见了那脚步声，趁着席霆走神，等到有了喘息机会，用力一把将他推开。
手毫不犹豫地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荡响着。
大厅只有她大肆喘气的呼吸声。
‘滴答滴答’
未开灯的房间里，时钟不停地在转动。
凌晨十二点三十分。
洗手间里，顾锦瑟扣着喉咙，将自己肚子里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耳边也听见了耳鸣…
半个小时前。
她的反抗，更加激起了席霆体内的暴虐因子，那一桌子，席霆看着她吃。
直到过了十二点，才肯放过她。
第91章 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浴室门前，顾锦瑟散乱着长发，眼神怨恨，像极了个女鬼，眼神空洞麻木。
看着床上手机不断亮起白光，悦耳的铃声，在房间里响着。
来电联系人，江裕树。
顾锦瑟看着它一次次被自动挂断，又响起，她没有去动。
过了会儿，她才走过去，拆掉手机的电池，扔在一边。
水晶月牙的项链吊坠，还遗落在墙角…
…
手上的伤还没有愈合，过了几天，已经开始结痂，只要不碰水就不会裂开。
早上顾锦瑟下楼，顾海生跟姜曼已经在楼下用早餐，席霆跟白玉书也在。
餐桌上，顾海生没有察觉到异常，跟席霆照常谈论公司的事。
听着顾海生的意思，他现在已经渐渐地将公司所有重要的事务，全都交给了席霆去做，大多重要的项目都在他的手里。
顾海生现在被姜曼勾引得鬼迷心窍，哪里还会再管公司。
“晚上，你去跟我参加宴会，应家大小姐想为上次的事，当面感谢你。礼物你看着挑，多花点心思，小姑娘喜欢的就是那几样。”
“是，义父。”
应家？顾锦瑟听着有些耳熟，但是有些记不起来。
顾锦瑟喝了半碗粥，放下筷子，默默地站起来，“父亲，我先去上学了。”
她开口，顾海生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培训班的课程全都上完了？”
顾锦瑟：“丢掉三个月没上的课程，我都已经补回来了，父亲放心，我不会耽误的。”
顾海生脸上的情绪才松了松，满意地点头，“去吧，路上小心。”
顾锦瑟刚接过汪梅的书包，顾海生很快就叫住了他。
“等下。”
顾锦瑟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顾海生问：“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
顾锦瑟：“不是很深，过几天就好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几天也确实光顾着生意，冷落了她。
“也别太累着自己，实在吃不消，就休息几天再回学校。”顾海生注意到顾锦瑟嘴角的伤口，眸光深了几分，没有多的细问。
早上，顾锦瑟还是没有逃得过，跟白玉书一起坐席霆的车，去学校。
三个人在封闭的空间，对昨晚的事，谁都没有提，就好像是从未发生过的一样。
车子里的空气，闷得令人窒息，她闭着眼睛，实在想不通，席霆当时为了什么发疯地吻她。
正巧白玉书也看见了…
难道他不在乎白玉书吗？
他那么爱白玉书，为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也不碰人任何女人，不就是等白玉书长大，娶她为妻？
很多事，顾锦瑟突然觉得自己，彻底想不明白了。
到了门口，她一句话未说，直接下车进了学校门口。
若是以往，白玉书会很开心地跟席霆说话，让他在开车的路上慢些。
“席大哥，我去学校了。”
“嗯。”语气淡然。
白玉书慢吞吞的解开安全带，在打开车门的那瞬间，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席大哥，你难道没有话，想对我说的吗？”
席霆透过车窗玻璃，直看着她身影不见，“小玉，你快考试了，别去想这些。”
男人要是转过头，一定能够看到她眼里蓄满了眼泪，她委屈地咬着唇。
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也没有得到席霆解释。
哪怕只要他说一句，不管什么样的解释，她都可以接受的。
偏偏他就是不开口。
白玉书失望地下了车。
自己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顾锦瑟没有回教室，她直接去办公室找到了班主任。
两班做完了交接之后，顾锦瑟回到教室，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课桌，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课本习题。
现在已经是快要上课时间。
见到顾锦瑟走进来，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喧哗起来。
“我去不是吧！顾锦瑟来真的？”
“你看，一班班主任还在外面等她…顾锦瑟真滚了！”
其中有好几道不屑的声音说着：“要不然，我们打赌，看她能在一班撑到几天，我做庄。”
“我赌三百，撑死三天、”
“我赌一天…”
顾锦瑟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窃窃私语，背着包就离开了教室。
“韩老师，我好了，我们走吧。”
韩洁是帝都最优秀的教师，在她手里带过的学生，都是精英之子。
顾锦瑟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赶得上一班的学习进度。
韩洁走在前面，手里抱着教材书，跟她说一班的规矩：“进了一班，就要守一班的规矩，谈恋爱的事，我就不用说了。还有的就是我不希望在高考最后的半年时间里，让我看到，你带跟学习无关的东西进到学校。”
“晚上还有四十五分钟的两节晚自习，中晚饭…晚半小时去食堂。”
“一班的学习强度， 会比你想象的要大，要是接受不了，现在你还有后悔的机会。当然如果你的学习成绩，比上次落后，或者达不到年级前三十，也会被踢出去。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
一个班几乎都是三十个人，一班包揽了年纪三十之前的名额。
上次挤进前年级前三十，其他班的只有顾锦瑟。
韩洁将顾锦瑟带进教室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顾锦瑟就被安排到了前面第三的位置。
这里的位置是按照成绩排名就座。
顾锦瑟发现这里透着紧张学习的气氛，全都低头写试卷，跟六班不同，女生聊的都是化妆品包包，男生就是炫耀球鞋。
老师走之后，第一节就是语文课…
顾锦瑟每节课都在认真地听讲，记着笔记，对她来说这样的学习强队，对她来说还算是轻松，大多也都是她能理解的东西。
唯一不好的就是放了学，还有两节四十五分钟的晚自习，一来培训班那边的课，她是顾及不上了。
作业量，还比之前多了一倍。
上午几节课下来，手上堆满了八张试卷。
下课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全都自顾自地写手里的试卷。
她也只有在奋笔疾书的时候，才不会去胡思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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