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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婉周时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宋枝婉周时誉)宋枝婉周时誉小说列表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5-23 21:02:23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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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满月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你若是敢......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
说完,她又着重加了一句:“我再也不见你,咱俩一刀两断,一辈子不见!”
听着她小孩子气的话,谢晋安勾了勾唇角,低声问:“那你想如何?”
柳满月不敢看他,眼睛看着别处,心慌得不行:“我还没想好.......”
见她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谢晋安有些后悔。
他还是心急了。
姑娘还太小,对感情之事没开窍之前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恐怕,往后再见她,就难了。
于是,他放缓了嗓音,柔声道:“好,那我答应你,你不想见我之前,我绝不打扰你,可好?”
他温柔的话语,深情的眼眸,瞬间抚平了柳满月惊惶不安的一颗心。

她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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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终于不再像刚才炸毛那般防着他,谢晋安的一颗心也渐渐落了下来。
他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轻声道:“夫人那边恐怕差不多了,你去坐下,我帮你穿鞋袜。”
一听这话,柳满月立马抬脚蹦了过去,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谢晋安蹲在她面前,大手轻轻托起她的脚丫,替她穿上布袜和鞋子,随后直起身来。
柳满月坐在那儿,一动未动。
直到谢晋安问她:“怎么了?”
柳满月这才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粉唇微动,问了一句:“大人,上次在江阳,我醉酒亲了你一次对吗?”
“你想说什么?”
“你看,上次我亲你,这次你亲我,所以.......”柳满月一脸认真,“是不是两抵了?”
谢晋安原本温柔似水的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紧拧着剑眉,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我不让你负责了,你以后也不许再提了,咱们以后还是别见了!”
说完,柳满月‘噌’地一下蹦起来,顾不上脚上的伤,跑得比兔子还快。
瞬间冲出了凉亭。
谢晋安没动。
他就这么笔直地站在凉亭里,眼睛盯着瞬间跑没影的姑娘,忍不住暗暗咬牙:“两抵?你做梦!”
.......
柳满月带着翠果朝前院走去。
翠果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在即将进入前院的那一刻,柳满月突然停了下来,她回头看向身后的一脸为难的翠果,叹了口气:“你说,谢大人亲我的事,我要不要跟夫人说?”
翠果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姑娘,你确定要说吗?”
“我不知道呀。”
柳满月一脸为难,“我怕我说了,夫人会生气,她一生气可能会告诉相爷.......”
顿了顿,她问翠果:“你说相爷会如何?”
翠果一脸严肃:“相爷可能会打断谢大人的腿!”
柳满月一听,松了口气。
她问翠果:“只会打断谢大人的腿吗?那我呢?会不会......也被打断?”
“不能吧?相爷和夫人那么疼姑娘.......”
“算了,我不说了,我不能说......哎呀好烦!”
“那就不说,奴婢替姑娘保密!”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柳满月皱着小脸,心烦意乱到了极致。
她用手拎着裙摆,双脚跺在地上,就像是跺在谢晋安身上,恨不能跺死他!
这个坏蛋!
翠果在一旁劝她:“姑娘别跺了,小心又崴脚!”
“......”
柳满月收回脚,深吸一口气,用手揉了揉有些生气的小脸,使劲扯了扯唇角,冲翠果咧嘴:“能看出我心情不好吗?”
翠果摇头:“姑娘就这样,保持住。”
“好!”
当柳满月咧着嘴角出现在闵烟烟面前时,闵烟烟忍不住笑了:“遇到什么好事了?嘴角都咧耳根了?”
“没有呀,就是开心。”
“是吗?”
闵烟烟和夏氏对视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去后院没遇到其他人?”
“没有!”
小姑娘答得那叫一个快,“什么人都没看见!”
夏氏却道:“可我刚刚好像看到谢大人了......”
“谢大人?哪个谢大人?我不认识!”
“......”
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唉!
发愁!

