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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着后视镜看她。
许暖言声音淡淡的说：“转班了，她现在跟我同班。”
他没有再说什么，车转弯重新开到了大厦门口，应月瑶的身影很快出现，她穿着单薄的裙子，一条黑色打底裤，在这么冷天气，她是扛不住，应月瑶还真能忍。
她体质本就属寒，一到冬天，手脚冰冷就是常态。
应月瑶快速的跑过来，打开副驾驶的车，很快坐了进来，“我在办公室等你，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吃什么？”言辰打着方向盘，认真开着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应月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她最喜欢吃的那几家餐厅她早就已经吃腻了，突然让她想，也不知道该吃什么。
不过毕竟是跟喜欢的人出去，去哪家都行。
“明月，你想吃什么？有没有好的餐厅推荐？”她将这个难题丢给了许暖言。
愣神的许暖言，听到声音反应过来说：“去香味居吧。”
“香味居？这家餐厅是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要不然还是去螃蟹吧，正好可以热一壶黄酒喝点暖暖身子，冻死我了？”
言辰：“地址”
应月瑶说了个地名。
“展大叔要不然您就绅士一点把你的外套借我穿，我有点冷。”
言辰并没有答应，而是说：“明月，车里备用箱有毯子，拿给她。”
应月瑶已经对他无语了，她意思已经这么直白明显了，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十五分钟后
很快就到了应月瑶说的那家蟹店，装修很有日式风格，除了吃螃蟹，还有其他的料理海鲜，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有股暖风扑面而来。
这家店她听说过，不过很贵，也确实好吃，一般需要提前一个星期预约。
应月瑶身份不一般，她是应家培养的继承人，应家旗下几家公司，在餐饮行业也有不少投资，这里也是其中一家，加上她也是这里的常客，没有人不认识她。
很快有服务员走过来，“应小姐，欢迎光临，这次是跟您朋友过来用餐嘛？”
“三个人，帮我们安排一间包厢。”
“好的，请跟我到这边来。”
许暖言走在最后面，将空间留出来给他们，服务员拉开门，里面是榻榻米，还有地暖坐着基本不会冷。
许暖言摘下脖子上的围巾，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你们先点菜吧！我去上个洗手间。”
“好，你去吧！”应月瑶拿着菜单已经凑到了言辰身边，“一起点，你想吃什么？不过这次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言辰：“随意。”
谈话间，应月瑶已经不动声色间，在言辰身边坐了下来，她点了几个常吃的套餐，“就要这样吧，其他的等她回来我们在加菜。”
许暖言从洗手间回来，发现每个包厢门口都有单独的服务员服务，她没有点餐，服务员在门口，就给了她一本菜单，许暖言也不知道吃什么，她不是很喜欢吃海鲜，就点了素食泡饭，她吃的也不是很多。
最近她都没什么食欲，但是体重也不减。
走进门，就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桌子也不算很大，伸个腿就能人到对方。
面前泡了杯热气腾腾的玫瑰花茶，许暖言捧着玻璃茶杯身，捂着手，刚刚洗的手有些冷。
应月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言辰聊着天，看得出来她的兴致很高，包厢里都是她的声音。
许暖言偶尔接应月瑶的话，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沉闷无趣，大多数她都喜欢一个人待着，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云层浓厚，遮住了天幕，天气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下雪。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明月…你有什么活动吗？”
许暖言转过头，无意间跟言辰撞上的视线，她很快的撇开的说：“没什么活动，如果不上晚自习，我还要去上其他的兴趣班。”
“这样啊！你大概都什么时候下课？”

许暖言：“差不多九点多，到家快十点。”

“这么辛苦？那你是不是连做自己事情的时间都没有？”
“还好。”许暖言微微笑了笑，她就算没有其他的时间去做别的事，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她只有忙碌起来才能出去想别的事。
“明天就是圣诞接了，每年我们班都会组织圣诞聚会，还会互相送贺卡，到时候一起来参加吧。”
许暖言低头看着杯子里泡开的玫瑰花茶：“不用了，兴趣班的课不能落下，要不然补不回来。我已经好几天没去了，父亲会责怪的。”
“你们家还挺严。”
