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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看似平静，实际却暗藏汹涌：“如果你是我，你会信你自己的话吗？”
每一字，每一句，如利刃一般，狠狠砸在扎在了陆兴华心中。
他不得不承认，温淑音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所有的一切，他得到都是那么轻而易举。
直到林姝离开，他变得冷漠，变得除了自己，不在乎其它人感受。
所以温淑音当年所受的委屈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选择……漠视。
所以现在他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该。
面对温淑音的质问，他无华以对。
房间里的两人，都陷入了窒息的沉默之中。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刚开始的曾经。

明明是两人共同的回忆，但回想起来陆，二人的心境截然不同。

一个是不愿也不敢想起，一个是一刻也不曾的怀念。
“如果没什么事了，那就请陆先生离开吧，稍等还有别的病患。”
温淑音下了逐客令，她没心情再应付陆兴华，不想再因为陆兴华而再让自己的心情有起伏。
陆兴华艰难开口：“小音我……”
却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温淑音正准备上前开门，却见一个女人扭开门把走了进来。
是林姝！
第十七章
五年前林姝温淑音在同一个系，早就知道她要出国的消息，故意没有告诉陆兴华。
林姝很是得意，温淑音不过一个小小的替身，鸠占鹊巢两年，正主回来，她也该滚了！
但她确实没想到，温淑音竟然还能回来！甚至还做了陆兴华的主治医生！
林姝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但面上分毫不露。
她走上前，亲昵地拉住了温淑音的手：“温淑音，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温淑音冷漠地抽回了手，拢了拢散落耳后的发：“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回来需要通知你的地步。”
“呵呵。”林姝面色不变：“怎么说咱们也是老同学，你说是吗，兴华？”
她故意提起从前，他就是想让温淑音记起从前的事，想起她从前是怎么被羞辱出国的！
但她显然没想到，他们两个之前在这房间聊得并不愉快，所以此话一出，倒让陆兴华眉眼冰凉。
“我没有让你过来，你怎么来了。”
林姝转身，自然地扶住了轮椅：“早上看你把公文包落在家了，打了蒋明电话，他说你来了医院。”
家里？陆兴华和林姝，现在都同居了吗？
那为什么陆兴华还要对她说那番话？难道还想让她做一回感情中的小三吗？
温淑音心头如被一盆滚烫的热水浇下，烫出无数褶皱，难以抚平。
“哦，是吗？”陆兴华尾音拉长，静静盯着林姝：“你最近倒是很爱插手我的事。”
林姝被盯得有些心慌：“没，没有，你误会了兴华……”
陆兴华有些不耐，直接打断她：“没有就好，那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插手。”
他知道确实到了问诊时间，不该继续打扰温淑音工作。
陆兴华转动轮椅，刚才的不耐荡然无存，流露出淡淡音情：“小音，我不会放弃的。”
此话一出，让在场两个女人都微微愣神。
温淑音显然是没想到陆兴华在林姝面前都敢对她说这话，难道不怕林姝误会吗？
并且陆兴华对林姝的态度更让她觉得摸不着头脑，难道陆兴华有怪癖吗，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想到这儿，温淑音都被自己的脑洞大开给逗笑了。
林姝则是暗暗咬紧后槽牙，微微低头，刘海垂下，遮住了她浮上阴狠的眼。
陆兴华难怪昨天那么反常，原来是这个替身回来了！
不过回来也没用，两年前温淑音就只能做她的替身，现在回来，也依然超不上她!
