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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书没吭声，只觉得自己一股劲儿，似乎拍打在了棉花上。她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男同学笑说：“怪不得那天沈绩哥看我们不爽，你放心，我们对陆老师只有尊敬而已。”
才多久功夫，就从于先生变成了沈绩哥。
沈绩掀了掀眼皮，侧阴阴道：“就算你把她当老师，平时没事也别联系她。更别大晚上给她打电话。”
男同学笑嘻嘻：“不会的，我们有事就联系你，不会去叨扰陆老师的。”
沈绩伸手捏了一把陆锦书，说：“听见没，正常男人都不会大晚上给一个有妇之夫打电话的。那个谁到底什么心思你分辨不出来？”
陆锦书默默吃饭，不搭理他。
“是分辨不出来，还是乐于跟他联系呢？”他又是意有所指，压着火气。
陆锦书随便他怎么想，她都说了是普通朋友了，他非要揪着这个话题的，也没有心情开口解释。
饭吃到一半，沈绩就该去机场了，但他就这么坐着，并不打算走。

陆锦书听到他的助理打电话过来催他两回了，他最后看了陆锦书一眼，想跟她说两句话，但最后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学生在他走后悄悄开口道：“陆老师，你老公好黏人，我还没见过哪个大男人这么黏人的。”
沈绩只是习惯了，只要他无聊了，就喜欢逮着个人欺负。
陆锦书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你们应该准备行李回去了吧？机场我让朋友送你，昨晚我没有休息好，今天就不回a市了。”
她把学生的事宜安排好，回到酒店时，却发现沈绩依旧在她床上躺着，并没有出国。
他只下面穿了一条休闲裤，翻着她带过来的书。
陆锦书看到了他背上她抓的抓痕，那是昨晚他弄得太凶了，她才抓的。
她没有理他，径自进了洗手间。
沈绩见她回来，就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溜烟往她面前站，说：“我今天不走了。”
陆锦书点点头，卸妆洗脸。
沈绩试探道：“你提分开，是不是因为我忽视你，陪你的时间太少了？要不然你辞职吧，辞职跟我走，工资我发你，发你十万，怎么样？我也不叫你干活，你就跟在我身边玩乐。”
“不是，是三观问题。”
“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沈绩放轻声音说，“我只要一想到你那么冷静的说分手，我就特别想揍你。我们沈家男人从来不离婚的。陆锦书，我不可能开这个先例。”
陆锦书叹口气：“你还是去工作吧，我冷静冷静，指不定就好了。”
“跟我出国吧。”沈绩还是试图劝动她，“我在那边肯定不跟你吵架。”
陆锦书终于回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扯扯嘴角：“你第一回出国，如果劝我跟你一起，我其实也有设想过出国，你那会儿只字不提。现在已经不是好时机了。”
而且那会儿，沈母都劝他带着她。
是他非不肯。
现在带她走，又有什么意思。

098
沈绩挑了挑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勾起一抹蔫儿坏的笑：“我当时叫你了啊，半夜办完事就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你想睡一直不理，我以为你不愿意就没叫你了。”
陆锦书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带了点坏笑时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她理性说：“反正也没有人听见，你怎么说都行。”
“我不带你我有什么好处？”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往下一扫，“带上你我还能顿顿饱。”
陆锦书索性也就把话题给挑明了，“那天那个电话打到我这里的女人，说你的女朋友是温湉。”
沈绩顿了顿，语气淡了些，说：“我没出-轨。”
“她说你公司的人都这么说。”
“又不是我让的。”他伸手懒洋洋的把她往自己怀里捞，低头看着她葱白的耳垂，又懒洋洋的说，“难道我还能管住人家的言论不成？人家说归说，但是我结婚证上的人还是你，人家说了又没有用。”
陆锦书挺想探自己在沈绩心里的底，也就随口问道：“那我和温湉，谁重要？”
“当然是老婆重要。”他自然的弯下腰，用鼻子蹭了蹭她纤细的脖子。
老婆这个词语太含糊了，他要离婚，然后再婚娶温湉，她也是他老婆。
沈绩看似直接，其实在很圆滑的处理着这个问题。
只不过陆锦书没打算纠结，没必要去猜他到底是不是在玩文字游戏，说：“我再说一遍，温湉出国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没有逼她离开。”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已经卸得差不多了，看上去有些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态的原因，她居然觉得自己不年轻了。陆锦书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跟她在国外也见过面的吧？”
