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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笙容既白男主的小说在哪看-绵笙容既白免费阅读

分类: 作文  时间: 2023-06-06 21:28:35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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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既白挠了挠她的脚心,也没过分,就松开了她。
萧奕这才转过身,“根据千影卫消息,朝中不少人想要给陛下选夫。”
绵笙看到容既白手里的玉扳指,忽然间就碎成了粉末,她重重的打了一个机灵,为那些人感到担忧。
“都有哪些人?”
“苏家和宁家为首。”
绵笙知道,这两家,通俗的来说,前者是守旧派的头头,后者是中立派的头头。
至于,革新派吗,自然就是萧家了。
“准了。”绵笙大手一挥,说的非常豪迈。
容既白眉头倒立,“公主!”
绵笙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现在只有在床上和生气时候会叫她公主。
“我同意,陛下的想法和臣不谋而合。”
终日防贼,哪有把贼放在眼皮子底下来的快。
“陛下累了,还需要再思考思考才能做出回答。”容既白一把抱着绵笙就走,留下萧奕一人在殿中。

绵笙摇摇看过去,似乎看到他神色有些黯淡。

绵笙容既白男主的小说在哪看-绵笙容既白免费阅读

容既白直接抱着人一路回了公主殿,宫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低着头就当没看见。
只在两个人走远了之后才偷偷的瞟一眼。
容既白和绵笙互咬着,一个不服气,一个惩罚。
这个结果就导致第二天绵笙肿着嘴上朝,因此不得不带上面纱。
在一番激烈的争执中,苏家和宁家损失了一些利益,各自把人送进了宫。
一个叫苏安,长得清秀,一副大家公子模样。
一个叫宁怀,虽然长相一般,但是身上自然带了一种江湖豪气。
最让人Ӽɨռɢ意外的是萧越,竟然也在其中。
绵笙风中凌乱了,“你怎么会在这?”
萧越苦着脸,“我哥忙,所以我先替我哥……”
原来,萧家一致认为绵笙对萧奕必定还有情,以家族压着萧父把萧奕送进宫。
这时候,容既白也远远的走了过来,罕见的,竟然没有穿官袍,而是一件普通的常服。
身形修长,锦帽貂裘,远远走来,颇有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绝世之感。
只不过就是戾气太重。
萧越看见后,拔腿就跑,“陛下,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绵笙拉着容既白,捏着他的鼻子,“你看你把人都吓走了。”
“公主难道还想要让他留在这?”容既白眼角眉梢都带着冰冷。
绵笙心里腾起几分笑意,“你就当,宫里多养了几个闲人,没事还能看看戏,多好。”
萧越不说,这苏安和宁怀进宫,必定会卵足了劲争宠,这样,朝堂上,这俩大家家族自然能安分一点。
容既白嘴角崩的死死的,绵笙小手游走在他脖颈上,小脸凑了上去,“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慢慢筹谋。”
绵笙在他耳朵上轻啄着安抚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天晚上做了那个梦之后,她发现她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容既白了。
佞臣、良臣,反正都是她的。
除了一点,这脾气越来越大了。
容既白脸上慢慢软了下来,不过脸色还是臭臭的,“那公主不许看他们,”
“我发誓,只看你。”绵笙立马保证。

21、小包子苏安
和两个人预想的差不多,苏安和宁怀,都卯足了劲,一下早朝就到绵笙面前蹦哒。
今天是山珍海味,明天就是飞禽走兽,还有许多多的奇珍异宝。
两个人就像斗艳,一个比一个积极。
刚刚打发走两个人,绵笙静静躺在椅子上盯着那块【为君有常】的牌子,陷入了思绪。
绵笙懒懒的睁开眼,“是苏卿啊,不知道有什么事?”
苏安仰头,也盯着那块牌匾,“记得先皇在时,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为君有常’,那时候臣还不懂其意,但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
绵笙坐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开口,“明白了什么?”
“常者,水之就下,有如载民之舟,顺天承势,是为常,正如陛下。”
绵笙拿着帕子咯咯笑了出来,“小包子几年不见,现在这么会说话?”
