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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们操心的也太多了吧，是娱乐圈的钱还没唠够吗？”
分明是打趣的话，可是语气冰冷至极。
娱乐是娱乐，艺术是艺术，什么时候开始这两者都能挂钩，并且变相的成为商业链了？
娱记笑脸相送，连忙对她点头哈腰，亲自送她离开。
装什么清贵啊。
在她们这些人眼里，陆羽柔跟跳梁小丑似的，分明就是被人压了一头，居然还有脸说她们。
第16章 你和我的关系，结束了
陆羽柔在休息室里看到白簌缪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明明有那么多种方法，你却将我最完美的作品踩碎，我的自尊在你这里，是不是一文不值？”她的嘴唇都在抖。
很难想象，一向温柔的人，居然会有这种野兽般的动作。
她记得在几年前，陆羽柔总是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用清冷美人这个词形容也不为过。
只可惜……
当年的人，早就物是人非了。
白簌缪一脸平淡的看着她发疯，手腕微微用力，就让陆羽柔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姨啊，您怎么现在还傻傻的不明白？”白簌缪微弯着身子，低哑的呢喃。
“你是不是从见我的第一面起，就已经计划好了！”陆羽柔盯着她，一股病态的想法冲入她的脑海，不断地放大，压着她几乎都快无法呼吸了。
她简直就是疯子！
也对，她妈妈就是疯子……她又怎么会是正常人。
白簌缪抿唇一笑，冰凉的指尖抚在她的脸颊，“小姨，还是挺聪明的，就是太浮躁了。”
“您这张脸，和我妈妈好像，您总是那么慈爱，只是……没我妈妈狠。”
陆羽柔甩开她的手，一脸的挫败感，“到头来，你不是我的踩踏板，我才是。”她笑了，“你有没有真心把我当做小姨？”
白簌缪呆住了。
有吗？
或许有吧，亦或者她从来不知道何为亲情，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实验罢了。
试验到底有没有亲情存在。
她明明可以直接起诉，但她还是给她留下了最后的一丝自尊。
大概是觉得，她是一位很刻苦的艺术家？
但是说出来，怎么那么好笑呢。
陆羽柔不痛不痒的陈述，“你犹豫了，如果是你妈妈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摇头。”
“你和我有血缘关系那又怎样？你根本不配，我犹豫是觉得你像个小丑。”白簌缪讥笑。
“我想告诉你，我可以把你捧到至高无上的位置，同样也会让你一夕之间，一无所有。”
从始至终，这就是个死局。
不论如何，胜者都是白簌缪。
陆羽柔的眼睛有些酸胀，“为什么不赶尽杀绝，直接把我封杀，那样岂不是更过瘾。”
“簌簌，你还是信任过我的。”
是她太过急于求成，是她失去了艺术领域的挚友，生活中唯一的亲人。
她可真糊涂啊。
白簌缪冷眼看着她，思绪恍惚了一瞬，从包里拿出一匝照片，全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现在玩腻了，你和我的关系，从现在开始，结束。”
“以后也不要来烦我，陆女士。”
语气没得商量，只有毫无感情的关门声。
白簌缪走后，她颤颤巍巍的走到垃圾桶旁，弯腰捡起里面的照片。
每一张都像是偷拍的……
给她做饭，给她吹头发，给她整理资料，包括她偷拿她底稿的照片。
陆羽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眼角划下一滴悔恨的泪，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
停车场。
苏祁祁惊诧的说道：“这么快就解决了，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不能割舍呢，没想到你会玩这手！”
“现在娱乐媒体播报的全是陆羽柔那张臭脸，她肯定都要气炸了。”
“要耍人，还是你在行，她要是知道那幅画的寓意后，是不是给更气了。”
苏祁祁捂着嘴巴，止不住的笑，身体都一抽一抽的。
白簌缪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一脸疲惫。
“送我回家。”
