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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宁严北承(季宁严北承)最新章节免费阅读全文-完结小说季宁严北承在线阅读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5-14 18:06:40  作者: meng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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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瞧着赵老爷从正屋到了客厅,把赵家所有人都召集在了一起,“我不管,季宁这个孙媳妇我是认定了,谁要是能娶到季宁回赵家,我赵家将来就由谁来继承。”
这话,瞬间在赵家掀起了波涛汹涌。
赵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还没选出继承人来。
目前暂时由老大赵兴国接管,但是娶了季宁就等于一步登天,直接获得继承权。
这还不疯了!
赵家的孙子辈顿时都有些意动起来,除了季宁和严文宴退婚这条。
她自己也不差的。
尤其是那一张脸,美的惊心动魄,要是娶回来当媳妇,带出去也有面子,下一代更是也长的好看。
赵晓娟一看到自家哥哥们就知道他们确实心动了。
这哪里得了,娶了季宁就得了赵家继承权,季宁这女人还不要压她一头。
她顿时尖叫起来,“爷爷,你老糊涂了,季宁何德何能,竟然能让您这样看重她?”
她不过是一个被严文宴退婚不要的破-鞋而已。
竟然被赵家人抢着要,疯了吗?!
赵老爷子的脸倏然一肃,疾言厉色,“晓娟,你这是在质疑我吗?别忘记了你一个晚辈的身份。”接着,他话锋一转,“老三,你们怎么教孩子的?要是谁不满意,可以滚出赵家。”
赵家老三两口子,顿时一惊,老爷子这是生气了,忙不迭的拉着赵晓娟的手,“快,给你爷爷赔不是。”
他们三房要是被赶出去了,那不是让便宜了大房和二房了?
赵晓娟也后悔了,有些害怕,“爷爷,对不起。”
赵老爷子没看她,而是扫向众人,“我不管你们心里是什么想法,又有什么小心思,季宁以后都会是我们赵家的坐上宾,谁娶了季宁,我手里最后的东西就会给谁。”
要不是赵家实在是没有一个拿出手的女主人。
他也不会这么处心积虑想要季宁这个孙媳妇。
赵国栋张了张嘴,完了,这全家人的屁股,都要被季宁摸一个遍了。
……
从赵家离开后,严北承见宁宁回头看,心里顿时有一股异样,“怎么?舍不得后悔了?”
季宁一怔,摇头,“不是,我就觉得赵老爷子有些奇怪,哪里有人会第一次见面就让我当她孙媳妇的。”
顿了顿,她语气试探,“你不觉得赵老爷子不太正常吗?”
她怀疑老爷子伤了脑袋!
听到这个回答,严北承眼里的冷意消失,转而的是笑意,“是不太正常。”
顿了顿,细细的跟她分析赵家的情况,“赵家的条件在大院来说,排在中等,嫁过来衣食无忧可以,但是耗费心力,他们家人口众多,是非也多,不是好去处。”
季宁有些意外,严北承会跟她说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我晓得之前卖人参的时候,那一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三房两口子是尖酸,二房是没脑子,大房是有心却无力,“赵家我是不会考虑的。”
刚好买菜回来的姚慧茹一看到季宁,脸色就耷拉了下来。
在联想到她的话,差点没被笑死,顿时奚落道。
“季宁啊季宁!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被退婚的村姑,还不考虑赵家?真把自己当一根葱啊!要是赵家能看上你,我能当场吃屎!”
就季宁这破-鞋名声,还能有人看得上她?
她话落,就看到从赵家追出来的几个小伙子,齐齐的走到季宁面前,有些羞涩,“季宁同志,要不我们送你回家吧。”
姚慧茹,“???”
季宁摇摇头,看了一眼姚慧茹,淡淡道,“不用了,我又是退婚又是村姑的身份,配不上你们赵家人。”
赵家的小伙子,顿时目光不善的盯着姚慧茹,“姚阿姨,我们赵家人都觉得季宁同志很好,我爷爷更是想娶让我们娶她回去当孙媳妇,你们严家既然退婚了,就不要跟我们赵家在抢人了。”
他们兄弟四个,抢的已经够惨了。
在来一个严家人,是想他们死吗?
姚慧茹怎么也没没想到,季宁在赵家人眼里竟然是个香饽饽,她觉得自己被落了脸。
当即冷笑一声,“这季宁就是一个灾星,你们等着后悔吧!”
放下狠话,她就要离开,结果却平底一身摔,摔了个狗吃屎。
却被季宁突然喊住了,“姚同志,你是在吃屎吗?”
姚慧茹,“……”
赵家人,“……”
其他人,“……”

第83章姐姐好辣我喜欢
被宁宁这一挑明的,姚慧茹差点没能下得来台。
尤其是大院看热闹的人,更是捂着嘴笑她,她觉得丢了大脸,爬起来跺着脚小跑着离开了大院。
宁宁还冲着她喊,“姚同志,别忘记了啊!你刚还没吃屎呢!”
摔了个狗吃屎算什么呢?
这一喊,姚慧茹脚下一踉跄,差点没摔倒了去,周围的人轰然大笑。
看着姚慧茹落荒而逃的背影,宁宁瞬间心里痛快了。
旁边的赵家人看的叹为观止,这季宁还是个不好惹的。
看来他们要好好掂量一下了,但是一想到自家爷爷说的继承权,顿时又一阵火热。
赵家温润如玉的长孙,赵建安就开始推销自己,“季宁,我叫赵建安,今年二十四,京大毕业,分配在安州市研究院做研究员。”
大哥一开口,唇红齿白的老三赵明清,也开始介绍自己,“季宁,我叫赵明清,今年十七,外国语大学大一在读,我励志当一个翻译官。”
顿了顿,他羞红了脸,“我不介意来一次姐弟恋。”
两个哥哥都开始了。
五岁的赵元元也忍不住,绷着团子脸,奶声奶气地说,“漂亮姐姐,我叫赵元元,今年五岁了,你可以等等我吗?等我长大娶你做媳妇好不好?”
