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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微小说  时间: 2023-05-19 10:39:58  作者: panshi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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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来二去,互生情愫。
然而新科探花怎么也不可能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安荣刚入仕,需要贵人扶持,就跟如今的安夫人潘氏成了亲。
潘氏出身西平侯府潘家,潘家当年乃是响当当的勋贵门庭,西平侯在朝中握着一点实权,算是安荣的顶头上景。大抵也是看出了安荣的潜力,西平侯就主动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了他。
潘小姐见新晋探花风度翩翩,自然是心满意足,况且安荣虽暂时官职低,但有自己父亲从中提拔,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跟潘小姐成亲之后,安荣依旧对阮氏念念不忘,在潘氏有孕期间数次去青楼幽会阮氏,得知老鸨逼她卖身之后,想法子把阮氏接进了府。

原本按着潘氏的脾气,她是万万容不下刚成亲丈夫就纳妾的,况且还是个低贱的青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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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荣低声下气求她,苦肉计哀求,并承诺这辈子只要一妻一妾,绝不再让其他女子进门。
潘氏思索再三之后勉强答应,心里却对阮氏起了强烈的嫉妒,她固然不希望丈夫后院妾室众多,可这个阮氏居然重要到让丈夫宁愿放弃其他女子也要纳进门,让她无法接受。
潘氏答应丈夫可以让阮氏进门,但必须遵守家里的规矩,她这个正妻如何教训妾室,丈夫不能干涉,以后有了孩子,庶子庶女也必须由她这个主母管教。
安荣答应了。
他不得不答应,能让阮氏进门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他以后的前途都还仰仗着岳父,怎么可能跟妻子撕破脸?
这也就导致了阮氏进门之后的日子难过,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的儿子容貌生得好,刚出生时更是粉雕玉琢,跟小金童似的,再对比自己的儿子,安夫人心里那种又恨又嫉妒的滋味,烧得她肺腑生疼。
“小贱蹄子,跟你那下贱的姨娘一样,天生就是个勾人的东西!”
从安离会说话开始,每天面对就是诸如此类的谩骂,那个小小的孩子懵懂无知,不知敌意从何而来,亦从未感受过善意。
安夫人以前对阮氏动辄打骂罚跪,待安离长大一些,则动辄对安离打骂罚跪,大冬天都能罚跪半天不让起,不让吃东西,如此折腾之下安离自然隔三差五受伤生病,身体越来越差。
不过安夫人也不会让他们母子就这么轻易死了,受了伤生了病,就让大夫好好瞧着,好药供着,定让他们活得好好的,慢慢收拾。
阮氏在安家内宅孤立无援,无力保护自己的儿子,只能每天抱着他哭,常常悔恨自责,不该把他生下来遭罪。
后来安荣慢慢升了官,在朝中有了点说话的分量,文官注重名声,有时候实在看不过去阮氏母子境遇凄惨,就警告妻子别太过分:“若是让外人知道安家主母刻薄恶毒,我以后还怎么在朝中立足?”
“我如今人微言轻,正是努力往上爬的时候,若因为内宅之事而惹人诟病,被弹劾到皇上面前,这辈子仕途就算走到了头,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是个六品小官?”
