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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欢岑森(姜言欢岑森)小说大结局-小说(姜言欢岑森)免费阅读

分类: 美文  时间: 2023-06-04 14:27:02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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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森的脸色越来越阴郁,周身散发的寒意,将岑溟都给吓到了,“四哥?”
“我知道了。”岑森说,“你先回去吧。”
岑溟有些担心:“要不要和彦青说一声?”
岑森:“他都能为了姜言欢把亲爹气到医院,你觉得告诉他这些有用么?”
岑溟默,是有点道理,人鬼迷心窍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劝。
就是没想到,詹彦青这浪子,恋爱脑起来竟然这么恐怖。
从岑家回到别墅,几分钟后,徐斯衍便带着照片和视频来找岑森了。
岑森接上平板看起了照片,徐斯衍在一旁说,“简而言之,姜言欢搬到了相府别墅,昨天郑凛叙又带她去提了一辆帕拉梅拉。”
岑森的视线停在照片上,上面是姜言欢和郑凛叙从相府别墅一起走出来的画面。
姜言欢笑得很灿烂,和在他面前时的笑容,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岑森将照片甩到一边,骨节清透的手指抓了抓领口,动作中隐隐透着烦躁。

姜言欢岑森(姜言欢岑森)小说大结局-小说(姜言欢岑森)免费阅读

徐斯衍越发觉得岑森不对劲,他的反应,像是吃醋了。
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姜言欢了吧?
徐斯衍忍不住说,“姜言欢很可能是被郑凛叙包养了,她的那些手段,我猜都是郑凛叙培养出来的。”
徐斯衍看到过姜言欢如何勾引岑森,若是没经验的人,不可能做到那么娴熟。
岑森洞若观火,“我对她没有兴趣。”
徐斯衍:“四哥,你还是赶紧把她弄走吧!不然后患无穷。”
岑森:“留她有别的用处,你先回吧,人不用盯了。”
——
周日晚上,姜言欢泡了个澡,出来吃水果的时候,接到了詹彦青的电话。
詹彦青:“你不在家么?”
姜言欢:“你在哪里?”
詹彦青:“在你家楼下,按门禁没人开。”
“我暂时从那边搬出来了,住在我朋友家里。”姜言欢报上了相府别墅的地址,“这里比较安全。”
詹彦青一听这话,立刻警惕起来,“他们找你麻烦了?”
姜言欢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詹彦青那边立刻急了,“你等着,我去找你。”
“太晚了,我刚洗过澡,明天还得上班。”姜言欢拒绝了,关心他,“你还好么?你父母那边……”
詹彦青抢着回答,“我没事。”
姜言欢:“我听他们说,你爸爸被我气得住院了……对不起。”
詹彦青:“和你无关,和他吵架的人是我,你不用自责。”
姜言欢的声音愈发愧疚,“那也是因我而起的,你姐姐说得对,我们的背景不合适。”
詹彦青:“她果然找你了!”
姜言欢:“……”
詹彦青:“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都别听。”
和詹彦青通完电话,姜言欢一改方才我见犹怜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端起洗好的葡萄享用。
——
周一,詹语白顶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万华。
岑森看到她憔悴的面色,随口问:“你生病了?”
詹语白苦笑,“昨天晚上,彦青突然去医院和我大吵了一架。”
岑森拧起眉来,“他又发什么疯?”
詹语白疲倦地揉着太阳穴,声音都哑了,“还能是为什么,他觉得我背着他欺负了言欢,所以来找我算账了。”
岑森:“……”
詹语白靠在了岑森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很低落,“我刚到詹家的时候很拘谨,彦青总是和我说,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亲姐……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为了别人这样对我。”
岑森眯起了眼睛,手掌轻拍着詹语白的肩膀。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姜言欢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看到沙发上依偎着的两人,她惊慌失措,“对不起。”



第031章怎么弄

岑森面露不悦,毫不留情质问她,“梁聪没告诉你,进我办公室要敲门么?”
姜言欢心中嗤笑,先前她不敲门进来的次数还少么,这次打扰到他和詹语白调情了,他不高兴了?
姜言欢顿时红了眼眶,“对不起,是我打扰到岑总和詹总了,我这就出去。”
岑森:“站住。”
姜言欢:“岑总还有什么吩咐?”
