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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结束？可以。等我玩够！”
话落，他一把将林初语甩在床上，重新覆身上去！
撕裂的痛猛然传来，林初语脸色惨白。
这一场翻云覆雨，更像是一场抽筋拔骨的折磨。
林初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顾司辰已经离开。
地上，只有一份被撕碎的协议。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捡起，只看到一张残页上，她和顾司辰的签名并列，像极了婚书。
……
拖着疲惫的身子，林初语回到晴荟集团。
刚坐下，秘书敲门走进：“林总，出事了。”
“怎么了？”
秘书神色严肃：“今天有消息漏出，说已经批给我们的那块地皮要换给汎海！”
林初语神色一凛，为了拿到京郊那块地皮，晴荟前期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拿不到，晴荟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向破产！
“有查到为什么要给汎海吗？”
“没有，只是听安插在汎海的人说，今天顾司辰的心情很不好。”
闻言，林初语一愣。
可转念就剩自嘲，事到如今，她竟还以为自己会影响顾司辰？
多可笑。
林初语压下纷乱的情绪，继续问起有关地皮的事。
……
夜晚，会所包厢内，一群男人在山珍海味前喝酒聊天。
林初语到时，就看到负责京郊地块的负责人正在高歌。
瞧见她，负责人有些惊讶：“这不是林总吗？”
“就是！往日都是隔着老远能见林总一面，今天是哪门子的风把您吹来了？”
面对着男人们的调笑，林初语镇定自若：“我来是想问京郊那块地。”
有人给林初语递酒：“初语啊，咱们这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以前刚接手晴荟时，林初语喝过不少酒，进医院是常事。后来晴荟重回龙头，她酒局去的少，更是很久没喝过威士忌这种烈酒了。
但为了京郊那块地，林初语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林总酒量不错！来来，赶紧给林总满上！”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林初语扫过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些人在京都背景深厚，不能得罪。左不过多喝几杯，林初语劝着自己。
到最后，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胃里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林初语无意识的按了按，刚想将酒杯扣下，说话。
却听角落里响起道熟悉男声：“林总好酒量！”
顾司辰从角落里起身，一步步走到林初语跟前：“不如林总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地皮让给您！”
林初语呼吸停滞。
他怎么在这儿？所以刚刚的一切顾司辰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
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为死寂。
林初语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哑：“顾总这话当真？”
“当然。”
顾司辰回着，将一瓶刚开的伏特加递到她眼前：“喝吧，林总。”


第4章 

灯光绚烂，林初语有些看不清顾司辰的神情，却清楚听到他的回答。
她看着顾司辰拿来的伏特加，直接仰头喝尽。
辛辣的酒液滚烫过喉，林初语感受到胃里火般的灼烧，面色苍白。
但她只是站起身：“我去下卫生间。”随后出门。
卫生间。
林初语晚上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刚刚喝进的酒水。
除此之外，就是斑驳的血丝。
唇齿间苦涩蔓延，她捧着冷水扑在脸上，逼迫自己清醒。
“为了块地，林总真豁得出去。”顾司辰靠在门边，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林初语身子僵了瞬，她侧过头看向顾司辰：“你明知道那块地皮对晴荟多重要，为什么要抢？”
顾司辰理所当然：“浅浅想要。”
林初语一滞。
她没想到顾司辰爱梁洛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她转过身背靠着洗手池，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很久以前有人告诉她：“顾司辰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局！幸好你们早早分开了，要不然有你哭的！”
那时候林初语不以为意，可现在，却有些懂了。
“顾司辰，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你配吗？”扔下这话，顾司辰转身离去。
林初语手指紧扣着洗手台，心中说不出的委屈与难过。
……
回到家，母亲已经睡了，林父正坐在沙发上打个电话。
见林初语满身酒气，他皱了皱眉：“我听人说，京郊那块地皮让汎海拿去了？怎么回事？”
“顾司辰和梁洛浅订了婚，听说要将这块地皮送给梁家当礼物。”林初语按了按眉心，“爸，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了。”
“身体要紧，但公司的事也不能耽误。”
林初语点了点头，就要上楼。
背后，林父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你和顾司辰……没联系了吧？”
林初语脚步一顿，只听他继续说：“幸好之前逼你们分了手，你看看现在他把晴荟打压到这个地步，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爸，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林初语忍着心里的哽涩说出这句话后，径直进了房间。
这天之后，林初语很少回家，几乎住在了公司。
和顾司辰的见面也停了在了会所那天，只是时不时从财经报上看到他和汎海的消息，以及……他和梁洛浅的订婚事宜。
这天下午，林初语和一个做机器送餐的创业者王珂见面。
机器送餐的风吹了很久，但是真开出来的却很少。
原因无他，市场上人力成本比机器人成本低得太多。
直到王珂说：“我们开发的送餐机器已经被一些酒店采纳。但是我想要改进机器人性能、扩大生产，却需要更多的资金，于是才找到晴荟，找到林总您。”
一个成熟的方案，且已有了市场尝试，林初语自然不会放过。
京都连锁酒店。
林初语进入到早定好的房间，进行送餐机器人的试验，确认可行度。
试验了几次，直至全部无误后，她朝王珂微微一笑：“很期待以后的合作，王总。”
……
却不想当晚，财经版块横空出世爆炸新闻——

