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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楚柠濛同样惊艳的，还有卿舒舒。
她本来是进不来见面会，可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成功地混了进来。
她看着台上美得不可方物的楚柠濛，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传来更多的是气愤。
她不能接受自己粉了三年的知名作者，居然是楚柠濛这个贱女人。
怒火中烧，她现在真想把家里那些漫画海报稀个巴烂。
对了，漫画！
卿舒舒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阴毒的目光注视着台上风情万种的女人。
见面会是，下午才结束的。
本来规定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但是粉丝实在是太热情了，楚柠濛最后签名签得手都抖了，还没签完，她不想让后面的粉丝失望，就硬生生地坚持了五六个小时。
走出之一的时候，她脚步都虚晃了，头也晕晕乎乎的。
她拿着包包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堵人形墙。
她唔了一声，吃痛地捂住额头，抬头看去，登时，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
‘这狗怎么阴魂不散！’
偏这男人还不说话，只是用冷冷地看着她。
楚柠濛不想理他，打算直接走开。
谁知，刚踏出一步，就被男人拦腰抱起。
“君琰宸，你干嘛。”
楚柠濛被她的行为惊住了，开始疯狂地挣扎，小手奋力捶打的男人胸口，一双腿也不老实，在半空中胡乱瞪着。
她废了好大一番力气，都没能撼动男人分毫。
她实在忍无可忍，“君琰宸，你干嘛？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的行为属于性骚扰，老娘要告你。”
楚柠濛也不管了，索性也懒得装了，她现在的状态，就像一只沉寂了许久的小兽，露出自己磨了好久的爪牙，凶悍又跋扈。
只可惜对面的人是君琰宸，她这点力气就像是毛毛雨，没一点用。
他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是用那冷眸扫了她两眼，微微抿唇，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楚柠濛挣扎无果，只好放弃。
君琰宸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副驾驶上面。
这还是第一次，君琰宸主动让她坐上了副驾驶。
楚柠濛觉得稀奇，‘这狗是不是转性了。’
君琰宸也从另一边上来，他偏过头，副驾驶的小女人正以一种防御的姿态警惕地看着他。
‘这男人是不是兽性爆发了，想拉我回去受罪。’
除了那档子事，楚柠濛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来。
君琰宸每次都是拉着她不发一言往床上带，她当时是他的妻子，避免不了，可现在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君琰宸若是真这么干了，她一定让他好看。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干什么。”
君琰宸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楚柠濛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点，她仰着头，质问他，“那你要干嘛。”
君琰宸，“妈，她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楚柠濛登时就笑了，“不是，君琰宸我都跟你离婚了，我以什么身份去陆家。”
‘还想让我做售后？想得美？’
君琰宸，“我没告诉他们离婚的事。”
楚柠濛极为不屑地笑了，“陆少，你真是让我开眼了，你说不说是你的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的事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真是搞笑，你不说，咱俩就没离婚了？’