岑森看向一侧的詹语白,对姜言欢命令,“过来给语白道歉。”
姜言欢:“……”他有病吧?
詹语白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没想到岑森会提这种要求。
詹语白:“岑森,算了……”
岑森:“她不配你求情。”
说完,他又冲姜言欢命令一遍:“滚过来道歉。”
姜言欢扫了一眼詹语白,心中一阵嘲弄,她可真是会煽风点火,经她那么一“求情”,岑森只会变本加厉刁难她。
这笔账,她记下了。
姜言欢往前走了几步,停在詹语白面前说,“詹总,对不起。”
没等詹语白表态回应,岑森已经开始刁难:“鞠躬不会?”
詹语白:“岑森,你别为难她了,她也没做错什么……”
岑森冷冷看着姜言欢:“她做了什么,我想她自己心里有数。”
姜言欢被岑森的话逼出了眼泪,她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隐忍又委屈。
弯腰鞠躬的时候,她的眼泪滴在了地上。
“詹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姜言欢给詹语白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道完歉,她抬起手来,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岑森的视线停在了她的唇瓣上,那里已经被她咬出了牙齿的痕迹。
想起那两片嘴唇对他做过的事情,岑森的小腹钻起了一股燥热。
他厉声命令:“滚出去。”
詹语白看着姜言欢哭着离开,“我们会不会对她太过分了?她哭得好厉害,我怕彦青……”
岑森:“我们不过分,她就不挑唆了?”
岑森字里行间都是对姜言欢的不屑,詹语白甚少见他对一个人情绪这么激烈,厌恶都写在脸上。
詹语白:“要怪,只能怪彦青不争气……哎,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
姜言欢回办公室拿了化妆包,站在洗手间镜子前补妆。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就想冷笑。
岑森这个狗东西,对未婚妻还真是百般维护,借她不敲门为由发挥,实际上是让她就周六活动的事情和詹语白道歉。
而詹语白也心知肚明,这对狗男女在刁难人别人的时候,真是十足默契。
岑森大抵觉得光让她道歉不够,临近下班的时候,忽然让梁聪安排了一堆工作下来。
姜言欢看着堆成山的工作,再看看一脸假笑的梁聪,“今天做完?”
梁聪:“是的,整理好发我邮箱,抄送岑总一份。”
姜言欢在心里问候了岑森的祖宗,给她安排这种繁琐、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刁难中又带着羞辱。
她一个国际金融硕士,岑森让她做Excel表格。
这是在给她喂屎,她还不能说不吃。
姜言欢做完表格,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她检查了一遍,按梁聪的要求发了邮件,然后就关电脑下班了。
为了做这表格,姜言欢晚饭都没吃,眼睛不间断盯着电脑屏幕五六个小时,快要瞎了。
姜言欢忍着饥饿往电梯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办公楼的普通电梯已经停了。
现在只有给岑森单独用的那部电梯还在运行。
于是姜言欢决定去那边等,结果一过来,就迎面碰上了岑森。
凌晨的办公区已经空无一人,光线很暗,岑森一手插在口袋里睥睨着她,原本就阴郁的脸,在夜里显得更加骇人。
姜言欢上去,纤细的手指扣住了他的皮带,“哥哥是在等我么?”
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岑森反手擒拿住,她整个人被岑森拽进了电梯,后背摔到了墙壁上。
不等她动,坚硬的身体已经压住了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快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哥哥今天想玩电梯play么?”姜言欢主动提起腰来,一条腿抬起,膝盖往他大腿上蹭。
“除了发浪,你还有什么手段?”岑森冷声质问她,“一天没有男人你会死是么?”
姜言欢咂摸了一下岑森的话,一股子的酸味。
他是不是自行脑补了什么?
果然,下一秒,岑森便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你在詹彦青和郑凛叙面前,也是这些手段?几个男人才能填饱你的胃口?”
姜言欢娇俏笑起来,手往下钻,岑森的反应和她料想的如出一辙。
“哥哥不想让我找其他男人的话,就亲自喂饱我啊……”她踮起脚去亲他的耳朵,“来么,电梯很刺激的,啊……痛。”
话没说完,岑森忽然一把将她推开,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按在了墙上。
姜言欢吃痛,心中暗骂岑森这个狗东西有神经病!