第5章 

晴荟大厦。
林初语看着手机上“晴荟总裁林初语潜规则投资对象？女强人饥渴难耐！”的热搜，眉心紧皱。
秘书汇报道：“林总，我们已经启动紧急公关。”
“官博也已经说明您和王珂先生只是去酒店谈工作，至于送餐机器人因为保密原则无法在公告中说出。”
林初语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去找个私家侦探查一下，看看这件事背后是谁在推动。”
她不怕有人针对自己，却怕把晴荟拉下水。
秘书颔首退下，但很快，就又推门而入。
“林总，汎海集团的顾总来了。”
林初语一愣，下意识坐直身体，就看到顾司辰站在门口：“出来。”
林初语没动：“顾总有事，可以直说。”
顾司辰不为所动：“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从来都是这样，说一不二，林初语想要拒绝，可最后理智还是服从了情感，跟着她离开。
晴荟负一层停车场。
林初语正要打开副驾驶座。
顾司辰却锁了车门：“副驾驶是留给浅浅的。”
林初语僵了一下，望着男人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最后攥紧手，上了后排。
一路无言。
直到南山山顶，车子停下，二人下了车。
顾司辰倚着车头，点了根烟：“我知道你在查这次新闻的幕后人，但到此为止。”
“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原因。”顾司辰不以为意：“只要你不再查，条件任你提。”
林初语怔了瞬，心里是说不出的闷涩：“顾司辰，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给晴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身为晴荟总裁，我有资格知道真相。”
顾司辰扫了她一眼：“是浅浅。”
一刹那，林初语像被扔进了冰水里，浑身止不住发抖。
原来……又是为了梁洛浅！
她死死攥着手，不知从哪儿来的郁气，说出了一个几乎顾司辰不能可能答应的条件。
“京郊那块地皮给我，我就放过她。”
下一秒，却听顾司辰毫不犹豫地回答：“成交。”
轰地一下，林初语不敢置信的看向顾司辰，耳边却回响起西餐厅时他那句“因为我爱她”！
月色下，男人的面容和大学时没什么变化，只有一双眼更加深邃。
从分手时，林初语就知道顾司辰的心已经不在她这里了。
但此刻，她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这种失去！
心烦意乱间，林初语突然想放纵一次。
她一把抓过顾司辰的领带，将人拉近自己：“做吗？”
“你发什么神经？”顾司辰想扒开她的手。
却听林初语说：“最后一次了，如果你拒绝，我会起诉梁洛浅造谣诽谤。”
顾司辰对上林初语眼里前所未有过的倔强，眼里闪过抹晦暗，最后反手将人压进车里……
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林初语回到办公室的休息间，换了身干净衣服。
刚出来，秘书就急匆匆走进来：“林总，梁小姐想见您。”
林初语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梁洛浅穿着白色的高定连衣裙走来。
看到她，梁洛浅一下子红了眼，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林初语，你就这么想给司辰做小三吗？！”