原本她还想拉着她一起不过她这么说，应月瑶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其实许暖言很羡慕她，除去她身上有推不开的责任，需要继承家业，别的似乎没有什么在束缚她，家庭和睦，还有个很爱她的爸爸妈妈，不管做什么，她都可以肆意，无拘无束，她活着就像是活在电视里的公主。
这顿饭许暖言没吃多少，她也不喜欢吃螃蟹，处理起来很麻烦。
应月瑶喝了一壶热黄酒，里面放了桂花生姜一起煮，味道很香醇，甜甜的度数不高，但是很容易上头。
她显然是醉了，整个人醉醺醺地靠在言辰身上，许暖言就喝了一点，头有些晕，不过还好意识还是清醒的。
离开后，许暖言不知怎得就做到了副驾驶，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车门被锁上…
“嗯？月瑶呢？”她问。
第103章真是够让人恶心的！
应月瑶喝醉，言辰直接将她丢在了包厢，届时店里的服务员，会有人送她回去，以她的身份，就算在那住一晚，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暖言靠在车椅上，头晕浑身提不起力气，喝了也就三杯，就醉成了这样，原本是不打算喝，奈何加了挂花的黄酒太过香醇，让她忍不住地多贪了几杯，若不是对他心存防备，大概她也会喝的跟应月瑶一样。
她开了点车窗缝隙，想要清醒散散身上的酒气，可是没开一会，又被关上了。
“你干什么啊！把车窗打开，快点打开…打开…”手拍打着车窗，这声音像是掺了棉糖，娇嗔又柔软。
“别闹，坐好。”
“你好烦啊！车窗都不给开，真是个小气鬼，不开就不开，下次我再也不要坐你的车了。”
许暖言抱着双腿，身子蜷缩起来，脸埋在臂弯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言辰目光落了眼身侧的人，这是闹脾气了？
什么时候闹脾气变得这么安分，以前蛮狠骄纵的性子去哪了？
“外面冷，吹风会着凉。”话语是难得的温柔关心。
那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才不会相信你这些关心人的鬼话，你只会伤害我。”
“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除了裕树，再也没人会对我好了…”
话落，许暖言身子狠狠往前倾了下，迷糊瞪着眼睛，“怎么停下了？”
“你说什么？”那声音就像是猝了冰，阵阵寒气围绕在她身边，对上那双危险鹰隼锋利的眸子，许暖言脑子里那根弦立马紧绷了起来，再浓烈的醉意，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许暖言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发言是有多危险，车停在路边，她被危险包围。
“抱…抱歉，我喝醉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道歉，可能是太害怕了，许暖言趁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她很快地说：“这么晚了，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她去开车的门把锁，不管开多少次，车门始终都打不开。
“这么快就喜欢上了？什么时候改改，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言辰说的话一针见血，丝毫没有给她半点颜面。
许暖言放弃了下车的念头，敛着的眸子颤了颤，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在他眼里，反正她就是这样的人，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
可是江裕树真的不一样，他对她的好，不带任何利用，是纯粹的喜欢。
许暖言对他的喜欢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被一股强劲的力一带，后背就像是贴到了一堵墙，他的身体很炽热，许暖言吓得身子僵硬不敢动弹半分，“你干什么！放开我！”声音里是掩饰不了的慌张。
“回答我的话。”温热的呼吸扑撒在她脖颈间。
许暖言讪讪的说：“你误会了！我跟裕树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忍住将他推开的冲动，身侧的手紧紧撺握了起来，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许暖言心底对言辰的抵触抗拒，一天比一天的强烈。
“是嘛？哥哥以为，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不喜欢哥哥了。”言辰的手穿过了她的腰间，身体也距离他更加地贴近。
许暖言抓着他的手腕，声音有些清冷的说：“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玉书姐，还在家等你回去…我也困了，想回去休息。”
