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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姜容鹤温骁主角叫什么-小说姜容鹤温骁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分类: 故事  时间: 2023-06-03 10:49:15  作者: huangyi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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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温骁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城,还没回刑部复命,直奔济世堂去了。
正因为姜容鹤不见一事焦急的李忠见他来了,忙请去了后院。
“大人恕罪。”
李忠“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温骁蹙眉:“这是作甚?”
“大人,姑娘……她失踪了。”
闻言,温骁眼眸一怔:“失踪?我不是嘱咐过不许任何人接近她吗?”
李忠被这怒火震的直冒冷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几日前一早起来就不见了,碍于温骁的话,他连报官都有些犹豫。
温骁阴沉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行至大堂,他脚步一顿,朝那正在包药的学徒看去。
那学徒一惊,忙扭过头收回鬼祟祟的视线。
温骁眼神一暗,拧眉跨了出去。
陆炎见人出来了,攥紧了缰绳:“头儿,回刑部吗?”
谁知温骁一字未答,上马后直接往刑部相反的方向去了。
温府。
温父和温王氏正坐在厅中聊着些琐事饮茶。
见温骁回来了,温父率先站了起来:“温骁,你回来了啊。”
然见自家儿子黑的堪比锅底的脸,不免有了丝疑惑:“怎么了这是?”
温王氏面色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僵着脸笑了笑。
只是她还没开口,一凛寒光而过,绣春刀直指在眼前。
温王氏脸色“唰”的白了下来,张开的唇颤了颤。
“温骁,你这是干什么?”温父眉头一皱,挡在温王氏身前。
“姜容鹤呢?”
温骁语气平静,可其中寒意让人头皮发麻。
闻言,温王氏心一顿:“她……”
“温骁,你先把武器放下,怎么把能把刀刃对着娘呢!”温父目带愠色训斥道。
温骁紧盯着温王氏,一字字道:“她不是我娘。若姜容鹤有什么闪失,我决不与你善罢甘休。”
短短两句话让温王氏腿不觉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温骁!”
温父看着那又匆匆离去的背影,转身扶住温王氏:“这是怎么回事?”
温王氏白着脸,魂不守舍地摇摇头。
她也不敢肯定姜容鹤不会有任何闪失,陈州路途遥远,她又受了伤……
可她已经狠下心把人送走,已然没有回头路了。
夷安,浮玉山。
扎了几日的针,姜容鹤觉得伤好了许多,她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也略比平常人厚实些。
吴婶将煎好的药端了来:“来,趁热喝了吧。”
姜容鹤结果药,正要入口忽然止住。
她抬头问道:“吴婶,你可知道羽鸣山?”
吴婶点头:“知道,京城外十里之地便是。”
她顿了顿,复而换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儿的山贼才真是胆大,天子脚下也敢犯事儿。”
听了这话儿,姜容鹤心中不免有些愉悦。
她胆大是真,但也没犯过什么事儿。
她劫的都是些为富不仁的人,他们要么因为心虚,因为害怕从不敢报官。
道上的人也都说她不怕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贼。
其实她也想另寻一处更安全的地方,但是她要等娘回来。
想到这儿,姜容鹤眼底染上几分失落。
她微叹了口气,正要将药喝下,吴婶再次开口。
“不过几月前突然就被剿灭了,连贼头都被斩首了。”
第十六章 不共戴天
姜容鹤一愣:“你说什么?剿灭?斩首?”
怎么可能啊!
她现在明明就好好的在这里,怎么可能被斩首?
吴婶又点了点头,解释道:“是啊,听说还是六扇门总捕头温骁亲自动的手。”
闻言,姜容鹤整个人都僵住了。
六扇门,官府出动了六扇门?
她紧皱起眉,心中的疑惑越渐变大。
若她这身伤是被那温骁大打的,又怎能会落到夷安来了?
可此时她最在意的还是山寨的近百人的弟兄,真像吴婶说的这样,那岂不是只有她自己苟活了下来。
吴婶见姜容鹤变了脸,连药洒了出来都没反应,忙拿着帕子去擦。
“怎么了这是?”她不由问了句。

姜容鹤忍着眼眶的温热,眨眼握紧了拳:“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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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的是这样,她便和那温骁有不共戴天之仇。
忽然,门开了,是那被困山上多日的大夫。
扎针的时辰到了。
吴婶起身将药碗拿了过来:“我再去给你倒一碗,一会儿给你送来。”
姜容鹤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她微喘着气看着右手的烧伤,眼底忽地升起一丝怒火。
得知所有弟兄已经命丧温骁之手后,她怎么也无法咽下这口气,只恨不能快些好起来和那六扇门拼命。
“我的伤还有多久能好?”
