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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古诗文  时间: 2023-05-04 17:40:28  作者: fangming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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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锦兮踩着满地碎乱的影子缓缓向深处走去,路的尽头,一道清瘦的身影正背对着她。
从小后院离开后,贺锦兮才回去没多久就听到窗外传来鸟叫声,那是李闲庭特有的暗号。
她只能强忍住困意和暴躁,应约而来。
察觉到她出现,李闲庭转过身。
“玉佩呢!”贺锦兮伸出手,毫不客气道。
成亲之后,她就在等李闲庭遵守诺言,将玉佩还给她。
却没想到竟然会等这么久,久到她以为他可能要食言,他又突然出现了。
李闲庭抬手,将玉佩放到她的手中。
没想到竟然要得这么顺利,贺锦兮有些意外,但是她没有开口,拿了玉佩,转身便要走,却听李闲庭在身后问道:“后续你做何打算?”
换做平时,贺锦兮必然不理会,现在却不同了。要回了玉佩,她的心情也变好了,便破天荒地停下:“待治好了南阳侯的病后,我便会和封常棣和离。”
跟封常棣拜堂之后,贺锦兮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她原本打算在完成任务的同时,找到封常棣的姬妾,选一个他最喜欢的,交代一下后事,她拿到李闲庭的玉佩,就可以全身而退。
哪里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姬妾竟然是小后院的众人,贺锦兮也不知道为什么封家上下会将小后院众人当成封常棣的姬妾。
封常棣已经没有姬妾,她更不能久留,接下来就是完成暗骑营的任务,当然,为了让李闲庭继续为她铺路,她也得找个由头,而治好南阳侯的病最合适。
听到她的计划,李闲庭大步向前:“不行,你不能跟封常棣和离!”
闻言,贺锦兮扫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第77章  改改投注
李闲庭道:“我是你父亲!”
又一次听到李闲庭拿“父亲”这个身份要求她,贺锦兮笑了一声:“谁给你的脸?你别忘了,我之所以会你听从你的安排,那是因为娘亲的遗愿,如今三件事已经做到,我和你之间就再无任何瓜葛!”
还想拿父亲的身份来限制她?他以为自己是谁!
李闲庭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的脸,唇角微微抖动,似乎是被她气到了。
就在贺锦兮以为他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却见他退后一步,从袖子中拿出一样东西,展示在她面前。
贺锦兮定睛一看,呼吸一滞,又是双凤玉佩!
母亲的玉佩是残缺的玉佩,她嫁给李闲庭后,将这残缺的玉佩一分为二,两人一人拿一半,作为定情信物。
如今李闲庭还给他的,是残缺玉佩的部分,与娘亲交给她的,组合起来就拼成了完成的双凤玉佩。
她下意识拿起手中的玉佩比过去,两侧的裂纹完美地合在了一起。
贺锦兮倒吸了一口气:“这是另一半双凤玉佩,你……你找到了……”
“你想要?”
想要。
这是母亲的东西,确切得说,这是唯一能证明母亲身份的东西。
娘亲是个孤儿,自从贺锦兮记事起,便会告诉她,一个人若是没有来处,便是不完整的,即便去了黄泉,也不得安宁。
娘亲此生有两个愿望,一愿她能健康长大,平安老去,二愿找到来处,不枉此生。
贺锦兮想,娘亲的第一个愿望注定是实现不了了,所以能完成第二个愿望,也算是尽孝了。
是以,当初李闲庭用那半块双凤玉佩要求她留下的时候,她才会一口答应。因为那是唯一能证明娘亲身份的信物,上面必然有线索。
却没想到,李闲庭竟然找到了另一半!
“说吧,什么条件。”贺锦兮平静开口,她很清楚,李闲庭不会轻易将另外半块玉佩给她。既然让她知道它的存在,必然是有条件。
如果硬抢,以贺锦兮的武功,对付一个李闲庭自然是不在话下。
但她没有欺负弱小的习惯。
李闲庭可以没脸没皮,做下三滥的事情,但她贺锦兮可不是这种人。
否则,她岂不是成了他的同类?