下刻，言辰突然掐住了她脸颊的两侧，俯身贴在她耳边，像是恶魔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说：“你现在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如果明月想谈恋爱，我不会拦你，哥哥…也可以帮你找个更好的。”
许暖言闭了闭眼睛，现在还不是跟他撕破脸的时候，她将心底的那股气狠狠的压了下去。
“我…我知道了。”
看来以后还真的不能沾一点酒，三杯倒，到时候她又该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让他不满的话。
这次许暖言是彻底清醒了。
一路上，她都十分的安静，没再敢说话。
回到家已经是快十一点。
大厅漆黑一片，许暖言跟在言辰身后慢吞吞的走进玄关处，摸着墙上的开光，打开灯，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许暖言想快先一步的去楼上，倏然，身后的男人开了口：“去煮面。”
已经快要踏上楼梯台阶的许暖言，却听到了这样无礼的要求。
“我…我去叫汪婶。”
“听不懂我的话？”言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仰靠着，看起来有些难受。
许暖言缓慢的转过身，看着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胃病又发作了，他畏寒，应酬空腹喝酒，都是落下的老毛病，今天晚上又吃了这么多海鲜，大闸蟹…不痛才怪。
许暖言认命似得，转过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食材，现在已经都这么晚，许暖言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她真的已经很困了。
明明他可以回去，偏偏还要回到这里来，最近他出现在家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许暖言也搞不懂，他搬出去的意义在哪。
许暖言恨不得，三百六十五天都见不到他。
洗锅烧水，切菜，面还是剩下的手工面，她只煮了一人份。
面出锅，端着餐桌上，又拿了一双筷子，放好，“面好了，我去休息了。”
许暖言拿着自己那杯热的牛奶，拖着疲惫的回到房间。
她走前让汪梅安装新的门锁，已经安装好，她直接将门里的锁紧紧扣住，这样外面不会在打得开她的房间门。
走到衣帽间，打开衣柜，发现她的那件黑色礼裙，出现在了她的衣柜里，许暖言拿出来一看，布料平整，还有一股熟悉洗过香氛的味道，想到今早汪婶手上抱着的那框脏衣服，是不是她误会了什么？
可是门她明明记得已经内锁了，要是不排除言辰进到过她的房间，可能这衣服确实是被汪婶拿去洗了。
其实也怪不得自己会误会他！
明明就是言辰太没有男女之间的分寸距离感。
随意地就偷偷摸摸进到她的房间里来，还说让她改改见一个爱一个的习惯。
呵，怎么不改改他的这些臭毛病。
真是够让人恶心的！
第104章眼不见，心不乱
翌日清晨，一夜无梦，许暖言昨晚睡得格外安稳，
出门将自己房间反锁了起来，免得再有什么人进去。
用过早餐后，许暖言八点左右，早早到了教室。
应月瑶一来教室，就找到了许暖言。
“明月…昨天你跟言辰怎么就先走了？一回到家，我妈发了好大的火，被她吵得头疼，还给我设置了门禁。”
可能是昨晚喝的太多的缘故，今天起早，应月瑶头疼得厉害，也没休息好，眼底一片鸦青，整个人就跟没睡醒似的，头晕脑胀。
许暖言淡淡的说：“昨天…我也喝多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走之前，哥哥特意交代了，让他们把你安全送回家，回去的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吧？”
应月瑶昏头的摇了摇，“那到没有发生什么，不过他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店里，他也太过分了！只管你这个妹妹，一点都不管我！万一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可恶的老男人！一点男人绅士风度都没有。”
这件事，许暖言也是没有想到，言辰会把她一个人丢下。
许暖言尽量帮他说着好话：“哥哥…他…向来都是这样，比较直…眼里只有工作，当时也太晚了，要是哥哥单独送你回去，会被人烙下口舌，孤单寡女，万一被媒体发现捕风捉影，对你名声也不好。”
应月瑶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点了点头：“那倒也是，要是他是这么想的，那就算了…不过下次，见到他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上课铃声响起。
应月瑶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上午时间过得很快，最后一节课又加了四十五分钟的考试时间，等他们考完，剩下只有十五分钟用餐，剩下一个小时。
他们还要去实训楼。
这个许暖言也会跟着去，昨天的奥数成绩出来了。
她跟应月瑶坐在第一排。
应月瑶安慰着她：“放轻松，相信自己，肯定没有问题的。”