沈绩目光闪了闪，最后道：“很少。”
他闪烁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着撒谎的意味，她安静了片刻，道：“既然你们会见面，那你亲自去问她，到底她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我也没有不相信你，就是不想再纠结她的事情了。”他皱了皱眉，“我们都结婚了，我不想再提到她。”
陆锦书微微一顿。正是因为结婚了，所以她心底清楚，离婚没那么容易的，她才说的是分手，没有吐出离婚二字。她跟沈绩即便现在分开，也不可能领离婚证，起码得一年之后，才能撇清关系。
沈绩当天到底是没有留下来，公司催的急，最后被沈国山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临走前似乎还想让她送，往她跟前凑了两回，但最后到底是没有开口。
陆锦书也在第二天回了a市，沈母别有意味的说：“锦书，妈觉得阿绩还是把你放在心上的，那天回来得火急火燎，把我都给吓一跳，一来就问你在哪。那通电话，也是他非要我打，妈那会儿打牌呢，都被他给拽回家了。”
陆锦书笑了笑，有点心不在焉。
说黏人，确实大多数人都说他黏人。只不过黏人跟喜欢，那是两码事。
这会儿正好是周末，她去徐斯言的公司接叶晨曦。男人看到她无奈的笑了笑：“你一天没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不想再跟我联系了。”
陆锦书愣了愣，随后皱起眉，去翻手机时，发现徐斯言的微信和手机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绩给偷偷拉黑了。
“抱歉，是我没有看到。”陆锦书直接找到沈绩的微信，点进去发了几消息质问他。
徐斯言心里明白了几分，温和的笑，不再谈及这个话题，道：“叶晨曦学东西很快，我这边挺适合她。”
“我也是觉得这个学生很有天赋，又很努力，才想让你帮忙带带她。”陆锦书说，“麻烦你了。”
徐斯言道：“小事而已，你要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毕竟……我们是老同学。”
叶晨曦跟着陆锦书走了，路上悄悄说：“陆老师，我还是感觉徐总对你不一般。”
“都是老同学。”
“不是这种感觉。”叶晨曦沉思片刻，道，“因为你，他连带着对我也很好，有的事情我做的很差，搁小沈总身上不知道都骂我几回了，可徐总从来不骂我的，对我很有耐心，可他明明不像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陆锦书浅浅的笑着，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说句实话，我觉得他比小沈总要适合你。”叶晨曦咬着唇，“我感觉他比较会疼人。你是女生，找个疼你的比较好，小沈总感觉对你总是不着调，每次喊老婆都像撒娇。就感觉是取乐打发时间一样。”
陆锦书心底思绪万千，不过怕叶晨曦多想，没有跟她分享半个字，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沈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一个晚饭，一个午饭，倒是正好都是饭点。
“老婆。”
沈绩这次一走，变得格外爱联系她，一有空基本上就视频。
所以说，再忙也不可能挤不出时间来打电话，只是看想不想。有那个心，怎么可能没时间。
一听到沈绩的声音，叶晨曦就噤了声。
电话那头，隐隐约约还听得见沈绩时不时教训两句下属，雷风力行凶的要命。
陆锦书说：“你先忙吧。”
沈绩正要跟陆锦书说话，就听见助理对自己坐口型说：“小沈总，温湉来了。”

099
沈绩顿了顿，皱起眉，纠结了一会儿，对陆锦书道：“那行，老婆，我先去忙了。”
沈绩放下手机往外头走，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看见温湉的身影。
“人呢？”他不太耐烦的问。
助理谨慎的打量了下他的手机，见没有再通话了，才开口道：“温小姐把文件交给我就走了，我怎么劝说，她也不肯留下。”
沈绩把温湉留下的文件接了过来，看了两眼，心不在焉道：“你说她是不是还在玩欲擒故纵那一招？”
助理不敢轻易表态，要说温湉对小沈总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不可能还来公司实习。但要说还有意思，又挺奇怪的，温湉的表现也挺冷淡，甚至在刻意避嫌。
不知道是温湉段位高，还是她就是真不想跟沈绩有牵扯。
“小沈总，那天她把高跟鞋留在你那，也许就是，为了方便再跟你见一面。”旁边的秘书小林倒是开口了，女人到底是最懂女人的，什么心思看去就让人一目了然，小林道，“不然她也可以找个袋子当时就把鞋子带走。”
