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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东晨顾依然小说在哪里可以看-严东晨顾依然全文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5-05 23:52:28  作者: meng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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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好奇地看向他们,有些讶然,向来沉默寡言的五殿下竟然主动开口了。
皇后面上也有些惊讶,但转瞬即逝,随后笑着问姜知棠:“这脆梅是御膳房的人特意采了熟透的梅子用白糖足足腌制了一个月,甜得沁人心脾,你若爱吃,可带些回去。”
姜知棠咬了口梅肉,确实甜到心底,脆爽可口得很,见皇后这般说,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这上好的佳品赐给知棠委实浪费了。”
皇后嗔怒道:“这些东西做出来本就让人解馋的,既然你爱吃,又怎会是浪费?”
看着姜知棠脸上仍然拘束着,又道:“哦~我是知道了,你是觉得我赏赐的脆梅没有允贤端来的甜?”
话刚说完就引得所有发笑,皇后此话本是打趣二人,却不想想姜知棠更加惶恐了。
小姑娘红着脸,咬着唇不知怎么开口。
正闹心着呢,还是严东晨了然于心,开口解围:“皇后娘娘说笑了,不管是你赏赐的还是我端予她的,其本质都是同一盘梅子,又何来酸甜之说。”
皇后看着这位神色温和,却满身疏离的五殿下,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终究是帝心不可测。
她掩去悲凉,依旧调笑道:“说得也是。话说回来,本宫早有听闻知棠的绣工极好,我这有一块故人赠予我的金丝锦帕,本宫想着,这宫里绣女的技术太过于板正,便想让你替本宫修饰修饰。”
说着,刘嬷嬷当真呈了一块金丝帕上来。
姜知棠看着这精致丝滑的帕子,咽了咽口水,声音都带着颤抖。
这下完了,她根本不会绣东西。小时候裤子破了洞都是胶带一沾将就着穿,如今皇后却让她绣帕子。
这要是没绣好不仅会被人笑话,甚至有可能引来身份怀疑。
姜知棠啊姜知棠,你说你没事学那么多东西作甚,这留下得一个又一个马甲都快被她拆得差不多了。
她骑虎难下,万般焦灼下,只好战战兢兢地收下了帕子。
严东晨眉头微蹙,从姜知棠的反应来看,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
不过他并不打算帮忙,毕竟他也想知道姜知棠会怎么解决。
不久后,姜知棠找了借口离开宴会,离开时,当真拿到了皇后赏赐的各种果脯甜食。
然而,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在她身后跟了上来。
从后花园走出皇城是有些距离的。路上偶尔有宫女太监经过,但仍是寂静得很。毕竟皇后不喜热闹,住得宫殿也离得远。
所以,当姜知棠与春晓走到偏僻处时,对突然撞上来的太子赶到尤为惊讶。
“大胆姜知棠,竟敢对太子殿下无礼!”李公公尖声训到。
姜知棠觉得无语,但碍于权势,只好带着春晓连忙下跪求饶。
太子殿下长得还算清秀,不算好看,估计未能继承皇后的精致容貌,面上看起来也不像皇帝。
嗯?
不像皇帝?
姜知棠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好在表情没有透露出来。
太子见她久久不出声,遂恼怒地说道:“姜知棠,你可知你在我们四个兄弟当中可谓炙手可热啊,谁都想得到你,你这狐媚性子还真是浪得很!”
姜知棠皱眉,这太子说话真没脑子,自己好歹是重臣之女,他竟敢这般污言秽语,也难怪在原书中下线得快。
眼看周围四下无人,为了不惹恼这憨货太子,姜知棠篡紧拳头,忍住火气。
可那傻缺太子却更加放肆了,他直接伸手勾起姜知棠的下巴,满眼轻浮,“长得倒是有让人垂怜的资本,也难怪我那五弟被你迷得七荤八素,不要命得勾搭我的女人。”
他嘴里啧啧有声,“我倒忘记了,你原本该是我的太子妃,反正父皇迟早要将你许给我,不如让我先尝尝甜头。”
说着,他手里发紧,一把拽起姜知棠的身子,更是晦气地将脸凑上去。
姜知棠惊恐,没想到这死太子这么大胆,她想也没想,对着那张色眯眯的脸就是一巴掌。
太子懵了一瞬,身旁的李公公和春晓也懵了。
但很快,太子反应过来后,又一把扯住要逃离的姜知棠。
气急败坏地骂到:“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身为太子如此轻浮,我打你又如何!”
