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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又解释了句：“我看了发布会直播，有点担心你，就擅自跑来找你了。”
    程岁宁抬头看清他眼里的担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场全网直播的发布会，已经将她最后的尊严都湮灭掉。
    思及发布会上的种种，程岁宁只觉得眼前发昏。
    朦胧间，她好像听到宋景琛在叫自己。
    程岁宁动了动唇正要应声，眼前却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识。
    晚上七点，医院。
    程岁宁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雪白的天花板。
    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十分浓郁。
    她慢慢支起身子靠在床边，不远处的许薇发现了她的动作，连忙上前帮忙。
    许薇将一个枕头塞在她身后，一边还不忘数落：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想到发布会发生的一切，许薇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看你是昏了头，眼瞎了才看得上那种人！”
    闻言，程岁宁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周温宴冷漠的眼神，还有那些将他们过往一切全都否认的字字句句……
    她胸口一阵闷痛，酸涩蔓延，眼眶滚烫。
    许薇见状，也有些骂不下去。
    她叹了口气：“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程岁宁垂眸看着手背上泛着青紫的针眼，声音很轻：“是我眼瞎。”
    这副模样，倒让许薇愣了下，她语气放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还继续这么纠缠下去？”
    程岁宁摇了摇头：“不纠缠了。”
    话落，她停顿了几秒，才疲惫开口：“只是离婚前，有些事情，我还是想问清楚。”
第十章
    翌日清晨，程岁宁办好出院手续，就去了周氏集团。
    却没想到，一向以工作狂著称的周温宴竟然不在。
    程岁宁紧抿着唇：“他去哪儿了？”
    周温宴的助理迟疑了会儿，才回答：
    “楚小姐心脏病发，周总昨晚一直都在医院陪她，如果你有事的话我可以替你转达。”
    程岁宁闻言怔了下，随后礼貌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可垂在两侧的手却不自觉的攥紧。
    想到昨晚自己孤零零躺在医院的病床，而楚沛瑶身边则永远都有周温宴作陪。
    她不禁苦笑了下，原来在周温宴心中，自己永远都比不上楚沛瑶。
    结局如此，那个问题似乎也没有必要再问了。
    程岁宁想着，转身离去。
    回到酒店，她将周母给的那份离婚协议签署好了之后，邮寄给了周温宴。
    做完这些，程岁宁看着床头柜上两人的那张合照，沉默了很久，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夜色寒凉。
    她坐在床上，正在和经纪人打着电话，商量着之后的工作安排。
    突然，插进来一个电话，上面闪烁的名字是周温宴。
    程岁宁看了很久才接起。
    电话里，周温宴嗓音沉沉：“听助理说，你去找过我？什么事？”
    程岁宁愣了下：“不重要了。”
    周温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这样的沉寂，周温宴有些不适应，第一次尝试着开启话题：
    “发布会上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现在网上的风波对沛瑶的病情影响很大，她身体一直不好，你该为她考虑考虑。”
    听到这句话，程岁宁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张口闭口都在为另一个女人说话。
    他从来都没想过在这场风波里，最无辜的，受到伤害最大的，是自己！
    不过也正常，毕竟……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这般想着，程岁宁问出了口：“你爱过我吗？”
    周温宴怔了下：“什么？”
    通话里的电流声，将他的语气衬得冷漠又无情。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心还是抽痛不已。
    程岁宁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
    另一边，周温宴看着通话结束的页面，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在第二天收到程岁宁寄来的离婚协议时，达到了顶峰。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拨通了程岁宁的电话，然而只有一句：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这天之后，他再也没有程岁宁的消息。
