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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书凝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袋子，走到陆清清身边。
    “商太太，这是我和商铭亲手给你选的甜糕。”
    又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就当为昨晚商先生没陪你道歉吧。”
    陆清清心脏一紧。
    他们昨晚竟然真的在一起！
    凝着陆书凝离开的背影，陆清清重新将目光转向商铭。
    “你和陆书凝怎么有联系了？”
    商铭淡淡开口：“这不是你该问的。”
    他不以为然的样子让陆清清再也压抑不住情绪：“你知道她跟我的关系，为什么……”
    “陆清清，你真把自己当做商太太了吗？”
    商铭不爽地打断她，起身就往卧室走，黑眸溢满冷意。
    这番话直接逼得陆清清从崩溃中清醒！
    她听着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心里像被抓了一样疼。
    再朝窗外看去时，别墅外只能看见一车辆远去的光影。
    一道一道闪过，与室内的昏暗清晰分明。
    收回黯淡的视线，陆清清看着放在面前的甜糕。
    想到母亲的死和如今风光无限的陆照晖父女，好像再多的苦都受过了。
    她打开盒子，一口又一口将甜糕吃了下去。
    别墅内的温度好像降至了冰点。
    回到房间。
    陆清清没有开灯，一沾床就睡。
    她强忍着没有去想今天的事情，想让自己睡去。
    可到半夜，她肚子突然疼痛加剧，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不得已，陆清清只好打给商铭打电话。
    话筒那边，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又想干什么？”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回来一趟……”
    陆清清额上都是冷汗，虚弱地回复。
    商铭沉默了瞬，第一时间是怀疑：“你在玩什么把戏？”
    陆清清听言只觉得心酸苦涩，这就是她曾经信以为会照顾自己的商先生。
    “信不信，随你。”
    一席话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疼得只能蜷缩在床的一角。
    不到一个小时。
    房间内突然灯光大亮，商铭含怒的声音随之响起。
    “陆清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清清按在小腹上的手猛地蜷缩起来，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刺眼的灯光下，她满头冷汗，脸色发白的格外明显。
    商铭终于察觉不对劲，上前被她子掀开，视线就凝住了——
    只见浅色的床单上，一大滩血洇开！
第六章
    第一医院。
    陆清清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白色。
    商铭拉开病床边的凳子坐下来：“还疼吗？”
    陆清清看见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肚子。
    “放心，孩子没事。”商铭看到她的动作，语气难得温柔，“以后怕你出事，我会找阿姨来照顾你。”
    陆清清手僵了些许，缓缓开口：“那个甜糕里放了什么？”
    “放了点栗子，有问题？”
    闻言，陆清清心一沉。
    她吃栗子过敏，这件事陆书凝也知道。
    陆清清被子里的手悄悄攥紧：“我想休息，麻烦你先离开。”
    商铭看她疏离的态度，莫名刺眼。
    他眉头拧紧：“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讲话？”
    陆清清却已经将被子扯高蒙住了头，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再开口。
    商铭心里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情绪。
    “出院那天，我再来接你。”

    说完，他径直起身，带上门，病房的最后一丝光也熄了。

    第二天下午。
    陆清清去做常规的体检。
    走进检查室，她看着仪器台边的医生，眼神惊喜：“谢予珩！”
    谢予珩是她高中同学兼好友，但自从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谢予珩闻声回头：“陆清清？”
    但当看到她身上的病号服后又担忧：“你怎么来医院了？”
    陆清清闻言苦笑：“我怀孕了，来做检查。”
    谢予珩眸中快速划过一抹诧异，顿了下才接话。
    “恭喜，没想到你都结婚了……”
    陆清清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作何回应。
    接着听他又问：“我很好奇，你老公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让你愿意嫁给他？”
    陆清清恍惚了一瞬。