赵元元一开口,大家顿时笑了,连带着尴尬的气氛都缓和了一些。
大哥赵建安做总结,看了一眼未开口的二弟赵国栋,“如果你需要对象,请你一定优先找下我们,我们几兄弟都任你挑。”
只有赵国栋,看着默默推销自己的兄弟,心里不由得为他们点根蜡。
他们不知道季宁有多丧心病狂,他痞帅的脸上满是玩笑,“只要你不对我屁股下手,我什么都听你的。”
宁宁,“???”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宁宁冷笑一声,嫌弃道,“就你那小屁股,给我摸我都不摸。”
论翘臀,没人比得过严北承,见过极品,还会看得上这歪瓜裂枣吗?
赵家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听不懂。
赵明清亮晶晶着一双桃花眼,“姐姐好辣!”我喜欢!
宁宁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教坏小朋友,她生硬的转移话题,“是这样的,我和赵国栋是兄弟,以后你们都是我季宁的兄弟。”顿了顿,补充,“亲的!”
她这一副模样,让赵家几兄弟顿时有些失望,他们在同龄人中都算是佼佼者的。
难道季宁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吗?要是宁宁知道他们想的,定然要告诉他们,没有!半分心思都没有!
唯独赵国栋松了一口气,在几个兄弟的屁股上,停留了一瞬间。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差点没保住吧!?
算了算了!
他以后的任务就是守护兄弟们的屁股,希望季宁说话算话,对他们的屁股不感兴趣!
他们一走。
大院顿时爆炸了,“不是说严家那前儿媳妇,季宁?是个破-鞋,水性杨花吗?才被退婚的吗?”
“这赵家人怎么回事?怎么头争着抢着要和季宁当对象?”
“这倒是不知道了,不过听说是季宁救了赵老爷子,说不定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呢。”
接着,姚慧茹的死对头,妇联主任江秀莲说,“估计是赵老爷子发现了季宁的优点,这才抢着回去当儿媳妇的,让四个孙子都出动去追季宁。”
接着,她话锋一转,一副发现真相的样子,“要我看,什么退婚,什么破-鞋,名声差,指不定是她姚慧茹贼喊捉贼,故意毁人家女同志名声,要是季宁真这么差劲儿,赵家人会去追她?人家又不是傻子!”
这么一说,大院的人也都觉得有道理,这姚慧茹的先前的优雅形象顿时没了。
宁宁还不知道,无形之中。
她在大院的流言被破了,而且名声也好了起来。
从赵家最后面出来的严文宴,恰巧听到这一句。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说闲话的江秀莲,紧抿着唇,进了严家。
耳朵里面却抑制不住的响起之前那些人说的话,以及先前那一幕赵家人对季宁的追捧。
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一开始就不该瞎折腾,要是不退婚。
那漂亮的跟仙女一样,被人追捧的季宁就是他的,而他也不会经历这一切的事情。

他后悔了,都怪季瑶!是季瑶勾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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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赵家离开后,宁宁就想了下,去了一趟黑市。
这次来可不再是提心吊胆的,而是正大光明的。
找到孙商河,把复制好的人参给他以后,让他慢慢出手以后,下次拿钱。
又在那边买了不少吃的,给阳阳的,爸爸妈妈的她都准备好了。
还有的一份东西是打算拿去给小景的,她打算去一趟小景那。
只是刚买完东西,从黑市出来,打算直奔银行存钱的季宁,就察觉到不对了,她被人跟踪了!
宁宁猛地回头,就看到不远处。
银行斜对面的凉面摊子上,三五成群的混混盯着她,被季宁发现了,他们也不怕。
尤其是朱彪对着她吹了一个口哨,“这不是被严文宴那乡下媳妇吗?听说你被退婚了啊?”
没想到晓娟的话真准啊,还真在银行堵到季宁了。
宁宁看到朱彪,瞳孔骤然一缩,她认识朱彪,他是赵晓娟的表哥,上辈子她还废了朱彪的命根子。
因为他是赵晓娟和季瑶的头号打手,后来喜欢上季瑶以后,更是听了季瑶的话,趁着严家人不在家的时候。
打算强-奸她,当时和朱彪一起的,还有姚志飞。
也就是姚慧茹的外甥,就是他打开了严家的门,放了禽兽进来。
到最后,季宁废了朱彪的命根子,姚志飞还跟着做假证,说是自己勾引了朱彪,勾引了他。
想到这里,宁宁的戾气就徒然加重了几分,那些遗忘过的记忆,再次袭上心头。
朱彪见季宁不说话,瞅着她那漂亮的脸蛋,越发来劲儿,“我看你是被严文宴那厮给玩坏了吧,所以才被退婚不要了吧?要不这样?你把那三百块钱给我,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朱彪一调侃,姚志飞也摸着下巴,一脸淫-邪,“听我姑说,当初季宁,可是光着身子跟我表哥在炕上被抓住的。要不这样,钱归彪哥,人归我。”
接着,他打量着季宁那吹弹可破的雪肤,前凸后翘的身材,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我哥不要你,我要你,反正我跟他是兄弟,你过来让我好好疼疼你。”
他们的话不止难听,还油腻。
季宁恶性坏了,冲着他们冷冷一笑,不知何时,她手里已经拿起了板砖。
只是,比她更快的一个人影已经冲了出去——

第84章他愿意为她保驾护航
宁宁拿着板砖的手一顿。
只见对方戴着帽子,已经一脚踹了出去,用了十成的力度。
姚志飞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砸在了面摊子后面的墙上滚落下来,石灰簌簌地落,怕是他的肋骨都能断三根,疼得姚志飞杀猪一样嚎叫。
旁边的朱彪一看不对,立马冲上来,扬言威胁,“你谁啊?竟敢管我们大院子弟的闲事?怕不是活腻歪了?”