沈绩神色难辨，最后只道：“她下次过来，留住她，我有事情要问她。”
他转身回了办公室，本来想继续给陆锦书打个视频，但最后到底是心烦意乱没有打。
他只拧眉盯着手上的文件，女人的字迹工整。温湉进公司实习，他之前其实并不清楚，也是偶尔一次，她被上级刁难，正好被他看见。
他也就顺道帮了个忙。
温湉说来公司实习，只是因为沈氏是个好公司，但，她到底有没有跟他旧情复燃的念头？
……
陆锦书本来以为，沈绩或是会再次拨个电话回来，只是他并没有。
不过他电话不进来，叶晨曦会自在很多，陆锦书反倒是希望他别打。
“导员姐姐，我以后想做生意，来钱快，我想给我父母好生活。”小姑娘说话时，脸上的酒窝时有时无。
陆锦书温声说：“我可以投资你。”
小姑娘便笑了，笑得明媚清亮，却是摆摆手：“老师对我已经够好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你来帮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陆锦书在心里笑，也苦涩。
她帮她是理所当然，本来就是一家人，她也就只有她一个妹妹。
只不过，到底是没有到相认的时候，她得等到自己再强大一点。
陆锦书把叶晨曦送回了住处。
学校里面，说温湉那边需要开一个证明，她是他辅导员，得要她回去一趟。
这是她的本职工作，陆锦书自然没有办法拒绝，急急忙忙赶到学校，就看见温湉的父亲就在她的位置上坐着。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会儿，很快收回了视线。
旁边的同事说：“是温湉有一个比赛，需要有一个院级证明，本来想着是给她寄过去的，但是没想到她爸爸自己不嫌麻烦，自己亲自跑一趟。”
陆锦书看着中年男人，说：“我帮你跑一趟。”
温湉父亲道：“麻烦陆老师了，还是我跟你一起走一趟吧。”
陆锦书点点头，带着他一块往外走。
哪怕她走在前面，看不见男人的脸，也能知道他这会儿，恐怕不太友善。
“陆老师跟小沈总最近关系如何？”男人淡淡说。
陆锦书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还可以。”她说。
陆锦书进了院长办公室，很快盖好章走了出来。她把证明交给他，道：“我先回办公室了。”
“我们家温湉说，小沈总一开始跟你结婚，并不不是自愿的，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年代还有被迫结婚一说。”男人道，“陆小姐，跟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陆锦书笑了笑：“没什么感觉。”
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不疾不徐道：“小沈总对我有恩，我能有现在这个地位，全是小沈总的功劳。我其实一直都搞不懂他们家这么帮衬我的原因。但我想，到底是因为旧情吧。”
陆锦书“嗯”了一声，“不是旧情，就没有其他原因了。他当初跟你女儿恩爱，这是有目共睹的。”
“陆小姐，我认为你也不是一个泼辣的姑娘，你受了这么多年教育，应该明事理。”男人一步一步将她往某个陷阱里引。
陆锦书平静的说：“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如果有一天，小沈总非要跟我女儿复合，你应该不会干涉阻止吧？毕竟严格说起来，是你破坏了我女儿和小沈总的感情，我是湉湉父亲，她很重感情，虽然她说分手是为了学业，但我心里清楚，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
温湉父亲铿锵有力的说。

100
陆锦书因为中年男人的话，顿了一下。她本来都打算走了，这时视线不由得再次集中到男人身上。
西装革履，其实不开口说话，已经很难看出，这男人来自于一个小地方，他微微发福，大部分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大概恐怕是某个生活过得挺滋润的小老板。
这真正是用钱砸出来的底气。
有钱了，就不会自卑了。就比如他此刻跟她说话，言辞之间就挺高傲，腰板同样挺得笔直。
而砸钱的男人，还是陆锦书名义上的老公。那个每晚都喜欢缠着她的男人。
陆锦书弯了弯嘴角，倒是依旧是一惯的平和：“这你不应该来问我。沈绩跟你女儿之间的事情，那是他们的事，要是沈绩有那个心，我就不会有刁难阻止的机会。你要问，去问他比较合适。我并没有拆散你女儿跟他的打算。”
温父皱眉，明显不悦。
陆锦书垂了下眼里，很快又再次抬起，语气越发平淡道：“我想想也是，你怎么敢找他。你女儿不要人家的，所以你应该不至于脸皮厚到，还敢要求他能跟你女儿在一起。但你来给我添气，没那个必要。”
她转身要走，却还是顿了顿，道：“你女儿要是现在找上沈绩，不管他们相爱与否，那她也是个小、三。这么支持女儿做三的父亲，你应该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为了温湉，你着实不应该来找我。”
陆锦书倒不是故意为了讽刺他，只是他想为温湉好，怎么样也得先等沈绩单身。
男人冷笑了两声，道：“陆老师一张巧嘴，我自然说不过你。”
