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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鲸若开始讲课了，自动切换角色，又正经又严肃的挺像那回事。
沈荡没听过一节数学课，对这书上的内容都挺陌生，哪知道集合是什么。
他被韩鲸若盯的有点心虚，总不能一点都不会吧，那多丢人了。
“集合嘛！我学的还可以。”沈荡坐直身体，装的一副很懂的样子。
韩鲸若抬眼瞥了他一眼，轻笑一下，书比脸还干净，他上哪学的还可以。
“行，那你说说什么是集合。”
沈荡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猪鼻子插大葱，装啥也不像。
韩鲸若很认真的跟他说：“这可是高中数学里比较容易的了，集合每年高考都会考到，一定要学会。”
沈荡盯着她粉嘟嘟的小脸，笑了又笑，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喂！走神了，好好听课。”
韩鲸若伸手在他脸上晃了晃，对这个“心术不正”的家伙有点无语了。
“这不怪我，都怪你太迷人了。”沈荡满脸笑意，不正经的耍嘴皮子。
轻柔的晚风从窗子吹进来，吹乱了韩鲸若额边的碎发，挂在脸颊处痒痒的，她皱了皱眉，正欲伸手去抚，却被沈荡抢先一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吹在韩鲸若脸上的发丝，小姑娘的皮肤很嫩，摸起来又软又滑，沈荡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韩鲸若感受到脸颊处冰冰凉凉的触感，像藤蔓一样蔓延至全身每一寸感官，他指尖很凉，摸在脸上很舒服。
俩人对视一眼，是韩鲸若先低头的，沈荡那双炙热深邃的桃花眼会传情，他好像是故意的，故意用他那双多情眼去撩拨小丫头。
不只是韩鲸若，无论是谁恐怕都不能承受的住他的热烈。
“我自己来。”半晌，韩鲸若回神，往旁边挪了挪，神色有些慌乱的不自然，伸手理了理不听话的碎发。
沈荡盯着她的动作哑然失笑，小丫头这么经不起撩。
韩鲸若敲了敲桌子，又正正经经道：“好好听讲。”
她说话声音又细又甜的，枯燥的数学课也让沈荡听的津津有味，捧着脸不知不觉听了一个多小时。
韩鲸若活动两下酸痛的肩膀，往窗外看了一眼，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下来了，几盏昏黄的路灯直直的立在校园里。
她合上笔盖跟沈荡说话：“挺晚了，今天就到这吧。”
沈荡从来没觉得上数学课时间能过得这么快，关键是他竟然能听进去。
虽然是只会了个七七八八，但这一个多小时下来，多多少少也算是知道了集合的基本定义。
“行，我送你回去。”
沈荡快速的收拾好东西，一手拎着她的小书包，一手拉着韩鲸若的手腕往外走。
“你可千万别明天一觉醒来全都忘了啊！今天学的睡觉前在脑子里过一遍知道吗？”韩鲸若认认真真的叮嘱他。
“老子他妈的又不是金鱼，哪能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沈荡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妙，忘了她定的不能说脏话的规矩。
韩鲸若眼神凌厉的射过去：“某人不乖了吧，被抓到了！”
沈荡心里暗骂一声，自己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这张破嘴。
“错了错了！”
有时候沈荡都怀疑自己在韩鲸若面前怎么就能这么“软骨头”，认错道歉张嘴就来，这辈子的服软是注定都用在这小丫头身上了吧。
韩鲸若看他认错态度这么好的份上，浅笑道：“下不为例！”
霓虹灯点亮了都市的繁华，放肆的把变换的色彩头像天空。
沈荡开车载着韩鲸若，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开车不专心，还时不时的往副驾驶的方向去看小丫头，城市里的灯红酒绿照映在韩鲸若精致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光影。
第45章 为爱冲锋
沈荡把人送回家以后，直接去了训练馆，那边教练催了好几次了。
最近学校、训练馆两头跑，答应了韩鲸若要考A大，学业专业要两头兼顾，属实是有些分身乏术。
教练看了沈荡打的靶纸，技术虽说没什么长进，但因为白天基本都在学校上课，只有晚上才能来训练，成绩能保持稳定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沈荡啊，最近白天都没来训练，成绩能保持住，已经很不错了，休息会儿吧，别心急，慢慢来。”
教练看得出沈荡今天心神不定，已经连续打了三个小时没有休息，后面接二连三的开始失误。
他没理会，继续端着气步枪练习打靶，十几斤的射击服压在身上这么久，沈荡端枪的手开始有些轻微发抖。
“沈荡！停下来，现在去休息！”教练见他不听指令，厉声斥道：“你有点儿太急功近利了！”
沈荡有些躁了，甚至最后一枪直接脱靶。
他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站立，膝盖都不会打弯了，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盯着靶纸，导致眼球里布满红血丝，看上去很疲惫。
沈荡放下手里的气步枪，脸色很不好看，脱靶这种情况从他正式成为一名气步枪运动员开始，几乎从未出现过，他是射击场上骄傲张扬的王者，脱靶的打击对这样的沈荡而言是致命的。
教练上前搭上他的肩，安抚道：“你需要休息，调整一下状态，射击不是短跑，急不得！”
沈荡低头自嘲一笑：“国家队选拔近在眼前，我他妈还越练越回去了。”
“你现在白天在学校，晚上来训练，身体根本就吃不消，状态不对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你早点决定要考A大，咱们也可以早些做准备，现在这样五月选拔，六月高考，时间的确不充裕。”
沈荡自然是知道自己希望不大，别说国家队了，光是个高考就够他受的了，要两个月提高300分，多少是有点天方夜谭了。
