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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欢跟谢辞助理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没有说话。
只是之后，助理对她的态度就大不相同，哪怕后来她和谢辞闹得剑拔弩张，关系紧张到几乎不会有任何交流的地步，在外头老远要是撞见，他也会上前客气喊一句：“陆小姐，别来无恙。”
那个时候的陆清欢一无所有，而谢辞重新回到神坛。所有人都奚对她避之不及的时候，只有助理一如从前，会体贴的对她嘘寒问暖。
但那就是之后了。
谢辞在车上对陆清欢并没有说半句汪沛凛，到酒店她洗澡时，他靠在门边说：“姓汪的有没有撩拨你？”
陆清欢说：“他要撩拨了又怎么样，你还打算费心思去整人家不成？”

谢辞扯了下嘴角，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可以死，但我的女人不能让其他人轻慢。”

陆清欢梳着头发，沉默不语。
谢辞的话像是在调情，听起来像是欺骗小女生的话术：“清欢姐，如果哪天谁欺负你，你跟我说一声，就算那个人位高权重，比我还有权有势，只要他欺负你，我哪怕是犯法，也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她沉默着，而后把他从洗手间推了出去，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
谢辞在门口说：“就算我看着你洗，还能怎么样？最多不就是擦出点火花。”
陆清欢说：“重欲不是件好事。”
谢辞风凉的说：“得了吧，你这动不动不理我的，我上哪重欲去？”
陆清欢说：“去把床单换了。”
谢辞顿了一下，然后就没再门口待着了。
在等她出去的时候，床单已经换上了新的。谢辞躺着在拨弄她的手机。
陆清欢眉心拧了起来，她提醒道：“谢辞，没有我的允许，你私下别乱动我的东西。”
谢辞短促的笑了一声，便把手机还给了她，有条不紊道：“有什么秘密这么怕我知道？”
陆清欢却没有隐瞒，说：“很多。”
谢辞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当年孩子流了，你跟我说，那种情况下不流，生下来会很痛苦，你没生过，又是怎么知道会痛苦的？”
陆清欢忍不住沉下脸色，语气冷淡：“那是常识，生孩子本来就痛苦，更何况是我身体不好的时候。”
她直觉他是在对峙。
陆清欢已经警惕起来，做好了应付他的准备。谢辞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在外头咄咄逼人谈判的气场，也很强势，他要真怀疑，其实不好对付。
但他却并没有跟她对峙的念头。
谢辞看了她一会儿，起身把她抱到了床上，自己也小心的半压在她身上，安抚道：“清欢姐，你别生气，我不该问的，你半夜整宿整宿睡不着，我知道你当时有多痛苦。”
陆清欢伸手微微推开了他的胸膛，“你觉得我把孩子生下来了？”
谢辞用鼻尖从她下巴划到她锁骨，抽神回答她的问题：“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陆清欢没说话，明显气不顺。
谢辞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腹部，说：“感受下这腹肌，你消消气。”
陆清欢终于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想抽回手，他却带着她的手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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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谢辞在，陆清欢的日子算得上“顺风顺水”，谢氏那边他不敢太多堂而皇之都一股脑塞给她，但外头的红利人脉，谢辞没少为她在私底下牵。
谁也不知道，他们俩表面上也就是客套的点头之交，基本上打了招呼就没有其他话了。可是背地里，十天里面有五天，都亲密到融为一体。
汪沛凛又联系过一回陆清欢，之后跟谢氏合作的合作，听说谢辞就直接给否了。汪沛凛忙到自顾不暇，就没有来打扰过陆清欢。
但陆清欢身边的烂桃花，也不只有他这么一朵。徐斯言同样是一朵烂桃花。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徐斯言了，再次见到时，他的眉尾位置，还有一道疤。
“清欢。”他开口喊住她。
陆清欢朝他点了点头，并不热络，很快就转身要走。
徐斯言有些难堪的说：“我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
陆清欢笑道：“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当年你要是站出来，我会很高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很多东西会变。”
当时的喜欢是义无反顾，但是现在爱情已经不是全部。爱情在陆清欢心里，占比少的可怜。
“何况，我还跟谢辞结过婚，你说你不在意，但你其实在意。”陆清欢劝道，“你有很好的路可以走，浪费在我这个已经对你无感的人身上没必要。”
今天是下着雨的，陆清欢说完话就转身走了出去。她撑着雨伞，但是没想到徐斯言也跟了出来，她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上了一辆出租车。
徐斯言跟的急了，最后被绊倒了，最后带着些许落魄的坐在旁边的店门口。