高建楼穿着红色冲锋衣，一手拿着保温杯，一手拿着教材，从外面走了进来，“呦，来的还挺早。”走到讲台前，拿出一本教材书直接给了许暖言，“这本教材，回去的时候，自己做做看，不懂的就过来问我。前面我跟他们都讲过，就不单独跟你说。”
“好了…今天我们就学新的知识点…”
许暖言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看向一旁的应月瑶，“我这是…”
应月瑶告诉她说：“老高让你进奥数组了，你看我就说吧！有我在你一定会进来的。恭喜啊！以后我们就可以上下课一起了。”
有她在？
什么意思？
她不是靠自己的成绩进来的吗？
许暖言心不在焉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甚至有些高兴不起来，目光看了眼一旁空的座位，这原本是叶宏的位置，他没有来，说明就意味着，他被踢了出去…
心里莫名地有些负罪感。
一个小时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前四十五分钟老高在讲课，剩下十五分钟，老高布置了新的作业。
这些作业许暖言看了眼，确实有不少的难度。
最后一分钟，高建楼已经收拾东西，走出教室。
许暖言连忙拿起自己的书，快速的对应月瑶说：“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应月瑶还想说什么，看已经跑没影的许暖言，耸了耸肩。
许暖言很快就追上了高建楼，“老师，请等一下。”
高建楼停了下来，“庄…许暖言？”
“是我，老师…我想请问下，上次的考试成绩。”
高建楼笑着说：“你课都听了，还管什么成绩？很显然你已经入选了。“
许暖言还是有些不信地说：“我能不能，看眼我的成绩？”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的试卷，现在不在我这，不过你考得确实不错，特别是最后一道大题，你用了三种解法，第二种是以后在大学高数上的知识，你能写出公式，说实话我真的感到很意外。”说着高建楼满眼都是欣慰。
“可是…”
“老高！”
许暖言话说一半，从另边走下来的老师，喊了声他，高建楼含糊说了句：“这事下次再说。”
高建楼越是这样，许暖言心中越是没底，她害怕这次进奥数组的机会，是应月瑶帮她打通的关系，才给她的名额。
要是这样，那么对叶宏来说，太不公平了？
这个应月瑶…
她并不一定非要进。
许暖言回到教室，想找叶宏说清楚。
等她赶到教室，她并没有看到他。
许暖言问了他的同桌徐恺。
徐恺：“他今天早上就没来，应该是请假了。”
应月瑶就拉着她去了洗手间。
洗水池旁，应月瑶洗着手，对着镜子照了照，又看向一旁的人，“怎么了？一整天都看你不开心的。”
“你说，高老师为什么不公布我的成绩？我能够进组是不是，你跟高老师说了什么？所以我才…”许暖言看着她，想从她细微的表情间，看出什么。
应月瑶甩了甩手上的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老高那边我确实跟他推荐了你，也帮你提交了上次的成绩资料，他看过之后，很满意，至于为什么没公布你跟叶宏的成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妹…想这么多做什么？过程经历过了，就不用再纠结，目的达成就行了。安啦！”
回到教室，许暖言看见抽屉里的手机亮了下，解锁手机，信息箱里的几十条信息，都是裕树发的。
这几天许暖言很少看手机，她没想到最近裕树给她发的消息越加地频繁，她也不敢看他发的每一条消息。
许暖言看了一眼，视线在最后一句定格：明月…是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向你解释。
别不理我，别不回消息好不好？
许暖言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狠心地将手机直接关机。
眼不见，心不乱。
时间久了，江裕树久而久之，也会把她给忘了。
他们不过也就只见过寥寥几次面，还并没有到非谁不可的地步。
她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去改变她想要做的事。
依靠别人，她更相信自己…
第105章我是她儿子
上午的时间，都是在忙绿的学习中很快的度过。
最后一节课，别的班是班会，自己安排时间活动，看电影，玩游戏。
一班接下去还有两节晚自习，要上到九点半。
身在成绩最好的班级，几乎没有别娱乐活动，大多数都在忙自己的学习计划，不过也有惊喜，给每个人都发了个圣诞果。
晚自习许暖言就上不了，作业是两张试卷，她只能带回去晚上再做，收拾东西，还要赶钢琴课，舞蹈课。
一班在六楼，许暖言坐着电梯，刚好路过六班，他们刚好结束，白玉书收拾着东西，恰好看到她，“明月…”
许暖言停了下来，“玉书姐。”
两个人隔着一扇窗户说话。
白玉书浅浅一笑，“今天是圣诞节，我正好要去找你，没想到就看到你了，这是我给你做的贺卡，圣诞节快乐。”
许暖言看了眼教室，有一颗巨大的圣诞树，彩带，气球…很有圣诞节氛围，每个人手里都有礼物，应该是互相送的。
“还有我的。”褚文静从抽屉里找出贺卡，礼物给了许暖言。
许暖言收下，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有准备什么。