安夫人这才稍稍收敛。
官员家中儿子都要读书,不管嫡子还是庶子,这一点上安荣颇有先见之明,两个儿子都在四五岁之龄开蒙,然而嫡子安怀山从小被母亲惯得根本不爱学习,天天只知道欺负安离,还经常集结府里下人一起找他的麻烦。
在他的饭食里加冷水,把他的功课撕掉,害他被夫子惩罚,在他被嫡母罚跪是上前推他,晚上把他推进河里再把他捞上来……总之安怀山小时候就注定是个坏痞子,读书读不成,心胸狭窄恶毒手段那是学得样样精,以至于后来的云子娇都在他手里吃尽了苦头。
至于安离,这十九年的人生过得真叫那一个悲惨,能顺利活到这么大,绝对是上天格外庇佑。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的后福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听冷霜用完全没有感情波动的语气讲述安家内宅这些年的事情,阮长歌若有所思:“看来这个安离确实命硬。”
她也越发确定昨晚安离那么快屈服,并不是畏惧什么责罚,只是看清了形势罢了。
这个男子虽年纪不大,然而在那一方小小的内宅里,承受的磨难却比许多人一生经历的还要多。
“关于安夫人的事情,属下是去她曾经待过的青楼打听到的,安家内宅的事情更好查。”冷霜语气寡淡,“殿下若想知道得更详细一些,属下可以把安家做事多年的老仆人带过来,她知道所有关于阮氏母子的事情。”
“不用了。”阮长歌道,“了解这么多足够。”
“是。”
阮长歌靠坐在窗前,声音里多了几分了然:“安离最大的弱点也许不是他的母亲,而是复仇。”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冷月沉吟,“阮氏虽说无辜,但安离整个人生的不幸其实就是来源于他生母的懦弱,不管怎么说,一个孩子从小经历了这些,很难让他心里没有仇恨,即便他只恨安夫人母子,甚至连自己的父亲也一并恨上,但对于自己的生母,应该也不可能没一点怨。”
在尚未学会爱的年纪里就已经尝尽了悲惨,安离没有变成恶魔已经算是幸运了。
“他需要发泄。”阮长歌喝了口茶,“不能让他继续安安静静的,否则早晚得忍出一个恶魔。”

第165章解药
安离来见阮长歌时,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不少,但仍然有些印记。
抵达栖凤殿外,他恭恭敬敬地跪行大礼,态度格外恭敬温顺,完全没有展露出以色侍人的魅惑:“草民安离,参见嫡公主殿下,给嫡公主殿下请安。”
阮长歌正在洗漱,闻言并未理会。
安离就这么安静地跪在外面,没再出声。
在冷月服侍下梳妆打扮完成,接过侍女呈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阮长歌走到窗前,看着跪在青石板上的年轻男子,淡淡开口:“安离。”
“草民在。”
“你对自己的学识有几分信心?”
景宸拿了她的外衣走过来,给阮长歌披上。
“草民不敢骄傲。”安离低着头,谦恭回答,“草民资质愚钝,德薄才疏,却不敢教殿下失望。若再有三年时间,草民就算不吃不喝,也必定考进一甲之列。”
一甲?
阮长歌挑眉:“口气不小。”
这是要直奔殿试而去?
“承蒙殿下恩典,草民必当竭尽全力,不敢偷懒懈怠。”
“说到恩典,”阮长歌嘴角微扬,声音里多了几分玩味,“安离,本宫这里还真有一个恩典要给你。”
安离恭听。
“安怀山如今的症状确实是中毒所致,本宫这里有解药。”阮长歌语气平静,“他中毒已久,想要恢复如常并不可能,想改善他的情况还是可以做到的。”
安离表情微紧。
解药?
这意思是,安怀山的症状随时有被治好的可能?
“如果本宫把解药给你,你会怎么做?”
安离一懵,把解药给他?
“你没听错。”阮长歌道,“本宫若是把解药给你,就代表你有能力治好安怀山,握着这个筹码,让安夫人听话应该不难吧?”
安离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头微沉。
这个恩典是他梦寐以求的,可以在功成名就之前就有翻身做主的机会,让恶毒刻薄的潘氏低头求他,让安怀山得到应有的教训,让安家绝后,让潘家也付出代价。
他理该为此感到欣喜。
没有人知道仇恨的种子早已在他心里滋生疯长,长成了大树,枝繁叶茂。
可是他一直掩饰得很好,几乎从没有让仇恨显在脸上。
没想到嫡公主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眼下就有一个复仇的绝佳机会,安离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的,可是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他不安。
就好像所有的底细都被人掌握在手,赤条条的,没一点隐私。
然而这个想法刚浮现于脑海,安离随即自嘲,有什么好不安的?他区区一个安家庶子,没身份,没地位,没能力。
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
充其量也就是这条命而已。
只要能顺利复仇,让他看一看安家那些人卑微如犬的嘴脸,死也值了。
“草民叩谢殿下恩典。”安离心悦诚服地行礼,“草民人卑言轻,无以为报,以后甘愿受殿下驱使,绝不会做任何对殿下不利的事情。”
“人卑言轻在当下是事实,不过本宫还是要提前定下你的忠诚。”阮长歌不介意提前跟他谈好条件,“即日开始,你的主子就只有本宫,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抗命。”
“是。”
“本宫给你三年时间。”阮长歌声音淡淡,“这三年里你只管闭门读书,你的姨娘本宫会替你安置妥当,不会让安夫人再找她的麻烦。三年后秋闱入试的资格,本宫也会想办法帮你争取,只要你能进入一甲三名,本宫承诺可以在入仕之后的三年之内,让你做到侍郎之位。”
顿了顿,她淡淡一笑:“这样的承诺对你来说可足够?”