    一天，两天……
    就好像这个人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一样。
    直到半个月后。
    周温宴从别处得到消息，程岁宁会去参加宋景琛打造的访谈节目。
    节目现场。
    周温宴看着和宋景琛坐在一个沙发上的程岁宁，脸色冷沉。
    好友程云泽站在一旁，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还以为你真和网上说的一样，要娶楚沛瑶呢！”
    周温宴看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彼时，主持人正好按照惯例问完了主要问题，而后就是回答网友问题的环节。
    当看到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主持人犹豫了下，斟酌开口：
    “程岁宁，网友问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跟周总的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程岁宁和宋景琛神色都变了变。
    宋景琛担忧地看了一眼她，正想着如何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没想到，程岁宁却开了口：“我们已经离婚了。”
    话落，主持人明显愣了下，所以程岁宁之前说的全都是真话？！
    直到耳麦来传来导演的催促，主持人回过神，再次问出弹幕上的问题：
    “如果再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还会爱上他，跟他结婚吗？”
    程岁宁一怔，视线有一瞬间的游离，却正巧看到了处于镜头后的周温宴。
    四目相接，她沉默了几秒。
    而后收回视线看向镜头，缓缓说了两个字：“不会。”
第十一章

    闻言，周温宴握紧的拳头倏然松开，接着又握紧，指尖狠狠陷进肉里。

    他下颌绷的很紧。
    一旁的程云泽看在眼里，心惊胆战，生怕他会闹出什么事来。
    刚要开口说话，却见那边的访谈节目已经结束。
    眼看程岁宁跟主持人打完招呼，跟宋景琛并肩离开，两人看起来其乐融融。
    而目睹这一切的周温宴，脸色铁青，周遭的气温瞬间降了几个度。
    直到看不见程岁宁的背影，周温宴才一言不发的离开。
    程云泽啧啧两声，也忙跟上去了。
    另一边，程岁宁跟宋景琛挥手告别，就上了一辆保姆车。
    许薇在车里等候已久，随手递给她一份文件：
    “只要节目播出你的形象就能挽回，趁着这段时间赶紧磨练下你的演技。”
    程岁宁伸手接过，发现是一部都市连续剧，女主是归国摄影师，男主是流量明星。
    这个本子，听说是大制作全员演技派。
    那怎么会到自己手里？
    她可是被网友投票选举出来的花瓶美人，出了名的没演技。
    演这种角色，真的不会被全网嘲吗？
    许是看清了程岁宁眼底的困惑，许薇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安啦，这次你的角色只是一个惊鸿一瞥的美女罢了，小配角。”
    “演戏嘛，当然是要循循渐进。”
    听到这句话，程岁宁才略显放心，只要不是上来就担任主演就行。
    接着，许薇挑了挑眉戏谑道：“再说了，宋影帝也在，到时候你多去请教他不就好了。”
    程岁宁懒得搭理她，拿出手机刷了下微博。
    过了会，她的动作顿了下。
    像是恍然想起什么，找到以前发过关于周温宴的所有日常，全部都一一删除。
    没过多久，她的微博上就只剩官方的宣传活动。
    在转发了宋景琛的访谈节目后，程岁宁就阖眼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一个星期后，周氏集团会议室。
    周温宴西装革履，面若冰霜地坐在长条会议桌最前端。
    各部门主管匆忙赶到，摸了把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坐在后排位置。
    周温宴看了一眼腕表：“都到齐了吗？”
    助理恭敬答道：“齐了。”
    周温宴的目光扫过面色凝重的主管：“现在云瑞公司什么情况？”
    底下立刻就有人答：“现在云瑞着重两部综艺和一部都市情感连续剧《繁华》，这几部都有宋景琛坐镇，收视率不成问题。”
    宋景琛……
    周温宴几乎是立马就对应上了坐在程岁宁身旁的男人。
    他的目光愈发冰冷，随后冷笑：“不成问题？你拿什么跟我保证？”
    话落，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火会烧到自己头上。
    刚才说话的人额上冒了些虚汗，小心翼翼提议道：
    “要不……先去实地视察一下？那部剧好像就在我们公司对面取景。”
    周温宴瞥他一眼，原本想要拒绝。
    可程岁宁在宋景琛面前言笑晏晏的模样却在眼前一闪而过。
    “带路。”
    很快，周温宴一行人去往了《繁华》拍摄现场。
    刚抵达剧组，周温宴的面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只见程岁宁化着精致的妆容，被宋景琛紧紧揽入怀中。
    仿佛下一秒就会亲上！