“温先生，或许你该去多读点书，婚姻那张证，是受法律保护的。”陆锦书说，“不能光生活条件上去了，修养也得跟上。”
温父脸色沉得吓人，陆锦书却抬脚走了。
回到办公室，同事们依旧在讨论温湉，说她这次比赛要是继续拿奖，可不得了。以后妥妥一个女强人。
见陆锦书进来，又羡慕的说：“陆老师你可真幸运，刚进学校就带了个这么优秀的学生，说出去多有面子。”
她笑了笑，就回到了位置上坐着。本来今天倒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既然来了学校，她就顺带把明天的事情给处理了。
刚开学没多久，迎进来了一大批新生，而陆锦书带的学生都大四了，这批新生她也得兼顾。新生得给他们开新生入学讲座，跟他们说晨跑事宜，各种校规。都是小事，但有的忙的。
更有些一上大学就放飞自我的，一来就逃课逃晚自习，陆锦书作为辅导员，又得去找学生谈话。
谈话的是个男学生，长得很帅，五官清秀深邃，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身上有沈绩上学那会儿的影子。
陆锦书有些发愣。
男同学似笑非笑道：“老师也犯花痴啊？”
陆锦书回过神，然后说：“马原课为什么没去？”
“没睡醒。”他无辜的耸耸肩。
陆锦书皱了一下眉，道：“你文学概论课也没去。”
“哦，那个打游戏过了头，忘了有课。”他说出来的话让人生气，却态度又诚恳。
陆锦书道：“蒋文哲，事不过三，下次旷课，纪检按旷课处理你，我不会再去给你求情。”
蒋文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嘴上却讨饶道：“知道了，老师。”
陆锦书知道这类男孩子，不好管。
结果没出两天，蒋文哲就惹了事。陆锦书是在半夜接到电话，宿管查完寝，发现他不在，连电话都打不通。
不是周末，学生归学校管，这大半夜人不在，还是新生，学校不可能不管的。
陆锦书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果然是打不通的。最后从他室友嘴里隐隐约约知道他外出去了哪，说蒋文哲应该去了某某酒店。
陆锦书也只好去找人，在酒店里跟前台好说歹说，才知道蒋文哲在哪个房间。
她敲门的时候，里头很久才开了门。蒋文哲打开门看到她的一刻，脸上的阴鸷瞬间变成了漫不经心：“辅导员啊。”
陆锦书看着他身上松散的浴袍，皱了皱眉：“学校规定，周一到周五留宿外头，得请假。”
蒋文哲抓了抓头发，懒洋洋的往里走。陆锦书跟进去的时候，里头有一个女人正在穿衣服。
女生见到她，背过了身。
陆锦书也有些尴尬，道：“既然要出门见女朋友，你可以跟我请假。”
蒋文哲点了支烟，似笑非笑道：“怎么请？跟你说，我要请假出门释放自己？”
陆锦书眼皮抬也没有抬：“你可以用文雅点的方式，谈恋爱是为了爱，不是那点欲望。”
他淡淡的扫了女生一眼，那个女生在穿完衣服以后，就走了。
蒋文哲喉结随着他说话，轻轻滚动着，他还是很懒的模样：“谈恋爱是为了爱，不过，那女人不是我女朋友。”
陆锦书微微一顿。
蒋文哲挑眉道：“辅导员，别告诉我，你觉得发生这种事情的，一定就得是恋人。”
“那是你的私生活，只是我希望你能遵守学校规章制度，不然会有很多人担心你。”陆锦书道，“今晚你是想在这边住，还是我送你回学校？”
蒋文哲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慢悠悠的说：“既然辅导员这么热心的来接我，我怎么可能不跟你走呢。而且，我一般不拒绝美女。”
陆锦书不打算搭理他，只带着他往楼下走，她的职责只是把他送回去。
蒋文哲看到陆锦书的那辆车时，倒是有点惊讶。这老师的穿着看上去挺普通的，气质寡淡朴素，没想到居然开的是豪车。
路上两人一直没说话，只有陆锦书的手机不停的响。
陆锦书扫了眼来电显示上的沈绩，接了，开口就是：“我还在忙学校的事。”
“这么晚？”
“嗯。”
沈绩迟疑了一会儿，说：“温湉父亲昨天被你姑姑搅和了一单生意。”
陆锦书一阵见血道：“你以为是我跟我姑姑说的，让我姑姑故意这么干的？”

101
“我没有。”沈绩顿了顿，道，“他那边，又去求我妈帮忙了。”
陆锦书没说话，沈母帮温父，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呢？
如果不是因为当中横着一个沈绩，沈母并不是那么爱多管闲事的人。
蒋文哲在这时候突然开口喊了一句：“辅导员。”
沈绩再次顿住，警惕的冷淡道：“你大晚上为什么要跟学生在一起？”
陆锦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蒋文哲又开口道：“辅导员，我的身份证落在酒店了。”
“酒店？”沈绩的语气变了变，“你跟你学生去酒店干什么？你们——”
他咬牙，气急败坏道：“陆锦书！”
陆锦书扫了眼蒋文哲，后者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低低的笑，那是恶作剧成功之后的得意。
她直接关了手机，也没有说蒋文哲什么，等到了学校，他随意的说：“老师，我今天可算帮了你大忙，那个男人估计得气的够呛。”
陆锦书声音淡得像水，道：“你怎么知道不是给我惹麻烦了？”
