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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欢也觉得自己目的性太明显了，便打算走细水长流路线，慢慢培养感情，等稍微熟一点了再问。
陆渊的消息是很早就进来了，只不过许意欢的心都在小姐姐身上，并没有空搭理他。一直到小姐姐说要吃饭了，许意欢才依依不舍跟她道了别。
也就是空下来了，她才顺道看了看陆渊的微信。
他的语气里似乎多了那么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陆渊说：我做个手术没回消息，我就是跟别人有染？
第91章狐狸
许意欢又没有回，只不过，直接借着出差，去了一趟a市。
她打算诈一诈周意，只不过突然又觉得她自己去是不太合适的，周意能教唆姜泽，那她也能让张喻替她上门试探。
张喻在这种事情上，那对许意欢是两肋插刀，几乎是风风火火赶到了周意门口。
周意胸腔细菌感染得很严重，整个人其实有些发烧状态。
张喻怕她死了算在自己头上，倒也没有像往常那么飞扬跋扈，只是很平静的让她注意身体，最后才淡淡加上一句：“哦，对了，原来苏婉婧，是你的客户啊？你给她纹的那个纹身倒是漂亮。”
周意眼底有些细微的变化，最后没什么语气的说：“我接待过很多客户，这号人没印象了。”
张喻风轻云淡的说：“哦，那你还挺健忘的。”
周意淡淡道：“谁有心思去记一个不相干的人？超市收银员能记住你么？”
“人家记得你。”
“那大概真是我客户吧。”周意道。
张喻也没有跟她扯，这会儿她急着跟许意欢交差去。周意没一口咬定不认识，那肯定跟苏婉婧有交集就对了。
许意欢在得到张喻的回复以后，整个人镇定得紧，心里头有了思路，苏婉婧跟她同学是朋友，估计给朋友微博点赞了，而微博设置赞过谁又是可见的，周意跟苏婉婧是朋友，很容易就能翻出那条微博来。
周意生病归生病，没心情找人查她在哪，但刷手机的时间总是有的。
而姜泽的地址是陌生人告诉他的也不假，但这不代表，周意就没有跟他说过，周意甚至还有可能是在那个陌生人之前告诉姜泽的。
许意欢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到底不是证据，也就只能让她自己确定周意果然想毁了她，告诉陆渊，他估计信她一半，但难以将这是定性。
不过陆渊信不信都不重要了，她会让周意，一点一点从他眼里消失，会让周意眼睁睁看着，陆渊跟她许意欢亲近。
周意已经不美了。
男人都现实，陆渊心里就算有她，但谁敢保证，他心里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嫌弃过周意？毕竟陆渊可是很看脸的。
许意欢特地去买了一身新裙子，顺道也在店里化了一个美美的妆。然后就朝着陆渊医院走去。这地儿她太熟悉了，到了医院，就在陆渊那条必经之路上等着。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交流声，似乎是在担心术后的事情，等他们走近了，许意欢听见其中一个说：“哎，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跟我一样，每次给这种有传染病的病患做手术，都会担心好几天。”
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人之常情。
许意欢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高挑的陆渊，他在不远处的垃圾桶旁停了下来，抽了根烟。
她这也是极为难得的看见他抽烟，只觉得他这会儿看上去极为冷酷，很疏离，似乎很需要自己单独冷静冷静。
许意欢突然觉得这会儿不应该打扰他。
但不远处的同事却已经推了推陆渊，说：“是不是来找你的？”
大概是同事觉得他们已经分手了，才用了问句。
陆渊只是随意偏头看了看，然后稍微顿了片刻，估计挺意外看到她的，他很快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大步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陆渊问。
许意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会错意了，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稍微带了点惊喜，说是惊喜，又稍微略微寡淡了点。
不太好分辨。
“我来干什么？我来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许意欢冷哼了一声。
陆渊挑了挑眉：“天天累死累活，我跟谁生？”
许意欢在心里告诉自己，周意的事情，目前急不来的，倒不如暂时少提她两句，这时候陆渊心里的天平还是倾斜的，提了也无济于事。
她慢吞吞的说：“这就要问你了。”
说完话，许意欢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分明风情万种，带着诱惑的味道。
陆渊看了她一会儿，缓解什么似的轻轻咳了一声，偏开了头。