安离连忙叩首:“草民不敢如此贪心,求殿下明察。”
多少官员终其一生也不过止步于侍郎之位,他一个小小庶子,不敢有那么大的追求。
“你觉得够就行。”阮长歌说道,“本宫不会给你更大的承诺,以后能走到哪一步,看你自己的能力,但是记住了,想要走得长远,就拿出你在安家隐忍这么多年的毅力,朝堂上容不下没有背景却又不知收敛的张狂之人,所以你该知道,低调做人很重要。”
“草民谨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管以后你走到了哪一步,哪怕进了内阁成为权臣,你的主子也只有本宫一人。”阮长歌语调微沉,声音里染了几分威慑力,“什么时候忘记了这一点,什么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你给本宫牢牢记着,别忘了本宫今天说过的话。”
安离蓦地一震,忽然意识到阮长歌这句话的不一般。
他从不曾妄想过高位,有机会入仕已经是他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主子只有嫡公主一人?
朝中臣子若奉公主为主,这意味着什么?
安离很快平静下来,无比清醒且理智地告诉自己,意味着什么,这并不重要。
安离身为安家最卑贱的庶子,从小到大过的是水深火热、猪狗不如的日子,连安家奴仆都比他好一百倍。
至少他们不用时常挨打受罚,一跪就是一整夜。
安离不同,他生来就尝尽了人间苦楚,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名利地位从不敢奢求,这辈子能有机会扳倒安夫人母子,对他来说就足够。
谁帮了他,谁就是贵人。
所以,有什么不可以呢?不管她是公主还是皇子,是达官权贵还是平民百姓,安离都感谢她,一辈子记着这个恩情。
“草民记下了。”安离再行礼,“草民这辈子只忠于嫡公主,绝不会忘记这一点。”
阮长歌嗯了一声,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你先回去,解药本宫会让冷霜给你,使用的方法也会告诉你,解药如何用,用到什么程度,你自己决定。”
“是,多谢嫡公主殿下大恩,草民没齿难忘。”

第166章再被弹劾
阮长歌没想到皇城中会这么快掀起流言。
且这股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到了宫里,数名大臣言辞激烈地弹劾:“嫡公主殿下太不像话了!安尚书刚故去不久,尸骨未寒,她就把安家仅存的庶子弄进自己的府里去做夫侍,简直目无人伦,让人心寒!”
“嫡公主不顾皇族颜面,不顾公主教养,视祖制规矩如无物,为了一己私欲做尽荒唐之事,还请皇上严惩!”
“嫡公主所作所为完全不符合公主该有的风度教养,请皇帝明察,求皇上早做决断!”
御书房里,几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表情激烈,义愤填膺,就像是弹劾罪大恶极之徒,一副恨不得立即把她除之而后快的架势。
皇帝沉着脸,不发一语地坐在龙椅上,听着几位大臣唾沫星子乱飞,待他们都歇了下来,才开口:“子姝当真如此荒唐?”
“千真万确!”
“求皇上明察!”
“此事若不重惩,只怕天下百姓都要以为皇族纵容出了这样一位公主——”
“够了!”皇帝沉声怒喝,语气冷漠威严,“传旨,让子姝立即进宫。”
“是。”
“让明重锦带人去。”
“是。”
杨喜出去传旨,把皇帝旨意告诉了明重锦:“大统领,皇上有旨,让你去把嫡公主带进宫,不得有误。”
明重锦点了点头,带着几十个手下,一同出宫直奔嫡公主府而去,听到来意,阮长歌像是有些意外:“父皇刚下朝就传我进宫?为什么?”
明重锦语气沉稳:“有几位大人在御书房弹劾嫡公主。”
弹劾?
阮长歌微默,随即了然一笑:“我明白了,明统领稍等,我去换身衣服。”
“是。”
回到栖凤殿,阮长歌语气平静:“冷霜,立即传消息给凤首辅,就说本宫在御书房被几位大人弹劾,被父皇问罪。”
冷霜领命而去。
“景宸。”阮长歌笑意凉薄,“有人想对付我,我理所当然该反击是不是?”