苏安怔了怔,“陛下还记得臣?”
皇家学院,也会有大臣的子女入学,可绵笙,那个时候满心满眼都是萧奕。
有一次,有一个人在街上碰到绵笙,想邀请她一起吃茶,结果,她压根就不知道人家是谁,别人闹了一脸的没面子,后来也没人再去跟她攀关系。
绵笙轻哼一声,“毕竟可是双壁,Ӽɨռɢ怎么能不知道。”
苏安和萧奕并称双壁,两人才华横溢,又生的丰神俊朗,偏偏她的一颗心思都在萧奕身上。
如今瞧着,这苏安,皮相一绝,骨相更好,比之萧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日腊八,臣给陛下带了些自家做的腊八粥,陛下若是还没有用膳,不妨尝尝。”
绵笙这才注意到他还拎了一个食盒。
皎皎公子,婉若明月。
绵笙摇头,“真不知道以前怎么就喜欢了萧奕。”
“是啊,臣也好奇。”
冷不丁的从身后冒出来的声音让绵笙笑容一僵,她摆摆手让苏安退下。
打发了人以后,绵笙回头冲着容既白跳了上去,精准无误的把自己挂在了他身上。
绵笙搂着他,认真的盯着他,“可能是以前眼瞎。”
“萧奕人美,画好,还能吟诗作赋,公主怎么就眼瞎了?”
绵笙讪笑一声,这可不都是以前她挂在嘴边的,看容既白脸还有变黑的趋势,她立即谄媚正色。
“那是盲目的崇拜不是喜欢。”
“那公主喜欢谁?”容既白脱口而出。
两个人均是一阵安静,绵笙眼睛里面闪过片刻迷茫。
喜欢谁?
容既白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只不过是习惯了他在。
更是习惯了稀里糊涂的活着。
复仇?她想,但是终究舍不得那么多人再次血流成河。
容既白眸子暗了暗,把绵笙扒拉下来,又从怀里面拿出来两个奏折,“这有两份奏折,陛下亲自过目一下,”
绵笙心里有些发堵,敷衍的说了句,容既白低眉,“陛下好生看着,臣去看看御膳房的伙食好了没有。”
去御膳房,哪里用的到他亲自去。
看着容既白转身的背影,有些沉重。
冰凉的天地之间,像一只无处栖息的鹤,背影充满了孤寂。
绵笙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天不生父子,万古如长夜。
她一直觉得,夫子虽然是人间的指明灯,但是对夫子来说,却只有满身的孤寂。
她下意识的就叫住了容既白。
可是叫住了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又摆摆手,“记得我要喝腊八粥。”
“臣遵旨。”容既白杨起一个笑,冲散了刚才身上的孤寂。

22、爱江山不爱美人
容既白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许久,绵笙看奏折都看的昏昏欲睡了。
打开食盒,是两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
看到里面腊八粥的卖相,绵笙脱口而出一句话,“御膳坊的厨艺越来越差了,这腊八粥怎么长的这么丑?”
看到容既白眯起的眼眸,她后知后觉的自言自语,“不过,好吃的东西,不能光看卖相,还得看骨相。”
等到这个粥喝到嘴里,绵笙‘噗’的一口,全吐了出来。
她盯着远处,眼神飘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胃口欠佳。”
容既白也尝了一口,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绵笙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
“公主殿下好生没有良心,这可是臣千辛万苦给公主做的粥,”容既白眼神里的温柔都快要溺了出来,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里面带着些许控诉和难过。
上挑的丹凤眼,泫然欲泣,带着三分柔弱三分难过,还有几分柔情,真真的是风情万种,比那皇宫里的舞姬还要勾人。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家伙还这么勾人!
绵笙非常没出息的兵荒马乱,她捂着彭彭乱跳的心脏偏过头,哭着一张脸,“我错了,为了奖励你,不如待会带你去出宫玩一玩。”
容既白脸上的泫然欲泣顿时一收,“怕是公主又想出去了吧?”
