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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之间，总是更喜欢的那个人要先低头。
可这次，她不想再那么快的低头了。
但哪怕早就决定好了，到了晚上的时候，她也不知怎么了，说是出来走走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法学院教学楼。
洛宁踟蹰了半晌，最终还是走上阶梯。
结果正好看到两个跟夜景澄挺熟的男生走下来。
看见洛宁，他们停下来打招呼。
“洛宁？好几天不见了，来找阿辞？”
洛宁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他不在这儿，医学院今晚办晚会，钟雪请他过去帮忙表演节目了。”
洛宁一滞，“表演节目？”
“是啊，听说要表演个四手联弹，还真得拖钟雪的福，什么时候看过江大才子表演才艺。”
洛宁整个僵住，那两个调侃的男生看见她的表情才闭了嘴。
忙解释道：“就是表演个节目，洛宁，你别多想啊。”
洛宁扯了扯嘴角：“嗯，我也去看看。”
她转身，脚下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夜景澄会弹钢琴，她是知道的，但他说过学琴纯粹是为了陶冶情操，最讨厌参加这种活动。
去年洛宁想让他陪自己参加双人钢琴比赛攒点学分，夜景澄都没答应。

这次，却答应陪钟雪表演四手联弹？

晚风微凉，吹得洛宁眼底生疼。
礼堂，台下座无虚席，洛宁一进门就看到夜景澄和钟雪并排坐在台上。
优美的琴音在他们指尖流泻，这一幕无论是音乐还是画面都赏心悦目至极。
她听见前面有人讨论。
“钟雪和夜景澄也挺配的，听说还是青梅竹马。”
“你们觉不觉得，她跟洛宁长得有点儿太像了？”
“要说像，也是洛宁像钟雪吧，人家才是青梅竹马。”
“对诶，听说洛宁就是在钟雪走之后跟夜景澄在一起的，你们说该不会真是夜景澄找来代替钟雪的吧……”
接下来的话，湮没在一阵如潮掌声中。
洛宁僵在原地，仿佛如坠冰窖。
台上的两人表演结束，起身弯腰谢礼。
她再也看不下去，脸色惨白的转身，夜景澄一抬眸，正好看到了那抹跑出去的身影。
洛宁脚步极快，像是跑得越快刚才看到的画面和听到的话就能忘得越快。
直到身后有人握住她的肩，夜景澄沉声道：“跑什么？”
洛宁眼尾通红，甩开他的手。
夜景澄语气冷冷地：“洛宁，你还要闹脾气？”
闹脾气？
他把所有的优待和例外都给了别人，却还转过头说她闹脾气？
洛宁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抬步就走。
夜景澄拧眉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见她突然停下，双手捂住胃弯下了腰，他才快步走过去。
“怎么了？”
洛宁原本还是不想说话，可胃痛来的又突然又凶猛。
她五官皱在了一起：“胃疼……”
夜景澄黑眸一凝，将她抱起便朝医务室跑去。
医生检查过后，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平时要注意按时吃饭，又给她开了瓶吊水。
弄完后，夜景澄沉默的离开，洛宁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委屈，也没出声挽留。
十几分钟后，他又回来了，手里还带着打包的饭菜。
“吃饭。”
声音还是那么冷，可洛宁就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明明又生气又难过，可只要他对自己好一点，她就没骨气的心软了。
她抬头看了他许久，哑声问：“夜景澄，我不能是你的唯一吗？”
他一怔，久久没有回答。
不知是没听懂她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听懂了，却无法回答。

第六章

这天之后，两人算是和好了一半。
即便那晚夜景澄没给她回答，洛宁也装不下去对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了。
她又开始慢慢恢复从前的样子，只是终究没有从前热情，眼里似乎也少了很多快乐。
学校甚至开始有传言，说这两人离分手不远了。
江芊芊自然也发现好朋友最近心事重重的。
她也愁眉苦脸的，只想着怎么替两人破冰。
等了一周，才终于等到机会来了。
宿舍，江芊芊见其他人都走了，神秘兮兮的告诉洛宁。
“洛洛，你知道吗，铁树开花了，我哥昨晚居然来问我给女孩子送什么礼物合适，他这块木头终于开窍，准备来哄你了。”
洛宁写论文的手一顿：“你说的……是真的？”
江芊芊拍胸脯保证：“那当然，不然他问我干嘛，不就是想让我透露给你，让你高兴？我跟他说买项链，你就等着收礼物吧。”
洛宁抿了抿唇，交往这么多年，夜景澄鲜少给她制造浪漫，更别说送礼物了。
所以，他这次，是真的想要来哄她？
她默默地等待了几天，可夜景澄不仅没来送礼物，甚至两人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在等待中都快渐渐忘了这件事。
周五下午，她打算去校外打包一份蟹黄生煎回来。
却又无意在街上瞥见一对熟悉的身影。
夜景澄和钟雪正从一家珠宝店走出来，钟雪脸上眉开眼笑，手上还拿着一个首饰盒。
“你知道吗，铁树开花了，我哥昨晚居然来问我给女孩子送什么礼物合适，他这块木头终于开窍，准备来哄你了。”
江芊芊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洛宁脸色瞬间惨白。
原来，他问给女孩子送什么礼物合适，根本不是要哄自己，而是，要送给钟雪？
她的心狠狠一震，攥紧双手，不知怎么竟跟了上去。
前面两人进了一家甜品店。
洛宁悄悄进去坐在他们看不见的位子上，明明有着最光明正大的身份，却像个可笑的偷窥者。
钟雪起身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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