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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句子  时间: 2023-05-14 22:35:52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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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离笙晚也看清了那名男子的脸,她悚然一惊。
姜昊阳?怎么会是他?
小铃铛不是说他重病了吗?
半年未见,他确实消瘦了许多,脸上的轮廓锐利得惊人,气质也有些阴郁,可怎么看都不到重病的程度。
但离笙晚也只是一瞬怔忪,随后立时露出完美无缺的灿烂笑容行礼。
她对姜昊阳的所有情与爱,早已在她死后那半月被磨得不剩分毫。

经过这半年,她更是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南词,与从前一切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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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王在外人面前还是十分有威严,但见到爱女仍掩不住笑意。
“来,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便是孤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孤的南词公主。”
因为离得极近,他也看到了姜昊阳的动作,介绍完后他又问道:“永安王这是怎么了?”
姜昊阳浑身轻颤,他想要冲过去抱住那女子,却又在扫进那片陌生的眼眸时理智回归。
不,不是阿颜。
阿颜早已下葬。
他绝不能再如当初那般将她错认。
若是再错认一次,百年之后下了黄泉,阿颜绝不会再原宥他。
桌下的手攥紧,他喑哑着嗓子道:“震慑于公主的芳仪万千,失态了!”
好话谁不爱听,尤其是夸奖自己的心肝女儿。
南越王顿时原谅,笑得越发开心。
再看那些震惊的朝臣和年轻的世家子,他神色得意,今日之后,谁还敢说他的小词儿不好。
行完礼的离笙晚落落大方在南越太子南离旁边落座,全程再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坐下后,她甜甜叫了声太子哥哥,南离手都抬起来想揉揉自己妹妹的头,又思及场合硬生生忍下去。
对面,姜昊阳看着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心却再不能平静。
世间真的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但仔细观察之后,他却又眉头微蹙。
不一样,这位南词公主更像是五年前的离笙晚。
像还没嫁给他时,那个明艳骄傲,容满盛京的骁兰将军。
宫宴结束后,姜昊阳匆匆离席。
回到驿馆,他唤出暗卫:“立时帮我查清南越的南词公主是何人。”
吩咐完后,看着那烛光摇曳,他一人独坐至天明。
而另一边,回到偏殿,离笙晚和太子陪着他们那没吃饱的父王共进夜宵。
晚上没出席宫宴的南农也翩然而至。
“父王,小铃铛今天跟我说,楚国永安王病重,这才派人来求医,可晚宴上那人是怎么回事?”
太子南离挑眉道:“小铃铛那丫头向来听话听一半,怕是听岔了!”
离笙晚又夹了一箸银丝鱼放进南越王碗中,哄得老父亲眉开眼笑。
这才听南越王说道:“生病的其实是楚国皇帝祝玄,这次永安王亲自不远千里前来,正是为此。”
南离道:“看来确实有些严重,若非如此,就算我们南越素来不参与九州战争,他们也不会透露给我们知晓。”
离笙晚垂眸思索,放下她与姜昊阳的恩怨不谈,祝玄确实是个好皇帝。
她故作无意地看向南农:“那小叔要去楚国吗?”
南农老神在在道:“我只负责治病救人,其他的你们去谈。”
换言之,人是要救的,但其中利益牵扯还是要掰扯清楚。
毕竟,救的人非同小可,治病的人身份也不一般,这就是两个国家之前的事。
离笙晚应了一声,不再管她的便宜哥哥和便宜爹如何商量。
而是眼珠一转,又问了一句:“那小叔去楚国的时候能带我一起吗?”
南越王和太子同时停下说话动作,一脸震惊地转脸看她。
南晟不可置信道:“乖女,你说什么?”
南离也搭腔:“妹妹你为何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离笙晚:“……”