姜知棠也顾不得其他了,气势汹汹地与其对峙。
“你好大的胆子!姜知棠,你可别忘了,你们姜家如今势力可是父皇赐予你们的!只要我父皇一句话,你们姜家就能立马倒台!”
他一边说着威胁的话,一边又浪荡轻浮得盯着姜知棠那张绝对脸蛋。
“我们姜家跟随皇上开国至今,朝中之事哪件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是皇上因此事而辱了我们姜家,想必我爹也不屑当这丞相。只怕到时候没了丞相,朝堂之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她句句珠玑,丝毫不惧。
但显然更加惹怒了太子。
姜知棠被用力甩在地上,头昏眼花得挣扎着起身,却见太子抬腿朝自己脸上踹来。
她躲避不及,吓得闭上眼睛,万籁俱寂,疼痛没有随之而来,倒是一阵墨竹香沁人心脾。
“一个不受宠的野种也敢公然顶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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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酸涩
姜知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坚实宽厚的背影,背影的主人一身月白长衫,用宽大的袖子将她护在身后,在刺人的光照下显得朦胧模糊,看不到其人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他身上散发的低沉愠怒的气息。
太子狼狈地瘫在李公公怀里,满脸怒不可遏,当看清是何人推他时,竟狰狞地痴笑着。
“严东晨!你要反了不成!”
姜知棠担忧地看向他,却见他收起锋芒,微低了头,不卑不亢地回到:“太子慎言!莫要刚解了禁闭又惹下事端。”
太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我便是惹了又如何?父皇对我宠溺至此,就算我捅了天他也会给我擦屁股!何况只是杀了一个贱人。”
姜知棠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人也能当上太子!更不明白皇帝到底为何如此纵容他!
她越想越气,挣扎着起身,屁股上的痛感立即牵扯全身,几乎要站不住脚跟,她踉跄地歪了身子。
好在严东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她感激地抬头,撞上他满眼的浮光。墨色的瞳里有担心有愠怒更有她看不清的探究。
他合了合眼皮,似乎是在暗示她别冲动。
良久,姜知棠怔忡地低下了头,听话地收了怒火。
严东晨方才缓缓道:“允贤并未有顶撞之意,只是在阻止太子即将酿成的大祸。”
“什么意思?”
“姜知棠乃丞相之女,姜丞相于鄢朝而言,其重要性太子不会不知,若是今日太子杀了其女,姜丞相勃然大怒,翻了朝廷亦有可能。”
太子闻言,果然收起嘴脸,一言不发地似乎真的在思考严东晨的话。
严东晨说得确实没错,如今朝堂上,容家虎视眈眈,若非姜家撑着,凭借容家的兵力即刻起兵谋反也不无可能。
况且,这几年姜家已经有了隐退的意思,只是父皇一直在变相挽留。
若是他真的动了姜知棠,别说父皇为自己开脱,怕是连父皇也自身难保了。
这么想来,他不由得后怕,竟还多亏了严东晨,否则恼羞成怒的他怕是收不了手。
太子直起身子,李公公立马为他整理衣袖。
“算你们走运!”
言罢,冷哼一声后,便甩头走人了。
姜知棠看着洒落一地的脆梅,不由得心里可惜。
好歹也是皇后赐的。
于是,她欲低下身子去拾捡,却有一双手紧紧将她扶住。
“已经脏了。”
她蹙眉,“可这是皇后赐得,若是被人看见了……”
“无妨!我待会便会去向皇后澄清。”
姜知棠误以为严东晨要将这件事向皇后告状,害怕他因此被太子记恨,连忙拽住他的衣角。
“你别去!这件事就且算了吧!若是被太子知道你告诉皇后,万一他又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她甚至想说:你在宫里又无依无靠的,也不受宠,到时候被太子关进小黑屋折磨可怎么办?
