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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居家穿得随意，也素面朝天，低头像个鹌鹑。
他似乎没认出我。
见我悻悻地笑，宋林晟淡淡点了点头。
「既然是学妹，那我更要认真负责了。」
很快我就体会到他的认真负责！
就一周时间。
他疯狂占用了我所有的休息时间。
周一到周五，下课就被他约去图书馆，或者是校外咖啡厅。
每每去图书馆时我都胆战心惊，总以为他是要杀我灭口。
可实际上他只是方便给我加题。
到了周末，他更是亲自登门给我讲课。
从此，我不是在刷题，就是在刷题的路上。
「学长……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是个烂泥，我扶不上墙的~」
我趴在咖啡厅的桌上，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袖口。
都说撒娇女人最好命。
我知道自己的特长，故意巴巴望着他，希望他心软。
谁知别人禁欲是气质。
他是真禁啊！
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抽回袖子，声音严苛：
「补习时间喊老师。」
「还有，对不起，在我的字典里，就是烂泥我也能把你糊墙上去。」
「况且，你还不至于烂得稀碎。」
我将笔一甩。
谢谢他抬举我！
3.
打那日起。
我从一朵娇花，逐渐变得毫无生气，半死不活。
他日日摧残我，不让我和我的小姐妹出去找乐子。
做梦都是高深的题目在脑子里打转。
我几度怀疑他是不是记得我是那个在图书馆，口喷他奶茶的落跑之人。
可每次盯着他那幽深到古井无波的眼神里。
看不到一点波动痕迹。
还差点把我给淹没迷失了。
妈耶，真帅。
可他就只剩下帅了。
我气愤地咬着原子笔，又时常半夜在刷题的梦中惊醒，彻夜无眠。
终于，我撑不住了……
周日中午。
他给我布置了五十道题之后，赶着去学校做演讲。
「你不用去了，我给你请了假，你在家里刷题。」
此时我已经三天没睡好觉。
看题时两眼发黑。
一个小时后，我无能为力地发消息诉苦。
「老师，求求你别折磨我了，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但大概是因为我太困了。
脑子里想着：就算他让我写题，我也要焊死在床上，不下床！
打着打着就变成了——
「老师，求你别折磨我了，我已经三天下不来床了。」
发出去的一瞬间。
我恍了一下。
几秒之后，即将宕机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自己发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嗷嗷叫着撤回。

随后，QQ 就响了。

宋林晟的室友给我单走一个「6」。
消息栏炸出一堆「尸体」。
小姐妹更发了一大串的感叹号。
「姐妹！！！你和宋林晟搞了什么匪事！」
「卧槽哈哈哈哈，你知道场面多劲爆么？」
说着，她发了段现场视频。
向来稳操胜券的宋林晟，居然在手足无措地关窗口？
而聊天窗的上方，还有我们之前的聊天记录。
我：「带了么？」
他：「你没买么？算了，我顺路。」
我：「不要买颗粒的，谢谢啊。/可爱」
姐妹又发了好多猥琐表情。
「什么东西不要带颗粒的，日用品？」
日？？？？啊！啊啊啊！！！！！
我化身土拨鼠！！！
「是感冒药！我让他帮我带胶囊，不要冲剂颗粒。」
我打字的手都在抖。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能厥过去。
一夜之间，学校贴吧快被这破事整瘫了。
「高岭之花终究沦为世俗。」
「校草人设崩塌？禁欲天花板实则为男德马里亚纳海沟？」
评论区更是直上高速。
纷纷猜测他私下玩很大。
而我，便是那个有幸承宠的第一人！
摔碗！
说得跟我稀罕他似的！
我解释了，奈何没人信。
还说我请他当家教，是我攻略他的手段。
他们揪着捕风捉影的细节，说我暗恋已久。
编得那叫一个有模有样。
也不知宋林晟信没信。
反正请了个假，两天没见我。
我倒是乐得清闲。
谁想一去咖啡店，碰上了。
他坐在靠窗的大沙发上，拿了本书。
窗外夕阳斜射他的脸，像一座神像，看着就逼格满满。
然后我就看到他，睨着眼眸很冷漠地瞥向了我……
要死了，要死了。
这一秒，我两股颤颤。
4.