“听到温湉这两个字，我就知道你男人是谁了。沈绩跟你结婚了，还帮着温湉父亲，你身为他的老婆，这也能忍？”他微微俯身，凑在她耳边说。
陆锦书不适应的往旁边让了一步：“他做什么，是他的事。”
蒋文哲眯了眯眼睛，她这个动作嫌弃的味道可太明显了。他凉凉的勾了勾嘴角：“辅导员，其实是你并没有那么喜欢他吧，我能感觉出来，你对他并不是那么喜欢。还有你躲什么，你一个比我大五六岁的，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陆锦书淡淡道：“我这个人，很招弟弟。”
蒋文哲冷嗤：“你挺自信。”
宿管阿姨过来了，陆锦书也没有跟他多聊，她甚至没有跟蒋文哲多认识的打算，也不希望自己激起他的挑战欲。
陆锦书回到家以后，倒是主动给沈绩把电话给打了过去。
沈绩那边没有接，还把她的电话给挂了。
陆锦书也就没有再继续打。
她去洗了个澡出来，就有沈绩的几个未接来电。陆锦书接了，他就是冷冰冰的不肯说话，直到也她平静的把蒋文哲的事跟他解释了一遍。
沈绩才开口说：“你换平板接。”
陆锦书扫了眼躺在穿上的平板，照做了。
倒是没有再说起温湉的事情。
沈绩换成了视频电话，陆锦书看见他那边有只活泼的小狗，他正在陪那只狗玩。她隐隐约约觉得那只狗有点眼熟。
“是那只流浪狗，这只狗的眼神太像你以前了，又被我撞到了，我很喜欢，就带回来养了。”沈绩摸了摸小狗的头，说，“小黄，看视频那边，以后就是你妈。”
陆锦书坐在这边没吭声。
“咱们反正不要孩子，这辈子以后就养着小黄，怎么样？”
这辈子？
陆锦书的眼皮动了动。
那头的狗在哼哼唧唧，沈绩坐在地上，长腿曲着，给狗梳毛。
他这个坐姿隐隐约约能看见他那，陆锦书目光微闪，被抬头的沈绩抓了个正着。
“老婆，你要看说一声啊，咱们什么关系啊，一句话我不就脱了么。”他在那边坏笑道。
陆锦书没来的及说话，手机又响了。
她看见蒋文哲三个字，锁眉。
沈绩在视频那边把她的脸色看个清清楚楚，笑容就浅了下去，也没有给狗梳毛了。他状似随意的问：“谁啊？”
陆锦书淡淡说：“别人打错了。”
沈绩那边没有多说什么，想闹，可陆锦书今天主动打过一次电话了，再闹又得吵架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陆锦书终于说：“要是没事，就挂了。”
只是说完事情，她的手机又响了。
陆锦书想挂，沈绩凉凉的笑了笑，说：“挂什么，接啊。”
她扫了他一眼，如他所愿。
蒋文哲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说：“辅导员，我睡不着。”
陆锦书道：“这不在我管的范围里。”
“是谁说，自己挺招弟弟的？”蒋文哲假装委屈道，“不说还好，这一说，害我就想了。辅导员，你腰好细。”

102
蒋文哲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声音比起年长的男人来说，要清亮许多。
这股子委屈劲儿装的，确实也够像。
少年撒娇，总是带着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沈绩那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声音几乎是立刻阴鸷下来：“腰细？”
蒋文哲听到沈绩的声音，也是愣了愣，随后却低低笑出声来：“原来辅导员老公在啊。你多想了，我不过是想夸陆老师两句罢了，她是我辅导员，我怎么会有其他想法？”
他对陆锦书说：“辅导员，你真好看，还温柔，我一下子都爱学习了，明天来学校，我想感谢感谢你的关照，请你吃个饭？”
“你做梦呢？”沈绩在陆锦书开口前就冷笑道。
说完话，又在屏幕那头死死的看着陆锦书，冷冷的，仿佛她敢答应，就要把她给吃了。
陆锦书淡淡说：“吃饭就不用了，你逃不逃课，也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我劝了你不听，反正一切按照校规处理。”
蒋文哲的话显然有几分装的成分，她也不想跟他纠缠，很快就挂了电话。
沈绩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他半眯着眼睛说：“挺招弟弟？陆锦书，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挺招弟弟？你在家里都做了什么了！我在外头累死累活，你在家里给我找小白脸？”
陆锦书揉了揉太阳穴，索性没了言语。
“怎么，找不到话反驳了是吧？”沈绩阴沉的盯着她，“你在家里招惹了谁？顾泽元？”
“你胡说什么？”提到顾泽元，陆锦书终于有了点反应，又因为他的无理取闹，到底是有些不太耐烦的蹙起眉。
“好啊陆锦书，你居然还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他看明白了她神情的意思，被气的面目都有点狰狞，几乎是立刻起了身，陆锦书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几分钟后，她从视频里看见，他从楼上拎下来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你干什么？”她不明所以。