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教练让他今天就练到这，早点回去休息。
他进了更衣室，连射击服都没脱就颓废的瘫在地上，灌了一整瓶水下肚，手里的空瓶被捏成扁状。
沈荡躺靠在更衣室的门上，双目紧闭醒了醒神，手指捏了捏眉心，神色复杂。
其实说真的，他此刻真的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自从答应了韩鲸若要考A大，每天晚上都一个人在射击馆训练到凌晨两点，早上六点又准时到学校上课，虽说老师讲的也听不懂吧，可起码态度是端正的。
一天两天还可以承受，长此以往下去，纵使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原本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可不知不觉竟然瘫在地上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一打开手机就看到韩鲸若十一点五十多给他发来的数学知识点，第一章节所有的考点难点易错点都被她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起来了。
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用心的帮他整理了这些，她知道沈荡基础不好，所以都做了很详细的批注，用的都是通俗易懂的语言，方便他能看明白。
她的字是很秀气的行楷，跟她的人一样。
【这些你可以明天自己琢磨琢磨，第一章的知识点都在这了，早点休息晚安啦！】
沈荡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心里仿佛被注入了潺潺暖流，流入他的每一寸骨血，流入五脏六腑。
打开更衣室的门，射击馆一片漆黑，已经闭馆了，想来应该是工作人员不知道他还在里面。
沈荡拉开场馆的电闸，宽敞空阔的训练场瞬间亮起了一排排的灯光，从黑暗到光亮的那一刹那，灯光晃的他眼疼。
整理好射击服，沈荡又端起了气步枪，他像是走火入魔似的根本不知道累。
他的女孩那么好，如果自己不优秀起来，又怎么能配得上。
星夜稀疏，喧闹繁华城市也笼罩在睡梦之中，寂静的仿佛全世界都沉睡了，唯有为爱冲锋的沈荡还在不知疲倦的拼搏。
……
清晨，东方天幕浮现瑰丽的朝霞，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韩鲸若等在老地方约安夏一起上学，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安夏跟张贺一同出现在她的面前，更重要的是安夏的书包竟然背在张贺的肩上，而且手里还拿着安夏喝了一半儿的牛奶。
“鲸鲸！我给你带了早饭。”安夏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喷喷的鸡蛋汉堡，一直在口袋里捂着，现在还是热的。
韩鲸若看了看安夏，又抬头看了看张贺，疑惑的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情况？你俩关系什么时候好到一起上下学了？”
安夏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解释道：“张贺人挺好的，他担心你在国外没人陪我吃饭、上下学，所以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他陪着我。”
韩鲸若听得出来安夏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张贺的好，跟之前见了他就害怕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三人边聊边走。
“你这态度转变挺大嘛！”
安夏听韩鲸若这样说，赶紧回答道：“不是的，我以前不了解他，接触以后才发现他真的很好，前两天他还救了卡在二楼窗子里的小孩子呢。”
张贺听安夏一个劲儿的在韩鲸若面前夸他，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憨憨的笑了笑。
“是吗？”韩鲸若故意逗她：“这么快就护短了？”
安夏经不起逗，脸刷地一下红了，嗔怪道：“鲸鲸，你乱说什么？”
“行行行！不逗你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沈荡的声音：“明明自己还是个一撩就脸红的小丫头，竟然还在这开别人的玩笑。”
韩鲸若应声回头，就看到沈荡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在这？”
沈荡笑道：“这是学校门口，我不在这还能在哪？”
她注意到沈荡精神不是很好，眼窝因为疲倦显得格外凹陷。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本来就丑，这下还顶着两个熊猫眼，更丑了。”
关系慢慢熟了以后，韩鲸若也学会出口损人了。
沈荡一脸痞气道：“再丑也是你的人。”
韩鲸若嘴角挂着微不可察的笑意：“我才不要你呢。”
张贺在旁边啧啧道：“荡哥！注意点儿影响，别教坏了我们小安夏。”
沈荡嗤他一声：“安夏跟着你这么个玩意儿才会被教坏。”
四人一排走进九中的校园，俊男美女格外养眼。
学校的学生都注意到了沈荡跟韩鲸若竟然一起上学，关于他俩的八卦迅速发酵起来。
……
“快看，那是沈荡跟韩鲸若，他俩啥时候处上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俩处对象了？沈荡那种学生怎么能配得上韩鲸若啊。”
“沈荡怎么了？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还是省队运动员，哪里不配了。”
“女神独美好吧，某人别来沾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