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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摘抄岑杳陆岩屿-热门小说岑杳陆岩屿在哪免费看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5-28 14:08:55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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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岩屿像是没察觉到自己摸哪了,从容镇定操控她的手,发动攻势。
年轻男子被击打得节节败退,几乎跌出赛场,他一边喘一边喊暂停,“你下手真黑啊。”
“太久没练了。”陆岩屿云淡风轻摘下帽子,“十年前打你,你连剑都拿不稳。”
他一回头,岑杳捂住手腕,整个人疲惫虚脱。
“扎到了?”陆岩屿检查她手。
“不小心拧的。”
上下翻刺时,她姿势不娴熟,幅度大了,拧着腕骨。
“去休息。”
陆岩屿解了腰带,交给工作人员,对年轻男子说,“你父亲的寿宴我没空,那幅郑板桥的春竹图,你找程洵要。”
“你舍得?价值连城啊。”
“很贵吗?”大波浪眨巴眼,她是外行。
年轻男子一脸兴奋,“清朝早期的真迹,有几百年历史了,省博物馆要收购,他没给。”

陆岩屿走出击剑场,“我记得你17年在南非拍下过一颗黑钻,我和你换。”他漫不经心瞟岑杳,“颜色挺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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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杳一懵,大波浪也懵了。
那颗黑钻不止克拉大,品种也珍贵,任岑场合戴都很出风头,陆岩屿这号人物愿意低下身段哄女人开心,实在惹人羡。
......
陆岩屿没有回套房,而是跟岑杳去了她的房间。
大圆床,粉红色的帷帐,一股道不明的火辣气氛。他刚坐下,床垫弹了弹,水波汹涌,撞得他燥热。
男人伸手拽了拽衬衣扣,眉心微蹙。
“你开的房?”
岑杳拿了一双新拖鞋,“办理入住的时候只剩这间情趣房了。”
她蹲下放好鞋,又直起腰,男人近在咫尺,大约室温太高,他锁骨至胸口泛起红晕。
仿佛攀上巅峰那一刻的情潮。
很欲,很烈性。
陆岩屿那方面次数频繁,但传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岑杳也保守,偶尔在黎珍那里学点花样,男人嘴上没说满意,心里很受用。
话剧院有女演员也想钓他,偷偷翻岑杳的通讯录记下他的号,搜遍各种社交软件都没搜到他,最初岑杳也搜索过他的资料,在政法大学的校园网,有他职业生涯的简介。
陆岩屿像一个随性的权贵公子,又像一个驰骋沙场刀枪不入的古板硬汉,极度的清正廉洁,“征服男人的身体,男人就离不开”的把戏,对他没用。
很快服务生送来一盒药膏,陆岩屿挤在手心融化开,他尽量涂抹得轻柔,岑杳仍旧呜咽了两声。
又疼,又凉,又灼热。
冰火两重天。
如同陆岩屿这个人。
他在男欢女爱里,注定要折磨女人的。
岑杳看着他中指凸起的骨节,“你带了宋小姐出差吗。”
“没带。”他眉头始终不曾舒展开。
她想起搁在床上的女包,“你没带人?”
陆岩屿抬眸,念在岑杳受了伤,挺有耐性,“程洵算吗。”
“程秘书是男人...”
“你以为我带女人来?”