岑森冷冰冰地质问她,“怎么,也和郑凛叙试过电梯?”
姜言欢再次开怀一笑,“原来哥哥真的吃醋了哦~”
岑森手上用力,警告她:“别笑。”
姜言欢不收敛,“哥哥生气的样子也是这么帅,说脏话都这么带感。”
岑森:“回答我的问题。”
姜言欢露出伤心的表情:“哥哥真是会伤害我,你明明知道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的。”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字惹到了岑森,他忽然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电梯正好停下,但两人都没出去。
岑森对姜言欢说:“再搅和詹家,我弄死你。”
姜言欢挑眉,“怎么弄,在床上弄么?”
岑森:“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姜言欢:“如果我不听呢?后果是什么?哥哥说出来吓吓我呀。”
她表现得肆无忌惮,刚才已经摸过他身上了,没有录音笔。
岑森:“你觉得你身上那点秘密,能瞒得过所有人么?”
姜言欢:“哥哥大可以把自己手里的证据给他看啊,我也很期待呢,他会信你们,还是会信我呢?”
岑森被她挑衅得眉心一跳。
与此同时,电梯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姜言欢从包里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接听。
安静的电梯里,传来郑凛叙的声音,“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第032章警告

岑森在姜言欢面前,将郑凛叙的声音尽数听去,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眼底隐隐看得到愠怒。
姜言欢:“我今天加班,你在相府别墅?”
郑凛叙:“你的车,给你开过来了。”
姜言欢:“这么快?不是说得后天才能挂牌么?”
郑凛叙:“找了个朋友,办妥了。”
姜言欢:“我这就回去。”
和郑凛叙通完电话,姜言欢再度看向对面的岑森。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这个表情,哥哥不会是吃醋了吧?”
岑森:“滚。”
“好吧,哥哥晚安哦。”姜言欢抛了个飞吻给他,潇洒地滚了。
空无一人的写字楼里,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地刺耳。
昏暗的光线下,那道婀娜的身姿更显性感,岑森双手插进了口袋里,微微收紧几分。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按下B1,去了地库。
——
姜言欢回到相府别墅,进了院子,就在车库看到了那辆车。
没多久,郑凛叙也出来了,“车里上了真皮座套,其余的东西,你自己安排吧。”
姜言欢:“好。”
郑凛叙:“我点了外卖,你还没吃吧?”
姜言欢和郑凛叙进了别墅的餐厅,看到桌子上的沙拉时,两眼一黑。
她就不该对郑凛叙点的外卖抱什么希望。
郑凛叙:“不喜欢么?”
姜言欢:“怪不得三三盼我回去,你平时不会也给她吃这些吧?”
郑凛叙:“总吃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幸好郑凛叙还点了牛排,虽然不太热了,但姜言欢加完班饿得慌,吃什么都香。
郑凛叙则是在一旁优雅地吃着蔬菜沙拉,一片绿叶子放到嘴里,都要细嚼慢咽半天。
姜言欢忍不住说,“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会保养。”
郑凛叙话锋一转,“詹家那边如何了?”
姜言欢露出了一抹笑,将嘴里的牛排咽下去,“詹彦青今天联系我了,我这两天会去见他的。”
郑凛叙:“他对你倒是言听计从。”
姜言欢:“那可不一定,等他们把我的背景告诉他,他说不定也会踹开我呢。”
——
詹语白晚上忙完工作之后,并未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赶到了医院。
深夜十点半,VIP病房区已经没什么人在外面,楼道里显得格外安静。
詹语白来到病房门口,停下脚步,正要敲门时,忽然听见了里面传来了詹丹云和柳桃之交谈的声音。
詹丹云:“彦青这个不争气的,迟早毁在女人身上,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分开!”
柳桃之:“那个女人是为了钱吧,给她一笔钱试试?”
詹丹云:“不管什么法子,绝对不能让她进我们詹家的门,否则,以后彦青当权了,后患无穷……”
柳桃之:“你还是想把公司交给彦青?那语白怎么办?”