    如此简单的问题，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和商铭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好像到现在都不了解他。
    谢予珩看出陆清清的为难，体贴地转移了话题。
    “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先给你检查一下宝宝的情况。”
    陆清清低头嗯了一声。
    谢予珩看着她完全没有以前明媚自信的样子，神情晦涩不明。
    ……
    出院的那天。
    陆清清没能依言等到商铭，而是等来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我今天有事，已经安排了助理下午去接你。”
    陆清清看了一眼，直接按熄了屏幕没回。
    倒是电视里的商业采访突然出现了商铭的身影。
    荧幕上，主持人笑着打趣：“商先生这么帅气优秀，大家都很好奇您的婚姻状况，可以说一下吗？”
    商铭笑了一下：“已婚，而且太太已经怀孕了。”
    “恭喜商先生，相信您一定是个顾家的好丈夫和好爸爸。”
    商铭微微颔首：“照顾好我的家人，是我的责任。”
    一句话，引来无数好感。
    陆清清咽下涩意，移开了视线。
    商铭说的家人，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包括她……
    她也曾靠在妈妈怀里，对婚姻满怀憧憬。
    也想要像父母一样恩爱，再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那个时候，妈妈只是轻轻地抱着她说：“如果以后结婚了，过的不是你想要的生活，随时回家，还有妈妈陪着你。”
    后来才明白，恐怕那时候妈妈早就知道了一切。
    只是她不愿意打破自己的美梦，所以才承受了那些痛苦。
    陆清清抿紧唇，眼前一片模糊。
    现在她连唯一的港湾都没有了……
    忽然，她的手机再次响起。
    陆清清划开屏幕，视线落向发信人——陆书凝！
    “我知道你真实身份，出来见一面吧。”
第七章
    陆清清盯着短信看了片刻，然后直接将短信删除了。
    不管陆书凝玩什么把戏，她都不会理会。
    身后，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夫人，商先生让我来接您。”
    陆清清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商铭的贴身助理。
    她站起身，又向医生道了一次谢。
    然后才跟着助理回了麓枫别墅。
    商铭还没回来。
    偌大的别墅内充满孤寂的气息。
    陆清清打开电视，又将音量调到最大，好像这样就可以驱散挥之不去的凄冷。
    她听着电视来的时候，窝在沙发上半梦半醒。
    朦胧中，她隐约听到客厅里传来商铭奶奶的声音。
    “你就是这样照顾小清的？”
    商铭好像回了句什么，但隔得太远听不清楚。
    陆清清睁眼就看见商铭已经带着奶奶走了进来。
    她撑着困意起身：“奶奶，您怎么过来了？”
    商奶奶见她憔悴的模样，眼底满是心疼：“小清，身体好点了吗？”
    “谢谢奶奶，我没事。”
    陆清清悄悄看向商铭，就见男人一脸不快的样子。
    商奶奶转头又对商铭教训：“小清怀着孕这么辛苦，你就不能在家好好陪着她？”
    “能。”而一向自负冷酷的商铭此时也被说得没办法反驳。
    陆清清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好像被暖意浸透了。
    这世界上，还是有关心她的人……
    商奶奶又再三叮嘱了半天，才坐上车回商宅。
    两人站在门口目送车子远去。
    商铭嗓音微冷：“你是觉得我没有照顾好你吗？还需要把奶奶叫过来？”
    陆清清心寒地抬眸：“我需要这样做吗？”
    商铭没有回答，但看她的眼底都是怀疑。
    陆清清一遍遍压下嘴里的涩苦。
    “在你眼里我就是玩弄心计，心怀鬼胎。”她眼眶止不住泛红，却依旧强忍着，“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当初就不应该把我接回来。”
    说完，她没有再看商铭转身进了别墅。
    那一瞬暴露出来的脆弱，就好像是幻觉一样。
    商铭看着陆清清的单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刺刮过，转瞬即逝。
    商铭不在家几天。
    陆清清在家调养身体，却没想到会有个不速之客登门造访。
    别墅门口。
    陆书凝大摇大摆地走进：“陆清清，你为什么不来赴约？是不敢面对我吗？”
    坐在沙发上的陆清清强忍着翻腾的恨意：“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陆书凝十分得意：“要不是商先生亲口告诉我你的身份，恐怕我还不会那么快找上门。”
    闻言，陆清清揪紧了眉心。
    听她又说：“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来这里的目的，商先生想合作的是鼎圣继承人，而不是你这个已‘死’的孤魂野鬼！”
    “所以呢？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谈条件？”
