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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说说  时间: 2023-06-04 17:33:44  作者: huangyi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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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尧懒得和她虚与委蛇:“太后年事已高,应当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就不要说,有些事不能做就别做。”
太后眸色一暗,黑棋在指缝间摩挲:“督公何出此言呢?”
“明日奴才会送摇光公主回神医谷继续养病,在公主病未好之前谁也不许打扰她。”
轩辕尧的语气不容拒绝,听上去毫不客气。
太后眼睛微眯,正要开口,只见轩辕尧一步凑近,刀锋般凌厉的轮廓印在了她的瞳孔上。
他的声音低而冰:“奴才心眼小,睚眦必报是本性,太后往后可要小心些了。”
太后鼻息乱了章法,头上的金凤钗因颤抖而零丁作响。
轩辕尧说罢便转身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有宫女进来奉茶,一个不留神便直直撞上了他。
望着淌在衣裳上的茶渍,宫女仓皇跪地求饶。
轩辕尧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湿迹,抬头扯开了一个笑,没有笑意的眼睛看向惊魂未定的太后。
“如此莽撞,若是伤了太后可怎么办?”
随着话音落下,空中闪过一道长虹,倏然间,那宫女的求饶声便戛然而止。
内殿里,多了一具一剑封喉的尸体。
众人眼里偷着恐惧,可竟然无一人敢惊叫出声。
只能目送着如同活修罗般的轩辕尧,大步的离开慈宁宫。
直到轩辕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许久,太后陡然瘫软下来,撑在小案上的胳膊撞乱了棋盘。
方才他贴近时的那一刻,太后毫不怀疑轩辕尧那表露出来的杀意。
就是在刚刚,谁都也没有看清轩辕尧是怎么出剑的。
太后握紧了手,眼神阴鸷,掌心的棋子膈着软肉发疼。
这厮,决不能留!
回过神来宫人也不敢出声,忍着惊惧,慌乱的将尸体抬了出去。
待将地毯换新后,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慈宁宫。
姬凝月面色如纸,她心肺上的伤本就未愈,加上这几口心头血,身体简直亏损到了至极,此时就连呼吸,都如同吸进去数千把刀子,剜心割肺。
她望着太后喝下一口定神茶,开口道:“我答应您的提议,我想要这个皇位。”
第二十一章
太后这一口茶卡在喉咙处,险些呛了十足。
她拿着帕子掖在嘴角掩住了几声咳嗽,很快便收起了失态:“公主确定了?”
姬凝月看着眼里依旧是闪着算计的太后,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棋盘上,轻轻颔首。
太后放下了茶杯,眼神低垂间略过了无数条心思。
阎王凶神恶煞的轩辕尧一个时辰前才离开,胸腔里跳动不安的心脏还在心悸。
可是,轩辕尧只说不准她去找姬凝月,现在,是姬凝月自己送上门的。
片刻后,太后重新抬起了头,道:“公主如何想通的?”
她以为以轩辕尧的手段,姬凝月这般娇滴滴的小丫头定会怕得魂飞魄散,半个字都不敢反抗。
闻言,姬凝月静了一会。
她看着棋局,谱面上看黑白双方目前不分上下,但是棋才下到一半,输赢尚未知分晓。
姬凝月捻起一枚黑棋,落子。
“我要看到轩辕尧一无所有,后悔莫及的样子。”她眸里结霜,“我要亲手摧毁掉他最重要的东西。”
太后望着那粒黑棋,去势凶猛,瞬间将平和的局面变得凶险万分起来。
可这正是她想要的。
太后笑了笑,抬手覆上了她的手:“那哀家必定协助公主,得偿所愿。”
翌日。
一辆马车自宫门出发,摇摇晃晃的穿过正街。
姬凝月坐在马车里,后面驮的行李少得可怜。
车子行了一会便停了下来,车夫恭敬道:“公主,到了。”
闻声,姬凝月掀开车帘探出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气势非凡的府邸,乌木牌匾上刻着“公主府”三个大字。
刚下了马车,就听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你可算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宫被吃了呢。”
姬凝月回过头,暮起阳倚着门口的石狮子,一副不耐的表情。
可当见了她的脸色后,他眼底立即闪过一丝愠色:“你在里面被用刑了?”
姬凝月淡道:“别胡言乱语,这是天子脚下,你也不怕被拉走挖了舌头。”
“别扯开话题。”暮起阳剑眉倒竖,端详起她的脸来,“你气血亏败,积郁愈深,你到底怎么了?!”