绵笙撇着嘴,“天天在宫里,不是听那些大臣说国事,就是跟你学国事,我都快憋死了。”
“公主初登大宝,许多东西公主必须早点知道。”容既白拧眉。
绵笙脸上的激情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褪去,容既白沉思半天才又道,“出宫可以,但是公主不要乱跑。”
“放心,我肯定会非常低调,”绵笙满不在乎,欢呼雀跃的就去换了衣服。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绵笙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头发束起,倒是多了几倍英气。
绵笙一路看杂耍一路吃着各种零嘴,还不停的在各种小贩的摊上流连。
没过一会儿手上就被塞满了东西,绵笙求助的看着容既白。
容既白一边给她拿着一边蹂躏她的头,“怎么以前不见公主有这么高的兴趣?”
绵笙笑笑没回答,转身继续往前逛。
以前她是温室的花朵,高坐庙堂,不知人间疾苦,不食人间烟火。
现在,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想要享受一点普通的快乐罢了。
绵笙瞧着从她面前路过的一对夫妇。
女子肚子隆起,丈夫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肚子搀扶着,在她旁边小心呵护,防止行人撞倒。
绵笙看到旁边铜镜里面自己的目光,充满了羡慕。
这便是母后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吧。
绵笙装着漫不经心的转回头,看到身后的容既白,也是紧紧护着她,和那女子的丈夫神似。
可惜,小太监爱江山不爱美人。
她鼻子微微有些发胀,顿时也没有了玩的心思。
“这位姑娘,老道看你愁眉苦脸,不如让老道来给你算一算?”
绵笙顺着声音,看到旁边角落里一个花甲老人。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看这人点头,绵笙啪的一下打开手中折扇,“老人家怕是看错了,我可是一个男儿郎。”
老人摸着胡子,“公主殿下男装确实有一番倜傥。”
容既白瞬间挡在了绵笙前面,毒蛇般阴冷的目光锁住老人,“什么人派你来的?”

22、是不是真的
这人丝毫不见慌乱,不疾不徐地开口,“老道只是见和公主有缘,有心想要赠公主一句话。”
绵笙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话?”
“公主殿下承受不了天命,长此以往,恐命数早衰。”
绵笙怔愣了一下,意思就是她不适合做皇帝。
容既白漆黑的瞳孔杀意骤起,毫不客气的拔剑就把这人抹了脖子。
周围的人瞬间尖叫起来。
绵笙也猝不及防,“容既白,你干什么!”
“这人胡言乱语,妖言惑众,臣不过是以儆效尤,”容既白提着剑在周围扫视一圈,他视线扫过过的地方,所有人都颤颤微微地低下了头。
“陛下乃是天命所归,想想你们这半个月减的赋税,重审的冤案,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的恩赐。”
人群里,众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谁带头就喊了起来,“陛下圣明——”
所有人都跟着着高呼。
容既白却是目光如炬,精准无误地盯着人群里面第一个出声的那个人。
绵笙怕他再做出荒唐事,直接拉住他,打道回宫。
一路上,绵笙一直沉着脸。
容既白亦步亦趋跟着来到寝殿,打发走了宫女,轻手轻脚走到绵笙背后,给她揉腿。
“公主在生臣的气?”
绿̶不得不说,容既白的手法还是非常不错的,揉的绵笙非常的舒服。
她哼唧一声,“我怎么敢,九千岁现在可是万万人之上,小女子怎么敢呢?嘶——”
绵笙呲牙咧嘴,终于睁开眼瞪他,这厮怕是故意的,突然下手这么重干什么?
容既白非常认真的盯着她,虔诚的碰着她的手,印下一吻,“陛下是万人之上,臣永远在陛下之下。”
漆黑的瞳孔里有烛火在跳动,映的眼睛格外的明亮,给人一种异常真诚的感觉。
绵笙目光灼灼,“可是我不喜欢这万人之上,勾心斗角,实在开心不起来。”
“陛下不用勾心斗角,有臣在,这些交给臣就好了,陛下只要高做明堂,尽情开心便好,”容既白静静的看着她,眸光闪亮。
“开心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是高坐明堂就会开心。”
她向来就不喜欢拘束。
容既白眸光暗了暗,“公主是在乎那老道的话?”
