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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桐容骁(姜知桐容骁)抖音新上热文分享-姜知桐容骁小说免费版最新更新阅读

分类: 微小说  时间: 2023-06-07 23:04:56  作者: zhao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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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兰本就蜚议缠身,寡母病逝后,除了那封信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她身世。
她哭着说知桐心狠至极,说她定是想要害她,说知桐若是寻个借口让铖王对外说她身世有疑,那她就彻底毁了。
她哭的楚楚可怜,说若能有二叔信物,哪怕知桐当真想要害她也能自保。
姜瑾修知道姜姝兰想要什么时,与她大吵了一架,可是最终对着她的眼泪还是心软了。
他知晓二叔二婶留下的遗物都在世安苑,知道知桐怕触景伤情已经多年未曾打开过那些箱子,他偷偷取走了那枚笺节竹纹佩,酒醉之下手中发抖,却是不断安慰自己。
他只是想要知桐不再闹了,只是想要姜家安宁。

他只是想让知桐和姝兰姊妹修好,不再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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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姜姝兰居然是姜鸿的女儿。
“怎么可能……”姜瑾修眼底满是难以置信,满是血丝地抬眼嘶声道:“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许家的事情在场不少人应该都知道,至于姜姝兰的身份,你母亲应该知道一些。”
姜瑾修看向泪流满面的姜大夫人,只觉得头疼欲裂,脑海里如同炸开了一样,顾鹤莲却还在继续。
“当年姜鸿享着齐人之福,一直将许贞留于京城,他们二人还曾诞下过一个儿子,只比你小一个月,只是那孩子先天不足未满周岁就夭折了。”
“后来许家之事过去,姜鸿大抵是觉得无人在意,胆大地将人接回了京城,哪想却被朝中人察觉,姜老国公费尽心思才将事情压了下来,但姜鸿也逼不得已将许贞送出京城,姜老夫人担心许贞活着终有一日会连累姜鸿,便想要赶尽杀绝将许贞置于死地,谁料许贞命大逃脱,那之后便下落不明。”
顾鹤莲声音缓而轻讽:
“大半年前,一名自称是姜家血脉的女娘找上了姜覃,自称她母亲名叫许贞,临死之前曾言及她是姜国公府之女,更留下了一封书信让她前往京城认亲。”
“姜覃因为知道当年往事只能将其带回京中,可是许贞是逆犯之后,当年许家更是被先帝下旨满门抄斩,若是叫人知道姜鸿曾经收容逆贼之女,还与她生下个女儿,不仅他会前程尽毁,姜国公府也会背负逆乱之名,可他又舍不得青梅的血脉,且姜姝兰手中那封书信太过致命,他就只能将念头动到了早年已逝的姜熙身上。”
他抬眼看着铖王妃身边蒙着面纱的姜知桐,眸中染上几分不忍和戾怒。
“他替姜姝兰遮掩身份,辩称其母姓李,言及是当年你父亲在外招惹的情债,将其赖在你父亲身上。”
“姜家上下众口铄金,仗着你父母早亡无人辩解,而你又年少不知当年过往,将姜鸿之女强塞进了姜家二房,充作二房血脉,不仅将其抬为庶女,更纵其欺你辱你,险害你性命。”
“知桐,你父亲从未与旁的女子有过牵扯,他心中只有你母亲,也未曾背叛过荣家阿姊。”
姜知桐顿时红了眼圈,厅内所有人更都随着顾鹤莲的话愕然呆滞。
那姜姝兰居然是姜鸿的女儿,她母亲更是戾太子身边附逆之女?!
姜家好大的胆子,那姜鸿简直是疯了,他不要命了?!
人群安静了一瞬,哗然四起,姜瑾修更是脑中嗡嗡作响,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第58章我姜知桐,自逐出姜家
整个花厅窃议纷纷,各种言语猜测纷乱而至,压得姜瑾修脑子嗡嗡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脑子里,疼得他脸煞白人也撕裂。
姜大夫人更是狼狈恨不得今日从未曾来过铖王府,她恨姜鸿多情,恨姜家人骗她,恨不得撕了带回姜姝兰的姜覃,可是她又深知自己与姜家早就绑在了一起。
今日之后,姜鸿毁了,她的儿子也毁了。
陆执年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他看着顾鹤莲沉声道:“顾家主,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你看看铖王可有反驳,姜家人可有质问?”