第19章

毕竟十八岁之前的南词都被这两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离笙晚十分理解这两人的心情。
于是她耐心道:“我还从未出过南越,我想跟着小叔出去看看。”
这里面最淡定的反倒是南农。
他放下筷子,笑容中带上一丝兴味:“看来我们小词儿确实是开了窍了。”
离笙晚淡定自若,反正以前的小公主是个小傻子,既然神僧苦海断言她灵智开,那她表现的特别一点应该也没什么。
南越国最尊贵的两个男人愁的眉头紧锁,这倒让离笙晚看得于心不忍起来。
她小声又委屈地说:“九州大陆那么大,我却见识如此短浅……”
孩子聪明了也不是个好事。
“既然如此……”南越王神色变换半晌,咬牙道,“不如明天孤就传位于太子,父王亲自陪你游览九州。”
离笙晚:“……”
太子南离:“……”
下一秒,太子起身跪下:“父王年富力强怎能退位,还是由儿臣亲自陪同妹妹,父王放心,儿子一定照顾好妹妹……”
看着这两父子推来让去,仿佛那王位是什么烫手山芋,离笙晚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南农沉下脸:“胡闹!”
那两人一滞,南农冷冽眼神扫过两人:“小词儿跟着我,你们不放心?”
离笙晚悄悄松了口气,内心给南农竖大拇指。
这一家子果然还是小叔靠谱。
那两人不说话,但心情显然不佳。
南越王室人口不丰,王后过世后南越王便未再娶,膝下只有南离和南词两个孩子。
除了有个王室头衔,一家人相处起来其实与平常人家没什么两样,虽然只相处短短时日,但离笙晚十分喜欢这种氛围。
内心里,她更感觉仿佛她生来就与他们是亲人。
若非穆靖的原因,她也不想离开这里。
南农缓下口吻:“治好楚皇最多三五月,届时我们便会回来。”
南晟和南离听见这数字越发难受,连饭都吃不下了。
离笙晚亦是难受:“父王,哥哥……”
最后还是南晟长长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留不住的,去吧!只是你要记得你家里还有个老父亲,别一去不回……”
长着一张棱角分明俊美冷脸的南离不甘示弱:“还有哥哥。”
离笙晚哭笑不得地点点头。
翌日,南越驿馆。
姜昊阳看着案头的文书。
翻看半晌,他将手中文书合上,低声呢喃:“南词,十八岁,真是好年纪!”
沉默许久后,他又苦笑一声:“世间竟真有这样的巧合。”
长相如此,名字竟也如此相似。
午时过后,暗卫传来消息。
“王爷,南越王他们同意了,这份密函中写了他们的要求。”
姜昊阳打开看了一眼,眉心微不可查地舒缓。
“答应他们,问问几时可动身?”
早就听闻神秘的南越王室不同凡响,性子超脱,人品也极佳,这也是姜昊阳会来此求助的原因。
这次一见,果然如此。
暗卫回道:“药圣说了,只要您答应,随时。”
姜昊阳心下一松,颔首:“那就去准备一下,今夜便走!”
皇兄那边情况紧急,他必须争分夺秒。
只是想到要走,他脑海中又浮现宫宴上那张灿若骄阳的脸。
姜昊阳咳嗽起来,又以手抵唇掩住。
当日晚上,南越王城城门口。
两行人马汇合。
姜昊阳打马上前:“药圣前辈对不住,大部队明早出发,我们轻装简行,这一路上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
南农摆摆手:“救人要紧。”
姜昊阳刚欲点头,却在看见南农身边的人时眼眸一定。
“这位……”
南农瞥了眼做少年公子打扮的离笙晚,颔首:“家中小孩儿跟我出去历练,王爷不会介意吧?”
姜昊阳心中一动,隐约有什么浮现,又强行压下去。
他若无其事道:“无妨!”
离笙晚却并未看他,而是一直对着城楼上招手。
姜昊阳余光一瞥,竟是南越王和南越太子!
关于心中最后那点猜疑尽数散去,这小公主,果然如传言一般受宠!
那就……更不可能是离笙晚了!


