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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精选热门小说她被虐死以后,暴君一夜白头(谢婵殷霁)-她被虐死以后,暴君一夜白头(谢婵殷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分类: 日记  时间: 2023-05-27 10:47:43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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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说到就到,今年不同于往年,宫里多了几个正经主子,其中一个还和她水火不容,难免会有人生出旁的心思来,她怕出纰漏,又将事情核对了一遍。
等合上册子的时候,已经到了殷霁起身的时辰。
他今日要去宫里各处请神,起得比上朝的时候还要早。
但她现在有差事在身,按照往年的惯例,这种时候是不用过去伺候的,可想着今天晚上他不知道会被谁带走,自己大约会因此有疙瘩,连着几天都会不见他,她又有些舍不得不理会。
罢了,反正这个时辰了,睡也睡不着就去看看吧。
她收拾好自己起身去了正殿,刚好赶上蔡添喜来伺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正殿,谢婵伺候殷霁换了朝服,蹲身给他系了禁步丝绦,大约是起身的时候太急,眼前竟骤然花了一下,踉跄两步就要往地上栽。

好在殷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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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婵有些尴尬,正要说一句没事,殷霁就沉声开了口:“特意来朕眼前演这出戏的?”
谢婵嘴边的话顿时噎住,她仰头看了眼殷霁,只是烛光幽暗,她看不清对方什么神情,然而话里的意思那么明显,她也不必看得太清楚。
她抿了下嘴唇,伸手摸上殷霁的腰带,随即狠狠一扯。
一声闷哼响起,蔡添喜正在准备请神用的香,听见动静连忙看了过来:“皇上?”
殷霁抓住了谢婵还在用力的手,被她勒得龇牙咧嘴,却极力维持了皇帝威严:“没事。”
他垂眼看着谢婵,只瞧见了一双亮得出奇的眼睛,勒自己一下这么高兴?
他气得磨了磨牙,抓着谢婵手的力道却没能加重,反倒借着黑暗的遮掩细细摩挲了一下上头的疤。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几天过去,这痕迹并没有消减多少。
他下意识想把那只手举高好看清楚一些,然而谢婵误会了,下意识往回缩了一下。
“奴婢无心的,临近年关,皇上应该不会怪罪吧?”
殷霁动作一顿,拿话架他?
他哼笑一声,抓着那只伤痕累累的手,递到嘴边就咬了一口,留了一个浅浅的牙印这才松了手:“朕会,朕生来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谢婵一哽,用力将手拽了回去,替他松了松腰带,又理了理衣襟,这才低声道:“好了,皇上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殷霁有些不痛快,撵他?
他正要开口,蔡添喜就捧着请神香过来了:“皇上,到时辰了。”
殷霁嘴边的话只好咽了下去,脸也跟着拉了下去,临出门了还扭头又看了一眼谢婵。
可谢婵着急回偏殿补觉,等天亮了她就得去长信宫筹备午间的官宴了,根本没注意。
然而等她一觉醒来,却只觉得头昏脑涨,像是病了的样子,她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咬牙撑着,脚下匆匆地赶到了长信宫。
彼时后妃都已经到了长信宫,包括四位新妃和先前摆设似的那两位贵人,乌压压地坐了一屋子人,看着倒也十分热闹。
谢婵没有进去,放轻脚步去了偏殿,尚宫局的人已经在了,她微微颔首算是见礼:“众位大人,今时不同往日,宫里主子多了,要注意的事情自然也多,可这不是咱们出错的理由,官宴是皇家的体面,操办官宴亦是皇上对咱们的信任,请各位务必谨慎。”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谢婵挥手让众人退下,不放心地又核对了一下命妇名单和菜色。
身边却忽然多了一个人,她抬眼一瞧,是藤萝。
虽然早就猜到了她迟早会来见自己,可赶得时机如此之巧,还是让谢婵忍不住想笑。
这位庄妃娘娘的耐性,比她想的还要差啊。
但她仍旧面露惊喜,起身迎了过去:“藤萝姑娘怎么来了?是不是庄妃娘娘她改主意了?肯帮我了?”
藤萝为难地看了她两眼,随即无奈地摇头叹气:“娘娘的性子最是纯善柔软,她不是不担心姑姑,只是那毕竟是悦妃,娘娘心里慌得很呐。”
谢婵似是将藤萝当成救命稻草一般,将一个钱袋子塞了过去:“请姑娘帮我说说话,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去求娘娘的。”
藤萝掂量了一下那钱袋子,满意地收了起来,随即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牙:“奴婢最近打听了一些姑姑的事,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要替您说几句话不难,可要打动我家主子,还得要别的,娘娘她毕竟要在后宫里生活,做事总得要稳妥,要值得才行,姑姑说是不是?”
谢婵适时沉默了下去,仿佛是因为藤萝这话陷入了沉思,半晌她才开口:“娘娘想让我怎么做?”