顾鹤莲声音轻吐,说的话却扒着铖王脸皮。
“我可不像是咱们铖王爷,明知真相却还帮着姜国公府遮掩,让人伪造出一堆令人发笑的东西来。”
“我的人去过宿云镇,该查的不该查的,连带着那许贞的过往都全部查了个清清楚楚,那姜姝兰能混入姜家二房不被察觉,就是因为她容貌与姜鸿不同却肖似其母,当年那位许家女娘京中不少人都曾见过,若有人不信寻当年老人辨认一二就行。”
“至于姜鸿,当年戾太子出事,许家附逆被判满门抄斩,姜鸿偷天换日将许贞救出绝非易事,虽时隔多年,可若想查也未必查不出来。”
说道这里顾鹤莲顿了下,抬眼看向陆执年,
“说起来,当年清除戾太子叛乱,负责行刑、清缴叛逆的正好是铖王和陆中书呢……”
一旁原本只是皱眉看戏的陆老夫人瞬时坐不住了,“腾”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声道:
“说姜家便说姜家,顾家主这般意有所指是想干什么,铖王干了什么那是他的事情,我陆家可从不知姜国公府所为,也未曾替他们做过什么!”
顾鹤莲闻言耸耸肩满是无辜:“我也没说陆中书怎样啊,戾太子无德,谋逆不成被先帝处死,陆中书清缴叛逆本就没错,是陆郎君方才问我有什么证据我才提及一句罢了,老夫人这般震怒做什么,回头人家还以为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污蔑了中书令呢。”
“你!”
陆老夫人被气得脸铁青,偏顾鹤莲的话挑不出半点错来。
哪怕他刚才的话太过歧义惹人误会,可他的确没说陆崇远做了什么,他只是说当年戾太子的案子有陆崇远经手,清缴叛逆的事情也的确有出面。
明明都是事实,可是放在眼下这境况,特别是铖王刚刚替姜国公府隐瞒姜鸿所为,甚至欺骗铖王妃伪造真相之下,就是会让人浮想联翩。
陆老夫人深吸口气压住心头恼怒:“我儿行事向来方正,从不曾做任何违背圣意之事,更不曾与逆贼不清不楚,铖王与姜国公府所为我陆家一概不知,还请顾家主接下来莫要牵扯陆家上下,否则别怪老身不客气。”
铖王脸色本就难看,听到陆老夫人这话后更是怒从中来,这陆家的老婆子是想踩着他抬高陆崇远。
“陆老夫人,中书令清白,本王与他也是一样,本王从不知那姜姝兰竟与附逆之人有关!”
他此时已然顾不得身旁的铖王妃和姜知桐,只知自己绝不能牵扯到当年戾太子的事情当中。
戾太子是朝中不能提及之人,当年火烧禁宫的事闹的有多大他至今还记得清楚,那一场血洗死人无数,整个东宫上下被屠了个干净,涉案之人更皆身死落罪抄家灭族。
京中足足月余都笼罩在血腥之中,凡与戾太子沾边之人那就没一个有好下场。
今上安帝曾被戾太子压得动弹不得,多年郁郁不得志,后来戾太子出事方得机会能够登基,哪怕如今坐着龙椅多年,可安帝对戾太子依旧介怀,铖王怎敢让自己卷进戾太子旧事。
“顾鹤莲,本王与你有私仇,可你也不能这般无端污蔑本王。”
“本王的确知晓姜姝兰身世有异,也帮着姜家遮掩,可那是因为顾及知桐与姜家关系,姜鸿只告诉本王姜姝兰是他的女儿,却从不曾提及她生母半句,本王虽厌恶姜家所为,可木已成舟,姜家已经将姜姝兰充作二房之女,若此后姜鸿所为被人知晓,姜国公府爵位定然不保。”
“姜鸿百般哀求,又拿着玥娘与知桐的情分要挟,本王是怕姜家因此颓败牵连了知桐,更牵连玥娘与铖王府,不愿见他们闹的无法收拾,权衡之下这才被迫替其遮掩一二,可本王不知那姜姝兰生母是逆贼之后,也与此事从不知情!”