严东晨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无奈又好笑地说道:“我并非向皇后告状,只是怕你因为梅子的事被皇后责罚,好替你找个理由开脱。”
听着这番话,她心里流过一股暖流,那暖流立马延至四肢百骸,一瞬间,仿佛连屁股上的疼痛都灼热了起来。
她鼻头酸涩,不禁红了眼眶,为了掩饰情绪,她立马低下头声如蝇呐,“谢谢你。”
她确实对他很感激。
当初,不管是看书时还是初来乍到,她对严东晨这个角色都抱有很大的成见。
尤其是在书里,他薄情寡义,自私自利,对女主或是女配都是极端自私的想法。
当她穿越成姜知棠时,更是对这种负面情绪深有体会。
原本她也打算等事情过去后,就远离严东晨的,只是一桩又一桩的事打乱了她的计划。甚至她还想过利用严东晨来逃离皇帝的赐婚。
辛亏她没有说出口,真要说出口了,严东晨后面爱上女主,定然会恨她。
严东晨自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仅从那三个字中便听出了她隐约的哭腔,但他并不打算祥问,依旧温和。
“你不用担心,太子想找我麻烦已不是第一天的事了,我自有办法应对。”
他看了看渐暗的天色,又看到不远处有侍女掌灯走来的身影,他神色微凝。
“时候不晚了,你们快些回去,接下去的事我会替你解决。”
说完,也不待姜知棠反应便转身离开。
姜知棠和春晓走后,又有一个黑衣人从偏僻初走了出来。
“小姐,你是在为五殿下感动吗?”
回去的路上,春晓对于姜知棠两个大红眼眶有些好奇,便以为是在替五殿下的出手而感动。
谁知,姜知棠摇头,感动的形象顿时皲裂。
“我屁股趔着了,疼得很。”
春晓:“……”
“你确定你没看错?”
陈蹊鹤匍匐在侍妾身上,欢爱的气息透着朦胧的纱帘飘向黑衣人。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对着床帏里紧密相贴的胴体报备方才看到的事。
当得到黑衣人的再三确认后,陈蹊鹤从女人身上离开,一气呵成,毫不留情地披上外衫。
女人却仍然意犹未尽,不舍地用柔软的腰肢攀附上去,陈蹊鹤眼中的情欲立马褪去,嫌恶爬上心头,面部。
“滚。”
一个毫无情绪的字让侍妾瞬间脸色苍白。
到底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她竟然忘了陈蹊鹤最厌恶缠人的女人。
她不敢有丝毫停留,立马裹着薄被赤脚逃离。
陈蹊鹤好整以暇地侧躺在狐裘软榻上,外衫松松垮垮地遮掩那一身精壮的腹部。他的眼尾狭长,眼尖一颗泪痣更显妖娆。
他的容貌就很好地继承了容贵妃,和他母亲一般美艳妖冶得像朵毒曼陀。
与严东晨淡雅如松竹的精致不同,他更矜贵,却也更无情。
“你说我这五弟向来遇事不理,远离纷争,怎地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出手?”
他慵懒地阖上眼皮,嘴角的弧度暗示着他对这件事的感兴趣程度。
黑衣人思索片刻,“五殿下是不是真的对姜知棠动心了?”

第21章 公子三思
然而这个想法立马被陈蹊鹤否决了。
“你别看我这五弟对谁都是一副温顺的模样,实则这种人心思最难捉摸。”
“他这性子……”他顿了顿,眼角讥诮,“倒是与父皇最为相似。”
“那属下是否需要继续跟着?”
“跟着!”
虽然此时还看不出端倪,但人终究是人,哪怕再会伪装,也终有露馅的一天。
他倒是很期待看到他那温润如玉,秉节持重的五弟为之疯魔的模样。
姜知棠回到姜府时夜色已如浓墨,漆黑得只剩灯火。
一踏进府里,便可直观地看到大厅里正襟危坐的姜显嵩与姜知竹父子。
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待会要被训了,于是连忙撺掇春晓往回跑。
然而,身子刚转过去,姜知竹便冲了上来,提携住她的领襟。
“怎地现在才回来?”
