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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视线全部集了过来，但是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陆瑾希皱起眉。
顾泽元说：“沈野，你离瑾希姐那么近做什么？你离她远点！”
沈野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只是侧目看着她。
陆瑾希说：“下楼说吧。”
沈野没有拒绝她，率先起了身，往楼下走去。
顾泽元看看陆瑾希，说：“瑾希姐，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针对你针对得要死么，现在他在做什么？”
陆瑾希说：“有点事情谈谈，你别急，出不了什么事。有情况的话，我再联系你。”
顾泽元抬脚想跟上去，陆瑾希说：“别跟着我，跟你同学好好玩。”
他也只能作罢。
陆瑾希往电梯间走的时候，看见沈野并没有下去，而是站在楼梯间等着她。
进电梯时，她温声细语说：“那天你说有要求，有什么要求？”

沈野上下打量她两眼，突然伸手把她往墙壁上推，紧跟着压下去，想也没想就张嘴朝她嘴唇咬了上去。

陆瑾希太疼了，张嘴时，他就趁虚而入了。
她年纪大了，在外面，不太喜欢这样的热烈，就伸手推开了他。
沈野一下子没做好准备，还真被她给推开了，但是他很快又再次卷土重来，凶狠的把她圈进在胸膛之间狭小的范围里，肆意欺负，她腿软了，他才放过她。
“我不喜欢吃亏，总要讨回来的。”沈野喘着气，轻声说，“不然我总记着，受气。太他妈气人了，我凭什么被人白白睡了。真受不了这委屈。”
陆瑾希冷静的擦了擦嘴，抬眸看他，说：“嗯。”
沈野却笑了笑，眼神清亮，他扶住她的腰，说：“那天你和徐斯言说什么，和我没有以后了？”
她没说话。
“话收不收回去随便你，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别给我再跟他见面。”沈野说，“白．嫖这么好的事，你想都别想，轮不到你。要么你买了我，给我五百万，要么你就让我睡回来并且洁身自好点。”
“你这是勒索。”她直言不讳。
沈野却不在意这个指控，说：“有什么问题？“
陆瑾希没有说话。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沈野放开她，说，”你自己想清楚点，想好了给我答案。“
陆瑾希蹙起眉头，出了电梯，外头的风冷飕飕，沈野站了片刻，道：“我送你回去。“
她在上车之后，才开口问道：“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你怎么回答。”沈野握着方向盘，说，“但是我不希望你和徐斯言再见面。”
他的车窗开着，外头的风灌进来，太冷了，她懒得再开口。
车停下时，她看了眼后视镜，才发现自己口红花了，车外陆英芝已经开口说：“瑾希？“
年里头家里有客人，陆瑾希自然不能这副模样出去见人，她难得有些生气，手忙脚乱伸手擦着嘴唇，沈野则是在一旁慢条斯理给她抽了几张纸巾：“别慌。“
陆瑾希忍耐着说：“擦不掉了。”
沈野闻声凑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放轻声音说：“我知道怎么能弄干净。”
“什么？”
沈野盯着她的嘴唇，缓缓说：“再亲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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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希姐，我亲一个试试？”沈野诚恳问道。
手却不安分，捏着她下巴的动作，极其轻佻。
陆英芝就在外面，他也半点克制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这会儿被陆英芝看见，那又是一出大戏。
何况，今天陆家，不仅仅只有陆英芝，还有许许多多的客人。那无疑是更大更大的戏。
舆论风暴中心的位置，大概又会属于她。
陆瑾希往常温和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伸手推开他。
“沈野。“她警告道。
但陆瑾希的声音，一直都没什么威慑力。她太温和，声音也温和，能看得出来不高兴的时候，那已经是很不高兴了。
“下车吧，我得去忙了。“沈野突然正色说。
沈野靠在驾驶座椅背上看着她冷静的擦着嘴唇，然后下了车，毫不留情的关上了车门。
陆瑾希再次照了照后视镜，这回算是勉强能看了。
等她直起身子的时候，沈野的车子开了出去。
陆英芝说：“不是出去玩了，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好在沈野这车，不知道是从哪里开来的，陆英芝不认识，没认出这是沈野。
陆英芝现在的态度是，只要沈野招惹的不是她陆英芝的侄女，她还是能和沈野好好往来，但她还是不喜欢陆瑾希跟沈野有私底下的往来。
