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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代萱霍建本2023年推荐小说全章节阅读-沈代萱霍建本全文免费阅读

分类: 古诗文  时间: 2023-05-03 09:47:26  作者: fangming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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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时业站了出来:“怎么回事?”

关键时候,瞿时业严肃的表情还是十分的唬人。

那边霍建本已经回过了神,在苏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可见到扶着的人是苏音时,又下意识的挣开了胳膊,隔开了距离。

“没事,我自己摔了。”霍建本声音有些哑,他看着瞿时业脸色不好,“怎么了?”

刚刚短暂的晕眩,让霍建本与外界断了联系,他并不知道沈代萱被苏音推开的事情。

“先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吧。”沈代萱陡然开口,“其他人回去继续观战。”

瞿时业看了看霍建本,又看了看沈代萱。

半晌没看出了什么个理所然,皱着眉把孩子们赶回了训练室,接着带着霍建本带去了医务室。

贺冉没动,他的目光落在了沈代萱的后颈上,那里有一块淡淡的青紫。

这时,四下已经没了人。

穿堂风撩过沈代萱的短发,又现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这两道印子与轮椅上护颈吻合,这要是多大的力气才能撞成这种程度?

他几步并一步拦在了沈代萱面前:“走,去医院。”

沈代萱无法拒绝,她确实疼得紧,那个撞击的惯力大到感觉脖子都要甩断了。

方才强忍着剧痛开口,现在脑袋都开始发晕了。

那边医务室,霍建本简单的进行了包扎。

瞿时业沉声道:“不好意思。”

“没事。”霍建本不在意,转而看向苏音,“你来做什么?”

苏音一直在旁,脸色阴郁:“你知道私下出入其他俱乐部,是什么后果吗?”

霍建本不答反问:“那你知道擅自离队是什么后果吗?”

苏音没有说话,只咬着唇,心里的不甘在反噬。

见状,瞿时业只能打圆场:“都是一个战队的,互相就让让吧。”

他觉得头疼,怎么也想不到,就是来做个友情陪练,还能把脑袋给磕了。

这个脑子得多值钱啊,MilkyWay会不会告他啊?

这边瞿时业焦头烂额还不算完,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怎么了?”瞿时业不耐的接起,“什么事?”

贺冉声音有些发颤:“瞿总,您来一下医院,教练现在情况不太对劲。”

闻言,瞿时业立刻说:“哪家医院,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顾不上招呼二人,瞿时业抬脚就往外走。

刚出医务室的门,门尚未关紧,苏音的话便从门缝里溜了出来。

“是你说不喜欢沈代萱,是你说想离婚,是你觉得累,那现在你在做什么?霍建本,你到底想怎么样?”

瞿时业的脚步骤然一顿,脑袋里都是空白。

这时,有队员从走廊那边跑来:“瞿总!您怎么都不接贺冉电话?”

他气喘吁吁的说:“他说教练现在情况严重,可能要做手术!”



第二十八章
随着话落,“砰”的一声,瞿时业身后的门被甩开。

霍建本脑袋上还包着滑稽的纱布,眼睛却布满了血丝。

“沈代萱?”语气却是冷的,“她怎么了?她人在哪?带我去?”

瞿时业用复杂难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车子将将停在医院门口,二人一路进了急诊室。

直到看着医生正在给脖子套颈托的沈代萱,二人的心才算放回了原地。

瞿时业瞪了一眼贺冉:“小兔崽子,我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碎发挡住了贺冉的眼睛,只有缝隙里透出几丝愤怒。

“是那个女人推的教练。”他看向瞿时业,“那么大的声响,要是脑袋磕在墙上,我们现在就在手术室外了。”

瞿时业瞄了一眼霍建本,略有些烦躁的说:“我知道。”

“好了,我没事,”绑好颈托的沈代萱终于能出声,“是你大惊小怪。”

医生转过了身子,瞧见霍建本,微讶:“你们什么职业啊,拳击吗?个个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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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时业说不出口是电竞,只说:“谢谢医生。”

他让贺冉先带着人回了俱乐部,接着对拉住的霍建本说:“聊聊。”

医院对面有家咖啡店,卡座清净,珠帘挡住了走廊的视线。

瞿时业拿着勺子打破了拿铁上的拉花,脸上的表情短时间里宛如翻书般变化无穷。

最后他将勺子一扔,语气夸张:“你就是沈代萱前夫?”