君琰宸淡淡道：“一千万。”
楚柠濛没反应过来，但敏锐如她，她知道肯定跟钱有关，她两眼冒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君琰宸，“一千万，一顿饭，去还是不去。”
楚柠濛心中窃喜，‘一千万，一千万呀。’
楚柠濛质疑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也是，君琰宸这狗什么时候因为钱的事给他画过大饼。’
楚柠濛爽快地应下，“看在我来有过一场情分，今天我就帮你了。”
君琰宸“呵”了一声，声音嘲讽，“不是看在钱的份上？”
‘你管我。’
楚柠濛也只是心里哼哼着，脸上挂着笑意，“当然也为了钱，陆少不是也知道，我比较穷。”
站在君琰宸的角度，楚柠濛确实很穷，但君琰宸给她的那笔离婚费是普通触人不可及的数目，她才不穷。
“以后陆少要是有这种事，可以多多叫我，只要付钱，我随叫随到。”
楚柠濛美眸满是得意，一席话显得她这人有点俗不可耐。
君琰宸不在意，他微侧头，薄凉的唇轻启，“那陪睡呢？”
他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足以让楚柠濛的心提起来，她那秀丽的眉毛拧起。
第31章  回陆家
楚柠濛伸出双臂，护住自己的前胸，身体一个劲儿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警惕地看向君琰宸，“我卖艺不卖身。”
她声音虽然铿锵，却也软糯，听着让君琰宸原有的占有欲似乎更重了。
但这动作属实也是往君琰宸心里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眸光冷淡，“你这么讨厌我，干嘛三年前还要费尽心机地嫁进来。”
君琰宸的问题让楚柠濛神色震住，‘为了保命。’
“为了钱。”
她的心声和原本的声音几乎是一同发出。
君琰宸已经看过自己的漫画，她现在再拿出以前搪塞他的那番话，已经不顶用了，还不如说是因为钱来得实在。
楚柠濛却不知，君琰宸可以窥探她的心声。
那是源自她自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一段她不想回忆的往事。
君琰宸瞳孔一震，为了保命？
三年前，这女人到底经历什么。
楚柠濛想到过去，脸色都苍白了些。
君琰宸继续逼问，“你是需要钱，还是看上了陆家的权势。”
‘君琰宸，你真的很烦。’
楚柠濛一点儿不想去想之前的事，那段回忆于她来说无非是一个场噩梦。
“我都看上了。”楚柠濛随便回复了句。
君琰宸眸色更深了些，楚柠濛三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什么事让她就连想都不敢想。
君琰宸不打算继续追问，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他启动车子，忽地，他再度偏过头，睨了楚柠濛一眼。
他没有任何预兆地靠了过去。
车子启动时，楚柠濛是闭着眼睛的，她不想看君琰宸那张臭脸。
不一会，一股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占据了她的鼻息，她蹙眉，睁开眼，君琰宸放大的俊脸出现在楚柠濛的面前。
“君琰宸，你干嘛。”
她声音都紧张起来。
君琰宸看了一眼她身侧，轻声道，“安全带。”
楚柠濛，“我知道了。”
话落，她赶紧推开了君琰宸。

‘有病，靠这么近。’

‘有话说话就好了。’
‘之前不是避之不及吗？怎么离了婚反倒贴上来呢。’
君琰宸抽回的动作一僵，他又靠了过去，按住楚柠濛摆弄安全带的小手，握着她的小手帮他扣上了安全带。
君琰宸莫名其妙的行为，给楚柠濛弄得一愣。
‘干嘛？占我便宜？’
他扣上后，眸子看她一眼，就退了回去了。
但那眸里的情绪，有点奇怪。
楚柠濛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和君琰宸结婚这三年，她猜得太多了，她过得太累了。
离了婚，他想什么，无关紧要。
*
陆家宅院，
陆家是楚柠濛见过最气派的庄园，山水相盼，墨香古色。
君琰宸的爷爷在世时，是一个极其风雅的老人，所以陆宅的装修也是极为风雅的，就像是生活在古画里的那样，别有一番品格。
陈静知道楚柠濛要来，早早地就出了门，亲自来接。