果不其然,李闲庭也不掩饰:“留在封家,拿到封家的财政大权。”
贺锦兮愣了一下,嗤道:“我没听错吧?封常棣是司命,又不是司晨,而且我对管理财务并无兴趣。”
“什么时候拿到,什么时候给你。”
贺锦兮眯着眼看了他一下:“难不成你吃厌了软饭,想要自己掌权?”
李闲庭:“你可以这么理解。”
“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所以你觉得你要,我就会给?那万一我不给呢?”
李闲庭看了一眼贺锦兮,冷声道:“就凭你的身子,又能撑多久?”
闻言,贺锦兮的神色一寸一寸冷下来。
是了,她怎么给忘了呢?
这个男人明知道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依旧可以毫不犹豫转身勾上封家大小姐,她又怎么能奢望他心中有丁点儿亲情。
“封家的产业?”贺锦兮的眼中尽是嘲讽,“李姑爷在封家浸淫多年,不知道封家那几房的情况,也该知道封常棣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更不可能办到。”
“你想放弃?你不想要玉佩了?”李闲庭往前一步,眼中的着急一闪而过。
知道着急,便好办了。贺锦兮小试一番,有了成效,当即进了一步:“正如你所言,我命不久矣,力量微薄,根本完不成你的要求,拿不到玉佩,我自去黄泉之下同娘亲谢罪。”
“我会在暗中助你。”李闲庭打断她的话,
“我怎么知道你会怎么助我?万一我筹谋了半天,你却出手破坏,这算谁的。”贺锦兮毫不客气道,“你我之间毫无信任可言。”
李闲庭垂下眼,思索数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这是封家所有产业名录,上头详细标记了归属于每一部的产业,经营何种业务,由何人掌控。”
贺锦兮接过来随意翻了一遍,笑了一声:“你看,我就说我们之间毫无信任可言,若是你信任我,不会等到我试探之后才把册子拿出来。”
“你既看了册子,那此便是应下。”李闲庭淡淡说道,“我知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贺锦兮瞥了他一眼,冷冷笑道:“我倒是好奇了,你既然知道我有这种本事,封秀雪考家规时,你为何不阻止?”
李闲庭的声音波澜不惊:“我说过,落在你手上,最终还是我的。”
“不愧李姑爷,成交。”
……
贺锦兮回去之后便将册子设法传给师父。
自己又默写一遍,一面写,一面记,一面销毁。
封家家大业大,单凭她的力量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逐一摸透。李闲庭的这本册子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再配合上小毛头提供的侯府地图,接下来的行动一定会顺利许多。
待确定自己将这些东西都印在脑子里,贺锦兮才搁下笔,从袖中取出玉佩,轻轻摩挲着。
双凤玉佩虽然只有半块,但是从雕工和玉质可以判断,它的价值必然不逊于二房和四房送的玉佩。
由此可以看出,娘亲的家世必定不差。
既然如此,娘亲为什么又会流落在外,至死不能认祖归宗呢?
若是娘亲多活几年,也许可以找到答案,但娘亲……
贺锦兮摸着胸口,轻轻叹了口气,又生出浓浓的恨意。
若非那个下毒之人,娘亲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失去性命,若是不是那些药材有毒,娘亲怎么也能多活一段时间!

她一定要找到毒药材的罪魁祸首,也一定要帮娘亲完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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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门被人打开。
贺锦兮飞快将玉佩放进娘亲亲手做好的荷包中,贴身存着。
抬眼看去,却是香儿。
香儿的手中端着一碗药,小心翼翼走过来:“二少奶奶,二少爷差叶声过来,说他今夜要在药房忙着,回不来。”
贺锦兮想到马车上的那一幕,微微松了口气,但心中却又有莫名的惆怅难以消解,而后,她立刻发现了不对劲:“香儿,你手上这药是……”
“叶声说这是二少爷亲自为二少奶奶熬的补药,让您趁热喝下。”香儿将药碗送到贺锦兮面前,一脸姨母笑,“二少爷对您可真好,每天都不忘了给你送来。”
“补药?”贺锦兮一只手接过药碗,一只手握了握拳,“你看我像需要喝补药的样子么?
