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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时间: 2023-05-08 17:39:36
作者: fanbeibei
不是虞浅有求于人还摆架子,若是安蕊能做出为救亲人裸奔的事,那她就可以。
别怪她瞧不上安蕊,那女人若这般有情谊,也不会跟她结怨。
姚音夫妻还有景辰姚宽都在太子这座别院里,不过虞浅没有精力去见他们了,回了房间再喝了碗药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她又做梦了。
梦境断断续续,她梦见陆砾回京了,没有带安蕊。
她在楼上看他,他的目光不知在看何处。
她去你家看望陆夫人,心里是想见陆砾的,陆夫人将陆砾叫来,他看见她后神色不太自然,很快就告辞,说是军中有事。
然后他们成婚了,新房里他的神情并不欢喜,虞浅也将雀跃的心情收了收,还以为他是不熟悉所以不自在,便贴心的给他打了地铺。
他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中,除非长辈喊他回来,否则虞浅是见不到他的。
虞浅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她去军中找他。
她畅通无阻的进了主帅处理公务的书房,却看见有个女子为他整理军务。
他们没什么亲密的举动,但从这女子能在这里为他整理军务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很亲近。
因为他说:“你怎么随便来军营?”
虞浅不蠢,她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虽然,他很快找补说不希望她累着。
这瞬间虞浅心口绞痛,比炼蛊时滴出精血还痛,比用毒物淬体还痛。
第85章
虞浅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她也做不到镇定自若。
她匆匆放下东西走了,她自己需要好好冷静,而当着他的面,她无法冷静。
虞浅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惜事与愿违,事情就是她想的那样。
他不爱在家,但军中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他喜欢待在军中,只因为安蕊在军中。
而就在此刻,虞浅家里出事了。
七哥贪墨,证据确凿。
七哥判处死刑,景家人尽数受到牵连被流放。
外嫁女自然不在其中,虞浅幸免于难,但她不信七哥会贪墨,四处调查。
本身她就调查的艰难暗中似有人监视她,陆砾还来捣乱,非说她固执,认定了她七哥贪墨。
这男人也是贱的,以往盼着他回家的时候,他不回来。
如今不想搭理他,他反倒是日日在家。
在家就算了,要纳妾随他去,他还偏要阻挠她。
“陆砾!”虞浅咬牙切齿,恨不得抽他一顿!
猛地醒了。
甫一醒来,虞浅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扭头看去,居然是太子那张倾倒众生的盛世美颜。
虞浅:“……”
印阔嘴角噙着一抹笑:“醒了?”
她直觉这男人的笑不是什么好事,眼底的光怎么那么寒凉呢……
“嗯,醒……醒了。”虞浅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看了眼外头的天空,不知是清晨还是傍晚。
印阔为她倒了杯水上前,男生青丝似绸缎,顺滑且有光泽,只是发丝有些微凌乱,人也有些憔悴,像是没有好好休息。
他动作很是轻柔,先沾了水湿润了她的唇瓣,再小心翼翼扶起她,拿了枕头垫在脑袋下。
“不算事发那晚,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大夫说你伤势很重,需好生卧床休养。中途还发烧了,服药没用,急的小金上来就咬了我一口。”
他拿勺子一点点给她喂水,说着她昏睡时发生的事情。
虞浅道:“它是我的本命蛊,我与它是一体的。”
印阔嗯了一声,道:“暗黑甲军的营地隐秘,不过还是叫我查出来了。今日本宫亲自带人袭击了他们营地,此刻父皇不知该如何震怒,安国公已经被传进宫了,他身边的老太监也来寻了我两次。”
虞浅心头惴惴不安的,这语气,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头啊……
男人却依旧温柔,捏起衣袖为她擦嘴角溢出的水渍,继续道:“不过本宫要守着你,哪有精神进宫,叫本宫这心情进宫去,非打起来不可。”
他含笑看着她;“可你,醒来在唤谁的名字?”
“咳咳咳咳咳!”
就知道!就知道这语气不对头!
她唤谁名字了?
陆砾?
她喊出来了吗?
虞浅猛地一阵呛咳,抽动的身子都蜷缩了起来,身上有愈合趋势的伤口再次裂开了。
印阔皱眉看着她,半个字没说,幽深的眼底似藏了抹痛色,这眼神让虞浅觉得自己红杏出墙了似的。
“那个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印阔没开口,等着她的解释。
“我方才,做了个梦,梦里奇奇怪怪的。”
虞浅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印阔眼底的光更加冰冷了:“你梦见了宁远侯?”
虞浅:“……”
“这梦着实有些奇怪,虽是梦见了,但绝非你以为的那种情况。”
虞浅好不容易整理好措辞,她道:
“我梦见我七哥贪墨被定了死罪,我们景家也受到牵连。我自然不信我七哥会做出这种事情,便一直暗中调查。”
“可是调查很不顺利,陆砾处处给我找麻烦,我那是想抽他,给我急的,应当是这个原因才喊了他名字。我发誓,我对陆砾绝对没有半点情谊!”
印阔立即想到了景泓被寒王栽赃,贪墨的消息她就是从陆砾口中得知。
她还说过,陆砾对此没有半点凭证,却十分确信景泓有罪。
印阔稍微平静了点,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是吗?没有半点情谊?”
“千真万确,臣女此言若有半个字虚假,天打五雷轰!”
印阔是不会做出着急捂着她嘴巴说“我信你就是,不要说这些胡话”的事情来的。
他似笑非笑看她看一眼:“你是想抽宁远侯?”
“那是自然!”
“做梦是抽不到人的,我把宁远侯带来你跟前,随便抽。”
虞浅:“……”
这……也不至于就真的要抽陆砾一顿吧,梦境再是古怪,梦里的事情也没有真的发生在她身上。
咱做人得讲道理对不对?
男人嗤笑:“下不了手?”
“咳,不是。是没有必要。不过太子若想让宁远侯过来也使得,我正好有些问题想问问此人。”
印阔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你好生休息。”
便走了。
顿时虞浅觉得空气都轻松了,这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身上那股子威压着实让人紧张。
待他离开,小盘才进来。
小盘端了热水进来给虞浅擦拭手脚,虞浅问:“夏蝉如何?”
“夏蝉姐姐还没醒,高热时好时坏。”小盘眼底满是担忧。
“父亲知道我的事情吗?”
小盘道:“大人知晓了,但进不来这座别院。”
“你去跟父亲传个话,就说我已经醒了,没有大碍。但夏蝉的伤势不能挪动,我要留下照看她,一时间还不能回去。”
小盘应下:“奴婢服侍好小姐便去告知大人。”
小盘服侍虞浅喝了药,吃了点东西便下去了。
没一会儿历锐过来了,给虞浅探了脉象:“东家恢复的不错,但也需静养。安蕊那边我去说了,她要你亲自上门去请。”
“这是她的条件?”
“她的意思是,等你去了再说。我告知了她你的伤势,她有些幸灾乐祸。”
虞浅问:“夏蝉如何?”
历锐难掩眼底的担忧:“醒过一次,人却是迷糊的。一时半刻没有生命危险,长此下去难说。伤口没在流血,愈合的也很慢。”
虞浅又问了姚音他们,姚音夫妻两加两个半大孩子都还在太子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