可我再看他时。
他有些躲着我似的低下头了。
咳咳咳。
我本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宋林晟的原则。
径直走了过去，还给他点了杯咖啡。
「嗨，学长，好巧……」
不过到底是给人造成那么大负担，我多少还有点怂。
只能靠撩头发这种小动作来缓解尴尬。
他瞥了我一眼，声音冷漠：「有事？」
我把咖啡送到他跟前：「请你喝。」
敬「茶」的礼节我都懂，面向客人以示尊敬。
但……
杯子的图案怎么是个爱心啊！
刚才似乎很自若的他，差点没绷住。
一点点地就红了耳根。
他没接：「谢谢，但不用。」
而我，只能强撑身体，装作没看见。
这种丢人的事情解释多了就是掩饰，更显刻意。
「学长，你占了这么好的座儿，还不点喝的，也不怕被店家赶走啊。」
我试图说些话题掩饰这个尴尬。
可他沉默两秒：「我在我自己的咖啡店看书，谁赶走我？」
好吧，这下换我尴尬了。
我真不知道啊。
脚趾抠地到任督二脉都跟着抽搐。
偏偏姐妹来时，宋林晟低头捡滑落的书本了。
姐妹没看到他，朝我放肆大喊：
「苏瑶，你要是不喜欢宋林晟，我把脚给吃了！」
「为了他连迪都不蹦了，还说他的腹肌谁看谁想舔……」
「苏瑶，你眼睛怎么了？」
救命！
我眼睛都快挤炸了。
这娘们是半点眼力见儿都没啊！
宋林晟幽幽起身，表情自若，脸却一路红到了脖子。
「你们聊。」
短短三个字，我看到了人生路的尽头。
天杀的。
我该如何解释，那句话只是因为不能蹦迪，找的自我宽慰的借口？
5.
嗯……
之后，宋林晟果然被吓到了
居然一星期没有见我。
虽然我挺享受这份悠闲的。
不用被魔鬼补课的日子。
但我莫名还是心慌。
就怕他记恨我，暗中酝酿什么大爆发。
我不敢直面他的威光。
只好悄咪咪找他室友。
扣字：「学长，宋学长在干嘛呢？」
几秒后收到回复：「在忙，有事可以直接给我发消息，我不是买不起手机。」
额……宋林晟这人怎么还霸占他室友手机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室友给他看的。
我嘴角抽搐，打字：「忙点好啊，能者多劳。」
忙点好啊，忙了就不记得我了！
他不管我了。
我开心但复杂地吹着口哨，嗯，准备开摆了。
然而我亲妈却「疯」了。
她根本看不惯我的闲散，出手了。
在一个刮风的下午。
一套试卷侵扰了我的美梦。
「两个小时，写完发我，不写就不给你打生活费了。」
我痛苦起身。
思索着能在我妈手里活到现在，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可我妈这套题异常地难啊。
我泪流满面地卡在了最后一道大题。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验收时间了。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家教呢？
今天可是周末啊，周末上门是加了钱的。
他居然想放我鸽子！
我万分不情愿地给他发了个「在？」
那边扣 1，突出一个高冷。
我怒：「你不管我了么？我在等你讲题。」
谁知窗外突然下起雨，窗户上还挂着八二年的老腊肉。
我连忙丢了手机。
回来时，打了一半的字已经发了出去。
我：「你不管我了么？」
宋狗：「……」
宋狗：「没说不管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嘶……
虽说，目的是达到了，意思也大差不差。
但细品，有点暧昧了哈。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那一瞬间，我震惊在原地。
他浑身湿透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原本锐利的眸子，也因雨水的洗礼而变得温润清澈。
「我来了。」他淡淡开口。