第92章惋惜
许意欢长得是标标准准的美人脸，偶尔表现不当，整个人就会显得很欲，换句话来说，就是容易让人多想的那种偏下流的美。
再往下看，今天穿着也是一颗含苞待放的水蜜桃。
这回她才稍微表现表现呢，就显得够够的了，陆渊几乎是立刻淡淡反问：“又想叫我帮你做什么事？”
许意欢没想让陆渊帮忙做什么。
不过他的话也顺道让她想起姜泽的事情，也确实需要一个借口，她来见他才不突兀。
其实她不太愿意想起这号人，想起姜泽她就有一种反胃感，光是想起他，就能让她的心情一瞬间沉到谷底。
许意欢忍住心里的不适，说：“姜泽那边现在还没有立案，中途你不会再生出变故吧？”
没到立案，许意欢还是不敢完全放心下来。
姜泽企图侵害她那晚的后几天，哪怕警.察找她做笔录时安慰她，她也没有放心下来，更别提姜母还来找她了。
许意欢这边是不可能同意姜母和解的，不过不代表会不会节外生枝。再有一个就是姜泽那边的律师要是很有水准，她也担心。
“不会。”陆渊却只说了两个字。
周边几个同事要走了，过来跟他道别。
陆渊淡淡的“嗯”了声，回头看许意欢：“你今天住哪？”
“酒店。”
他今天显然懒得应付她，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回到车上，许意欢就发现陆渊抽酒精免水洗洗手液洗了好几遍手。
她想起他同事说的手术来，以及他刚刚的疏离冷漠以及疲倦感，抬头看着他道：“很累了吧？”
陆渊顿了顿，微微挑眉，说：“刚刚做完的那趟手术，病人有乙型肝炎。手术的时候，我手套破了。”

尽管处理了很多遍，但多少还是觉得不太干净。

许意欢看了看他的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理解他那会儿整个人情绪为什么不怎么高了。
陆渊也没有再开口，把她送到酒店以后，她正打算跟他道别，却看见他也解了安全带下车。
许意欢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陆渊淡道：“我住你这。”
许意欢说：“你家不就在附近么，要住我这？”
陆渊捏了捏眉心，一副疲倦模样，她想了想，没有赶人，一起上楼了以后，他对酒店的品质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你对你自己也不舍得大方一点？”
许意欢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四百的酒店也没有那么差吧。
她还把床让给了陆渊，自己抱着枕头去了沙发上。他也没有说什么不需要，大概是累坏了，洗漱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许意欢却睡不着，在想怎么找才能让陆渊无条件的站在她这一边，光靠美色，自然是不够的了。性吸引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她得让陆渊习惯她的存在。
一直到半夜，她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陆渊梦中惊醒猛的坐起来的声音，许意欢连忙起身看，却见陆渊的眼神幽深到过分了，整个人看上去也有那么一丁点阴冷感。
她想起他之前和周意莫名分手的那次。
许意欢有点害怕，但还是起身开了大灯走过去，“怎么了？”
陆渊一言不发的起身，穿好衣服想往外走，许意欢伸手拽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一下会让他的反应很大，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把她给甩开了。
许意欢正好倒在床上。
陆渊在做完甩开这个动作之后，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几番想上来扶她，但到底是僵硬的站在原地。
这种矛盾就导致他这个人看上去似乎是有点无措。
许意欢自己反而是很快爬了起来，想了想，没有错过这个好时机，说：“陆渊，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
他却冷冰冰的说：“我要回去了。”
第93章可以
许意欢眼疾手快的上去抓住了他的手，他似乎又想甩开她，但这回控制了力道，没甩成功。
她眼一闭，心一横，整个人反而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你又犯病了是不是？你上次故意追尾，我不能让你走。”
“松开。”他有些不耐烦，声音也冷了几个度。
许意欢不，“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说不好吗？拒绝交流怎么行？你要么带我一起走，要么就留在这里。”
“我回去吃药。”
许意欢连忙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放开他，又很快用手勾住他的手，也来不及换衣服，就带着他往外走。
电梯里他们遇到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客人，他对着陆渊几番挑衅，许意欢紧张的紧紧拉住陆渊的手，她太了解他这会儿有多激不得了。