“回国。”他的声音崩得死死的，很冷漠，火气还足。
陆锦书沉默了半晌，说：“我的初恋是你，你不也比我小么。”
他听到这句话以后，终于回到视频前坐下，只不过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她也不说话，等着他自己慢慢平复心情。
一时半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陆锦书今天折腾到半夜，不太想继续浪费时间，开口道：“既然没什么可说的，我就先挂了。”
“等会儿。”陆锦书看见那条狗又往他面前凑了，在舔他的手，他这会儿没耐心，敷衍的把狗子给挥开了，说，“别挂，我也要补个觉，我们连麦。”
陆锦书随他去。
“你说，最近你招了些什么男人？”回到床上，沈绩那边还是揪着这件事。
“没人要的。”陆锦书说，“年轻那会儿也没有，就招了你一个。”
“上学那会儿的学弟我都知道好几个，还有顾越，行情好的很。”沈绩冷哼，今天电话那头的那位，这笔账他也还是会跟他算的，“陆锦书，你结婚了，安分守己点。”
陆锦书随口“嗯”了一声。
沈绩不满意道：“你可不可以走心点？你快说，你只会有我一个。”
“我不会出-轨。”陆锦书说。
沈绩显然不太满意，却没说话，睡着了，陆锦书很快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透过平板，在她耳边一下下回荡，明明挺吵，但她居然也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七点钟，她就被沈绩给吵醒了。他在那头说：“老婆，醒了没？起床了。”
陆锦书刚刚起床，声音格外干涩，“嗯”了一声：“醒这么早？”
国外这会儿，时间应该还是凌晨。
沈绩道：“没办法，要赚钱养你，得起来开会。”
陆锦书起了床，他依旧没挂语音，她换衣服时，都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只是某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陆锦书不会知道，在他声音戛然而止的这一刻，远在国外的沈绩身边，温湉的腿，在桌子底下碰到了他的，大腿往上，挺敏感的位置。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温湉是被她的主管，带来开会的。
当然，主管也是听说了沈绩跟温湉之前那些事，才会对她格外关照。
此刻沈绩扫了她的腿一眼，看见她脚上穿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沈绩对温湉的印象，更多是她学生那会儿，她总是穿着运动鞋，看上去青春有活力，现在却逐渐向女强人靠拢。
少女是不适合穿高跟鞋的。
陆锦书更白，腿更细更长，更适合穿这种红底高跟鞋。她长得也更欲，只是明明有一张勾人的脸，表情却要不就是假笑，要不就是平淡。
对他吝啬得很，都不肯多给他露几个表情。
只有他故意弄得狠，他才能看见不一样点的。
沈绩想着想着，又想起早些年的陆锦书。
上学那会儿，她同样穿运动鞋，只是他却很难想起她还是少女的模样，仔细想，也只有她寡淡的脸，挺无趣的。
“抱歉，不是故意的。”温湉道歉说。
沈绩回过神，抬眼看她，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他微微晃神，很快偏开头，继续讲解事宜。
温湉则是他看了他片刻，才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眼神。
一旁的主管将他俩的互动看在眼底，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

103
陆锦书在沈绩声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切断了语音。
她在赶去学校的路上，挂断了蒋文哲的一个电话，以及收到了温湉的感谢。
【陆老师，谢谢你帮忙打印证明。】
陆锦书也就顺道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比赛。
温湉说了个时间，又聊起自己的情况，说最近在实习。
陆锦书问：在哪实习？
温湉说：沈氏。
陆锦书就没有说话了。但仔细一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沈绩口中的偶尔跟她见面，恐怕是天天见面。
陆锦书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告诉沈绩，是我怂恿你出的国？我记得我只是说，不要把感情看得比个人发展还要重要，并没有说过半个叫你出国的字。
温湉道：那是我理解错了，你说个人发展重要，我就以为是，你让我出国。
陆锦书也没有点破她的心思，她只不过是自己不要沈绩，分手了却依然见不得他跟其他女人好。
温湉说：沈绩那边，我去替您解释，不会让您白白受了这份冤枉。现在我在开会，开完会我就跟他解释。只不过，他的下属问过我，有没有跟他旧情复燃的打算。
这个开会时间太过巧合。
陆锦书有种猜测，沈绩大概跟她是一起的，两个人开的是同一场会议。
