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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年效率高，派助理来签了合同，萧氏的运营又上了正轨。
员工们跟打了鸡血一样，两天内出了合作方案。
萧锦瑟带着方案，去了楚氏。
“对，我希望楚先生能够把这个合作的机会让给我们公司，我一定会为贵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
萧锦瑟推门的动作怔愣，世界还真小，在这里也能遇上江沅。
她顿了几秒听他后续的话，原来是来和自己抢合作的。
“江先生光明正大地挖人墙角就不觉得脸红？”门猛得被退开，萧锦瑟声音响亮，径直把合作方案丢在楚华年的办公桌上，“方案已经出来了。”
“效率不错。”楚华年伸手接过。
江沅万年不变的笑容，被击垮，桌底下的手忍不住攥紧：“锦瑟，我知道萧氏现在急着翻身，但这种大项目你做不来。”
萧锦瑟挑眉，嘲笑他：“我们萧氏以前如日中天的时候，你江氏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江氏想要和萧氏拼人才和底蕴，不过以卵击石。”
“锦瑟！”
“我说的哪里不对了，还是江先生不甘心自己被戳穿？”萧锦瑟笑吟吟。
萧锦瑟笑起来，同妖精一般，媚眼如丝，红唇弯弯，上翘成一道弧，惹人看着心痒。
楚华年喉咙一干。
“合作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希望楚先生考虑清楚。”江沅转头看向楚华年，尽力隐忍着自己的恼火。
楚华年仅是微微挑眉：“合同前几天已经签下，还有什么需要考虑？”
说得江沅就是个笑话。
“江先生一定要这个合作也可以，毁约的钱你们来出，如何？”萧锦瑟补刀，“违约金也就那么三个亿，对江氏肯定是九牛一毛。”
江沅脸色更加阴沉，两手紧紧攥着。
“不好意思，打扰。”皮鞋的鞋跟在地板上磨出尖锐响声，江沅推开门，匆匆离开。
萧锦瑟不屑地笑一声。
“满意了？”楚华年把合作方案递还给她。
“很满意。”萧锦瑟撑起身体，不断靠近，“想不到楚先生也张着张能说会道的嘴。”
他身上的薄荷味，很熟悉。
萧锦瑟眸色暗了暗。
楚华年轻哂：“过奖。”
他垂眸，用笔尖敲了敲合作案，慢声道：“有问题的地方我已经圈出来，很期待这次同贵公司的合作。”
“一样。”
萧锦瑟拿着合作方案离开，步调张扬，不加收敛。
楚华年用手轻轻叩击着桌面，问助理：“上次的那个女人有眉目了吗？”
“楚总，暂时还没有。”助理挠头，“监控在事后被处理得很干净，我们正在找技术人员看看能不能恢复。”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挺难的。”助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楚华年蹙眉：“我要的不是你们一句难不难，给我继续查。”
冥冥之中就是觉得，萧锦瑟是那个女人。


    第3章 针锋相对

江沅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
柳洳茵闻声，将他脱下的外套挂起：“阿沅，合作谈得怎么样？”
“被萧锦瑟截胡了。”江沅一眯眼，透露着危险。
这个项目他若是能够收入囊中，他在江氏和江家的地位都会稳固起来，但半路杀出来的萧锦瑟，让他万无一失的盘算，成了泡影！
“锦瑟？她能懂什么，回头我去说说她。”柳洳茵垂下眼帘，双手附上江沅的胸口，“阿沅你放心，萧氏很快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萧锦瑟她在嘴硬——”
柳洳茵没有再说下去，恢复笑语晏晏。
江沅眸色深深，转身坐在沙发上，思绪万千。
比起柳洳茵如此的娇花，他现在却是更是偏爱萧锦瑟些。
够辣，也够野。
等他端了萧家，也并无可能。
柳洳茵坐在一旁，指甲嵌进肉里，笑容隐约显出凄凉。
江沅心思并不纯，她也该为自己做点打算。
江沅吃完饭，径自去了萧氏。
