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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萧璟则看着镜子里不怎么明显的印子，穿好外套往医院而去。
等到了医院之后才发现楚佑谦竟然已经穿好隔离衣进入了监护病房。
而司颜看他的样子也比之前看自己的时候更加柔和。
里面的画面让萧璟则觉得异常刺眼。
他一拳捶在旁边的白墙上，双眼紧紧盯着里面。
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萧璟则余光一瞟，闪过惊诧，朝来人走了过去。
“妈，你怎么来了？”
许母听到萧璟则的声音，脸上闪过喜悦，不过随后立马佯怒。
“你不接我的电话，我还不能亲自来找你吗？司颜那女人怎么样了？”
萧璟则听到母亲的话，心里有些不喜。
“妈，那是我妻子，你儿媳。”
许母冷哼一声：“我才没有这么不孝的儿媳，她肯定是故意让你难堪，想死怎么不偷偷的赶快死，非要死在你面前，不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吗？”
萧璟则脸直接黑了下来，脸上微怒：“妈，你要再这么说的话只会惹我生气。”
许母见儿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努了努嘴，闭口不说。
不过走到监护室门口，看到病房内的一幕之后立马怒火中烧。
大吼起来：“好哇，这女人居然敢当着你的面勾搭男人，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说着想冲进去当着两人的面大骂一顿。
萧璟则见状立马拉住许母，大声吼道：“妈！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小温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了，你不要在胡闹了！”
外面的动静引起楚佑谦的注意。
他转头看去，发现外面许母朝着病房里面怒目而视。
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这么多年来，他妈对你还是一个态度，你照许她的这么多年，她全当看不见。”
司颜也看见了外面的情况，听着楚佑谦的话，眼中一闪，什么反应也没有，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见此，楚佑谦也不在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转头说起自己在国外所见的一些有趣的事。
司颜听着，眼中出现一丝笑意，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向往。
楚佑谦见了，看着她唐声开口：“如果你想去的话，等你好了，我带你一起去外面看看怎么样？”
司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嘴边却扬起一抹笑意。

第十八章 背影孤寂

病房内铃声响起，楚佑谦了然，看着司颜道：“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司颜微微点头，被子上的手指轻轻点了三下。
楚佑谦见此眼眶一热，这是他们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不方便说话交谈的时候就用右手食指轻点三下，表示‘知道了’的意思。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

他朝着司颜的方向，笑着微微点头，随后走了出去。

门口，萧璟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许母看着监护室里面精密的仪器。
不由得自言自语：“这么多机器，一天得花多少钱啊，果然是个败家的玩意儿，就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萧璟则听到这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打开病房门的楚佑谦听见了。
他神色一沉，冷声道：“这就不劳烦你费心，小温的住院费，我会帮她交。”
闻言，萧璟则蹙眉，站起来看着楚佑谦冷嘲：“小温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帮她处理好一切，不用你来越俎代庖。”
楚佑谦嗤笑一声，看了眼许母，随后双眼直视萧璟则：“她以前是你妻子，但以后，不一定了。”
说完不再看两人，径直往外面走去。
许母看着楚佑谦的背影来气，冷呸一声：“珩年，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这个人和司颜不是简单的关系，你还不信，现在怎么样？”
萧璟则看着楚佑谦的背影神色不明，没有回答许母的话。
半晌，他转头看着许母：“妈，你别说这些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许母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
“珩年，我跟你说的你听进去没有，你再不离婚，就要被带绿帽子了。”
闻言，萧璟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妈，我心里有数，小温不会这么做。”
虽然她和楚佑谦是青梅竹马，但是萧璟则清楚，楚佑谦在确定小温会和他结婚后，就出国了，这么多年，两人一直没有什么联系，这次估计也是看到了新闻才会知道。
许母还是在一旁絮絮叨叨：“你不相信我的话，迟早会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萧璟则没有理她，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
司颜的主治医生许医生看着萧璟则道：“许先生，您妻子这两天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估计再过几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闻言萧璟则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微微颔首跟医生道谢：“多谢医生。”
许医生摆摆手：“不用谢，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从病房内出来，萧璟则拿出手机给徐冲打电话。
一声响声之后，电话被接通。
“许总。依譁”
萧璟则直接吩咐：“联系常市高端私人医院，几天后我要带小温转院过去。”
徐冲一愣，随后立马回应。
“好的，许总，我马上去办。”
萧璟则嗯了一声，随后挂断电话。
看着司颜病房的方向，眸色深沉，若不是担心司颜的身体承受不了，他早就带着司颜回到常市。
司颜在常市生活这么多年，对于那边会更熟悉一些。
……
三天后。
司颜从监护病房出来，萧璟则直接带她转院回到常市。