我竟鼻腔温热，默默竖起大拇指。
哟西，落魄美男啊！
莫名还有点儿感动。
可这也没法直接补课了。
而雨越下越大。
我总不能让人就这么回去吧。
想了想让他去洗了个澡。
外套之内的一会丢去洗衣机清洗烘干。
他愣了几秒才答应。
他脱外衣的时候，我忍不住地往他身上瞟。
衣服贴着紧致的身体。
唔……活菩萨啊！
我把浴巾给他，完全忘记了试卷的事。
十五分钟后，我妈视频 call 我，大发雷霆。
「试卷呢！你是不是又没做！你……」
随即，我妈的话突然顿住了。
我们的视频中。
宋林晟用浴巾裹着身体从浴室走了出来。
我和我妈同时尖叫。
我：「焯！」
我妈：「苏瑶！你#￥@……」
我惊得赶忙挂断，想回头骂他。
然而一转身，白花紧实的肌肉直入眼帘。
多一分魁梧，少一分不足，简直完美到巧夺天工。
我呆了。
宋林晟表情微妙，看灯不看我：「怎么了？」
怎……怎么了？
我有点儿宕机。
难道我要告诉他我妈刚才在视频。
把他看了去？甚至可能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可这么说真的好暧昧啊。
他洗澡又是我让的，真是一笔糊涂账。
我怔愣地盯着他想措辞。
宋林晟似乎有点不自然，低头瞅瞅自己，不停地调整浴巾位置。
结果愈发地撩人了。
我脑子彻底宕机了，脱口而出：「你好有料啊。」
说完，他僵了，我愣了。
特喵的到底在说什么！
我已经准备好被他无情地教育与批斗。
可谁知他越过我，走到了烘干机边。
我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听到淡淡的一声：「是么？」
就……很不对劲。
他怎么突然温柔了。

6.
宋林晟是温柔了。
可我妈炸了啊，单枪匹马杀去他的咖啡厅。
「公费恋爱，胆子不小啊。」
我解释得口干舌燥。
白 P 了三壶咖啡才解释清楚。
要命的是，过程中宋林晟居然完全没反驳。
我严重怀疑他是在报复我。
好在我妈是相信我没本事欺「师」灭祖了。
又觉得错怪了宋林晟。
尴尬的气氛下，只好怼我出气。
「死孩子，小宋都跟我请假了，你还让他冒雨赶过去！」
「搞得我以为你故意招惹人小宋呢。」
我看着宋林晟，拼命摆手：「妈啊，这话你别乱说啊。而且，请假？我不造啊。」
此时我妈才反应过来，是她没说。
为了不再有这种消息不同步的失误。
宋林晟把我拉进了一个学术群，里面有很多他和其他家教的时间表。
刚进去，就有个叫温涵雨的学妹艾特我。
「苏学姐，学长之前在指导我做课题，就因为你那个消息，我课题差点毁了，那个可是影响我考研能否加分的。」
我的错，我道歉。
宋林晟很快回：「课题不是没毁么？况且指导你做那份课题，占用的本来就是苏瑶的家教时间。」
哇——很好，很霸气。
虽然莫名，但我有被安慰到。
可似乎这个学妹记恨上我了。
她在群里特别会来事。
我插不上话，索性屏蔽了群，不提醒，这样我也看上去很高冷。
但不到一周，我刚立起的高冷人设就被毁了。
起因是宋林晟要出去一周，要调整家教时间。
刚好我姐妹说她最近 emo，需要人陪伴。
我这种好人怎会放任哭泣的妹妹不管？
「速速来我家，我特别会安抚空虚寂寞的心灵。」
但谁能告诉我！
被我屏蔽消息的群，怎么就突然闪起来了啊！
我不小心发群里去了啊喂！
被「6」刷屏，不知所措。
温涵雨：「服了……」
我往上翻才发现，宋林晟发了个群提醒：
「我离开的时间是下下周，为了保持进度，我得每个人连续高强度上课四天，你们自己商榷下时间，看看我先去谁那里。」
温涵雨刚发了个：「要不先找我？」
紧接着，就是我那句：「速速来我家，我特别会安抚空虚寂寞的心灵。」
这一刻，我已经思考要不要转校了。
宋林晟突然就私聊我：「还好，我也不是很空虚。嗯……以后在群里不要说这些，影响不好。」
我忙打字解释，发了个尴尬的表情包。
「我不小心发错了，我没打算发群聊。」
宋林晟：「我知道。」
我拍了拍心口：「知道就好。」
然后我懵了。
不对，他知道啥啊？
7.