这分明就是封常棣新出的药方,找她来试喝!竟然还用上如此不要脸的借口,男人,呵!
“就是因为您很厉害,所以才更需要补药来强身健体,不然消耗空了,那不就病了么?”
贺锦兮:“……”
香儿的逻辑自成一体,有时候连她都答不上来。
她反驳不了,选择一饮而尽。
香儿看着贺锦兮空荡荡的碗,一脸姨母笑:“这可都是二少爷满满的爱意啊,足见二少爷把二少奶奶您捧在手心,那可是侯府大公子比不了的!”
贺锦兮愣了一下:“这又跟侯府大公子有什么关系?”
“您不知道,芍药前些日子去采买,在路上看到了侯府大公子。”
“商祈舟?”贺锦兮想到那日在侯府的事情,瞬间来了精神,“他怎么了?”
“这事儿,芍药原本不让我告诉你的……”香儿立刻弯下腰,左看看,右看看,随即凑在贺锦兮耳边悄悄道,“芍药说,他失魂落魄,神色阴郁,仿佛痛失所爱,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原因!”
贺锦兮狐疑地问道:“她怎么知道商祈舟失魂落魄的原因呢?”
“二少奶奶您不知道,您和二少爷成亲那日,侯府大公子没有出席,堂会那日,侯府大公子也没有出席,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贺锦兮想了想:“听说是去为花魁捧场了!”
“那只是明面上的原因,实际上……”香儿神神秘秘地又压低了身,“是他受伤了,情伤深重!”
贺锦兮倒吸了口气,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懂了点什么:“因为,封常棣成亲了?”
“对,芍药说,他与二少爷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感情,二少爷成亲了,商大公子伤心得很,又不想触景伤情,所以才去找花魁排解痛苦,而且她还打听了,说……说那花魁长得和二少爷有三分相似……”
想到封常棣穿女装的模样,贺锦兮的心尖一颤,回想起封常棣和商祈舟针尖对麦芒的场面,似乎又懂了一点:“所以,封常棣和商祈舟其实是一对热爱斗嘴的欢喜冤家?”
话本里常演的,欢喜冤家斗着斗着,就日久生情,情难自禁……
“可惜啊,侯府大公子算是错付了!”香儿站直了身,感慨道,“据我观察,二少爷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他的心都在二少奶奶您身上,要不然你看……这补药,他就送给侯府大公子了!是不是!”
贺锦兮:“……”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看着手中的空碗,贺锦兮做艰难的决定:“我站侯府大公子。”
“二少奶奶,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呢!”香儿震惊道,“你可是二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香儿,有句话叫做捆绑不成夫妻。”贺锦兮严肃地说,“我和你家二少爷本来就是比艺招亲凑在一块儿为家主冲喜的,论名分,我有,论感情,我没有。”
香儿指着空碗:“那这补药……”
“家主的病还没好,我这个冲喜的工具人自然要健健康康,这样彩头才好,你说对不对?”贺锦兮说完,连自己都信了!
“原来如此!”香儿恍然大悟,忽然想到什么,飞快转身,“那二少奶奶,我先退下了,我得去找芍药,把投注换一换,押侯府大公子!”
贺锦兮:“????”
什么投注?什么换一换?你们都干了什么?

第78章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当天夜里,贺锦兮睡得其实并不踏实,一会儿梦到封常棣穿着女装躺在商祈舟怀中,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将封常棣压着,狞笑着撕裂他的衣衫,零距离感受他结实的胸膛。
捏着捏着,忽然有点不太对,为什么手感会如此真实……
贺锦兮颤悠悠睁开了眼,封常棣阴沉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倒吸了一口气,往后一滚,终于发现,二人竟然同床共枕!
贺锦兮:“你流氓!”