姜显嵩随后跟上。
姜知棠低垂着脑袋,不敢吱声。主要是自己也没想好怎么解释。
毕竟她实在不想父兄知道自己今日发生的事。当了姜知棠这么久,她或多或少也了解到他们二人在朝廷的难处。
“我想吃福兴楼的烤鸭了,就拉着春晓去了。”她嗫嚅半晌。
姜显嵩与姜知竹二人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笑了。
姜知竹道:“爹知道你惦记着,所以早就派人去福兴楼请了厨子来府里做晚膳。”
“啊?”姜知棠不可思议地歪头,当看到父子二人脸上的笑意时才恍然大悟。
看样子似乎并不生气自己晚归,反而知道自己在说谎,还在特意配合自己。
她好久没感受到这种家庭和谐地氛围了。
扭捏着身子,嘟起嘴撒娇到:“爹,大哥,我屁股墩疼。”
闻言,姜知竹和姜显嵩连忙担忧起来,有些手忙脚乱地吩咐下人去请郎中。
春晓看着这有趣温馨的一幕,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用完晚膳后,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地闲聊着。
虽然姜显嵩并没有责怪姜知棠晚归的事,但姜知竹还是忍不住叮嘱几句。
“以后还是要尽早回来,这天黑之后路上难免有贼人惦记。”
姜知棠乖巧应下,姜显嵩也问到:“你这伤到底是如何弄到的?”
姜知棠往嘴里塞了口栗子,吧砸吧砸地嚼着,见他这么问,又赶忙咽了下去。
“也没什么,就是爬树摔了。”
她说时,仍然不敢看向他们。
姜知竹立马察觉到,看了眼春晓,春晓不慎与他对视上,慌张地别开了眼。
也正因她这个反应,姜知竹便猜测出了什么。
亥时,街上响起了打更声,府里的下人也渐渐闲了活,姜知棠也顺应古人的作息,早早地便睡了。
春晓刚侍奉完姜知棠就寝,匍一打开房门,便被站在门口直挺挺地背影吓了一跳。
待看到姜知竹那张脸时,又赶忙憋了回去。
她诚惶诚恐地向他行礼。
姜知竹目光灼灼地盯了她半晌,那满眼的柔情更是叫人沉溺,只可惜春晓低眉顺眼地看不见。
尔后,他才恢复冷静自持的样子。
“今日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春晓捏着手心的汗,犹豫不决。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不要说出去,她必须保住这个秘密。
但他那双眼睛识人无数,自己也难以隐藏。她嗔怒地开口,丝毫没了平日温顺的模样,“我要是不说,公子是打算将我抓起来严刑逼问吗!”
姜知竹一愣,被她这气冲冲的样子逗笑了。仔细想来,自那日决裂之后,他们便鲜少像这般说话了。平常她不是对自己视而不见便是装得一副生疏卑劣的模样,让他窝着一股无名火无处可发,久而久之,竟连他也适应了这种相处方式。
他心里高兴,情不自禁地上前握住她的手。
春晓怔忡地感受着手里的温热,本想抗拒,却被他霸道地拽回。
“我又怎敢对你发火,从来不都是你在气我吗?”
她听着这话,非但没有羞涩,只觉得害怕,慌张地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待听到里面沉沉的呼吸声后,才有些放下心来。
春晓别过脸不肯看他,置气道:“公子还是饶了春晓吧,我是不会背叛小姐的。”
姜知竹挑眉,“起初确实是冲着这个事来的,可而今,我却不这么想了。”
春晓疑惑,还在愣怔间,他却一把将她抱起,纵身飞出别院。
夜色寒凉。
春晓缩在姜知竹怀里瑟瑟发抖,却听得头顶的轻笑声,她生气地拧着他的腰。
姜知竹也不恼,倒是被怀里那张粉嫩纯洁的小脸弄得心猿意马。
他将她掳到自己别院,更是大胆地将她扔到自己床上,不容抗拒地欺身而上。
春晓一边躲避,一边低声喊到:“公子三思!”
姜知竹从她脖颈间抬头,一双眼里充斥着猩红的情欲,薄唇亦泛着红。
“你与我闹了那么久的别扭,不让我碰,不与我说话,甚至不愿见我。而今,你就在我怀里,你要我如何自持,如何三思!”
春晓觉得惊慌甚至委屈,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又在今日被戳了出来,原本经过几个月的冷静,她以为自己可以抛下过去,可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又彻底崩盘。
爱一个人,情绪是无法说谎的。
之前是,现在也是。
可他们之间横亘了着血海深仇,她无法接受自己忘记仇恨,与仇人相爱。
挣扎良久,她最终还是痛苦地开口:“你又是何必呢?”