“是。”
“派个人去把安离保护好了,稍后大概还需要他进宫一趟。”
“是。”景宸走出殿去,声音冷峻,“云影,去安家保护安离,不得让他出现任何意外。”
“是。”
一应事情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安排妥当,阮长歌换好衣服,跟明重锦一块进宫。
甫一抵达御书房,阮长歌就听到那些大臣们言辞激烈地抨击她,语气痛心疾首,就像她真的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阮长歌踏进御书房,立时迎来数双愤恨指责的眼神,她只当没看见,恭敬地行礼:“父皇召见儿臣?”
“子姝。”皇帝目光里流露出沉痛和失望之色,“你真是越来越让朕失望。”
阮长歌微微一默,随即不解地抬头看他一眼:“父皇何出此言?”
“你看看这些!”皇帝把折子一股脑儿扔过来,有几本甚至砸到了阮长歌身上,“都是弹劾你荒唐不堪的行径!朕一忍再忍,以前一直说服自己,你只是不懂事,可你如今真是越发放肆了!连安家庶子的主意都敢打,安尚书刚故去不久,安家嫡子痴痴傻傻,你是故意欺负安家没人了是吗?!”
阮长歌没说话,沉默地弯腰把地上的折子一本本捡起来,翻开来看,连续看了数本,都是弹劾她近日一桩桩荒唐行为。
其中以安离之事为最。
因为安尚书已不在,安家嫡子安怀山伤重之后变成了痴傻,如今安家处境很弱,全靠着安夫人一个妇人撑着。
嫡公主这个时候强纳了人家庶子,简直就是趁火打劫,仗势欺人,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冷血无情,不可原谅。
阮长歌把折子一本本收拾好,放回御案上:“这些都是假的。”
什么?
御书房里几位大臣立时疾言厉色地说道:“事到如今,嫡公主不敢承认自己所作所为吗?”
“安离现在还在嫡公主府里吧?要不要把他叫过来对峙?”
“昨晚上有人亲耳听见嫡公主对安家庶子有意,命他立刻搬进公主府居住,请问这不是强纳是什么?”
阮长歌平平静静地听着他们说完,才道:“各位大人看见了安离进本宫的公主府?”
此言一出,几位大人瞬间一噎。
“我……老臣虽没亲眼看到,但确实有人看见了。”
“谁看见了?”
“晋宁长公主看见了,四公主也看见了。”
“是吗?”阮长歌淡淡一笑,“想要坐实一个人的罪名,起码需要人证物证,既然各位大人认定了本宫有罪,那就把人证都请过来对峙。”
“子姝!”皇帝沉怒开口,“你只要认个错,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朕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阮长歌不卑不亢地开口:“不是儿臣的错,儿臣不会认,反而有人在这个时候泼儿臣脏水,儿臣必须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镇国公沉声质问:“嫡公主敢做不敢当?”
阮长歌目光微转,看着几位说话的大人,兵部右侍郎侯鸿,监察御史之一姜海生,镇国公韩越,内阁辅臣之一段汗青……都是吴太傅一党的人。
所以今日这出是怎么回事,还需要多想?
“敢做不敢当?”阮长歌不疾不徐一笑,“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本宫敢不敢当也得做了才行,没做过的事情你们让本宫就此认下,显然不太公平。”
皇帝皱眉:“子姝——”
“父皇若是也认为儿臣有罪,儿臣要求宣晋宁姑姑进宫对峙。”阮长歌低眉,语气平稳不惊,“把其中最关键之人,安家庶子安离也带进来,一问就清楚。”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没底。
阮长歌怎么这么镇定?她真以为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既然嫡公主矢口否认,臣同意她的意见。”镇国公第一个同意,“把晋宁长公主宣进宫问了便知。”
“臣也同意。”
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阮长歌的目光带着探究意味:“杨喜,传朕口谕,宣晋宁长公主即刻进宫。”
“是。”
为了节省时间,皇帝自然不会忘了其他关键人物,“把四公主子娇和安家庶子安离也带过来。”
杨喜躬身领旨:“奴才这就让人去传旨。”
在等人进宫的这点时间里,阮长歌站在一旁,安静而从容,面上丝毫没有一点做错事该有的心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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