第399章十六岁生辰
从国安寺回来后,一连好几晚,柳满月一闭眼就做梦。
梦里没别人,全部都是与谢晋安有关,梦里的谢晋安,不是亲她就是亲她还是亲她,几日下来,柳满月身体都虚了几分。
转眼就到了腊月十二,她十六岁生辰。
早上,闵烟烟亲自下厨给她煮了一碗长寿面,金黄鸡汤打底,上面窝着一个荷包蛋和几根绿油油的小青菜。
柳满月吃光了面,连汤都喝光了。
临出门前,闵烟烟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今日下值稍早些,晚上一起给你过生辰。”
柳满月点头,随着顾厚山一起上了马车。
顾厚山的马车被闵烟烟布置得极其暖和舒适,一上车,他便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作为大弶朝的顶梁柱,顾厚山从入宫的那一刻,没有一刻是闲着的,只要有时间,他都会闭目养会神。
养神期间,周围不能有半分动静。
一有动静,他就黑脸,久而久之,柳满月一上车就变鹌鹑,安静地待在角落,连呼吸都是轻轻的,不敢用力。
今日也一样,她抱着药箱缩在马车角落,不知道是不是被一碗长寿面撑到的原因,马车行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打了一个嗝。
极响!
没吓到顾厚山,倒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她一把捂住嘴巴,偷摸地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左相大人,见他依旧紧闭双眼,没任何反应,这才将捂着嘴巴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刚放下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相爷浑厚的嗓音低低传来:“你昨日去见皇上了?”
柳满月一愣,接着点头:“昨日一早,我刚到太医署,皇上便派了人过来说他犯了头疾,让我去看看。”
“然后呢?”
“我去了之后发现他在骗我,但我没拆穿,简单地给他施了针就回来了。”
听了她的话,顾厚山缓缓睁开黑眸,看着她问:“你可知昨日中午,他来找我说了什么?”
柳满月认真地想了想:“难道与我有关?”
“他想纳你做妃,连封号都想好了!”
一句话,吓得柳满月大惊失色,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瞬间惨白如鬼。
“大......大人,我做妃,打死不做!”
顾厚山冷哼一声:“你这是在抗旨?”
“我......”
柳满月眼眶一红,急得直落泪,“如果让我入后宫,我宁愿去死!”
见她一下子就急哭了,顾厚山忍不住乐了:“你那脑子,估计也只能想点吃的能想明白,其余的,就是个摆设。”
“我知道我笨,我都这么笨了,皇上怎么还......”
“他和你智商差不多!”
“......大人,您在侮辱我!”
顾厚山冷哼一声:“行了,把你那几滴猫尿擦了,多大点事,值得你哭?”
“是您说得太吓人好不好?”
她一边擦着吓出来的几滴泪一边恍然大悟:“我刚才是吓傻了,我忘了现在您是老大。”
顾厚山却道:“这件事也给了你一个警醒,你今日满十六,日后也该与异性保持距离,以防有人之心坏你名声。”
“是!”
.......
早上刚被警告以防有心之人,中午,‘有人之心’就出现了。
谢晋安到的时候,柳满月正在吃饭。
太医署的午餐标准不高,一荤一素一汤,汤是骨头汤,里面加了几片冬瓜,素菜是土豆片,切得不算薄,荤菜就是一个几块酱大骨。
柳满月怀疑这骨头熬完汤,又做成了酱大骨,上面的肉都煮烂了,只剩下几块大酱骨。
吃得她那叫一个生无可恋。
就在她决定放弃眼前的饭菜,打算吃点自备的点心填填肚子,一阵敲门声传来,她以为是隔壁是太医署哪位太医找她,便开口道:“请进!”
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正在收拾食盒的柳满月抬头看去,当看清进来的人是谁时,她整个人一愣。
对方一身大理寺卿的官服,头戴官帽,身上披了件黑色大氅,就这么站在门口。
他个子极高,一进来,将屋外的光全部堵住了,屋内一片昏暗。
柳满月怔怔地看着对方,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你......你哪里不舒服?”
来太医署找她的同僚,一般都是身体不舒服。
柳满月这是下意识地反应。
但问完又觉得不合适,谢晋安哪次找她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却没料,对方当真开了口,嗓子有些沙哑:“受了点风寒。”
柳满月这才发现,对方脸色并不好,多少有些憔悴。
于是,她忙着指着一旁的桌子:“你先坐。”
谢晋安看她一眼,抬脚走过来,依言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柳满月坐在他对面,拿了脉枕出来,随后示意谢晋安将手放上,然后认真号脉。
脉象多多少少有些虚浮,的确是风寒之症。
她一边打开针灸包一边问他:“多久了?”