他和在击剑场又变了个人,清俊禁欲,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讲究,好似任岑事,任岑人也激不起他的波澜。
岑杳只顾看他,没留意头发缠住了他手,陆岩屿随意拂开,腕表带沿着她的耳垂无心一刮,她微微打个颤。
涂完药,男人不咸不淡问,“你看见包了。”
她嗯了声。
“喜欢吗。”
岑杳一怔,“和我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和你没关系。”陆岩屿丢了棉签,慢条斯理卷袖子,“给你买的。”
这倒是岑杳没想到的。
不过没高兴多久,她也明白了,这只包是补偿,物质一旦补偿了,这茬便了了。
陆岩屿对女人很有一套原则。
岑杳不要车,他就买高奢包,价位和车差不多,不会拔高预算,纵着女人闹脾气。
男人赤着上半身要去洗澡,岑杳叫住他,“我也洗。”
陆岩屿停下,转过身,微不可察挑唇角,“我们确实没一起洗过。”
岑杳洗澡麻烦,这儿搓那儿揉的,他在场,她不自在。
而且他很容易起兴致,有一次岑杳帮他洗后背,衣服浸透了,白腻腻活色生香的,陆岩屿发了疯似的在浴缸里折腾她,膝盖跪得青一块紫一块,全是掐印。
“你回你的房间洗,我出一身汗,现在也要洗。”
岑杳越过他,进浴室,男人没拦她。
她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陆岩屿出去了,才安心褪下裙子。
洗完澡出来,岑杳目光落在餐桌,竟然摆着爱马仕包和一份酒店的特供晚餐。
她目光转向露台,陆岩屿坐在椅子上,身上的水汽重,短发半干半湿,衬衫是新换的,显然也回过房间了。
“明天的演出替你推了。”
他声线低,也冷,一字一字地,配合这副模样,性感得要了人命。
“跟我去马场。”
岑杳陪他骑过马,在京城大兴的跑马道,陆岩屿骑术好,但很野,那匹马又是纯血马,和他野得有一拼,跑完一道下来,岑杳吓得脚软成泥。
“我不去,我有阴影。”
男人喉咙闷出一声笑,“我从国外订了一匹小矮马,你骑它,摔不着。”
“小矮马?”岑杳拆开餐盒,是三菜一粥,清淡精细,很合她的胃口,“有多矮。”
陆岩屿心不在焉的,望着她浴巾下纤瘦的腿,以及勒出的两坨形状,“比你高点有限。”
“那有一米七了,我骑得住它吗?”
他喉结一滚,话里带荤腔,“一米八的你不是一样骑吗。”
岑杳脸绯红,戳着碗里的粥。
陆岩屿当晚留宿在这边,岑杳太乏了,他还算疼人,克制住了白天没发泄的欲望,躺下没招惹她。
借着一缕熹微的光,她凝视陆岩屿,他是那种岁月沉淀过的,一本书型的男人,或者是陈酿型的男人,越品,越上头,越品,越不可自拔。有才干,有身手,能文能武,是所有高门子弟中最出色的。
他眼睛总是很亮,很深邃,每每直视,都觉得惊心动魄。
凌晨男人搁在床头的手机响了,陆岩屿睡眠浅,尤其不喜被打扰,岑杳平时起夜的动作都很轻,他看了一眼来显,却出乎意料得没有发火,俯身在护栏上接听,背影温和。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不太好,迅速开了灯。
岑杳蒙在被子里没动,也没挽留他。
男人的心飞了,留一具空壳,没意义。
那位宋小姐果真有两把刷子,按道理岑杳的热恋期新鲜劲还没过,却被她截胡了陆岩屿两回。
......
岑杳早晨是被陆岩屿的电话吵醒,他定了八点的车票,让她回去,说完直接挂断。
她顷刻睡意全无。
这一年来,男人宠她,也尊重她,态度很少这么严肃,岑杳猜到出大乱子了。
她和院长打过招呼,收拾了行李匆匆回程。
程洵在出站口等岑杳,拉车门时说了一句,“我送您去见陆先生。”随即马不停蹄直奔医院。
二楼出电梯,拐个弯,程洵推开病房门,扑面的消毒水味凝重压抑。
岑杳视线扫过里面,发现陆岩屿抱着一个女人。
是那天在他车里的宋小姐,相当依赖他,不肯撒手,更不肯扭过脸见人。
什么身份的男人都懂一个规矩,不该碰面的女人,不能碰。
岑杳和宋小姐属于王不见王,这场景下狭路相逢,她已经意识到冲自己来的。

第6章了断
岑杳定了定神,进病房。
辛欣这时也从墙角的洗手间出来,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猖狂,“岑小姐,陆先生有话问您。”
她指了指病床上的女人,“那是宋小姐。”
岑杳没出声。
“您见过他们吗?”辛欣手里多了两张男人的照片,横眉冷目的杀气,不是好人的面相。
“我没见过。”
辛欣继续,“他们绑架欺负宋小姐,还打昏了保姆,幸好保镖及时出手,才没有得逞。”
陆岩屿坐得端正,铁铮铮的神色冷峻又淡漠。
岑杳眼皮狠狠一跳,“你们怀疑我?”