詹丹云:“语白一个女孩子,嫁去岑家,就是岑家人了,峰合还是要靠彦青。”
詹语白的手蓦然抓紧了门把,指关节凸起,泛着白,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她闭上眼睛,几个深呼吸之后,转身,匆匆离开了医院。
詹语白关上车门坐在驾驶座上,将包丢在一旁,满脑子都是詹丹云说的那句话。
“峰合还是要靠彦青。”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詹丹云还是只想把公司交给詹彦青,甚至都没想过给她留一个职位。
她如今做的这些工作,不过是在替詹彦青打江山。
当年詹丹云同她说,“你弟弟玩心大,公司靠他靠不住,还是交给你放心。”
而这些年,詹彦青在公司有个挂名职务,最多来开开股东大会,平时从不认真工作。
詹语白也一直在扮演一个“好姐姐”的形象,从不要求他工作,有时还会替他在詹丹云面前打掩护。
也正是因为詹语白总是“维护”詹彦青,他们姐弟的关系才会如此“和谐”。
詹彦青这些年在外面玩,詹语白没少给他善后。
詹丹云时常骂詹彦青:“你个不务正业、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能不能学学你姐?”
詹语白一度以为,詹丹云已经放弃把峰合交给詹彦青的念头了,可现在……
詹语白握紧了方向盘,温婉平和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愤怒和不忿,眼皮突突跳着。
——
姜言欢第二天就开帕拉梅拉去上班了,她将车停在公司的地库,看附近没熟悉的同事,便下车了。
哪知道,一下车便碰上了徐斯衍和原野。
这两个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朝她的车看了过来,徐斯衍眼底是几分嘲讽,原野则是震惊。
这能是她的月薪买得起的车么,不会真的被人给包了吧?
“姜小姐,新车不错。”徐斯衍似笑非笑。
“谢谢。”姜言欢欣然接受他的夸奖。
徐斯衍:“姜小姐既然开得起七位数的车,又有人养着,何必来工作。”
姜言欢:“徐先生也有父母养着,为什么还工作呢?”
姜言欢牙尖嘴利,徐斯衍也不遑多让,他淡淡笑着说,“彦青如果知道姜小姐这么有钱,应该很惊喜。”
这话是拐弯抹角在警告她了,如果她不从万华辞职,就把她和郑凛叙的事儿告诉詹彦青,让她演不下去。
姜言欢:“说不准呢,徐先生试试看?”
徐斯衍:“……”
成功把徐斯衍怼到说不出话,姜言欢心满意足地走了。
徐斯衍被姜言欢气得面色阴沉,原野在旁边咂摸着嘴,“这个姜言欢小嘴挺厉害啊。”
徐斯衍没接原野的话,和他一起了岑森的办公室。
一进来,原野就开始跟岑森八卦,“四哥,你知道么,姜言欢上班开保时捷。”
岑森的表情波澜不惊,应该是知道。
原野脑洞大开:“该不会是你给她买的吧?你包养她了?”
岑森还没来得及瞪原野,徐斯衍便在原野肩膀上捶了一下,“瞎说八道什么,四哥看不上她。”
原野小声哔哔,“我看他摸得挺开心的啊,呵,男人。”
岑森:“再多说一句就出去。”
原野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安静了。
徐斯衍和岑森说了方才在地库的事情,想起姜言欢那嚣张的态度,便说,“我现在就把姜言欢和郑凛叙的那档子事儿告诉彦青,他该醒了。”
“暂时不要。”岑森拦住徐斯衍。
徐斯衍:“为什么?”



第033章火

徐斯衍的右眼皮跳了起来,一旁的原野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岑森看上姜言欢了,这么早戳穿了,还怎么把人留在身边?
——
还没到下班时间,姜言欢就接到了郑凛叙的电话。
郑凛叙说有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姜言欢便和梁聪请了个假,理由是朋友生病了、没人照顾。
谁知,姜言欢刚走人,岑森那边就点名要姜言欢去做一个表格。
梁聪只好告诉他,“岑总,姜助理刚才临时有事请假了。”
岑森目光凛冽,“她去哪里了?”
梁聪:“说是朋友突然生病了。”
岑森嘲弄地笑了起来,还真是撒谎不眨眼。
梁聪试探地问,“我让她回来?”
“不必。”岑森拿起车钥匙便走。
咖啡厅这边,姜言欢已经和郑凛叙碰了面,来的时候,郑凛叙给她点了拿铁和芝士蛋糕。
姜言欢午饭没吃饱,抱着蛋糕吃了两口,才想起来问他,“这么急找我出来什么事儿?”