姜知竹冷着一张脸,不解地看着她。
“公子还是洁身自好为好,莫要将感情放在不可能的人身上。”
看着春晓那张视死如归的表情,他震惊地质问:“你为了拒绝我,如此贬低自己?”
她甚至连话也不愿说了,只偏着脑袋垂泪。
良久,姜知竹缓缓地松开了她,恢复往日的谦谦君子模样,眼里冰寒彻骨。
他摔门而出,留春晓一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掩面啜泣。
他们之间再一次伤到彼此。
一夜过后,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姜知棠就被春晓催促着起来。

第22章 人面蛛
姜知棠耷拉着脑袋任由春晓替她更衣,春晓见她无精打采的,便想着给她选了一身活泼的落霞红的百褶裙,月白里衣,上着一件如意缎绣五彩祥云的白裘氅衣。
她的五官本就明艳,这一身红将她衬得尤为鲜活。眼尾的那一抹淡红眼影如锦上添花,使得媚眼灼灼。
这装扮上确实是精神了不少,只是姜知棠泛着冬困,时不时地打个哈欠,满脸都是对早起的抗拒。
春晓低身替她选簪子时,姜知棠不经意瞥到了她脖间一抹嫣红。
她疑惑问到:“春晓,你这脖子是怎么了?”
春晓一惊,下意识捂住脖子,当看到姜知棠不解地望着她时,似乎又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遂勉强解释是虫子咬的。
姜知棠看着那嫣红周围隐隐约约的齿印,更为不解了。
“什么虫子能咬这么大口?”
她自言自语地猜测道:“不会是人面蛛吧!”
春晓有些惊恐,“那是什么?”
姜知棠压低声线,十分神秘地说道:“就是一种长着人脸的丑陋生物,传说中要是被人面蛛咬上一口的人,就会变成怪物,还会从伤口处钻出好多的小蜘蛛,最后渐渐被吃空肉身,只剩下一具空壳。”
“……”
春晓听得小脸紧皱,她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被恶心到了。
姜知棠却以为春晓害怕了,还洋洋得意地将她搂进怀里,边安慰边享受着春晓小鸟依人的身体。
“诶对了!春晓!我大哥昨晚有没有问你什么?”
怀里的身子突然僵硬了片刻,姜知棠立马捕捉了她的紧张。
“怎么了?我大哥真的问你啦?”
春晓懦懦点头。
“那……你说了?”
春晓微微摇头。
姜知棠顿时松了口气。
“太子这件事,我已经连累到严东晨了,我不能再让爹和大哥为我担心了。”
谁知,话音刚落,门“啪”地一声,吓得屋内俩人虎躯一震。
当看清门外站着得人时,姜知棠心虚地问到:“大哥?”
姜知竹顶着一张黑压压的脸,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后来……
果不其然,姜知棠又被训了。
当姜显嵩听完她的陈述时,气得直接摔杯怒骂。
姜知棠和春晓瑟瑟发抖地不敢说话,姜知竹在一旁淡定地品茶悠闲,他心里的怒气只能靠茶水平息。
姜显嵩看着姜知棠,挥起一只袖子朝她而来。她仍是下意识地闭上眼,可姜显嵩只是轻轻地抚摸她的脑袋,言语哽咽。
“还好我儿没事,不然爹难辞其咎,又有何脸面去见你娘。”
“当今太子昏庸无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日后登基,百姓必然民不聊生,鄢朝怕是要走向覆灭。”
姜知竹皱眉提醒到:“爹,隔墙有耳。”
身为朝中重臣,草木皆兵,一举一动皆有可能传到皇上耳中。
姜显嵩怎会不懂,只是他实在气急,已经没了分寸。他不敢想象若是没有严东晨的出手相助,姜知棠怕是已经……
想到严东晨,他心里对这个无宠无骄,不争不抢,恍若透明一般的五殿下第一次有了印象。
在他的记忆里,严东晨总是默默无闻地,皇上也从不宣他上朝,无论是大小宴会也鲜少见到他的身影。
而今他救了姜知棠,不管是出于何意,他都该好好谢谢人家。
于是,他派下人准备厚礼,亲自登门道谢。
然而,姜知竹却觉得不妥。
朝廷重臣拜访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若是被人看了去,于他于严东晨而言,都将深陷囫囵。
莫要恩没报成,反倒害了人家。
姜知棠也觉得有道理,点头捣蒜地附和着。这样一来,姜显嵩也犹豫了。
“爹,让我去吧!他救得是我,于情于理,也该由我去道谢。”
姜知棠自发奋勇,“反正我不怕被人猜忌,我和五殿下的关系早就一团糟了。”
姜显嵩听着这兴奋的语气,觉得不对劲。
“棠儿啊,你是不是真的对五殿下?”
