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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烟穿上袜子，“我好很多了。我自己能上去。对了吴妈，你背上的伤好多了吗？”
吴妈笑了笑说：“有先生给的药，好多了…行了，别担心我了，洗洗早点睡觉，明天还上课。”
“那我上楼了。”
季如烟背着书包手里还拿着红花油，上了走廊，她才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走一步都是艰难无比。
站在二楼的楼下，季如烟伸着脖子看了眼楼上，走廊灯是关的，看样子是没人。
季如烟打算一鼓作气直接跑上四楼，榻上三楼台阶时，故意加重了脚步。
这算是对他们一种警示了，毕竟他们的事，季如烟宁愿戳瞎双眼，她也不想看到半点。
哪怕是要告诉她什么，季如烟直接戳破自己的耳膜。
就当她踏上三楼第一档台阶是，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身后的门开了。
“不…不要拦我…我还要喝…”
醉酒的姜曼衣衫不整的从霍铭房间里回来，身上蓝色吊带睡裙，已经脱落，肌肤雪白一片，蓝色系带搭在手臂上。
霍铭绅士扶着姜曼的手臂，阴鸷带着冷意的目光，凝视看了眼姜曼，随后转向走廊上的人，“如烟，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季如烟没有回头，生怕看见不该看的，因为她已经看到姜曼从霍铭房间里出来。
其余的她真的什么都不想看到。
她头未转的，快速的应付了句说：“今天多上了节课，就回来晚了，霍大哥…我…我先回去睡了。”
说完季如烟匆匆的跑上楼。
不过半分钟，楼上响起一阵惨叫，‘啊——’
霍铭抬头看了眼，这么大的动静，怕是摔得不轻。
霍铭身上穿着居家条纹黑色睡衣，身上骇人的戾气比以往冷了几分，他伸手狠狠抓着姜曼的头发，“这么想要男人，下次我不介意，多找几个男人过来陪你。”
姜曼痛的头皮发麻，眼神清醒，哪有什么醉意，“霍铭你他妈来真的？你给我放手！疼！”
她抓着霍铭的手，看着霍铭此时的模样，姜曼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霍铭在她耳边发狠的说：“姜曼你在敢用你这副肮脏的身体来找死，下次…我不介意再让你回味下，被几个男人玩儿的滋味。”
姜曼眼里开始透露出了惧意，瞳孔怔然，但是下秒，她笑了起来，凄然，“好啊…但是在此前，霍铭能不能让我得到你一次？我睡了你，我在把你命给你好不好？”
“真是发疯了！”霍铭直接将她甩到一边，眼里满是不耐烦，“看来你真的需要清醒下。”
霍铭扭动了下脖子，森冷的眼神像是会吃人的野兽，抓起地上不清醒的女人，托起就朝屋里走去，用脚将房门带上。
打开浴室里的水龙头，霍铭按着她的头浸在水池里…
一下又一下…
…
季如烟觉得今天肯定是水逆。
瘸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
刚刚好死不死在四楼楼梯口，脚直接崴了一下，痛的直接让她有些怀疑人生。
季如烟去浴室用冷水冲了下脚踝，顺便洗了个澡，穿着草莓印花的睡裙，头发用发夹盘了起来。
耳边的发丝，湿漉的还滴着水，脖颈间还落着几滴水珠，冷白的灯光落在那张娇嫩精致疼的龇牙咧嘴的面容上，眼里泛起了泪花，瞧着有些楚楚动人，季如烟坐在床上擦着那瓶红花油，还好上楼的时候带上了。
满屋子都是红花油的味道，擦完药，将红花油放在床头柜边，随意抽了几张纸巾擦手。
看了眼时间，也快十一点了，伸手关了床头边的灯。
季如烟一般不会超过十一点睡觉，今天算是睡得很晚的一次。
练了几个小时的舞蹈，沾到枕头，立马就睡着了。
晚风习习，还有蝉声入耳。
凌晨时分。
屋外有钥匙转动的声响，门被打开。
一道黑影走了过来。
床上的人毫无察觉。
睡梦中季如烟感觉到原本隐隐作痛的脚踝，被一阵舒服给替代，整个人像是躺在棉花上。

喉咙中不自觉的发出轻咛声。

迷迷糊糊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娇滴滴的声音喊了声，“老公，继续揉~”
听到这句话的霍铭，手上的动作一顿，漆黑眸子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少女腰间盖了张薄薄的毯子，也许是天气太热的原因，毯子只盖住了臀部的位置，裙摆也早就隐藏了起来。
入眼的只有那双白皙没有半点赘肉匀称的双腿，微卷的长发遮盖住面容，滑落的衣领间，像是在引人犯罪。

第38章这点小事就让你失了分寸…
十秒后，季如烟睁着眼睛，看着刺眼的灯光，睡眼惺忪的眸子，瞬间清明。
季如烟几乎下意识地反应，快速地收起脚，坐了起来，“霍…哥…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该死，刚刚她都说什么了？
紧紧捂着被子，季如烟像是受了惊的小白兔，充满警惕恐怖的眼神。