他在这宫外等了整整三天,好不容易得了消息姬凝月能出来了,却没成想接回来个比出谷时还要差的病秧子。
姬凝月躲开了他探究的目光,转而看向了身侧的公主府,道:“我决定留在京城了,这一路辛苦你送我来,会谷里代我向神医问声好。”
暮起阳冷讽:“就你这身板,留在京城能活到几时?”
马车上的行李被卸了下来,从府里奔走出一位中年男人,见着姬凝月立即躬身问好:“参见公主殿下,里面一切太后已经打点妥当,您即刻便可以入住了。”
姬凝月点了点头,看了眼暮起阳,道:“要进去参观吗?”
暮起阳看着她,只觉得她身上多了些说不出来的陌生感,好似那吃人的皇宫给她的骨子里渗进了什么阴险歹毒的东西。
他心里一紧,见姬凝月抬脚准备进去,伸手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
结果,他话还未说出口,一道马鞭便横空朝他抽来。

暮起阳只得立即松开了手,怒然看去,只见轩辕尧坐在马上,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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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尧看着姬凝月,一字一顿的开口:“谁允许你留下了?”
第二十二章
晌午的太阳燥热难当,正是入伏,日头压下来街边的黄狗都要吐舌头躲避。
姬凝月三人就站在太阳底下,就这么互相静默的对视着。
管家这边看看,那边瞅瞅。
见姬凝月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哆嗦着道:“参见轩辕督公,不知督公何事驾临?”
轩辕尧刀一般的眼神倏时剜了过来,他冷道:“把行李重新装好,这府公主不住了。”
“不用听他的。”姬凝月开口,“继续搬。”
管家额角冷汗密布,拱着手左右不敢动。
轩辕尧缓缓的目光挪到姬凝月身上,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愠怒。
“是我向太后求的旨意要留下来的。”她眸子微凝,“何时本宫的去留,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来管?”
话落,身边的管家狠狠的打了哆嗦。
一旁久未开口的暮起阳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眼前这个姬凝月实在太陌生了,他想不通这三天里她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引起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将目光看向了轩辕尧,这个穿着太监服饰的男人,给他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且先不论男人艳绝又锋利的外表,单是这通体的煞气,就十分的危险,就像是浸在血水里长大的,所以带着天生的孤僻。
而轩辕尧闻言一怔,——他没有想到姬凝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心脏处传来了一股奇怪的情绪。
包含了愤怒,难过,伤心,难以置信等,混杂在一起酿成了一种苦堵在了舌根。
他翻身下了马,大步走到姬凝月跟前,强硬的拉着人进了府。
可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下。
暮起阳蹙着眉头:“你不过一个太监,胆敢以下犯上?”
轩辕尧冷睨着他,想起了方才这人拉过姬凝月的手腕。
登时,胸中一直积压着的怒火便涌了上来,手里的马鞭不讲道理的抽了过去,在空中撕开一道骇人的破风声。
轩辕尧以牙还牙:“你不过个区区神医谷小弟子,又胆敢拦我?”
暮起阳闪身躲过,冷笑道:“倒说西厂手眼通天,连我个无名小卒督公也记在了心里。”
两人话里针锋相对,姬凝月被毒日晒得头昏,忍不住开口道:“打什么打。新搬家就闹事,给我添什么晦气。”
轩辕尧眉头往下压着,姬凝月最怕的就是他这副表情。
眉心里露出不耐,说明着轩辕尧是真正的生气了。
轩辕尧开口:“我再说最后一遍,离开京城,回谷养病。”
他耐心不足,姬凝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和他对峙,这种感觉让他不能忍受。
“我也再说最后一遍。”姬凝月迎着他的目光,“我不会走的,除非我死了。”
她强撑着发虚的双腿走上前:“我已经答应了太后,要去争一争那个皇位。”
姬凝月看着轩辕尧的瞳孔一缩,心里忽然有了些快意。
“就像你说的,这皇宫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教过我的,任何挡在面前的人和事,都要铲除干净。”
姬凝月目光里一片深幽,细长的指节如蛇般爬上了他的衣襟,在他的颈畔留恋。
“想让我放弃,好啊——那你杀了我就可以了。”
第二十三章
公主府地段好,大门正对着正阳大街,来来往往的行人过路着,喧哗一片。
姬凝月的话语只落在门口,却如同平地惊雷,将几人吓得面色剧变。
“这一切,就因为我间接害死了你的母妃?”
