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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悦梅霍瑾荣)最后结局如何-正版小说江悦梅霍瑾荣全文阅读

分类: 诗歌  时间: 2023-06-07 23:07:22  作者: shenliao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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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盛夏的南城,夜晚都燥热。


驻兵团的临时木屋内,原本昏睡过去的江悦梅忽然惊醒,瞪大眼望着头顶上方的男人。


“霍瑾荣?” 


自己不是病死了吗?怎么还会见到他?


可她的震惊,却惹得男人脸色更加冷酷:“现在知道后悔了,之前怎么有胆给我下药?”


“给我受着!”


窗外,又下起了雨。


霍瑾荣的冷漠和他身体的炙热是两个极端。


男人怒意的眸光,比忽亮的闪电还要铮亮逼人。


刺痛让江悦梅意识到,自己重生回到了十年前,和霍瑾荣结婚的第二年,她觉得霍瑾荣一直不碰她,没有安全感,骗他喝了秘制的‘大补汤’……


怎么偏偏重生到这个时候?


她刚攒了些力气要道歉,就被男人抱着颠了起来。


声不成调,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霍瑾荣像铁了心要给她个教训。


昏沉间,江悦梅即将失去意识之际,床边的传呼机忽然响起。


一切戛然而止,几秒后,男人抽身下床。


迷糊间,熟悉的哭腔闯入耳内:“霍哥,我出了点事,你能来帮帮我吗?我在这里只认识你……”


江悦梅骤然清醒,她可太熟悉说话的人是谁了——


魏明月,霍瑾荣的青梅竹马,他真正喜欢的人!


她睁开眼,寻着光望去,霍瑾荣正低声安慰:“你别急,慢慢说。”


此刻,男人的脸上,是她上辈子穷极一生都不曾得到的温柔。


身上的热汗还没干,可江悦梅却觉得浑身发冷,鼻尖酸涩不已。


她刚撑起身,却听霍瑾荣急急应了一声:“等着,我马上来。”


江悦梅心头一紧,念着两人刚才的亲密,下意识挽留:“外面这么大的雨,什么事非要你现在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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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冷着脸套上衣服,推开门果断离开。


从头到尾,看都没看江悦梅一眼。


她裹着毯子,眼睁睁看着男人消失,喉咙堵得说不出话。


木门敞开,裹着雨丝的风吹进来,把江悦梅彻底吹清醒。


在霍瑾荣眼里,她从头到尾都比不上魏明月。


活了两辈子,她该看清了……


闻着屋内渐渐散去的气息,她缓缓握紧手:“上天怜悯赐我重生,这辈子,我不能继续犯蠢了……”


前世,她一颗心全扑在霍瑾荣身上,可结婚整整十年,霍瑾荣却从来没有带她见过他的家人。


霍瑾荣喜欢魏明月,他娶她,只是为了偿还她爷爷对他的救命之恩。


而她活了一辈子,荒废了祖传医术,也没有顾好妹妹江连黄,稀里糊涂的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重来一次,她只想照顾好意外身亡的妹妹,把爷爷传给她的苗医医术发扬光大。


至于霍瑾荣,他既然不要她,她也不强求了。


……


“轰隆——”


又是一阵雷鸣,木门被暴风雨掀得砰砰响,江悦梅裹着毯子下床关好门。


此夜注定难眠。


第二天清晨,江悦梅在战士们的口号声中,起床洗漱。


刚要出门,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她两步上前,搭上门把手要开门,却听屋外传来一句压低声音的询问——


“霍哥,我哥说你去年结婚的时候就打了离婚报告,这事,是真的吗?”





第2章 



‘结婚即离婚’,哪怕江悦梅决定了要放手,但还是被这话刺的脸色发白。


不等她听见霍瑾荣的回答,‘吱呀’一声,门就被打开。


四目相对,男人伟岸笔挺站在门口,一身沉稳的绿色军装衬得他更加威严冷漠。


江悦梅还没张口,就见对方不耐烦吩咐:“醒了就去准备解暑汤,乡亲们抗洪艰难,药不可断。”


话落,霍瑾荣转身离开。


就好像他来这只是下达命令,而江悦梅有没有听到什么,情绪如何,都跟他无关。


倒是一旁看戏的魏明月,故意接话:“抱歉啊小江姐,我昨晚有劝霍哥早点回你这,可他不放心硬陪着我到早上。”


说着,她别了下耳边的青丝,一副两人昨晚干了什么的样子。


江悦梅抿了抿唇,压下心口闷堵跟上霍瑾荣。


对魏明月这种挑衅,她上辈子听了很多。


从前她会生气辩驳,可现在……


争论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惹来霍瑾荣更深的厌恶,纵然决定放他自由,可她还是希望,能给他留个好印象。


……


一个小时后,大坝帐篷里。


江悦梅忍着暑气,费力的搅着锅里清热解暑的‘五皮汤’。


几步开外,几个村民不满议论——


“看看,江悦梅又拿三脚猫医术充贤惠,尽搅合那锅奇怪的东西,就没听说瓜皮能当药的!吃了一点用都没有!”