陈静长得好看，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年近五十的人，保养得跟三十刚出头。
楚柠濛深信，陈静和君琰宸走在大街上，都没人会以为是两人母子，要不就是姐弟，要不就是姐弟恋。
陈静身着一身墨绿色旗袍，笑盈盈地来迎接楚柠濛。
陈静是旗袍控，衣柜里大多数都是旗袍，她身材养得好，什么旗袍穿在她身上，都能穿出一番韵味来。
楚柠濛对旗袍的喜爱一定程度上是受到陈静的影响。
“呀，烟烟，来了。”陈静看见楚柠濛来了，眼睛都笑弯了。
陈静身后跟着君琰宸的父亲陆御城，他拧着眉，手里拿着一件小披风，他将那披风展开，试图套在陈静身上，“听话，穿上。”
陈静不依，直接躲开，走到楚柠濛跟前，挽住楚柠濛的胳膊，“烟烟，你可想死我了。”
楚柠濛很羡慕陈静和陆御城的感情，她曾经也奢求过，要是君琰宸也对她这么好，她当初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她心里想这些时，君琰宸的眼神暗了一下。
陈静是陆家待她最好的人，楚柠濛感激她，跟她也亲密。
“妈，我当然也想你了。”
陈静努嘴，“胡说，你这小骗子，就会骗我，你想我怎么不来看我。”
“哪有，这不是阿沉忙吗，我照顾他来着。”楚柠濛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妈，这天冷，你把衣服穿上些。”
楚柠濛看着陆御城，“爸，你快帮妈穿上。”
陆御城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他这儿媳妇确实比自己的便宜儿子顺眼许多，随后，他回头给了君琰宸一记冷眼。
楚柠濛把陈静哄着穿上了衣服，一行人往陆家主宅里面走。
刚走到玄关处，楚柠濛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一道沧桑却有力的声音叫住。
“是唐家女儿来了吗？”
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在沙发正中央，威严的目光落在楚柠濛身上。
老太太今年七十有六，身子骨十分的硬朗，虽一发白头，却神采奕奕，气势十足。
她身旁坐着一个妙龄少女，挑衅的目光频频向楚柠濛传来。
那人正是卿舒舒。
至于老太太为什么叫她唐家女儿，而不叫她孙媳，是因为在老太太那里从未认可过楚柠濛的身份。
楚柠濛知道，今天弄这一出，肯定又是卿舒舒告状了。
楚柠濛别的不行，装模作样最是拿手，尽管她心里有千般烦厌，表面依旧能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
这恰就是卿舒舒学不来的东西，她将一切情绪都挂在脸上，若是有什么坏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就不知这人是单纯，还是蠢呢。
楚柠濛淡笑，表面恭敬，“奶奶，这是怎么了，是孙媳哪里的做得不对吗？”
“别叫我奶奶，陆家没你这媳妇。”
陆老太太将手里的拐杖在地上使劲地敲了两下，使足了气。
‘就知道，这钱没那么好赚。’
第32章  陆老太太的刁难
陈静也看出来了，多半又是卿舒舒这赔钱货作妖了。
陈静看向卿舒舒，狠狠剜了她一眼，卿舒舒对上，害怕地往老太太身后缩去。
陆老太太，故意咳嗽了两声，将卿舒舒往自己身边护着，安慰道，“别怕，奶奶给你做主。”
她横了众人一眼，“卿舒舒今天是陆家的功臣，我看谁敢动她。”
楚柠濛听老太太的一席话，只觉得可笑，‘怎么，告个状，就成了功臣了，那陆家这功臣不得成百上千了。’
陆御城眯着眼睛，把陈静往他身边轻轻拽了一下，护在身后，“妈，您今天这是干什么，淮沉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陆御城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要是让陈静跟老太太吵起来，不一定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呵，我干了什么，你应该问她！”陆老太太拿着拐杖指着楚柠濛，中气十足的道，“干了什么！”
楚柠濛早就准备好了应战，她上前，“奶奶，您先消气，孙媳做了什么，您不满意的，说就是了，孙媳能改则改，奶奶千万别因为孙媳的事气坏了身子。”
楚柠濛的话说得圆满，陆御城满意的点点头，他对自家儿子的妻子，还是很满意的，说话不骄不躁，办事也得体，很有陆家风范。