第20章

南越国与楚国离了数千里,纵使一行人轻装简行日夜不停也要近大半个月。
一开始姜昊阳还以为那小公主撑不住,却发现就连随行的侍卫已经露出痛苦神色,她却仍是一声不吭。
最终还是姜昊阳忍不住对着南农道:“南前辈,若是……公主撑不住便跟我说,本王可以安排马车。”
南农还没说话,离笙晚便歪头道:“加上马车,路程最少拖慢七八日,永安王心这么大,楚皇陛下撑得住?”
那神色无辜中又带着嘲讽,这是姜昊阳从未在离笙晚脸上见过的神情语气。
对着这张脸,姜昊阳心忍不住软下来:“公主可以随后赶来,身体要紧。”
离笙晚一挑眉,半年时日,姜昊阳性子倒是沉稳了不少。
不过想到他看见自己这样的长相,却装作从未相识,离笙晚松了口气之时心中又有些怨怼。
她冷哼一声懒得说话,南农淡淡道:“家里人交代了,她绝对不能离开我身边,永安王见谅。”
姜昊阳默了默又咳嗽起来。
南农忍不住道:“永安王总是咳嗽,不若让我为你把个脉?”
姜昊阳摇头:“老毛病了,南前辈不必费心。”
再往后几日,离笙晚就感觉休息的时间似乎长了些许。
不过她时常感觉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离笙晚转过头去,只对上姜昊阳仿似在发呆的眼神,就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她心中嗤笑一声,偶尔姜昊阳跟她说话,她也是爱答不理。
姜昊阳心中暗暗奇怪,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她。
默了他又自嘲,他确实挺不招人喜的。
姜昊阳想在南词身上找到那个人的痕迹,却无法自己无论如何想不起来离笙晚喜欢什么,爱做什么,又有哪些小动作。
这半年来,他无数次回忆,可每一次回忆,都只能让他看见自己的冷漠。
这让他一次比一次更恨自己,恨到想毁了自己。
半月时间一闪即逝,临近进城前,姜昊阳打马来到离笙晚面前,递给她一块丝巾。
离笙晚蹙眉:“永安王这是作甚?”
姜昊阳顿了顿,哑着嗓子道:“或许有些唐突,但公主的容貌不适合在盛京出现。”
离笙晚挑眉:“为何?”
姜昊阳看着那张艳色倾城的脸,拳头握紧,声音故作平静:“本王的妻子,楚国的骁卿侯,与公主容颜一般无二。”
说这话时,他眼神一错不错盯着离笙晚,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神情。
离笙晚眼中出现一抹错愕:“骁卿侯?”
她死后,祝玄竟给了她如此荣耀?
姜昊阳没错过她脸上的震惊,试探的心思淡去,微微颔首:“这可能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确实是真的。”
一旁的南农神情古怪:“当真如此?那为何永安王一开始不说?”
姜昊阳沉默无言,不知如何开口。
离笙晚嘴角勾起:“为何跟她一样,我便不能露脸?永安王不若将她叫出来,我们或许还能认个姐妹。”
说到这里她倒吸一口凉气,转头看南农:“小叔,我父王年轻时游历诸国可在楚国留下过什么露水姻缘吗?”
南农抬手轻拍她的头:“别胡说,你父王这辈子只爱过你母后一个人,更是只生下你跟你哥哥两个孩子。”
姜昊阳苦笑一声,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的妻子,在半年前的云鹫城之战中……牺牲了!”
听闻他一口一个妻子,离笙晚只觉得胃里有些恶心。
倒是南农先是一声抱歉,随即看着离笙晚手中面纱,轻声道:“小词儿,戴上吧,别惹麻烦。”


第21章

一行人进了盛京后,便直奔皇城。
刚走到紫微殿门口,便有人奔出来:“不好了,陛下又吐血了……”
看见姜昊阳,来人脸上露出惊喜神色,随即又变为惊惶:“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陛下吧!”
姜昊阳进去看了眼祝玄,不知说了什么,出来后对南农一礼:“拜托南前辈了!”
南农颔首,要进去前又看了眼离笙晚。
姜昊阳立刻会意:“前辈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离笙晚抬手保证:“我会乖。”
在这样紧急的时刻,不知为何,姜昊阳竟被她这动作逗得心下一缓。
南农放下心,抬脚踏入内殿屏风后。
外面便只剩下离笙晚和姜昊阳。
殿内安静下来,只剩下姜昊阳偶尔压抑的咳嗽声。
离笙晚也不四处打量,安静坐着。
姜昊阳见状,对着内侍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几碟精巧的点心和一壶茶水送上来。
姜昊阳低声如哄小孩一般温柔:“公主,先垫垫肚子,等南前辈出来便带你去用膳。”
离笙晚面无表情托腮,不做声亦毫无动作。
姜昊阳也仿似习惯一般,倒是几个伺候的宫人心内惊异。
自永安王妃去世后,王爷情绪便越发阴晴不定,性子更是冷得吓人。
此刻竟然会对一个小女孩这般温声细语。
尽管作男装打扮,但这宫里都是成精的人,一眼便看出来那是个姑娘。
一刻钟后,南农从内殿出来。
姜昊阳连忙迎上去:“前辈,如何?”
南农瞥他一眼:“不是生病,是中毒。”
离笙晚抬眸看过来,却看见姜昊阳却毫不意外的神色。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戾气:“一月前,皇兄被北疆刺客行刺,兵刃上抹了毒。”
姜昊阳弯起指节在桌上轻扣,下一瞬,门外一个侍卫走入,托盘上托着一截断了的利箭。
南农拿起来嗅了嗅,神色严肃地道:“确实是只有北疆天山才生长的断魂草。”
姜昊阳道:“我皇兄服了一粒之前偶然所得的玉莲子这才续命三月,可却仍然无法清除血脉中的毒素。”
“玉莲子确实是神药,中了断魂草还能续命三月。”南农感慨道。
姜昊阳眼带希冀:“前辈,可有解毒之法?”
南农沉吟半晌,就在姜昊阳和离笙晚心都提起来时,他点点头。
“法子倒是有。”
那两人心还没落下去,他又道:“但有几味药材极为难寻,现如今楚皇只剩下两个月怕是难以寻齐。”
两人的心像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落了又起。
南农能以这个年纪便被称为当世药圣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看了眼面前神色都变了两人,再次开口:“不过,我有一套独门的金针法,能为楚皇续命半年,这半年内你必须要找齐药材。”
姜昊阳神色凝重:“付出任何代价亦在所不惜。”
南农颔首道:“拿纸笔来,我将药材写下。”
看着姜昊阳往外走去吩咐仆从,南农凝眸看离笙晚:“永安王紧张楚皇那是人之常情,你跟着紧张什么?”
离笙晚在楚国生长,又为楚国而死,自然有着极为复杂的感情。
再者说,姜昊阳这人虽混蛋,祝玄对他们穆家却还是不错的。
于是她顿了顿,垂眸道:“要是救不了,多影响小叔你的药圣之名啊!”
南农笑了笑,一甩雪白锦袍,不置可否。
而门外,姜昊阳亦是脚步一顿,眼神幽深。