轩辕尧一把抓住了在颈边做乱的手指,眸子里似乎飘着雪,一片冰寒。
他被许多人恨过,往西厂地牢里走一圈,每一个都是巴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
这二十年来轩辕尧手里沾过无数滴鲜血,可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也从来都没将那些咒骂记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要想要活下去,这些是他必须要承担着的。
但是现在,轩辕尧有些动摇了。
“即使不是我,还会有别的人来要你母妃的命。”他不解,“不过就是个陪你玩了三年的妇人而已,难道她比我还要重要吗?”
姬凝月唇色苍白,鬓角都被冷汗浸湿了。
她挣了一下手腕,她以为用了全部力气,在外人看来却不过只是动了动胳膊。
见挣不开,姬凝月索性也不动了。
她话锋一转,问:“轩辕尧,你知道什么叫做情吗?”
“对,我忘了,你肯定不知道的。”姬凝月自顾的把话说了下去,“像你这样的人冷血的人,才能说出‘就是个陪你玩了三年的妇人而已’的话来。”
她力气不足,脑袋沉得脖子支撑不住,抬不起来看轩辕尧的表情。
于是姬凝月只能垂着头,视线定在轩辕尧锁在腰间的软剑上。
“你怎么会有错呢,错的都是别人,就像我,不知好歹。”她自嘲的笑了起来,“明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还是动了情,结果下场就是被送去和亲殉葬。”
越说,姬凝月只觉得越发的冷。
她好像不是那么的生气了,所有的所有,在话语里都化成了颓唐,在体内溃散成一地苦涩。
“轩辕尧,杀了我吧。”
姬凝月以为自己的声音足够大,可也只是两人贴近才能听见的音量罢了。
可就是这么清清淡淡的三个字落地,就犹如利针刺进了轩辕尧的心脏。
他手下没有注意,骤然收紧。
姬凝月吃痛,可是她没有力气出声,只是木然的受着。
不知轩辕尧在想什么,那手腕上的大力陡然消失,随即便是马蹄声响起,逐渐飞逝远去。
暮起阳立即上前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你怎么样?”
他也是刚刚从震惊回过神来,不论是姬凝月说是要去争皇位,还是轩辕尧说害死了姬凝月的母妃,哪一件都让他脑袋一蒙。
姬凝月张了张嘴,却像是吐出了最后一口生气,半个音节都来不及哼,便陷入了昏迷中。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床顶是青色的帘帐,上面绣着云纹飞鹤,栩栩如生。
这时,房门被推开。
暮起阳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径直走到床边:“喝药了。”
久病成医,加上这三年来姬凝月看了不少医书,也见了不少药草。
那药凑近鼻尖她便闻出不对来,即使那股气味淡得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姬凝月还是认出了。
“银雪草,这是固元续命的草药。”她抬起眸子,直视着暮起阳,“我快要死了?”
暮起阳不语,可是沉默就是回答。
姬凝月心跳停了一拍,接着平静的问:“我还有几年活?”
暮起阳抿了抿唇,开口道:“五年。”
第二十四章
五年,姬凝月心里默默的打算着,这个时间确实少得可怜。
“姬凝月。”暮起阳陡然开口,“跟我回谷,你还有得救。”
得救了那又怎样呢?姬凝月眨了眨眼睛:“不用了。”
她的确是不想活了。
暮起阳把药重重的掷在小案上:“什么叫做不用了?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
“你当真想要去争那个皇位?”他语气发冲,“你看看你,出谷的时候至少我还能确保你活着,可是现在,你不过就进去住了三天,就只能活五年了!”
暮起阳怒道:“你是嫌命太长了是吗?!”