陆渊几番抬手的动作，都被许意欢使出吃奶的劲给压了下来。
他阴鸷的看着她想让她滚蛋，但看见许意欢眼睛都湿润了，抿了抿唇，没了动作。
许意欢可不是哭了，只是单纯怕自己遭受牵连，紧张的出了汗。
大概她长得太好欺负了，陆渊才会觉得她爱哭。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许意欢又赶忙抢先上了驾驶座，让陆渊开车，今天可能小命不保，她能让陆渊自己来开么？
当然许意欢也不忘放糖衣炮弹：“你开车，要出事了怎么办？让我开好不好？”
他上了副驾驶，也不跟她交流，许意欢对陆渊那栋别墅熟门熟路，带着他下车了以后，便连忙去给他找药了。
但找遍了别墅，也没有看见药的影子。
陆渊只没什么情绪的坐着一动不动。
很快许意欢便来问他药放在哪里。
他扯了一个说不上来阴冷还是邪门的笑，还挺寡淡：“没了。”
许意欢的脸色僵了僵，说：“你喊那个医生过来行不行？”
陆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有点色.情，说：“跟你上床也是一样的。上次跟你做，我就什么刺激的事情也不想做了。”
“但是最终还是得吃药的。”
陆渊的手往下滑进领口：“他不在。”
许意欢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不过，我有他家里钥匙，他家里有备用药。”他凑到她耳边心不在焉说，“你愿意去给我拿？”
“我去。”许意欢说，“但是陆渊，你不要乱跑，你最好跟我一起。”
陆渊却松开了她，径自往楼上走去。
许意欢盯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桌面上那一串钥匙，她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对这里太熟悉了，清晰得记得他住的卧室有防盗窗，跟着他一起上了楼，趁他没注意，拿钥匙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陆渊淡淡的回头瞥了门的方向一眼，表情没有半点波动。
许意欢到了外面，才发现原来雨已经很大了。
她不知道陆渊这病跟下雨有没有关系，上次他犯病也是瓢泼大雨。
但她觉得大概跟今天的病患有关系，事情应该远不止他说的那么容易。
那个医生住的很远，拿一趟药，来回将近四个小时。
许意欢赶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但她也来不及顾什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陆渊开门。
她怎么着也不会想到，陆渊已经不在卧室里了，甚至别墅里，都是空荡荡的。
第94章从前
许意欢手里提着药，心里也吐血了，原本多好的一招攻心计啊。她冒着大雨给他拿药，贴心照顾他，那不知道得多加分。
陆渊这么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心理疾病，肯定也跟平时缺少交流有关。毕竟父爱都不怎么细致。
许意欢几乎是立刻给陆渊打了电话。
结果就发生了更加让她抓狂的事情。
接电话的是周意，她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人在我这。”
许意欢没想到，陆渊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找周意。
她握着手机没有吭声。
周意道：“放心，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一般这种时候，他心里的事，只愿意跟我倾诉。”
许意欢冷淡的说：“我过来。”
“你不用过来，他冷静下去了，会回去的。”周意的语气不好判断情绪，许意欢只听见她反问说，“你在他家里？”
“他现在，刚刚跟我说完事情，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话？”周意有意无意道。
许意欢直接挂断了电话，又开车去了周意的医院。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果然看见陆渊就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大概已经倾诉完了，倒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闭着眼睛在休息。
周意走出了病房，许意欢一同出去了，道：“有事？”
“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一般这种情况，该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拿药。”周意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得先找到他的点，安抚他。情绪安抚下来了他也不会有那么躁动。”