“新来的魏医生拿出的消炎止痛片,吃下去我立马不头昏了,人家这才叫治病救人!”


“听说魏医生和霍团长还是青梅竹马,要不是江悦梅不要脸横插一脚,他们俩早就结婚生娃了!”


“十里八乡有几个像江悦梅这样不要脸的?就因为她爷爷救了霍团长一命就赖上人家!”


“一个村姑给首长孙子提鞋都不配,这婚迟早得离!”


一字一句,刀刀戳心。


江悦梅咬着牙,依旧搅合着‘五皮汤’,当做没听见。


这时,正前方忽然传来义正言辞一句——


“小江姐,你这锅里炖的是什么?要我说偏方这种东西说不准的,很可能耽误乡亲们的治疗,会害死人的。”


江悦梅一抬头,就见魏明月拿着几盒西药,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乡亲们,你们还是来我这拿药吧,放心,我这药是大学教授研制出来的,绝对没有问题!”


“我就说江悦梅根本不会医术,熬的那苦东西不行!”


村民附和,纷纷涌向魏明月,纷乱间,不知谁一脚踢来——


“嘭!”


江悦梅辛苦熬的‘五皮汤’洒了一地,滚烫的汤水溅红了她的双手。


好心被践踏稀碎,江悦梅终于忍不住怒气,红着眼抬头,却见到霍瑾荣站在不远处。


视线相对,他眉目冷峻,没有丝毫为她解围的意思。


可他明知道,她得了爷爷的真传,医术不差。


心倏而刺疼。


既然知道霍瑾荣不喜欢她,她也是时候和他提分手,结束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


或许离婚后,她受的指责还少点。


想着,江悦梅深呼吸一口,捂住双手走到男人面前:“我有事和你说,你能跟我回木屋一趟吗?”


霍瑾荣只扫了一眼她的手,冷淡说:“现在不是装可怜的时候,你的手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己去抹点草药处理。”


说完,他扣着衣袖径直走向魏明月,帮着发药。


两相对比,人群嘲讽笑出声,江悦梅的尊严再一次被扯到地上。


她无法继续开口,忍着难堪回木屋,索性收拾东西,独自走回江家村。


只是,她刚到门口,却看见大伯母抄着笤帚将她五岁的妹妹堵在墙角:“我打死你个丧门星!”


这一幕,刺痛江悦梅的眼。


“住手!”


扔下包袱,江悦梅疯了一样冲过去,妹妹上辈子就是被大伯母带去河边淹死的!


狠狠扯住对方头发,她把妹妹护在身后,含恨咬牙:“你敢欺负我妹妹!我跟你拼了!”


同一时间,一道冷酷的寒光猛地刺中江悦梅的后背。


她回头,就撞中霍瑾荣凌冽的目光。





第3章 



霍瑾荣怎么跟来了?


男人无声寒凉,江悦梅不细看也知道他有多嫌弃自己。


她下意识抱紧妹妹江连黄。


见状,大伯母眼珠子一转,当即‘咚’地坐到地上哭嚎:“我累死累活帮人照看妹妹,还被打呀,江家怎么出了这么个没良心的!”


听她颠倒黑白,江悦梅顾不上霍瑾荣,拉着江连黄,露出孩子手上青紫的掐痕,心头又怒又疼。


“你承诺会照顾好阿连,我才把爷爷这红砖房让给你们一家,可到底是谁没良心?你敢不敢发誓,让那真正丧尽天良的人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闻声,远处的霍瑾荣脸色更黑。


他大步上前,擒住江悦梅的手腕,将人拖进对面矮小的泥胚屋。


一进屋,就严声讨伐:“江悦梅,你闹够了没有?”


“领了熬药的任务又撂挑子逃跑回家,不能担事你何必应下?你当乡亲们的生命是儿戏?”


“还有刚刚,什么发誓?你想传播封建迷信?你大伯母好歹是你长辈,你平时就这么泼妇一样对人的?”