第6章 

大庭广众之下，林初语脸上一阵阵刺痛。
她抬手去摸，一道血色。
梁洛浅抹了抹眼角的泪，左手中指上戴着颗明晃晃的订婚戒。
戒指上的钻石反射着冷光，格外刺眼。
林初语忍着身体和心上双层疼痛，沉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从来没和你抢过他。”
她不想陪梁洛浅演戏，转身想走却被拉住。
梁洛浅凑近林初语耳边轻语：“你知道吗，司辰很想要个孩子。可你不配。”
“听司辰说，你们每次结束，他都会让你吃药。”
林初语瞳孔猛地一颤，她没想到连这种事顾司辰都会告诉梁洛浅！
但比震惊更多的是，心口憋闷的痛。
无数次顾司辰离开后、自己独自服下避孕药的场景，在脑海中一幕幕飞闪而过。
林初语看着梁洛浅故意的恶劣目光，不想再忍下去。
她一把甩开梁洛浅，看向秘书：“送梁小姐离开。”
梁洛浅却惊叫了声，整个人摔坐在地上。
“初语姐，我知道你气我和司辰订婚，但你也不能推我啊！”
这种小伎俩，林初语向来不放在心上，抬手关门之际。
一道男声传来：“林总就是这样对待我未婚妻的？”
林初语一怔，抬头就看到顾司辰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黑色衬衫上还留着荒唐后留下的皱褶。
下一秒，顾司辰将梁洛浅扶起，揽进了怀里：“没事吧？”
梁洛浅摇了摇头，怯怯的看了眼林初语：“是我说错话，让初语姐生气了。”
林初语不想看他们恩爱的画面，忍着酸涩出声打断：“顾总，这里是晴荟，不是任由梁小姐犯公主病的地方，还请您带着未婚妻离开。”
顾司辰冷淡的睨了她一眼：“避孕药，记得吃。”
一句话，如雷轰在寂静的走廊里。
晴荟职员的小声嗡论和看来的异样眼神，如刀插在林初语身上！
可顾司辰却已经直接带着梁洛浅离开。
一旁，秘书犹豫着上前：“林总，您……没事吧？”
林初语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没事。今天的事……”
她本想勒令不准任何人讨论，可流言……又怎么控的住。
“算了，让他们去工作吧。”
留下这句话，林初语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坐回椅子上，她拉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是很久之前备下的避孕药，所剩不多。
林初语静止了很久，倒出药吞下。
之后她逼着自己不去想顾司辰，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翌日下午。
林初语翻看着秘书送来的大批文件，眉头紧皱：“这些……都是要和晴荟解约的？”
秘书点了点头：“也没确定说解约，但是一直拖着不签合同，都说没空，再等等。”
林初语抿了抿唇：“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秘书退离后，林初语翻看过每一个未签订的合同，最后给其中一个美妆公司的负责人毕节轩打去了电话。
这个人不只是合作商，还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很快，电话通了。
林初语语气故作轻松：“毕总，很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出来吃个饭？”
毕节轩却没应：“初语，饭就不吃了吧，我知道你打电话来是为了合同。”
林初语也不再委婉：“所以，为什么？”
“比起晴荟，汎海让的盈利点数更高，其他家也是一样。”
林初语愣了下，第一次大脑有些转不过来：“抱歉，我没太听懂。”
毕节轩叹了口气：“顾司辰放了话，他要晴荟一个月内，破产倒闭。”