想着，她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两个包装好的圣诞果，用的纸盒包装，上面挂着两个金色铃铛，铃铛是纯金的，也算是比较贵重了。
“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们的，这个就当做是回礼。”刚好是两个，其中一个是应月瑶送给她的礼物，还有一张精美的贺卡。
白玉书，褚文静一人一个。
这是褚文静第一次收到许暖言的礼物，“哇，这也太好看了吧！谢谢，我很喜欢。”
白玉书落眼看到了，许暖言书包里那本奥数习题教材手册。
白玉书：“今天过节，展大哥也要回家吃饭，我们等会儿一起回去吧！”
许暖言抬腕看了眼时间，快迟到了，“我不回去了，还有其他的课，就先走了。”
“这样吗…好吧，等会儿我会跟展大哥说。”白玉书有些失落的说。
许暖言点了点头，就走了。
褚文静看了眼手里的圣诞果：“我记得这个圣诞果，一班每年都会送的，一个得要不少钱吧！”
许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是…她一个靠作弊得来的成绩，是怎么在一班待这么长时间的？上次打的赌，老子都输了几百。”
方修然：“作弊？你看见了？还是你抓到了？”
许哲’啧‘了声，“我只是诧异，常年吊车尾的倒数第二，能够挤进一班，她要不是作弊，我都不相信，谁知道她又用了什么手段。”
褚文静反驳的说了句：“才不是呢！你们只是不知道明月有多努力，以前她都是最后一个走的，她几乎都在做题，刚刚我还在她书包里，看到了奥数班的教材，她肯定是进了奥数班，凭明月的成绩，说不定今年帝都市的高考状元是明月。”
许哲笑了：“她要是今年高考状元，我是她儿子。”
“玉书，你看他。”
白玉书笑了笑，只是那笑未直达到眼底：“他们对明月再有偏见，是他们不了解她，总有天会有人看到她的努力。”
褚文静：“就是，你们就是嫉妒…”
许哲冷笑了声：“我嫉妒许暖言？真是要笑死人。”
向来闷然不爱说话的方修然，突然也来了句，“自己不行，就别总是否认别人，许暖言变了，至少没有以前讨厌。”
“你说呢？阿野？”
江野扔着手里的苹果，身上还穿着黑色短袖，手臂上的青色纹身，神秘又有野性，“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恶心！”
没人再敢说话，直到有股诡异的气氛逐渐蔓延而来。
许暖言走出学校门口，陈叔也刚好到。
路上还不算太堵。
赶到排练教室，许暖言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上完两个小时的钢琴课。
接下去的两个小时，是她最难熬的。
她荒废了这几天，许暖言热身拉腿，感觉全都还了回去。
跳了一半，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只感觉到双腿间有股热流，慢慢留下，熟悉的感觉，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赶忙去了洗手间，脱掉裤子，看着上面的血迹，许暖言又穿上从更衣室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姨妈巾又赶回到了卫生间。
处理干净后，许暖言恍惚的坐在马桶上，女孩子正常来初潮都是在十三到十五岁，她很清楚，前生她第一次来大姨妈是刚上大一，那时候她以为自己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就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得到的结果是正常，医生告诉她的回复，说是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来得晚也是正常，她就一直喝中药来调理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放在心上。
到后来，子宫畸形癌变，转移到了胃部，她得了晚期的胃癌，才不久离开人世。
现在她才知道，什么正常！体检报告是假的，药也是假的，喝了只会让她的身体久病成疾，言辰要得是她的命。
经期来得晚，是子宫畸形引起的不良反应。
每次例假，许暖言都需要止痛药，来缓解疼痛，她最严重的一次，在家里痛的晕厥，要不是那天吴妈发现，估计就算病死了，也没有人发现。
接下去的课，许暖言没有去上了，坐在车里，浑身蜷缩着身子，痛的冷色发白，空调已经开到了最高的温度，可她还是觉得手脚冰冷，瑟瑟发抖。
陈叔实在看不下去，就找来了护士，用医疗移动车，将她送进了急救室。
许暖言浑身冒着冷汗，躺在床上，手背挂着吊瓶，陈叔听着护士的吩咐，赶紧除了买了两个热水袋。
有热水袋，加上刚吃的止痛药，比之前稍微少了些…
每次来例假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吃止痛药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吃的太多，身体也产生了耐药性，没了药效，每次她只能吃两杯活着三倍的药量，哪怕这药又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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