苏祁祁连忙拉开车门，眸子动了动，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个采访，你要去吗？”
白簌缪支着脑袋，不耐的开口：“推了吧，要不然你去。”
“可是那个采访很有名，对宣传咱们工作室很有帮助，就谈一谈你的创作灵感就行。”
“这个专访是艺术领域搞得，应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谈创作灵感啊……”白簌缪微垂下头，眼底划过一抹暗沉的光。
“你这么累的话，还是推了吧，都工作一晚上了。”
白簌缪突然嘴角勾起，“不用，接吧。”
苏祁祁懵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有事业心了？真的假的，别又放人家鸽子！”
她可爱画大饼了，不能轻易相信她。
“那我也可以不去。”
“别别，别！明天早晨我亲自接您去。”
最近白簌缪事业心杠杠的，她很欣慰。
但是已经摆烂五年的人了，怎么突然有事业心了，这让人觉得背脊发凉，有些惊悚。
苏祁祁实在没忍住心里的好奇，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事了？”
白簌缪懒得理她。
当初怎么就和她一起创业了呢，
她看上去挺适合当娱记的。
会胡思乱想，还爱脑补小故事。
苏祁祁轻咳了一声，“你不想回答的话 说一声啊，怎么总是爱搭不理，也不知道谁惯着你。”
好半响后，白簌缪目光锁定她，眸子里带着几分炫耀。
“前男友惯的。”
苏祁祁：“……”
什么玩意？
前男友？
这大冰雕还有过前男友，太搞笑了吧。
这个笑话，她能笑一辈子。
苏祁祁迟疑的问：“你前男友是人还是虚拟物？”
“不会是什么艺术品，大卫-阿波罗之类的吧！”
白簌缪脸上的笑容一僵。

第17章 他慌了，嗓音不自觉放低
“我天，你前男友真是雕塑？真没想到，你还对雕塑感兴趣！”
“那你什么时候雕刻出来一个老公啊。”
“闭嘴，认真开车。”
苏祁祁全当她脸皮薄不想说，毕竟把雕塑当男友这种事，确实不太光彩。
不过，这不妨碍她偷偷笑话她啊。
原谅她，根本不懂艺术家的世界。
能为艺术生，为艺术死，为艺术哐哐撞大墙！
苏祁祁想要探究的欲望更浓重了。
“簌簌，你和你的雕塑男友，谈了多久恋爱啊？”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前男友了，是换了油画男友吗？”
白簌缪闭上了眸子，屏蔽了一切声音。
别问，问就是烦。
她一直到进家门前都没给苏祁祁一个正眼，脸黑的像个煤炭。
她心情糟糕透了，一个人无精打采的泡在浴缸里，随便的捏了一瓣水中的花瓣，玩了一会，就被它弄的粉身碎骨。
前男友是雕塑？
貌似沈润祀确实有点像。
白簌缪整个身子潜进水里，沉思了好一会，出来后，指尖沾了一点药膏，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疼死她了。
果然是雕塑，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她一瘸一拐的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带着水珠，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用毛巾擦了擦湿哒哒的头发。
接着，提起工具，就往地下室走去。
那幅画还没画完。
要快点画完！
白簌缪目不转睛的盯着画，短暂的犹豫后，拿出手机输入电话号码。
“嘟嘟嘟……”的电话音，让她眉眼一片冰凉。
为什么不接，是因为雕塑前男友还在生闷气？
直到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到耳边，“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是我。”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白簌缪，你的事情已经解决，别再缠着我了。”
白簌缪手中操纵的刮刀停顿在半空，尾音带着一些期待，“沈律师，我想邀请你一起吃饭…就当是感谢这几天对我的照顾。”
“虽然你没有插手这件事，但我还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感谢你。”