往常他只要放出大院子弟四个字,对方就会落荒而逃,这一次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
朱彪不得不扬起拳头,砸过去让对方知道教训,知道大院子弟不是好惹的。
可是往日那令人害怕的拳头,在对方面前就跟小儿科一样。
不止是被对方握住了拳头,还被狠狠地一捏,骨头错位了,朱彪疼得脸色都白了,汗珠儿滚滚落下。
更狠的是,在他还未叫出声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来了个过肩摔,呈狗吃屎状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尘。
旁边的姚志飞眼看朱彪不敌,吐了一口血,从后面打算偷袭。
宁宁一看,急了抄起手里板砖就一板砖,砸在姚志飞的头上,瞬间把他给开了瓢,鲜血直流。
姚志飞疼得哇哇大叫,往后退,还不忘威胁,“不许过来,我是姚家人,我姑可是嫁到了部队大院严家去!严北承!严北承听过吗?他是我表叔,小心他一枪把你崩了!”
严北承的威名远扬,但凡他拿出严北承的名头,别人都会怕他!
“是吗?”一直戴着帽子的男人,突然把帽子给取了下来,他声音森冷,怒意十足,“你是在说我吗?”
随着帽子的取下,那是一张冷面阎王,让人望而生畏的俊脸。
姚志飞倏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表、表叔你怎么在这里?”
严北承一直在部队,他有很多年没见过严北承了,但是严北承的传说,却在大院内络绎不绝。
但是,装b装到本人那去了,姚志飞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旁边的朱彪也愣了,他怎么可能是严北承?
不对啊!严北承怎么会管这种闲事?
朱彪的腿也在抖,抖个不停,“远叔,我、我们错了、”不等严北承来收拾他们,他们就开始主动认错了。
姚志飞也跟着道,旁边的其他人更是站成了一排,个个低着头,颤颤巍巍。
在阎王面前,他们这些小鬼还不够看。
严北承没看他们,而是看向宁宁,他神情专注而认真,“你想怎么处罚他们!”
宁宁看着姚志飞和朱彪,眼里带着恨意,声音冰冷,“断他们子孙根可以吗?”
严北承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真是断人子孙根习惯了。
旁边的朱彪和姚志飞,顿时觉得跨间一凉,他们不怀疑,严阎王真的有可能做得出来。
“宁姐——我、我错了,错了。”
“我不该听信了赵晓娟的话,来堵你那三百块钱。”
朱彪也是个狠人,照着自己的脸就开始扇巴掌,一会的功夫,脸就肿成了猪头。
“还有我,我不该听我姑的话,散播你的谣言,宁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
不一会,朱彪和姚志飞就跟着把背后的人,给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严北承问,“还要断他们子孙根吗?”
季宁目光冰冷,没有任何心软,在对方裤裆扫了一眼,“先留着,再有下次,我一定拿到剁了你们的子孙根。”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次数多了,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严北承见她这么大的戾气,突然说,“好好读书,等你站得足够高,他们都是蝼蚁。”
宁宁仔细地思索着严北承的话。
严北承没打扰她,而是看着地上散落第一的东西,吩咐他们,“捡起来装好给宁宁。”
一个宁宁,顿时表现了关系的远近。
朱彪和姚志飞顿时跟狗腿子一样,顾不得身上疼痛,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递给宁宁,“宁姐,差多少我们赔。”
宁宁被打断了思绪,她有些复杂,没想到上辈子让她几次头疼的朱彪和姚志飞,竟然这么简单就被解决了。
她这是狐假虎威,借了严北承的势。
严北承见她发呆,以为被吓着后遗症了,“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我来处理。”
这话一说,朱彪和姚志飞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季宁嗯了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严北承,她觉得他是她的盖世英雄,每次都能救她于危难之中。
她上去轻轻地抱了抱严北承,一触即发,“谢谢叔叔。”
严北承浑身一僵,旁边的姚志飞和朱彪更是对视了一眼,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宁宁一走,严北承脸上的温情尽散,冷冷地盯着他们两个,“把之前你们传播的谣言,全部跟我说一遍。”
他工作两边跑,从未想过宁宁和严文宴的退婚,竟然会在大院里面流传开来。
朱彪和姚志飞顿时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个干净。
随着他们说完,只觉得严北承身上更冷了,他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去!把你们做过的事情,在重新做一遍。”
“啊?”两人鼻青脸肿的,有些不太懂。
“谁找得你们,在把流言返回去?懂了吗?”
这是要他们把流言往姚慧茹和赵晓娟身上泼,这——
两人都迟疑了,眼看着严北承有些不耐烦了,顿时答应了下来,“远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严北承嗯了一声,等着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吩咐一句,“朱彪,问赵晓娟要三百块钱,拿出去捐了。”
没头没脑地一句话,却让朱彪浑身一身冷汗,严北承是真狠啊!
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等着他们彻底离开了,严北承站在原地好一会,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下——是葛卫国,
他眉眼英姿勃发,啧啧道,“老严,这不像你。”
严北承反问,“哪里不像?”
“老严,你别装了,你为人磊落,就连报复也都是光明正大,什么时候这般畏手畏脚,还用下、”三滥的法子。
这完全不是他。
严北承沉默了,半晌,吐出三个字,“你不懂。”
不是不像他,而是她改变了他。
他可以!也愿意!去为她保驾护航!

第85章宁宁如同天使一样救下了小景
宁宁告别严北承后,就提着东西,直奔纺织厂。
她买了桃酥鸡蛋糕,以及半斤牛轧糖和一个猪蹄,给小景和莹莹补充营养,也不知道他们爱吃不。
只是,刚进纺织厂的宿舍楼,她就察觉到不对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拳打脚踢声,“我告诉你,你妈死了,这工位、这房子就是我们老陈家的,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还有你怀里抱着的孩子,也是我们老陈家的人,必须跟着我们一起走。”
“松开,你个狼崽子,快松开!”对方一脚踹了过去。
宁宁拨开人群,就看到让她目眦尽裂的一幕,她手里的拿着的东西,“砰——”洒落一地。
她徒然尖叫了出来,“小景!!!”