顾鹤莲闻言顿时笑出声:“原来是这样,那铖王思虑的还挺周全的,荣玥,听见了吗,你可得好好感激一下铖王对你的心意。”
铖王妃扫了眼幸灾乐祸的顾鹤莲,拧着眉心冷声道:“我和知桐用不着这份好心。”
“玥娘……”
铖王望着她低声道:“我知道我不该欺瞒于你,可我不是有意,你别信顾鹤莲挑拨,有什么事情我们稍后再说好不好?”
铖王妃:“不好。”
“阿玥。”
铖王神色苍白,眼里满是哀求:“你当真要让我这般难堪?”
铖王妃看着他那副放低了姿态,想要让她将事情糊弄过去,那般殷切恳求想要她念及旧情勾她心软的模样,就让她想起这段时间他在她面前虚伪。
胃里突如其来的不适,让她压抑不住,喉间冒着酸水,铖王妃的脸色不比姜瑾修他们好到哪里去。
她侧开头避过铖王目光后,知桐见铖王还欲纠缠,直接上前挡在了铖王妃身前:“王爷,你与姜家的官司由得你们自己解决,眼下先等我跟姜家的事情解决清楚。”
不等铖王说话,姜知桐就扭头看向姜瑾修和姜大夫人。
“我与姜家之事,诸位也都听见了,我自认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父亲、阿娘虽然早逝,可我替他们在姜家尽孝,多年顺于膝下从不敢懈怠半分,但姜家之于我们三人却无半分骨肉亲情,他们百般算计亡父,污他身后之名,我屡屡忍让却只换来谎言欺凌,就连性命也险些丧于他们手中。”
她眉眼惧是冷色:“我与姜家虽是至亲,却绝不容人这般欺我,不愿留于这等无耻卑劣心狠歹毒之处。”
“世人有云孝子不谀其亲,忠臣不谄其君,长者慈方得幼者敬,姜鸿违逆先帝圣意在前,诬害身亡亲弟在后,这般不忠不悌之人却得姜家尊长偏心宽纵,我不屑与这等污浊之府为伍。”
周围人听着姜知桐那清冷言语,隐约察觉到她想要做什么。
陆执年和谢寅他们都难以置信地抬头,就听那蒙着面纱一双杏眼乌黑冷漠的小女娘扬声说道:
“诸位见证,自今日起,姜家二房与姜国公府断亲,我姜知桐自愿削去族籍,从此再不以姜氏女自居。”
“姜家二房未曾分驳姜家家业,我父母所留遗物大半皆是我阿娘嫁妆以及荣家所赠,我只将那些东西带走,姜家之物我不碰分毫,稍后我会将父母坟冢移出姜家祖坟,从此往后与姜家再无干系,老死不相往来。”
第59章断亲
姜知桐的声音不大,却震得所有人都回不过神来,谁都没想到她居然会这般果决脱离姜家,更没想到她居然会跟姜国公府断亲。
谢寅和陆执年都是吃惊不已,陆老夫人更是瞪大了眼看着桀骜不驯的小娘子。
这个姜知桐,她,她怎么敢?!
姜瑾修被姜知桐的话惊得嘴唇轻颤,满是不敢置信地喃喃:“知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郎君聋了?我姜知桐自逐出府,从此生死荣辱,皆与姜家无关。”
“你……”
姜瑾修张嘴就想要如同往日那般说她胡闹,想说让她别任性,想说她就算是气恼也别拿这种事情儿戏,可是话到了嘴边,他才想起眼前这人早已经不是那个乖巧叫他阿兄,会安静听他训话的小姑娘。
她眉如山涧清雪,眸中凝聚疏冷,哪怕隔着面纱瞧不清容貌,却依旧能够看得出来她那掩饰不住的嫌恶和厌憎。
仿若早知道他想说什么,姜知桐说道:“姜郎君是想说让我别胡闹?还是想说让我懂事些?”