她说的小心翼翼，音调里带着浓烈的情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自渎。
“我没兴趣。”
白簌缪黯然垂下眼睫，神色愈发阴郁，“沈律师，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她在画画。
画那天浴室里的场景……好想给他看。
光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创作欲望就止不住的外溢。
要是让外人看见了，指定说她是神经病，像个艺术疯子。
画笔摩擦画板的砂砂声传到电话的那边，沈润祀心底一颤。
“我在画一幅画，是很久没画过的人像画呢。”
“你以前看到这种画的时候，总是容易害羞。”
沈润祀似是猜到了她画的是什么，脸色阴沉的可怕，“够了！别画了，我看你还是不疼。”
以前她说过，她画的人像从没公之于众过。
他以为是她对人像油画不擅长。
后来才知道，她喜欢画的人像都是临摹身体的艳画。
“你不喜欢吗？我在赎罪，那天是我不对，原谅我吧。”
虽然她也不知道那天自己错在哪里，但她愿意试着低头，用最热爱的艺术去赎罪。
他一定会原谅她的！
可那边却传来冷淡的声音，“不喜欢，你的赎罪方式太另类了。”
白簌缪有些手足无措，扔掉了手里的画笔，声音略微颤抖，“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我从来没对一个人这样过。”
她抿着唇，冰眸里难得噙着泪，“我身体好疼。”
“我心也好痛。”
“她丢下我，你还不原谅我。”
积压很久的情绪，一瞬间全爆发出来了，浓密的睫毛底下又重流出眼泪。
沈润祀心像被拴到了悬梁，嗓音不自觉的放低，“哭什么？我原谅你，是我不对，我下次不用手了。”
“你在听我说话吗？”
当时确实是他唐突了，直接用手把她弄伤了。
“你不许哭。”
白簌缪哭的更凶了，泪水不听使唤的往下掉，啪嗒啪嗒的砸在手机屏幕上。
沈润祀知道她的性子，她一般不会轻易哭，身子下意识一僵。
他神色愈发焦灼，轻哄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才能原谅我？”
“你再哭，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的话有些强硬，可嗓音低哑带着心疼。
他最受不了她哭。
眼睛都快哭肿了吧，估计明天声音都是哑哑的。
白簌缪捂住胸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你…能不能跟我前小姨一样，叫我的名字。”
“就一会，我好累。”
对面良久没有回复，白簌缪甚至以为他挂了电话，还好有轻微的喘气声。
沈润祀有一刻是抗拒的。
他怎么又当她弟弟，又当她小姨？
他想拒绝，但听到对面又有要哭的架势，只好妥协，“别哭了，累的话就闭上眼睡觉。”
“小姨才不会说话这么冰冷。”
“簌簌，乖呀，快睡觉觉吧～”
“好。”白簌缪带着哭腔回应，可眼底却是戏谑，“能不能一直说？”
“嗯。”
“别闹了，乖乖睡觉。”
她很愉悦，耳边都是沈润祀的声音，很快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应该是累极了。
沈润祀说的嗓子要冒烟了，
她倒好，早就进入了梦乡。
他眉头紧紧皱着，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甚至有些怀疑，白簌缪是不是根本没有感情概念……那对他的感情是什么？
随后，果断挂断了电话，
有一条短信弹出：
『如果沈律师不想让五年前的真相曝光的话，明天就去TR105室吧。』
沈润祀轻倪了一眼后，刚要拉黑，立刻又弹出了一条短信。
『我是陆羽柔，知道你们的一切，你大可以不去，后果的话就不必要让我强调了。』
白簌缪会被万人唾弃。
会被嘲笑，这根本不是艺术家，分明就是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沈润祀垂着眼皮，眼神一黯。
果断把短信拉黑了。
她的名誉，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睬她一脚就不错了，怎么会帮她啊。
当年的事情，曝光出来，只会对他有利。

第18章 沈律师自作自受，丢死人了
苏祁祁准时来到白簌缪家，难得看到她一脸精神。
