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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凌羽就一脸兴奋的守在陶白筠的办公桌旁。
“白筠姐，你怎么来这么晚？”凌羽有些小埋怨的说。
陶白筠诧异地看了看表，“还没到上班打卡时间吧？我应该没迟到吧？”
“啊，没有没有……”凌羽慌乱的摆了摆手，歉疚地说，“是我太着急了。”
“没关系，是王哥那边有消息了吧。”陶白筠几乎肯定的说。
“白筠姐，你真的太厉害了！”凌羽崇拜地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了，你简直料事如神啊！”
陶白筠无奈的晃了晃头，无情地打断了凌羽的话，“好了，王哥那边查到了什么？裴小艾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
凌羽神神秘秘地看了一圈周围，把陶白筠拉到出去，找了个角落才神秘兮兮的小声说，“不是最近，就是前天的事情。”
“前天？”陶白筠心想，那不就是林培生来质问自己的前一天嘛，怪不得他当时那么急躁呢。
“嗯，裴小艾被拍到绯闻了！”
“绯闻？她一个主播，即便有男朋友的话，影响应该不也大？”陶白筠不确定的说。
以前她忙的连看电影的时间都没有，每次捧场去看曹俊电影的首映，她都能在电影院里睡着，曹俊已经不知道跟她抱怨过多少次了。
主播的世界，她更加的不了解。
“影响很大的！你知道林培生为什么一定指定要织女这个角色吗？”
“漂亮？人气高？”
“人气高的角色又不只有那一个，织女是神界里面人设最好的一个女神角色，还是难得的东方女神。非常适合裴小艾一向清纯的形象。”凌羽洋洋得意的说。
陶白筠理解的点了点头，“林培生考虑确实有道理，这又跟裴小艾的绯闻有什么关系？说实话，她确实挺适合织女的扮相。”
“白筠姐，这么说吧。盯着织女的不只有裴小艾，你手里的候选人就不只三个了吧？”
陶白筠点了点头，不用凌羽说，她也明白了。
“裴小艾被人拍到那种照片了？”
凌羽点了点头，“不只……裴小姐跟那男的出去玩，整晚的活动都被狗仔拍到了。按理来说，一个主播，没有狗仔会闲的没事儿埋伏她。估计是有对家。”
“视频还没被放出来？”
“没有，王哥那边挖到的消息说，据说，狗仔跟到酒店的时候，被裴小艾发现了。林培生暂时将这件事给按了下来。”凌羽不屑的说。
“林培生作为一个经纪人还算合格。”陶白筠客观的评价道，“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好办了。如果林培生再来，你直接过来找我。”
“白筠姐，你想好怎么应付林培生了？”凌羽好奇得问。
陶白筠单手将凌羽凑过来的脑袋推开了一点，她不太习惯也不喜欢与人这么亲近。
“嗯，大约知道了。”陶白筠淡定地说，“林培生再怎么样也是客户，要客气点儿。”
凌羽被陶白筠的话弄得懵懵的，明明昨天对林培生咄咄逼人的就是她啊……现在怎么陶白筠还反过来教育她了呢……凌羽彻底被陶白筠弄糊涂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凌羽懵懵地问。
“有问题的不是我们，他们自然会找过来的。”陶白筠拍了拍凌羽的肩膀说，“不过，你要做好准备，裴小艾的宣发case在你手上。如果咱们真的戳破了这件事，恐怕后续还有别的事要忙。”
陶白筠的提点，让凌羽意识到了之后问题的复杂，瞬间，刚刚还活力满满的小姑娘，就瘫软在了地上。
“啊……为什么是我啊……”凌羽抱怨道，“蒋月怎么就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出差了呢……”
“恐怕……算了，以后再说吧，先把眼前的做好。”陶白筠说了一半，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毕竟，那些都是没得证据的事情，何必说出来徒增烦恼呢。
如陶白筠所料，午休时间刚结束，林培生就急吼吼的来到了芮德巴。
“林先生，咱们又见面了。”陶白筠淡然地说。
“嗯，陶小姐，昨天我跟你提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林培生上来就是一副命令的口气。
如果是昨天，陶白筠可能还会因为林培生的态度皱皱眉头，可惜，在已然掌握了对方弱点的现在，陶白筠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端着杯咖啡就当在看戏。
“林先生，神界的角色代言还是甄选阶段，现在就定下来，这话说的有些太早了吧。”陶白筠微笑着怼回去。
“陶小姐，你们公司一向以高效率著称，你这样的办事效率可真是让我们客户失望啊。”
“哦，如果林先生觉得我的办事效率有问题，可以跟我的领导投诉，没关系。”陶白筠大方的说，“只是，林先生这样去了，我们总监难免要问一下林先生为何如何焦急。”
陶白筠与林培生打着太极，她并不准备一开始就点破裴小艾的丑闻。
“你……”林培生理亏的噎住了，他心想，这件事情确实他这边有鬼。
在林培生一开始的设想里，他认为以他们跟芮德巴长期合作的关系，帮裴小艾拿下来织女的形象代言是没问题的。他就没想惊动上面的人，以为跟蒋月商量商量这事儿就成了。
谁曾想，蒋月和李雄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门了。换了两个从没接触过的小职员接管，林培生还以为，就是个职员，吓唬吓唬也就没问题了。
他是真没想到，会碰上陶白筠这么个硬茬子。不过，林培生也是个见过风浪的人，既然对方不吃硬的，那就……
“哈哈，陶小姐说笑了，既然小艾和神界的案子杨总监能交给你们，自然是信得过你们的。他信的过，我自然也信得过。”
林培生瞬间变了一张脸，和蔼可亲的对陶白筠说。
凌羽坐在一旁，全程目睹了林培生的变脸绝技，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真的想鼓掌叫好！
“那就多谢林先生的信任了。”陶白筠虚伪地说。 第18章  软硬不吃
