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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没回答陆之初的，声音干涩的道，“你还没吃饭。”
“我煮了粥，你吃一些。”
陆之初撩开头发，腥红的眼看向门外，她指向玄关处的位置，对温怀说，声音生冷，“出去。”
‘好疼。’
说完，她咬了一下唇，捂住自己的小腹，表情很是痛苦。
许佳还记得婚前她也是这般模样，生理期，疼得不行。
看她抗拒自己，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他没说话，但是却走了出去。

‘他走了。’
陆之初以为他要离开，又捂着肚子重新躺了下来。
‘这次怎么这么疼？’
陆之初记得上次自己生理期这么疼还是在和许佳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她每个月都会同上一次，医生说是因为她有点宫寒。
陆之初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病根，多半是来自三年前的那场遭遇，冻得太狠了，就留下了病根，每次生理期都会疼得死去活来。
之后，养了这几年，逐渐好转，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生理期又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她想了想，‘许是昨天凉风吹得狠了。’
又赶上生理期，才这样。
昨天她在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才下定决心和温怀分手的。
她想让自己清醒点，于是就打开了车窗，凉风嗖嗖地往车里灌。
也是不巧，刚吹完冷风，第二天早上就来了大姨妈。
她是被疼醒的，醒来时床上的全是血。
她拖着ᵚᵚʸ虚弱的换了床单，躺下后，不出一个小时温怀就来了。
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就忘记改门锁的指纹了，没想到被这小子钻了空子，溜了进来。
饭盒里的粥有些凉了，许佳拿去重新热了一下。
等热完他把粥端了进来，放在陆之初床头的小桌子上。
许佳走到陆之初的跟前轻轻拍了拍陆之初发颤的身子，“姐——”
他刹住了车，没唤那个称呼，直接对她说，“先起来吃点东西。”
‘怎么还没走？’
陆之初眉间皱起，手心一直捂着肚子。
“温怀，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
‘为什么不走？’
‘听不懂人话是吧！’
许佳走在她床边，他不敢动她，声音很轻的说，“你把粥喝完，我就走。”
许是生理期间的陆之初特别暴躁，她也不管自己疼不疼的直接坐了起来，她随意扫了一眼房间，看见了温怀放在床头柜的那碗粥。
她冷笑一声，‘我就不喝能怎么样！’
陆之初直接拿起盛着粥的碗，碗是瓷器的材料，粥是许佳重新加热的，现在的碗可以说的上是很烫。
可陆之初却完全顾不上，拿起后，朝着许佳的方向砸了过去。
“滚啊！”
陆之初声音微微有些嘶哑。
倒是没砸到许佳，而是摔到了他的脚附近的位置。
许佳垂头看着那摊掺杂着粥的碎瓷片，微抿着唇，他起身去拿东西要把地面上的东西清理走。
陆之初看着他拿着东西又回来，心里异常的不痛快。
她直骂，“温怀，我让你走，你听不见吗？”
“你有病吗？”
“我这号练废了，你去找别的富婆吧。”
“我是不会在给你花一分钱的。”
陆之初很是焦躁，她的声音甚至有些嘶哑。
许佳默默地清理着地上面的垃圾，“我没有别人，也不是练号。”
‘这人是有病吗？’
‘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还听不懂吗？’
陆之初靠着枕头，似是刚才喊累了，有些虚弱的开口，“温怀，我知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住院的爷爷奶奶，你们鸭子都爱玩这一套，我当时也不是怜悯心上头。”
“我就是玩玩你，现在腻了，你就滚吧。”
她声音清冷，又决绝。
‘还好和许佳学过几招。’
许佳顿时有些喘不上气，他的动作僵了一下，手指被碎片划破，看着指尖溢出的血珠，他眸光渐渐黯淡。
“还不走？”陆之初平静的视线看向他，“滚吧，温怀，干嘛闹得这样难看，体面一点不行吗？”
她说的讽刺，“怎么你们鸭子没有尊严吗？”
他将那些碎片和粘在地上的粥一一清理干净，他站起身，真诚的眸子盯着陆之初，“我不信。”
陆之初愣了。
‘他不信什么？’
‘是我演得还不够真实？’
陆之初并不讨厌温怀，也不是不想继续花钱，就是想清楚之后，看见这张脸，她心里就一阵烦躁，会想起某个人。
要是有钱可以买来快乐，和男人，陆之初还是愿意买单的。
只不过这个人不能是温怀。
可温怀却一直在她眼前晃悠，她就会继续纠结在过去。
“算我求你了，温怀，滚吧。”
她也抬起头，对上许佳的眼睛。
没了头发的遮挡，让许佳更加清晰地看见了陆之初的眼睛。
她的眼眸中满是疲惫，倦意和无奈。
看得出她很累，也很烦躁。
许佳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一阵窒息。
他错开目光，不忍再看，大步走了出去。
陆之初以为温怀真的被她赶走了，松了口气。
‘总算是清净了。’
可那人居然去而复返，又出现在了陆之初的眼前。
‘有完没完！’陆之初要是有力气，恨不得扇他两个巴掌。
许佳又端过来另一碗粥，看向陆之初，“你把它喝完，要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他目光里盛着执着，好像她不喝完，他就誓不罢休。
在长达两分中的对峙下来，陆之初败下阵来，她还是接过了许佳手里的粥。
她喝得很快，三两下就喝得干净。
往日，她都是细嚼慢咽，可想而知，她有多想让温怀离开这里。
陆之初将喝得干净的碗举起来，拿给许佳看。
‘喝完了，滚吧。’
许佳接过碗，用着没什么情绪的语气对陆之初说，“我中午还会来，给你送饭。”
陆之初傲娇地偏过头，冷冷拒绝，“不必了，不用特意来，你做的这些，外卖员也可以。”
许佳没理会陆之初的拒绝，他拿着碗默不作声地走了。
临走时，他还把碗洗干净放回去。
他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陆之初，他知道这次出去了，可能以后再也进不来了。
就连温怀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