“怎么能是娘娘的想法呢?”藤萝滴水不漏,“这是姑姑的诚意啊,官宴和家宴,多好的机会啊,姑姑可不能错过。”
谢婵仿佛陷入了挣扎,脸色变幻不定,可心里却死水般冷静,庄妃娘娘的这招空手套白狼用的真是好,赶在这档口逼她下手,成了就少了侍寝的竞争对手;就算不成,也和她没关系。
可想全身而退?
谢婵心里冷笑,你全身而退了,谁来做我的挡箭牌?
然而这点心思她却丝毫未泄,挣扎片刻,她狠狠一咬牙:“好,我知道怎么做了……请你转告娘娘,家宴之上请她一定要把握时机,就当是我的见面礼。”
藤萝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静候姑姑佳音了。”
两人相携出了偏殿,谢婵目送她越走越远,眼底闪过冷光,既然明知道今天的家宴会出乱子,她还是避开的好。
可殷霁对她颇有防备,要避开也得合情合理。
她正试图想一个妥帖的法子,脑袋疼了起来,最近劳心劳力的地方太多,她时常觉得不舒服,连忙想坐下休息,可在这一刻,一个好法子忽然闪过脑海。

第48章  假戏成真
秦嬷嬷奉了太后命来问一句准备得如何,可还不等到门口,就远远地看见有人栽在了地上,她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等到了跟前才认出来是谢婵,顿时有些慌乱:“快来人!”
谢婵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偏殿的软榻上,之前伺候笔墨的姚黄守在她身边,见她醒了长出一口气:“姑姑,你可算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谢婵摇摇头,摆出了一张茫然的脸:“我这是怎么了?”
姚黄不疑有他,感慨地叹了口气:“您晕倒了,刚才太医来看过了,说是劳神太过,先前又受了寒,一直压在身体里,要好生养着,不然发作出来怕是要大病一场呢。”
谢婵略有些意外,她以为自己这次的装晕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太医那里,能得一句体弱就不错了,没想到对方竟说得如此煞有介事。
竟有些像真的。
“我知道了,什么时辰了?命妇们可都进宫了?我得去看看。”
姚黄连忙扶住她,眼底露出同情来:“太后说您既然病了就好生歇着,官宴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惠嫔娘娘了。”
谢婵一顿,脸色暗了下去,一副被人强抢了功劳的样子,可心里却丝毫不意外,太后想将惠嫔推到人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太后还说……”
姚黄又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大约是心虚,她连看都没敢看谢婵,声音也低了下去:“太后还说,您要是醒了,就回乾元宫歇着吧,好生养着,身体为重。”
倒是做得很绝,连个露脸的机会都不给她,这功劳是要一丝不落的揽到惠嫔身上去。
谢婵垂下眼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敢说的样子,半晌她才应了一声,下地穿鞋披衣:“你替我谢过太后,我就不多留了。”
她抬脚就走,心里却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个宫婢并不需要称赞和名声,太后想拿走就拿走吧,她不在乎,反而是对方的这般举动让她的躲避顺理成章起来。
殷霁便是多长几个心眼,也不可能再怀疑她。
算是好事。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楚自己不必再强撑的缘故,谢婵竟真的有些无力,没走多远便累得直喘气,不得不靠在宫墙上休息。
然而这短暂的休息并没有缓解她的不适,反倒是头又疼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她靠着墙慢慢坐了下去,抬手一下一下锤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却毫无用处。
她有些慌,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是真的会倒下一样,越是未知越让人不安。
她艰难地试图站起来,至少得找个有人看得见的地方才好,不然这种天气,晕倒在外头,一定会被冻死。
可她试了几次,竟死活站不起来,反倒累得自己腿发抖,她只能暂时放弃,坐在地上蓄了蓄力,等身体逐渐有了些力气,她才一咬牙,猛地撑着墙站了起来。
还好,还能站起来。
她松了口气,可下一瞬,眼前就黑了,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又坐在了地上,耳边却多了一声惊呼:“谢姑娘?!你怎么了?”
谢婵有些发懵,好一会儿才抬眼看过去:“祁,祁大人……”
虽然不想自己这副狼狈样子被旁人瞧见,可这种时候身边有人还是让她下意识安心了一些。
祁砚在她身边蹲下来,小心地扶了她一下:“是腿受伤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坐在这里会着凉的。”
谢婵有些无奈,她如何能不知道?可是没办法啊,站不起来。
“劳烦祁大人寻个人送我回乾元宫,我有些走不动了。”
祁砚左右看了看,谢婵为了避开进宫的命妇,特意选了偏僻的宫道,眼下前朝后宫都有官宴,宫人们忙得团团转,哪里会有人有功夫在这地方消磨。
“寻不到宫人,我送你回去。”
他说着就要弯腰去抱,却被谢婵抬手挡住,她肉眼可见的虚弱,态度却十分坚决:“不妥,我的身份容易给大人沾染麻烦。”
祁砚眼底露出疼惜来:“谢姑娘,我不怕。”
他见谢婵仍旧不肯松口,微微一咬牙:“我,我其实……”
“你们在干什么?”