“我的床。”封常棣坐了起来,星眸微眯,素日里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开来,几缕乌发垂落在前,硬生生将他生冷的气息削了大半,平添几分魅惑,他的手半搭在膝上,白色的中衣微微敞开一些,结实的胸肌隐隐可见。
这不就是梦中的画面吗?
贺锦兮吸了吸鼻子,一股热流从她的鼻子缓缓滑落。
封常棣:“……”
他飞身从桌上拿过酒杯,准确无误放到她的鼻子下方,在最后一刻接到了她的鼻血。
贺锦兮的脸刷得涨红,鼻血流得更汹涌了!
好不容易停止下来,已是半个时辰后,封常棣看着杯中的鼻血,顺势开门交给了叶声,关上门回过身时,就看到贺锦兮抱紧了被子,警惕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躺在我身边!”
“今天是单日,论理,我应该在床上。”
贺锦兮干笑一声,挪了挪身,飞快跳下床:“那你都不回来了,床空着也是空着,所以我就根据实际情况征用了一下,现在还给你啊!”
“怪我?”
“倒也没有,就是你下次回来,先把我叫起来……”
“叫了。从四仰八叉到蒙头趴着,你换了十八种睡姿,始终叫不醒。”封常棣淡淡道,“我大度,让你一半,谁知道让出个……”
贺锦兮不知道的是,此时理直气壮的封常棣也有点心虚。
这几日他表面看着一如平常,实则心思难定。每每见到贺锦兮,总会想起那日在马车上的事情。为了不然她发现端倪,他只能在心情平复之前避着她。
但那异样的情绪在仿佛住进身体里的蛊,悄悄指向了她的方向,待封常棣发现时,他已经立在了房内。
贺锦兮睡姿委实算不上雅,但是抱着枕头笑得欢喜的样子还是让他不舍得唤醒她。当时他就做了个决定,一起躺,左右床大。
一念之差,他就被……非礼了。
“啊……你就当我是在帮你暖床,之前那一下,就当做是付给我的酬劳?”贺锦兮短暂的羞耻过后,迅速找到了恢复底气的理由。
“暖床?酬劳?”封常棣挑眉,“我需要用我的身体当酬劳请你帮我暖一次床?”
“要不……两……”竟然还有这等好事!想到先前捏他的手感,贺锦兮伸出两根手指,又飞快加了两根,“四次?四次够不够?”
“你确定?”封常棣声音一低。
“不确定!”贺锦兮觉得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迅速摊开五指当场加价,“五次!”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他的大掌拢住,清凉的温度顺着她指尖的血液转入四肢百骸,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她看到封常棣倾身而来,星辰般的眼眸凝视着她:“成交。”
“噗通!噗通!”心跳声快把耳朵震聋了,贺锦兮下意识捂住胸口,眼睁睁看着他躺下去,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你怎么又躺下了!”
“单日,我的床,你暖床。”封常棣说着,轻轻一收力,贺锦兮便被他带进了怀中,她的呼吸又是一窒,清淡的药香弥漫着她的鼻端,仿佛是送进灶膛里柴火,让她的心无可抑制地跳得更快了。
“封常棣……”她觉得心跳得太快了,她得问问原因。
“嘘。暖床,睡觉。”修长如玉的手指贴住她的唇,下一刻,她便被他收进怀中抱紧。
沉稳的呼吸声传进耳边,她听到他呓语般的呢喃:“你真暖,像个小暖炉……”
低醇的嗓音如酒般滑入,瞬间熏得她晕陶陶的,连同着无法抑制的心跳,让这个夜多了几分旖旎。
……
次日一早,贺锦兮在香儿幽怨的眼神中醒来。
“二少奶奶,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工具人吗?哪有抱着没感情的工具人睡了一夜呢?”香儿伤心地控诉,“哪有没感情的工具人能把床睡塌了呢!二少奶奶,骗人是不对的!”
昨天晚上香儿兴冲冲跑去找芍药改了投注,回去想了一夜就后悔了。
哪有对工具人那么好的!