姜容鹤眼一横,把大夫吓得够呛,他吞吞吐吐道:“姑娘恢复尚好,半月之内……应该是没问题的。”
半个月……
姜容鹤斟酌了一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传言羽鸣山的山贼头目被斩,但她现在必须先修养生息,至少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
京城。
陆炎再次拦住准备擅自离京的温骁。
“头儿,上次若不是因为何大人替你说话,你即便没有私藏重犯,也会被……”
他话还未说完,温骁便推开了他,丝毫没有听下去的意思。
陆炎咬了咬牙,跨上前跪在了他身前。
“如果姜容鹤没出事,你却因擅离职守而被降罪,找她不是更难吗?不如让几个兄弟先去调查,否则何大人那儿又该如何交代。”
温骁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心却如水上浮萍跌宕。
他怎会不知擅离职守的罪责,可是姜容鹤下落不明,他又如何放心的下。
陆炎抬起头,紧张地看着满脸挣扎的温骁。
良久,温骁手一松:“给我严查,三天内我要得到她的消息。”
闻言,陆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放心,我马上去办。”
然不过一天,江南玉州出现一桩灭门大案,一家三十六人惨死于府内。
此事牵扯到了江湖中人,更惊动了朝廷,皇上亲自下旨命温骁带人去查案。
临行前,温骁望着羽鸣山的方向,迟迟未动身。
陆炎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姜容鹤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斟酌了一会儿字眼,悻悻道:“头儿,留京的兄弟还在找,一定会有消息的。”
温骁眉尖一蹙:“只要有一点消息,立刻飞鸽传书给我。”
陆炎抿抿唇:“是。”
温骁收回眼神,翻身上了马。
他深吸了口气,调转马头,背着晚霞一路驰骋而去。
第十七章 反客为主
转眼过了近一月,姜容鹤的伤基本痊愈了,也暗自盘算着该怎么教训日日叫她“娘子”的杨义。
她细看了自己满是疤痕的右手,眉一皱,干脆用细布缠了起来。
刚打了个结,吴婶就急匆匆却又谨慎地走进房里。
她一边拉着姜容鹤一边道:“姜姑娘,你快走吧,杨义已经开始准备办喜事儿了。”
比起她的急切,姜容鹤风轻云淡的不像话。
她握住吴婶的手,反而来安慰她:“吴婶,你别为我担心,我不怕他。”
吴婶一拍大腿:“他们几十个大男人,你伤才刚好,又是个姑娘,怎么打得过他们呢?”
姜容鹤正想解释自己的身份,但细想之下还是觉得现在还是别说的好。
“我自有办法。”
见姜容鹤还躺下了,吴婶又急又无奈,只能离开。
日落西山,一见大红色的喜服被送进房内。
姜容鹤瞥了眼后便换上了,连同那盖头都一并盖上。
没有丫鬟,也只有吴婶扶着她去了大堂。
一路上,姜容鹤只听见吴婶不停地叹气,说杨义毁了她这如花似玉的姑娘。
她撇了撇嘴,想着一会儿还指不定是谁毁了谁呢?
山寨的大堂立在一崖石下,无顶无檐,却又能遮雨挡风。
嘈杂的声音不断回荡着,除了毫无章法的敲锣打鼓声,就只有小喽啰们的呦呵声。
“老大,你有了压寨夫人,今晚可要多喝两杯啊!”
“去你的,老大晚上可是要洞房的,喝醉了还怎么洞房?”
“咱去帮把手呗!”
几句玩笑话说得所有人大笑了起来,杨义一脚踢在那说要帮把手的人屁股上:“滚,老子要你帮?”
但见那渐渐靠近的婀娜身影,他粗糙的脸上顿时乐开了,双手急不可耐似的搓着,恨不能现在就送入洞房。
而那几句浑话说的姜容鹤攥紧了拳头,好不容易才压下揍人的冲动。
她虽然身在无拘无束的贼窝,但到底是个十七岁的姑娘,怎么能让他们这般调侃。
直到站到杨义面前,姜容鹤才放松了下来,等待时机。
“一拜天地!”