郑凛叙给了她一只录音笔。
经过了岑森的洗礼,姜言欢看到录音笔有点PTSD了,“里面是什么?”
郑凛叙:“打开听听。”
姜言欢把录音笔打开,里面是詹语白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背景很安静,两人的交谈一清二楚。
詹语白:“他们利用我为峰合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要把公司交到詹彦青那废物手上。”
姜言欢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来,看来和詹语白交谈这个人,和她关系匪浅啊。
否则,詹语白这种习惯端着圣母形象的人,说不出这种话来。
那女人说:“也不看看詹彦青有没有那个本事,要不是你,峰合能有今天?”
詹语白:“他们是在逼我出手了。”
对方问:“你有办法了?”
詹语白笑了起来:“他是个多情种,为女人和家里决裂这种事情,也不是干不出来。”
录音十多分钟,姜言欢听完之后啧了一声。
“好恶毒哦。”姜言欢把录音笔收起来放到包里。
她又低头吃了两口芝士蛋糕,这才问郑凛叙:“这是你录到的?”
“多大人了,吃东西还沾嘴巴。”郑凛叙用食指擦去姜言欢嘴角的蛋糕碎,“跟三三似的。”
姜言欢:“哎呦,原来郑老板把我当成年人了啊?”
郑凛叙:“中午去参加了投资论坛,顺便跟了詹语白一程。”
姜言欢:“这女的是什么人,有照片么?”
郑凛叙:“我让人去查了,晚点给你资料。”
姜言欢谄媚,“还是郑老板厉害。”
姜言欢这边刚夸完郑凛叙,就接到了詹彦青的电话,她没避讳,当着郑凛叙的面就接了。
詹彦青:“下班我去公司接你,一起吃个晚饭吧。”
姜言欢:“现在你去公司接我不太方便,我直接去餐厅找你吧。”
姜言欢表现得很善解人意,詹彦青立刻便听从了她的安排,“好,晚点见。”
郑凛叙沉默地喝着咖啡,直到姜言欢结束了电话,才问她,“詹彦青找你?”
姜言欢:“嗯,你给我的东西,要派上用场了。”
郑凛叙:“据我对詹彦青的了解,他不一定争得过詹语白。”
姜言欢:“他只是不务正业,不是蠢。再者,他是亲生的,浪子回头,詹丹云只会更疼他。”
咖啡厅窗外,岑森坐在车里,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姜言欢和郑凛叙。
姜言欢吃着蛋糕,笑盈盈地和郑凛叙说话,郑凛叙一脸宠溺看着她,还亲自动手为她擦嘴。
她随后便露出了娇羞的表情,丝毫不似在他面前那样做作。
后来她不知和郑凛叙提了什么要求,郑凛叙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姜言欢也不怕他,隔着桌子捉住了他的袖子,像只小宠物一样,和郑凛叙撒娇。
后来,郑凛叙叫来了服务生,又送来了一块蛋糕。
岑森猛然捉住了方向盘,死死盯着那对男女,最后,所有的愤怒化作了一声冷笑。
姜言欢在郑凛叙面前,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她在詹彦青面前是无辜的小白花,在他面前是放浪形骸的狐狸精,可都是戴着面具的。
但她在郑凛叙面前,很鲜活,很灵动,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熟稔与默契。
她和郑凛叙,究竟是什么关系?
——
姜言欢吃完蛋糕,便和郑凛叙一起出来了。
两人走到门口,分道扬镳之前,郑凛叙叮嘱她,“凡事小心,不管什么时候,别勉强自己,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他不会想……”
“我明白啦。”姜言欢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了,“不做完这些事情,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开始新生活,你懂的。”
郑凛叙叹息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拿你没办法。”
岑森在车里盯着两人亲昵的动作,胸腔内似乎有烈火熊熊燃烧。
就在他以为郑凛叙会和姜言欢一起上车离开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分开了。
姜言欢开车走了,郑凛叙则是上了另外一辆车,走了反方向。
岑森发动车子,跟上了姜言欢。
姜言欢没有回相府,而是去了一家法餐厅,这家餐厅,岑森很熟悉,他们那群人时常过来。
车刚停下来,岑森便看到了出来迎接姜言欢的詹彦青。
看到姜言欢和詹彦青并肩走进餐厅,岑森险些将手中的方向盘捏碎。
他呵呵笑了起来,一双眼透着彻骨的寒意,小臂的血管跳跃着,似乎要冲破皮肉。
好,很好。
前脚送走了郑凛叙,后脚就来和詹彦青约会,她本事够大,周旋在几个男人中,游刃有余。
郑凛叙知道她上一刻还和他撒娇,下一刻就来和詹彦青幽会么?