绵笙忽然就没了想说话的欲望,她只不过是一个权力的傀儡,容既白一心追求权力,怎么会轻易放开呢?
“公主放心,一切有臣在,碰到人都不会再伤害到公主。”容既白在她耳边低语,不知什么时候双唇就覆了上来。
绵笙将一直以来的憋闷全部都发泄了出来,与容既白毫不客气的撕咬起来。
很快,绵笙就被攻城掠地,气喘吁吁的搭在容既白身上。
她咬牙,“小太监,你又没有那东西,还天天来撩拨本公主,实在是过分。”
容既白啃在她肩膀上的力道猛的加重,绵笙闷哼一声,也使劲咬了回去。
接着烛光,隐隐能看到容既白额角的青筋鼓起,好看的丹凤眼里染上浓浓的情欲,脸上带着迷离。
绵笙狠狠咬了下下唇,她倒要看看小太监是不是真的!
她双腿盘上他的腰,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一只手悄咪咪的往下探去。
“陛下,苏卿求见。”门外忽然传来小宫女的声音,容既白瞬间人间清醒。
绵笙懊恼的把手收了回去,努力平复声音,“在外面候着。”

24、打赌
容既白双手端着她的脸,眼尾上挑,“等陛下回来,臣让陛下为所欲为。”
绵笙在他脸上拍了拍,笑眯眯道,“等本宫宠幸完苏卿,再来陪你过家家。”
她就不信这样他还能忍。
容既白斜着往旁边一倚,抿着唇角憋着笑,“陛下愿意,人家可不一定愿意。”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就让我摸一摸……”绵笙眼睛瞅着某处,色咪咪的开口。
容既白下腹一热,低咒一声,“希望公主到时候不要后悔。”
绵笙给他抛了个媚眼,“放心。”
瞧着迈着妖娆婀娜的步伐的绵笙,容既白的眸子越发幽深,就像是冬日的深潭一样。
绵笙自是不知道他的神色变化,只走到外殿,才看到苏安来时,竟然有点狼狈。
雪白的狐裘上面黏上了脏污,脸色也是有些不自然,见她出来立马就冲了上来。
绵笙往后退了两步,“有什么事慢慢说。”
苏安道了一声‘失礼’,深吸好几口气才慢慢平复情绪,娓娓道来。
原来竟是他的小厮和宁怀的小厮,因为争论谁受宠,两个人打了起来。
绵笙不以为然,“不是什么大事,你们私下解决就好。”
苏安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又道出了后续。
原来两个人打架,竟然误伤了萧越。
萧越躺在床上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太医也不知何故如此,怕事情越闹越大,苏安就赶紧过来禀告。
绵笙感觉头上一万只乌鸦飞过,这么狗血的事情……
怪不得容既白刚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同时,绵笙也感觉脊背发凉,到底有多少人听命于容既白,就连这种事情,他都能知道。
绵笙去到萧越这里的时候,远远的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少爷啊,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肯定是他们针对你,嫉妒陛下倾心于你,要不然怎么会做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别胡说……”虚弱的声音,绵笙怎么听怎么感觉假惺惺的。
她大步流星进去,看到被包成粽子的萧越,‘噗嗤’一下子乐了。
端着一副萧奕的清冷高傲,结果却被包成了粽子,一下子就戳中了绵笙的笑点。
宁怀和苏安,两人有些忐忑。
绵笙给他们摆摆手,“好了,你们都下去了。”
等两个人走了,萧越清冷高傲,立马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哀怨,“嫂子,你不能这样,怎么说我也是被连累的。”
绵笙猝不及防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萧越后知后觉得‘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绵笙往旁边一坐,翘着二郎腿,“得了吧,就你这把戏,姑奶奶十岁就不玩了,说吧,搞这个妖蛾子是什么事?”