吴婶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句,杨义乐呵呵地弯下了腰,却见身边的姜容鹤仍旧站得笔直,脸立刻变了。
“该拜天地了。”
话音刚落,杨义的胸口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姜容鹤将盖头随意一人,蒙住身后人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那人腰间的刀。
她一脚踩在杨义的胸膛上,暗自发力。
杨义顿觉似有座巨山压在了他的胸口,连呼吸都极为困难起来。
姜容鹤拿着刀指着已经呆住地众人,唇角一弯:“娶我姜容鹤,你有那个胆吗?”
话落,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杨义愣住了:“你……你是……姜容鹤!?”
姜容鹤蹍了蹍脚:“正是你姑奶奶我。”
这一下让杨义痛的哀嚎了起来。
见老大都被踩得动弹不得,其他人更不敢动手了。
虽说他们是山贼,却也只会拿刀吓唬人而已,没几个有功夫的。
况且谁不知道姜容鹤是需要出动六扇门总捕头才能抓住的人,在场又有谁能打得过。
杨义痛的直求饶:“姑,姑奶奶饶命……我,我有眼不识泰山……”
姜容鹤睨了他一眼:“看在你让大夫医好了我的份上,饶你一命。”
她目光一转,扫向哆嗦后退的喽啰们。
人数虽然不及她羽鸣山的多,但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
姜容鹤收回脚,走向那铺着虎皮的宝座上,裙角一扬,坐了上去。
“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大。”
第十八章 救人
玉州,府衙。
温骁奉命追查灭门案凶手已近一月,直至今日才有江湖消息说凶手去了夷安。
“头儿,要不我们现在赶去夷安,若是能抓住他,便能直接返京。”
面对陆炎的提议,温骁抬起手,眉目清冷:“我一人去便够了。”
“你一个人?”
陆炎一愣,见温骁眉一蹙,忙解释道:“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去还是太冒险了。”
温骁指腹摩挲着刀鞘,声音低沉:“人多会打草惊蛇,你们在这儿候着,若消息是假的,也免得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那我同你一块去吧。”
陆炎知道他因为姜容鹤一事分了太多心,他也实在放心不下。
温骁也没拒绝,嗯了一声便往外走,可忽然又停了下来。
“姜容鹤有消息吗?”
闻言,陆炎面色一凝:“没,没有。”
温骁狭眸微眯,却什么都没说。
天边橘红色的晚霞如同翻滚的火焰,那滚烫似是烧上了温骁的眼角。
他只觉心头的沉闷越渐加重,以至于无法向从前那般去认真办案。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容易分心了?
是从姜容鹤失踪开始,还是……
温骁皱眉低下头,揉了揉眉心,抑着满心复杂的情绪御马和陆炎离开了玉州。
……
一连几日的艳阳忽然被大片乌云盖住,原本就被枝叶掩盖的林子更加昏暗。
姜容鹤领着十几个人大步往山寨走着,一边想着该怎么回羽鸣山看看。
“老大老大!”
前几日还叫着要帮杨义洞房的林虎背着鼓鼓囊囊的行李跑上前:“刚才为什么要放了那几个人啊?干咱们这行的哪能留活口?万一他去报官抓咱们怎么办?”
姜容鹤白了他一眼:“为财不为命,我向来不要沾了血的钱。”
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把这些拿出一半来去救济乡下那些穷人。”
听了这话,众人愣了。
他们可是山贼,救济穷人不是官府该干的事吗?
但碍于姜容鹤的眼神,没有一个人敢说不,只能把满嘴的抱怨和不解咽回肚子里。
才走到山脚下,姜容鹤眼神一凝,目光落在几丈外的一个土坡上。
她眯了眯眼,再仔细一看,那儿躺着的似乎是个人。
姜容鹤抬脚走了过去,还未靠近,便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皱眉屏息,有些嫌恶地摆了摆手。
待走进后才看清地上是个穿着飞鱼服的年轻男子。
他俊朗的脸苍白如纸,右肩的伤口正汩汩流血,将深蓝的衣服浸成了黑红色。
姜容鹤一怔,莫名此时的感觉有些熟悉,似是经历过一般。
林虎指着掉在一旁的刀叫着:“这是六扇门的绣春刀!”