朗景山正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那个先前放话的男人,正将他穿着皮鞋的脚,踩在朗景山的脸上,一边抢夺着他怀里的莹莹。
而朗景山哪怕是没了力气,却抱着怀里抱着的昏迷的莹莹,死都不丢手。
对方发狠一次又一次的用着,皮鞋碾在他的脸上,碾的满口是血,石子混着沙粘在血上,好不狼狈。
宁宁的脑子的那根弦突然断了,失去理智。
她那么护着的人,竟然被这畜生如此糟蹋,简直不是人。
宁宁疯了一样,抄起板砖,上去就给那在踩朗景山脸的中年男人,照着脑门一板砖打了下去。
当场开瓢,鲜血直流,“你敢欺负小景?”
她声音冰冷,像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魔鬼,让人浑身冰凉。
突然闯进来并且出手的宁宁,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她的速度太快了,从捡板砖到开瓢,前后不过几秒钟而已。
陈金宝也没回过神,他下意识的松开脚,抬手一摸额头,满手是血。
接着一阵剧烈的痛感传来,他杀猪一样叫了出来,面色狰狞,“贱人——敢管我们老陈家的家务事。”
“家务事?家务事就是你欺负孩子们的借口?”宁宁冷笑一声,又是一板砖打了下去,“对于你这种老畜牲,用砖砸你,都是侮辱了砖。”
又一板砖砸下来,砸的陈金宝是眼冒金星,鲜血直流,他晕的厉害,勉强扶着墙,才大吼了一句。
“都看着干什么?把这个女人给我打出去,竟然敢管我老陈家的事,我看你是找死。”
周围的看热闹的邻居都有些害怕了,纷纷劝说宁宁,“女同志,你快离开,陈金宝是朗景山的舅舅,身后还有社会人,你快别管这种闲事了。”
“就是就是,当舅舅的管外甥家的事,那是天经地义,你一个外人插手做什么?”
“你没听见,人家都要喊人过来打你了吗?”
社会人?她今儿的还遇到几个社会人了。
宁宁紧紧的护着身后的兄妹,她冷笑一声,“我看谁敢??”她不止拿着板砖。
不知道何时,手里还拿了一把菜刀,明晃晃的菜刀,闪着耀眼的光,看着锋利无比。
她一手握刀,一手持着板砖,“今儿的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谁在敢动朗景山和莹莹一指头,别怪我手里的刀和砖,下手无情。”
朗景山其实是有意识的,他看着义无反季挡在他面前的仙女姐姐,心里温暖的不像话。
但是不行——他撑着一口气,吐了一嘴血沫子,“姐姐,你快走。”
他这个小舅舅、陈金宝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姐姐不是他的对手。
宁宁头都没回,利索地说了一句,“安心躺着。”
“呵呵!”陈金宝一抹头上的血迹,扶着旁边跟着的二流子,“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辣的美人,还是这么爱管闲事的美人!”
宁宁冷笑一声,“那你这辈子活的有点短,见识有点少,注定是个短命鬼。”
“你——”陈金宝骤然抬起手指着宁宁,却被宁宁一巴掌打掉了,“你什么你?你妈没教过你讲礼貌吗,哦!不对,你这种畜牲,哪里来的礼貌?”
论嘴皮子,一百个陈金宝都不是宁宁的对手。
他扬起巴掌就要打人,“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好事者,我今儿的把话撂在这里了,我姐的工位和房子,我是一定要要走的,至于莹莹,也是陈家人,我必须带走。”
他扬起的手,却被宁宁用刀,横着劈了过来。
锋利的刀刃散发着幽幽的冷光,顿时把陈金宝的手给吓的缩在了半空中,不敢在动弹。
宁宁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脸?小学毕业了吗?知法吗?懂法吗??知不知道父母死亡,身为直系亲属儿女才是第一继承人?你一个娘家弟,还是成了成家立业有妻有子的娘家弟弟,哪里有脸来继承小景母亲的遗产?凭你嘴臭?凭你长的丑?还是凭你不要脸?”
宁宁这话一说,旁边看热闹的人顿时笑喷了,这小丫头嘴真毒,骂人都跟说相声一样。
不过,对于宁宁的话,他们却深思起来。
他们是真不知道第一继承人竟然是子女。
一直以来,都是亲人离世了以后,工位由其他亲人继承。
像朗景山这种年龄不够的,一般都是由其他家属继承的。
谁都没想过,其他亲属竟然会没有继承权这一说法。
陈金宝身为这一带的二流子,身为老陈家老来得子的宝贝疙瘩,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般被人奚落过,顿时恼羞成怒,“贱人——少管闲事。”
“贱人骂谁呢?”
“骂你!”
宁宁讥诮道,“确实有个贱人在骂人。”她用手扇风,嫌弃道,“臭死了,也不知道几个月没刷牙了,真是活丢人,就你这种社会败类,不为社会做贡献,还天天尽知道欺负晚辈,不如死了算了。”
“我要是你,我就找个茅厕跳了粪坑淹死算了,免得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
“噗嗤”连陈金宝带来的小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头一次见到骂人都这么有趣的。
陈金宝更是气炸了,他还没丢过这种脸,“去,进屋给我砸,把东西全部给我砸了。”
他动不了这个女人,他还动不了屋内的东西吗?
他要让那小畜生居无定所,后悔一辈子。
宁宁一个闪身,双手一撑,站在门前,冷笑一声,“谁敢砸?私闯民宅是犯法,只要你们不怕吃牢饭,尽管砸!”
“我严叔叔是部队大-官,我葛叔叔是公安局局-长,只要你们不怕死,不怕吃枪子,来!尽管砸!”
宁宁侧开身子,一下子让开了门。
这下,陈金宝带来的人反而面面相觑,不敢动弹了,“宝哥,她认识葛公安。”
陈金宝这会是骑虎难下,牙一咬,心一横,“砸,她就是认识天王老子都不行——”
“是吗?”