萧越苦着脸,“我也不想,这不是想单独见你一面,太难了嘛。”
萧越说着就坐了起来,在绵笙疑惑的目光下往把长袜脱了下来。
绵笙立马捏住鼻子,“萧越你干什么!”
萧越挠挠头,“这不是东西在这里面吗。”
绵笙看着他把长袜脱下来又翻过来,然后把袜子撕开……

25、萧家是父皇的人
“这是我哥偷偷让我带给你的。”
绵笙打开来看,全部都是容既白手下一些能人的名单。
“这是?”
萧越正色道,“嫂子,朝堂不能由阉党把持,不然迟早会乱政。”
“你们不是和容既白一样,都支持新政?”绵笙看着名单,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容既白一手把她推上皇位,借她的手推行新政,萧家也一直在帮持,双方不可避免的有不少接触。
没想到,萧家竟然还借机下了这么一盘棋,这倒是绵笙没想到的事。
“新政要做,但是阉党也要除。”
绵笙冷笑睨了他一眼,“狡兔死,良狗烹,你们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萧越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嫂子,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一个小透明,每天在宫里面生存就已经很困难了,你看我头上……”
绵笙毫不留情的踹了过去,“行了,装不够了是吧!”
她说着,把名单随手塞到了袖中。
“嫂子,你不会喜欢上容既白了吧!”萧越忽然一惊一乍。
绵笙被他咋呼的心脏漏了一拍,翻了个白眼,敷衍道,“喜欢,我还喜欢你哥,还有苏卿,都喜欢。”
萧越听了,脸上浮现一些懊恼,“嫂子,你怎么能放弃我哥,我哥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怎么会?”绵笙下意识反驳,看到萧越眼睛有意无意的,再往一边飘。
绵笙狐疑的朝着内殿走进去,萧越一骨碌的从床上下来,“嫂子,你快回去吧,你在我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我会被那些人嫉妒死的,这次是受伤,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绵笙越发觉得反常,趁着他不注意,直接从旁边冲了过去,结果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堵肉墙。
绵笙傻眼了,“萧奕?”
她扭头看着萧越,萧越一脸无辜,“我哥刚才正准备走,苏安就过来了。”
绵笙皱眉,萧奕倒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似乎刚才谈论的内容和他无关。
“陛下若是想要新政,除掉顽疾,灭掉阉党是不可避免的,这不是鸟尽弓藏,而是新王朝的开始。”
绵笙顿时心烦气躁,“什么新政,新王朝,我不懂,这个位置你们谁有能力谁做?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傀儡皇帝,有什么事情,都别找我。”
萧奕仍旧不急不缓,“臣知道陛下心善,定然也是希望百姓能够安居乐……”
绵笙直接打断了他,“百姓太大,天命太重,本公主只想做一个逍遥快活的公主而已,这皇位,又不是我想要的。”
萧奕眉心微微拧了起来,“公主,难道你要辜负先皇的希望?”
“什么父皇的希望?”
“先皇早就预料到王朝倾覆,所以才叫无字诏书交给臣保管,就是为了有机会能够让公主名正言顺的登基。
我萧家称帝,也不过是为了钓出新政背后反对的声音,为公主殿下铺路。
本来还想再慢慢筹谋,但没想到容既白成了一个变数,导致如今现在这个局面,不得不重新谋划。”
萧奕带来的信息量太大,绵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离开宫殿的时候,还一直浑浑噩噩。

26、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哥,你说公主会听我们的吗?”萧越满面愁容。
绵笙远去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是走的却是异常的坚定。
萧奕缓缓点头,“会。”
她向来就聪慧,许多事情,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绵笙回去的时候,容既白不知道去做了什么不在寝宫,反而是苏安候在那里。
苏安赶忙迎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的太近,踉跄了一下,幸好旁边的侍童扶了一下,苏安赶紧请罪,“陛下恕罪。”
“无碍,苏卿不必担心,萧奕没什么大碍,好久修养就行了。”
苏安身体明显松了下来,谢恩之后倒是没有离开。
“陛下有什么心事不妨和臣倾诉,臣保证,今天听完,立马就忘。”
绵笙侧目看他,公子无双又满面温柔,换作以前,她说不定还真的无法抗拒。
捏了捏手里的名单,绵笙抬头,盯着苏安幽幽道,“苏卿,你说一个王朝究竟是要革新,还是要守旧呢?”