“真是操了。”他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嘴里一连发的国粹,“你他妈就是那个混账,我还她妈引狼入室,真是,操他妈的。”

“你知道我?”霍建本皱了皱眉,“她跟你提起过我?”

“当然没有。”瞿时业睨着他。

他身体前倾,两个手肘撑在了大腿上:“你知道我是在哪见到的她的吗?鸭蹼山,山顶的悬崖边上。”

听到这个地名,霍建本瞳眸微闪。

瞿时业继续说着:“她那时坐着轮椅,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悬崖边。”

话语带着回忆一同涌现,瞿时业还清晰的记得那个画面。

鼓动的山风从沈代萱身边吹过,从轮子的缝隙里钻过,仿佛能这么驮着她升空,然后掉进崖底。

“你知道吗?那是我第一次能够从一个人的背影上,看出了无牵挂四个字。”

那时,她手里死死捏着一张离婚协议。

瞿时业回想着,心里有些难受。

他那时没有看到签名,不然打死都不跟霍建本有牵扯了。

他想起了当时看到沈代萱的第一感受:她在想,从这里跳下去就能一了百了了。

常人死过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次寻死。

瞿时业声音哑了:“到底都绝望,才会一而再的寻死呢?”

所以那个时候,他鬼使神差的上前去了。

他问:“我有个战队,你有没有兴趣接手?”

沈代萱回过头,认出了他。

她愣了一瞬,一时间竟有些羞惭的拘谨:“我已经很久没上过场了,技术也生疏……”

瞿时业打断了她:“反正那群小子也没什么好失去的,再差能差哪里去?”

大抵是那句“没什么好失去的”打动了她,那生死一线的轮椅终于肯退了回来。

回忆中断,瞿时业花了半晌,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接着抬头看向霍建本,只见对方只是怔怔的低着头。

一滴眼泪,从他的下睫毛上滚落了下来。

“啊,这样啊。”霍建本张了张口,“我他妈真是混蛋。”

就连瞿时业都能察觉到沈代萱的心绪,而他这个朝夕相处了六年的丈夫,却一无所知。

那边,沈代萱回了俱乐部,却见苏音竟仍站在门口没走。



第二十九章
看到她,贺冉很不客气:“让开。”

苏音看也没看他,对沈代萱说:“聊聊?”

沈代萱语气淡淡的,“苏小姐是要跟我道歉么?”

看着她脖子上的颈托,苏音眸子闪了闪,避而不答:“是关于霍建本的事。”

沈代萱“哦”了一声:“那跟我没什么关系。”

说着,她推了一把摇杆,慢吞吞的绕过进了屋。

苏音两头都没讨到好,手不甘的撕扯着队服袖子,绵密的针脚被生生扣出几道指痕。

刚刚缠上护颈,沈代萱还不能适应。

头仰着看不见前路,只能小心翼翼的走着。

贺冉几步就追了上来,落了她半个身位跟着,情绪低落。

眼看着就要到训练室了,沈代萱停了下来:“想说什么?”

贺冉抿了抿唇,问:“如果这次我们没有拿到冠军怎么办?”

“我连一个退役选手都打不过,还怎么打现任冠军?”

沈代萱看着他:“你说的退役选手,是曾经连冠联赛,包揽几届春秋赛季的冠军。”

“如果你因此退缩,那就证明你还没有当冠军的觉悟;如果你害怕,那就说明你还没有做好比ᵈ赛的准备。你现在要退出吗?”

贺冉屏住了呼吸,沈代萱的语气不重,可就是轻描淡写间,将心中的怯意冲散。

良久,他摇了摇头。

“很好。”沈代萱微微笑了,“一周后就要和楼兰短兵相接了,打起精神来。”

贺冉是摘星的队长,是队内的中心。

如果连他都动摇了的话,可知其他人有都么不安。

看着贺冉进了训练室,沈代萱移到了窗边,底下苏音依然站着,不动不言。

许久,她收回了视线,进了训练室。

陡一进门,便收获了所有人的目光,投影仪上听话的放着楼兰的比赛录像。

看着她脖子上的颈托,又是此起彼伏的惊叫。

沈代萱好不容易应付众人的关切询问,转而正色道:“好,现在有人来说说楼兰的战术特点吗?”