楚柠濛知道陆老太太动怒肯定是卿舒舒跟她说了什么，但自打她耳朵被卿舒舒划破，陈静教训她一顿，自那之后，卿舒舒就老实了不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根本不敢冒险一搏。
看卿舒舒那样子应该是有一定把握的，楚柠濛也开始好奇了，‘这蠢货到底是拿了我什么把柄？’
楚柠濛记得自己在今天早上跟卿舒舒碰过一面，她除了语气不耐，也没什么过分的地方。
‘真是奇怪，我连和君琰宸离婚的事都没说，到底是什么事让她以为能把我赶出陆家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君琰宸的妻子，但拿人钱财不得办事？
“楚柠濛！你把陆家的颜面置于何处，难道陆家的脸就是让你拿来丢的不成？”
陆老太太突然开口，打断了楚柠濛的思绪。
“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楚柠濛也愣住了，她什么时候打过陆家的旗号，干过丢颜面的事。
干这种事情的人不应该是卿舒舒吗，她可记得光是君琰宸给她擦屁股的事就好几件呢。
楚柠濛知道陆老太太观念老旧，又极爱面子，陆家的面子是她极为看重的，这是她的逆鳞，碰不得，她也万不敢打着陆家的旗号，就算是她用了，谁又会信她是君琰宸的妻子，多半会笑她痴人说梦。
陆老太太哼了一声，“本来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守规矩的，没成想作为陆家媳妇的你，居然在外面那么多人面前卖弄风骚，你把陆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奶奶，您说的这些孙媳从未做过。”楚柠濛身板挺得直直的，说话的语气也十分坚定。
“呵，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口中一口一个的好儿媳，事到临头了，都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这话是对陆御城和陈静说的，但他们并不相信楚柠濛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这些年楚柠濛一言一行，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是无论怎么也不会听信这番话的。
陈静知道这里有鬼，她目光斜睨了一眼卿舒舒，没好气地道，“妈，您怕不是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谗言吧。”
这小人自然是指的卿舒舒。
陈静和陆老太太素来不合，从陈静嫁进陆家那一刻，婆媳矛盾就不断，是在她生下君琰宸之后两人的关系才缓和了些。
卿舒舒冠陆家的名，她也是睁一支烟闭一只眼，不管不问地，还是在楚柠濛嫁进来时，两人的矛盾重新复燃，甚至恶化了。
卿舒舒听到了陈静的话，脸都白了，往陆老太太怀里躲去，拽着老太太的衣角，声音又小又委屈，“奶奶。”
陆老太太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她的肩膀，“别怕，奶奶给你做主。”
随后，她扯着嗓子道，“我实话告诉你们，这话就是我的孙女告诉我的，不是什么小人！”
“她这是为了陆家好，所以才将事情告诉我的。”
楚柠濛心里嘲讽，‘为了陆家好，那就少拿陆家的势在外面惹是生非，在这里充什么好人，’
陆老太太看向卿舒舒，“去，把这事，跟他们这群没能力辨别是非的人说说，把你那视频拿出来，让他们看看这个唐家的女人是如何在众人的面前搔首弄姿，丢唐家的脸。”
话落，老太太恶狠狠地瞪了楚柠濛一眼。
陈静听完这一席话，牙都要咬啐了，要不是因为这老太太老了，她必定要和年轻那时候一样，跟她好好的打上一架，把她的老脸抓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丢脸。
卿舒舒挪着步子往前走，小心翼翼地。
她把手机里的视频打开，举到一席人面前。
不过里面并没有什么楚柠濛搔首弄姿的画面，而是见面会上楚柠濛盈盈的笑意。
一举一动，并无逾矩，何来楚柠濛丢了陆家的脸面之说。
陈静先是“嗤”了一声，随后道：“妈，您怕不是老糊涂了，不过是见面会而已，哪有丢了陆家脸面？”
陆老太太，“放肆，是谁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你还有规矩吗？”
有规矩的话就不是她陈静了。