苏安脸上的表情一僵。
“你放心说,恕你无罪。”绵笙笑着,分不出什么心情。
“陛下可还记得一个典故,天命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在臣看来,朝堂亦如此,无论是革新还是守旧,都只遵循一个道理,那就是为民。”
‘啪啪——’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掌声,容既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出鬼没的又回来了。
“苏卿说的在ʟʐ理,不如回去劝劝苏家,新政之势势在必行,就不要再顽固了。”
苏安苦涩一笑,“九千岁说笑了,道理谁都懂,但是谁又舍得放弃手里的权利呢?个人荣辱事小,家族兴衰事大,九千岁想毕不会懂的。”
这话说完,苏安立马就是一身冷汗,他这是在内涵容既白是太监。
果然,容既白脸上不好看,绵笙脸色也冷了。
“本座不懂,也不需要懂,本座知道怎样能达成目的就行了。”
这气氛有些凝固,绵笙倒是第一次听他自称‘本座’。
他站在门外,凛冽的寒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忽然就多了一丝肃杀之气。
平日里看习惯了在她面前姑且算得上和善的小太监,绵笙一下子竟然有些不适应。
过后几天,苏安时不时的就来绵笙面前,有时和她讨论国事,有时讨论新政。
绵笙在这一方面也是颇有天分,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事情不顺手,但是到后面竟然见解颇深不输苏安。
新政在容既白的震慑下,虽然实行的缓慢,但是也在慢慢推进。
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日,送走了苏安,绵笙又把宫的人都遣了出去。
她转身就挑起了容既白的下巴,在下巴上啄了一口,“这都多少日了?怎么还在天天吃醋?人都走了,怎么还在板着脸?”
容既白面不改色,“陛下说笑了,臣不过是不想打扰陛下的雅兴,”
绵笙不满撇嘴,“那我说以后不让他再来,你又不同意,他来了,你也不高兴,怎么这么难伺候,那你说要怎么办?”
绵笙语气中带了点试探,说实话,她能够看懂现在的局势,她只不过看不懂容既白的路子。
这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陛下想怎么办?自己开心就好。”容既白惜字如金。
绵笙实在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半个月之后,上朝的时候,她才发现,容既白不只是做事狠绝,更是心思周密。

27、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台阶下,苏安被带上了镣铐,发丝有些凌乱,面色也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苏安在皇宫行巫蛊一事,证据确凿,按律当诛九族,但陛下仁慈,则令苏氏在朝为官者罢官发配,全族发配晋州。”
苏氏一族的人,尽管在朝堂之上极力辩驳,但是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也是无能为力。
苏安被压下去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容既白,绵笙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难道这些事情和容既白有关吗?
直到下了朝,绵笙仍然坐在龙椅上有些难以接受。
“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安每天都会和陛下畅谈,臣如果是在他吃的东西里面放了点东西。”容既白淡淡地开口。
“可苏安的寝殿看的严密,你又是怎么放进去的?”
绵笙问,容既白便答着。
“谁说一定要我们放进去?东西是苏安自己带进去的。公主看,就是整个小笛子,可以控住中蛊之人。不过,这蛊太难得,迄今为止,也只寻到了这么一个。”
她知道江湖上有很多奇门异术,但是没想到容既白竟然也会有这么阴毒的法子。
绵笙只感觉毛孔战栗,这么长时间,她竟然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
“你之前不是还夸赞苏安有才,是不二的良臣之选?”
“良臣?”容既白冷笑,“良臣又如何,现在阻了我们的路。”
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起,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到全身。
如果有一天是她阻了他的路,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她?