咖啡厅里,天花板上的空调吹着冷风,珠帘跟着风晃动。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一杯拉花已经搅碎,一杯没有动弹。

霍建本依旧望着医院的招牌,心被乱麻缠着,揪得发疼。

他没有说,这家就是当年送割腕的沈代萱的医院。

刚一踏进,那股失去沈代萱的恐惧,便从脚心窜上了头顶。

瞿时业沉吟了一会,说:“今天的事是我欠考虑了,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霍建本张了张嘴,他想说倒不用避讳,他想多见见沈代萱。

可是瞿时业已经站了起来,他看着霍建本。

他对在医务室门口听到的话耿耿于怀,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你如果不喜欢沈代萱,为什么要娶她?”

瞿时业手已经摸到了咖啡杯上,如果霍建本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就打算整杯兜头倒在这个渣男身上。

他看着霍建本目光转了过来,眼神恍惚。

“她的操作是我一键一键教的,她的技术是我陪着一点一点练上来的。”

说完,他眉头微皱,眼里盛满了不解。

“她像我的妹妹,像我的孩子,你说我算不算喜欢她?”

瞿时业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

“霍建本,你看着路边的妹妹,孩子,你会想要亲她,想要跟她上床吗?”



第三十章
瞿时业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向温吞含笑的神情彻底冷了下去。

他松开杯子,理了理西装,语气微讽:“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着霍建本骤然苍白的脸色,瞿时业心念转了转。

还是没有将沈代萱现在的心理状况说出来,反正以后都不用见了。

说完,瞿时业便掀起帘子出了咖啡厅。

霍建本怔在卡座里,脑子里跟打雷似的,轰隆隆不绝于耳。

他原以为这是什么世纪难题,可是瞿时业如同揭纱般,轻飘飘的就掀开了谜底。

霍建本陡然起身,正要去找沈代萱。

口袋里的电话打断了他的行动,神色不悦的接起:“什么事?”

夏有铭的声音传来:“教练,任总说需要开个紧急线上会议,要您马上回来。”

任总,任晖,MilkyWay俱乐部新任老板。

对星辰一窍不通,却十分喜欢指手画脚,纸上谈兵。

霍建本心里厌烦,可是不能不去。

他挂了电话,按捺下去摘星的冲动,回了酒店。

瞿时业的话如醍醐灌顶,叫人茅塞顿开。

霍建本是个行动派,自幼便是如此,想要做的事情必须是要当下就要完成。

不过他现在长了几岁,当下就要完成的事,现在可以压一压,等个几小时再完成也可以。

到了酒店,刚好苏音的出租也在门口泊车。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便再也没管。

进了电梯,将要合上的时候,一只手拦了拦重新挥开了电梯。

苏音走了进来,和霍建本一人占据一角。

电梯里仅有两人,沉寂了半秒,还是苏音沉不住气:“你的伤怎么样?”

霍建本不答反问:“你推的她?”

又是沈代萱。

苏音终于爆发了,语气怨毒:“是啊,我恨不得她去死,没让她一头撞死我都觉得可惜!”

强大的涵养让霍建本克制住了怒意,他攥着拳,深吸了一口气。

被点化的脑子在这一刻无比的清醒,他心领神会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苏音滞留在车里的礼物;苏音主动提起帮他试戒指;苏音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的小动作。

此刻统统接二连三的闯进了霍建本的眼前,犹如金光破开迷雾般大彻大悟。

他问:“你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给她看。”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苏音没想着隐瞒,破罐子破摔的承认:“是,我就是想要你们离婚。”

霍建本点了点头。

怒到极致便是没有任何情绪,坦然接受了意料中的答案。

电梯在缓缓上行,“叮”的一声到了楼层。

“苏音,我不知道以前我是不是给你过什么错觉,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要跟沈代萱离婚,我也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她。”

霍建本走出了电梯,头也没回。

“我的妻子,只能是沈代萱一个人。”

苏音留在电梯里,任由电梯门缓缓关上。

她靠着墙壁缓缓的滑了下去,抱着膝盖眼神无光。

都说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可是意气风发的霍建本蛮不讲理的撞进了她的视线。

不是她先喜欢上的,明明是霍建本先招惹的她。

如果不是他操作那么强,如果不是他的笑那么好看,如果不是他那股挥斥盛遒的成稳……

既然得不到,那就谁也都别想得到。

苏音眼睛微阖,盖住了阴鸷的视线。

她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陈记者你好,我这里有个关于MilkyWay和摘星的新闻,您有兴趣了解吗?”