“你不会是昨晚和油画男友在一起，大补了一番吧？”
心情不错的白簌缪瞬间周身布满了低气压，“你废话真多。”
在她眼中，她不配谈恋爱吗？
苏祁祁不再打趣她，可不能破坏她的好心情。
要是影响到拍摄，收拾烂摊子的还是她！
一路无言，很快到达了拍摄现场。
白簌缪进去后，主持人很热情的接待。
“白小姐，早上好啊，你不用太束缚自己。这次行为艺术很成功，你可以讲一讲创意灵感吗？”
白簌缪双腿交叉，美眸闪了闪，“创作灵感来源于一个人。”
自从认识他后，来源一直是他。
主持人两眼放光，头一次见自己爆热点的采访者，甚是稀奇。
都不用她旁敲侧击了。
“白小姐，那人是谁呢？我相信，在屏幕前的观众们，肯定都很感兴趣。”
“你快说说吧，大家都等不及了。”
“那人是……”
“砰——”
白簌缪说的话被推门声掩住。
她看到沈润祀后，不解的眨了眨眼。
他怎么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主持人愣神了几秒后，反应迅速的开口：“难道就是这位吗？”
“白小姐，真是会给我们制造惊喜啊，不愧是行为艺术者。”
她心想，
这届采访者真好带，直接把人给请来了，都不用她操心了。
沈润祀蹙了蹙眉。
是他犯蠢。
居然又中了她的圈套。
他就不应该来！
事情已经无法收场，沈润祀只好假装淡定的理了理领带，坐到了白簌缪身边。
自从沈润祀进来后，白簌缪的眼睛都没从他身上离开过，神色都有些恍惚了。
主持人冲着她挤眉弄眼好久，她才不耐的回答：“嗯，就是他。”
“白小姐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又开始八卦了。
说好的只问有关艺术的问题，苏祁祁真不靠谱。
沈润祀抢先一步开口：“我和白小姐只是普通朋友。”
白簌缪神色暗淡下去，暗戳戳地往沈润祀身边挪了挪。
主持人打趣道：“我看你们CP感挺强的，还以为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对，是朋友。”
白簌缪倾身在他脸上印了一下，补充道：“是在普通不过的朋友呢。”
沈润祀手背青筋微凸，勉强保持着微笑。
他就不应该心软，让她身败名裂。
在一旁的主持人：“？？？”
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快点告诉她，她要怎么办啊？
白簌缪继续说：“我们关系很普通，他会叫我很多昵称。”
“闭嘴！”沈润祀忍不住了，拽起她就往外走。
白簌缪挣扎了好几次，无果后，只能任由他把她带到楼梯口。
她被他压在墙上。
预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有降临，他的手抵在了她的脑后。
“白簌缪，你又戏弄我！”沈润祀几乎低吼了出来，没有半分温尔儒雅的模样。
“我强调过很多次，你怎么还是不懂啊。”
沈润祀指尖轻戳了好几下白簌缪的手掌心，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他在惩罚她。
可他不忍心弄疼她。
他低哑问道：“昨晚你根本没睡着，还假冒你小姨给我发短信，为什么骗我，嗯？”
白簌缪被他摁着，掌心都在出汗，摇了摇头，“没有。”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骗人精。”她说的很小声。
温热的水珠砸到沈润祀的手背，他急忙用指腹替她擦眼泪。
“眼睛本来就肿了，怎么还哭？”
“你之前都不爱哭，怎么五年过去了，变得更幼稚了。只要你说不是你，我就会信。”
沈润祀微低着头，轻声哄着。
要是她现在说复合，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同意。
白簌缪吸了吸鼻子，眼圈红红的，倔强的不看他，“那你为什么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就算是关系亲密的好朋友也好……
为什么要说是普通朋友！
她只是没忍住，亲了他一口，他就发火，怎么一点身为作品的自觉都没有。
气死她了，哭给他看。
一想到这，她眼底的泪水又不争气的往外流，牙齿咬了咬唇瓣，都快出血了。
“可不可以是……关系很不错的前任关系？”
沈润祀无奈一笑，深眸里涌现着小火苗。
心里突然生出一个邪恶的念想。
吻她！
尽管是前任又如何？
可他刚弯腰，后脊却是一凉，像是被类似电击棒的东西抵住了。
他回眸，警察和他面面相觑。