他身后传来一阵淡淡却具有威严的嗓音。

第86章叔叔,他们欺负人
让陈金宝吓的浑身一阵冷汗。
不知道何时,身着松枝绿军装严北承,静静的站在筒子楼大门处,他眉眼淡漠,目光沉沉,但却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压力。
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
这是陈金宝的第一个反应。
更让他震惊的是先前还在他面前又呛又辣的美人同志。
直接从门口飞奔到了对方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叔叔,他们欺负人。”
一句话,瞬间让严北承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拉过宁宁,检查了一遍见她确实没受伤,这才吐出三个字,“等着我、”给你报仇。
大眼瞧着,这新来的气势威严的男同志,和先前那又呛又辣的美人同志是一伙儿的。
陈金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严北承色厉恁茬地吼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去道上打听打听我陈金宝是谁?今儿的不管是这是个女人,还是朗莹莹,我陈金宝都要定了。”
大小美人,他是一个都不放过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严北承微微皱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当着陈金宝的面。
把他冲进到屋内的小弟,一手一个过肩摔,顿时摔的七零八落的跌倒在地,一阵杀猪一样的惨叫,让对方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在严北承的手里,这些人真是跟切菜一样,没有任何难度。
全程下来,他连呼吸都没加重。
眼看着自己的小弟,还不到一分钟就被对方解决了。
陈金宝哆嗦了下,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严北承,他大吼出来,“你不要过来啊!”
严北承松开了衬衣领子,露出了被遮挡住的性-感喉结,他“咔嚓咔嚓”活动了下手腕,看都没看他,而是看向地上的朗景山,冷声,“他怎么欺负你的?”
朗景山呆了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宁宁立马充当翻译,“刚刚之前陈金宝是怎么对你的,叔叔的意思是让你还回去。”
她话一落,严北承就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小丫头机灵,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至于这个小崽子——有些蠢。
朗景山愣了下,他看了一眼旁边吓的哆嗦的陈金宝,眼眶猩红,语气坚定,“好!”
接着,他就艰难的双手撑着地面,准备扶着墙爬起来。
宁宁看的有些心疼,伸手去扶着他一把。
去被严北承给握住了白皙的手腕,给拦了下来,他眸光一闪,冷声,“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何尝谈报仇?”
他很少有这么刻薄的时候,效果却初期的好。
原本有些站不稳的朗景山,咬着后牙槽,瞬间站直了身体,眼里透着血色和恨意,一步步的朝着陈金宝走去。
随着他每走一步,胳膊因为护着莹莹而留下的伤口上,红色的鲜血就开始“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了地面上。
他却毫无所觉,像是一头复仇的狼,凶狠而坚定,带着不畏生死。
他的这副模样,吓的陈金宝,一步步的往后退。
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他大喊出来,“朗景山,你不要过来,我是你亲舅舅啊!”
听到这话,朗景山冷笑一声,一抬手用着袖子擦了嘴角的血渍,一字一顿,“这会知道你是我亲舅舅了?我妈死了,你来抢房子的时候,你有想过你是我亲舅舅吗?你来抢我妈留下的工位时,有想过是我的亲舅舅吗?你要抢走莹莹把她卖掉的时候,有想过你是我的亲舅舅吗?”
一连着几个问题,问的陈金宝哑口无言,他想辩解,却无从说起。
他是贪心想占他姐留下的房子,好结婚用。
想占他姐留下的工位,给即将过门的媳妇找个正式工作。
更想把朗莹莹带回陈家,卖给他老领导一家,好换来升职的机会。
但是这不是没成功吗?他这么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朗景山冷笑一声,“没成功?你可知道你成功了,我和莹莹是什么下场?你这个畜生,从来没想过我们是血肉至亲,你也从来没有念过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你只会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到头来却还要怪我们肉不够鲜,血不够多,陈金宝,你配当我的舅舅吗?”
随着朗景山的话落,他眼中的恨意越发刻骨铭心,那种恨不得毁灭世界的恨意,
让陈金宝看的心惊,他想要逃跑,却发现严北承拦截了他所有逃跑的路线。
他向来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果断软化了语气,“小山,舅舅错了,你就饶了舅舅这一次,房子我不要了,工位我也不要了,莹莹我也不抢了,你就看在我姐的份上,看在你外婆的份上,饶了舅舅这一次吧,舅舅再也不敢了。”
这会的陈金宝再也没了之前刚来筒子楼时,那趾高气昂的模样。
他像一条狗,像一条狗在朗景山面前匍匐着,求着他绕了自己。
朗景山没有丝毫心软,一手捡起地上的砖头,狠狠的砸在陈金宝的头上,“饶了你?你有饶了我和莹莹吗?你没有,所以,你凭什么让我饶了你?”
要不是姐姐来了,他根本不敢想,接下来会发什么什么事情。
板砖砸砸在头上,砸的陈金宝头晕目眩,他摸了一手的血,突然站起来大吼道,“朗景山,我是你舅舅,我是你长辈,你敢这么欺负长辈,你这是大不孝,不怕天打雷劈吗?”
他这么一喊,周围的邻居也都跟着纷纷道,“景山啊,你舅舅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是啊,你爸妈都不在了,现在就只有舅舅这个亲人了,说起来他也是你半个爸,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你怎么能下狠手啊!”
“景山,你陶奶奶说的对,快把砖头放下来,你不能在继续错下去了,你这是大不孝啊!”
朗景山一脸的神色突然冷淡下来,他看了一眼那些劝说他的邻居,他看过的地方,对方都不敢和他对视。
朗景山突然问向宁宁,“姐姐,你也觉得我是大不孝顺吗?”
宁宁怔了下,“我希望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当然这个前提是保护好自己,小景,你能做到吗?”
朗景山眼眶含着泪花,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一步步走到陈金宝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舅舅,你想让我放过你?”
陈金宝忙不迭的点头,一脸的哀求。
“好,我放过你。”
陈金宝一脸喜色,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
朗景山就踩在了他的膝盖上,重重的碾了下去。
只听见“嘎嘣”一声,骨头断了——

第87章那我轻点可能有点疼
陈金宝杀猪一样嚎叫出来,他痛的掉眼泪,大叫,“朗!景!山!你个骗子——你骗我??”