    陆清清轻轻回着，视线不由得看向陆书凝脖子上的项链。
    这条项链，她曾在商铭的车上见到过……
    “孩子妈妈身份够不够？”
    陆书凝笑了笑，如愿看到陆清清骤然变化的脸色。
    她弯下腰，凑到陆清清的耳边：“他说了，到时候你生下孩子，就会交给我抚养。”
第八章
    陆清清脑中空白了一瞬，语音颤抖：“你说什么？”
    陆书凝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卑微的蚂蚁：“陆清清，不管是鼎圣还是商家，你都输了。”
    “如果识相的话，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吧，别逼我动手。”
    说完后，她得意地转身离去，高跟鞋清脆的每一声都像踩在陆清清心上。
    客厅内陷入死寂。
    陆清清怔怔坐了几分钟后，拿出手机给商铭打电话。
    她绝不允许她的孩子被交给陆书凝！
    然而刚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陆清清手指微颤，锲而不舍地继续拨了过去。
    打到第八个时，商铭终于接起，声音冷得像结冰：“干什么？”
    陆清清攥紧手机：“你回家，我有事情想问你。”
    “没空。”商铭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对面传来的忙音，陆清清的心被恐慌攫住。
    时间像被拉长了无数倍，可始终都没听到商铭回家的声音。
    焦急万分时，手机轻响一声。
    陆清清如同被注入强心针，连忙点开手机。
    却只是一条推送，然而陆清清视线蓦地凝住——
    “桐城快讯！直击商氏和鼎圣科技合作签约仪式现场！”
    陆清清睁大眼睛，点开了高清大图。
    入目赫然是商铭和陆书凝握手的场景！
    所有的怀疑和算计，好像都在此刻被这一幕证实。
    陆清清表情木讷，心里被股巨大的冲刷。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的声音让她回神。
    陆清清急急向玄关走去，可话还未出口就堵了回去。
    陆书凝挽着商铭的手一起走来，她笑着说：“商太太，商先生喝了点酒不能开车，所以我才送他回来，希望您不要介意。”
    陆清清怎么会看不出她眼底的挑衅。
    但这次，陆书凝知趣的没有留下，跟商铭到了别就转身离开。
    把门关上，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
    商铭揉着眉心，神色也不太好：“你要跟我说什么？”
    陆清清直直看向他的眼眸：“我问你，我们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的孩子？”商铭眸光微沉，“我倒想问问你，你肚子的真是我的孩子吗？”
    陆清清眉心皱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商铭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叠照片，递到陆清清身前。
    “这些，你怎么解释？”
    陆清清一看，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竟然全是她和不同男人各种不堪入目的照片！
    商铭面无表情地盯着陆清清，冷冷开口。
    “如果不是陆家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居然玩得这么花。”
    陆清清呼吸一疼：“陆家人想害我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陆书凝三言两语的挑拨一下，你都要相信吗？”
    当初商铭夺走她最珍贵的东西，又让她怀孕。
    如今竟然还怀疑她是个乱来的女人！
    商铭双臂环抱，对陆清清微微泛红的眼眶视若无睹。
    “去做亲子鉴定，如果孩子是我的，那合约继续，如果不是……”
    未尽的话语里满是威胁。
    陆清清眼尾不禁发红，话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不必了，这个孩子我绝不会交给你，我打算离开桐城。”
第九章
    气氛顿时陷入了凝滞。
    半晌后，商铭脸色阴沉：“你心虚了？”
    “我不需要心虚！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生下这个孩子，是你要求的商铭，别忘了！”
    陆清清毫不闪避地迎着他的视线，掌心被掐得生疼。
    她决绝的样子落入商铭眼底。
    他有一瞬间的犹豫，可又想起那些过于露骨的照片，怒气重新点燃。
    “今天不管你说什么，都必须要跟我去做鉴定！”
    说完，他一把拉住陆清清的手朝外走。
    开车抵达桐城司法鉴定中心。
    陆清清木然地跟在商铭身后，填表、抽血……
    灵魂好像都已经被抽走。
    工作人员带两人出门：“鉴定需要七天才能出结果，到时候会有人联系您。”
    商铭直接下令：“在结果出来之前，你哪里都不准去。”
    陆清清沉默垂眸，好像开口都是一种折磨。
    商铭口袋的手机忽然嗡动。
    他刚才接起，陆书凝声音就传了出来：“商先生，事情办好了吗？我在商氏等您。”
    陆清清颤了颤长睫，商铭目光先落过来。