心里忍不住咒骂，
****。
堪比dirty talk文学。
……
警察局。
“你知不知道你们动静有多大？路人们还以为遇到恐怖分子了。”
“还在楼梯口，玩的够花的！就不能回家耍吗？知道你们年纪轻，有活力，但在公众场所，应该学会收敛。”
“必须进行思想教育，不写完五千字自我反省书，不许走。”
白簌缪弱弱的举起手，“那个警官，我也要写吗？”
警察剑眉星目，粗犷的说：“你不写，难道让我替你写吗？你也是始作俑者之一，不写完，不许走！”
沈润祀脸色铁青，跟烂菜叶似的。
他细细回想了一下。
自己写过两次检讨书，全是因为白簌缪。
丢人。
刚才他居然还可耻的想要吻她！
白簌缪抓耳挠腮，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沈润祀的。
沈润祀发现后，果断捂住了自己写的。
冷着眼说：“五千字而已，白艺术家之前可是连夜构思过几万字行为艺术思路。”
白簌缪：“……”
头疼，早知道刚才不亲他了。
她干嘛要惹他啊！
艺术思路和这个明明一点都不一样。
沈润祀抬起胳膊阻挡，压低声音警告道：“要是再被我发现，你偷瞄我，信不信我掐死你？”
在一旁的警察，一巴掌打在了沈润祀后背上，表情颇为严肃，“我怀疑你有家暴倾向，再写五千字有关家暴的。”
“你这人思想极为有问题，待会有视频课，看完再离开。”
沈润祀磨了磨后槽牙，他又想爆粗口。
但还好他忍住了。
因为，太太丢人了。

第19章 是狗吗？哪里都要咬
能让他爆粗口的，也就只有白簌缪了。
白簌缪还故意吐了吐舌头，似是在挑衅他。
哼，这就是欺负她的后果。
沈润祀摁了摁太阳穴，不再看她，定了定心，注意力转向了写检讨上。
太太太丢人了。
当年分手，果然是个明确的选择。
白簌缪已经写完了，而沈润祀正在进行思想教育。
警察满意的点了点头，“写的不错，就是你这个字体有点看不懂。”
他说的还是过于严密了。
根本不是一点，分明就是鬼画符。
“你可以走了。”
白簌缪也不作妖了，乖巧的点头。
她本来想去探监一下，却被一个从门口进来的男人拦住了。
男人惊讶了一下，好心提醒道：“女士，你不能进去。”
“那里只有犯过错的人才能进去哦。”
白簌缪眸子微挑，总觉得这个称呼和声音有些熟悉。
看到男人的脸后，久久不能回神。
是在拍卖会遇到的男人。
“是你啊。”
季霖楠嘴角含笑，“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匆匆赶来的警察擦了擦汗。
不是都让她走了吗？
怎么还作妖！
“队长，你说她啊，她犯了一点小事，现在可以出去了。”
“我现在就带她出去。”
季霖楠眉眼含笑，“不用，我带她出去吧。”
白簌缪本来是不愿意的，可刚好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沈润祀。
她果断同意了。
“谢谢警官了，为表谢意，我请你吃个饭吧？”白簌缪眸子阴沉，声音却是软软的。
季霖楠很诧异她的变化，但很快接受了，眸子变得深邃。
“好啊，和小姐吃饭是我的荣幸。”
沈润祀面色更黑了，不自觉的攥起了拳头。
这是在告诉他，
你拒绝我，但有的是男人愿意和我吃饭吗？
白簌缪朝着沈润祀甜甜一笑，“沈律师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
沈润祀一点都没有犹豫，大步流星的离开。
白簌缪依稀能闻到空气里的姜味，眼睛不自觉的弯起。
——
西餐厅。
白簌缪心不在焉，垂着脑袋刷手机。
她才这里跟应付差事似的，面无表情。
直到季霖楠开口：“小姐，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咱们或许同一类人？”
白簌缪的注意从手机上移开，神色微冷，“先生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
是同一类人又怎样，如果是五年前的她，或许会拼命地接近他，占有他。
一个人的世界真的很孤独，如果加入了同类，那是多么幸福啊。
可是现在，她有了更重要的。
根本不需要同类人的加盟。
“我从小姐的眼神里感受到的，只有同类才会感同身受，你小时候应该过得也很难受吧？”季霖楠喝了一口酒，淡然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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