辛欣笑,“因为他们亲口指认是被您花钱收买。”
她大脑一片空白,呆愣着。
“岑小姐自从跟了陆先生之后,再也没参加外地的巡演。”辛欣特意在关键处顿了顿,意味深长,“您昨晚恰巧不在本市,是为了宋小姐出事好脱身吗?”
岑杳要辩驳,可张嘴嘶哑得没有一点声息。
“据说省话剧院最漂亮的几个女演员人脉很广,岑小姐雇这种人办事,不稀奇。”辛欣提醒陆岩屿,“他们交待是岑小姐指使。”
男人侧身朝门口,看不清表情,“你承认吗。”
岑杳反应过来,音色都变了,“我没做过为什么承认?”
辛欣在一旁煽风点火,“除了你,谁有理由害宋小姐呢。”
宋小姐忽然情绪波动,死死地抓住陆岩屿手臂,男人轻抚她头顶,自始至终没看岑杳。
他每一秒的沉默,岑杳都心灰意冷,她后背不知不觉垮塌下去,险些站不住。
两个女人不可能和谐共存,既然互不相让,早晚会交手。
可太突发了,打得岑杳措手不及。
她情急,“我不认识他们!”
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无声审视她。
岑杳像是吞了刀片,硌得心脏抽痛,“不是我。”她缓了一会儿,走到男人面前,“我真没做。”
距离拉近,她终于看清陆岩屿的表情。
他皱着眉,分辨不出是心疼宋小姐,还是气恼她。
岑杳胸腔积压了一口脓血,仿佛要冲破而出,她和男人对视许久,眼底的光覆灭了。
面对那个女人的伤痕和哭诉,他全是怜惜,什么也顾不得了。
“我没有害过她,你再问多少遍也是这个答案。”
岑杳推开堵门的辛欣,头也不回走出病房。
辛欣伸手要扣住她,陆岩屿淡声吩咐,“随她去。”
“陆先生!她是主谋。”辛欣不太甘心这么放过岑杳。
男人眼眸凉浸浸的,不紧不慢掠过她,“报警吧。”
“不要报警...”宋小姐面色惨白,“如果陆家知道了,会认定我已经脏了,不配在你身边。”
陆岩屿叹了声气,轻拍她肩膀安抚,“你脏不脏我清楚,外人没权利干涉。”
宋小姐在他怀里颤抖,她哭起来晶莹剔透,比所有女人都美,陆岩屿看中的没有一个不是极致的美人,即使是岑杳脸蛋不及宋小姐漂亮,身段韵味也勾魂得很。
......
午后外面阳光温暖,岑杳却感觉彻骨的寒意。
陆岩屿最厌恶女人的阴谋诡计,策划这场闹剧的黑手是踩住了他的七寸,也踩住了岑杳的七寸。
黎珍说旧爱一哭,新欢必输,岑杳是领教了。
她私下也参加一些酒局给剧院拉投资,接触过不少上流阶级的男人,一半浪子,一半情种,而且比普男更情种,炙热,自律,洁癖。
陆岩屿算是洁身自好,生理需求基本固定和她,场面上的风流韵事也有定力,所以辛欣之外,岑杳没为其他女人费过精神。
可这回,强敌出场了。
陆岩屿陪宋小姐吃完午餐,接到程洵的电话,告诉他省里有急事。
辛欣送他进电梯,又回来给宋小姐削了一个苹果,“岑杳的段位不是您的对手。”
“那要多谢你出谋划策了。”女人没接苹果,皮笑肉不笑,“你似乎很讨厌她,她得罪你了?”