六扇门?
姜容鹤看着地上男子的眼神渐渐复杂。
这人是六扇门的捕快吗?那他会不会知道温骁的在哪儿?
还不等姜容鹤开口,林虎捡起绣春刀就要往那男子胸口刺。
姜容鹤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厉声问:“你干什么?”
“老大,他可是六扇门的人,是咱们的仇人啊。”林虎理直气壮地解释了一句。
姜容鹤推开他,蹲下身探了探男子的鼻息。
还有呼吸。
她转头看向林虎,命令道:“你,把他背回去。”
第十九章 恩将仇报
朦胧的意识渐渐清晰后,温骁才缓缓睁开了眼。
只是脑子还来得及去思考此刻是何情形,右肩的疼痛便让他倒吸了口凉气。
“公子别乱动。”
一个略苍老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温骁转头望去,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他正收着银针,似是一个大夫。
温骁忍着肩上的痛楚,扫视了眼陌生的房间,瞬时警惕了起来:“这是哪儿?”
大夫动作一顿,没有回答。
没有得到回应,温骁只能去想受伤前的事。
他记得自己和陆炎才到夷安城外,却被一蒙面人袭击。
那人似是要置他们于死地,为了救陆炎,他不慎被砍了一刀,而后的记忆便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温骁抬手抚了抚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目光一暗。
他这是被人救了吗?
可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姜容鹤,那个看起来鲁莽洒脱却又善良的女孩……
大夫看了眼紧闭的门,轻手轻脚走到床榻边,将声音压到只有两人能听到。
“公子,看你像是官府的人,你可要小心了,这儿可是贼窝!”
闻言,温骁愣了:“贼窝?”
大夫沉重地点点头。
温骁拧眉喘了口气,他倒不怕什么山贼,只是现在他身受重伤,脱不了身。
他看了眼面带惧色的大夫,猜想他估计也是被强迫抓上山的,便安慰道:“你放心,等我痊愈必会救你。”
然而大夫却没有丝毫感激的样子,更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上回那说要救他的姑娘也是这么说的,没成想她现在成了贼头,还把回家不过几天的自己又抓了过来。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他倒没多害怕,只是他也一把年纪了,怎经得起这般折腾。
厨房。
姜容鹤看了眼锅里熬的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吴婶,你能先盛出来给我一碗吗?”
听了这话,吴婶笑了:“你要是想吃就自己盛吧,这么多他也吃不完。”
见姜容鹤立刻去拿了碗舀了几勺后一边吹一边吃,吴婶笑意更深。
虽然知道姜容鹤以前也是山贼,但她的行事作风可比杨义好多了,至少不杀人,也会把钱去给受苦受难的穷人。
但想起房里那个男子,吴婶眉又皱了起来:“容鹤,我听林虎说你救的可是六扇门的人,你不怕他恩将仇报?”
姜容鹤咽了口粥:“他现在动都不能动,打不过我的,而且我救他也是为了找人。”
吴婶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他好了以后把姜容鹤抓起来可怎么办。
“嘭”的一声,姜容鹤将空碗放在桌上,抹了抹嘴:“一会儿你把粥送过去吧,我去库房看看。”
说完,她蹦跶着跑了出去。
房内,大夫才走没多久,吴婶就端着粥走了进来。
见温骁醒了,她便将碗放在了椅子上,先倒了杯水过去。玛⃠丽⃠
作为六扇门的人,对陌生人给的任何东西都很谨慎,温骁不仅没喝,连接都没接。
吴婶只好放下茶杯,再看温骁模样长得俊,不知怎的竟把他和姜容鹤想一块儿去了。
可想到二人的身份,心中却忍不住叹了声可惜。
她想了想,盯着温骁那审视的眼神,硬着头皮开了口。
“这位公子,不管你是何人,都是咱们救了你,你以后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第二十章 再相见
吴婶小心翼翼的语气让温骁稍稍放下了警惕。
眼前的妇人不会武功,并没什么威胁。
他喘了几口气起,哑声道:“放心,有恩自然不会做仇报。”
闻言,吴婶不禁松了口气,端起椅子上的粥正准备喂温骁,他却偏过了头。
“多谢,我不饿。”
他拧着眉,有些担心陆炎那边的情况。
玉州的案子还没结,这边他又出了事,就怕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行事。
还有姜容鹤,若有了她的消息,他却不知道怎么办……
温骁的抗拒让吴婶觉得他多少有些傲气,细想也说得过去。
堂堂六扇门的捕快,身受重伤被山贼救了,传出去多少有些没面子。
温骁不愿吃,吴婶也不劝了,只能将粥端了出去。
没走几步,正巧撞上迎面而来的姜容鹤。
姜容鹤见碗里的粥纹丝未动的模样,看了眼房门:“羞愤难当,玩绝食?”