还有詹彦青,也被她迷得鬼迷心窍,竟是说出了非她不娶的这种话!
——
“这几天,他们没找你麻烦吧?”点完餐,詹彦青就迫不及待关心起了姜言欢的情况。
姜言欢摇摇头,“没有。”
詹彦青:“欢欢,我家人的想法不能代表我,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可以为你……”
“詹彦青。”姜言欢打断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你不可以。”
詹彦青隐隐觉得,姜言欢今天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问:“为什么不可以?”
难道,她真的像詹丹云说的那样,是为了从詹家得到什么才和他在一起的?



第034章来找我

姜言欢:“你是詹家唯一的儿子,属于你的东西,你不可以放手。”
詹彦青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姜言欢的眼睛里浮现起了探究和疑惑。
姜言欢心知肚明他在怀疑什么,却依旧对他说:“你不可能真的和詹家断绝关系,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詹彦青默然,他生在这个圈子更是如此,姜言欢所言很有道理。
姜言欢:“如果你真的想保护我,就应该成为詹家最有分量的那个人,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
詹彦青无法否认姜言欢的话,这个世界一向是弱肉强食,他如今无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确是因为詹家不是他说了算。
詹彦青沉思许久,而后说,“我对管理公司没什么兴趣,这些年峰合的事情,都是我姐在打理。”
姜言欢:“我知道。”
詹彦青:“但为了你,我愿意试一试,你会等我么?”
姜言欢露出惊喜的表情,感动得眼眶泛红,“真的么?”
詹彦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姜言欢轻轻抿了一下嘴唇,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却又欲言又止。
詹彦青:“还想说什么,尽管说。”
“可能是我想得比较多了……”姜言欢忧心忡忡,“詹总这些年都在打理公司,你忽然回去的话,她会不会不开心?”
詹彦青虽然和詹语白吵过了,但没怀疑她倒这种地步,“不至于,她也一直希望我回去。”
姜言欢:“嗯……可能是我太小心眼了,对不起。”
詹彦青:“不用道歉,她欺负过你,你对她有所戒备是正常的。”
姜言欢:“我只是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很不甘心……你小心一点比较好。”
詹彦青:“好,听你的。”
“还有……”姜言欢舔了一下嘴唇,有些艰难地说,“这段时间,我们不要公开见面了,你也不要再因为我和你父母吵架了,就当是卧薪尝胆。”
詹彦青还没回姜言欢的话,手机就响了,是詹语白的电话。
姜言欢看到他的来电显示后,提醒他,“快接吧。”
詹彦青接起来,就听见詹语白问,“彦青,你在外边么?”
“有话直说。”詹彦青最近和詹语白闹不愉快,远没有之前对她态度好了。
姜言欢小口喝着果汁,听见詹彦青不耐烦的口吻后,微微勾起了嘴角。
“彦青,对不起,你和言欢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詹语白嗓音温柔,“我想过了,家世背景确实不是最重要的,你们互相喜欢就好。”
詹彦青摸着手边的杯子,没吱声。
詹语白:“这样吧,最近抽个时间,你带言欢来医院一趟,到时候,爸妈那边的思想工作我来做。”
詹彦青目光幽幽,忽然笑了起来,口吻比刚刚轻松不少,“你怎么突然要帮我了?”
詹语白:“你是我弟弟,我希望你开心。”
詹彦青:“嗯,那爸妈那边就靠你了,先挂了,我在和我家欢欢吃饭。”
放下手机,詹彦青挑起眉毛问姜言欢,“猜猜她和我说了什么?”
姜言欢:“让你带我回去见父母,是么?”
詹彦青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这你也猜得到?”