她说完，顿一顿，若有似无笑了一下，“当然，他要是不愿意跟你细说，当我没说。”
许意欢淡淡道：“陆渊告诉你什么了？”
“昨晚，那个病患除了有乙肝，还隐瞒了有艾滋的事实。她怕医生知道了不愿意给她做手术。”周意说起来，语气里到底多了几分心疼，声音也哑了几分，“陆渊之前，很小的时候，被一个艾滋病人绑过，要是不给钱，那个人就会拿着针筒把血输给陆渊。
而那个时候，陆渊的母亲，缅怀于爱人死亡，无暇顾忌他。那个时候，陆渊很小，你猜他有多害怕？他给绑架那人背出来的第一个号码是谢希，结果谢希很冷冰冰，你说当时的陆渊会有多绝望？”
周意说完，眼睛就红了，她说：“陆渊性格缺陷，不关他事，是他父母的锅。既然没法确定能够保护好他，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许意欢眼神复杂。
周意能从陆渊嘴里知道这些，显然曾经，让他很信任过。
她抬起头，然后就看见陆渊站在门边，显然刚才也听见了周意的话，看她的眼底有几分柔和。
或许他们以前，真的还挺美好的。
周意还不知道陆渊此刻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或者说，她表面上还不知道，她声音有点哽咽，说：“我第一次跟他分手，那次我非不要他，就挺后悔的，那次之后，他就病得很严重，这几乎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了。”
陆渊目光微闪，开口道：“没什么值得后悔的，我都忘了。”
第95章只有
陆渊这一开口，周意便连忙回过头去看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道：“我还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不过你说的对，确实也过去了，我会慢慢放下的。”
许意欢费劲心思拿了药，自然不是为了看他们你侬我侬的，她的视线也盯着陆渊，说：“药我给你拿回来了。”
其实她差不多明白了，陆渊见完周意以后，估计是能被她安抚下来不需要吃药的。
心理的疾病，很多确实也不是完完全全靠药，药其实更像一件辅助品。
陆渊看了她两眼，还是从她手里接过药，回到周意病房就着水吃了两片。
许意欢观察了片刻周意，就发现她在陆渊面前，挺疏离的，表现得甚至很像一个普通朋友，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而陆渊当下的动容，念的是“旧情”，还是其他什么“情”，许意欢就不得而知了。
明明她也一晚上没睡都在给他奔波，这下却显得她吃力不讨好。许意欢难免有点心灰意冷，她得好好整理下思路，冷静的想想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我先回去了。”她说。
许意欢离开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一直进了电梯，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
她顿了顿，看见了跟上来的陆渊。
许意欢抬眼很快在他脸上扫过一眼，往角落里站了站，没有说话。
陆渊今天白天不上班，打算回去休息。电梯里有医生推着病床进来，他俩都站在了最里面。
“昨天那个病人艾滋故意隐瞒不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许意欢开口问。
陆渊皱了皱眉，不愿意细谈，敷衍道：“刚做完出来后，她的家属说了。”
“那你之前呢？小时候绑你的那个人呢？”许意欢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许复杂，“那件事是给你留下阴影的原因吗？”
许意欢之前也偶尔听谢希说过，陆渊很小时候，就被送到其他小城市养，为的就是有一个不被干扰的环境。
这件事，陆渊却缄默不语，并没有半点跟她解惑的意思。仿佛那个是许意欢触及不到的深度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漫不经心的说：“记不太清了。”
许意欢又不说话了，她一晚上没有睡觉，这会儿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她其实应该趁机理理陆渊跟周意的关系的，可是她都懒得梳理。
上了车以后，她把拿回来的药放进了车里的储物栏里，“你记着，我把药放到这儿了，以后你自己拿。”
陆渊道：“昨天差点伤害到你，我跟你道个歉。”
“你这病到底什么症状？”
陆渊依旧没有深入回答，简单概括道：“比较容易产生破坏欲。”
许意欢想了想，折腾她其实也就只是满足他破坏欲的一种。
许意欢垂眸道：“刚才周意说那番话，全都在心疼你呢，挺感动的吧？我都觉得很感动。”
陆渊终于偏头看了看她，道：“跟我说话拐弯抹角什么？”
许意欢弯了下嘴角，说：“陆渊，只可以选一个的。”
第96章过往
许意欢沉默了好半天，才把自己的话给补全来：“法律都要求一夫一妻制，你也只能选择一个。你要是对她有情义，就别继续跟我说和好的话了。”
陆渊淡淡道：“我不会跟她和好，当时分手就说了，不会再有以后。”