男人字字凌厉,他对她的委屈冷眼旁观,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


掌心掐的生疼,江悦梅扬起头,忍着眼眶的湿润:“既然在你眼里我这么不堪,那你和我离婚好了。”


想起今早听见的话,她朝霍瑾荣伸手:“离婚报告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拿来吧,我签字!”


结婚到现在,江悦梅从来小心翼翼,这还是她第一次态度强硬。


霍瑾荣冷冷看着江悦梅,没说话,像是想将她看透。


屋内气压一时跌落冰点,满屋沉寂。


这时,江连黄忽然从屋外哭着冲进来:“阿姐,姐夫,你们不要吵架,以后伯母再打我,我不躲了,也不哭了……”


“阿连错了……我会jsg乖乖的,不给你们惹麻烦……”


江悦梅僵住,心口像是被捅开了个巨大的口子,呼吸都疼。


下一秒,她猛地俯身抱住瘦小的孩子,这样好的妹妹,她上辈子却没有护住。


压低声音,她哽咽轻哄:“阿连不哭,你没有错,我们吵架不是因为你,是阿姐吓到你了,阿姐错了。”


“……别怕。”


越说,江悦梅自己的泪却忍不住。


“那你们为什么要吵架,阿姐不是最喜欢姐夫了吗?”


童言无忌。


江悦梅喉咙一堵,猛地抬头,却发现霍瑾荣早就走了。


残泪从眼角滑落,心头万般纠葛,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霍瑾荣可能是听了她的话,去拿离婚报告了吧……


……


入夜,又下起了大雨。


把江连黄哄睡,江悦梅正准备去熄灯,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江大夫!快救命啊!”


江悦梅忙披着外衣去开门,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村民马上冲进了屋。


“江大夫,老苗医当年给男人那儿看病很厉害,你不是继承了你爷爷的衣钵吗?你快给我看看吧!”


说着,他急切拉下裤子:“我刚刚跟我婆娘同房,好像伤到了,特别疼。”


江悦梅一懵:“诶!你先别——”


话没说完,‘嘭’的一声,木门又被推开!


霍瑾荣撑着伞站在门外,面色黑沉的盯着他们。





第4章 



“江悦梅,你可真是好样的!”


霍瑾荣扔伞进屋,上前擒住江悦梅的手腕,眼底怒气暗涌:“你要离婚,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年轻村民被吓的发虚,病也不敢看了,提着裤子就跑。


老旧的木门被撞的‘哐哐’作响。


江悦梅回过神来,忙解释:“你误会了,他只是找我治病而已。”


霍瑾荣脸色更差,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什么病非得三更半夜,脱了裤子在你屋里治?”


“江悦梅,你知不知廉耻?”


手疼,心也疼,江悦梅不由红了眼。


每次她说服自己放平心态,接受霍瑾荣不喜欢她的事实,可他总叫她明白,他眼里的她更加不堪。


“你先放开我。”


话落,霍瑾荣反而更加不耐,拖着她往外走。


江悦梅脚下踉跄,想着屋内熟睡的妹妹,挣扎着抗拒:“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都说了刚刚是误会,我不能放阿连一个人在泥胚屋!”


霍瑾荣头也不回,冷硬的拖着她朝前走:“有个战士抗洪被滚石砸了脚,急需针灸治疗,现在涨水去不了县城,你必须跟我去救人。”


“你妹妹我已经托村长照顾,你用不着担心。”


听了这话,江悦梅明白霍瑾荣是一定要带她离开。


她只能按捺住不安。


更何况爷爷也说过,学医当以治病救人为己任。


这一走,江悦梅忙了整整一夜。


战士的腿伤的很严重,直到天边白光破晓,江悦梅才拔针,救回一命。


她疲惫松了口气,一边收拾针灸包一边叮嘱:“之后伤口不要沾水,药要按时煎服,近期不要剧烈活动。”


看着她眼底浓郁的乌青,病床边的霍瑾荣微不可闻的皱眉。


昨晚江悦梅的认真专注他都看在眼里,静了两秒,他生硬的吐出五个字:“谢谢,辛苦了。”


木屋不大,霍瑾荣的声音清晰入耳,江悦梅错愕抬头,怀疑自己累出了幻觉。


毕竟活了两辈子,她还从没领过霍瑾荣好脸色,更别说他的亲口道谢。


不自在咳嗽一声,江悦梅适应不了这种忽然的转变,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安。


压下心头的异样,她飞快裹好银针,头也没抬说:“不客气,现在人也救回来了,我该回家了。”


说完,不等霍瑾荣回答,就逃一般出了屋。


江悦梅承认,她当初跟着他抗洪,接下熬解暑汤的任务,确实是想用自己的医术讨好他。


但显然,她的方法不奏效,她的努力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


她现在不敢和他多呆,免得他又误会。


离开木屋十多米远,江悦梅才慢下脚步,抬头却发现,军队扎营的入口,聚满了江家村的村民!