“没办法,谁让我小心眼呢。”姜言欢说,“你父亲已经被气到住院了,你这个时候再带我过去,他们只会对你失望透顶。”
失望透顶会做出什么事情,不必姜言欢直接说出来,詹彦青也懂。
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因为忤逆父母被冻结银行卡、拿走继承权的,大有人在。
詹彦青喝完了一杯果汁,哂笑,“看来她以前是真把我当傻子了。”
姜言欢:“你们是姐弟,她还是很疼你的。”
“谁知道呢,又不是亲生的。”詹彦青嘲弄地掀起唇角。
姜言欢面露惊讶,“不是亲生的?”
詹彦青:“她是我爸妈领养的,到家的时候都二十了。”
姜言欢:“为什么会领养她?”
詹彦青玩笑着说,“可能因为我太不争气了,他们想找个智商高的人来辅佐我,找男的又不放心,找个女的好操纵,年龄到了联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看到姜言欢难看的脸色,詹彦青问,“是不是觉得挺可笑的?”
“不会,这很正常。”姜言欢说,“詹家也给她很多了,如果她不是詹家的养女,岑家应该不会接受她吧?”
谈及此事,詹彦青的面色严肃不少,“岑家接受她,不是因为詹家。”
姜言欢好奇,“那是为什么?”
詹彦青:“前些年,岑夫人肾脏衰竭,是詹语白摘了一颗肾给她,岑夫人才起死回生。”
姜言欢的眉心突突跳了起来,面色煞白,桌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将手心的皮肉都抠破了。
詹彦青发觉姜言欢面色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儿惊讶。”姜言欢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詹彦青:“她老早就喜欢岑森了,岑森原本对她没什么兴趣,这件事情以后,岑夫人就安排岑森和她联姻了,岑森也没反对,后来对她还不错。”
“原来如此。”姜言欢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詹语白用那颗肾换来了岑森未婚妻的身份,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做出那么肮脏下作的事情。
呵……
岑森这个人,她、抢、定、了。
——
因为詹彦青的那番话,姜言欢连续做了一整夜的噩梦,起来时,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因此她化了个浓妆去上班。
姜言欢一到公司,就被梁聪安排到会议室做会议记录。
姜言欢抱着笔记本来到会议室门口,恰好与过来开会的岑森撞上。
岑森身旁跟了几个高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冷得让人发抖。
看到姜言欢,岑森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姜言欢:“岑总。”
岑森没理她,和几个高管进去坐了。
开会的时候,姜言欢全神贯注做着会议记录,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也没功夫去看岑森。
自然也不会注意到,男人时不时便会冷冷扫过她的脸。
开完会,姜言欢回去给与会人员发了会议记录,抄送了岑森一份。
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她便收到了岑森的回件:来我办公室。



第035章尽管骂

经验告诉姜言欢,岑森这回找她没什么好事儿。
前几次狗东西借工作未由刁难她的时候,都是让梁聪传话的,这一次却直接越过了中间的人,亲自发了邮件。
姜言欢合上电脑,去茶水间弄了杯咖啡,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去了岑森的办公室。
姜言欢将咖啡放到桌上,看着冰山一样的男人,“哥哥偷偷摸摸把我叫来,想干坏事呀?”
岑森目光寒凉,视线在她身上游走着。
她今天的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眼线上挑,那双狐狸眼看起来更勾人了,大地色的眼影闪着光,和她身上那条包臀裙一样刺眼。
目光停在她的胸口,岑森忽然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倏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不断逼近。
姜言欢万万没想到岑森会忽然发疯,昨天她好像没惹过他吧?
正忖着,岑森忽然将她按到了办公桌上。
草!
姜言欢疼得在心里骂脏话。
“昨天下午去哪里了?”岑森无视了她痛苦的表情。
姜言欢:“朋友生病了,去帮忙照顾。”
岑森:“你确定?”
姜言欢一头雾水,狗东西问这么多干什么,她不过是早退一次,大不了扣工资呗。
这是看她不痛快,随便一点破事儿就大做文章。
“确定。”姜言欢说,“我从来不骗人的。”
岑森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拽住她的衬衫,用力一拽。
扣子崩开,胡乱散了一地,她的内衣和胸前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
姜言欢将身体往他那头贴着,巧笑嫣然,“哥哥想摸可以直说,我自己动手脱就好了嘛……唔!”