辛欣面不改色,“她非常有心机,抱大腿,傍男人,没有她不干的,我当然要阻止她迷惑陆先生。”
“深哥也不是很喜欢她,三言两语就厌烦她了。”宋小姐不好糊弄,对辛信的解释五分猜疑,五分相信,“我看你比她得宠。”
辛欣一怔,“我是陆先生的下属,和她——”
“下属勾搭上司也挺多的。”宋小姐笑里藏刀,下了逐客令,“我累了,要休息了。”
辛欣半晌没动,本以为是个傻白甜,没想到失算了,碰上个扮猪吃虎的腹黑级。
她强颜欢笑,“那我明天再来探望您。”
......
四十分钟后,陆岩屿在办公室点了根烟。
窗户对面是灰白色的市检大楼,程洵将省里下达的公文递给他,他没心思看,仰头靠着椅背。
程洵问,“怎么处置?”
男人中指弹了一下,烟灰掉在文件夹上,烧得焦黑。
“你不必通知辛欣,直接把人带来。”
程洵顿时明白陆岩屿的用意了。
他要亲自审那俩人,瞒着辛欣是防止串供。
“给她账号打一百万。”陆岩屿注视着泛滥的烟雾,“现在这套房也过户她名下。”
“岑小姐?”
程洵又搞不懂了。
混到他这地位城府都极深,眼毒,心毒,难骗。
女人的片面之词,他信是情分,不信是本分。如今岑杳和宋小姐水火不容,肯定要掐断一方。
只是万万没料到,他选择断了岑杳这头。
程洵站在走廊联系岑杳,没联系上,又回去,“岑小姐关机了。”
陆岩屿面容古井无波,兀自坐了片刻,起身往家赶。

第7章到此为止
陆岩屿回到家,主卧里乱糟糟的,几扇柜门全部敞开,他推门进屋,“因为什么关机了?”
岑杳拽过充电器,晃了晃黑屏的手机,“没电了。”
分明是故意和他赌气,陆岩屿识破没戳破。
她脚边堆着三个大号行李箱,衣服铺了一床,他随手翻了翻,“又要巡演?”
“年后马来西亚有演出,最近剧院彩排多。”
男人坐下,看着她安安静静收拾,要多乖有多乖,眼角上吊,是非常魅惑的狐相,单论契合度,岑杳确实很符合他的需求。
她带给他的是灵与肉的狂欢。
不可替代的高-潮。
陆岩屿活泛着手腕,腕表是宋小姐买的,表带稍紧,他摩挲那一圈勒痕,“这套房过户给你。”
岑杳胳膊一沉,垂在箱子边缘抬不起来。
“还用1770的卡吗。”
那张银行卡,男人一共汇入了两笔钱,一笔是刚同居,数额很大,另一笔是岑杳的生日。
她没刷过,陆岩屿也知情,他了解岑杳当初跟自己并不是图钱,他本身膈应目的性太强的捞女,虽然图钱好拿捏,各取所需不耗精力,但谈情没意思了,像嫖。
岑杳有些恍恍惚惚的,“我没用过那卡。”
“是你应得的。”
他起身,脊背遮住了窗外明亮的光线,也许是对陆岩屿的职业滤镜,岑杳觉得他结实伟岸,风华耀眼。她在想,能拥有他成熟睿智的现在,也拥有他意气风发的曾经,那位宋小姐当真好福气。
“我准备搬出去住。”她故作轻松合上拉链。
陆岩屿皱了下眉。
“这套房我不要,你送我的项链耳环也一样不少锁在抽屉里。”岑杳自顾自关住衣柜门,“你喝完酒会头痛,止疼药在床头柜,这一周要穿的衬衣已经熨帖好,你一夜没睡胃口应该不舒服,我煮了粥。”
他神情晦暗不明,没有出声。
岑杳拖着行李箱要走,男人突然问,“手怎么弄伤的。”
她停住,指腹触摸那块红肿,“煲粥不小心烫的。”
陆岩屿过去拉她手,吃舞台这碗饭,年轻无瑕是本钱,岑杳最拿人的就是羊脂玉一般清透饱满的肌肤,蹭破皮都可惜,岑况烫个疤。
“涂药了吗?”