有句话说的好，离过婚的情侣，再回头，不过是为了多离几次。
当时离婚，就已经说明不合适了，不合适的地方也会一直存在，和好也会有裂缝，根本不需要浪费那个时间。
陆瑾希说：“跟朋友聊了点事，就回来了。“
陆英芝也没有多问，陆家今天却是也有些客人，大多都是不知道有多远房的亲戚。陆瑾希陪着众人聊了会儿天，才上了楼。
沈野圈子里的那个群，他在发红包，温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这个群了。
陆瑾希也一直潜水，没出来发过消息，也没有抢过任何红包。
她看了眼温湉的微信，给她发了一句消息，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她给删了。
陆瑾希脸上也没有半点惊讶模样，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沈野在那天之后，也没有再联系过她，一直到初五，陆瑾希去了沈家拜年。
今天来沈家的亲戚也多，徐斯言和蒋文媛也在，甜甜一看到她，连忙蹦跶到她面前，乖乖的喊她：“嫂子好。“
蒋文媛笑得意味深长，解释说：“甜甜现在叫姐姐就行，已经不是你嫂子了。“
徐斯言在旁边无声的看着她，大概在质问她，为什么不回他的消息。
陆瑾希偏开视线。
沈野起床气重，一般没睡醒，没人敢去招惹他。他是在睡醒后才下楼的，看到陆瑾希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后进了厨房，榨了一扎果汁出来，然后走到她面前给她倒了一杯。
周围这么多亲戚，偏偏就给陆瑾希倒了。
本来沈野对她虽然客气，但还是挺避嫌的。
一旁的沈母脸色瞬间就变了，徐斯言同样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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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希知道，此刻不止是沈母，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大概都带着探究。
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和气的礼貌说：“谢谢。”
沈野浅浅淡淡的应了声，声音当中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意，转身去给甜甜以及小辈们都倒了一杯，一扎果汁很快就见底了。
这看上去倒是沈野离陆瑾希最近，又不好表现得太刻意，也就顺势最先给她倒了。
更何况，两个人并没有多余的交流，沈野很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客厅这边坐着的都是些阿姨，聊天他和徐斯言都插不上话，他们都无声的坐着，看向彼此时同样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阿野说是有女朋友了，但斯言这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舅妈笑道，“文媛，你可不能不急，斯言都奔三了。”
蒋文媛无奈道：“他自己非要拼事业为主，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徐斯言就打断了她：“我不是没有，只是您不喜欢她，要是您同意，我随时可以带人回来。”
蒋文媛的脸色僵硬，下意识的就朝陆瑾希看去。
“但凡您放下对她的偏见，我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一个人。”徐斯言说。
沈野看了看他，又看看陆瑾希，神色淡漠，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蒋文媛的下颌线动了动，这明显是一个有话要说的动作，只不过她一时之间还是没有把话给说出口，许久才道：“妈不同意的，自然有妈的道理，只要妈还活着一天，就不可能同意她。”
徐斯言道：“如果我说，您的意见不重要呢？”
这句话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蒋文媛有点下不来台整张脸都是冷的。
原本说话打趣他婚事的亲戚，也都静了下来，满脸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的表情。
沈母在旁边叹口气道：“文媛，你怎么非要和他犟，孩子大了，就不服管了，你也得学会尊重孩子的意见。斯言要是真喜欢，你就随着孩子去吧，只要那姑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都不是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蒋文媛绷着张脸没有说话。
“瑾希，你最会哄长辈，你来说两句。”沈母冲陆瑾希说道。