霍铭看着她很快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霍铭粗糙的手掌心，还抹着红花油，“把脚伸过来，我给你揉揉~”
幽黑深邃的眸子看着季如烟，浑身有些不舒服。
季如烟摇头着说：“不用了哥，刚刚吴妈已经给我揉过了，明天就好了。”
因为她的抗拒，霍铭凝起了眉，“如烟听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如果季如烟在拒绝的话，接下来…霍铭一定会对她做出始料未及，甚至更加出格的事。
前生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他说什么，季如烟必须‘绝对服从’，哪怕季如烟在怎么样的大小姐脾气，刁蛮还是任性，栽在他的手里，只有逆来顺受，任由摆布。
季如烟咬着唇，硬着头皮，把脚从被窝里伸了出去，霍铭看着那只白皙好看的玉足，脚指甲修剪得浑圆，还涂了淡粉的指甲油，富养的大小姐从头到脚哪怕是头发丝就是娇贵的。
霍铭神色自然的抓过她肿的高起的脚踝，掌心沾着红花油，慢慢在她脚踝处揉开。
“啊…疼疼疼~”
“…”
“哥，你轻点。”
霍铭淡淡地说：“刚刚是谁说，明天就好了？”
“我睡着了，以为没事了，上床前我还擦过一次，谢谢…哥！”
“嗯。”
脚搭在霍铭腿上，他低着头，神色认真地正在给她用药擦着高高肿起的脚踝，以前霍铭可是从来没有为她这样过。
这个男人认真起来，身上有种迷人禁欲的气息，五官轮廓，都是男女老少通吃型，她见过戴着金丝边框眼镜办公，疯起来是怎样的斯文败类。
几乎什么样的霍铭，她都见过，在床上满眼欲望发泄，喘息迷离的模样。
宴会上谈笑风生矜贵的举止，谈吐不俗。
唯独眼前会关心她的霍铭，从她从未见过的…
“红花油没有揉开，下次别再这么莽撞了，走路不看路，我要是不在家，摔疼了谁管你。”
季如烟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原本还有些痛的，但是霍铭揉的太舒服，让她忘了疼痛，躺在床上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脚踝处开始发烫，应该是药效起作用了。
“哥~我好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脚踝确实已经消下去了很多，霍铭再去看季如烟时，小姑娘已经闭着眼睛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将她的轻轻脚放进被窝里，手上都是一股红花油的味道。
霍铭站起身，将剩下没有用完的红花油，放在她的书桌旁，晲着眸子看着床上的季如烟。
这点小事就让你失了分寸，如烟…以后可怎么办？
离开前，霍铭关了房间的灯，退了出去。
翌日
清晨的光从窗外撒下来。
季如烟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醒来，手机闹铃也刚好响起。
按掉闹钟，季如烟很快从床上起来，她没有赖床的习惯。
穿着拖鞋下床时，她的脚已经好了。
昨天晚上，她不知道霍铭什么时候走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想到昨晚姜曼醉酒从霍铭房间里出门的事，季如烟整个人都是提心吊胆，背着书包，故意磨蹭了会儿下楼。
季如烟放轻了脚步声，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今天竟然一个人都没在，她赶紧从餐桌上拿了几片吐司面包，准备跑路，正好吴妈从厨房出来，“你这孩子，在自己家，怎么偷偷摸摸的，赶紧坐下来吃早饭了，我上楼去叫霍少爷。”
季如烟赶忙说：“我今天随便吃点就行，还有套卷子没做，需要赶到学校写完，吴妈…早餐我吃点这个就行，我先走了！”
“如烟，你吃这个没营养。”
“…”
“别忘记把牛奶忘记带上。”
吴妈赶忙从冰箱里拿出备好新鲜的牛奶，人走出来，季如烟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声音从楼上传来。
霍铭正系着领带，手臂上搭着黑色西装，从楼梯上走下来。
吴妈说：“这孩子早饭就吃了两片面包就走了，牛奶都忘记带了，正在长身体，吃那么点哪能行。”
霍铭看向落地窗外，少女坐上车离开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早餐霍铭随便吃了点，就回了公司。
九点，吴妈看到姜曼还没下楼用餐，正准备上楼看看，怕会有什么事。
吴妈端着早餐，去了三楼的房间，推开门时，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姜曼整个人昏迷晕倒在地上，身上的睡裙，还有头发全都是湿的。
摸了下额头，滚烫得厉害，看着是发了高烧，吴妈赶紧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姜曼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下来，躺在床上，赶到的家庭医生正在给她检查身体。