陆老太太继续道，“这不算丢陆家的脸面？什么算是，你看看她穿的是什么东西，当不当正不正的。作为陆家的媳妇，怎敢如此抛头露面，我堂堂陆家何需一个女人在外面这般，怕不是别人要说我们陆家活不起才是吧。”
老太太受封建社会的影响，思想极为守旧和固执，当年的陈静就是因为是演员出身，受了老太太好一顿气。
当年陆老太太也是这番，她说，身为陆家女人切不可抛头露面，弄些风尘女子的做派。
“奶奶，这见面会是我让她去的。”
默不作声许久的君琰宸终于开了口。
第33章  闹剧
楚柠濛没想到君琰宸居然会为他说话，他以前这个时候不应该冷眼旁观吗？
‘啊，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怕我把跟他离婚的事说出来。’
要是陆老太太知道君琰宸和她离婚了，一定会逼着君琰宸娶卿舒舒的。
对君琰宸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离婚的事要是没人知道，可谓是给他省下一大笔麻烦。
‘我既然答应了收他钱，他还是这般多疑，哼。’
君琰宸话落，侧目看了她一眼。
他何时这么想过？他这次帮她说话并不完全是为了自己。
陆老太太刚才的气还没消，她更没想到君琰宸这一次居然站在楚柠濛那头。
她这孙子最是孝顺，以前她每次教训楚柠濛的时候，他都是一言不发的。
谁又料到，她这孙子居然为了楚柠濛这样道德败坏的女人说话。
老太太心中气焰更甚，指着君琰宸，“你说什么？好，那什么见面会是你准许的，那你解释解释楚柠濛那身搔首弄姿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还一身鸡毛，哗众取宠，惹得别人看笑话。”
楚柠濛：‘什么审美？哗众取宠？真无语。’
“那礼服也是我找人设计的。”
不光是陆老太太，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君琰宸对楚柠濛是什么态度，陆家人都知道，甚至称得上是讨厌。
今天这是怎么了？又为楚柠濛说话，又专门给她准备礼服。
别说是老太太，就连陈静都觉得自己儿子今天的行为反常得很。
这小子，不会是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陈静这么一想，眼睛都亮了，她的视线在楚柠濛和君琰宸之间来回打转，脸上笑意越发的明媚起来。
看来不日她就能抱孙子了。
陆老太太定然是不信这衣服是君琰宸特意给楚柠濛准备的，她认定是自己的孙子被这女人一时间蛊惑了心智，才肯替她顶罪的，“你说实话，这衣服到底是谁准备的。”
君琰宸，“是我。”
“是我特意吩咐余特助专门找人设计的，奶奶不信，可找人去查。”
他声音肯定，他看了一眼陆老太太，沉下眼，继续道：“孙子觉得暮烟她今天没任何的错，这衣服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叫谁暮烟呢，少恶心我。’
‘诶，好像有点不对劲，君琰宸这狗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好像说这衣服是他派人给我设计的。’
楚柠濛突然想到漫画里，唐小满往陆怀辰衣服里面塞毒针的漫画情节，她顿时感觉完了，‘君琰宸这小人不会也往我穿的那件礼服塞毒针吧。’
楚柠濛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不少，她记得漫画里她设计的情节中，那毒针是慢性毒，不能当即毙命，是过了几个小时后才会使人毒发身亡的。
‘我不会死掉吧。’
那边陆老太太气得没话说，只能用力敲了敲拐杖，另一只手颤抖着举了起来，指着君琰宸，“你居然敢忤逆长辈！”
陈静听完，当即翻了个大白眼，“这就叫忤逆长辈了？说真话也叫忤逆长辈了，那颠倒是非黑白，胡乱编造，坏人名誉，欺骗长辈的人，就是陆家的功臣了？”
饶是卿舒舒再蠢也知道陈静话里说的是谁。
她瞬间红了眼睛，可怜兮兮地跑回陆老太太的身后，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奶奶，我没有。”
老太太依旧将身后的卿舒舒护的严实，“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
“奶奶，我没有诽谤嫂嫂，我只是想说嫂嫂创作的漫画内容。”
卿舒舒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一席人的耳朵里。