蒋文媛的反应却有些大，挺不客气的，冷冷的说：“我不需要她来开导我。”
这在将谬看来，像是蒋文媛顺带着迁怒到了陆瑾希身上。
陆瑾希却并没有半点羞恼，依旧浅浅的笑着，不言不语。
“文媛，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这么跟小辈说话。”沈母的眉头锁着，显然并不赞同她的说话方式。
甜甜也劝道：“妈妈，你别生气，姐姐人很好的。”
蒋文媛没有再说话。
陆瑾希也依旧在笑，她知道蒋文媛是想听见她委婉表示和徐斯言没有什么，但她就是不开口。
她转头看见沈野，他这会儿也盯着她，似乎同样想听她说点什么。
但她偏开了头，没有再看他。
．
陆瑾希因为来拜年，在沈家得吃一顿午饭。
蒋文媛一直到这会儿，脸色还是不好看。但毕竟是在外头，还是尽量控制着情绪。
陆瑾希坐在了沈母旁边，她一直很安静，偶尔给沈母递下纸巾和餐具，把她照顾得十分妥帖。
徐斯言正给在甜甜倒饮料，倒完后朝陆瑾希看过来，说：“瑾希，你喝不喝这个？“
蒋文媛冷着脸把餐具丢在了桌面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你又怎么了？”沈母带着点不悦道，“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分时宜的耍脾气，诚心想让大伙都不自在？”
蒋文媛忍了又忍，才笑着说：“今天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实在对不住。”
徐斯言今天难得没有出来哄她。
“怎么斯言提到那个女生，你反应就这么大。“沈母说，”女生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再者，你觉得斯言的眼光会有那么离谱？我反而觉得你由着他来，不然孩子有的闹的，我们家沈野当年因为瑾希……“
沈母说到最后，自觉失言，闭了嘴。当年再好，现在也是分手的状态。
尴尬就尴尬在，闹掰的双方，此刻都在。
陆瑾希笑着说：“阿姨，我吃好了，等会儿还要去顾家转转，就先走了。”
沈母看看沈野，示意他送送人。
他顺势起身，看了眼陆瑾希，说：“瑾希姐，我送你。”
两个人往外走时，陆瑾希离沈野很远，中间隔的距离还可以再加一个人，反而像是光明磊落到不能再磊落的关系。
陆瑾希跟沈野走到门口的时候，后者才开口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陆瑾希说。
沈野问：“什么忙？”
“我还是想和沈氏合作，你那边看看能不能通融。”她诚恳道，“价格都好谈。”
沈野看着她，答案不像之前那么模棱两可，也没有说一些官方客套的词汇，简洁明了的说：“可以。”
陆瑾希有点惊讶，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等过几天上班之后，你来公司找我就行。还是之前那个办公室。”沈野慷慨道。
陆瑾希点点头。
沈野的视线往她胸口扫，意味不明的问道：“今天晚上，酒店见面？”
“酒店见面做什么？”
“讨债。”沈野扯了下嘴角，看上去挺计较，“不是说了，欠我的总该要还的。”
陆瑾希安静的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走了。
当天晚上，沈野给她发了房间号，显然是来真的，不过她并没有去。
沈野也没有等她多久，来也就是碰碰运气，消息发了一个小时见她都没有动静，便回了家。
沈母见到他时，问他女朋友的事。
沈野说：“您急什么？“
“做父母的，哪里又不急的？“沈母叹着气，你看看你阿姨，因为斯言的事，都担心成什么样。表面上说着斯言重视事业，背地里不知道物色了几家姑娘。”
“趁这个年还没有过去，你最好把人家女孩子带回家来见见家长。我和你阿姨不一样，你找什么样的，我都不会干涉，你就放心把人给带回来。”沈母道。
沈野笑了笑：“您这么想见，过两天我就把人给带回来。您应该会喜欢。“
“你喜欢就行了。”沈母叹气道。
“还有，瑾希姐的孩子，您亲眼看到流掉了？”沈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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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皱起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野随意的说：“随便问问，有个朋友让情人去打胎，对方说是流掉了，但今年过年，那个情人带着个孩子回来了。”
“瑾希不一样。”沈母说，“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她当时的情况，孩子是保不住的，即便保住了，孩子也不一定活得下来，她身体那样差，肯定不会去承受那种痛苦的。冒那种风险，生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也不值得。”