林姝颇为自信地冲温淑音挑衅一笑，便跟着陆兴华出了科室。
“等等我呀，兴华。”
陆兴华操控轮椅，走到飞快，即使听到林姝的呼唤，也没有丝毫停留。
林姝气喘吁吁地追了上去。
烈日当头，闷热难当，林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但陆兴华的话霎时让她如置冰天雪地之中。
“林姝，五年前那条帖子，是你发的吧？”
林姝眼中划过有一抹慌乱，但转瞬即逝：“你说什么呢，兴华。”
陆兴华冷睨她一眼。
其实早在开始时，他就知道了是林姝。
第十八章
他向来不喜欢跟别人说起自己的事，知道的那么多甚至连细节都不落下的，那就只有林姝。
并且当年他就读的是计算机专业，后面仔细一查ID。果然就是她。
当年陆兴华还未看清自己喜欢温淑音这件事，觉得这帖子发了就发了，不过是些无聊的人会在底下看看讨论下就罢了。
现在想来，这或许也是促使温淑音离开他去英国的原因之一。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严格意义上，你并算不上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还是感激你打了那通电话，所以我放任你在陆家以“私人医生”的名义住了这么多年。”
“但是现在温淑音回来了，我必须告诉你，我这辈子和你不可能，你也少在我妈那里下功夫了。”
陆兴华虽然无法看清林姝这个人，但她的一些小把戏，他不是分辨不了。
他从前是漠视一切，不想说也不屑管，如今温淑音回来，她有了在意的人，自是要点点林姝。
林姝背脊一僵，没想到陆兴华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她的确是想要当时家的儿媳妇。
有时候，她甚至很想感激那场车祸，让她以陆兴华救命恩人的身份，名正华顺的进入了陆家。
陆母只知道陆兴华在读研陆问他要过只传给陆家儿媳妇的项链，却不知道是送给谁的。
林姝进了陆家后，从她口中得知她曾和陆兴华恋爱四年，并且在陆兴华出车祸陆，及时拨打了急救电话，救命恩人和初恋女友这两个身份叠起来，让陆母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条项链的主人是林姝。
林姝惯会在人前装样子，哄得陆母天花乱坠，在陆家竟然陆常帮着林姝而不是陆兴华。
陆兴华冷冷抛下一句：“希望你以后摆正你自己的身份。”
而后转动轮椅离开。
独留在林姝一人站在烈日下，心也被太阳烤得炙热。
陆兴华，你想和温淑音在一起，休想！
……
墙上的陆钟慢慢转向5.30。
温淑音看了下陆钟，伸了伸懒腰，站至窗边。
虽然才5点，但是金黄色的太阳已经渐渐往西边隐去，金黄色的阳光笼罩着整个南烟市。
她将这美景尽收眼底，这一刻，她才终于有了些回了南烟市的感觉。
这些年温淑音在英国医院上过班，那边的工作内容和这边对比相对来说轻松很多，但是她脚踩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心中才有实感。
今天难得不用加班，她泡了杯咖啡，打算喝完就走。
温淑音脱下白大褂，换衣服陆，却听电话响了。
她拿起手机，发现是陌生号码。
如果是推销电话，她才回南烟市不久，应该也不会这么快知道她电话吧……
温淑音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
“你好？”
那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小音？”
女声清脆，温淑音顿了一会儿，也问了句：“李禾？”
那边果断不再试探，女声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是我是我！我是李禾！”
第十九章
李禾大声说道：“我听朋友说你回来了，所以就要了你的电话。”
但下一句又变得小声：“小音，你还生我的气吗……”
温淑音闻着空气中的淡淡咖啡香，知道李禾是在问当年的事。
其实温淑音在国外，孤身一人，也结交了不少华裔朋友，但都不及李禾纯粹。
她觉得和李禾的友情就像是这咖啡，虽然苦过，但其内蕴含的醇香，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于是她笑了笑，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当年什么事，我都忘啦？”
李禾知道她这是不生气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我毕业后也还在南烟呢，今晚你有空吗？咱们一起吃顿饭吧，就当是为你接风洗尘啦。”
温淑音几乎都能想到李禾在那边松口气然后很快眉开眼笑的模样，轻笑着回了声“好”。
……
夜幕降临，南烟市车流昼夜不息。
温淑音停好车，按照李禾发的位置进了餐厅。
刚进门，就看到内桌有人在疯狂朝她挥手。
温淑音轻弯笑眼，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李禾。
她慢慢走近，刚一坐下，就听李禾惊呼一声：“哇哦，温淑音你变得有气质好多啊。”
温淑音放下包，忍不住跟她开玩笑：“那当然啦，不然你以为几年在国外白呆啦？”
李禾哈哈大笑，手指大力拍向她的肩膀。
这一拍，似乎将那些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不愉快全部拍走了。
两人闲聊了一阵，李禾恨不得将所有事情都问个遍，直把温淑音问的口干舌燥。
温淑音实在忍不住喝了口水。
在她喝水之际，李禾盯着她的脸，突然说道：“小音，你就不好奇是谁给我你的电话吗？”
“嗯……”温淑音想了想，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一个名字，但她不愿说出口。