姐妹贴贴半夜互相暖被窝的剧情，就这么没了。
因为宋林晟优先选了我。
晚上十点了，他似乎并没有下课的打算。
一改当初的冷酷样，讲得声情并茂的。
明明是个生物学，却能讲出古典文学的浪漫感。
尽兴之时，他脱了外套。
都快睡着的我，顿时两眼一亮。
咦紧身衣？
给我看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哈！
他什么时候换的风格，短袖都选贴身的！
宋林晟耳根发红，握着拳咳嗽两声，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局促：
「给你提提神，不困了就继续上课。」
等下？
这是特意给我准备的么？
我喜出望外。
又哗啦一下有些儿脸红。
上次直勾勾看他身材的事，他给放心上了？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不成喜欢我?
可我很快就否决了。
他要是喜欢我，上波我妈质疑我公费恋爱时，也没露出什么端倪呀。
难道是他为了不砸自己招牌？
也对，毕竟宋林晟辅导考研率百分百。
这为了不砸招牌也太拼了吧！
一时间，我竟觉得宋林晟也不是很可恶。
是个为了梦想努力奋斗的年轻人。
十一点后，他总算舍得放过我了。
在他穿上外套准备走时，我却脱下了宽松的睡衣，露出了里面的丝袜小黑裙。
只见他目光一滞，脸颊红润，目光躲闪，「都还没定关系呢，你这样是不是……」
我拉开衣柜，有点儿没听清：「定什么关系？」
来不及细想，我姐妹的电话就打来了，我开了个免提。
「苏瑶，我特意带了三个体院的学弟，你再不来，姐姐自己独享了哈！」
「你这是要出去？」他从角落传来的声音有点儿幽幽。
废话！
不出去我干嘛穿成这样，难不成给他看啊！
我白了他一眼。
姐妹啊了一声：「你那边有男人？！」
我急得跺脚。
「是宋林晟！我才下课！等我，我马上到。」
宋林晟声音更沉了：「酒吧？」
「KTV，本来约好了十点半见面的，谁想到你这么能讲啊。」
他面部神经抽搐：「这样，那我也去。」
我愣住，回头：「你难不成也喜欢体院学弟？」
他面部肌肉抽搐得更厉害了。
电话里的声音在叫嚣：「宋学长也要一起？欢迎欢迎。」
姐妹糊涂啊！
他这种好学生在场，我们怎么好摇骰子喝酒！
我故作关切地问：「学长，你不用回寝室的么？」
他摇头：「我在附近租了公寓，已经不住校了。」
这？
再拒绝，似乎就不礼貌了。
8.