“她不喜欢你，你这是何必。”
他的旁边出现了一双精致的高跟鞋，他却头也不抬，冷冷道：“滚。”
叶曼曼撑着伞，脸上妆容精致，比起温和长相的陆清欢，她更加抓人眼球。身上的长风衣，也衬得她极其高挑。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片刻后，她顿了下来，从包里拿出纸，想替他把脸上的泥点给擦干净。
但徐斯言偏开了头，疏离的说：“我叫你滚。”
“阿姨让我看好你。”叶曼曼收回手，道，“她要是喜欢你，我支持你追求她。但她不喜欢你，斯言，你代表着徐家，你就得随时注意不能丢徐家的脸面，你不能丢了你的骄傲。”
徐斯言却轻嘲道：“我应该早点丢了才是，这样一来我跟她已经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当时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她也不会以为我有女朋友，而开始退缩。”
叶曼曼的表情有片刻难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要拉他起来：“在这会儿被人看见了不好，到时候媒体又得大肆做文章……”
徐斯言道：“那也是你在，大明星。叶曼曼，我求你别再接近我，哪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了，我也不会选择你。你要找叶家可以依附的男人，我能给你介绍，但是你别再找我。”
他说：“叶曼曼，我求你滚。”


197
徐斯言很少说出这些不客气的字眼，哪怕被人抢走生意，也不会骂出一个字。
叶曼曼声音轻了些，目光复杂：“就这么讨厌我么？”
“不，我是怕你。你这么恶毒，当初故意拉拢身边的人孤立若初。我当时不知道这事，不然我不可能跟你订婚。叶曼曼，你太可怕了。”徐斯言见她没动，自己起身走了。
叶曼曼盯着他的背影，一忍再忍，到底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的确不是一个善人。
可是徐斯言，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所有的善意和温柔，都用在了他身上啊。不会再有一个人像她一样，会在利剑朝他刺来时，甘愿为他赴死。
陆清欢不可以，我可以。
叶曼曼不知道徐斯言是否还记得，他们敲下订婚这件事情时，在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后的那个早晨，他温柔的跟她说：“曼曼，昨晚虽然是意外，但是我会对你负责。”
只是后来陆清欢跳楼，他从同学那里得知她曾经故意针对过陆清欢，他就再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甚至很快就取消了两家的婚约。
叶曼曼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经历过，自己男人，却向着别的女人的事。并且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
输得一败涂地。
她苦笑了两声，最后抬脚朝徐斯言追了过去。
~
陆清欢到公司的时候，就看见谢辞的助理在，神情严肃，通知她采购的价格不对。
“陆小姐，这种事情，还是谨慎点好。”助理把谢辞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她，“一不小心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就变成了贪污工程款了。到时候谢氏落人话柄，就麻烦了。”
陆清欢解释道：“我这边应该是手下人处理事情不严谨。”
“小谢总看出来了，多算了那么点，也不可能贪这点钱不是？”助理道，“他让你改了，让我叮嘱你之后谨慎些。”
陆清欢垂眸看账，说：“看来他自己会看。”
“签了之后，不管是和谁的，小谢总自己都还是会检查很多遍。他并不是一个随意就能相信别人的人。”助理解释道，“也就只有谢总给他的文件，他随便扫一眼就能安心，其他人抱了什么心思，不好说。”
陆清欢点点头，赞同道：“警惕些总是好的。”
助理又道：“还有，小谢总让我来跟你说一声，他要出国几天，陆小姐就不需要特地去酒店那边了。估摸着需要个三五天时间。”
陆清欢笑着应着。
谢辞这一出国，没过两天，她就听见风声，说谢辞和国外那个女朋友分了，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闹得不愉快，大吵了一架。
隔天她陪着陆英芝去练瑜伽，就有太太说起这事来，“谢辞跟那个女人明显走不久的，异地他不是再清楚不过了？谢太太就不应该出来介绍她。你说她有什么可急的，谢辞还能挑不到女孩不成？”
但这也是外头传传的，实际情况怎么样，别说别人不清楚，就连陆清欢也不清楚。
谢辞回来都那天，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就被他低头吻住了。
他喝了点酒的，起劲儿，两个人本来是在客厅，她到了一次，他拿衣服给她擦过之后，两个人又回了床上。
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歇多久，就有人敲门，谢辞以为是服务员，穿着浴袍就出去了。
但是没想到是谢国山合作伙伴的儿子，对方看见他胸膛上的抓痕，往套房里面看了一眼。
“看什么？”谢辞脸上不悦，挡住了他的视线，客厅里，有陆清欢的私人用品。
“里面的是日抛的？”日抛的就是花钱玩一玩的。
谢辞不想跟他细聊，敷衍的应了一声。
“你有没有试过跟朋友一起的？”男人掏出烟盒，想递一支烟给他，“他们都说一起有意思。”
谢辞扫了眼，没接，说：“我没那爱好。”