“三天。”
“为何现在才来?”
谢晋安看着她,薄唇微启,嗓音沙哑:“我答应过你,不会打扰你!”
柳满月正在施针的手一顿。
她抬眸看他一眼,没说话,认真施针。
很快就施完了针,柳满月起身净手的空儿,谢晋安看着她吃了没几口的饭菜,开口道:“你先吃饭,不用管我!”
柳满月净完手,扫了一眼那剩下的饭菜,她动手收拾起来,放在一旁,打算一会儿拿回厨房。
见她不吃,谢晋安又问:“怎么不吃?”
“不好吃!”
“给我吧!”
谢晋安说着,用那只没施针的手去拿食盒,但刚伸出去,就被柳满月拦住了。
“我吃过的......”
“我不嫌弃!”
“可......”
谢晋安一脸疲惫,嗓子愈发哑了几分:“我刚从外地回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很饿!”
“那也不能吃这个,都凉了。”
谢晋安勾了勾唇角,低声道:“我逗你呢,我带了吃食来。”
“.......”
谢晋安叫了一声夏雉,夏雉立马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两个大食盒。
他将食盒放在一旁的四方桌子上,随后将其打开,将里面准备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
五菜一汤,摆了满满一桌。
柳满月一脸意外地看着那桌饭菜,随后又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突然福至心灵:“大人,你不会是来给我过生辰的吧?”
谢晋安轻轻一笑,将藏在袖子里的紫檀木的匣子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嗓音低而柔缓:“十六岁生辰快乐!”

第400章尊贵待遇
看着递过来的紫檀木匣子,柳满月微微一愣。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谢晋安,娇俏的小脸,清透的眸子,都是挣扎:“我若是不收,你会不会生气?”
勾着唇角一脸冷笑的谢晋安:“会!”
“那如果我收了,我是不是就要嫁给你?”
看着眼前这个什么话都敢问他的姑娘,唇角的弧度更大了,只是脸上神情高深难辨:“随你心愿!”
柳满月想了想,然后又问他:“你生气会是什么后果?”
男人轻掀眼皮,勾着眼尾笑得一脸不羁。
他低声回她一句:“我可能会控制不住地想亲你!”
“......”
柳满月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木匣子,紧紧抱在怀里,一脸戒备地看着谢晋安,板着小脸,义正言辞:“谢晋安,你要是再敢亲我,我就参你一本!”
“好啊。”
谢晋安不紧不慢地出声,一脸愉悦,“也正好借这个机会让相爷知道,你我一吻定情,也省得他再费心思。”
“.......谁和你定情了?我何时说过喜欢你?”
“柳满月,不要口是心非,上次在国安寺,你明明很享受。”
“你.......你闭嘴!”
小满月一脸通红,又羞又恼,口不择言,“你技术烂得很,就像被猪啃。”
一句话,瞬间让原本逗她逗得正开心的谢晋安,瞬间沉了脸色。
“技术烂?”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倾身朝她靠近,嗓音明显不悦:“这么说,柳姑娘除了谢某之外,还有别人?”
“你放屁!本姑娘一身清白,都毁在你手里!你还敢污蔑我?”
见她要炸毛,谢晋安深吸一口气,想着今日是她的生辰,又坐了回去。
他抬眸看着她,敛了脸上不悦的神情,缓了语气:“赶紧吃吧,我一会儿还要回大理寺。”
正在气头上的柳满月冷哼一声,嘟着嘴巴,气鼓鼓地小模样:“我不吃,你拿走!”
谢晋安看着她,静默了片刻,突然出声道:“如果我说,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你还让我拿走吗?”
柳满月浑身一怔。
她看了一眼满桌的饭菜,一道她最爱的麻辣鱼,刚才看到它的第一眼,柳满月还以为他从静月湖畔的鱼庄买来的,麻辣鲜香,看着很像。
一道小炒黄牛肉,一道耙猪蹄,一道滑蛋虾仁,一道爆炒菜心,还有一罐冒着热气的鸡汤。
五菜一汤,一看便是大厨之手,色香味俱全。
她根本没想过,这菜是谢晋安亲手做的。
于是,一时之间,心里那股子又羞又恼的情绪瞬间被满心的愧疚所包裹。
最近几天,她的确听说他去了外地办案。
宜阳县城发生一起全家灭门之案,顾厚山听了大为震惊,当天就派了大理寺过去调查。
一去好几天,又受了风寒,刚一回来就给她准备了这些,还是亲手做的,还备了生辰礼,然后匆匆忙忙地带着这些来宫里找她。
柳满月瞬间心软下来。
她看着谢晋安,弱弱出声:“如果我说,我能把它们都吃光,你能原谅我吗?”