家庭医生摘下听诊器，“没什么，就是普通的着凉发热，我开点药吃个几天就好了。”
过了会儿，姜曼捂着额头，浑身疼痛的醒来。
昨夜…
记忆零零碎碎地整合，回想起来。
霍铭真的差点杀了她，这个疯子！
她跟了霍铭这么多年，她总以为，她在霍铭心中哪怕比不上那个白玉书，起码也有一丝不同的。
所以，她才肆无忌惮一直不停触碰霍铭的逆鳞，她就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底线到底在哪儿。
就在昨天，姜曼似乎察觉到了，别的一样的东西。
…
‘咕噜’上午最后一堂课，季如烟捂着肚子，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叫声。
早上吃得太少，现在肚子很快就饿了。
在前桌的褚文静从抽屉里拿出小零食，快速转过身，放到了季如烟的课桌上，她用书挡着脸悄悄的说：“吃点，先垫垫肚子吧！等会儿…要一起去食堂吗？”
她是在跟我说话吗？
季如烟有些不确定，因为在这个班里，她已经被排挤了，没有人愿意跟她说话。
她刚说完，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帝云中学，中午有两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中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是出校也没有人会管。
褚文静是今天才调到她面前的位置的。
班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走了不少人，褚文静转过身问：“如烟，我们一起去食堂吧！”
季如烟从书包里拿出饭盒：“抱歉，我每天都会自己带饭。”

第39章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季如烟，我要是没记错，这个袋子不久前装过死老鼠吧？你怎么还拿来用，也不怕得病。”一个身材高挑，打扮比较甜美的女生走了过来，看着季如烟的饭盒满脸嫌弃。
“整个帝云自己带饭，也就只有你了吧？季如烟你是不是没钱？没钱就说啊！我们有钱，可以借你个三五十万的。”
两个人又挑拨离间的说：“文静，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还热脸贴冷屁股，少跟着这种不干净的人混，免得自己也惹了一身脏东西。”
季如烟拉上书包拉链，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谁是脏东西？再说一次试试？”
季如烟真的很少生气，但是她不生气，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看了看这三个人，“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什么叫脏？赖美雪，我没猜错，你家是做建材生意的？还有你许留云，刘珍…你们三个人家里公司都有合作。两年前桃园楼建筑，就是你们三家合作开发的项目，因为你们三家疏忽疏漏，在材料上偷工减料，建的楼都是豆腐渣工程。”
“当初闹出了三条人命，别忘记，是谁摆平的？”
季如烟看着她们三人脸色变了变，“怎么更加详细的还想让我继续说嘛？”
赖美雪不服地继续争论说：“你少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们自己不小心摔死的，凭什么说是我们责任？季如烟你在敢胡说，小心我告诉我爸爸，取消我们两家的合作！”
季如烟笑了笑，笑她愚蠢：“赖美雪，其实女人光漂亮没用，记得多看看书！”
许留云拦住了她。
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其实背地里见不得光的事，多了去。
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谁来摆平，还不是季海生？
季海生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怕他？
因为他豁得出去，有些事都被季海生抓着把柄，他要是完蛋，整个帝都企业起码经济圈瘫痪一半，甚至牢底坐穿。
上面的人犯了事，总要有人给擦屁股。官场上就是官官相护，商业场上更不用说，站在顶尖金字塔上，手里没有一个人不沾人血。
以前季如烟也不相信，是霍铭教会，让她看清了一切…
季如烟懒得再跟她们纠缠，背着背包走了出去，褚文静还想追出去，却被刘珍拉住，“你想清楚了，跟她混一起，就是跟整个班作对，你知道没有好下场。”
褚文静用力甩开了她的手：“作对了那又怎么样？如烟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遭受你们的辱骂，明明是你们先挑起的！”
褚文静追出去的时候，季如烟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到了哪里。