许意欢说：“那你还来找她？”
然后她就在陆渊脸上看到片刻有关茫然的神色，只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冷静，语气松弛有度：“之前习惯她了而已。习惯和喜欢，那是两回事。”
许意欢在心里说，不是这样的，习惯比喜欢要可怕多了，喜欢只是一时，荷尔蒙下去了，哪还有什么喜欢呢？但是习惯几乎影响人的一生，有的习惯甚至是一辈子改不掉的。
陆渊习惯周意，习惯跟她倾诉，所以在得知她在哪的情况下，第一反应还是来找她。
他心里难道不知道有人去给他拿药了吗？他肯定知道的，只不过他还是选择，遵循自己的习惯，去见那个能安抚他的人。
许意欢勉强说：“陆渊，你是不是打算自己以后出问题了，继续来找她，把她当做你的药？”
他没有说话，但她猜测他是默认了。
许意欢其实不太能接受这种答案，这代表哪怕陆渊能喜欢自己，也永远不可能彻底抛下周意。而周意对他有用，这代表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彻底对她铁石心肠。
许意欢想起，上一次他发病，她俩出事那一晚，在床上的时候，他似乎抬头看了好几眼，那张结婚照。
那个时候，他其实心底是不是也挺无助，挺想看见周意的？
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
陆渊无声的发动车子。
许意欢道：“所以现在，你是打算怎么处理我的？还想跟我和好？”
陆渊没什么情绪道：“你要是愿意，我很乐意。”
许意欢说：“我要是你女朋友，我接受不了你有事还找前任，每一个女人，都会特别特别膈应自己对象的前任。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一山不容二虎，我和周意，不可能同时一起待在你身边。”
“分手了不可以当普通朋友？”他沉着的随口反问了一句。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许意欢摇了摇头，坚决的说，“要是我答应你复合，你就不能在出事的时候再来找她。”
陆渊的声音越发平淡：“我最开始，也是吃药，只不过吃药治标不治本，说到底也就是镇定剂一样的玩意。吃药治疗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效果。后面几年好了，都是因为不是药物控制，而是因为周意。”
他微微侧目，若有似无的看了看她，“你是情愿我吃药伤了身体，也非不让我在那种情况下去见她？”
陆渊说话的语气不冲，但是许意欢从中感觉到了不少压迫感。甚至感觉，他在谴责她自私。
许意欢嘴角压的死死的，手也紧紧握着。
“我现在也很少出事，这种情况也不会很多次。”陆渊道，“何况，她在我情绪即将到达爆点时，确实有些本事能将我安抚下来。”
许意欢低声道：“我也能啊。”
陆渊淡淡道：“你不能。”
许意欢说：“陆渊，你好好想想，是我不能，还是你连机会都不给我？你昨天，明明先见到我，我就在你身边，可是你什么都不肯说，你甚至开口说半个字的欲望都没有。”
她的眼神有点浅浅的悲哀：“你直接把我拒之门外了。可是我明明也在担心你，也盼着你好。昨天那么大的雨，我去拿药的时候，想的不是小心点不然得出车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快一点，你就能早点吃上药了。”
第97章逼迫
诚然许意欢对他好有点心思，但也有几分真心在里面，还是希望他好好的，赶紧好起来。
昨天确实也急得要命，慌慌张张回去，他却不在，而是跑来见周意了。
“周意把你哄好了也心疼你心疼得不行，你就只记得她的好了。但希望你想想，我也因为你奔波，一晚上没睡。来回开车四个小时，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但你没在。得知你在医院，我又是熬着，来给你送药了。”许意欢觉得太不公平了，“难道，我做的就比她少吗？”
陆渊顿了顿，道：“我没那个意思。”
许意欢垂着眼皮，一副疲倦到了极点的模样，也似乎是寒了心：“我把你锁在房间里，我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在房间里也出事，到最后反而我吃力不讨好了。你不愿意跟我细说，无非是不相信我，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可以恋爱可以睡觉的女人，但不够格当你的精神伴侣。”
“你就非得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陆渊这语气说的似乎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许意欢一下子不想跟他交流了，气的想下车。但他车子虽然停了，车门却没有开，许意欢却不知道这一点，只想立刻下去。
这一拉车门，门没开，她自己也因为惯性撞在了车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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