沈野没有再多问，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像什么。
徐斯言那边，跟蒋文媛的矛盾，就因为在沈家那几句话，逐渐变得不可调和起来。
他从小就听话，一直是外人严重的模范孩子，只是这一次，明知道蒋文媛情绪不对，也没有去说些好话。
蒋文媛也逐渐变得越来越难以忍耐，没过两天，就准备快点敲定徐斯言的婚事。
饭桌上，她轻描淡写的说：“明天周家那个小姐要来我们家做客。”
徐斯言的语气比她还要淡：“我不见。”
“由不得你。“
“希望您不要无理取闹。“徐斯言起了身，不打算再吃这一顿饭。
“你明天要是不去见，就别再当我儿子。“蒋文媛说。
“您有把我当成您儿子吗？”徐斯言苦笑道，“我从小到大，不就是你跟别人炫耀的工具？我有一件事情舒心过吗？您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你想要听话的，不如去做几个玩偶。我一直在想，我要是有阿姨那样的母亲，我大概跟现在的人生会完全不同。”
蒋文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睛慢慢的变红，质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羡慕沈野的生活。”徐斯言重复道，“羡慕他有阿姨那样，从来不干涉他的母亲。”
蒋文媛有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寒了。她用心良苦的为了他，可是到头来，他却因为一个女人，跟自己倔，连她这个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她把他养大，那个女人为他做过什么？
她太失望了，同时也很愤怒。蒋文媛的双手用力颤抖着，最后心里的火气越发难以忍耐，她拿起餐桌上的碗，用力的朝徐斯言砸过去。
结果玻璃碗砸在墙壁上，四分五裂，碎片弹到了徐斯言眼睛，瞬间就出血了。
蒋文媛的脸上白了白，立刻朝门口喊道：“老徐，快把车开过来，去医院。”
……
徐斯言这一受伤，差点就伤到关键处了，再往右半公分，眼睛就没了。
沈母听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颇为费解道：“斯言既然那么在意，你就顺了他的意不就好了。我就发现了，孩子在找另一半这件事上，千万不能跟孩子唱反调，怎么着也是孩子跟人家一辈子，又不是你。孩子自己看着顺眼不就行了？
蒋文媛脸色很差，难得松口道：”如果是当初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不论怎么样，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都好奇那个女孩差到什么地步，你能这么针对。“
蒋文媛头疼道：‘背景条件差点也就算了，但是那个孩子，她离过婚。“
沈母道：“你跟我说说，是哪家的孩子，我给你参考参考。”
“我要说了，怕是你也接受不了。”蒋文媛讽刺的笑了笑。
“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你说就是了。”沈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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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媛却有些难以启齿，不管沈母怎么说，愣是没有透露女方的半点消息。
沈母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逼问。
徐斯言是她唯一的外甥，这一出事，她自然天天往医院跑，蒋文媛养尊处优惯了，就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性子，让她守着还不如沈母来照顾。
陆瑾希来找沈母的时候，后者想起她和徐斯言是同学，便道：“斯言受了点伤，你跟他是同学，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沈母这么说，陆瑾希就不好拒绝了。
一拒绝，就显得太刻意了。
陆瑾希只好去买了水果，跟着沈母一起去了医院。
“斯言这么倔的时候，真的很少见。他小时候，都是他妈妈喜欢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从小到大，都没有叛逆过。”沈母说，“看来他还真的挺喜欢那个姑娘。”
她站在一旁，成了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带着笑，很有耐心的模样，却很少说话。
徐斯言在看到陆瑾希的时候，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就这么看着她。
“还好吗？“她关心问道。
“还好。“徐斯言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说什么。有想说的，也有沈母这个长辈在，不方便。