陆御城抓住了重点，“漫画？”
卿舒舒，“对，就是嫂子的漫画，她要杀了哥。”
楚柠濛刚从恍惚中走出来，耳边又是一震，卿舒舒居然知道她漫画的事情。
楚柠濛瞬间也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卿舒舒手机上的视频是怎么来的，并不是卿舒舒从某个网站上找到的，而是她自己录制的内容。
卿舒舒看过她的漫画！她不会是自己的粉丝？
楚柠濛瞬间一个头比两个头大，居然连卿舒舒都看过她的漫画。
那漫画上的内容，卿舒舒自然也是知道的，要不然卿舒舒怎么会说出她要杀掉君琰宸的这种话来。
而这来龙去脉，楚柠濛也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卿舒舒今天想说的就是漫画里面的内容，而陆老太太刚才说的那些，只因为卿舒舒给老太太看了一遍视频过后，才得出的结论。
她老人家一向不喜女子在外出风头，所以才能说出那样难听的话。
‘她也真是蠢，以为一本漫画就能让陆家赶走我。’
陈静瞪她一眼，“你胡说什么？”
这话说出来甚是荒唐，也没人会信，除了君琰宸，因为他也看过她的漫画。
“就是这样的，嫂子她的漫画内容就是这样的，里面的男主角就是哥，她想杀了哥。”
卿舒舒句句表达慌乱，听来十分可笑，谁又真的会把漫画上面的内容当真。
“你说我杀你哥？”楚柠濛沉寂许久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你哥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吗？”
楚柠濛撇了一眼君琰宸。
卿舒舒回应道，“你是想杀我哥，但是你不敢，你将你那恶毒的心思都放在漫画里，说不定哪天你就……”
楚柠濛，“你……”
“闭嘴！”君琰宸拦住楚柠濛要说的话，呵斥住卿舒舒，黑眸狠狠地瞪向她。
卿舒舒吓得噤了声，不敢再言。
“卿舒舒，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张妈，把卿舒舒带进去，关三天禁闭，让她自省。”君琰宸叫来了张妈，张妈立马走过去，上前去拽卿舒舒。
可卿舒舒不肯，使劲抓着老太太的衣服，一边哭，一边向老太太求救。
张妈怕碰着老太太，就没太敢拉扯。
老太太看见这一幕，气得不轻，卿舒舒是她的宝贝疙瘩，她不允许别人动她。
“我看谁敢！”
陈静，“我敢！”
陈静上前两步就拽住了卿舒舒，抓着她的头发，就把人交给了张妈，吩咐道，“带走！”
卿舒舒疼得吱哇乱叫，场面一度混乱。
老太太愣是气的一声没发出来，哆嗦的手指指着陈静，一声你还没发出来，人就晕过去了。
这场闹剧最终以陆老太太晕过去落了幕。
第34章  留宿陆家
陆御城叫来了私人医生给老太太看病，处理这一切的时候他很是平静。
倒不是他不孝敬，只是这种事情对陆家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陆老太太晕倒这样的情况已经在陆家发生了无数次了。
老太太身体硬朗，每次晕过去，过不了两个小时就醒了。
陆御城去料理事情的时候，陈静就忍不住要拉着楚柠濛去她房间，“烟烟，快来陪妈说会体己话。”
楚柠濛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君琰宸，目光幽怨，‘他应该不会真的往我礼服里面放毒针吧。’
‘不过就算是真的放了，我也应该能感觉到。’
‘我应该不会死吧？’
与此同时，君琰宸也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放心，那礼服没问题。”
楚柠濛惊住，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怎么了知道我在想什么？”
君琰宸，“都写在你脸上了。”
楚柠濛纳闷，“有吗？”
君琰宸，“有。”
陈静看着两人说着悄悄话的姿态，心里更加的确认两人关系好转了不少，欢喜得不行，还沉浸在自己就要抱孙子的美梦里。
‘不对，就算我表情不对劲，他怎么知道我是因为这件事烦恼，不正常。’
楚柠濛抿着一张小嘴，若有所思。
她开口，“那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事情跟这件事有关？”
君琰宸视线再度轻飘飘地看了楚柠濛一眼，“当我提到礼服是我找人给你送的，你脸上的表情就……”
“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