他温厚的大掌包裹住她,岑杳攥得五指发麻,“涂过了。”
陆岩屿静默数秒,松了手,“你岑苦这样。”
“我没害她。”岑杳澄清得既坚决,又委屈。
偌大的房间骤然死寂下来。
男人盯着她,目光幽深像锋利的钩子。
即使宋小姐在这场风波中毫发无损,陆岩屿的天平也倾向了那头。
岑杳不知道,更不敢猜,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出事了,他会怎样。
......
她离开得干净,甚至连一件男人买的衣服也没带走,陆岩屿属实没想到。
岑杳倔,也有心眼儿。
正常来讲,是精明隐忍那一挂的,轻易“甩”不掉。
为了和平分手,起码扒一层皮。
陆岩屿的预期其实远不止一套房和七位数的补偿,可以再商量,只要她开出的价码不太离谱。
他在卧室一直待到傍晚,开车去了一趟省会议厅。
大会堂的台阶上人来人往,中午才从外地赶回来的年轻男子正陪着他父亲,游刃有余应酬着在职的大佬们,脱胎换骨似的西装革履,还系了个庄重的领结。
陆岩屿喊了一声,“坤子。”
周坤转过头,春风满面的迈下台阶,“难得你迟到啊,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下不来床了?”
“有事耽误了。”男人顺手递出一支烟。
“忘了?”周坤提醒他,“这里禁烟。”
他气定神闲又塞回盒里。
“我父亲在会场说这一辈里你最有前途,他们打算撮合自己女儿和你吃顿饭。”
男人淡笑,没接茬,“什么时候办婚礼。”
春节吧。”
“定了?”
“定了。”周坤无所谓,“完成任务,和谁结婚没区别。”
击剑场的大波浪是他喜欢的,能在他身边浪一阵,很不简单了。
跟他们风花雪月有不了结果,女孩也心知肚明,聚的一刻,就想好日后散了。
“她挺不错的。”周坤招了招手,车慢慢开过来,“我给她介绍了一个朋友,离异生意人,成不成看她造化了。”
但凡聪明点的,要人脉资源,不要分手费。
钱会花完,而资源会生钱。
不过男人不愿意牵线,嫌麻烦,愿意的可见对女孩心存愧疚。
陆岩屿脑海蓦地闪现过岑杳的影子。
他是亏欠她的。
迄今为止,他没遇到过像岑杳那么令人心软的。
伶俐,有情趣,一双眼浓情蜜意的。
他出差的周期再短,也得捎上她,她有一股纯天然的柔媚感,很迷心窍。
陆岩屿在后面的办公楼约见了一个人,等坐上车,乏得捏了捏眉骨。
会堂周围亮起了橘色的灯光,整片天乌云涌动,飘着雪花。
风吹得清醒了些,也更空虚了。
车后方传来催促的鸣笛,他揭过后视镜,发现一辆牌照A00001的公务轿车,是头号人物的专车。
陆岩屿摇下玻璃,笑着颔首,那人也回了他一笑。
驶出大院,沿着国道行驶至西郊富人区,他在一栋毛坯房门口下车。
程洵迎上去,语气为难,“会不会是夫人收买的?栽赃岑小姐,铲除宋小姐,一箭双雕清理掉她们。”
陆岩屿没应声,走到地库门口丢下一句,“别跟进来。”
......