调情的话没说完,下巴便被岑森狠狠掐住。
“一晚上应付两个男人,你也不怕得病。”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姜言欢怔忡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狗东西昨天看见她和郑凛叙还有詹彦青见面了?是派人跟踪了她,还是亲自跟的?
姜言欢沉默了半晌之后,再度笑了起来,那双狐狸眼,顿时风情万种。
姜言欢:“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过嘴唇,“像被妻子戴绿帽的男人,哥哥不会是把我当成老婆了吧?”
岑森:“你也配。”
姜言欢:“对啊,我不配,可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反将一军,“我们又没有关系,我一晚上应付几个男人,都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岑森的手转到了她的脖子上,姜言欢丝毫不退缩,她笑着说,“哥哥这样像是恼羞成怒哦,我会当真的。”
这句话让岑森冷静下来不少,他收手,向后退了几步,手指整理着领带。
想起刚才的失控,他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用短短几句话就将他刺激到理智全无,这个姜言欢——
岑森很快便恢复了平时的冷冽,“三天之内,如果你再不和詹彦青分手,我会把你和郑凛叙的照片和视频全部交给他。”
姜言欢:“好啊。”
岑森下意识以为她又在挑衅,哪知,下一秒却听她说,“昨天晚上,我就是找他分手的。”
岑森眯起了眼睛,满脸不信任。
姜言欢挑眉,“干嘛这么看我?不相信啊?”
岑森冷笑,否则呢,她以为,她在他这边有几分可信度?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只有詹彦青那种鬼迷心窍的人才会信她。
姜言欢露出委屈的表情,“哥哥的心思真难猜,不听话生气,听话也生气。”
岑森:“真分了?”
姜言欢点头。
岑森:“为什么?”
姜言欢:“因为不喜欢他呀。”
岑森:“你不怕我录音给他听?”
姜言欢散漫地撩着头发,“那哥哥就去给他听好了,最好让他恨我,日后也不要来纠缠我。”
她将胸口的头发撩起来,雪白的肌肤露出来,黑色的内衣与肤色对比鲜明,那展露无遗的曲线,看得人口干舌燥。
岑森平息下去的怒意,又涌了起来,“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姜言欢:“好伤心哦,哥哥总是把我想成那种满腹心机的女人。”
岑森:“别演。”
姜言欢委屈地瘪嘴,“好吧,其实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呢。”
她扭着腰走近他,柔弱无骨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吐息如兰,“我的目的就是嫁给哥哥,当哥哥的老婆呀。”
岑森不满地皱眉,动手要推她,却被她抢先一步抱住。
女人的脑袋靠到了他的胸口,像只小猫咪一样,“你是不是又要让我滚了?”
岑森:“原来你知道。”
“口是心非的男人。”姜言欢哼了一声,“激动成这样了,亏你说得出口哦。”
岑森气恼,口不择言,“除了发浪,你对男人没招了是么。”
“当然有啊……”姜言欢的手移到了他的皮带上,“招数很多,但对你,这一招一式足够了,对不对?”
岑森:“不要脸。”
姜言欢:“哥哥就尽管骂,我再不要脸,你还是看到我就把持不住,你未婚妻有这样的本事么?”
“我想她应该很无趣吧,否则你的身体也不会这么喜欢我~”姜言欢眨巴着眼睛勾引他,手钻进了他的衬衫,“反正衣服已经被你撕了,别浪费,我们来试试办公室play吧~”
姜言欢话音刚落,岑森便将她抱到了办公桌上,刚才她端来的那杯咖啡全部洒到了地上,黑色的咖啡液溅到了两人的衣服上。
姜言欢主动将腿缠上岑森的腰,岑森双手狠狠托住了她的身体。
记不清胡闹了多久,姜言欢后来太累,直接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岑森办公室的休息室,身上不着寸缕。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姜言欢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骂了句脏话。
她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换上,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姜言欢透过门板,听见了詹语白的声音。
姜言欢的步伐不自觉放慢了一些,眉头蹙起。
詹语白在外面,她还怎么出去?岑森这狗东西还不赶紧把人弄走?
门外,詹语白喝茶的动作顿住,看向休息室的门,“我好像听见你房间有冲水的声音,有朋友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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