第三十一章
整个线上会议,苏音都没有参与,而霍建本听得额角直冒青筋。

任晖只提了两个点,一点是苏音在赛季中需要请假拍广告;另一点是必须夺冠。

霍建本面无表情:“做不到。”

任晖笑吟吟的说:“周教练,大家都很相信您。”

“好。”霍建本仰头,与他直视,“那取消MilkyWay的最佳搭档战术。”

任晖的笑意微敛:“你也知道,粉丝们爱看的就是最佳搭档。”

从“您”到“你”只用了一句话的时间,显然任晖已经不满了。

霍建本毫不在意:“战队应该根据队员的情况制定新的战术,配合不好,就不应该再用。”

沉默,充斥着整个房间。

半晌任晖才温声道:“好,下个赛季俱乐部会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霍建本接着说:“苏音不能去拍广告。”

“她的操作本身已经拖了后腿,现在更不应该离队接商务。”

又是一段死寂。

其他孩子们头都快埋进地里了,个个怕得跟鹌鹑崽子似的。

虽然他们心里都力挺霍建本,可是仍旧不敢吱声,只有霍建本敢直接对呛。

任晖声音淡了:“选手操作下滑教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应该反省。”

会议再一次不愉快的结束。

霍建本望着黑屏,久久没有动静。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心累,现在这个MilkyWay,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他熟知的MilkyWay了。

旁边的夏有铭嘟囔着:“我觉得教练说得对,既然配合不好,何必执着一个明星组合呢?”

另一个队员也哼唧:“能打出教练那样的最佳搭档,简直史无前例好么。”

夏有铭更是头疼。

他接的是霍建本的近战法师,是主力输出,是中心控场。

按理苏音的魔法师的作用是掩护他,起辅助作用。

可是渐渐的,倒成了他这个近战法师跟在魔法师身后,处处替她补烂。

也是,没有人会记得站在光外的人,所有的欢呼都是给予光环中央的英雄。

夏有铭不由感叹:“教练,当年您的搭档心胸真大。不争不抢,甘愿陪衬,……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霍建本愣了一下,开口:“沈代萱。”

说完之后他就陷入了沉默。心里是异常的难过。

“沈代萱……”夏有铭越念越觉得熟悉,陡地瞪大了眼睛,“那不是,摘星的教练吗!”

喊完,他才记得噤声,小心翼翼看向教练。

却见霍建本神色失落,明明浑身干燥,却像被雨淋湿了一般。

过了一会,又见他站了起来往外去。

少年们也不敢问,只能目送着离开。

一路缓步,太阳也开始逐渐西沉。

赤红的暖光与紫色的冷光交替,将建筑的影子拉得极长。

霍建本踩着暮色最后一线停在了摘星门口,脚步踟蹰。

他今天把摘星上上下下得罪透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讨个好。

直到月上中梢,霍建本还杵在围墙底下,朝着窗口眺望。

凌晨,俱乐部的门吱呀呀的开了。

贺冉大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回家了,没有注意到霍建本。

接着,一声细微的轱辘声响起。

霍建本从围墙栏杆缝隙中看到,沈代萱缓缓移着轮椅出来了,停在了他的面前。



第三十二章
早在傍晚沈代萱就看见霍建本了,像个雕塑一样,和围墙融为一体。

沈代萱因为颈托被迫仰着头,问:“有事吗?”

月色不浓,淡淡的光洒在霍建本的额前,眉骨,隐入眼窝。

“想见你了。”男人的声音微哑。

沈代萱听不得这种话,接连几天都是这种话有些厌烦。

而且霍建本什么时候养得这个习惯,大晚上的找人,见不到人难不成坐一宿?

可眼下,男人垂着的眉眼透着失落。

夜风清凉,俱乐部门口的梧桐和青樟沙沙作响,搅散了心里那丝丝不虞。

沈代萱开口:“那走走吧。”

霍建本欣然跟上。

轮椅和鞋底碾过落叶的窸窣声在空寂的街道响着,不远处还是灯红酒绿,人声鼎沸。

沈代萱感受着夜风,神色平静。

忽然,肩上一暖。

是霍建本脱了他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沈代萱要脱下,便听见霍建本说道:“盖着吧。”

指尖在外套上摩挲了两下,最终缓缓的放下了。

“脖子。”霍建本顿了顿,“没事吧?”

有事,根本动不了,吃饭都难受。

但是沈代萱只是淡淡的说:“没事。”

她一直仰着头,余光一扫就能看到霍建本的头上的纱布。

忽然之间她有点想笑,他们两个现在像个离家出走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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