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柳洳茵已经忙得脚不沾地，见到来人，脸上不悦的神色更甚。
“有事？”
江沅苦笑着：“锦瑟，不要那么见外。”
“我很忙，不见无用的人。”萧锦瑟继续低头处理工作。
萧氏成功拿下楚氏新项目的消息刚传出去，就有无数新单子上门，萧氏起死回生，这便是一个重要的契机。
江沅不恼，在她对面坐下。
“楚氏的那个项目，江氏会帮助你们一起完成，放心大胆去做。”
萧锦瑟不应。
“萧氏底蕴还在，我不否认，但这种大单子要有经验丰富的人操手，伯父现在住院，锦瑟你一个人撑不起来。”江沅笃定。
萧锦瑟拿起自己手边的咖啡，直接泼在江沅的脸上：“做人就算无耻也要有一个限度，不要以为我爸怎么住院的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要真有心让警察介入查起来，你和柳洳茵谁能脱得了关系？”
“萧锦瑟——”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你们两个狗男女狼狈为奸也应该是有个限度！”伴随着白瓷杯碎裂的响声，江沅的脸被碎瓷片划开小口。
他咬牙切齿：“你好得很。”
“才知道？”萧锦瑟低头，冷笑。
办公室门啪的一声被关上，萧锦瑟收敛了眼中的张狂。
“和门卫说一声，以后看见江沅，直接报警。”她垂眸看文件，吩咐助理道，“恶意骚扰一条罪名，足够他进去蹲几天。”
助理端着咖啡的手一抖。
他们萧总不仅仅是毒，而且狠。
萧锦瑟接过咖啡，启唇补刀：“对了，和楚氏合作的项目绝对不允许出现漏洞，否则提头来见我，懂？”
“部门总管他们说会拿出最大的努力的……”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萧锦瑟神色冰凉，“干不下去就别干了。”
能让萧氏起死回生的项目，她输不起。
只有振兴的萧氏才能够成为她扳倒江沅和柳洳茵两个人的最大筹码。
助理连连应是。
萧锦瑟继续看起手中的文件，电话却响了，犹如催命的铃声。
她抬手，接起：“锦瑟，什么时候回家一趟，你这几天连连加班的，柳姨让王嫂给你炖了鸡汤，正好补补。”
“不用。”
萧锦瑟准备挂断电话。
“你这个孩子什么不用不用的，都是自家人，客气点什么。”柳洳茵嗔怪一声，“就明天晚上，江沅也来。”
江沅和柳洳茵，一块当着她的面发骚？
萧锦瑟嗤笑。
“我会来。”她淡声，挂断电话。
莫名的，就是很期待。
次日晚，华灯初起。
萧家灯火通明，沉寂了许久的宅子头一次如此热闹。
萧锦瑟从车上下来，工作的黑色西装，漆皮的高跟鞋，同四处宴会的气氛，格格不入。
“锦瑟怎么这么打扮一下就来了？”柳洳茵正在外面接客，看见她，忍不住蹙眉，“你作为东道主怎么能这样子随便应付？”
萧锦瑟打量四周的华服美人，轻嘲：“柳姨不过是叫我回家吃顿饭而已，需要多兴师动众，你在电话里也没告诉我家里有宴会吧？”
柳洳茵当面被揭穿，脸上闪过些尴尬：“许是我在电话里忘了同你说。”
“无所谓。”
萧锦瑟越过她，径自走进去，柳洳茵抬步跟上。
“锦瑟，你别生气。”她声音卑微，素手拎起自己拖地的裙摆，“我真的是忘说了，没有别的意思。”
她声音一起，伴随着走进去的宾客分分侧目。
“柳姨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呢？”萧锦瑟笑吟吟，“我不过是等不及想要见见江沅哥哥，怕被贱人捷足先登了。”
话罢，转身假意去扶了一把柳洳茵，借着灯光灰暗，伸手把她推到在地。
萧家的连廊上没铺毯子，柳洳茵两膝突然跪地，膝盖跟长了刺一般的生疼，伸手一抹还泛起了血痕。
“呀，柳姨怎么那么不小心，我去叫江沅哥哥背你上楼去休息。”
萧锦瑟故作担忧，从自己的兜里拿了一颗白色药丸硬往她嘴里塞：“这是专门消炎的，万一柳姨伤口发炎，那没准得被截肢……”
忧忡之间还带着戏谑。
“萧锦瑟，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的？”宾客都散尽了，柳洳茵才敢龇牙咧嘴。
“怎么会呢？柳姨可别白白糟蹋了我的一片苦心才是。”萧锦瑟在黑暗之中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