容既白感觉到她的异样,上前拥住她,“公主殿下放心,有臣在,他们不敢造次。谁敢造次,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容既白浑身骤然迸发的杀意,让绵笙却是感觉更冷了。
晚上,许是因为绵笙心情不好,容既白异常的老实,就乖乖的在旁边躺着。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容既白单手撑在床上把玩着绵笙的发丝,仔细欣赏着绵笙的侧脸。
一会在鼻子上刮一刮,一会在耳朵上挠一挠,直到被绵笙在睡梦中拍掉狼爪,才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绵笙的腰间,没有一丝赘肉,手掌下面紧致弹性的感觉,顿时就让容既白冒出一股无名火。
漆黑的眼底,全部都是绵笙的缩影,容既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公主殿下,真是要了臣的老命。”
绵笙看着周围大片的迷雾,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能凭着本能在里面横冲直撞。
“容既白,你在哪里?”
“九千岁——”
“小太监——”
任凭她怎么喊,就是没有人回应,在这片浓雾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
绵笙发现前面有一抹亮光,这光芒越来越亮,离她也越来越近。
等到离得近了之后,她才看清楚,那是一块牌匾,上面赫然写着【为君有常】四个字。
牌匾出来后,后面突然冲出来一个红色衣服的小孩子,拿着匕首就冲了过来。
“啊——”绵笙尖叫做了起来。
她怎么又做了这样奇怪的梦。
容既白轻轻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安抚,“噩梦?”
“梦到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孩子想杀我,”
容既白轻声哄着她,“梦往往都是相反的,快过年了,这是想让你多震一震年兽呢。”
“会不会是那些怨魂来找我索命?”绵笙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苏安。
如果不是因为她,容既白恐怕也没有那么好的下手机会。

28、浑浑噩噩
“不会的,就算是来索命,也应该是来找臣,而不是来找公主。”容既白紧紧抱着她,轻声安慰。
绵笙心脏跳的不停,双手紧紧抓着容既白才感觉有些力量。
在容既白的安抚下,绵笙过了好长时间才再次入睡。
第二日,绵笙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过了很长时间,她看到窗户外面大亮的天光,瞬间就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时候感觉有些头晕,她身体晃了几下,幸好有容既白扶着靠在床上。
容既白双手探上她的额头,“还好,已经不发热了。”
绵笙恍恍惚惚这才感觉睡梦中,似乎听到容既白训斥太医。
“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不上朝了。”容既白说话间服侍绵笙洗漱,又将在一旁准备好的粥拿给她。
容既白非常小心的把粥吹凉再喂给绵笙,又把熬好的药端过来。
绵笙下意识了就皱着鼻子,“我不想喝药。”
她自己没有发现尾音一点点撒娇的味道,一双眼睛也是楚楚可怜。
“公主乖,臣已经准备好了蜜饯,不会苦的。”
绵笙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冒出来一句,“容既白,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公主是臣的心肝,臣不对公主好,对谁好?”
绵笙嫌弃的瞪着他,“肉麻不肉麻,什么心啊肝啊的……”
折腾了半天,绵笙总算是把药喝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困劲就上来了。
她半睡半醒之间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容既白站在不远处,吩咐着什么。
“……一直病着……计划提前……”
什么病着,是在说她吗?什么计划?
朦胧间,容既白出去了一会,中间有一个小太监进来,冲了一包药粉朝她靠近,绵笙费力的想要睁着眼,可是眼皮子打架打的厉害。
绵笙一直在床上浑浑噩噩的躺了两天,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清醒过来。
嗓子嘶哑难受的厉害,殿内空无一人。
她掀开被子,晃晃悠悠的,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可是下台阶的时候一脚踩空。
“陛下小心——”房梁上,萧奕忽然就从上面下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臣收到消息,有人想要谋害陛下,所以悄悄溜了进来。”
绵笙一下子就想到了,给她喂药的小太监。
“这防守竟然这么松懈了吗?你就不怕容既白发现?”绵笙掀着眼皮,状似随意开口。
萧奕脸上瞬间就腾起了一丝愤怒,虽然消失的很快,但是绵笙一直盯着他,自然没有错过。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萧奕轻呼一口气,“没什么事,陛下先好好调养,太医说陛下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忧思。”
从萧奕嘴里听不出来什么话,绵笙借口出去散步,萧奕只能留在殿里,绵笙直奔萧越寝殿。
萧越这个时候正在盖着一个竹简晒太阳,周围伺候的人都远远的候着。
“萧越,这两天发生什么事?”绵笙一把掀开竹简,压着声音问。
萧越冷不丁的颤了颤,慌忙摇头,“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绵笙更加觉得怪异,凑到萧越脸上,一只手狠命掐住他的胳膊,“你到底说不说?”