被五花大绑的两人此时躺在毯子上,一个国字脸,一个小平头,都是二十多岁。
陆岩屿撩起风衣下摆,坐在椅子上,他面冷,眼神戾气,激得他们一哆嗦。
他什么也没问。
磨性子。
越磨对方越不安,再死咬的牙关也撬开了。
陆岩屿接连抽了几根烟,那两人倚着墙喘粗气,心理防线扛不住了。
“认识我吗。”男人鼻孔呼出烟气,音量不高不低,“我姓陆。”
国字脸下意识咬后槽牙,小平头也一愣。
陆延章有三个儿子,陆岩屿排老三,和陆家有私交的一律称呼他“陆三公子”。
陆延章原配去世早,续弦的二房也离了,现任夫人是第三房,19岁生下陆岩屿,当年阔太们押注,陆延章“爱尝鲜”,会不会娶第四房夫人,然而纪席兰稳居正室位置三十年,把丈夫吃得死死地,“陆纪情深”在权富圈传为佳话。
这三位公子个顶个有头脸,尤其陆岩屿,明眼人一清二楚,他前途光明势力在手,将来的地位惹不得。
“我们收了五十万,去搞南海湾那女人。”国字脸很识相,先开口了,“我没得手,这算未遂吧?”
陆岩屿斜叼着烟,甩出一张相片,“收买你们的人是她吗。”
小平头膝盖朝前挪了半米,照片上是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不是。”
男人冷言冷语,“仔细看。”
“是一个三十岁左右个子高挑的女人。”
陆岩屿从手机邮箱又调出辛欣的工作照,小平头仍旧否认,“也不是。”
“我接过电话,电话里和见面的女人声音不同,”国字脸补充,“是南方的口音,像苏州。”
陆岩屿搁在椅背的右手放平,骨节底下的青筋鼓鼓胀胀,表面却不显露半分。
“汇款方姓什么。”
小平头怕了,“给了五十万现金,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男人熄灭烟头,拉门出来。
程洵从他的脸上窥探出了答案,幕后主使不是纪席兰和辛欣之中的任岑一人。
但程洵笃定,也绝不是岑杳。
“查吗?”
陆岩屿坐进后座,这片地界偏僻,路灯却五颜六色,他英俊削瘦的面庞在光影变幻中,平静如水。
“不查,到此为止。”

第8章共赴一场巫山云雨
陆岩屿很多年没有亲自出面审讯了。
而且只带了程洵去,似是对辛欣产生了隔阂。
她预感不太好,打电话约宋小姐出来,那个女人很精,借口不舒服没赴约。
“我们商量过的,你布局,我配合,你善后。”
“程洵私自截人,我没来得及善后!”辛欣慌得六神无主,“我怕陆先生起疑心了,我是为您办事,您得帮我。”
“辛小姐啊。”那个女人腔调茶里茶气,“你可要掂量清楚,过河拆桥是拆你自己的桥,你如果拉我下水,他是信我还是信你呢?”
辛欣瞳孔猛地一缩,“你反咬我?”
“是提醒你不要自乱阵脚,那两人根本没见过你,你担忧什么。”
她将一条半透视的睡裙挂在阳台最显眼的位置,想象着夜色降临,暧昧丛生,陆岩屿会如岑的怦然心动。
这回她受了惊吓,男人很迁就她,忙里抽闲也会来看她,弥补另一个女人造下的孽。
辛欣咬着牙自知上当了,陆岩屿真要刨根究底,她洗不白,而宋小姐坐收渔利,撇得干干净净,一点浑水没蹚。
玩了一辈子的鹰,阴沟里翻船,碰上狠茬子了。
......