说好的会放过他,结果转眼就踩断了他的腿。
朗景山扶着墙,一边大笑,一边又是一脚,没有任何犹豫狠狠的踩断了他的右腿,冰冷道,“这一招,是我跟舅舅学的,叫出尔反尔。”
答应了母亲,不会抢家里的房子和工位,转眼却带人打上家来抢东西。
答应了他,会把莹莹当亲闺女来看,转眼却找好了人家要把莹莹卖了。
这就是他的好舅舅啊!
又是一条断腿,陈金宝痛的大叫出来,豆大的汗珠儿从额角滚落,他像是头一次认识自家这个又内向又腼腆的外甥。
真到了这一步,他反而不怂了,而是放狠话,“好好好,不愧是我陈金宝的外甥,够毒,够狠。”
朗景山冷笑一声,贴着他的耳边低语,宛若魔鬼,“再让我知道你打莹莹的主意,我一定杀了你。”
工位,房子他都可以不在乎,唯独莹莹不行。
陈金宝似乎被自家这个乖善纯良的外甥给吓到了。
他一下子哆嗦了下,痛感让他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裤裆处一阵湿意,染上了一层地图。
一股尿-骚味传来,朗景山嫌弃极了,他站了起来,冷笑一声,“滚吧——”
他看着那个向来在他眼里,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一样的舅舅,就那样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筒子楼。
这一刻,朗景山觉得,陈金宝这个舅舅似乎没有往日那么可怕了。
接着,朗景山转身朝着宁宁走来的时候。
那一瞬间,先前还看热闹的邻居们,那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邻居们,那些会给他糖吃会送他馍馍吃的邻居们。
以惧怕的眼神看着他,一哄而散,瞬间离开了他好几米远的位置。
他们怕他。
这是要和他割裂开来。
先前还凶残的朗景山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慢慢的、一步步走到宁宁面前,宛若一个被抛弃的小狼狗一样,发出呜呜声,“姐姐,你会害怕我吗?”
他用着一双最为纯真清澈的眼睛盯着宁宁。
宁宁温和地笑了笑,“怎么会。”

她要抬手去摸摸朗景山的头,却被严北承给抓住了手腕,他看着朗景山冷声道,“大男人就要有大男人的样子。”
“宁宁不是药,你既然受伤了,就进屋擦药。”
——她是!
她是他最好的良药。
朗景山像极了一头护食的狼,忘记了先前严北承帮助他的样子。
只是用着桀骜的目光盯着他,然后紧紧的把宁宁护在身后,生怕严北承下一秒就要来抢走他的仙女姐姐。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宁宁一巴掌拍到了朗景山头上,凶巴巴地说,“还不进屋去擦药?”
一句话,瞬间让朗景山乖顺的跟绵羊一样,拽着宁宁的衣角,一起进了屋内。
走到一半,宁宁突然转头看向严北承,“叔叔,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去找下纺织厂的厂长,了解下朗家的这个工位是怎么回事?工位这件事必须要落到小景头上。”
不能让陈家人给抢了去。
陈家人既然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筒子楼,想必厂里面肯定是有关系人脉的。
她既然打算认下朗景山这个弟弟,肯定是要管到最后的。
严北承不是个容易被情绪影响的人,他嗯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一眼朗景山,四目相对,很快就结束了接触。
“我现在去找下孙厂长。”
宁宁连扬起笑容,“那就谢谢叔叔了。”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像是抹了蜜一样,勾的人心头发痒。
严北承压下心里的那一丝异样,离开了筒子楼。
和宁宁一起进屋的朗景山,突然问了一句,“姐姐是喜欢他吗?”
她看着他的眼神里面有光,晶亮的光。
宁宁笑的明媚,她坦坦荡荡,“是啊,我想嫁给他!”
去而复返准备问,要不要带一些伤药回来的严北承,“!!!!”
他的心脏突然有些不受控制起来,“砰砰砰”一声高过一声。
不知道在朗家门口站了多久的严北承,像是突然回魂了一样,朝着孙厂长家里走去。
他走走停停,突然自言自语,“真是孩子话。”
反倒是朗景山在听到宁宁的回答后,突然沉默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头扬起了笑容,“姐姐喜欢谁,我就喜欢谁。”
宁宁笑了笑,“我们家小景还是个暖男呢!”
才不是暖男,只是因为有了姐姐,我才想努力的去做一个温暖的人。
朗景山没说话,看了一眼被安置的很好,已经彻底睡着的莹莹,他绷着下颌,轻声说,“谢谢姐姐。”
他先前只季着报仇,把莹莹给忘记了。
却不知道,原来在他忘记的某个角落,姐姐已经帮他做好了一切。
宁宁怔了下,看了下莹莹,笑了笑,“莹莹乖的很,没怎么哄,抱着就睡着了。”顿了顿,又问,“陈金宝说,莹莹是陈家的人时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朗景山有些忧愁,“当初莹莹出生的时候,我奶奶不喜欢女儿,不让上户口,我妈就把莹莹的户口挂在陈家。”
顿了顿,他有些难以启齿,“陈金宝那个畜生,想把莹莹要到陈家,然后好卖出去升官。”
宁宁的火气顿时出来了,“他可真不是人。”看着莹莹天使一样的睡颜,她安慰道,“你先别急,肯定会有办法的,莹莹是你妹妹谁都抢不走。你是当哥哥的,不管任何时候只有先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莹莹,你能明白吗?”
朗景山点了点头,他默默的找了一瓶酒精出来。
宁宁就接了过去,顺手接了一盆水,才开始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伤口上布满了小碎石头,她顿时一阵心疼,“疼的话,就叫出来?我会尽力轻点。”
“好。”
过了一会,朗景山说,“姐姐,有点疼。”
“那我动作轻点,第一次擦可能就是有些疼。”宁宁安慰他,“等一会熟悉了就好了,你要是疼的话就叫出来。”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

第88章宁宁不是外人
突如起来的声音,让宁宁被吓了一跳,给朗景山擦药的手一顿,酒精洒了大半到了朗景山的腿上,顿时湿了一大片。
宁宁下意识的抬手去给他擦伤口。
却被门后的声音徒然给打断了,“你们在干什么?”
