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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栀脸色沉郁，手按眉心，“站好。”
结果下一秒，女孩儿直接伸手圈上他脖子，往他怀里倒去。
眼睛沉沉闭上，独属于女孩儿的奶香味带着一点酒味，没有难闻，相反，那么一团软软的小东西在他怀里，闻栀烦躁吐出一口气。
“醒醒。”他声音越发烦躁。
怀里小女孩儿没任何反应，呼吸浅浅的，脸颊因为喝过酒微微泛红，看起来像是娇艳欲滴待人品尝的苹果，闻栀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他将女孩儿抱起来，捞过车里的冲锋外套盖在她身上，走进公寓，一进门，他就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那杯蓝色妖姬让他烦躁得头发都抓乱了，脸色沉郁得犹如乌云密布。
爱玩的朋友不少，他也是成年人了，早就听说过蓝色妖姬这款酒，只是第一次尝试到它的威力。
他进去卧室拿过睡衣，经过客厅时，瞟到女孩儿身上披着的冲锋衣早已掉落在地上，她很不安分。
室内分明没开空调，初秋的天气，她脸上泛着酡红，裙子往上撩，露出两条白皙匀称的腿。
她不会也被他们灌了蓝色妖姬吧。
“靠。”
闻栀低低骂了句，又进去卧室，直接将柔软的大被子抱出来，丢在她身上，将她盖得严严实实。
飞速去了浴室。
冷水从花洒落下，却洗不掉心里那团团麻麻的燥。
酒性也逐渐上来，连思绪都开始混乱，脑海里不自觉出现刚刚看到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女孩儿。
看起来柔韧性很好。
想到看到的那些小电影，他脑子里倏忽萌生一个想法。
……
“靠。”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闻栀烦躁着挠了挠头。
突然浴室门被打开，女孩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闻栀：“！”
他动作顿住，背过身去，开口声音冷得像是淬过冰，带了些冰渣子。
“出去！”
刚要伸手拉过旁边的浴袍，倏忽被人从身后抱住。
“好凉快呀。”
女孩儿软糯的嗓音更是像是一把钩子，直直往人心里勾。
“以后小雪再也不要喝酒了，好晕啊，头好疼啊……”
闻栀手瞬间紧攥起来，手臂线条凌厉，青筋毕起。
花洒的水往下，贺放抱着他绕到他面前，眼睛纯纯的，轻轻眨了眨，像是蒙上一层薄雾。
小白裙被淋湿，薄薄的一层，湿了之后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着曼妙的曲线，脸上还泛着红。
两条麻花辫早已松开，头发也被打湿，睫毛上都是水汽，湿漉漉的眼睛灵动又无辜。
诱人不自知。
踮起脚尖，却还是亲不到他的唇，她手轻轻碰了下他的喉结。
小闻栀……
贺放也注意到了，还歪了歪头，有些不明所以。
抬头看他，“闻栀哥哥，为什么……唔……”
话没说完，被人堵住了嘴，剩下的话就只剩下呜咽。
闻栀理智直接被扯断……
-
这就是他们一夜.情的由来，仅仅只见过三次。
贺放走之后，闻栀坐在沙发上，望着发白的天花板有些怔愣出神。
“靠。”
“我脏了。”
反应过来这一切之后，他望着天花板哀怨道。
不但清白毁了，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应该还挺缠人的女朋友，也不知道以后影不影响他打游戏。
他烦躁着扯了扯头发，往房间里走去，视线落在床单上，舌尖顶了下脸颊。
指尖点开手机屏幕，找到小女孩儿的微信。
【到家没？】
刚想要叫家政阿姨过来收拾，拨通电话的即刻又顿住，沉沉叹了口气，扯掉被单和被子直接找了个行李箱扔进去。
叮咚下，手机响动，酒吧老板给他发了监控视频和报复那群地痞流氓的照片。
看起来都挺惨的，闻栀唇畔终于勾起一抹笑，那他就放心了。
得罪他闻栀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又打开那个监控视频，看到了女孩儿在他进来之前被那群地痞流氓逼到角落里，然后很快就是他踹开门的镜头。
闻栀脸色沉了沉，拨通一个电话。
“你脑子有坑吧，从这给我看，往前面啊，我要看她怎么被带进去的。”
齐修：“不是，昨天在我发给你的这个视频前一个小时，酒吧正好没电了，当时都点的蜡烛，也就理所当然没有监控视频了，估计就那个时候，酒吧里比较乱，小姑娘才被那些地痞流氓看上的吧。”
“再往前的，他们又还没进来，有监控的时候，就是我发给你的视频了。”
闻栀看到贺放的语音通话邀请，脸色沉了沉。
“知道了。”
挂了电话，接通了语音通话。
“闻栀哥哥，我到家了。”
“嗯。”
那边似乎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声音带着电流从听筒里传出来，有些嘶哑。