姜知棠脸红道:“爹,你误会了!”
哪知,姜显嵩摸着胡子调笑道:“你若是喜欢也无妨!爹倒是觉得,这五殿下为人谦逊,秀外慧中,不失为一个人选。”
她吓得舌头打结,急忙解释:“不行不行!书里说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书里?”
姜显嵩与姜知竹一脸疑惑。
“唔……是命里。”
生怕他们不信,更怕姜显嵩一高兴直接给她嫁了,她捏着拳头,煞有其事地说:“算命先生说,我和五殿下八字不合,命里犯冲,要是我们相爱就是万劫不复,众叛亲离!”
她特意强调后面的字眼,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姜知竹却挑眉,故意揪着字眼,鄙夷道:“你还请人算了八字?”
“……”
姜知棠语塞。
是啊!她都不喜欢人家,干嘛还找人算八字?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嘴,暗暗恨自己嘴笨时,突然听到春晓在身后浅笑。
她灵机一动,拽着春晓的胳膊就说道:“对了!大哥!你赶紧派人去春晓的房间里看看!”
姜知竹被她突然转得话题弄得措不及防,疑惑道:“怎么了?”
“春晓的脖子上被咬了好大一个豁口,我怀疑是人面蛛干的!”
她说着,不顾春晓的阻拦,直接拉下遮挡嫣红的领子,一脸正直地向姜知竹展示。
姜知竹也不客气,直勾勾地盯着那大白肌肤看。
“人面蛛?”
姜知棠解释:“人面蛛就是一种长着人脸的蜘蛛,样子极为丑陋惊恐!这么大牙印,我怀疑是人面蛛干的!”
春晓眼看挣扎不成,羞愤欲绝地捂着脸。姜知竹津津有味地瞧着,半晌才开口。
“好!我待会亲自去看看。”
春晓:“……”
次日一早,姜知棠怀里揣着食盒,兴意盎然地去找严东晨。
可一下轿子,那府里的小厮便告知严东晨不在府里,让她去别鹤楼寻他。
春晓觉得奇怪,“是特意吩咐的?”
小厮微笑点头。
姜知棠疑惑,难道严东晨知道自己今日要来找他?

第23章 蛋糕
别鹤楼是什么地方?
才子佳人,吟诗作赋,琴酒对饮,文人墨客,好不畅快。
通俗易懂点,别鹤楼就是一堆文化人聚集社交的地方。
可严东晨这么闷骚的不像是会来这种场合的人啊?
要不怎么说奇怪呢。
姜知棠抱着大食盒来到别鹤楼下,抬头望着亭台楼榭之间,一群花花绿绿的人扎堆挤在倚拦处,叽叽喳喳地对弈。
对于她这种文盲来说,此处令她生理上感到十分不适。这一踏进去,就有种万劫不复的错觉。
但她掂了掂怀里的食盒,不免担心里头的糕点凉了不好吃,于是,最终还是和春晓踏进去了。
楼里的人很多,她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着,终于在一个偏隅的屏风下找到了严东晨。
她走过去,还未开口,身后就来了一声戏谑。
“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可是来寻夫婿的?”
姜知棠回头,身后的男子一身青衣缎锦,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折扇摆动间,难掩饰贵气风流。
而男子看到姜知棠时,也不由得吃惊。
“呦!这是姜家大小姐啊!赫赫有名的才女啊!”
男子的一句话顿时让楼里的人炸开了锅,纷纷嚷着要见姜知棠。
“才女”二字,犹如晴天霹雳,这些人都自诩惊才绝艳,所以都想着找姜知棠比试一番。
若是以往的姜知棠或许不慌,可而今这才女的躯壳里住得是她顾依然,妥妥地文盲一枚。
面对这些犹如丧尸围城一般的人墙,姜知棠慌了。
电光火石间,一双温暖的手牵起她,将她护在臂弯下,夹杂着好闻的气息带她穿过人潮汹涌。
脑子宕机下,她只能麻木地跟着跑,依稀间,只听到身后的青衣男子大喊大叫。
“好你个严东晨!又丢下老子!”