她眉心一跳,不安冲了过去。


刚一靠近,就听村民心有余悸感叹:“昨晚的泥石流太可怕了,突然从山坡上泄下来,埋了大半个江家村!”


脑袋轰然一声,江悦梅心头骤乱。


“阿,阿连……”


她惨白了脸冲进人群,寻找妹妹瘦小的身影。


下一瞬,大伯母忽然从人群中冲出来,哭嚎:“霍团长!我要状告江悦梅,她昨晚只顾着自己偷人,不管亲生妹妹,可怜我那侄女啊!小小的年纪,就这么被活埋了啊!”





第5章 



‘活埋’二字轰然砸下,江悦梅如遭雷击,脑海一片空白。


众人哗然。


大伯母抹了把泪,趁机又扬高嗓门:“我昨晚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趁着霍团长不在,冒雨钻进江悦梅的房里,他们不是干那档子事儿,还能干什么?”


话落,人群更加震惊。


这时,魏明月正巧从不远处走来,扯住江悦梅质问:“小江姐,你怎么都不解释一句,该不会是心虚吧?”


可江悦梅现在哪还有心思解释这些,她疯了一般推开魏明月:“滚开!”


她满脸煞气,人群一时不敢上前阻止。


江悦梅独自冲出去,一路奔向江家村。


回家的一截路,已经全被淤泥覆盖,她摔了一身泥,鞋子陷进泥里,脚踝被碎石勾得鲜血淋漓,她却浑然不知疼,光着脚朝前奔。


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阿连……你等我,一定要等着阿姐……”


终于,她来到了家门前——


却看见泥石流埋了泥胚屋!


“阿连!”


眼前发黑,江悦梅的天都塌了。


她悲恸往前冲,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霍瑾荣扯住。


“这地方随时会二次坍塌,你不要命了!”


江悦梅回头,看清男人的脸后,绝望的眼眸忽得迸发恨意:“都怪你,你滚——”


“你不是说村长会照顾阿连吗?你不是说不用担心吗?!”


她推开男人,踉跄跪进泥里。


说着狠话,却浑身发抖:“如果阿连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恨你一辈子……但我更恨的,是我自己!”


如果她昨晚再强势一点,把妹妹带走,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上辈子,她就没能救下阿连,这辈子她怎么还能眼睁睁看着阿连丧命?


她抹掉泪,找不到顺手的工具就用手挖开泥石。


口中不断说着话:“阿连,你在哪里?阿姐知道你一定活着,你应一声好不好?”


“你别怕啊,阿姐一定会救你出来,你等等我……”


“……阿连。”


看着她这样,霍瑾荣心头沉甸甸,有种说不出的慌。


他没想到昨晚恰好有泥石流……


身后,陆续跟来了幸存着,逃过一劫的江大伯一家,还幸灾乐祸。


“江悦梅果然是个灾星,克死了爹妈,克死了爷爷,现在还克死了血亲的妹妹,要我说啊,最好把这种天煞孤星赶走,省得克了村子里的人。”


“霍团长,你是城里首长的孙子,金贵的很,还是赶紧和江悦梅离婚吧,像她这种命硬又不检点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您。”


“闭嘴!”


霍瑾荣眼风凌厉扫过去:“昨晚是我把江悦梅带去军营救人了,你们要是再造谣,就通通按诽谤罪抓起来!”


驻兵团团长发怒,谁敢再说话。


议论就此偃旗息鼓。


江悦梅却根本听不见这些,她不管不顾的搬动石块。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整天过去了……


她不吃不喝,嗓子哑到渗血,纤细的十指早已经血肉模糊。


天色渐晚,空中又有雷声轰鸣。


又要下雨了,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霍瑾荣扔下搬开的石块,擦了擦手中的泥,走到江悦梅身边,难得温柔的劝:“别挖了,被埋了一天一夜,就算救出来也……走吧。”


江悦梅宛若未闻,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依旧沙哑喊着:“阿连,阿姐来了,你听到了就应一声。”


霍瑾荣静静凝着江悦梅,他理解她的悲痛,可也不能放任她待在这儿送死。


他抬手,正要将江悦梅打晕带走,这时,石缝里忽然传来极其细微的一句——


“……阿姐。”





第6章 



刹那,江悦梅的世界又活了。


她激动的泪流不止:“阿连还活着!果然还活着!”


