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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桑也看了看窗外，才发现外头天色已经沉下来了，显然不早了，她一觉睡到了晚上，睡了好几个小时。

“今天下午我带着姜婉去做检查。”男人斟酌着措辞，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比较好的方式，犹豫了半天，说，“她确实是有孩子了。”

温桑也看着他，“我刚才就说了啊，她本来就有了。”

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孩子不打算怎么处理？”

“桑也，她有孩子了，但是和我没有关系。”季斯衍道，“那天我还处在躁郁状态，喝了点酒，不可能一点能那么平和的发生那种事。”

温桑也笑着摇了摇头：“你忘了吗，你第一次跟我的时候，你就是因为有点犯病了，才脱了我的衣服。你喝了酒？那可能不记得了。”

季斯衍紧紧的盯着她看：“所以你觉得她的孩子是我的？”

她没有开口，一副默认的模样。

“我不会这么对她的。”

“你有前科。”

“你不一样。”季斯衍说，“你不一样。”

“都是女生，哪儿不一样？”温桑也看过一本书，男人在面对还凑活的女生时，在某些场合下，是不会顾及那么多的。免费的艳遇不要白不要。

“我不喜欢她。”他眼神很复杂，带着点让人不太好理解的深邃，“可我喜欢你。”

“可别这么说。”温桑也还记得他那会儿讨厌自己讨厌得要死呢，那天之所以会找上自己，也是因为前一天她的不良言论给他的名声造成了影响。

温桑也再没有谈过恋爱，也知道恋爱的感觉应该是甜甜的，可是那天她只有害怕，哪怕他在退出去之后，看了她好久，还跟她道了歉。

“你那会儿，可不喜欢我。”她说。

季斯衍没有说话。

“所以，你能那样子对我，可能也在发病的时候能那样子对姜婉。你不应该高估你自己的自控力，你那么讨厌我的时候，还不是想跟我那样。”温桑也说，“可能真的是你自己忘记了。”

“我没有。”男人坚持。

“还没有意思啊这样。”温桑也说，“你想一想，如果不是你的，她说是你的有什么用？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分分钟都能检查出来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她既然那么笃定，你觉得呢？”

季斯衍不说话了，只是偏开头，声音僵硬：“我不可能对其他人那样的。”

温桑也偏偏头，转身下楼去吃完饭了。整个在餐桌的时间，男人的电话都一直响个不停，她本来想提醒他要不然接了，人家孕妇情绪可能不好，但没开口。

而季斯衍始终没有接那通电话。

温桑也中午睡久了，晚上怎么样也睡不着了。

她本来想跟温母说一说今天的事情的，但是转念一想，懒得说了，只给温母发了条消息：“［小滚球的外婆，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

但这个时间点，温母显然已经睡着了，她并没有得到恢复。

温桑也叹口气，就连小蒋今天也没有来跟她探讨探讨这件事。

然后她听见了敲门声，温桑也不太想跟季斯衍说话，只好缩进被窝里装睡，她很快听到了男人推门进来的声音，脚步在她几步外顿了顿，然后蹲在了她的床边。

温桑也有些无语，这么看着自己，有什么好看的？她现在显然比不上白天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呀。

正想着，然后她感觉到男人摸了摸她的头顶。

温桑也不自在，但还是没有动。

季斯衍看了她很久，才叹口气：“你不相信我，我挺难过的。当初我维护她，你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

当然，他得不到任何回应。

季斯衍喜欢这样子看着她，他会觉得很舒服，很多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颜控，但每次这么看着她移不开眼，他就又有些怀疑自己。

“月牙，我会让你相信我的。”他亲了亲她的发丝，然后起身离开了。

等他关上房门，温桑也就睁开了眼睛，有些重重的深吸了两口气。

这是季斯衍第三次喊她月牙了。

他是单纯喜欢这个名字么？还是……这当中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

这一晚，她失眠了，凌晨才睡去，第二天早上又醒的很早，几乎是天泛鱼肚白，她就清醒的不得了。

温桑也起身上了一趟厕所，然后听见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她没有想到季斯衍这么早就离开了。

她坐在马桶上发了会儿呆，然后很蒋慧凡讲电话，后者对于姜婉怀孕的事情有些惊讶：“季斯衍的？”

“还不知道呢。”

温桑也说。

“我觉得季斯衍那样子应该真没有看上她，那老女人动了什么手段了吧？”

温桑也却说：“我想出去玩。”

“成啊，我来接你。”

但是温桑也等来的却是魏容，他们有好久没有见面了，在细雨绵绵的早晨，他打着一把伞，在车旁等她。

“怎么是你啊？”她有些惊讶。

魏容道：“许久没见你。”

“哦，原来是你想我了。”她笑呵呵。

魏容没有反驳，只看了她一眼，朝她招手：“上车。”

温桑也因为他的不反驳有些不自在，毕竟她跟蒋慧凡一起，她会损她两句然后否认，说你有什么值得想的之类的话。

她一样对待魏容，魏容却没有跟小蒋那么恢复她，让她不太习惯。

“你难道不上班？”

“上。”

“那你还出来接我？”

魏容道：“不如跟我一起去我工作的地方坐一坐？”

温桑也说成，她还没有去过金融精英的圈子是怎么样的。说实话还挺好奇。

魏容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处理事情。温桑也看他工作的侧脸太好看了，就拍了几张照。男人听见相机的声音，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

温桑也说：“你长的真好看，她们都说你长得性感。你工作的时候，我感受到了。”

魏容挑眉道：“我更性感的时候，你还没有见识过。”

温桑也若有所思。

不怪她多想，以她所有的男女经验来看，魏容说的是在床上么？

不过他却没有再开口过。

等到温桑也待到他快要下班的时候，他才开口问：“还记得我们之间两年的合约吗？”

“当然。”她道。

魏容声音柔了些：“嗯，记住就好。”

温桑也回去的时候，季斯衍还没有回来，几乎是他这段时间回来最晚的点了。

大概是姜婉的事情有些棘手，至于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棘手的，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她想，季斯衍恐怕今晚都不会回来。但是她却接到了他的电话。他的声音听上去疲倦极了，“今天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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