…
学校后面的人工天鹅湖，午休时间几乎没什么人，人最多的时候是晚上，这里到了晚上八点左右，还有喷泉表演。
不过季如烟从来没有见到过，只是看过照片，很美…像是银河上的牛郎织女，还有鹊桥…
天鹅湖中间，有几只黑天鹅在水中游荡，湖边的柳树也垂在湖面上，微风拂过，波光涟漪…
“那人是…如烟小姐？”
不远处的地方，王管家推着江裕树正在帝云中学学校后面参观游览，这次来的低调，没有通知校方，不想引起轰动。
江裕树：“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王管家说：“如烟小姐，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也习惯了独来独往，现在是午休时间，想必是出来散心。”
此次他们来帝云中学，王管家也知道是为了如烟小姐而来，上次在医院检查，原本是按照计划进行手术，可是后来静安医院发现了少爷的双腿因为常年没有运动，双腿骨头里面的组织发成了变化，于是就将手术时间推迟了。
江裕树想来学校见她一面，哪怕手术成功与否，他都不会气馁，因为前面不远处的人，就是支持他站起来的理由。
江裕树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少女纤细，被风吹起的长发，背影撩人，“你在这里等我…”
“好的少爷…”
坐在长椅上，看着湖边景色，吃着饭盒里的饭，吴妈做的饭就算是吃几辈子都吃不够。
忽然间，季如烟视线中，闯入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季如烟看过去，是上次在医院，那个好看的‘漫画少年’
不过…他的腿…
眼睛慢慢地看着他手背上隐藏在长袖下，神秘的青色纹身，隐约看去，他脖子衣领下也有刺青纹身。
少年的轮椅停在她身边，湖边的风，拨撩起他额前碎发，转过来，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季如烟有些惊讶，嘴巴鼓鼓的，呆然看着面前的人，她快速地将口中的饭吞了下去：“是你啊！哦，对了，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好了晾在家里！你也是帝云高中的学生吗？我以前为什么没见过你？”
江裕树笑着看着他，樱红色的唇，微微勾起：“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
他想了几秒，又说：“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衣服不用急着还我，下次见面，你可以亲手交给我…”
“第二我算是帝云中学的学生，不过现在不是了，第三…以前没见过，那是因为我比你毕业早两年，今天回来就是为了看…”
为了看你…
仅此而已！
季如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学长，我还以为我们是同届的呢。”
季如烟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接触，所以看着身旁多出个人，让她有些紧张，也不知再怎么开口。
江裕树看出了她的不适，目光深邃悠远的看着湖面，试图找些话题，让她不用那么紧张，“这里很美对嘛？”
季如烟：“是啊，每次坐在这里，都能让我平静下来，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江裕树：“你知道天鹅湖中间为什么是断臂天使吗？”
季如烟不解：“为什么？”
江裕树：“因为原来天使的手，是被我弄断的。”
季如烟：“…”
他认真的？
江裕树看着她一副不信的表情，“我记得没错，当时我还在雕像上面留了字。”
季如烟问：“留了什么？”
江裕树：“秘密。”

第40章现在也不确定，两个人是不是在交往
湖边对面，三五人走来，许哲远远就认出了坐在那儿的季如烟，她正跟一个双脚残废的人聊天，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
只见季如烟脸上时不时勾起微笑，笑得春心荡漾。
白玉书走在他们中间，还有个女生是白玉书的室友叫叶清禾，两个女生走在一起，身后跟着江野等人。
叶清禾惊讶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哇，这就是帝云高中啊！好漂亮啊！这么大的天鹅湖，简直比我们学校的足球操场还要大，对吧玉书。”
“确实很大，要是我不清楚路，说不定都有可能会迷路。”白玉书浅浅地说着玩笑话。
许哲手肘撞了撞方修然，示意让他看向那边。
方修然看过去，不是季如烟还会是谁？
不过…她旁边那个男人又是谁？
怎么从来没见过？
难不成知道江野看不上她，所以就找了个替身？
就算是找个替身，好歹也找个四肢健全的，怎么找了个双腿残废，坐着轮椅的人？
季如烟这个人，未免也太搞笑了。
…
“学长真的很感谢，您能跟我聊这么多。”
