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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聪：“如您所料，詹总后来联系机场那边查了航班号，已经安排他们报了其它城市。”
颜霜雨：“嗯，别人呢？”
梁聪一下就懂这个“别人”是谁了，他的语气不自觉谨慎了起来，“我和姜助说了您出差的事情。”
颜霜雨玩弄水杯的动作顿住，眼底隐隐透出了几分不悦。
梁聪说的，不是她问的。
颜霜雨：“后来呢？”
梁聪：“……姜助理没问什么，可能是怕我误会，她大概是想私下亲自联系你问。”
听得出来梁聪在努力找补了，但没什么用，颜霜雨依旧是冷笑了一声。
然后他就挂电话了。
再看屏幕上，干干净净，什么短信电话都没有。
私下联系他，亲自问？呵。
怕人误会？她嚣张得恨不得全世界知道他们关系匪浅，会怕梁聪误会么？
梁聪早就知道他们那点破事了，用得着她避嫌么？
不问，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不在乎。
颜霜雨将手机关机扔到了床上，冷笑了一声，他真是疯了才会信许初夏嘴里说出来的话。
——
去蓝天福利院的时间，是徐斯衍去协调的，定在第二天上午。
早上，颜霜雨和徐斯衍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早餐。
徐斯衍摆弄着手机，跟颜霜雨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情况：“福利院三年前的时候换了个院长，当初带许初夏的那批人可能都不在了。”
颜霜雨：“能联系到么？”
徐斯衍：“今天过去问问看。”
颜霜雨：“她父母的住址查到了么？”
徐斯衍：“中心别墅区，不过那边治安很好，不好过去。”
颜霜雨：“先去福利院。”

吃完早饭两人便出发了，徐斯衍开的车，颜霜雨坐在副驾看了一路风景。

期间还路过了许初夏读过的那间国际高中。
蓝天福利院已经成立三十年有余，位置在港城的学区，这些年得到社会各界资助，条件比刚成立时好了许多。
颜霜雨这次能过来，也是因为让徐斯衍以个人名义捐了一笔善款。
两人来到福利院，院长亲自接待了他们。
参观完外面的环境，便到了平时孩子们上课读书的地方。
院长指着走廊两边的墙壁介绍：“这上面是这些年福利院活动一些照片，还有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名校毕业的孩子们。”
颜霜雨一眼就在诸多照片里找到了许初夏，那张照片比其他人都要大，跟她这个人似的，存在感极其强烈。

第088回照片
照片是许初夏硕士毕业的时候拍的，她穿着学位服，手里拿着学位证，化着淡妆，笑容灿烂，青春洋溢，学生味很浓。
徐斯衍也看见这张照片了，很难把照片上的这个女学生和狐狸精许初夏联系在一起。
院长见他们两人都在看那张照片，便介绍：“这是珠珠，上一任院长看着长大的，十六岁才从院里出去，跟了个好人家，孩子也争气，考上了哥伦比亚大学。”
从院长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福利院多么骄傲有个许初夏的存在了。
徐斯衍和颜霜雨对视了一眼，顺势问院长：“她在院里这么多年，家人没找过她？”
院长：“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是朱院长带大的那一批孩子。”
颜霜雨和徐斯衍都不意外这个答案，和他们此前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徐斯衍先把院长打发走了，走廊上张贴的照片太多了，他留下来和颜霜雨一起看。
走廊靠后的位置，是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老照片。
上面都是五六岁的孩子，最大的也就十多岁。
福利院做活动拍下来的合影，每张照片几乎都是七八个人，有的甚至十几二十个，像幼儿园毕业照似的。
在这些照片里，双人合影就显得格外扎眼。
角落的位置，张贴着一张双人合影，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的体恤衫，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她咧嘴笑得无比甜美，只是门牙缺了一颗，看起来略显滑稽。
但她自己似乎意识不到尴尬，也没有影响到热情，她两条胳膊抱着一旁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子，仅从照片就能看出她有多依赖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