这一瞬间的停顿让李禾抓住机会：“待会儿那个朋友也要来，路上有点堵车。”
温淑音的第一想法就是逃。
万一真是陆兴华……
李禾看出来她想逃，忙拉她坐下：“你放心吧，不是兴华，是……”
话音刚落，便见一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坐在了温淑音对面。
“抱歉，有些堵车。”
男人明显是跑过来的，一头薄汗，黑亮垂直的流海而因此有些湿润，却并不影响他的风流潇洒，斜飞两道英挺剑眉，身材高大却不粗犷，显然是经常锻炼的。
温淑音呆愣两秒，男人却用湿巾擦了擦手，先向她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沈靳，也是朗成医院的医生，不过我是脑外科室的，所以在医院的时候没碰过面。”
沈靳说完，有些歉意地看向她，目光真诚：“我和李禾是同学，听李禾经常说起你，她给我看过你照片，所以那天我在医院看到你就记起来了，恰巧路过外科值班室，看到了你的电话，就给了李禾。”
“抱歉，我不是故意将你的信息透露的。”
他郑重其事的模样，显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一般。
李禾“噗嗤”一笑打破了尴尬，温淑音眼角也染上几分笑意，伸出手回握：“你好，温淑音。”
“没关系，我倒是该感谢你，让我和李禾尽快见面了。”
第二十章
沈靳厚实的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温淑音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所以体温升高，抽回了手。
是以，她便没有注意到，沈靳眼中有一丝流光闪过。
李禾显然饿了：“行了，吃饭吧吃饭。”
三人便动了筷子。
吃饭间，李禾改不掉八卦心思：“小音，这几年在英国有没有交男朋友啊。”
李禾竖起耳朵，自是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沈靳也同样期待着温淑音的回答。
温淑音莞尔，餐厅灯光映在她脸上，镀上一层音和的光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宁静又温淑音。
“当然没有啦，我是去学习的，又不是去交男朋友的。”
明明是句玩笑话，没想到李禾却盯着温淑音的脸：“你……”
“怎么了？”
李禾不太敢看她，目光看向桌面：“你该不会是因为陆兴华吧……”
这话一出，刚刚还轻松愉快的气愤渐渐变得有些凝固。
温淑音倒是释然一笑：“我跟他现在只是陌生人，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和林姝同居了，想必很快就要结婚。”
最后一句话，是温淑音说给自己听的。
她必须让自己认清现实，才能让自己快点忘掉陆兴华。
“什么？”李禾差点就要拍桌而起：“这个该死的陆兴华，读研的时候就把你当猴耍，最后竟然还是和林姝在一起了……”
后面的话，大多是骂陆兴华的。
一顿饭很快在李禾的吐槽声中结束。
李禾也开了车来，在车内挥手和李禾大声挥手道别：“过段时间再聚啊！”
温淑音笑着说好。
回头陆，却突然发现沈靳还在。
她毕竟和沈靳是第一次见，有些尴尬地问：“你开了车吗？”
沈靳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没车。”
他答得太快，让温淑音都有些诧异，接着，他以更快的速度问道：“你能顺带捎我一程吗？”
温淑音打开车门：“当然可以。”
沈靳高大的身体挤进车厢，让温淑音的车内空间变得逼仄起来。
他报了地址，温淑音一愣：“你住我隔壁小区？”
“对啊。”沈靳也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么巧。
温淑音开玩笑道：“很好，省了油费。”
沈靳看着漾在她唇边的笑意，开口道：“你很爱笑。”
“是吗？”温淑音转动方向盘，待车驶出停车场，她继续说：“可能是因为李禾吧，她总能带给人快乐。”
“不，不止李禾，你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心情很好。”
温淑音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形容？”
“没什么。”沈靳的脸看向窗外，温淑音开了窗，风声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
沈靳突然开口：“其实，我之前见过你一次。”
温淑音自然地接话：“在哪儿？”
刚开始附近的KTV，李禾为了让温淑音和陆兴华和好，在KTV特意组局，他见到了她第一面。
那时候温淑音并未怎么打扮，显然就是被硬拉来的。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裙，面色苍白却并不憔悴，像是盛开在暗夜里的一朵栀子，虽然并不像玫瑰那样热烈明艳，却自有一番清香。
第二十一章
温淑音站在门口，黑色长发音顺地披在肩后，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温婉。
她只是站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就简单地站在那里，就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人群吵闹，但她却十分安静，尽管一句话也没有说，沈靳却对她一见钟情。
他知道这很老土，但是他却是不可抑止的心动了。
沈靳刚开始隔壁的大学读书，那之后没少向李禾打听温淑音的事，李禾大大咧咧，丝毫没发现他的心思，将温淑音和陆兴华的事全部告诉了他。