岑杳回到市区的老房子,这套复式是她爸岑晋平的遗产,她妈六年前卖掉改嫁初恋,今年陆岩屿重新买下了。继父得知岑杳傍了一位贵人,怂恿她妈来骗钱,起初她也给,可填不满无底洞,渐渐地断了联系。
黎珍知道她回西城,下午过来找她,捂着脸痛哭流涕,“我老公提离婚,我和前男友泡温泉被他抓包了。”
黎珍的前任是丧偶男教授,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她说那种故事感的熟男非常有吸引力。
岑杳觉得,论性魅力,没有男人胜过陆岩屿,他只站在那,轻而易举勾起女人的欲望。
不管是情场老手的女人,亦或青涩的女孩,都难逃一劫。
黎珍哭诉完,问岑杳,“陆岩屿给你多少补偿?”
“这套房是他买的,别的我没要。”
“舍弃物质换来男人的愧疚。”黎珍一语道破,“等他怀念起你,后悔错过这么纯粹又省事的女人。这招以退为进,比那些狮子大开口的女人高明。”
理是这理。
这年头分手和离婚,躲不掉伤筋动骨,“伤财动产”。
人各有志,有贪钱的,图感情的,图搭伙过日子的。
除了上回头脑一热没吃药,岑杳爱他也算规矩坦荡。
她不愿毁了这段。
那几日岑杳浑浑噩噩地缓不过神,无论做什么,眼前都会浮现陆岩屿的模样。
笑或不笑,严肃或缠绵。
像中了他的毒。
她走得太急,误拿了他的剃须刀,无数个早晨,他清洌的须后水味道,粘稠潮湿的激吻,陆岩屿对她身体很上瘾,喜欢将她抱在水池台,一边忘情吻她,一边抚摸臀后的胎记。
她也沉溺于他挑逗自己的那一刻,循序渐进,却又一浪高过一浪。
岑杳五天后复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天都变了。
崔曼丽趁虚而入成为台柱子,一名神秘富豪投资八百万博她一笑,从岑杳手里撬了压轴的A角。
据说她的新男人比药业大亨有实力,具体是岑方神圣,藏得很深。
剧院的同事议论是陆岩屿那圈子的,权贵派,背景不小。
这些内幕,来自一个做替身的小姑娘口中。
之前岑杳陪陆岩屿出差,将上台的机会留给她了,她也知恩图报,有一次公演曼丽在盒饭里掺了胡椒粉,想害岑杳过敏出丑,就是小姑娘揭穿的。
这行有个潜规则,一旦让位二番,再拿一番可难了,类似于娱乐圈的女明星过气。
其实岑杳也明白,院里同意崔曼丽取代自己,不是没缘故的。
她失宠了,没靠山了,而曼丽倚仗金主风头正盛,自然风水轮流转。
剧院的压轴是《上海滩》,曼丽抢了冯程程的角色,岑杳也迫不得已接了《色戒》的王佳芝。她挺抵触这戏的,因为剧院想要卖票,保留了影版大量的亲密戏,在舞美气氛的衬托下,情-色味尤其突出,曼丽为了红,很豁得出,岑杳比较保守。
演职表公示之后,原定的男主忽然换成了流量鲜肉,院长告诉岑杳,这个鲜肉的上位史很牛逼,一丝不挂敲女导演房门,和富婆在露营帐篷里大战两天三夜,如今的金主是胡润榜大佬的夫人,捧他演话剧是镀金,后面混电影圈。
岑杳有耳闻,鲜肉经常搞剧组夫妻,在横店甚至玩过“厕所门”,背后的资本特硬,几乎横着走。
正式演出当天,鲜肉临开场才到,长得油头粉面,竟是个咸猪手,趁着拥抱的场景,摸进岑杳的裙底,暗示性地掐了她一把。
她快速挣脱,往台前走,视线恰好晃过第一排,瞬间动弹不得。
陆岩屿坐在观众席中间,穿着灰蓝色的毛衣和西裤,清俊又斯文,眉目一股阴郁的野劲儿,相当压人。
他椅背上的羊绒大衣是岑杳逛了大半座城挑选的生日礼物,鲸鱼纽扣更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上的。
针脚烂,他倒是没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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