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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时羽绮宇文煜的小说-全文无弹窗免费阅读赏析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6-05 21:13:08  作者: dongd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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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羽绮将脸埋在枕中,无意识的落了泪。
天色将明,男人起身穿上衣服,替她拉好被子才离开。
一室静谧中,时蝶推开门。
床上的人闭着眼没有动静。
时蝶脚边一只雪白的猫‘喵喵’叫着,跳上了床。
时羽绮这才睁开眼,声音沙哑:“小白,你饿了是吗?”
“小白前几日不知是跑去找哪家的母猫了,野得都快忘了家。”
“他本来就是只野猫。”
时羽绮摸着白猫不断拱着她的头,满身沉重稍稍一泄,微微笑了。
时蝶拿来衣裳,服侍着时羽绮换上。
她神情一分未变,就像没看见时羽绮满身痕迹。
傍晚,琼花楼掌事送来一张请柬。
署名来自右相府,点名要花魁出楼。
时蝶立马皱眉:“小姐不去,你去拒绝掉。”
掌事却说:“这是王爷答应下来的。”
时羽绮怔愣着。
请柬被放在了桌上,时羽绮看着上面的‘右相府’两字,脸上血色一寸寸失去。
昨日满城风光下聘,宇文煜要娶的女人,便是右相府大小姐苏曦月。
月色初升,右相府。
时羽绮一身留仙裙抱着琴独自走入热闹的宴厅。
厅内声音骤停,不过一息便转为窃窃私语。
无数鄙夷不屑的目光落在时羽绮身上,她佯装毫无察觉,朝宴会的主人,坐在上首的貌美女子行礼:“见过苏小姐。”
弓着身足足半刻,苏曦月才起身上前:“时姐姐,往日怎么请你都不肯来,还是阿煜面子大,这才能见你一面呢。”
时羽绮攥紧了琴。
还未开口,一个绿衣女子插嘴道:“是了,毕竟她当初为了嫁给摄政王,可是连和当今圣上的婚事都退了……”
苏曦月面色一变,另一个黄衣女子插嘴:“说什么呢,是她命贱,配不上两位殿下!”
绿衣女子忙说:“对对对,咱们王爷对曦月一见钟情,怎会看上这种倒贴的贱人!”时羽绮低着头,始终不作声。
苏曦月眼中闪着得意的光:“时羽绮,还不去给往日姐妹们见礼一番。”
无数笑声响起,像针一般密密麻麻地扎入时羽绮强撑的外壳,扎的她鲜血淋漓。
她挪动脚,从绿衣女子开始一个个行礼。
“见过唐夫人。”
“见过陈小姐”
……
不知到第几个,一个讥诮声音响起:“什么姐妹,她也配?”
“曦月,你叫来的这东西真是脏了我的眼!”
时羽绮僵在了原地,抬眼看着女子。
六年未见,她恍然认出,这竟是她曾经的闺中密友李弦。
苏曦月‘哎呀’一声,上前挽住李弦的手:“好妹妹,我给你赔罪。”
李弦厌烦道:“让她滚,看着心烦。”
“那怎么行?”苏曦月笑意盈盈。
“时羽绮,你既然让我的客人不高兴了,那便出去跪着请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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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羽绮只能这么应。
她早知今日前来便是受辱,宇文煜送她来不就是为了给苏曦月出气?
只这一瞬,时羽绮却忍不住想:宇文煜让她来的那一刻,是否犹豫过半分?
时羽绮又望了一眼李弦。
往日密友,如今连见一眼都嫌恶心。
她无法责怪李弦,只因这一切,是她自作自受。
心口的刺痛难以抑制,时羽绮移开目光,僵着腿朝外走去。
跪在庭院中。
寒气透过青石浸透时羽绮全身。
上一次跪在冰凉青石上,还是六年前时家抄家时。
那一晚火烧了半边天,时家人被拖着压着跪在庭院里。
而母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断说着:“七七,别怕,别怕……”
恍而至今,母亲已去六年。
无人会再护着她。
跪了一夜,第二日过午,晕倒的时羽绮才被送回琼花楼。
等她再次醒来,视线一片昏暗。
时羽绮动了动,膝盖一阵钻心的疼。
趴在床边的时蝶睁开眼,惊喜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时羽绮轻‘嗯’了声,看着一室冷清,却是下意识问:“他来过吗?”
时蝶一怔,随即强压愤懑,满眼心疼:“摄政王……去了苏府。”
时羽绮失了神。
心口一阵疼,忍过了才回过神。
不再问那个人,她沉默着任由时蝶替她涂上膏药。
伤口火辣辣的痛似乎都无足轻重。
又过了几日,宇文煜终于来了琼花楼。
他拿了上好的伤药“积云散”,亲手为时羽绮抹上。
“涂了这药,明日便会好。”宇文煜语气轻松。
见时羽绮直直看着他,他又说:“别怕,她出了这次气,今后便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一句说来平常的话。
却是伤她最深的刀。
时羽绮难以控制的红了眼,她看了他许久,张了口。
“多谢王爷。”
宇文煜微怔一瞬,随即将药放在一边,笑着道:“过两日,礼部侍郎黄柯会再来,他喜欢你的琴,你届时灌醉他问清楚邵将军之事。”
时羽绮没答应,反而问起另一件事:“阿煜,我弟弟这个月有给我寄信吗?”
宇文煜眼神微动。
随即若无其事开口:“岭南近来不太平,恐怕是要耽误些时日。”
“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有事的。”
他将时羽绮揽在怀中,诺言坚定极了。
待宇文煜走后,时蝶冷着脸端来晚饭。
因为宇文煜讨厌小动物而被关起来的小白也被放了出来。
“喵喵”叫着,它用头蹭着失神地看着窗外的时羽绮。
等到残阳如血。
时羽绮才回了神。
将小白搂在怀里,暖烘烘的猫似乎才缓解了一分心口的冰凉。
她突然喃喃的问:“小蝶,爹要是知道我现在成为了这样的人,只怕会恨不得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
时家忠君至诚,时羽绮现如今做的事,细数来,只怕件件大逆不道。
时蝶望着她的眼神无比温柔心疼:“小姐,老爷不会怪你,他最疼你了。”
时羽绮勉强勾起唇,笑容里却盛满了悲哀。
几日后。
礼部侍郎黄柯果然又来听琴。
时羽绮打起精神,样样周到。
但奇怪的是,黄柯似乎并不沉溺琴音,甚至面对她的殷勤有些避之不及。
时羽绮正想着这次要无功而返,他突然屏退下人,下定决心般开口。
“时小姐,其实……在下乃是奉友人所托,前来送一封遗书。”
黄柯低头取出一封信来。
信封发黄,沾染血污。
时羽绮心口莫名一攥,视线凝在信上。
“……谁的遗书?”她喉咙干涩。
带着血痕的信封被递到身前。
寥寥七字,字字戮心。
——“家姐亲启,弟时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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