谢晋安紧抿薄唇,一言不发。
见他还在生气,柳满月看了一眼沙漏,见取针时间到了,于是起身走到他跟前,一边替他取了银针一边小声哄着:“你若是早点告诉我,是你亲手做的,我哪还敢和你生气?”
谢晋安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白嫩的侧脸上,薄唇微启,沉沉出声道:“我技术当真那么烂?”
柳满月取针的手一颤。
她快速抬眸瞪他一眼,不想回他,取了针走到一旁净了手,然后在他对面坐下来。
她拿起汤碗和汤匙,亲手舀了碗汤放在谢晋安面前,看他一眼:“先喝碗汤祛祛寒。”
看了一眼眼前的鸡汤,谢晋安又抬眸看她:“我问你......”
“闭嘴!”
柳满月小脸通红,她凶巴巴地瞪他:“再多问一句,我真把你赶出去!”
“.......”
能让穷凶极恶的罪犯闻风丧胆的大理寺卿谢晋安,却被小姑娘一句‘赶出去’唬得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
但最后还不忘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坐在对面的柳满月看着他一系列幼稚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问:“谢大人,你今年多大?”
“柳姑娘问这个作甚?难不成嫌弃本大人年纪大,配不上你?”
“你少说一句会死?”
话不投机半句多。
要不是看在他辛辛苦苦做了这一大桌子菜的份上,她真不想搭理他。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暖意融融,饭菜飘香。
谢晋安喝了碗鸡汤,便没再吃。
风寒是真的,没胃口也是真的。
他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放进没用过的小碗里,干脆利落地替她挑干净鱼刺,随后给了柳满月。
柳满月看他一眼,问:“大人,你怎么不吃?”
谢晋安微微偏头,轻轻咳嗽一声,随后道:“没胃口。”
见他脸色的确有几分憔悴,柳满月起身,打开药箱,从里面拿了一个白色瓷瓶出来,倒了两粒黑色药丸出来。
又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面前,随后手背贴上了他的脑门。
微微有些发热。
她便将药丸放在他的唇边,谢晋安看她一眼,二话没说,一口吞了下去。
柳满月端了水过来,让他喝了一口。
忙完这些,她又回到桌前坐下来,开始吃饭。
而此刻的柳满月,完全没意识到,刚刚对谢晋安做的那一切,有多自然、多亲密。
谢晋安看着她,原本因难受抿着的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他将鱼肉一点点挑干净鱼刺,一块一块,慢慢地都进了柳满月的肚子。
一餐饭下来,柳满月感觉自己又胖了两斤。
吃晚饭,谢晋安坐在一旁,安静地喝着她给他泡的解热茶,柳满月则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道:“大人,你是去宜阳了吗?”
“嗯。”
“那个灭门案最后到底如何了?到底谁是凶手?”
“凶手就住在那家人隔壁,那家男主人与其娘子苟且被逮,最后又得知儿子非亲生,一怒之下灭了口。”
柳满月听得目瞪口呆。
随后又道:“可我听说案宗极其复杂,怎么到了你这儿如此简单?”
谢晋安微微挑眉:“因为本大人优秀!”
柳满月听乐了:“您优秀,您脸皮也厚!”
“柳满月!”
“干嘛?”
“也就是你能让本大人不要脸,除了你,谁还有这种无比尊贵的待遇?”

第401章巧言令色
柳满月看了看手里的抹布,很想砸他。
她瞪他一眼:“你还是留着自己享受吧!”
说完,转身去了侧间。
当她净完手回来,正要开药方让他带走,夏雉突然敲门:“大人,刚左相大人派了人过来,让您过去一趟。”
一听到‘左相大人’四个字,柳满月小脸一白。
完了!
早上他刚告诫她不要离男人太近,中午她就和谢晋安一起吃饭,若是让顾厚山知道这事,那就麻烦了。
此刻的柳满月就像是早恋被家长抓包的初中生,满心忐忑不安和紧张。
她仰脸看着正在穿披风的谢晋安,犹豫着小声叫他:“大人。”
谢晋安看她一眼,冷笑一声:“怕什么?还能吃了你?”