第十二章
    周温宴的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一旁随行的人冷汗直冒，不知道哪又惹得这位大佬不快了。
    助理顺着周温宴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程岁宁的存在。
    糟糕！
    怎么这位也在？
    他连忙回头看周温宴的神色，小心翼翼试探开口：“周总……”
    结果一个冷眼扫过来，他就讪讪闭上了嘴。
    周温宴一言不发，站在原地冷着脸看了很久。
    因为是都市情感大剧，拍摄地点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市中心。
    好巧不巧，对面正好就是周氏大楼。
    程岁宁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神。
    之后就再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
    好像这对于她来说是稀松平常的小事。
    这让许薇放下心来，知道她真的将过去抛之脑后了。
    “趁这个机会早点把演技提上去！”
    说完这句话，许薇就把她塞进组了，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程岁宁在《繁华》里面饰演男主的前女友。
    入组第一天，拍摄的第一场戏就是分手。
    程岁宁看着男人清隽俊逸的脸，不知为何想到了去找周温宴要个答案的那天。
    她垂下眼睫，对上他的脸轻声说：“我们分手吧。”
    宋景琛一把将程岁宁揽进怀中：“我不准。”
    “卡！”
    导演的声音传来：“过了！”
    与此同时，忽然一阵掌声传来。
    程岁宁循声而望，就看到周温宴身穿一身高订西装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
    四目相接，程岁宁很快就把视线移开。
    导演立马起身相迎：“周总好。”
    周温宴微点头，没再说话。
    这让导演尴尬不已，他小心地问：“周总，这次来……”
    周温宴没回话，目光一直落在程岁宁身上。
    见此，助理只好上前解释：“只是过来视察一番，等会就走。”
    得到这句话，导演就放下心了，只要不是来对他的戏指手画脚，一切都好说。
    就这么一会时间，周温宴身边就围绕着不少人。
    而落在程岁宁身上异样目光的人同样不在少数。
    毕竟之前的访谈节目一播出，就等于将所有的一切公布于众。
    程岁宁没放在心上，她其实心里清楚的很。
    只要她还在娱乐圈，‘周温宴前妻’的名号怕是要的顶在头顶上一辈子了。
    不过程岁宁不在乎，她迟早会把这个标签拿下。
    就在她沉思间，宋景琛将一瓶矿泉水递到她面前：“喝点水吧。”
    程岁宁伸手接过：“谢谢。”
    宋景琛偏头看了她一眼，温声夸她：“今天入戏很快。”
    “是你带我入戏快。”
    程岁宁捏紧矿泉水瓶，如果不是宋景琛带她入戏，她根本没那么快找到状态。
    亲自感受过了彼此的差距后，她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
    趁此机会，程岁宁向宋景琛讨教了很多演戏上的方法。
    宋景琛也不藏私，把自己演戏多年的心得倾囊相授。
    两人气氛看起来很好。
    周温宴看在眼里，随后冷冷一笑：“身为主演难道不应该跟投资商打声招呼？”
    在场的所有人都默认他说的是程岁宁。
    无人敢触霉头。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忽然开口：
    “程岁宁饰演的是一名小配角，按理来说根本没有资格见您。”
第十三章
    周温宴冰冷的视线准确的盯着说话的人。
    那人狠狠一颤，低下头再也不敢出声。
    经过这一遭，周温宴明白眼下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回去。”
    甩下两个字，带着一行人又离开了。
    悄无声息地的来，声势浩荡的走。
    自始至终，程岁宁都没再看周温宴一眼。
    期间，宋景琛还时不时的观察她。
    见她神色如常，才彻底放下心。
    而后就状似随意的提起：“我有个朋友，对你很有兴趣，想去见见吗？”
    这些日子以来，宋景琛都帮了程岁宁很多忙。
    因此，她只不过是略一思索就答应了。
    “好。”
    等到见面那天，程岁宁才明白宋景琛的真正目的。
    他在帮她搭线。
    所谓的朋友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大导演贺明。
    他拍摄的几部古装权谋剧，收视率直接爆表。
    而现在贺明手上的剧本《长安天下》，据说还在筹备中。
    所以当在包厢中看到贺明时，说不惊讶才是假的。
    程岁宁下意识的看向宋景琛，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而就在这时，贺明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评价道：“形象不错，有个角色蛮适合的。”
    程岁宁闻言一喜，她稳住情绪：“贺导，我会努力的。”
    旁边的许薇直接傻住。
    这什么？
    出来一趟直接拿下名导的角色？