第十九章 调查

常市私人医院VIP病房内。
萧璟则看着从彻底清醒过来后一直没有跟他说过话的司颜沉默。
良久，他打破寂静：“小温，我今天回家把星星的照片带了过来，放在你床头，这样，你每次想她的时候一眼就可以看到。”
司颜眸色上抬，看了他一眼，声音嘶哑：“多谢。”
随后视线移到床头星星的照片上，脸上露出一丝温柔。
萧璟则听她如此疏离的语气，心里不自觉有些隐隐作痛，强扯出一丝笑意：“不用说谢，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说着萧璟则上前紧握住司颜的手，轻声说道：“等你出院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就我们两人，你说好吗？”
司颜手上无力，不能抽出手掌，只能任由萧璟则握着，视线从照片上移过来，语气低微：“不用……我们之前说好了，等结束旅行，就……签字离婚。”
闻言萧璟则心里一慌，看着司颜认真的说：“我们不离婚，我不同意，小温，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不是吗？”
如果不爱的话怎么会想要和他一起旅行，一起重唐他们之前的记忆。
现在他脑海深处的记忆回来了，更让他看清楚了自己心。
这时候，司颜想要抽身离开，这怎么可能，他不允许！
司颜听他的话，嘴角微微一撇：“我不爱你。”
爱一个人太累，她一个人背负不了这么沉重的爱意，所以她决定不爱了。
“你说慌，你在骗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萧璟则下意识反驳。
他不相信，这么刻骨铭心的爱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司颜看着他轻轻摇头。
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自然也怨不了任何人。
司颜嘴唇动了动，准备说些什么。
萧璟则直接伸手放在她唇上，低声说：“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说不爱我的那些话，我不会相信，你累了，先好好休息。”
说完，萧璟则弯腰在司颜额头轻轻一吻，柔声道：“我爱你。”
随后快速离开病房。
司颜在他吻向自己的时候闭上双眼，等他离开，听到关门声之后又缓缓睁开眼睛，抬眼看着病房内天花板明亮璀璨的吊灯，沉默不语。
另一边。
萧璟则离开病房，在外等候多时的徐冲上前。
“许总，您要去哪？”
萧璟则看了他一眼，往前走去：“去公司。”
“好的。”
徐冲跟在萧璟则身后一起走出医院。
许氏总裁办公室。
徐冲抱了一堆文件过来，放在萧璟则的办工作上：“许总，这是公司最近积压的一些合作案，需要您尽快裁决。”
萧璟则低头嗯了一声，顺手拿过一份文件处理。
徐冲见此准备离开办公室。
“等等。”萧璟则叫住他。
徐冲停下脚步：“许总，还有什么吩咐。”
萧璟则从文件前抬头，淡淡开口：“去查一下楚佑谦近几年发生的事。”
闻言徐冲神色一闪，低头答应：“好的，许总。”
说完看了萧璟则一眼，见他没有再继续说话，随后离开办公室。