朋友也作罢，说：“刚刚看你进去，像你，我就来敲个门试试，没想到真的是你。就是没想到这里的套房居然你也有份。”
大部分人，都是把小老婆养在这些地方的。
谢辞道：“招呼也打了，回去休息吧。”
男人盯着他胸口的抓痕，心里痒痒的，这得是何种小野猫，男人沉思片刻，还是开口道：“小谢总，要不然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也喜欢辣的。”
谢辞语气难以捉摸：“长期跟我的。”
“那又不结婚。”
谢辞看了他好半天，最后接过了他的烟，还点上了，抽了两口，笑了下，说：“你怎么就确定不结婚？”


198
“难不成小谢总还会跟这种女人结……”男人想也没想的就要开口，但看着谢辞的脸色，话慢慢收了回去。
谢辞这会儿明显脸色已经冷了下去。
朋友冷静下来，就反应过来了，谢辞已经说了长久跟他的，自己再说什么，就是惹事。他连忙找借口说：“小谢总，我就是过来跟你打声招呼。还有朋友等着我，就不打扰你了。”
“行啊。”谢辞说。
但他关上门的力道不小。
陆清欢问：“怎么了？”
“遇上个没脑子的。”谢辞说。
陆清欢便没有多问。
早上谢辞离开的早，离开的时候吩咐助理等着醒了给陆清欢送早饭。
但昨天晚上两个人闹完的时间不早，陆清欢醒得也玩。
助理便一直耐心的在门口等着。
朋友早上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看见时，还特地打了声招呼，谢辞身边的助理，那近乎也是该套的。
他看了眼对方手里的早点，说：“来给那位送早饭的？”
助理只道：“只是按照小谢总的意愿办事而已。”
朋友也就没有多问，但等他吃饭早饭回来，助理却还是在门口站着，很有耐心，半点也不催。
朋友这就不理解了，走上前道：“苏特助，怎么说你也是谢辞身边的红人，没必要这么哄着人家吧？说实在的，这女人也就是图个新鲜，而你是小谢总身边的左膀右臂，你犯不着讨好她，应该是人家来讨好你才是。”
助理笑道：“您说笑了，我只是在完成小谢总安排的任务。”
朋友哪里信这一套，说：“之前看你对谢辞女朋友，也没有这么客气。这位就这么让你刮目相待啊？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女人也分什么女人，要是是像温湉那种前女友，那确实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助理意味深长道，“但有的女人，跟着出不了错。”
“要真喜欢，还会这么藏着掖着？苏特助怕不是判断错误了。”男人道。
助理一脸高深莫测，没有细说。
朋友也没有多问。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那边终于开门让助理进去了。
男人一脸若有所思，他现在真的好奇里面住了一位什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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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欢跟助理道了句歉，说：“起的有点晚，让你久等了。”
“应该的。”助理道，“我不太方便送你，怕被人看见，等会儿还得麻烦陆小姐自己去公司。出门的时候，也注意别被发现了。”
陆清欢点点头，外出的时候，带着帽子口罩。开门出去时，果然有人在门口看她。
她低着头走开了。
男人在背后盯着她的背影，啧啧称赞，这身材确实格外出挑。就是有点像陆清欢。
不过转念一想，谢辞显然就是喜欢陆清欢这一款的，找个跟她类似的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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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欢去公司没一会儿，就被谢母喊着离开了。
谢母那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见到她就唉声叹气，说：“阿辞和女朋友分手了，当时就不太看好他们，但我想他在一起也就是在一起了，不至于胡来，没想到分开这样快。”
陆清欢没有表态，只是宽慰道：“您别太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他又是个男人，本身就不好交流，阿姨也就只能跟你私下抱怨两句，阿姨怕他对感情现在这态度，成了那种瞎来的。”
陆清欢但笑不语。
“今天打算喊他回来聊聊。”谢母道。
谢辞来的时候，看见陆清欢明显的顿了一下，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才开口问道：“您找我回来什么事？”
“怎么又分手了？”
“性格不合，处不来。”他看着陆清欢道，“清欢姐，果盘往我这边推一推。”
她推过去的时候他顺势接住，顺带摸了下她的手。
陆清欢看去时，他眼底分明带着笑意。
“阿辞，你跟妈说，你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谢母忧心忡忡的问道。
只是抬眼时，却顿住了。
谢辞的脖子上，有几个明显的草莓印，那是怎么来的，她一个过来人再清楚不过了。而且显然是新鲜的，不可能是在回国之前有的。
谢母语气重了点，道：“阿辞，你是不是在外边胡来了？你分手，是不是被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眯了眼？外头的女人你赶紧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