殷霁阴沉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两人循声看了过去,就见殷霁正带着蔡添喜站在宫道岔路口,瞧见他们之后,迈开脚大步走了过来。
竟有些气势汹汹的样子。
祁砚眼神一暗,随即起身行礼:“参见皇上,谢婵姑姑似是病了,臣正打算寻个宫人送她回乾元宫。”
殷霁目光在他身上一扫就落在了谢婵身上,嘴边的怀疑在看见谢婵白得不同寻常的脸色之后咽了下去,他弯腰探了探谢婵的额头,不烫,反而很凉。
他拧起眉头:“坐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起来。”
谢婵没力气多言,只能简单解释:“我走不动了……”
殷霁眉头皱得更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满眼都是压迫:“朕让你起来。”
谢婵抿了下嘴唇,不知道是自己刚才声音太小他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也不在意,只在乎皇宫的体面。
她低头叹了口气,咬牙抠着墙站起来,然而下一瞬便再次往地上栽去,只是有人伸手将她接进了怀里,殷霁语气里都是不耐:“连个路都走不好,朕是不是还得给你配顶轿子?”
谢婵怔愣中没顾得上还嘴,殷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亲近过她了,为此承受几句难听的话也值得。
可祁砚的脸色却变得不大好,他不知道殷霁为什么要对谢婵这般苛刻,明知道她是真的病了,还要讥讽她。
但他也很清楚这时候开口为谢婵解释,只会激怒皇帝。
哪怕不喜欢,可谢婵对皇帝而言是私有的,容不得旁人觊觎。
他只能强行压下心里所有的不甘,静立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
谢婵头疼欲裂,只能说话转移注意力:“皇上这时候不该在前朝吗?官宴快到时辰了吧?”
殷霁瞥她一眼:“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操得哪门子心?”
谢婵一噎,有些懊恼,老老实实呆着不好吗?找什么话题?
她抿了抿嘴唇没再开口,殷霁却又低头看过来:“你这是什么毛病?朕记得你前两年可没这样。”
前两年不是没这样,只是没这么厉害,殷霁不知道罢了。
“太医说是劳神太过。”
殷霁嘲讽地笑了一声:“操办个宫宴也能累病,你还有什么用?”
谢婵不想听,索性将头埋进他胸口。
可这动作大约太亲昵了,殷霁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谢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抬头躲远了些:“对不起……”
殷霁垂眼看了她很久才重新迈开步子,冷淡的声音自头顶传过来:“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第49章  棋子
回偏殿的时候,谢婵又睡了过去,殷霁将她摆成什么样子她便躺成了什么样子。
殷霁拨弄了两下她的手指,又戳了戳她脑门,见她仍旧睡得安稳,眼底的兴致逐渐散了,他垂眼静静看着床上的人许久,才再次抬手附上她的额头,然后顺着眉骨往下,慢慢落在她脸侧。
谢婵,阿婵……
“皇上,”蔡添喜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您该去官宴了,马上就到时辰了。”
殷霁骤然收回手,自床榻上站了起来:“知道了。”
前朝的官宴在崇明宫,自乾元宫过去少说也得一刻钟,虽然皇帝迟到片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他毕竟根基未稳。
“找个人照料她,别在大年底下闹出晦气来。”
蔡添喜连忙应声,出门前喊了德春来吩咐了两句,这才匆匆追上殷霁往崇明宫去。
官宴说是宴,可朝臣间的钩心斗角却丝毫都没收敛,以四大世家各自为首的朝臣们泾渭分明,清流一派人少得可怜,殷霁脸色不变,眼底情绪却晦涩不明。
隐忍三年,明年春闱,就是他收拢皇权的开始。
大周自先帝时起,世家越发昌盛,垄断人才为家族所用,寻常寒门子弟连个正经的教书先生都难寻,而国子监更是天堑,是这些人连门都摸不到的地方。
科举一路,也从原本的通天梯变成了独木桥,能过桥的都是世家子弟。
为了能获得名额入京科考,有学之士不得不投身世家家学,顶着各家名号投身官场,可这般一来,就是一辈子洗不掉的标签。
这情形,真是想想就让人不痛快啊。
殷霁慢悠悠给自己斟了杯酒,一仰头就见祁砚端着酒杯过来了,眼看着他要行礼,殷霁一抬下巴:“免了,春闱的章程可有了?”