虽然林培生已经知道陶白筠不是硬来的那一套，但是，两人在会议室里对视一阵，他发现已经先退了一步的他，也并未在陶白筠这里得到任何好处。
“咳咳，陶小姐……”林培生清清嗓子说。
“林先生请讲。”陶白筠一直客气地微笑着面对着林培生，她就是在等，等林培生耐不住性子的这一刻。
“陶小姐，我想你也知道，我家小艾是神界指定的主播。想必拿到一个形象角色并不过分吧。再说了，你也看到小艾的形象了，可是游戏主播界难得的天然美人啊！”林培生底气十足地说。
他边说话边仔细观察着陶白筠的表情，他发现这个女人居然从头到尾一直挂着微笑，面部表情一丝变化都没有。在林培生看来，这样的表现，即便是职场老手也很难做到。
“确实，裴小姐的形象非常不错。但，您和神界都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我照顾了您这边，也许就会打乱神界的整个计划。恐怕林先生，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吧？”
听着陶白筠这番话，林培生就知道对方是软硬不吃，他简直想咬碎自己的后牙槽了。
“陶小姐怎么能这么说，既然我来找你，必然是有双赢的方案，怎么能让你难做呢。以后咱们还得继续合作呢。”林培生假笑着说。“你只需要在可调整的范围内，强调一下我们小艾的优势，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事成之后，我也不会亏待两位的。”
陶白筠讳莫如深的看着林培生，如果不是提前调查出来了裴小艾的事情，恐怕现在即便是她，多少也是会怕得罪客户，而妥协一二了。
“林先生，你这是在贿赂我们？”陶白筠装作一脸诧异地看着林培生，“我们公司的会议室都是有监控的，被总监发现了，我们两个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陶白筠就一脸怕怕的将一旁看戏看入迷的凌羽拉了起来，作势准备离开。
“诶诶诶……陶小姐误会了……”
如陶白筠所料，她们刚跨出一步，林培生就急忙起身拉住了她们。
“陶小姐，凌小姐，有话可以好好说嘛，不要急……”林培生吓得满头虚汗。
陶白筠装作犹疑地看了一眼凌羽，凌羽居然马上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抓着陶白筠的手说，“白筠姐，你看林哥也不容易，咱们就再听听吧。”
陶白筠装作为难的样子，犹豫了两秒，才重新坐了下来。
“我先说好，林先生，我不做违规的事。裴小姐能被神界看中，是裴小姐的实力。与今天咱们的谈话无关。”
“无关无关。”林培生舒了口气，慌乱的摆着手。
“林先生，神界选角的时间安排您清楚吗？”陶白筠决定透漏一些信息给林培生，一味地打压，并不利于她之后想做的事情。
果然，林培生摇了摇头。
“计划是，这周要选出每个角色3-5个候选人供神界的制作方参考，再下周会给候选人拍摄定妆照。”
林培生心中咯噔一下，按照陶白筠所说的时间安排，虽然已经算是很快了，但是……他真的等不起了。
“陶小姐，你看这个流程能再快一点吗？或者，可以先拍摄定妆照？”
陶白筠摇了摇头，“场地和人员都已经预约好了，没法改。林先生，我感觉，也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你好像很着急？”
“哈哈……哈哈……”林培生尴尬的笑了两声，“不急，不急……”
“林先生，有什么难处咱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说。我这边能帮到你的地方，一定会尽力而为。”陶白筠真诚的说，“如果您对我们有所隐瞒的话，到时候真出了问题，我们也无计可施了。”
林培生表面上强作镇定，但其实心中已经慌的不行了，“哈哈，陶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呢……难道，你听说了什么吗？”
陶白筠但笑不语。
林培生见陶白筠的态度，更加确定的自己的猜测，他强作镇定的说，“不管陶小姐听说了什么，都是谣言罢了。你也知道，干这行的，那没有几个看你不顺眼的呢。小艾在这个行业也算是OG了，自己想上位的新人们，都想要这个位置啊。”
“林先生说的有道理，就像你说的，小艾已经在游戏主播这个行业做了许多年，有人气有技术。你就没想过，她终有一日会变，需要转型吗？”
“你什么意思？”林培生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陶白筠说。
“林先生不用紧张，我的意思也很简单，你有没有想过，借神界这个机会让裴小艾转型。”陶白筠淡定的说，“毕竟，我们除了是神界的宣传策划，也是裴小艾女士的宣发不是吗？”
“转型……”林培生轻轻念叨了一句，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小艾的粉丝群体固定在20岁左右的年龄段，她的长相清纯技术不俗，就是最大的卖点。想转型……难道不打游戏，去当时尚主播？陶小姐，可不要开玩笑了。”
陶白筠的身子向前靠了靠，她盯盯地看着林培生，说，“转型不见得是要去别的行业，也可能是形象上的一种转变。你也应该清楚，织女这个角色现在竞争很激烈，不只是几位知名主播，甚至有几个练习生也参与了进来。
实话跟你说，我现在手头上就有不下10个备选。”
林培生明显有一瞬间的慌乱，“10个？有这么多？”
陶白筠点了点头，“里面比裴小艾清纯年轻的不知凡几，虽然游戏技术不见得有小艾好，但是，形象代言，主要看的还是外貌。所以，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得如此着急？！”
陶白筠开始逼近林培生，她一定要掌握这个主动权，一定要逼着林培生主动说出，彻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没……什么都没发生……”林培生还在垂死挣扎，他不能也不愿意裴小艾的隐私就这样暴露在其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