此时王管家走过来，俯身轻声地在江裕树耳边说了什么，目光朝某个方向看了过去，微微蹙了蹙眉，“…我知道了。”
说完他看向季如烟，脸上的神色温暖和煦，像是暖阳春风般，“抱歉，有急事，就不陪你了。”
季如烟摆手：“没事，没事…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那…我走了…”江裕树眼神宠溺，嘴角勾着微笑。
“好，学长慢走。”季如烟站了起来，目送男人离开，看着他背影消失，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巧，会在帝云中学见面。
以为跟自己一样大，没想到还是比他大三岁的学长。
不过跟他聊天，很舒服…
季如烟收回了视线，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褚文静不知怎么得找上了她，手里还拿了瓶牛奶，看着她满头大汗的，应该是特意去小卖部，给她买的。
“如烟…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的…我跟她们也不是一路人，如烟我们做好朋友好不好？今天的事，我可以跟你道歉，对不起！”褚文静对着季如烟深深鞠了躬。
褚文静也真的算不上很好看，样貌普通，婴儿肥的脸上还有雀斑，但是因为她家全都官二代，一脉连着一脉，在班上不会被人欺负，就是存在感十分透明，很多时候，都会将她给忽略。
季如烟就不一样，她的相貌底子全随了妈妈，褚文静站在季如烟身边，在外人看来就是大姐头欺负憨厚老实的乖乖学生。
季如烟面相就是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但是笑起来又像是在勾引人。
很多时候，季如烟宁愿选择清冷着一张脸。
季如烟拿着牛奶，抿了抿唇开口，“文静，是我习惯了一个人独往，而且…毕业之后我并没有打算留在帝都，有可能我会一直留在洛城、一份真挚的友谊，是需要时间去维持，如果没有时间去维持，到头来不过还只是个陌生人。”
“你知道，我在班里的处境，我也不想因为我，而连累你…”
褚文静：“洛城不过就是个三线小城市，你去那做什么？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如烟没关系的，哪怕你不做我的好朋友，只要我想找你聊天的时候，你别不搭理我就成。”
季如烟点头：“主要你不打扰我学习，我不会不理你。”
“如烟你真是太好了！”褚文静开心的抱住她。
其实季如烟也不懂褚文静这份想跟她做朋友的心到底从何而来，她记得她们之间交集并没有很深。
而且身边那些人，也都是泛泛之交。
互相礼貌点头问好，过了一夜，说不定谁也不认识谁。
季如烟离开的时候，在前面不远处遇到了穿着黑色牛仔外套，左手上还打着石膏的江野，在离他们五六百米的时候，季如烟停下了脚步。
除了江野他们，季如烟又遇到了一个老熟人‘白玉书’，最近白玉书经常出现在她面前，该躲得还是躲不掉。
褚文静看见前面那个女生的背影说，“我们前面那个人就是二中新进来的校花叫白玉书，来了不到一个星期，听说就被江野看上了，现在也不确定，两个人是不是在交往。”
“二中那边有几个跟江野玩的比较好的兄弟，不久前他们组了个局，就把她给带上了。听说她有个混的还不错的总经理哥哥，不过不是亲生的，不过她的哥哥很凶，根本不允许她谈恋爱。怕是这次偷偷从二中出来，来我们学校，他哥哥还不知道。”
褚文静口中的那个哥哥就是“霍铭”
季如烟有些好奇地问：“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褚文静说：“我也是在我们学校的论坛上刷到，那天晚上，还有人看见，江野喝多了骑着摩托车带着白玉书兜风。”
“整整一晚上，现在整个学院街上没人不知道白玉书这个人…还有她旁边的那个人叫叶清禾。”
季如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褚文静说的这些她确实都不知道，因为她并不是很想去了解一个人的八卦，也不会去看那些论坛。
平常一天她的时间很充裕，几乎被安排的满满当当，放学下课还有兴趣班，她到家都是八点九点，她实在没有经历去了解别人的闲事。
白玉书跟江野…想想都不可能…
如果哪天白玉书真的跟江野在一起，除了真爱之外，季如烟知道一定是霍铭先出了轨。
季如烟回到教室坐下，现在离上课还有四十几分钟的时间。
差不多也该够做一套卷子了。
她虽然能够考上洛城的师大，但是她也不能松懈，自己学到的才是自己的，没有人帮得了她。
季如烟拿出一套英语试卷，开始做了起来。
突然后门边有人踢了下她的椅子腿，季如烟头未抬地开口，“什么事，你说。”
“喂！”语气不耐烦。
江野？
季如烟抬起头，看着他笑面春风的模样，就知道是什么事，她很快地又低下头，继续做手里的英语试卷说：“你有什么事吗？”
这是江野首次见到她没有发脾气，语气也没有以前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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