“我……”
见他瞳孔缩了缩,知桐就知道她猜中了,她满是嘲弄出声:“姜瑾修,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你从来听不懂我想要什么,也从来都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早已经与你说过我跟姜家绝不会修好,偏你做尽了恶心人的事情,却还自以为是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让我端庄娴雅,让我宽容忍让。”
“你总是这么自顾自话,自以为是的规矩,实则却是冷漠自私至极。”
她伸手就扯掉了脸上的面纱,露出那红痕斑驳的脸来。
那略微宽松的衣袖滑落了些许,露出的手上和腕间伤痕也是骇人。
“我自䧿山归来,你我见过三次,除了让我懂事听话,让我别跟姜姝兰为难,从未问我半句我伤势如何。”
“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手,你看看我这一身伤势,这全都是拜你们所赐。”
“我为着你的听话懂事,已经在䧿山死过一回,你以为我还会重蹈覆辙,被你那恶心的自以为是约束?”
姜瑾修是见过她脸上上药的模样,虽然可怖,但有伤药遮掩难以看清楚到底伤了多少,如今这般明晃晃的呈于眼前,那斑驳交错的每一道伤痕,都像是在嘲笑着他所谓的公正。
他脸上惨然,眼前昏花不断,脑海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劈的头疼欲裂,面无人色。
眼前喝骂他的小女娘仿佛被另一张脸取代,那是张满是脓疮几乎瞧不见原本模样的脸,四周全是逼仄的昏暗,隐约的烛光照出她曲折着瘫在床上的腿。
那脓疮不断涌出让人窒息的腥臭,昏黄光线之下,床上那人蓄满了泪的眼里满是枯槁绝望。
“姜知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
“兰儿已经替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她为了你的伤替你四处求药,剜血为引让你进补,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情,是你自己伤势太重难以恢复,可是你却打翻药碗烫伤了她,甚至还故意伤她脸面。”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䧿山至今已经近一年多,你为什么还要抓着那些旧事不放,你这般咄咄逼人,哪还有半点女子该有的宽容娴贞。”
“姜知桐,你怎么变得这般恶毒?!”
姜瑾修摇晃了一下,满脸惨然。
说话的人是谁……
那毁了容貌的又是谁。
他叫她知桐,可是知桐怎么会变成那般模样?
姜瑾修用力撑着头,想要看清楚画面里的人影,可是那些画面却是突然消散,脑子里的疼痛如潮水涌上来一阵一阵的像是要将他撕裂。
他眼前依旧还是那个满眼冷漠的姜知桐,那双杏眼与方才看到的那人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冷若霜雪却清明透亮,另外一个仿佛凋谢了生机枯槁无望。
不可能的,那怎么可能是知桐,她明明好好回来了,怎么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
姜瑾修低声喃喃着,忍着剧疼踉跄着上前:“知桐……”
姜知桐皱眉避开了他,任由他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不曾对他话中颤抖有半分心软。
一直安静的谢寅瞧见姜瑾修那般凄惨样子,张了张嘴:“知桐……”
“谢世子有话想要指教?”
谢寅对上知桐的目光,蓦地就想起了之前挨得那两脚,他腿上隐隐生疼连忙闭嘴,倒是知桐主动看向那边欲言又止的陆执年,满是冷漠。
“识礼之人当知莫管他人闲事,此事是我跟姜家之间纠葛,是非离散皆与旁人无关。”
“我不愿与姜家之人为伍,想来除非是不辨是非与他们一般无耻卑劣之人,否则是绝不会说出让我与姜家修好之言的,诸位以为呢?”
陆执年刚欲劝说的话全数被堵在了嘴里,席间众人也都是齐齐沉默。
话都到了这份上,谁愿意摊上那恶名?
姜知桐见堵了众人的嘴,这才将手中玉佩交给了身边绫音:“今日因我之事叨扰了诸位赴宴的雅兴,这春日宴我便不参加了,姨母,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姜家,将我阿娘他们留下的东西取回。”说完她又看向门前站着的顾鹤莲:“顾舅父,可否烦你手下人帮忙?”
顾鹤莲愣了下:“你叫我什么?”
知桐皱眉,他怎么与姨母一样问的这般奇怪:“我听姨母说你是外祖父义子,我唤你舅父难道不对吗?”