    她不是在做梦吧？
    正当许薇伸手暗自掐自己一把后，贺明又开口：“下周三两点试镜，记得不要迟到。”
    像是被泼了盆冷水，许薇立马就清醒过来。
    程岁宁倒是不出所料，名导手下的角色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的。
    能拿到一个试镜资格就已经出人意料了。
    而且这多亏了宋景琛的牵桥搭线。
    趁着许薇去送贺明。
    程岁宁紧抿着唇，真心实意的道谢：“宋前辈，谢谢你的推荐。”
    宋景琛坦然一笑：“我没做什么，还需要你自己努力。”
    程岁宁摇摇头：“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连试镜的资格都没有。”
    宋景琛见没法说服她，只好转移话题：“如果你真想感谢我的话，就请我吃饭吧。”
    程岁宁刚想答应，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她不好意思的对宋景琛笑了下，走到一旁接电话。
    刚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熟悉且陌生声音：“宁宁，我回国了！晚上有没有时间聚一聚？”
    “苏慕！？”程岁宁惊喜。
    “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对了，我在零下会所订了包厢，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说完这句话，苏慕就挂断了电话。
    程岁宁无奈至极，这丫头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苏慕是她从小到大的朋友，前两年出国留学，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现在得知她回国，程岁宁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
    转身对宋景琛说：“对不起，宋前辈下次再请你吃饭。”
    对上程岁宁那双清澈的眼眸，宋景琛笑了笑：“没事，机会有的是。”
    知道宋景琛并不在意，程岁宁也稍稍松了口气。
    晚上九点，零下高级会所。
    程岁宁才刚到，就被苏慕一把拽住：“快来快来，我刚在这看到个极品帅哥！”
    顺着她的目光，程岁宁甚至都不用苏慕提示，一眼就认出了周温宴的背影。
    就在这一刻，他仿佛若有所感，直直看了过来！
第十四章
    程岁宁瞳仁瑟缩两秒，转瞬便恢复正常。
    苏慕才刚回国，还没有接触过国内的娱乐新闻。
    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很正常。
    但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这点，什么时候能改掉？
    程岁宁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不已：“慕慕，你还记得自己来的目的吗？”
    苏慕恍然大悟，刚要开口说话，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为难的看了程岁宁两眼：“我去接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苏慕前脚刚走，一些喝醉酒的纨绔少爷就来搭讪。
    她被围堵在中间，正要甩个冷脸走人。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地嗓音响起：“没看到她不愿意？”
    周温宴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扣子开了一颗，整个人气场十足。
    他周身笼着寒意，眼底漆黑一片。
    偶然一道光打在他脸上，露出他冷峻的脸庞。
    看到这张脸，这些纨绔子弟瞬间被吓得酒醒，忙招呼着一群人退下。
    很快，这片小空地就只剩下周温宴和程岁宁两人。
    程岁宁垂着眼睫，没有吭声。
    尽管刚刚就是这个人出手救了她。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心想苏慕怎么还不回来。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依旧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
    程岁宁没回话，径直就要离开。
    周温宴伸手拉住她手腕：“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程岁宁停下脚步，转身看她，嘴角牵起一丝嘲讽：
    “周总大半夜送前妻回家，问过你未婚妻的意愿吗？”
    气氛一下就凝固起来。
    直到苏慕出现，才打破了僵局：“宁宁，我回来了。”
    程岁宁瞬间抽回手，迎了上去。
    苏慕瞧着她身后的男人，感觉有点像刚刚看到的帅哥。
    正想八卦两句，就被程岁宁扯着离开了。
    走出一段路，程岁宁才问：“你订的地到底在哪？”
    苏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二楼。”
