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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
比肩耸立，藏书密集。
藏书阁里的书收集了世间的所有，小到个人习趣，大到宇宙混沌。
事无巨细，皆在册。
莫兰很快就找到了描绘聚魂灯的书，大概有五本。
形成起源、具体功效、使用方式……皆记录详细。
蛮荒。
这里的神兽数量很多，但是体型较小，虞寒川和夜泽不过耗费千年灵力，就已救治完毕。
它们的逐渐恢复后，记忆也逐渐清晰。
原来。
等那女子走后不久，它们回到自己的洞穴中，熟睡之中突然听到外面很是混乱。

巨大的响声伴随着嘶吼，像是收到剧烈的袭击后发出的。

等到它们出去之后，外面的场景令它们寒颤。
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神兽和龙族在厮杀。
很多已经被下了禁制的本应在地牢中的上古凶兽，现在却肆意地奔跑着、杀戮着……
它们瞳孔如滴血般红，龙族的士兵到了他们面前就如小鸡子般，杀起来毫不费力。
由于本身比较弱小，它们根本就不敢上前，只能躲藏起来。
没有想到，一个庞然大物突然出现在它们身后，吓得它们只能四处逃窜。
所有人都加入了混战，鲜血给久未下过雨的蛮荒降了一层甘霖。
凶兽们仿佛都失去了理智，不光是龙族，所有的生命都成了他们的敌人。
这些小兽们一个个都被它们杀害。
在骑灵要寂灭时，是西海三太子用仙力保住了它的魂识，但三太子却仙逝了。
“我三哥仙逝了？”莫凌月听得甚是恼怒，突闻三哥仙逝，大为震惊。
在她印象中明明不久前还见过三哥。
“嗯。”虞寒川点了点头。
这件事莫凌月早晚会知道。
一个谎言就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得不偿失。
“不可能！”莫凌月说着转身就要走。
“我要回西海问父王！”
“西海……”
虞寒川话还没说完，夜泽拉了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此事西海龙王还不知道，事情弄清楚再去吧。”
莫凌月没有说话，却也不再往外走，静静坐在角落里。
这件事情她需要好好消化。
“你上次见她是何时，那时她也似如今这般吗？”
虞寒川心中有疑惑，他想知道因何会这样。
曾经他在书籍上看过对聚魂灯的记载，但是从未说过会让受法者丧失部分记忆。
夜泽实话实说：“在魔界，我坐在案前饮酒，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未曾想竟然四公主。”
“她刚见我就说我是她的手下败将，我想说的是仙魔大战时，所以当时我就猜测，她应该是之后的记忆不见了。”
虞寒川思肘，眉头深锁：“你说仙魔大战后？”
“嗯。”
“莫非是人间四季的缘故？”虞寒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在发烫。
“人间四季？”
“嗯，在仙魔大战之后，天帝册封我为九天战神，她以人间四季作为贺礼。”
“你将何物放进了聚魂灯？”
夜泽虽然对天界了解不多，但是对于这种法器，多多少少还了解一些。
虞寒川突然想到之前的事情：“本来放的她穿过的衣服，但是一直都没有反应，直到我将人间四季中粘有她鲜血的红绸子放进去，才变了颜色。”
人间四季本是莫凌月的一片心制成，自然应该有神识在里面。

第二十三章 天帝手令

“这样便可说得通了。仙魔大战之后，人间四季已经在你身上，自然没有四公主的记忆。”
夜泽突然明白了莫凌月现在这样的缘故。
虞寒川眼中闪过一道光，重获希望：“是不是说明她还有救？”
“嗯。”
虽然只是神识，但是这次停留的时间明显要比上次长。
他们找了好久，除了这些小兽，没有发现任何生命。
难道说其他凶兽都死了？
这不可能，它们都是上古凶兽，当初天界所有人联手也就只能将它们封印，现在恐怕还没有人能杀了它们。
这件事疑点重重，有很多方面都解释不通。
天兵去天宫禀报时，莫凌月的三个哥哥已经仙逝，但是他却并没有收到求救信号。
封印之术是天族所做，并没有传授给他们。
倘若发现凶兽解封，就三个太子第一时间就会前来搬救兵，毕竟他们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而且仅仅凭借他们的仙力，根本就没有胜算，他们不可能拿整个龙族的性命冒险。
“我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夜泽盯着漫漫黄沙自言自语。
虞寒川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貌似已有打算：“你怎么看？”
夜泽瞧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两人已有默契。
“有人故意将凶兽放出，随后又将其封印起来。”
夜泽笑着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去他们封印的地方瞧瞧。”
“不可，没有天帝的许可，任何人都进不去。”
夜泽冷笑道：“九天战神何时变得如此守规矩？”
“进门需要天帝手令方可。”虞寒川眉宇间都是嫌恶。
莫凌月一直都有在听他们的计策，听到此处，陡然站起。
“这个就交给我吧，天帝的手令在莫兰那，我跟她是好朋友，她一定会借给我的。”
虞寒川瞳孔一震：“此话当真？”
莫凌月还以为是虞寒川不相信她，立刻表明决心：“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你确定手令在莫兰那里？”
“嗯。我在她身上看到过。”莫凌月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虞寒川，总是不相信她。
虞寒川眼神有些复杂，顿了顿，随后拉住莫凌月的手腕：“你跟我去。”
莫凌月看着面无表情的虞寒川，顿感无奈。
“我告诉你，到了那里不要乱讲。”
“为何？”
虞寒川让莫凌月去就是怕她突然消失，再找起来比较困难。
现在莫兰是敌是友尚且不知，他断不会让莫凌月出现在她面前。
“我自己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加上你就剩下一半了。”
莫凌月瞥了他一眼，接着说：“你看看你，每日绷着个脸，也就我不跟你计较。莫兰温柔娴静，你再吓着人家。”
虞寒川轻叹一口气，伸出手还没有碰到莫凌月，吓得她立刻抱住了头：“我错了！”
虞寒川一怔，她曾经那么怕自己吗？
他无奈地笑了笑，手轻轻抚了抚莫凌月的头发。
莫凌月马上就抓住了他的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之前的她很爱笑，不管自己对她做什么，她好像总是一脸笑意。
他这次并没有拒绝，而是牢牢地抓住了莫凌月的手。
他突然发现，这种日子好像也挺好。