严北承低沉地声音传进来,他推门而入。
正看到宁宁躬身趴在少年的腿上,两人姿态极为亲密,少年低眸看她,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和依赖。
严北承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女孩子容易吃亏?还是捏人家爱屁股习惯了?
宁宁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她还未见过如此生气的严北承,不由得纳闷地解释道,“叔叔,我在给小景擦药啊!”
他在气什么?
严北承这才注意到她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酒精,显然是他误会了。
他的脸色不由得一僵,不动神色的转移话题,淡淡道,“给我吧,我在部队给战友包扎过。”
宁宁想了下,他确实比自己专业。
看着不是很情愿的朗景山,宁宁安慰,“小景,我第一次包扎没个轻重,叔叔比我专业。”
——可是,我只想要你给我包扎。
朗景山剩下的话,在严北承那犀利的目光下,顿时咽了回去,有几分委屈,还未开口。
却再次被严北承占上风,他一边擦药一边淡淡道,“工位的事你有三个解决办法,第一,你把工位接下来转手卖出去,第二,你把工位让给陈家人,第三,放弃工位。”
严北承这话一说。
宁宁眼睛立马亮了,她忙不迭地道,“小景,我觉得叔叔说的对,第一个办法是最为有利的一种。”
伤口上的酒精让朗景山疼的厉害,他倒吸了一口气,“可是,找谁来买这个工位?”
纺织厂的工位吃的是商品粮,绝对是个香饽饽。
但是问题是,他们中间有个陈家人,因为陈金宝也无人敢买。
严北承收起了酒精,冷静地分析,“按照现在的情况,纺织厂内部的人肯定不会有人买。”顿了顿,又说,“我周围也没有需要纺织厂工位的人。”
接着,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宁宁。
宁宁咽了下口水,指着鼻子,“我吗?”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快开学了,没空上班。”
严北承提醒,“可以给你家里人。”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纺织厂高中是安州市最好的高中,它有最强的师资力量,学校前身是民国女子第一高中,安老校长更是出国留洋完全按照西式教育来办理的学校,升学率极高。”
这一说,宁宁也心动了,最好的高中啊!
她之前和季瑶抢的那个高中名额,不过是个普通高中而已。
现在有个最好的高中名额,就摆在她面前。
而且之前,严北承说的那一句话,她记的极为清楚。
好好读书,等你站的足够高,他们都是蝼蚁!
纺织厂高中读书名额,她确实很需要。
朗景山一看她的脸色,立马说道,“姐姐,我觉得这个工位很适合你,你让阿姨过来接班,这样你就有纺织厂高中读书的名额了。”
宁宁没有犹豫,立马拍板做了决定,把卖人参的钱拿了出来,“我先交三百,剩下两百等会给你。”
朗景山不要钱,但是他不要钱,宁宁就不接工位,他这才勉强接了下来。
宁宁把东西留下,立马出去,“我去跟我妈打个电话,让她尽快过来办交接手续。”免费夜长梦多。
宁宁都出了门,才想起来一件事,突然回头问严北承,“叔叔,你说莹莹户口的事,能让葛叔叔帮帮吗?”
户口归派出所管,葛公安身为公家人,要转个户口应该不难。
严北承不意外,他说,“我去问下,应该不是很难。”
朗景山惊讶极了,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也能找严北承帮忙,他顿时低声说,“谢谢姐姐,谢谢严叔叔。”
这一声严叔叔,他喊的心甘情愿。
严北承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找到了葛公安,在道明来意以后。
葛公安顿时一脸震惊,“什么时候,你竟然会管这种小事了?”
严北承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冷声道,“能不能办?一句话。”
“哟!你这可没有求人办事的样子。”葛公安打趣,眼看着自家好友转身要离开,他顿时拽住了他,“能能能,你急个什么?不就是户口在姥姥家,要转到本家吗?这个不难,我现在都能立马帮你办。”
随着这话一说,严北承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麻烦你了。”
葛公安一脸惊悚的抱着胳膊,“可别,老严你可是从来不求人的人,老实交代,这次谁把你请动了?”
严北承不太愿意多说。
葛公安就猜测起来,“你大嫂?不太像啊,要帮你早都帮了,严文宴那个瘪犊子?更不像,你没抽他都是好的。”接着,他一拍大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叫起来,“该、该不会是为了之前那个小丫头吧?”
上次,那个小丫头就让自家好友这一朵冰山雪莲破例了,这一次要是在破例,也不奇怪了。
严北承没否认,嗯了一声,“小丫头把朗景山兄妹当做自家亲弟弟妹妹来看。”
“所以,你也把朗景山兄妹当做自己人??”葛公安简直震惊极了,“老严,你什么时候,这么、这么人美心善了?”
之前可有人跪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出手的。
严北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说,“宁宁不是外人。”

第89章【修】所以,姐姐也没喜欢错人
另外一边,宁宁打完电话,刘淑珍没多久就过来了。
朗景山立马领着他们去了人事科,办理工位交接,人事科虽然意外,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当纺织厂工位交接结束,朗景山徒然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身上的大山都减轻了不少。
而刘淑珍是恍惚的,她怎么就稀里糊涂成了吃上商品粮户口的人呢?
她闺女这么有本事啊!
同时,严北承的出手,朗莹莹的户口很快被办理了下来。
事情处理完了,只剩下转学籍档案过来,她便告别了朗景山和严北承。
急忙跟她妈妈赶从安州市回家的最后一班车。
朗景山送她离开后,回来看着那桌子上的一堆吃的和钱以及户口转移凭证,他抱着莹莹,小声说道,“咱们以后要好好报答姐姐。”
他话落,屋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朗景山以为是宁宁,惊喜的去开门,但看到是严北承的时候,他愣了下,“严叔叔?”
不是离开了吗?