不知跑了多久,那人潮声才渐渐消失,当醒悟过来时,脚下踩着得不再是生硬的木板,而是柔软的草地。
手里的温暖散去,寒凉席卷手心,她甚至有些恋恋不舍地搓磨着。
严东晨总是一身白衣胜雪,清冷俊秀的脸有些憔悴,但嘴角的笑意却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般得和熙。
“你来找我?”
姜知棠顿时如梦初醒,乖顺地点头。
“你不是知道我会来,所以才派人告诉我来此处寻你?”
严东晨那宛若深谭的黑眸闪着亮光,似笑非笑,“我每日都派人这么说的。”
姜知棠瘪嘴,心里莫名不高兴。
“那……姑且就算你在等我吧。”
她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哪知,严东晨眉眼一弯,从身后掏出一个盒子,看着也是个食盒。
姜知棠望着自己的食盒,又望着他递过来地食盒,不免猜测着,他是不是连自己带了什么都猜到了?
她想了想,也顺手把自己的食盒递给他,两个人的脸上都呆了一瞬,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怪异。
似乎像是一对有情男女交换定情信物的样子。
但应该没有人会互送食盒吧?
严东晨正要伸手去接,却被腾空出现的陈蹊云给抢了去。
“你们俩是有什么癖好吗?都抱着个食盒不言不语的。”
他说着,一下打开了姜知棠的食盒,当看到里面是一盘掉了渣,看起来像海绵的东西时,神情微愣,随后放肆嘲笑。
“姜知棠,你这做得是板砖吧!哈哈哈哈哈!”
姜知棠气急,一把上去夺了回来,脸红耳燥地骂道:“你懂什么!你这个土拨鼠!”
“什么?”陈蹊云不知道这土拨鼠是什么玩意,但听着可不像是好东西。
“你竟然敢骂本殿下是土拨鼠!”
“连蛋糕都不知道!不是土拨鼠是什么!”
陈蹊云气得挽起袖子,颇有一种要动手的架势。
姜知棠抱着食盒赶紧往严东晨身旁靠去,并在严东晨的庇护下洋洋得意地吐舌头。
严东晨认出了这食盒的糕点正是姜知棠初次送的那个。
原来这就是蛋糕吗?
口感倒是不错。
姜知棠解释道:“这可是西洋点心!我特意学的!只可惜你们这地方没有烤箱,没有搅蛋器,更没有奶油。所以我只能做个胚给你们尝尝。”
严东晨感到鲜奇地同时,更感到疑惑。
“你从哪学得西洋点心?”
姜知棠眨巴着眼,“梦里。”
确实是梦里。
当初在现实,她为了能天天吃到甜点,整日在网上看烘焙教程。久而久之,连做梦都在烤面包呢。
严东晨见状,也没有追问,以如今他们的关系来看,自己一再追问,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
他笑着捏起一块蛋糕,仔细尝着,口感绵密,由衷地赞赏道:“确实不错。”
一旁的陈蹊云见状,也不信邪地拿了一块尝尝,大嚼特嚼后,两眼噌亮。
这味道竟真的还不错!
姗姗赶来的青衣男子看到这一幕,气得大喘粗气。
“你们两个见色忘友的,竟背着我在这吃东西,我丢了你们都不担心嘛!”
然而,他歇斯底里地吼完后,并没有人愿意理他。
只有姜知棠友好地递给他一块蛋糕。
青衣男子傲娇地撇开脸,全身抗拒。陈蹊云也不客气,见他不要,直接夺走。
于是,青衣男子更气了。
严东晨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聒噪,施施然道:“你不是最爱与那些人扎堆吗?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好好享受,有何不好?”
“不好!当然不好!”他咬牙切齿。
“无论如何,你们把我丢在那都不厚道。”
陈蹊云道:“若不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五哥来此,又将我们二人撇下,自己置身风流,倒还怪我们不厚道了?”
青衣男子一听,哑口无言。他瞥了眼一直不说话的姜知棠,神色微动。
“我说你这几日兴致勃勃地,原来是背着我们金屋藏娇。”
严东晨神色愠怒,冷斥道:“不会用词就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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