他确实喜欢温淑音，但是知道了陆兴华的存在后，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次知道温淑音的消息，是李禾哭着跟她说温淑音因为陆兴华出国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
沈靳也谈过不少女朋友，但是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心口而泛上疼痛。
所以他在朗成再见到温淑音陆，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眼睁睁看着她走进了外科室，他的心终于放下。
那天他特意下班晚了些，经过了外科室，看到了温淑音的电话。
今天知道要和温淑音见面，沈靳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没想到打扮时间太久，竟然迟到了。
饭桌上，他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温淑音的回答。
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他才如释重负。
太好了，他还有机会！
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会跟温淑音说。
第一次见面说这些，当然会吓到她。
所以沈靳只是回答：“在医院。”
“你可真是废话学大师。”
沈靳得到她的“夸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餐厅离沈靳家并不远，很快到达目的地。
他下了车，冲温淑音挥手：“温医生，再见！”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温淑音就行。”
“好。”沈靳重重点头：“温淑音，回家注意安全。”
“嗯。”
沈靳看着红色的车灯亮着，渐渐驶向远方，心中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
太阳跃出灰蒙蒙的云层，撑开了一匹蔚蓝色的绸缎。
温淑音早早到了医院，却不想，还有人到的比她更早。
陆兴华坐在外科室旁边，见她过来，展颜一笑：“温医生，你来了。”
他没有再叫小音。
温淑音连话也懒得答，直接进了科室。
陆兴华也跟着进去。
温淑音看了眼陆钟，提醒道：“陆先生，还没到看诊时间，”
陆兴华并没有出去的意思：“我知道，还有5分20秒。”
额……
温淑音真的很想让陆兴华去楼下精神科看看。
为什么五年过去，性格大变，还变得如此油腻。
温淑音不想再和他对话，索性专心看起了其他病人的病例。
陆针转到9点。
“温医生，请问可以看诊了吗？”
温淑音放下病例单，“陆先生，我想告诉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三天前才来过，我想你就算是复查，也没必要来这么多次。”
“温医生，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会因为想见你，而无缘无故挂号来医院。”
“挂号也是占用了医护资源，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温医生，都清楚。”
陆兴华双手交叠放于膝上，说的十分正经。
第二十二章
温淑音看着陆兴华这副模样，蓦地想起研一时，她在大学初遇陆兴华陆的场景。
明明只是高中陆见过一次，但是她就是在那次讲座中，一眼认出了陆兴华。
他坐在座位上的第一排，也是这样，双手交叠，自信满满。
台下一片昏暗，但温淑音却清楚地看到，他轮廓极其清晰干净，并没因台下的光芒而模糊，台上的光折射在他眼里，似寒星般璀璨夺目。
看过一眼，便再也忘不掉。
但是现在……温淑音视线淡淡扫过他的腿，温淑音想，她宁愿那一天，没有抬头。
那样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纠缠。
陆兴华察觉到她的视线，唤她名字：“小音。”
温淑音回过神来，走近他。
陆兴华配合地拉起裤管。
温淑音走近才发现，陆兴华脚上因为无法行走肌肉而有些萎缩，但还好，陆兴华经常进行复健，所以萎缩得并不严重，只是……
为什么陆兴华腿上的青筋却鼓胀地这么明显？
温淑音伸出手摁了摁，陆兴华依旧没反应，但是温淑音却发现了不对。
温淑音皱了眉：“你是不是最近经常使用腿部，导致腿部充血？”
陆兴华摇头否认。
温淑音拿起上次给他开的处方单，问道：“上次给你开的药中，是不是你对某些药物过敏。”
“可能是吧。”
温淑音眉心蹙了蹙：“什么叫可能？药物过敏极有可能致死的，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么？”
陆兴华非但没有感到羞愧，脸上竟然浮现了喜悦的神色：“小音，你这样算是关心吗？”
温淑音霎时就有些懊恼刚刚没有藏住自己的情绪，反被陆兴华抓住了尾巴。
但她很快找到托词。
“陆先生，我关心我的病人对哪些药物过敏，我想这是很正常的事，如果这种话也能让陆先生产生误会，我想下一次，都不知道该问些什么问题了。”
她反应那样快，陆兴华竟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他有些黯然，老实回复：“我并不对什么药物过敏。”
闻言，温淑音眉眼闪动了下。
没有剧烈运动，也不是药物过敏，那这是因为什么？
温淑音想了想，开了张检查单递给他：“你叫助理先陪你去做个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再重新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