萧越怂拉着脸,“嫂子,我真不敢说话。”
“说吧,我罩着你。”
萧越磨叽了半天,才慢慢逼出来一点话,“容既白说有人谋害嫂子龙体,这不,容既白那太监这两天借着机会,把很多反对他的人给关了进去,现在人人自危。”

29、真的是你
尽管绵笙不太相信萧越的话,可当她看到她寝殿门口密密麻麻跪倒一片的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怀疑了起来。
这些人,目标出奇的一致,全部都是过来死谏的。
绵笙也打发不走这些人,索性直接进了寝殿。
萧奕这时候还没走。
“陛下,”萧奕欲言又止,绵笙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有什么话直说吧。”
“臣知道陛下信任容既白,容既白推行新政,的确是功不可没,但是现在,却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能饶恕。”
绵笙苦笑,“萧奕,你真是太高估我了,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部都是容既白亲力亲为,我?”
绵笙指了指自己,嗤笑一声,“说的不好听一点,我不过就是一个傀儡皇帝,你们之前怎么斗,都和我无关。”
“陛下——”萧奕还想再说,绵笙已经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致,摆摆手让他停住,自己从寝殿的一个侧门溜了出去。
一路上,绵笙专门走小路往公主殿的方向去。
她自幼在这皇宫长大,想要不被人发现,自然是轻而易举。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公主殿,公主殿门前那两棵梅树,还在争奇斗艳的开着。一靠近门口,丝丝缕缕的暗香,就争先恐后的涌入鼻腔中。
她窝在小时候藏着的角落里,背靠着这么狭小的空间,才感觉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刮着,有时会卷起枝头上的朵朵梅花,在空中随风飘舞,零落成泥。
有一朵打在了她面前,绵笙捡了起来,想要把它收起来,结果又扔回了地上。
“真好,你还是自由的。”
哪里像她,看似每天高做名堂高高在上,不过也是身不由己的傀儡。
容既白对她再好,也掩盖不了她是傀儡的事实。
如果有一天她违背的容既白的意思,和他做对,她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
她捏了捏有些酸胀的双腿,扶着墙壁准备站起来,忽然听到旁边传来细碎的声音。
她赶紧停住动作,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
“继续下药,让公主继续躺着。”
绵笙额头瞬间就飙上了冷汗,这是容既白的声音。
她偷偷探出来一个头,远远的瞧着那人,同样的官服,同样右手上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扳指。
“可是,这药加大剂量的话,对身体有害。”
“无妨,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绵笙一动不敢动,等两人又说了一阵离开以后,她又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准备站起来。
可是她刚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人去而复返,一双眼睛在殿内搜索。
这下,绵笙看清楚了他的正脸,眼泪忽然间就夺眶而出。
容既白啊容既白,没想到真的是你。
绵笙再次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暗,容既白在大殿阴沉着脸,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门口的大臣还在跪着。
她看到容既白插着一个宫女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凶神恶煞,“说,人在哪?”
那宫女摇头,容既白‘咔嚓’一下,直接就将那人的头给扭掉了。
绵笙感觉胃里有些作呕,忍不住跑到旁边的树下,吐了起来。
容既白也瞬间望了过来,浑身的阴戾顿时一收,他从旁边拿过帕子擦擦手,“赶紧把这里收拾了,陛下不喜欢这场景。”
“公主你去哪了,身体还没好,怎么能乱跑?”容既白温柔的扶着给绵笙顺着脊背,绵笙却只感觉他碰过的地方,犹如霜雪覆盖,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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