他的声音炸在姬凝月耳边,叫她眉头紧蹙,不由地说:“你好吵啊。”
暮起阳气得笑了,抱着胸坐在一旁,不再出声。
姬凝月自知失言,勉力的爬了起来,却是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这件事总归是她一个人的恩仇,暮起阳不应当牵扯进来。
“既然我不回去了,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回谷里的时候,记得代我向神医问声好。”
姬凝月歇了会气,又说:“我待会让账房备点东西,你帮我带回去算是我这些年的医药费。”
听着她这副交待后事的模样,暮起阳气得没了脾气。
紧随的,是无尽的酸涩。
他能够理解姬凝月的报仇心切,可是他不能够接受一命偿命的法子。
姬凝月不知他所想,老实的伸手去够药碗。
虽说是不想活了,但是也要等到轩辕尧一无所有的那一天。
“何苦还来吃药,不吃岂不是死得更快?”暮起阳嘴上刁钻,手却乖觉的把碗小心的放进了她的手里,“你瞧你这副样子,死了,估计来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姬凝月胳膊一顿,脸色顿时变得低沉起来。
暮起阳登时反应过来说错了话,心里一慌脱口道:“放心,你还有我呢。”
话落,他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
仓皇的看向姬凝月,却发现对方压根就听见他刚刚的话。
不由地,心底里涌出了一股失落。
姬凝月出了会神,扯开了嘴角:“你说得也对,反正也没人在乎我了,那做什么都大抵都无所谓了。”
暮起阳眉头一皱:“我不是这个意思——”
姬凝月将药一口饮尽,递还给了他:“我要睡了。”
听着这道逐客令,暮起阳心里发堵。气自己的一时嘴快,气姬凝月的油盐不进。
他冷冷的接过了碗,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寝殿。
姬凝月听着房门合上的声音,屋内一片静谧,她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就连窗外的阳光都吝啬照在床上,停在了脚踏的几寸地方。
另一边,轩辕尧打马径直回了西厂。
看门的守卫见着他回来,立即上前迎接他下马。
明明看着轩辕尧脸色苍白,却无人敢开口询问,哪怕是句善意的“您怎么了”,也不敢出声。
轩辕尧一边走进,一边问道:“给我看紧太后那边,以后不管大小,所有的事情统统都要向我汇报!”
“是。”跟在身后的下属领命匆匆离开了。
姬凝月的话在耳边回响着,搅得他满腔都是怒火。
这时,一个小太监疾步从府衙外跑了进来,被他浑身煞气的模样骇得腿软。
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说道:“督公,陛下请您进宫。”
第二十五章
闻言,轩辕尧停下步子。
他现在心绪烦乱得紧,静了片刻,他才恢复了沉静,道“去牵马来。”
养居殿内,姬贤躺在床上,一脸病态。
轩辕尧走进请安:“陛下。”
见他来,姬贤迷蒙的双目才略微清明了些,他冲着他招了招手。
轩辕尧不解,却还是上前停在了床榻边。
姬贤声音嘶哑得如喉咙漏风般:“听说摇光回来了?”
轩辕尧默了默,点头道:“嗯。”
轻轻一个音节声落地,姬贤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微阖的眸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姬贤才有问道:“那为何你看上去不太开心?”
轩辕尧手负在身后,拇指掐在食指指节上,摁出了一道青白的月牙。
他思量了一番,如实说了:“七公主现下投靠了太后,有意争夺皇位。”
这个消息确实惊人,姬贤被倒吸进的空气呛得发咳。
轩辕尧皱着眉唤来宫人服侍,好一番折腾,姬贤才顺过气来。
他挥退了四下,看着轩辕尧面无表情的脸:“你们发生什么误会了吗?”
不是误会。轩辕尧在心里回答,但他并不打算告知。
“没有,陛下安心养病,不用烦心其他事情。”
听着他毫无诚意的搪塞,姬贤舔了舔嘴唇,鼓着勇气嗫嚅着开口:“是因为……摇光知道是你间接害死她母妃的事了?”
他这个皇帝虽然当得窝囊,但并不蠢。
这些年来,他也偷偷瞒着轩辕尧培养了几个心腹,安插在宫里做着眼睛。
只见他话音一落,轩辕尧原本平静的像雪原般眸子,倏时刮起了风暴。
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
轩辕尧知道姬贤背着自己养了几个不入流的眼线,但是他并没有去插手,当日他和姬凝月在宫道里的事并未遮掩,姬贤知道也不稀奇。
“陛下安心养病,其余一干事不用操心。”轩辕尧无心跟他谈这件事,草草一笔带过。
可姬贤不这么认为,原本毫无主见的皇帝,一下子变得执拗起来。
“那你可知摇光心悦你?”他匆匆问道。
轩辕尧眉心一皱,本就一团乱麻似的心,闻言更是乱上加乱。
姬贤的手掌在被子上无意识的摩挲着,戚戚然的说:“这些年你在宫里也没个体己的人,摇光这丫头朕看着你抚养长大的,感情自然会比常人深厚些。”
“朕也知道你当年下药是无奈之举,你若是肯好好解释,摇光定会听进心里去的。”
这番话说得甚合轩辕尧的心意,他也是这般想的,可奈何那姬凝月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也听不进,也不能理解,到如今和太后勾结在了一起。
想了一番,轩辕尧眉心上的郁结愈深。
这姬贤当不好皇帝,也当不好个说客,聊了半晌也没让他心情好些。
轩辕尧百般烦闷,懒得再说:“陛下先休息吧,这些事您不用管。”
说罢,他便转身出了养居殿。
走过拐角,在檐下与太后一行人不期而遇。
明黄的绣凤衣袍拖地,端的是一派雍容华贵,太后眼尾勾着红色的眼影,看上去美艳动人。
“轩辕督公。”她含笑问好。
轩辕尧见着她,眸子一沉,警告道:“别把她牵扯进来。”
太后闻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这可不是哀家的意思,毕竟哀家总不能将公主绑起来呀?”