“闻栀哥哥，我们谈恋爱的事情能不能先不要公开啊？”
闻栀皱了下眉头，他压根还没想这些。
被她这么一提，他脑子咯噔一下。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抵着一口气问：“几岁了？”
“不是，闻栀哥哥，你不会误会我还没……我早就过了十八了好吧。”
“而、而且，我读大学了的，上个月开学，我刚上大一。”
“不想公开是因为，我妈妈暂时还不允许我谈恋爱。”
闻栀：“有多久？”
贺放愣了下，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么一句。
她舌头像是被打了结，“上……上个月。”
闻栀悠悠闭上了双眼，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低低骂了句操。
闻栀，你他妈这事干的，多少有点不是人了。
越想越烦躁，他开口道：“随你。”
提起裤子不负责也不是他的作风，只有等小姑娘腻了，或者长大了，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了，到时候再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在这之前，他只能尽量说服自己，多对她好点，给到应有的补偿。
或者，改天直接问下，她想要什么，趁早说开也行。
他不喜欢被女人管着。
所以才一直没谈恋爱。
闻栀越想越烦躁，提起一旁的行李箱到楼下扔了。

第8章 买药
闻栀上完最后一节课，刚要出教室收到了贺放的消息。
【闻栀哥哥，我现在在你学校附件那个药店门口，你能来找我吗？】
闻栀眉头轻轻皱了下，指尖轻点屏幕。
【生病了？】
贺放：【不是，闻栀哥哥，你能不能快点来啊？时间不多了。】
药店，时间不多……
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闻栀直接将课本扔给坐他旁边的余梓韦。
“兄弟，谢了。”
闻栀一向不紧不慢的，很少会有这么着急的时候。
余梓韦诧异喊道：“不是，你赶投胎啊，那么着急？”
火烧云把教学楼镀上一层金黄的光辉，把少年奔跑的身影折射到柏油地面上。
闻栀一路飞跑过去，遇到了一个红灯，他脚步顿住，呼吸因为疾跑极不平稳。
他有些烦躁转了转手里的手机，低头再看了眼微信，没新的消息。
车流来来往往，他抬头，斑马线的另一头，穿着百褶裙的女孩儿背着个粉色的书包正欢悦数着格子跳动，裙摆飞扬，蒙上一层鸭蛋黄似的暖光。
十分有活力，看起来不像是时间不多的样子。
就是姿势有些奇怪，像是在刻意避开什么位置……
闻栀紧攥着的拳头松开，绿灯亮起，他轻抬脚步，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他穿了一件纯黑色的卫衣，双手插进卫衣兜里，身长腿长，身材比例很好，在人群里很惹眼。
贺放只是一眼看过去，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到了他，双眼瞬间变得晶亮起来。
“闻栀哥哥，你来啦！”
闻栀情绪平平，“哪里不舒服？”
贺放抿了抿唇，低下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闻栀，我们昨晚……”
“我还没吃药，快要过了二十四小时了。”
闻栀：“！”
卧槽！
他竟然没想到这个！
他脸色变了下，不自觉挠了挠头，低头看向比他低了一个头的女孩儿，还那么小……
眸子里尽漠的冷化解了些，染上些柔和，他开口道：“那进去吧。”
知道女孩儿还小，遇到这种事情肯定害怕，他走在前面。
顾不上其实自己也才二十，对这种后续处理也是毫无经验了。
卫衣一角被人从后面攥住，他回头，小女孩儿葱白指尖轻轻扯着他的一角衣襟，看向他的双眼澄澈干净，带上点祈求。
“怎么了？”连闻栀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声音有多么温柔。
每一个吐出的音节都像是在哄着小公主似的。
此刻，他觉得面前的女孩儿好像天生就是需要被人宠着哄着的小公主。
“闻栀，你能不能帮我买出来，我不想进去。”
闻栀眼睫颤了颤，听她喊闻栀哥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总觉得她一句又一句的闻栀哥哥，很机械化，只是情绪到位，却没什么情感。
反而是她这么正正经经喊他闻栀的时候，让他觉得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怎么那么好听。
他轻轻嗯了一声。
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他的问题。
他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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