第22章

拿到药材名字后,姜昊阳便吩咐下去。
有了法子,其他的一时半会也急不来。
姜昊阳带着两人用了膳后,有侍从道:“两位贵人入住的宫殿已经安排好……”
南农一摆手道:“我们不住宫内。”
姜昊阳想到这两人的性子,住在陌生宫中只怕觉得压抑,于是便道:“本王那里……”
离笙晚蹙眉打断:“也不住永安王府。”
她脸上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姜昊阳神情复杂地看她一眼,还是坚持开口:“有套别院,若是二位不嫌弃,可以暂作休憩。”
离笙晚一滞,抬眸四处看,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末了还是南农高贵有礼地颔首:“那便有劳王爷。”
姜昊阳目光还在离笙晚脸上,一听这话回神笑了笑:“前辈客气。”
临兰别院坐落在盛京达官贵人聚积的东大街上。
离笙晚路过一个熟悉的地方,突然眼眸一定,嗓音是极力压抑的激动:“镇北……王府?”
姜昊阳不知何时,已经将越来越多的心思放在了这个满是谜团的小公主身上。
他不动声色道:“是的,公主有什么问题吗?”
离笙晚定了定神,语气疑惑:“我记得,楚国只有一个王爷?”
姜昊阳瞥过那道牌匾,神色自若:“这是我朝大将军穆靖的府邸,亦是楚国唯一的异姓王!”
离笙晚心尖一颤。
真好,真好!
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哥哥了!
姜昊阳看着她将目光移开,又淡淡道:“从未听过。”
很快,几人到了入住之所。
这别院说是别院,其实比之王府气派的亭台楼阁也不差,奴仆也皆是一应俱全。
但这两人连王宫都住过,自是神色不起波澜。
只是离笙晚看着那临兰二字,又被恶心得够呛。
一切妥当后,南农脸上显出一丝疲惫之色。
“待我休息好,两日后便为楚皇陛下施针。”
姜昊阳神色恭敬地点头:“辛苦前辈。”
南农转头看着精神十分好的离笙晚无奈道:“小词儿,自己去玩吧!”
说完这句,他看看姜昊阳,姜昊阳微不可查地点头示意自己会照顾好她。
待南农打着哈欠离开后,姜昊阳问离笙晚:“想出去逛逛吗?”
离笙晚撇撇嘴,冷笑一声:“不劳烦永安王,我累了。”
姜昊阳看着她离去,心内又泛起浅淡的疼。
若是当初,他对离笙晚好一点,再耐心一点,她是不是也能有这样任性肆意的神情。
想起那张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脸,姜昊阳心如针刺,他转身往另一个院子走去。
离笙晚下葬后,他于镇国寺修行三月。
再下山便独居在这临兰别院,不愿再回永安王府。
永安王府那地方,光是踏进一步,都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走进自己住的院子,他推开一间幽暗的屋子走入。
最前面挂了一张惟妙惟肖的画像,看面容正是离笙晚。
刚走进去关上门,就有股挥之不去的浅淡血腥味传来。
他不以为意地褪去外衫,背后触目惊心的新伤旧伤层层叠叠。
最近的看愈合程度是在一月前,他离开楚国之时。
姜昊阳淡定地拿过桌台上放的鞭子狠狠往自己背后一抽,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绽开。
毫不留情的十鞭过去后,他背后血肉模糊,面容更是苍白,额头也沁出细密汗珠。
姜昊阳又从桌下暗格取出金疮药随意往背后一洒,也不管上好没有,便就那么坐在桌边看着那画像发呆。
就在他打算拿出纱布往身上卷时,外面传来暗卫低沉的声音。
“王爷,南词公主正在翻墙往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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