    “等等……”他像是还想说话。
    陆清清讽刺地勾起唇角：“你先走，我会自己回去。”
    见商铭眼底划过一抹犹豫，她又说：“如果不放心，可以让助理跟着我。”
    说完，她安静地从他身边走过。
    孤零零的背影没入了人群，走出了医院……
    走到街外，陆清清正打算拿手机打滴滴。
    经过药店时，她目光有些驻足，末了还是走了进去……
    麓枫别墅。
    商铭找了位私ⓈⓌⓏⓁ人医生来做例行检查。
    陆清清心里也清楚，商铭安排这个医生是为了照顾胎儿，也是一种监视。
    医生检查完严肃地问：“商太太，你最近是不是情绪非常低落，晚上失眠得厉害？”
    陆清清轻轻“嗯”了一声。
    “商太太，心理压力过大有可能导致胎儿发育不良，更严重会流产，你一定要注意。”
    陆清清顿了下，然后才应道：“好。”
    医生走后不久，佣人拿着份文件走过来：“太太，这有份给您的加急文件。”
    “给我吧。”
    陆清清接过来，刚翻了一页就楞住了。
    是一份抚养权变更协议书！
    上面清楚地写着等孩子出生，抚养权就自动归陆书凝所有！
    陆清清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商铭给她的报复——
    如果孩子他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交给陆书凝！
    如果孩子不是他亲生，那她就要承受母子分离的痛苦！
    陆清清捏着文件的手簌簌发着抖，眸中却闪过被逼到绝处的坚定。
    转眼夜幕下，商氏总部灯光如昼。
    商铭结束会议刚出来，忽然收到了别墅里打来的电话。
    “先生您快回来！太太突然吃了好多药下去！”
    商铭目光森然，落下电话大步朝电梯走去。
    不到半个小时，回到别墅。
    此时的客厅内早已一片慌乱。
    他猛然推门走进：“陆清清，你——！”
    话还未落，却见陆清清额间沁满冷汗蜷缩在床上，唇上被咬出来的血迹格外刺目。
    商铭顿感不安，视线赫然落到她身旁的药瓶上。
    米非司酮片——堕胎药！
第十章
    第一医院。
    商铭坐在手术室外，从未觉得有这么心乱如麻过。
    两个小时后，陆清清脸色惨白地被推出来。
    商铭走近，喜怒不辩：“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病床边，谢予珩突然开口：“商先生，清清刚才大出血，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麻烦你不要再刺激她。”
    商铭朝他看去，发现眼前的男人十分眼熟。
    然后才想起是之前照片上的男人之一。
    陆清清看出商铭脸色沉下来，转向谢予珩：“你先去忙吧。”
    到底是她的家务事，谢予珩只好离开。
    回到病房。
    陆清清直接掏出皱成一团的文件：“商先生，这份文件，麻烦你签字。”
    商铭看去，正是当初他给陆清清的离婚协议。
    “我已经签好字了，但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放我走。”
    听她平静开口，商铭心里莫名压抑。
    “现在亲子鉴定结果还没出来。”
    “商铭，那我也直说了。”陆清清望进他深邃的眼：“如你所愿，孩子不是你的，当初答应你也只是为了一条生路，现在可以放心签字了吗？”
    商铭眸色微变，一时间也分不清她是在说气话还是真心话。
    但陆清清递文件的手始终都没有收回去。
    沉默在方寸之地蔓延开来。
    商铭接过协议，拧开笔盖时手一顿。
    “如果孩子是我的，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必了，别墅的东西你都扔掉吧，以后我不会再回去了。”
    陆清清平静地打断他，声音轻浅又缥缈。
    不知道为何，商铭竟有些不敢看她，他没再说话，飞快地签上名字。
    将协议扔给陆清清，男人转身就走，再没有回过头。
    没有与陆清清有过联系，别墅再次恢复冷清。
    现在的商铭也因为工作，不常回来。
    而且就算回来后，他总会鬼使神差去二楼的婴儿房。
    男人修长的手指拂过整齐的婴儿玩具，神色复杂。
    这里，很多都是陆清清亲自布置……
    商铭突然察觉出不对，陆清清是期待着这个孩子降生的，那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么决绝的事情？
    他叫来佣人：“那天太太受到什么刺激了？”
    佣人想了想，从客厅翻出一份文件递给商铭。
    “先生，好像是因为这份文件。”
    商铭接过来一看，入目见陆书凝的签名时，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眼中布满寒意，直接给陆书凝打电话。
    “商先生，您怎么突然找我了？”那头，第一次收到回电的陆书凝十分惊喜。
    商铭却没空寒暄，直奔主题：“别墅送来的更改协议是你做的？”
    那边顿时紧张地不知如何作答：“商先生，我……”
    商铭已经冷下脸来，不想再多做纠缠。
    “从今天起，商氏和鼎圣的合作结束。”
    几日后，麓枫别墅。
    商铭终于接到了鉴定中心的电话。
    “商先生，结果已经出来了，孩子确实是您的。”
    闻言，商铭眼理掀起层层涟漪，心里豁然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