顾鹤莲脸上先是古怪,随即乍青乍白,然后恶狠狠瞪了铖王妃一眼恼怒道:“对什么对,我姓顾你姓姜,我不是你舅父,别瞎叫。”
他说完像是气恼一样甩袖就朝外走,走了两步见身后没有动静又停了下来,唰地扭头满眼恼怒:“不是说要走,还走不走了?”
“??”
姜知桐神情错愕,瞧着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气冲冲的顾鹤莲,只觉这人怎么比阿兄的脾气还要坏,阴晴不定就算了,还说翻脸就翻脸,那遮住日头的乌云都不及他善变。
只她还惦记着离开的事情,忍着心头疑惑拉着铖王妃道:“走的。”
她看向铖王妃:“姨母?”
铖王妃将手里的锦盒交给了蒋嬷嬷,抿抿唇道:“走吧。”
第60章撕破脸
“玥娘!”
眼见着铖王妃居然头也不回地跟着知桐朝外走去,甚至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
铖王连忙绕过席间伸手抓住了她:“你做什么,你当真要跟着顾鹤莲走,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
“他再是什么人,也不曾骗过我。”
“玥娘!!”铖王又恼又怒。
铖王妃用力挥开他的手,他有什么资格动怒?
“谢天瑜,你骗我时,就该知道后果。”
“你到底要说多少次,我不是有意骗你?!”
铖王站在原地能感觉到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脸色难堪至极。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是姜家的人骗了我,我只是怕知桐跟姜家闹开之后你会受了牵连,我只是一时被姜家蒙蔽,那玉佩是姜家的人给我的,我也是为了知桐着想。”
见铖王妃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转身就想继续朝外走,他气地用力拽住她手腕:“荣玥,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我们成婚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只是一时过错,你为什么就非得这般计较。”
他满是委屈地说道:“是,我是骗了你,可是我身后还有铖王府和整个宗室,你为了你阿姊的女儿能够不管不顾肆意行事,可是我不能,我总要周全所有才能护得住你,而且我只是一时糊涂被人所骗,并非诚心想要伤害知桐,你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么一点事情,连我们多年感情都不顾了……”
“啪!”
铖王妃忍了又忍,忍到眼睛发红,心口刺疼,忍到呼吸一下喉间都仿佛涌动着让作呕的恶心,到底还是一巴掌甩在铖王脸上,直接将他打的懵在原地。
“谢天瑜,你真觉得我是傻子?”
“你说你被人蒙蔽,说你一时糊涂被姜家欺瞒,那我问你,京兆府姜姝兰的籍书是谁拿走的?”
铖王脸上神色一滞,眼中更是浮出无措惊慌。
铖王妃看着他时只觉得可笑至极:“我不想让你难堪,也不想将你所做撕开,让人知道你行事有多荒唐无耻,可你却偏将自己过错推于旁人,还恶人先告状反咬我无情。”
“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就连春日宴前我也曾问过你,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可是你是怎么说的?”
“玥娘……”
“你别叫我!”
铖王妃眼圈通红:“我们夫妻十余载,我从未欺你骗你,可是你却将我当成个蠢货,拿着那些可笑至极的说辞来骗与你同床共枕的妻子。”
“你说我斤斤计较,我今日就是计较了你又能如何?”
“我厌你虚伪,恨你欺瞒,更恶心你能一边编造谎言帮着姜家瞒天过海,一边却又若无其事与我言笑恩爱,谢天瑜,我真觉得我这些年认识的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你。”
铖王妃强压着声音哽咽,手中疼得发抖,可她脸上却无半丝往日娇羞温情,反而全是厌憎和嫌恶。
她狠狠甩开了铖王的手,朝着知桐沙哑道:“我们走吧。”
这铖王府,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赴宴的宾客看着铖王脸上那硕大的巴掌印越发安静下来,那头顾鹤莲瞧见铖王妃那苍白的脸色脸上闪过抹戾气。
他退了先前玩笑模样,脚下缓了几分等着铖王妃她们到了跟前,这才领着牧风跟在她们身后,隐隐带着保护姿态。
眼见着几人要走,铖王府老太妃反应过来,撑着起身。
“拦住他们,给我拦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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