见柳满月小脸一白,欲言又止,于是,忍不住抬手过去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本大人做事你还不放心?”
“就因为是你才不放心。”
她轻声嘀咕了一句,正忙着系披风的谢晋安并没听清,他看着她低声问:“嘀咕什么呢?”
柳满月摇头:“没什么!”
接着又道:“我一会儿给你开一副药方,交给夏雉,让他回去给你抓药煎药,两日便能去风寒。”
“嗯!”
谢晋安拿起一旁的官帽戴上之后,抬眸深深地看她一眼,随后低声道:“我走了。”
他的眼神极其深邃,里面好似有温柔的光。
柳满月轻轻点头:“大人慢走。”
谢晋安没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到了门口,柳满月听到他吩咐夏雉:“你留下来拿药方。”
“是。”
待听到脚步声远去,柳满月抬脚走到门口,看着大步离去的那抹背影,原本平静的心头不知为何,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
他挺直高大的脊背,顶风而行,风掀起身上的大氅,却未撼动他丝毫。
他稳步而行,大步向前,义无反顾。
可明明受了风寒还在发热,不仅在他身上看不到半分羸弱之气,反而给人坚不可摧之感。
站在一旁的夏雉,见她一直盯着自家主子看,于是,忍不住凑上来问了一句:“姑娘,我家大人的风寒没事吧?”
柳满月收回视线,看向他,脆声道:“无大碍,我这就给他开药方。”
说完转身,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夏雉跟着走进来,站在桌前,看着正在拿纸笔要开药方的柳满月,犹豫了一下,开了口:“大人知道腊月十二是姑娘的生辰,去宜阳时间紧迫,案情严重,若是放在以前,恐怕得七八天,但这一次,大人愣是将时间压到三天就结了案。”
“这三天里,大人休息最长的时间便是回程的路上,睡了有两个时辰.......”
“回到京城,来不及进宫向左相大人述职,便进了厨房,亲手给姑娘做了生辰餐。”
“大人的咳嗽其实很重了,但他在姑娘面前一直强忍着......”夏雉说着看向柳满月,“他肯定是担心传染给你。”
柳满月手里捏着毛笔,一直未动。
眼睫轻垂,视线落在眼前的宣纸上,没有吭声。
夏雉轻叹了口气:“姑娘,您可明白大人的心意?”
......
太极殿的书房,地暖烧得足,暖意如春。
顾厚山坐在桌子后,手里拿着谢晋安刚递上来的卷宗,卷宗上,案情写得明明白白,前因后果简单明了。
看完卷宗,他将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抬眸看向谢晋安。
见他脸色微微泛白,便出了声:“谢大人生病了?”
“不小心染了风寒!”
“可看过大夫?”
“下官来见大人之前去了一趟太医署。”
谢晋安没遮没掩,坦坦荡荡。
顾厚山突然冷哼一声:“如果本相没记错,谢大人本身就极擅长医理,一个小小风寒,至于跑一趟太医署?”
谢晋安抬眸,对上顾厚山不悦的眼神,不卑不亢,嗓音不急不缓:“去太医署治病是其次,下官真正想见的是柳医正。”
随后,不等顾厚山开口,他低声道:“想必大人也知道,今日是柳医正生辰。”
顾厚山冷哼一声,浑厚的嗓音,不爽至极:“她的生辰与你又有何干?谢大人让人拎着食盒大摇大摆地进了太医署,若是落了有心之人之口,你可想过她的处境?”
“只要大人您不反对,其他人,谢某有何惧?”
顾厚山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身前,轻抬眼皮,神色冷嘲的睥睨着对方:“谢大人就不怕本相生气?”
“大人若是生气,下官此刻便不会好好地站在这里!”
“哼,巧言令色!”
“下官句句肺腑!”他接着又加了一句:“下官待柳医正的一颗心,亦是坦坦荡荡,日月可鉴!”
“你在本相面前表忠心无用!”
“是!”
“谢大人,今日本相把话说在前头,虽说本相和夫人不是柳医正亲生父母,但与她也是有缘的,姑娘现在住本相府上,本相便不会对她不管不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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