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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那一天两个人的对峙只是一场梦，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宋英芝跟周姜月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眼底都闪着光，说：“你看，姑姑不会猜错的，温湉不论怎么样，都进不了司家的门。这种大豪门，爱情能值几个价？”
尤其是隔天陆靳言来找周姜月，宋英芝心底那股子优越感又出来了。
司母这几次有意无意跟她暗示过无数回，想把周姜月和陆靳言的婚事定下来。说的是避免夜长梦多，豪门婚姻没那么容易离，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陆靳言自然就只能接受了。
在宋英芝看来，有了婚姻做保障，对周姜月来说，就是件好事。
“有事？”周姜月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
陆靳言说：“今天不是你生日？”
宋英芝皱眉道：“你看看我，这么重要的日子，姑姑居然都忘了。”
别说她，周姜月自己都忘了。
陆靳言看了眼腕表，说：“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周姜月看了他两眼，上去换了身衣服。坐在陆靳言车上以后，她很安静，而他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不停的在看时间，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不耐烦的动作。
“我想吃那家网红店的冰激凌。”周姜月故意为难他。
陆靳言再不耐烦，也没有拒绝，排了一个小时时间的长队，买了一个。
“谢谢。”她舔一口。
陆靳言心不在焉道：“你在所有男人面前都这么吃东西？”
这么个吃东西的方法，很难让人不多想。
周姜月没反驳他，却把冰激淋给丢了。
陆靳言微微一顿，“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周姜月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去吃饭吧，赶紧吃完赶紧回家，我知道你是阿姨逼来陪我过生日的。其实我也不太想跟你过。”
陆靳言带着她去了一家烧烤摊，就近原则，看到什么吃什么，抓紧时间，然后各自回家。
“我跟温湉没分手的事情，是你告诉我妈的吧？”他在烧烤上来之前开口问。
周姜月现在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你要是非要这么觉得，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如果你要问我她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她是自己猜到的。你在工地上干活的事情，阿姨撞见了，除了要养她，还有什么能让你这么拼了命的干活？”
陆靳言神色淡淡，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半天后，他说：“我就是觉得她，过得太拮据了。女孩子应该被富养。”
周姜月偏了偏头，说：“众生皆苦，各有各的难处不是吗？”
几分钟后，温湉出现，看见他俩坐在一起时眼神变了变，眼眶有点红，然后拉着同学的手离开了。
周姜月低着头说：“还不赶紧去追？”
陆靳言扫了她一眼。
“猜到你的意图了。”周姜月说。
昨天温湉在朋友圈晒了这家烧烤的优惠券，截至今天过期，所以很有可能她今天是要来吃的。陆靳言偏偏带着她进了这家烧烤店，除了想见温湉，没有其他理由。




021
陆靳言的视线在周姜月身上顿了顿，斟酌片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那你自己回去。”
“嗯。”她点头。
陆靳言这会儿是格外提防着司母，“你最好晚点回去，不然我妈会发现我不在，会调查我去了哪，不能让她知道我跟温湉一块，她最近恨她恨之入骨。”
当然，他也不会让周姜月白白在外头干坐着，说：“我给你算钱。”
周姜月说：“我等一个小时，你给我一万。”
陆靳言也体验过一段时间没钱的生活，一万块一个小时不是小数目了，但他急着去找温湉，就没有纠结：“行。”
烧烤店的老板带着烤好的茄子从后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周姜月一个人坐着，对面的位置已经空了。
“男朋友干什么去啦？”老板说，“大晚上的丢下你一个人走了，这个男人不靠谱。”
周姜月笑了笑，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老板便以为她是在追求男方，男人没同意。他有点同情她，便拎了一瓶啤酒过来：“这个就当我请你的，吃烧烤不喝点酒没意思的。”
周姜月道了声谢，老板摆摆手说没事，“你点的量多，四百了，送你一瓶酒也没什么。”
量确实多，她根本吃不了多少，周姜月问宋英芝吃不吃烧烤，给她打包。
那边没回，不过陆靳言的消息进来了，叫她先别走，说等会儿空了就来接她。
周姜月说好，收起手机。又撞上两个学生，她就叫了他们一起，她年纪不算大，跟他们聊天也还算自在。
一个小时以后，学生说要走了，只是离开以后，又折返回来，手里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说：“老师，听说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今天周姜月收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日礼物，她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谢谢。”
“老师，我们都，挺喜欢你的。”其中一个学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周姜月忍不住弯了嘴角，在他们再次离开时，挥手跟他们道别。
她结完账，就在店里坐着，然后拍那束玫瑰花的照片，万一挑出一张，发了朋友圈。
同校的老师在下面留言：男朋友送的？
她顿了一下，回：不是，是我的学生们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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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折腾，转眼到了晚上十一点，周姜月还没有等到陆靳言。
她微信消息发过去：大概几点过来？
陆靳言隔了很久回她：十二点吧。
周姜月只好继续等，等到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老板过来问她：“还不走？”
“等朋友。”她笑了笑，扬扬手机，“朋友有点事，要晚一点过来。”
这会儿其实已经稍微超过十二点一些了，周姜月去问陆靳言：你到底还来不来了？
那边的人像是死了一样，到两点都没回。
老板看她蹙着眉，说：“你朋友，恐怕是不会过来咯？”
“嗯。”她勉强朝他笑了笑，点点头，“我也觉得。”
老板叹口气，觉得小姑娘这么等着也不容易，说：“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打车也不安全，你家住哪，要是顺路，我送你回去。要是不顺路，我也送你，不过你要付点车费可以吗？”
周姜月说：“当然可以，谢谢你。”
她在十二点以后继续等了两个小时就是因为，大晚上不太敢打车。这段时间网约车出事的消息很多，如果不是陆靳言信誓旦旦的说要来接她，她很早就走了。
烧烤店老板的帮忙，就是救她于水火。
周姜月上车的时候，把那束玫瑰花也带上了。
她坐在后排位置刷了会儿朋友圈，不少人给她那束花点了赞，在看到点赞的人里面有温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进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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