    程岁宁拿这丫头没办法，只能拖着她找到订好的包厢。
    一进去，苏慕就点了好几瓶酒。
    “今晚姐妹局，我们不醉不归！”
    “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家。”程岁宁泼她冷水。
    苏慕才不信她的话，随即她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我刚挂断电话的时候，不小心点进去了一则娱乐新闻，讲得是一个女明星居然跟她总裁老公隐婚一年。”
    “那个总裁居然还有个未婚妻，真是渣男！”
    说着说着，她回想起之前看到过的新闻，又加了一句：
    “不过那个女明星的样子跟你长得好像啊！”
    程岁宁伸手倒了一杯酒，面不改色的说了句：“不是像，就是我。”
    “噗——”
    闻言，苏慕刚喝下的酒，瞬间喷了出来。
    她站起身，不可置信问：“什么！？”
    程岁宁小抿了口酒，放下酒杯：“没什么好惊讶的，都是过去式了。”
    “不是，你结婚的事情，怎么连我都瞒着？！”
    苏慕还处于梦幻当中，自己的发小居然闷不做声的就结婚了！
    她咽了下口水，莫名想到刚刚跟程岁宁对峙的男人，小声问：“那刚刚是？”
    而程岁宁毫无波动的甩出三个字——
    “我前夫。”
第十五章
    “嘶——”
    苏慕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没想到一回国就让她撞上这种场景。
    程岁宁也没在意，干脆就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全部都说给她听。
    与此同时，隔壁包厢。
    周温宴坐在主位，指尖猩红的一点光在烟雾中反复闪烁。
    这时，程云泽将一杯放到他面前：“刚好像看到程岁宁了？”
    周温宴不说话，眉头SW紧皱，似乎觉得热，伸手又解开了一个扣字。
    见此，程云泽啧啧两声，喝了两口酒继续问：“你准备怎么解决楚妹妹啊？你妈不是闹着要你娶她吗？”
    提到这个话题，周温宴似乎更加烦躁：“闭嘴，我自有分寸。”
    闻言，程云泽摊手：“行行行，我不说了。”
    趁着周温宴没注意，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有分寸还能让人跑了。”
    也许是包厢里的人看到周温宴心情不佳，他们想着该寻点乐子讨他欢心。
    没过一会，包厢门被敲响，周周续续进来一排各种搔首弄姿的女人。
    有人朝靠近门口的一个女人使了个眼色。
    接受到信号，一个穿着黑色的包臀裙的女人，端着一杯酒来到周温宴身边。
    她特意微微佝偻下腰，将卷发随性地拨到身后，胸前白皙一闪而过。
    这状似不经意的小举动，成功吸引了周温宴的注意力。
    女人得意的勾起唇角，就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程云泽眼底露出看好戏的意味。
    周温宴大拇指‘啪’地打开打火匣，火光映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多大了？”他问道。
    磁性的嗓音醇厚无比。
    她眼里闪过一抹喜意，故意娇俏着说：“二十二了。”
    周温宴嗤笑一声：“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听上去语气并没有很吓人。
    她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用光裸的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蹭。
    周温宴顿时面若冰霜，从喉间蹦出一个字：“滚。”
    女人被吓到，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见状，程云泽把玩着空掉的酒杯：“啧啧，什么时候改改你这破毛病？”
    周温宴没有回话，他慢慢吐掉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熄灭。
    环顾了下四周，顿时觉得无趣至极。
    他起身从酒桌上拿起车钥匙，薄唇轻启：“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玩。”
    等他一走，就有人小声交谈：“今天周总的脾气好像格外的大，有点吓人。”
    程云泽嗤笑：“他哪天脾气不大？”
    话落，气氛冷窒一瞬，很快又被人岔开话题，恢复之前的热闹。
    另一边。
    程岁宁面对醉酒的苏慕有点头疼，她费力的将苏慕带到门口。
    车道上没有一辆车经过，也没看到苏慕的车。
    程岁宁颦了颦眉，给许薇发了条消息。
    却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住，而后车窗落下，露出周温宴那张好看的脸。
    四目相对，程岁宁没有再瞥开目光。
    “上车，我送你。”他说。
    语调是清冷的，像是想掩饰什么。
    但程岁宁根本不在乎。
    她平淡地说：“谢谢，不用了。”
    “我从不坐陌生人的车。”
第十六章
    疏离又淡漠的口吻。
    周温宴喉间发涩，语气都不经意间柔了几分：“上车，这段时间这里没有车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