几分钟后，她看见温湉发了条朋友圈：庆祝今天的会议圆满结束。
陆锦书的视线很快被照片吸引，其中一张是温湉和行业内某个大佬的合影，照片上的温湉，一身职业装，而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原来她就是沈绩说的，那个崴了脚，把高跟鞋留在他家里的女同事。
也不知道沈绩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温湉的名字，她也认识她，光明正大总好过遮遮掩掩。
另外一张，是她拍了文件，照片的角落里拍进了一个男人的手，很修长，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陆锦书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沈绩，婚戒太过明显了。
他能入镜，显然他就坐在温湉的边上。一个实习生，有那个资格坐在老板的身边么？
她几乎是立刻串联起了前因后果，怪不得有人要喊温湉老板娘。
陆锦书是个女人，几乎是立刻就体会出了，小女孩那种不算明显的挑衅的味道。
温湉说的不会再对沈绩有任何想法，自然不会是真的。
她想的是，大概是坐实老板娘的身份。只是现在的人，都爱面子，温湉一面有着不轨的想法，一面还扯着一块道德的遮羞布，想做的直接，却又不敢太过明显。
……
会议开的时间点实在是太早。
凌晨时间，会议一散，沈绩决定请大家吃个饭。
十几个人，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回事，走着走着，温湉走到了沈绩身边，其他人反而离他们好远。
沈绩脚步一顿，看了眼旁边的温湉，她目不斜视，似乎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这个项目，你好好干。做好了毕业找工作，会方便许多。”他随口说了一句。
温湉弯起嘴角，视线并没有集中在他身上，小声哼了一句：“说的像是你会特殊照顾我似的。”
沈绩扯了个笑，却没有接话。
“要是我没有记错，明天是你的生日。”温湉突然又说了一句。
沈绩随口“嗯”了一声，带着大伙进了包厢，他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着，温湉去了趟洗手间，再回来时，只有他旁边的位置空着，不知道是不是别人故意把这个位置留给她的，她也只能坐这里了。
一开始，大伙还算客气，温湉身为在场唯一一个女性，被灌了几杯酒。在她微醺时，沈绩就皱起眉，让人别灌了。
公司里面，关于温湉和沈绩的流言蜚语，那是满天飞，沈绩的这个动作，让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不过没有人点破。
毕竟沈绩结了婚的，很多事情就不好声张了，但是有几个男人，外面没些花花草草。
温湉喝的头晕，整个人东倒西歪，最后直直撞进沈绩的怀里，小声的喊了一句，说：“沈绩，我不行了。”
这个动作，让气氛瞬间炸了。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喊在一起的，到后来所有的人都喊他们在一起，旁边包厢的人都被吵到了，纷纷过来围观，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求婚现场。
“在一起！”
“在一起！”
“……”
温湉似乎是醉了，闭着眼睛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脸色很红，不知道是因为周围的声音，还是因为酒。
沈绩皱了皱眉。
他冷淡的有些漫不经心的说：“可是我现在，有老婆的。你别忘了，当时是你非要走的。”
温湉顿了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只是旁边的声音太吵了，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沈绩推开了温湉，直接喊来经理，把外头来的那些人给赶了出去。
气氛这才渐渐冷却了下来。
“小沈总，温小姐也算是个优秀的女生了，你真不考虑考虑？”几个老股东开玩笑道，说是开玩笑，其实也是有意撮合。
沈绩的表情让人有些看不透，说：“是挺好的，不过我已经结婚了。”
“听说那个是出了意外，家里让娶的？”一个跟他熟的大胆问道。
“哦，的确是这么回事。”沈绩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但是婚结都结了，又不是说想换就换的。温湉当初跟我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我这人不太喜欢旧情复燃，对现在的生活也挺满意，以后这种玩笑，别再开了。她自己说的分手，也不是我渣了她，两个人当当普通朋友就行了。”
温湉一直没说话，等到他送她回去，才醉醺醺的揉了揉眼睛，哽咽道：“沈绩，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没有珍惜你？”
沈绩低头看着手机，疏离的说：“没。”
温湉不相信，她感觉他就是在记仇，可是越是在意，才会记得越深刻不是吗？
