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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扬有些紧张，因为他是第一次。
守了二十七年，原来他要等的人是程妙妙。
程妙妙闻声，心跳突然加快，她紧张到手心发潮。
“可以什么啊？又是推拿吗？今天我颈椎不痛。”
程妙妙实在找不出话来回应时扬，只能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是。”
时扬双手扶在程妙妙的肩膀上，慢慢地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向自己。
“小枳，你还记得上次我说的话吗？”
“什么话？”
“感情到了一定程度需要升华的时候我们就要有一个仪式。”
程妙妙耳根发烫，双眸下垂不敢看时扬，过了一会，她小声地回了一句：
“想起来了。”
“好。”
时扬抬高程妙妙的下巴，俯身碰了碰她的唇瓣。
“小枳，谢谢你。”
程妙妙不明所以，“谢我什么？”
时扬把自己刚才和李成珏打电话的事都说了出来。
程妙妙倒也不好奇，李成珏其实就是一个嘴上没门的人，谁都可以出卖。
“好吧。其实这没有什么，我不在乎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在乎的是你平安无事就好。”
说完程妙妙朝着时扬吐了吐舌头，“我是不是特别恋爱脑，然后就很幼稚？”
“没有。”
时扬抱住程妙妙，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小枳，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已经等了二十七年，不想再等了。”
“结婚啊？”
程妙妙忽然将目光聚焦在时扬的双瞳上，“时老师，你不是开玩笑的吗？”
时扬眸光坚定，“我从来不拿这种事开玩笑。”
“而且小枳，我一开始和你谈恋爱就是抱着要和你结婚的想法。”
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动人了？
程妙妙洁白的贝齿咬了咬下嘴唇，把心里的想法如实地说了出来。
“时老师，我现在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的心情，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好像对于和你结婚这件事蛮期待的。”
程妙妙和时扬之前以非恋人方式相处过一段时间，能看到很多他真实的一面。
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因为和时扬相处的时间短就结婚这事担心。
毕竟相处六年的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说走就走了。
时扬感动，程妙妙注意到他眼眶里竟然有泪水。
“时老师，你是…是太感动了吗？”
时扬点头，“是，小枳，我很感动。”
说完，他头一低，含住程妙妙的唇。
两人吻了一会，时扬便开始慢慢地脱掉程妙妙的外衣…
两人坐在床上，时扬眼眸含情地看着程妙妙，“小枳，我…”
他有些紧张，说话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时老师？”
时扬凑近程妙妙，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第一次，可能有些地方会做的不太好。”
程妙妙没想到时扬居然是…
一时之间她心情百感交集。
“…”
见程妙妙不说话，时扬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于是只能问。
“怎么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等等。”
“不是。”
程妙妙圈住时扬精壮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不是第一次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导致程妙妙闷闷不乐，时扬松了一口气。
他轻抚程妙妙的后背，没有说什么“我不介意”这种话。
这种话在时扬看来就好像是一种施舍，说出来只会让对方有心理负担。
所以他说：“小枳，不同的人不同的经历，每一段经历开始都是全新的自己。你很好，好的让我不舍得放手。”
程妙妙听了这话差点没有哭出来，她抱着时扬腰的手又紧了几分。
时扬和程妙妙是慢热派，他们会注意到很多细节，以及彼此的感受。
所以，这不单单就是一场露水姻缘，这是时扬和程妙妙用实际行动在表达自己的爱。
悸动没入月色，月色散了雾…
卫景澄今晚有个饭局，是和之前他深大读研的那些同学聚会。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今晚来的都是比较要好的，所以聊的有些晚。
卫景澄抬头看了看天空，蒙蒙细雨落在他的脸上，瞬间他就感觉脸被打湿。
“吱吱吱…”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卫景澄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高楹。
“喂。”
“你在哪？”
高楹的声音很淡，让人分辨不出她是什么心情。
“同学聚会，马上回去了。”
“好。”
高楹挂了电话，此时一辆雷克萨斯徐徐停在他面前。
“程先生，请上车。”
“嗯。”
卫景澄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钻进了车里。
半个小时后，代驾把卫景澄送到家。
“程先生，这是车钥匙，请您收好，满意请给个好评。”
卫景澄拿出手机当着代驾的面给了五星。
“感谢程先生，祝您愉快。”
然而，愉快个屁，卫景澄一回家就踩到了地上的碎玻璃，尖锐的玻璃碎片插进肉的那一刹那，他特么的想骂人！
这时，高楹走了过来，她神色冷肃。
“怎么回事？”
卫景澄看了看鲜血淋漓的脚底，语气不是太好。
“…”
高楹转身走到客厅，径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卫景澄皱眉，他很想问问她这是又抽哪门子疯了。
卫景澄单脚跳到电视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医药箱。
高楹看了一眼，她以为卫景澄会把这东西扔了，毕竟是程妙妙送的。
“为什么你还留着这个药箱？”
高楹冷冰冰地开口。
卫景澄略显不耐烦，“不然呢？我要是丢了你会给我准备吗？”
卫景澄说着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棉花给自己止血。
高楹眯了眯眼：“所以你一直都没有忘了她对吗？”
闻声，卫景澄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抬眸看着高楹，狭长的眸子里尽是疑惑。
“她？”
高楹：“程妙妙。”
卫景澄拧眉，半晌之后说了一句：“你有病？”
高楹拿起茶几上的纸巾盒就往卫景澄身上砸，“你才有病！”
“卫景澄，你到底把我当什么？白痴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结果一点和程妙妙了断的意思都没有。”
纸巾盒轻轻地砸在卫景澄身上，他没有任何感觉，现在让他有感觉的是高楹的话。
“什么叫我一点和程妙妙断的意思都没有？”
高楹冷笑：“卫景澄，你就是个渣男。你不是想知道门口那堆玻璃渣子碎片怎么回事？”
“好，我告诉你。就是你妈上门挑衅我的结果。”
高楹把林绮兰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卫景澄。
卫景澄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事很严重？”
卫景澄丢掉手里的棉花，继而看向高楹，“我帮程妙妙不是因为我心里有她，是因为她妈那件事让我觉得愧疚。”
“更何况高楹，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我要是心里有程妙妙，我干嘛帮她男朋友，我有病吗？”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把喜欢的人往外推的人？如果真像你说的我心里有程妙妙，她会有机会和那个时扬在一起？”
卫景澄现在就特别想踹死李成珏那只蠢驴，要不是他嘴贱，程妙妙也不会上门给林绮兰送礼物，今天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高楹冷着脸：“我不想听这些。”
卫景澄：“那你想听哪些？楹姐？”
卫景澄眼尾上挑，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不少，他来到高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说：“你吃醋我很开心，证明你心里有我，但能不能不要乱吃？”
“还有，我记得我说过程妙妙真的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她现在交了男朋友，心里肯定也是没有我了。”
“你这是为程妙妙说话？”
高楹睨了卫景澄一眼。
“我不是为她说话，我是实事求是。高楹，我做不出来那种分手之后去诋毁对方的事，严格来说，上一段感情是我对不起程妙妙，她一点错都没有。”
卫景澄从来没有觉得程妙妙是过错方，他是觉得她有很多缺点，恋爱脑，幼稚。
但这些只是他不喜欢的地方，并不是她不对的地方。
高楹闻言直接推开卫景澄，“滚！”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卫景澄脸上的笑容瞬间就被凝固。
“你动真格的？”
高楹：“对，因为是你背叛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