声音透过门缝传入房内,温骁瞳眸一震。
这声音是姜容鹤!
几乎是一瞬间,他猛然坐起了身,伤口渗出了血,染红了细布。
冷汗不断从温骁额前滑落,他紧咬着牙,抓着床沿站起了身,想要出去。
“吱——”
门被推开,一个藕荷色的身影踏了进来。
视线上移,落在来人脸上之时,温骁瞳孔骤然紧缩。
她一袭藕荷色挑线纱裙,青丝如瀑,右耳一缕编成辫子的头发上系着一根水蓝色的缎带。
“姜容鹤……”
他怔怔唤出声,全然忘记了右肩疼痛的伤口。
多日生死不明的人突然在面前出现,他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但原本乱哄哄的脑子似乎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满眼只剩下眼前的人。
然而姜容鹤却皱起了眉,甚至被那灼热的目光看得后退了一步。
腹诽这捕快认识她吗?难不成温骁剿灭羽鸣山的山贼时,他也在?
想到这儿,姜容鹤顿觉那张脸也不是那么好看了。
再好看如何,和自己若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话,她照样不会放过。
“你识得我?”姜容鹤皱着眉,眼中满是防备。
这句带着几分警惕和质问的话让温骁的心陡然一沉。
他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熟悉又陌生。
眼前的人像是他最初遇见时的姜容鹤,甚至比那时还要疏离。
温骁喉间发紧,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容鹤没得到回答,却见他伤口渗出了血,立刻上前把他拖回床榻上。
“你可别死了。”她嘟囔了一句,想着又要把刚放走没多久的大夫再叫回来了。
“啪”的一声轻响,温骁忽然握住姜容鹤的右手腕。
掌心的粗糙感让他一愣,视线下落,只见她手掌和腕处都被细布缠绕着,指尖留着淡淡的疤。
他心头一窒,力道也不觉变大。
是姜容鹤!
然而他的举动惹恼了姜容鹤,她反手挣脱,掐住了温骁的脖子。玛⃠丽⃠
她恶狠狠地瞪着眼:“受了伤还想做登徒子?六扇门的人都这德行?”
姜容鹤模样俊俏,即便做出恶人的模样也难以让人觉得害怕。
只是温骁心底却不由多了丝慌意,而这并不源于他此刻身处贼窝,而是姜容鹤看着他时那陌生的眼神。
“你……不记得我?”
第二十一章 恼羞成怒
姜容鹤皱着眉,温骁的眼神看得她全身都不舒服。
她收回了手,搓了搓手臂:“我怎么会记得你?我是贼你是官。”
虽是这么说,姜容鹤却又觉得此刻似曾相识,像是做梦梦见过一般的感觉。
温骁再想说什么,姜容鹤却扔下一句“我去把大夫叫回来”后走了。
喉间的一声“阿容”终是停在了嘴里,他怔怔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中一片空荡。
为什么姜容鹤会在夷安?为什么她不记得他了?
那生疏的目光就像刺扎进了温骁的心口,而这种痛比刀砍在身上还要痛苦千百倍。
他指腹摩挲着,似乎是在回想刚刚抓住姜容鹤的那一瞬间。
另一边,姜容鹤差人把刚走到山腰的大夫又给叫了回来。
她将一包银子扔到他怀里:“这几日你就待在山上吧,万一他要死了,我来不及叫你。”
“……”
大夫拿着银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我的家眷……”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告诉你家里人了。”
听了这话,大夫后脊梁又是一冷。
他真害怕姜容鹤派了个不会说话的去跟他家里人说一句他被山贼扣着。
万一他们去报官,这些人恼羞成怒杀了他可怎么办。
姜容鹤哪里会去想大夫有多担心自己的小命,她望向京城的方向,眼中多了分惆怅。
或许她从未想过羽鸣山近百人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人。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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