她不想放弃沈绩，一点也不想。
犹豫了好一会儿，温湉放下面子，鼓起勇气说：“其实我来沈氏，不是为了什么工作，我就是想，挽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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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湉这会儿的姿态，真的摆的挺低的。
沈绩今天一句“我是有老婆的”，到底是让她有些心慌。她原本是不肯服软的，可是她害怕沈绩真的把心给送出去了。
温湉看不得沈绩爱上别人。
“我说我来沈氏实习，都是骗你的，外资那么多企业，我怎么偏偏选择一个在国外刚刚起步的沈氏？”温湉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整个人颤抖得厉害，说，“我只是觉得，我是一个女孩子，不能主动，女生都是要男人哄的，哄一哄就好了。”
沈绩点了一支烟，没有说话。
“我爸说，女孩子一旦主动了，就会显得很掉价，会不被珍惜。”温湉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说，“阿绩，那会儿刚刚分手，我一个人在国外，就特别想你。我经常因为想你，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分手是我提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一个罪人，怎么好意思跟你说我有多苦。”
沈绩冷淡的抽出手，说：“你喝多了。”
“我没有，我只喝了一点。”温湉柔声说，“阿绩，陪着你陪着这边分公司成长，我很高兴。我现在……也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我了，什么压力我都能陪你一起扛。”
沈绩没什么情绪的反问道：“你是觉得，我结婚这件事情是在开玩笑？”
“婚姻当然不是玩笑。”
“那你说这些，把陆锦书放在什么位置？”
温湉顿了顿，说：“你不喜欢她，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只不过总是用她来气我。”
沈绩回头看着温湉一脸笃定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冷冷的道：“你错了，我没有不喜欢她，反而是你，已经是过去式了。”
温湉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几乎肯定沈绩是跟自己赌气，她咬咬牙，说：“阿绩，这回我会主动并且好好的追求你。之前是我错了，我一定会把你给追回来的。这次换我来主动，好不好？”
“如果你是为了旧情复燃来公司的，那么公司你不用待了。”他说话的时候还挺无情。
温湉诚恳道：“哪怕你要赶我走，我也要追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那你滚蛋吧。”沈绩懒洋洋的留下一句话，驱车扬长而去。
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好哄就奇了怪了。温湉知道他指不定要傲娇一阵子。
沈氏第二天她就没有去了，这天是沈绩的生日，她一大早就去整理为他准备的礼物了。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昨天有人起哄让沈绩跟温湉在一起的事情，被人给拍了下来。小范围内传播了一圈。
丁业敏虽然去了陆氏，但作为沈氏的老员工，还是跟不少沈氏的人有联系。她是从沈绩的私人秘书小林那得到的视频，第一反应就把视频发给了陆锦书。
视频里，除了要温湉沈绩在一起，温湉更是抱着沈绩，整个人闭着眼睛，应该是有点醉了，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陆锦书看完视频之后，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陆小姐，温湉挺绿茶的。”丁业敏道，“又是小沈总旧情人，你真的要多提防她一点。我看到这段视频，不是当事人，都已经气炸了。怎么会有女人当小、三还理直气壮的。”
陆锦书心道，在温湉心里，指不定还理直气壮的认为，她才是那个小、三。
只是陆锦书原以为，沈绩应该不至于当众接受温湉的拥抱，怎么样也应该在表面上给她留一分面子。
丁业敏道：“不过陆小姐，你背后还有陆家，跟温湉到底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陆锦书挑了下眉，淡淡说，“我跟陆横山关系并不好。”
“但应该，也没有外人想象得那么差，不然你也不至于把我从沈氏挖过来。”丁业敏迟疑了会儿，小心翼翼了一点，“反而沈家……”
“沈叔叔其实有点防着我，从来不让我知道任何沈氏的内部消息。”陆锦书直接道，“对他而言，我到底还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