贺锦兮:“其实,我只是个暖床工具……”
香儿:“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贺锦兮有口难言,但现在她更操心另一件事,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
一想到封常棣,心就比平时要跳快了好几倍,一见到封常棣,脸就莫名发烫,昨夜如此,马车上如此,回想起来,每次见他都如此。
她很想问问香儿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想到香儿的认知,她又默默闭上了嘴。这种事情,香儿可能也不是那么靠谱。
好在她是学过医的,手上还有封常棣送过来的一堆医书,说不准能从他给的那几本书中找到答案呢?
贺锦兮当下就钻进书堆,开始寻找原因。
片刻之后,她将目标落在了其中一行上。
“苗疆擅制毒,昔年一男子,貌丑,人矮,为求好女,便制一毒,名曰:心动,用在其身,每每接近女子,无不为其心动,脸红,好感倍增,男子依靠此药,终抱美人归!”
贺锦兮回想着封常棣身上那不曾散去的药香,再想到自己这几日的情况,心中不由地生出怀疑。
封常棣定然看过这些书,也知道这种毒,说不准他还找到了制毒的方法……
想到这里,贺锦兮猛然想到自己最近喝的那些新药,难不成那就是毒?
对,一定是,她一定是中了他的毒!否则无法解释自己一靠近他就脸红心跳无法控制的问题。
再一想,身边的人只要提起封常棣,无不交口称赞,虽说封常棣自身也极优秀,但这其中必然也有此药的缘故。
贺锦兮一面想着,一面继续看下去,却见宝典上接着写:“欲解此毒,只需使用此毒,便可毒攻毒,迎刃而解。”
所以,想要解毒,必须自己用毒,想用毒,就得有毒,谁有这种毒呢?
自然是封常棣了!
她当即就定下目标,去找封常棣!
……
封常棣正在药房中炮制新药,刚刚将一应药材倒进砂锅,贺锦兮便出现了。
她也没有出声,只是挪了挪脚步,走到他身边,在不影响他的前提下,凑过来围着他转来转去,时不时就以自以为没被发现的动作偷偷靠近,在他的身形嗅了嗅,又嗅了嗅。
封常棣忍无可忍,转了个身,贺锦兮一下子被逮个正着,她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往别的方向嗅了嗅,干巴巴地笑着说:“这里的药材还挺多的。”
“二少奶奶,这里专门用来熬药,药材自然多。”一侧的下人笑着接话。
“也是,也是。”贺锦兮笑了笑,见到封常棣回过神,立刻往前凑,不想才靠近,就被他一把按住了脑袋。
贺锦兮:“……”还搞偷袭的!
“你像只小狗一样在我身上嗅来嗅去,是想干什么?”封常棣开门见山。
“嗯……”贺锦兮的目光闪了闪,“我昨天晚上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所以想问问看,是什么香味。”
此言一出,药房内的众人的表情变了变:听说司命大人和夫人是捆绑夫妻,彼此之间毫无感情,目前看来,似乎也不大像……
“别误会!”贺锦兮连忙摆手,“我只是闻了一个晚上,也没分辨出来是什么香味,所以想问问你而已。”
四周人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身上的香味,那得靠近了才能闻到,如此说来,司命和夫人昨夜是抱了一晚上啊……传言果然是传言……
封常棣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便道:“是药香。”
“是药香味!”贺锦兮仿佛看到了希望,迫不及待问,“是什么药的药香?”
封常棣眉梢微挑:“你想知道?”
“嗯嗯嗯,很喜欢呢!我希望自己身上也能有同样的香味!”贺锦兮毫不犹疑道。
四周人露出了姨母笑:爱你,就想和你变得一样,就连你身上的香气也想拥有!谁再说司命大人和夫人貌合神离,他们跟谁急!
封常棣看着她,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对,差不多不是时候了。”
贺锦兮眼睛一亮,其中果然有猫腻!