严北承嗯了一声,也没打算进屋,而是站在门口,写了一张字条递给他,淡淡道,“遇到难事打葛公安的电话,他会帮你。”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让周围的邻居全部听见。
这些人最是爱传消息,不出一天,基本上全厂子的人都知道。
朗景山背后站着公安,那些要欺负他的人,也会掂量一番。
朗景山也不傻,立马明白了严北承意思,他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谢谢叔叔。”
严北承却摆手,冷声道,“不用谢我,你出事,宁宁会难过。”
而他舍不得宁宁难过,仅此而已。
朗景山愣了好久,直到严北承离开他才回过神,喃喃道,“所以,姐姐也没喜欢错人,对吗?”
……
宁宁和刘淑珍算是赶着夜路回到季家。
全家人都等着急了。
赵桂花更是时不时的在门口张望,“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旁边的马铁兰嗤了一声,“下午宁宁打电话回来,说是让三弟妹去城里面办纺织厂工位交接。”
顿了顿,她笑的肚子疼,“娘,你说三弟妹和宁宁是不是在白日做梦啊?还纺织厂工位?可能吗?三弟妹要是能进纺织厂,我能当场表演吃屎。”
她话刚落。
宁宁他们就到家了,她直接把纺织厂的工作证怼到了马铁兰脸上,“二伯娘,去吃屎好了,我等着。”
看着那工作证,马铁兰顿时傻眼了。
还真是纺织厂的工作证?
她那个不起眼被欺负的三弟妹,一转眼成了吃商品粮的城里人?
马铁兰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全家人都震惊了,他们家要多一个吃商品粮户口的人了?
但是他们很快就被宁宁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
因为宁宁扫着全家人,冷声道,“今儿的去卖人参,遇到了在外执监察的高队长。”
她这话一说,屋内的人顿时一惊,“什么?遇到高队长了?”
“你没事吧?”
“那人参卖了吗?高队长有没有为难你?”
宁宁没回答,而是大步流星的进了屋,端起搪瓷缸喝了一气的水。
这才说道,“卖了,但是高队长去找我的时候,差点人赃俱获,咱们一家差点都被搭进去。”
她话落,紧紧的盯着季瑶的脸色,季瑶瞬间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和宁宁对视。
季瑶死死的咬着唇,敛住眼中的震惊。
怎么会?她不是去找认了吗?
季宁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高正元怎么会这么没用!?
宁宁见对方不敢看她,心里冷笑了一声。
“我去卖人参的事,只有我们季家人知道,外人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
而高正元是村子的人,安州市鸽子市场根本不归他管。
但是我前脚进鸽子市,后脚他就直接进去点名道姓的找我,怎么会这么巧?”
她这么一问,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桂花率先开口,“咱们家挖人参,卖人参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别人。”
发财的事情都恨不得藏着掖着,谁会跟外人说?
季建保和刘春花更是表态。
“这卖人参的钱,关乎着我家建保的腿,我就算是在不着调也不可能找认去害宁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卖了人参,钱拿回来是归公中,他们大房在怎么不花,也能占一指头便宜的。
谁会把钱往外推?
马铁兰也跟着说,“不要看我,我一上午都没出门,在家做饭洗碗喂鸡收拾厨房,娘可以给我作证。”
季建卫抽着旱烟,他闷声道,“我在山东头干活,那一大块都是分给我的,我周围没人,也说不了,放了工我就回来了,没和别人说过话。”
他性子闷,几天不说话也是常有的事情。
家里人都晓得。
至于季建设和刘淑珍就更不可能了,谁都知道这两口子疼爱孩子,怎么可能去做害宁宁的事。
大人们都排查完了,轮到孩子们了。
刘春花突然说了一句,“是不是孩子不懂事,把消息说出去了?”
这是指名道姓是阳阳说出去了。
阳阳立马说道,“我没有,我上午在写作业,下午——”他飞快的看了一眼宁宁,把剩下的话给咽下去了。
“你看你看,这孩子卡壳了吧,肯定是阳阳说的,他年纪小不懂事,肯定说漏了嘴,做就是做了,你这孩子怎么不承认呢?”
刘春花大声嚷嚷,还有那种被怀疑后的委屈。
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给抓到。
身为母亲的刘淑珍顿时急了,“大嫂,我家阳阳不是这种人。”
“咱们家谁是这种人?哪个人不希望季家过的好?哪个王八蛋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我看就是小孩子不懂事做了,又害怕不敢说。”
刘春花几句话,差点没让刘淑珍气的掉眼泪,“不是,肯定不是阳阳。”
宁宁冷笑一声,“是不是问了就知道,而不是随便扣帽子。”
安慰了自家妈妈,才蹲下身子,轻声细语地说道,“阳阳下午在干嘛呢,可以给姐姐说吗?”
阳阳蹬蹬蹬的跑回了屋,拿出来了好多个用麦秸杆编的蚂蚱,他小声,“我在偷偷的学这个——想给姐姐过生日当礼物。”
本来想给姐姐惊喜的,都怪大伯娘,一下子把他的礼物给暴露了。
刘春花像是一下子被卡住脖子的老母鸡,半天都回不过神,心虚地骂骂咧咧,“不是阳阳,那会是哪个王八蛋?”
宁宁摸了摸阳阳的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刘春花,第一个问的是季盼文,“盼文,你今天在哪里?”
“不是我儿子!”刘春花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季盼文皱眉,按住了暴怒的母亲,“我上午在家温习功课,下午和向圆他们一起上山了,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季向圆和季向方点头,“是,听说过几天是雷阵雨,我们去多捡柴火了。”
宁宁点头,突然转身,看向季瑶,“那么季瑶你呢?”
她突如其来的发难,让季瑶一惊,她下意识地说道,“我在家,我哪里都没去。”
宁宁冷笑一声,她一步步走到季瑶面前,抬手猛地掐住了季瑶的下巴,“你说你在家,那你脸上的巴掌印,谁打的?”
她这么一说,季家所有人都看向季瑶的脸,她脸上的巴掌印实在是太明显了,肿了半张脸。
而他们——所有人都没打过季瑶。
季瑶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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