沈母又是在劝徐斯言，说的无非是他和他母亲各退一步，母子毕竟是母子，再怎么样，没必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硬。
而他的眼神一直看着陆瑾希。
很明显，稍微有心的人，大概就能察觉到些异样。
沈母偏偏太觉得他们不可能有什么了，哪怕是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她也决不会认为，徐斯言会和陆瑾希有什么，所以她愣是没有往坏处想，道：“斯言你怎么总是盯着瑾希？她今天的穿着难不成有什么异样？”
徐斯言说：‘很好看。”
“这么看来，你们年轻人的审美，和外我们年长的也没有什么不同。”沈母笑道。
两个年轻人，谁都没有开口。
沉默间，沈母的手机响了，她接起，说：“你们聊，我出去接个电话。”
等她一走，徐斯言就质问道：“你跟沈野，又发生点什么了？”
陆瑾希态度温和，却挺有距离感：“和你无关。”
“你现在如果要和沈野有关系，当初为什么又要利用我跟沈野离婚？”他很少有语气这么冲的时候。
“我说了，和你无关。”陆瑾希耐心的劝道，“阿姨和你母亲都说的不错，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花心思，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跟你，而不会有未来的。”
徐斯言根本不信，也不接受她的话，他起了身，拽着她的胳膊，显得有些咄咄逼人：“陆瑾希，你怎么就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比所有人都对你好，只要你答应我，我身边就只会有你一个，这辈子，我都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陆瑾希说：“徐斯言，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舍本逐末。“
“我母亲这边，我总会克服的。“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目光真挚，也带了点慌乱，”我跟你保证，我回国，退婚，都是为了你。你跳楼那时候，我就退婚了，只是家里人逼着我，我不能立刻回来。瑾希，我真的不想错过你了。“
陆瑾希说：“徐斯言，我这个人，其实不相信任何承诺。”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收回去，她一句放开还没有说出口，他就抱住了她，嘴里说：“瑾希，瑾希。”
外头的开门声响起，陆瑾希心下一紧，却挣脱不开。同时她余光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浑身僵硬。
“你们……”沈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旁边的蒋文媛像是认命了，闭着眼睛，终于不再像几年前，趾高气昂的笑着跟徐斯言说：“不要随便跟女生走的近，不是所有女生心思都那么单纯的，有些人，指不定企图嫁入豪门，从此改命。陆同学，我不是在说你啊，我只是习惯了提防。”
徐斯言听到声音之后，才慢慢的放开了她，转头看着沈母。
她知道他多少有几分刻意，就算想让人看见这一幕，因此她的笑意没有再维持下去。
“瑾希，你跟斯言，这是在干什么？“沈母的声音有些发抖。
徐斯言坦白道：“阿姨，我喜欢瑾希。“
陆瑾希听到这儿，勉强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他说：“我一直喜欢她，我不介意她跟沈野的过往，我想跟她在一起，疯了一样的想。希望您能支持我们。“
沈母摇着头说：“瑾希是……阿野的前妻啊，你们是亲戚，怎么可以还跟瑾希在一起呢，这让外头的人知道，会怎么说？“
“我打算带着她出国，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的。我会照顾好她。”徐斯言说。
“你真的不介意吗？”沈母有些不敢相信。
“没什么介意的。瑾希一开始会跟沈野在一起，本身就是因为，沈野长得像我。”徐斯言眼睛发疼，却什么也顾不上了，他一股脑将过往抛洒了个干净，“瑾希她追了我很多年，是我一直碍于我母亲的话，觉得自己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所以一直没有同意她。后来她才和阿野在一起的。”
沈母愣神一般的看着徐斯言的眉眼。
从小就有人说，他们两长得极其相似，加入穿衣风格一样，甚至可能会被认错。好在他们性格一个安静斯文，一个天生从小活泼好动还不学好，才让他们的气质有了质的不同。
徐斯言看着她的神情，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沉着声音说：“沈野和我，长得确实像，所以我很理解，瑾希后面为什么会和沈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