KTV 的过道上。
宋林晟像个 Bking，走起路来昂首挺胸。
属于但凡一个妹子路过，都得定睛看几秒的那种。
到了包厢推门一看。
好家伙，姐妹正蹲在一弟弟面前，对着人腹部做动作呢。
我直接蒙了。
这尺度也太大了吧，我下意识想转身去捂宋林晟的眼。
谁知忽略了他的身高，手没捂到眼，捂在了他的胸肌上！
瞬间四目相对。
他表情转变得跟翻书似的。
前一秒还是震惊、不忍直视。
这一秒，尴尬羞涩，甚至无可奈何。
「你怎么突然……」
我大脑空空。
紧实的手感中，似乎还有所不同。
微痒而触电的感觉。
好像一下子就给挠到了我心脏。
直至宋林晟嗓子眼里轻嗯了一声，声音沙哑。
「你要不要先拿开一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荒唐事，脸红耳热地抽回手。
一抬头，只见三个体院学弟和我姐妹正瞪大眼睛看着我。
默默竖起了大指头，异口同声：
「牛！」
我小声：「又是意外。」
宋林晟：「嗯嗯，我懂。」
他又懂啥了？
我为什么要说又？
姐妹将学弟们一一介绍，学弟们喊了几声学长学姐好。
我尴尬劲儿还没过，侧头看了宋林晟一眼。
只见五彩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他没有笑，坐姿端正。
竟悟出了几分，贴吧里写的「顶级 DOM」感。
宋林晟问：「刚才你们在做什么。」
姐妹摸了一下其中一个学弟的胃部：「你说这个？我在拍秀美甲的视频。」
「最近不是很流行用美甲抓腹肌么？那个视频还是苏瑶分享给我的。」
我双目睁大，卖队友有一手啊！
宋林晟微沉着脸，看了一眼我的手指：「才做的美甲？」
可不么！
「也想拍视频？」
我点头，随后拼命摇头：「我没想拍，你别跟我妈打小报告。」
宋林晟没说话了，也不知在想什么，全程盯着几个学弟的肚子看。
随后说了句「热」。
自然而然地脱掉了外套，露出了他的紧身短袖。
那一刻，姐妹眼睛发亮。
我也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攀比腹肌。
要比直接比啊，这么含蓄，略微幼稚。
酒过三巡，他醉了。
「这个宋学长就是逊啦！」学弟调侃。
不擅长喝酒的他，靠在沙发上，蹙着眉，眼神迷离。
正在摇骰子的我，突然被他扒拉两下。
「怎么了？」
见他抓着我的手半天没说话，我以为他想吐说不出来。
「要我带你去洗手间么？」
他却突然抓起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腹肌上。
那一刻，姐妹口中的纸牌掉了。
学弟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我手中的骰子落地，得自罚三杯。
而宋林晟带着醉意，声音呢喃，如同自语：
「拍吧，我顶得住。」
9.
知道火山喷发是什么感觉么。
好像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爆掉了。
宋林晟喝多了。
我打算叫车送他回家。
临走时，姐妹往我包里塞了包纸。
且不忘挑眉嘱咐：「注意安全。」
车上，宋林晟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
表情隐忍为难，像是要吐。
我生怕他弄脏别人的车，赶忙去翻包里的纸。
谁能告诉我，纸巾袋子里为什么夹了个塑料圈圈啊！！！
宋林晟将那东西翻出来的瞬间，我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意外！」我红着脸想夺过来又不敢夺。
那玩意就像个烫手的山芋！
后视镜里，司机的表情仿佛在感慨世风日下。
再回头时，宋林晟居然垂着头，默不吭声地将那玩意塞进裤兜了。
他脸颊红润，眼含羞涩：「是不是……有点快了……」
「快么？」
我赶忙让司机开慢点，免得给他颠 yue 了。
宋林晟一脸满足地看着我。
与最初那个魔鬼完全不一样。
他摸着我的美甲，醉醺醺抬头：「你不拍视频么？你想拍，我可以陪你。」
救命！
我又不是菩萨！
他都这么主动了，怎么可能忍得住！
我掏出了手机：「真能拍么？」
我小心试探，他揉着太阳穴点头。
且很配合地撩起了衣服，吸了吸肚子。
这真是宋林晟么？
太意外了。
我很贴心地裁掉了他的头，用两朵菊花贴纸给他打了个马赛克。
希望他明天酒醒后别追杀我。
10.
宋林晟的公寓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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