一刻钟之后。
“我未记事之前,便已经随父亲泡在药房中,后来得了司命传承,更是与药材形影不离,我身上的药味应当是浸淫多年留下的。”封常棣不徐不疾道,“正好,你也到了学熬药的时候,原打算让你明日去过南阳侯府回来之后休息两日再开始,既然你如此迫切,那就如你的愿。”
穿着药师服,站在药炉旁的贺锦兮:“……”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来打听毒药的消息,就把自己坑进来补课了!
现在后悔来还来得及吗?
封常棣站在一张巨大的长桌前,桌子上摆满了许多药材,见贺锦兮耷拉着眉眼,微微摇了摇头,道:“先前我们已经学过了如何炮制药材,你便与我说说,修制分为哪几种?简单说说,该如何处理。”
竟然在考基础题?这些小毛头都会!
虽然如此,贺锦兮还是认真解答:“修制分为纯净、粉碎、切制三种,纯净为剪枝叶,去绒毛,刮粗皮;粉碎,便是将药材捣碎、捣粉;切制,顾名思义,就是将药材切片、切块、切丝。”
“水制呢?”
“水制有洗、淋、泡、润、漂、水飞。”
“润药当如何?”
“润药有洗、淋、泡、晾、浸、盖、伏、鹿等多种方法,所用液体可分为清水、醋,酒、蜂蜜、盐水、生姜汁、黑豆汁、米泔汁、胆汁、麻油、茱萸汁、萝卜汁等液体。”
眼见着封常棣又要开口,贺锦兮立刻接话:“若说火制,可分为炒、炙、煅、煨、烘焙;再有水火共制……”
“我再问你。”封常棣打断她,“何为君臣佐使?”
“一味药方有多重药材构成,根据不同作用可分为君药、臣药、佐药、使药,君药乃是一方之主,治最主要的病症,作为辅佐的臣药的剂量次于君药,亦是治疗吃药病症,君药和臣药有峻烈之性,需药要制衡,便是佐制药,需要来增强君、臣药的效用,则需要佐助药,然则药有双面,需依照某些病症的情况,配少许与君药性味或者药性相反的药物,也就是反佐药,以上三种统称为佐药,佐药之量要次于臣药。”
“那使药呢?”
“使药有两种,一为引经,引方中诸药以达病所;二为调和,用以调和诸药作用。”
“以麻黄汤为例。”
“麻黄汤主治外感风寒,君药为麻黄,可发汗散寒,宣肺平喘,利水消肿;臣药桂枝坚筋骨,通血脉,宜导百药;佐药杏仁性属苦泄,善降气,入肺和大肠,可止咳通便;使药甘草具调和诸药之效。”
这一番问答极为流利,可见是下了功夫的。封常棣对此颇为满意。如此便可以进行新的学习。
“煎药忌用铁铜锅,宜用砂锅。”
桌上摆着三个砂锅,四周摆满了药材,封常棣一面取药,一面到:“煎制汤药也有讲究,贝类、甲类、化石等,应当如果先煎两刻再加入其他药,诸如马钱子、生半夏、附子等毒性较大的药材,也应当煎,以减少毒性。”
“如花叶薄荷等,则需最后下,煎一盏茶即可。”
贺锦兮拿起一侧的车前子问道:“书上说,这种容易粘锅的药材需要用纱布包好再煎。”
封常棣点头道:“蒲黄、海金沙亦是如此,诸如枇杷叶煎煮后会碎,碎后不易剔除,饮药时会刺激咽喉,也需用纱布包好。”
药材放完,便是加水。
“煎药所用之水需洁净无杂质,寻常水量没过饮片两横指为宜,若遇久煎则酌量增加,若遇煎煮时间段的,淹没药物便可。”封常棣一面说,一面示范,在三个砂锅中分别放置不同的药材,加入不同的清水,“煎药之前,需将药材冷水浸泡约莫两刻,果实为主的药材则需半个时辰为宜。”
贺锦兮凑到砂锅上看了看:“那酌量这个何解?”
封常棣道:“不同药材,其量有异,我已整理成册,你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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