第二十四章 线索

碎月殿。
莫兰这几日有时间就待在藏书阁里，她将关于聚魂灯所有都了解了个彻底。
聚魂灯灭，则前功尽弃。
让其熄灭的方法有三，一摔碎，二扑灭，三就是找到与所救原主相克，只需在它面前经过，半柱香必然熄灭，且无法补救。
前两种想都不要想，虽然简单，但要在虞寒川眼皮子底下，绝无可能。
第三种也是她翻到最后才发现的。
关于莫凌月的克星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就又耽误了两日。
莫凌月性凉，喜水。
水的克星是火，但是赤焰神火都没能要了她的性命，恐怕这样不行。
正在莫兰沉思的当儿，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因为她在天界的名号就只是一小小的仙子，所以门外并无通报。
“谁？”
“九天战神。”虞寒川语气依旧冷冰冰。
莫凌月立刻就急了：“你怎么说话的？”
虞寒川只瞥了她一眼，吓得她语气立刻软了：“我们这是在求人办事，你语气好一点嘛。”
话音刚落，莫兰就已经打开房门。
莫兰对虞寒川施了个礼：“不知神君光临，莫兰有失远迎。”
莫凌月突然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地位来得香。
自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人家却只是叫了虞寒川，对自己视而不见。
当然以虞寒川的地位，在九重天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自己也是多虑了。
虞寒川倒也不客气，进门就坐到了主位上：“本君到此有一事相求。”
莫兰颔首轻言：“有什么吩咐神君只管说。”
“借天帝的手令一用。”
莫兰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虞寒川会来借这个：“这个倒没问题，但是得有天帝的准许，否则是万万不敢交出去的……”
虞寒川直直地盯着她，牵起嘴角：“那是否可以私自滥用呢？”
莫兰的头埋的更低了：“万万不可！”
莫凌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妹妹别生气，他说话难听。我们就用一下，马上就给你送回来，”
她伸手想要去扶莫兰，却抓了个空。
来不及有过多的反应，虞寒川已经将莫兰腰间的手令拿到手里，拉着莫凌月走了。
“你等一下！”莫凌月甩开他的手，刚才的情况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
虞寒川故意装傻：“什么？”
“刚才为什么我碰不到莫兰，而且她就像是没看到我一般？”
“因为我对你施了隐身术。”虞寒川倒也不隐瞒。
“为何？”
“你不是天族人，拿天族圣物不合适。”
虞寒川说的有理，若出什么差错，她承担不起。
“可是，你为何要带我来？”
他之前若没事总想离自己远远的，现在又怎么突然会愿意带着自己。
一定有阴谋！
虞寒川笑了笑：“解闷。”
莫凌月怔在原地。
今天的虞寒川好奇怪，不过她喜欢。
本来自己就天生丽质讨人喜欢，他估计是终于开窍了。
莫凌月越想越高兴。
到了蛮荒。
虞寒川瞥了一眼夜泽：“你跟我去。”
莫凌月正欲蹦蹦跳跳跟上，虞寒川转头道：“你留下。”
“凭什么？我可以帮忙。”
莫凌月多少也五千多岁了，自认仙力不低，肯定能帮上忙。
“骑灵看着她。”没想到夜泽也叛变了。
“不去就不去，到时候别求我去救你们！”
莫凌月的三个哥哥刚到这里就带她看过这里的每个地方，所以她知道每个凶兽封印的地方，他们不让跟着，她偏要去。
这本就是在帮助她，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