她奔过去,急切扒拉声源附近的石头:“阿连,我马上救你出来!”


霍瑾荣却将她拦下,直接把人扣进了怀里:“这些石头不能随便动,让专业的战士来处理。”


“听我的,别添乱。”


这次,江悦梅总算听了进去,她期盼抬眼,也顾不得抱自己的是谁,只想求一句肯定:“阿连会没事的,对吗?”


霍瑾荣看着满脸泥垢,泪痕遍布的江悦梅,明明脏兮兮的,可他的心却突然柔软。


低低应了声:“嗯。”


“不会有事。”


他压低声线,试图抚平她的不安。


战士们确定江连黄的位置后,很快就将人救了出来。


“阿姐……”


小丫头被吓坏jsg了,一出来就扎进江悦梅的怀里,哭的浑身颤抖。


抱着怀里小小的一团,江悦梅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跟着流泪:“我们的阿连最乖了,不怕了啊……”


“阿姐在这,阿姐陪着你……”


但没安慰几句,她却再扛不住,两眼发黑晕过去。


……


再次睁眼,映目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江悦梅猛然坐起身,转头就见霍瑾荣坐在她床边,她开口就问:“阿连呢?”


“她没事,在二楼的儿童病房。”


江悦梅松了口气,没注意到男人温柔的语调,没亲眼看到妹妹安然无恙,她还是觉得不安。


低头正想掀开毛毯下床,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纱布包裹成了馒头。


头顶一声无奈落下:“不知道叫人帮忙?”


话落,霍瑾荣忽然倾身将人打横抱起,走出病房。


男人的胸膛炙热,双臂十足有力,江悦梅吓得一动不敢动,呆呆地盯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


纵然有过亲密,但活了两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在霍瑾荣这里感受到温暖。


只是她已经决定放手,这种迟来的关切,怪别扭的。


十分钟后,抵达儿童病房。


江悦梅下地正要进去,就听见门内传来阿连骄傲的声音——


“我阿姐最厉害了,是她亲自把我救出来的!她是这世界上最疼我的人!”


“我要好好养病,不能让阿姐担心!你们也要乖乖养病,我们一起做好孩子哦!”


江悦梅怔怔站门口,明明看着妹妹交了新朋友,自己应该开心,可现在却止不住湿了眼眶。


情绪一时压不下,她靠在墙壁上缓解。


余光见到霍瑾荣,她忙擦干泪,不想让霍瑾荣觉得自己是在他面前装可怜:“谢谢了,你去忙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话落,两步开外的男人忽得蹙眉,气场冷下来。


霍瑾荣盯着江悦梅,神情晦暗:“江悦梅,我们是夫妻。”


言下之意,她不用这么客气。


江悦梅不明白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可她上辈子就明白,霍瑾荣心里没有自己,毕竟他们离婚之后,听村里人说他很快就和魏明月结婚了。


他此刻就算是照顾她也是出于愧疚,他们迟早要离婚的,自己本就该客气点。


两人没有再说话,氛围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接下来三天,霍瑾荣还是每天都来医院,但两人相处还是冷淡疏离。


只是,今天都晚上十点半了,霍瑾荣意外没来。


江悦梅以为他不会来了,正好热的浑身是汗,干脆准备洗个澡。


解开裙子的系带,刚滑下一半衣服,病房门忽然被打开。


霍瑾荣一进门,入目就是一片白皙……





第7章 



“嘭”的一下,男人迅速进屋关门。


江悦梅被关门声吓得一抖,就撞进霍瑾荣曜黑的眼眸,顿时又是一颤。


“你……你不是不来了吗?”


四目相对,语无伦次。


霍瑾荣朝一步步朝江悦梅走来,没有说话,江悦梅却觉得空气中的氧气莫名被抽走,叫她呼吸艰难。


她下意识后退,可刚退了两步,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面的书掉落在地。


“啪嗒!”


那本书的封面写着两个大字——


【男科】


空气静谧一秒,男人眸光微暗。


江悦梅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正局促去捡,霍瑾荣却率先弯腰,慢条斯理将书捡起,‘啪’的一声轻轻放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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