第二十章 千疮百孔

入夜。
萧璟则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抬手一看，已经晚上十点。
从真皮座椅上起身，萧璟则双手插兜，一脸冷漠的看着下方的城市夜景，霓虹闪烁，万家灯火。
想到医院里的司颜，萧璟则眼眸深沉。
半晌，走出办公室开车往医院而去。
晚上车流稀少，萧璟则不到半小时已经到达医院门口。
医院里面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生离死别。
萧璟则打开病房门，司颜已经睡着。
走到床边，萧璟则坐在一旁软沙发上，拿过帕子擦拭司颜额头的虚汗。
动作很轻，司颜没有任何反应。
擦完之后萧璟则关掉病房内的大灯，整个病房内瞬间暗了下来，随后打开床边泛着黄晕色光芒的台灯。
做完之后，萧璟则就这么看着司颜的睡颜，一动不动。
突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看过司颜了，两人刚新婚的时候，萧璟则就经常盯着她看，怎么也看不够。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盯着她看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忘了曾经还有过这种时刻。
此刻，再看着司颜的睡颜，他忽然又想起的那些时候。
在这场婚姻里面，司颜一直都是付出的一方。
为了他放弃成为一个女强人，洗手做羹，生儿育女，回归传统家庭，自己把她慢慢的逼到一个角落。
一个让司颜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的角落，等司颜在角落里生根发芽后，他却转身离开。
每次想到司颜一个人在角落里苦苦挣扎的时候，萧璟则心里都一阵抽痛。
“小温……”
昏暗的灯光里，萧璟则从心里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翌日。
司颜醒来，发现不知何时过来的萧璟则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眼紧闭。
她看了半晌，在萧璟则皱了皱眉头快要醒来的时候移开了视线。
萧璟则睁开双眼就看到司颜偏头看着窗外，跟着她一起望过去，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雪。
洋洋洒洒，已经积起了不少。
萧璟则站起来给司颜掖了一下被子：“我记得你最喜欢看下雪，说喜欢这种纯白无瑕的感觉。”
司颜视线从窗前移回来，看着他意有所指：“雪虽然纯白，可确最容易被污染，谁都可以上去踩一脚，任人欺辱。”
萧璟则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放在被子上的手一顿，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轻轻说：“你现在不宜想的太多，需要多休息，等吃完早餐后医生还要来帮你换药。”
司颜见此也没有再继续说。
早餐后。
医生带着两个护士和新的纱布过来。
萧璟则把躺在床上的司颜慢慢抱起放趴在床上，把后背露出来。
医生扯开上面的纱布，等扯到最后一层时，内里的纱布已经和皮肤紧紧相贴，不能用手撕下来。
护士递给医生一个消毒剪刀，用剪刀小心翼翼的把最后一层染着血液的纱布剪开。
“唔……”
司颜咬着嘴唇，大汗淋漓，锥心之痛不过如此。
等纱布被揭开，一旁的萧璟则脸色血色尽失。
只见司颜的背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腐肉，新肉并存，有些伤口还在隐隐渗出血液。
萧璟则紧握双拳，眉头紧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司颜后背的伤口。
原本她洁白细腻，精致的背部竟然变得如此千疮百孔。
“啊……”
司颜在医生刮肉去腐的时候终于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浑身发抖。
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不能打麻药吗？”
萧璟则不忍司颜如此受苦，满脸心疼。
医生专心手里的动作，一旁的护士回答：“已经打了麻药了，否则她会痛的更厉害，这么多的伤口，不可能每一处都打麻药，那样的话药量太大了。”
萧璟则深吸一口气，眼眶发红，蹲在司颜身边，握住她的手。
声音带着湿意：“对不起，小温，对不起……”

第二十一章 心知肚明

等换完药之后，司颜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无力的扒在床上，说不出一句话。
医生护士已经离开，病房内只剩下司颜和萧璟则。
萧璟则拿帕子擦拭着司颜脸上如雨的汗水。
“医生说你现在需要趴几天，等伤口结痂就可以了。”
之前司颜一直在重症监护室昏迷，只能躺着，背部的伤口在这几天的压迫下已经有些红肿发炎。
现在想好好恢复只能趴着……
司颜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见萧璟则说话一般，无神的看着床头星星的照片。
她在想，为什么自己还活着，如果当日就死了该多好，这样不仅不用受苦，还可以早点看到女儿。
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太累了……
等萧璟则再次看向司颜的时候，她已经累得睡着了，睡梦中还是眉头紧蹙的样子。
萧璟则抬头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平。
等她睡熟之后，低头轻轻吻在司颜额头，低声喃语：“小温，我爱你。”
随后帮她盖好被子，轻轻走了出去。
一到外面，萧璟则脸上的痛苦再也忍不住，他一拳狠狠捶在墙头。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让司颜在他眼前受苦，更让他无法原谅的事，这些苦，竟然都是他给的。
第一次，萧璟则不敢确定司颜是否还会原谅他。
他大错特错，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
萧璟则驱车离开医院，盲目的跟随车流走着，没有任何目的地。
他不知道能开去哪里，手背隐隐作痛，还有大片的青紫，但他没有任何感觉。
与司颜受的苦难相比，他的疼痛根本微不足道。
不知不觉萧璟则把车开到了两人之前居住的别墅。
车内，萧璟则看着前面的铁门。
自从星星出了车祸之后，萧璟则怕司颜触景生情，就带她搬到其他的房子住。
这个地方就一直空置着，他已经六年没有到这里来了，每次开车到这附近都会下意识的避开，不敢靠近。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来到这里。
半晌，萧璟则下车，推开前面的铁门，一映入眼帘的就是银装素裹，整个院子白茫茫的一片。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吊床，在寒风中轻微摇荡。
萧璟则依稀还记得春秋天的时候，司颜带着星星一起坐在吊床上，等着他回家。
看到他回来后，女儿会跑下来，抱着他的腿，甜甜的喊道：“爸爸，你回来了，星星和妈妈一直在等你回来哦，星星都等饿了。”
萧璟则弯腰把星星抱起来，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是吗，小机灵鬼，怎么能饿着我们星星呢？”
说着萧璟则抱着星星，牵过一旁神色温柔的司颜，一起走进屋内。
一阵寒风吹来，打断了萧璟则的沉思，蹙眉。
走到房子里面，萧璟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里面干净整洁如新，没有一点灰尘，一切都保持着六年前的样子，星星喜欢的娃娃还放在玩具筐内。
好像主人只是暂时离去一样。
走进卧室看到一些司颜常穿的衣物，萧璟则心知肚明。
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司颜经常过来这边，甚至留宿。