第7章 

几乎是一息间，晴荟所有的合作商全部终止了合约。
晴荟资金链断裂，股市一片飘绿，股东们怨声载道。
林初语从最大合作商那儿铩羽而归，刚进林家，就迎上林父询问的目光。
她摇了摇头，强压着疲惫解释：“汎海在京都一手遮天，没人敢违背顾司辰的话。”
闻言，林父沉默了会儿，看向林初语的眼里带着责怪。“你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林初语眼睫一颤，满心苦涩。
她没得罪顾司辰，他现在针对晴荟，不过是在为了哄梁洛浅开心。
就像那天他毫不在乎的揭破两人之间那层遮羞布，让她当众难堪。
越想，林初语心脏就像被蚂蚁噬咬，大片大片泛起刺痛。
这时，林父的声音突然响起：“初语，你接管晴荟五年了，这些年你把公司管理的很好，我也没说过你什么。但这次……”
他叹了口气：“晴荟是我和你妈半辈子的心血，无论如何公司都不能倒！你明白吗？”
林初语懂，可这些天她能做的，能找的人，都找了个遍，根本没有人愿意帮晴荟！
她……还没怎么办？！
心脏充满了无力与颓然。
可抬手对上林父的目光时，林初语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卧室里。
商求合作的电话再次被挂断，林初语站在落地窗前呆怔了很久。
天色一片漆黑，玻璃里映出她单薄瘦弱的身影。
还能找谁救晴荟呢？
林初语想着，心里有一个名字反复冒出，又被压下。
顾司辰……
她在心里轻喃着这个名字，好久好久，还是向现实妥协。
林初语忍着心里的酸苦掺杂，拿起手机给顾司辰发了条消息：“见一面吧。”
……
皇冠酒店。
总统套房里，林初语到时，顾司辰已经站在落地窗前。
男人背影宽阔，让人无端想要依赖。
曾经何时，她不止一次靠在顾司辰的后背上，感受着两人间流淌的爱意。
可现在……分毫不剩了。
林初语咽下苦涩，字字沙哑：“你能……放过晴荟吗？”
顾司辰眸色深邃，看不出情绪：“这就是林总求人的态度？”
林初语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顾司辰眸色一暗：“什么都可以？”
林初语被反问的一愣，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但想到林父的话，还是点头：“是。”
顾司辰没有说话。
静谧在房间涌动，带着压抑的气息。
林初语有些呼吸不畅，刚要开口。
就听顾司辰说：“可惜，你，我玩腻了。”
林初语眼睫一颤，酸涩感一股脑冲上眼眶。
她望着要离开的男人，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顾司辰脚步没停。
眼看他要走出去，林初语猛地追上前拽住他，一双眼里满是热泪。
“就是为了梁洛浅吗？就因为你爱她，就要拿我，拿晴荟撒气吗？你明知道，晴荟对我有多重要……”
顾司辰回望的目光里满是冷冽：“浅浅是我的未婚妻，汎海未来的总裁夫人，自然不能受委屈。至于你……”
他顿了下，随后一根一根掰开林初语的手指，“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司辰说的坦然，也如一把刀直直捅进林初语的心。
她脸色微白，呆滞的站在原地，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无人在意。
滚烫的泪流了满面。
这是继五年前和顾司辰分手，林初语第一次哭。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哭到干涸。
她才收拾好情绪来到公司，顾司辰不肯放过晴荟，她必须另寻办法。
可从上电梯开始，所有员工看来的目光都奇奇怪怪的。
林初语心蓦地一沉，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叮！”
随着电梯到达顶层，她踏出电梯，和急匆匆走来的秘书撞上。
“怎么了？”
“今晨公司内网有人匿名发了段视频，男人脸部被打了码，那个女人……是林总您！”
秘书说着将手机递了过来。
林初语垂眸看去——
就见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那晚她和顾司辰在车里翻云覆雨的视频！