看着她的得意的神情,轩辕尧表情阴沉。
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焦躁感令他沉稳的心开始有些浮躁,满心想的姬凝月。
这时,太后忽地走近了些许:“不过督公,你可知公主有多么恨你吗?”
她那涂着厚重胭脂的唇一张一合的说:“她说,要你以命抵命。”
第二十六章
轩辕尧呼吸一顿,一时间如鲠在喉。
太后满意的看到他吃瘪,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领着宫人越过呆滞的轩辕尧径直远去了。
檐下,风停铃静。
轩辕尧怔在原地,过了许久,错乱的心跳缓缓的平息了下来。
他入宫二十余年,看惯了人情冷暖,自知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于是他从来不和任何人亲近。
可是现下,轩辕尧有瞬间的茫然。
姬凝月汹涌的恨意让他手足无措,他向来不愿与外人道的原则被打破,想要跟谁倾诉,却又举目无人。
有风起,惊乱铜铃,廊下空无一人。
两日后。
太后差了人送了好些荔枝到了公主府,姬凝月让下人冰了些,端在凉亭下吃。
“少吃些,上火。”
暮起阳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身后响起。
原本斜躺着发呆的姬凝月,闻言陡然一顿,回过头去:“你没有走?”
这两日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她还以为暮起阳早已经回神医谷去了。
暮起阳负手上前,神色低迷了一瞬:“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姬凝月莞尔:“你师父应当教过你生死有命。”
生死有命,可他暮起阳偏偏要逆天改命。
他坐到姬凝月的旁边:“近日太后没来找你?”
这段日子暮起阳在外办理私事,听了好几耳的八卦传闻。
他抬手烧水:“她所出身的王家,先后出了三位皇后四位首辅,朝廷一半文臣都是他们王家培养出来的。可奈何轩辕尧有着皇帝的信赖,手里还有个一个才满四岁的皇长子。东厂和锦衣卫被他的西厂压在出了不了头,眼下两拨人分庭抗衡的津津有味,谁也打不出个胜负来。”
姬凝月剥着荔枝,晶莹的果肉在她的指尖点点展露。
她似乎对暮起阳的话不感兴趣,却对这汁水四溅的果子好奇极了。
见没了声音,姬凝月抬起头来,才发现暮起阳表情不悦的看着自己。
她笑起来,将剥好的荔枝递了过去:“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
姬凝月慢条斯理的拿着帕子净手:“按理皇权都握在了轩辕尧的手里,太后怎么说都斗不过他,只可惜轩辕尧有野心,只是野心不足,他没想着去动太后的位置。”
“你说好不好笑。”姬凝月捏起一枚荔枝来,“明明外表看上去长满了刺,可是内里却有些光洁无暇,甚至可以说宏伟的梦想。”
暮起阳笑不出来。
他看着姬凝月,分明时刻都是嘴角上扬,可眼底毫无半分笑意。
他吸了一口气:“我再问你一遍,跟我离开京城吧。”
姬凝月眼睛微阖,放下了荔枝,轻声道:“轩辕尧把我教得太好了。他那点睚眦必报的性子我学了十成十,现在毁我之痛还有杀母之仇……我已经沦陷在仇恨的深渊了。”
这语气云淡风轻,听得暮起阳心如刀割。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管家蓦地出现在水池廊外:“公主,太后有请。”
姬凝月看了看暮起阳,对方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去。
可她却起身拂了拂裙摆,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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