第二十二章 值得吗

一个星期后。
在经历了几次痛不欲生的换药之后，司颜后背终于开始结痂，她的身体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轻微的走动。
腐肉退，新肉生的时候，司颜觉得整个后背都是痒的，忍不住会伸手去挠。
每次一到这个时候，萧璟则总会从不同的地方冒出来，把她的手制住，这次又是一样。
萧璟则一脸柔色的安抚着她：“小温，忍一忍好不好，挠了之后痂会掉落，这样还会要多换几次药……”
上次司颜就是趁他不注意，伸手去挠，后面换药的时候却又痛的直掉眼泪。
但即使这样，她也还是不长记性，跟个小孩子一样。
萧璟则于心不忍，只好亲自监督她。
司颜伸手被阻止，没办法，只好放弃，轻哼了一声之后，转身走到床边，看外面的风景。
只是眉头一直紧皱，脸上一副隐忍之态。
萧璟则见她冷哼一声，微微一愣，嘴边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般耍小性子的司颜了，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拿过一旁的外套披在司颜身上，随后跟她一起看着外面的景色。
司颜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抬眸看向萧璟则。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你可以不用每天都过来。”
萧璟则蹙眉：“你什么意思？”
司颜叹了一口气，移开视线：“我知道你是因为愧疚，其实不用，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萧璟则脸上淡了下来，抿着唇：“不是因为愧疚，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爱你。”
司颜闻言淡淡一笑。
“你不相信？”萧璟则语气生硬。
司颜没有回答，从窗前转身看着他，认真地说：“你知道吗？在我跳下去的一瞬间，脑海
中闪过一个念头，值得吗？”
萧璟则身体一僵，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我这十几年都是围绕着你而活，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天子骄子，也曾骄傲无比，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她这么多年以来，逐渐变得不是自己，在得知萧璟则要离婚的时候，她经历痛苦，失望，绝望……
可这些都换不回萧璟则的心，就在跳下去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为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遍体鳞伤。
萧璟则看着她异常平静的神色，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无比心慌。
他声音有些颤抖：“我记得，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小温，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司颜闻言嘴角轻轻一撇，满不在乎道：“可是，已经晚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死在了跳下去的那天，死在了萧璟则的手上，甚至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会的……”
萧璟则摇头，双手握住司颜的肩膀，声音哽咽：“小温，你说过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永不分开，你不能言而无信……”
司颜推开萧璟则的手，仰头逼退眼底的湿润。
“我的一辈子在那一天就已经结束了，我放过你，也放过自己，你下次来的时候把离婚……唔……”
司颜话没有说完，就被萧璟则堵在了嘴里。
她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往后退了一步……

第二十三章 还没有结束

萧璟则感受到唇上的空荡，睁开眼只看到一双毫无波澜的双眼，静静地看着他。
他喉中干涩，嘴唇微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颜回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坐好，随后看向他：“我累了，需要休息，请你出去。”
说完慢慢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萧璟则看着她沉睡的样子，这一刻忽然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远去，让他痛的不能呼吸。
沉默半晌，他走近司颜床边，低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们两个还没有结束。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说完，转身离去。
等房门被关上后，司颜睁开双眼，盈盈看向紧闭的房门。
……
许氏总裁办公室。
徐冲递给萧璟则一份文件。
“许总，这是您之前让我调查的楚佑谦近几年近况。”
萧璟则神色冷漠的接过文件，打开随手翻了翻，看到一张他和一个小男孩的照片，神色一闪。
关上文件夹递给徐冲：“他在国外有个孩子？”
“是的，这个孩子我已经让人调查了，确实是在楚佑谦的户口上。”
徐冲接过文件，肯定的回答的萧璟则。
闻言，萧璟则双眸低沉，让人看不出情绪。
徐冲见此没有继续说楚佑谦的事，反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打开放到萧璟则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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