第8章 

为什么……会被录下来？
那晚顾司辰是突然来找她的，他们又是从晴荟一路出去，根本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所以……是顾司辰？
林初语第一个想法就是不信，可此刻，她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反驳自己。
突然，电梯门再一次打开。
无数记者扛着摄像机和麦克风朝林初语冲过来——
“林总，今早晴荟集团内网发布视频里的女人真的是你吗？”
“林总，这段视频的拍摄你知情吗？这段视?ℨ频被发布出来你事先知道吗？”
……
林初语被挤得站不稳，手肘磕在墙上，一阵酸麻的胀痛。
她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最后，还是保安来将记者驱赶走，晴荟才恢复往日的安静。
办公室里。
秘书看着沉默的林初语，犹豫再三，还是将刚得知的消息告知。
“林总，视频的事闹大了，不少记者直接去了汎海，找顾司辰证实。”
闻言，林初语眼睫颤了颤：“他……怎么说？”
秘书却沉默了。
林初语呼吸一顿，意识到了什么：“把你手机给我。”
因为刚刚的事，她手机已经被数不清的来电耗尽了电量，关机。1
秘书略略迟疑，还是递了过去。
林初语接过，直接点进京都热讯，就看到热度最高的视频。
视频里，顾司辰看着镜头，眼里满是讥讽：“白送上门来的女人，你不睡？”
评论里一片哗然，言论直接将晴荟和汎海，踩到了泥里！
林初语紧攥着手机，大口大口呼吸着，想要平定情绪。
可顾司辰的话还是一遍一遍回响在脑海里。
她受不了，猛地起身冲出门，直奔汎海。
汎海大厦停车场。
顾司辰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等在电梯口的林初语。
他脚步一顿，蹙了蹙眉。
身后，助理开口提醒：“顾总，距离和梁小姐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走吧。”顾司辰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将林初语忽略的彻底。
“顾司辰！”林初语叫住他，“你对记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司辰脚步一顿：“实话实说。”
林初语嗓子一紧，所以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白送的！
委屈和苦涩涌上鼻腔，她第一次红了眼：“所以视频……也是你发出来的吗？”
顾司辰没回答，只说了一句：“林初语，我等着你成为丧家之犬的那天。”
话落，他转身上了车。
迈巴赫漆黑的车身在停车场里划出一道冷光。
林初语脚步黏在地上，动弹不了分毫。
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切成两半般，血肉糜烂，痛不欲生。
冷风道道吹来，将人冰冻。
不知过了多久，尖锐的手机铃声震耳欲聋。
林初语接起，就听见照顾母亲的保姆声音急切：“大小姐，你快、快回来！夫人……夫人心脏病发了！”
林初语心一颤，终于回过了神，
她立刻上车赶回林家，就看到停在门口的救护车。
旁边，站着顾司辰。
林初语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再不去，怕是见不到你母亲最后一面了。”顾司辰嗓音淡淡。
林初语心慌意乱，也顾不上其他，冲进了房间。
卧室里上，医生在抢救。
林初语跪在一旁：“妈，你怎么样？！”
林母看到她，眼里迸发一道光。
她死死攥住她的手，努力张开嘴唇，用最后的力气说：“离开顾司辰……救……晴荟。”
话落，林母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
“滴！”
刺耳的长鸣声响彻整个林家。


第9章 

三天后，青山墓地。
天空阴云密布，细雨飘洒。
晴荟倒台，几乎没有人来拜谒。
偌大的墓地里，只有林家父女两人。
林初语一身黑衣跪在一块石碑前，她红肿的双眼一遍遍描摹着碑上母亲的遗像，心脏像被人捏紧，呼吸不畅。
“你母亲突然病发是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引发的心肌梗塞，才没能救回来，节哀。”
医生的告知回响耳畔，林初语不由想到那天在家看到的顾司辰。
听照顾母亲的保姆说，顾司辰和她妈两个人单独聊了会儿天，然后母亲就发病了。
想到母亲的死会和顾司辰有关，林初语心脏像是被钝刀嗟磨一样，痛不欲生。
“晴荟你打算怎么办？”
林父的问话在耳畔响起，林初语敛起情绪：“申请破产。”
母亲死后，她就只剩父亲了，前五年她为了公司耗尽了全部的时间。
如今，她只是好好陪着父亲，陪着这个唯一的亲人。
林父没有说什么，只是可惜：“你做主吧，我有些累了。”
闻言，林初语看着眼前一夜白头的父亲，鼻间酸涩：“爸，妈走了，还有我陪您。”
林父却只拍了拍她的肩：“我回去把你母亲的东西收拾收拾，你陪她待会儿就该干嘛干嘛去吧，别让她挂念。”
林初语目送着父亲佝偻的背影，久久才收回视线看向林母。
离开青山墓地时，天晴了，只是乌云没散，压得人喘不过气。
汎海集团。3
林初语拦住了顾司辰：“那天你为什么会去我家，你和我妈都说了什么？！”
“你那段视频，现在京都可是人手一份啊！”顾司辰话里满是讥嘲。
林初语心脏漏了一拍，所以母亲是知道了视频的事，才要见顾司辰吗？
“那你呢？你是怎么说的？”她心有猜测，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艰涩。
顾司辰眸里是说不出的意味：“当然是……如实相告。”
刹那，林初语如置身冰天雪地。
如实……相告。
她想到那些隐瞒的见不得光的协议，身份，纠缠，眼睛唰的就红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在男人寒霜刺骨的视线中，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司辰不再是大学时那个满心满眼，宠她爱她的人了。
他现在爱的，要娶的，是梁洛浅。
而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玩腻的玩具！
这一刻，林初语无话可说，狼狈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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