祁砚侧头看着宛如群魔乱舞的官宴场面不自觉握紧了酒杯:“是,臣已经写好了折子,只是此举如同挑衅世家,虽然他们一向不合,可事关家族前程,说不定他们会放下嫌隙。”
殷霁轻轻晃了下手里的酒杯,眼看着波纹自杯口一圈圈漾开,他才露出一个笃定的浅笑来:“无妨,闹不出大乱子。”
话音落下,他起身端着酒走到了荀家跟前,荀弼连忙起身见礼:“皇上。”
殷霁亲近地扶住了他的手:“爱卿不必多礼,此次国子监大考,荀家子弟真是让朕刮目相看,都是荀卿教导有方。”
荀弼颇有些受宠若惊,可一听这话又不免骄傲:“皇上谬赞了,都是家中子弟争气,臣也没做什么。”
殷霁仍旧含笑称赞了两句,看得萧敕满眼通红,嫉妒的火苗仿佛要窜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迎了过去:“皇上,荀家子弟虽然优秀,可这包揽头三可还是第一回……臣听说大考前,曾有学子出入夫子院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殷霁还没开口,荀弼的脸色先黑了,他冷笑一声:“我荀家堂堂正正,不惧小人流言中伤。”
“荀中书说的哪里话,”萧敕被骂了一句小人脸色也不大好,“本官也不过是说你荀家子弟用功而已,私下里还要抓着夫子请教,怎么,这竟是流言?”
“你……”
“好了。”
殷霁看了会儿热闹,眼见两人真的要吵起来,这才施施然抬手,打断了他们。
“萧荀两家的子弟,朕多少都是了解的,一次大考也说明不了什么。”
萧敕面露喜色,张嘴就要附和,荀弼却面露不满:“皇上,话不是这么说的……”
殷霁再次抬手:“既然各持己见……不如这样吧,这次春闱,一甲二甲最多的世家,朕便择一人入翰林,如何?”
闻言王窦两家也凑了过来,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喜色。
翰林院是登天梯,祁砚一个不知来路的人占着翰林学士的位置,早就让世家们不满了,眼下有机会将对方挤下去,自然谁都想抓住。
若是在这种势均力敌的时候,哪家能出一个内相……
可窦家家主高兴过后却很快意识到了不对:“皇上,世家嫡系旁系子嗣众多,若以人数为准,我窦家这无庶出的怕是要甘拜下风了……”
殷霁似是这才察觉到了不妥:“爱卿此言甚是,这样吧,朕定个数额,王窦萧荀各家自选十名子弟下场,如何?”
其余三家顿时急了:“皇上,这是个名额太少了。”
“是啊,此次科举我家中可下场者远不止十人……”
窦蔺一哂:“怎么,不靠人数,你们便不敢与我窦家比了?”
王荀两家顿时被激怒,萧敕却忽然想起来之前殷霁提醒他督促家中子弟上进的事情来,眼睛瞬间亮了,这个机会一定是皇帝特意给他们萧家的。
他立刻倒戈:“我萧家是没什么可怕的,就算只有十个子弟也必然能全中,若是王大人荀大人没有信心,不如就此退出吧?”
众目睽睽之下,事关家族颜面,王荀两家再不愿意也不能再多言,否则就像是真的承认了自家不如人一样。
“好,就十人!”
殷霁微微一笑,举杯与众人共饮,看似温和亲近,眼底却有寒光闪过,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十个名额,不知道会在各家里掀起什么风浪,真让人期待……
相对于前朝的暗流涌动,后宫的命妇们反倒一片和谐。
有资格宴请命妇的只有皇后和太后,后妃是不能出席的,可太后还是带了惠嫔。
消息传到后宫时,三人反应各异,除却萧宝宝气的直跺脚之外,另外两人都十分平静,尤其是庄妃。
她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梳妆,见藤萝气的团团转,还劝了她一句:“不必如此,太后自以为给了惠嫔体面,可她又不是皇后,要这种体面只会适得其反,让皇上厌恶。”
藤萝不大明白,却对自家主子有着盲目的信任,闻言便放松下来,可很快却又想起了另一茬:“那谢婵说会在家宴上动手脚,可现在人都被撵回乾元宫了,连功劳都被人抢得一干二净,这也太没用了……她会不会没来得及做什么?”
庄妃的手这才顿了一下,随即轻哂一声:“只是随手用一下的棋子而已,不得用弃了就是。”
藤萝也只好应是,心里却仍旧抱着希望,到宴云台的时候一双眼睛几乎长在了萧宝宝身上,可却没能瞧见哪里不对劲,只觉得对方的绣文比庄妃的繁复华丽得多,不由抱怨了一句:“皇上真是偏心,都是妃位,凭什么吉服差这么多?她那看起来都像是贵妃了。”
庄妃目光这才落在萧宝宝身上,短暂的怔愣过后,她无声笑开:“原来这就是她的大礼,谢婵,你可真让本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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